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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6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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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6

**标题:替身新娘的复仇游戏**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协议,你就是陆太太,期限三年。”陆沉舟将文件推到我面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我捏着笔的手指关节泛白,声音却平静无波:“每月探视一次我弟弟,确保他得到最好的治疗。” “当然,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记住,你只是因为她才站在这里。” “我明白,陆先生。”我利落地签下“林晚”两个字,心里冷笑——我当然明白,我是你白月光的替身,更是你未来的掘墓人。 婚礼盛大而空洞,镁光灯几乎闪瞎我的眼。陆沉舟牵着我的手,面对镜头笑得深情款款,掌心却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宾客们窃窃私语,内容无外乎是“真像啊”“可惜是个赝品”。我垂下眼睫,扮演着温顺与羞涩,心里却在默数:七百三十九天,陆沉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住进那座堪比宫殿的别墅第一晚,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人工湖。三年前,真正的林晚,我的双胞胎姐姐,就从这里纵身跃下,留下遗书指控陆沉舟的背叛与逼迫。警方以抑郁自杀结案,可我知道,姐姐前一天还笑着跟我说,她掌握了陆沉舟商业犯罪的证据,要让他付出代价。 “站着不冷吗?”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酒意。他走近,手指拂过我的头发,眼神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小晚,你以前最喜欢下雨天了。” 我身体一僵,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模仿着照片里姐姐温婉的语气:“人总是会变的,沉舟。” 他眼神骤然清明,松开手,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是啊,赝品终究是赝品。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有多余的幻想。” “不敢。”我低头,掩去眼底的恨意。 扮演一个死人并不容易。我研究姐姐生前的所有影像、日记,学习她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态、甚至她最爱用的那款香水。陆沉舟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有时会盯着我出神,有时又会因为一点不像而大发雷霆。 一个月后,我终于获准去疗养院探望弟弟。小晨瘦了很多,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怯生生地叫了声“姐姐”。我紧紧抱住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如果不是陆沉舟当年为了逼姐姐屈服,故意制造车祸害得父母双亡,弟弟也不会受刺激精神失常。 “小晨乖,姐姐一定会治好你。”我在他耳边轻声承诺。 回程的车上,陆沉舟难得心情不错:“你弟弟情况稳定了些。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谢谢陆先生。”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恭顺。 “下周末有个商业晚宴,你准备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穿那件蓝色的礼服,她穿蓝色最好看。” “好的。” 晚宴上,我穿着那件宝蓝色长裙,挽着陆沉舟的手臂,周旋于各界名流之间。他似乎在向所有人炫耀他的“失而复得”。我配合地笑着,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江辰,姐姐大学时的恋人,如今是调查记者。 他看见我,瞳孔猛缩,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晚晚?” 陆沉舟的手臂瞬间收紧,勒得我生疼。他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江记者,认错人了。这是内人林晚。” 江辰死死盯着我,眼神充满了震惊、痛苦和探寻。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心脏却狂跳起来。计划里,江辰是关键一环。 去洗手间的路上,江辰堵住了我。“你不是林晚,你是谁?”他压低声音,语气急切,“我了解晚晚,她看我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中一阵酸楚。姐姐曾那么爱他。“江记者,”我冷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姐姐去世前一周,是不是给过你一个加密U盘?” 江辰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姐姐,林朝。”我快速说道,“那个U盘里的东西,足以扳倒陆沉舟。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 江辰震惊地看着我,消化着这个信息。半晌,他哑声问:“你想做什么?”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我看着他,眼神坚定,“但你需要耐心,也需要绝对保密。联系我的方式……”我迅速报出一串数字,那是姐姐和我们的生日组合,“等我消息。” 脚步声传来,我立刻换上疏离的表情:“江记者,请自重,我先生会误会的。” 陆沉舟阴沉着脸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回身边,目光如刀般扫过江辰。江辰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陆总误会了,只是觉得陆太太很像一位故人。失陪。” 那晚之后,陆沉舟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他开始频繁地在我身上寻找姐姐的影子,又时常因为我的“不像”而暴怒。他书房里的酒瓶越来越多,有时深夜,我会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吼和砸东西的声音。 我知道,他在害怕。姐姐的死,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随着我的出现,这根刺开始化脓、发炎。 一天夜里,他醉醺醺地闯进我的卧室,将我按在墙上,浓重的酒气喷在我脸上:“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像她!” 我克制着恐惧,直视他的眼睛:“我是林晚,你的妻子。” “不……你不是……”他眼神涣散,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她这里……有颗小痣,你没有……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姐姐耳垂后确实有颗极小的痣,我用了遮瑕,没想到他醉成这样还记得。 “沉舟,你喝醉了。”我试图推开他。 他却突然笑了,带着残忍的意味:“不管你是谁,既然进了这个笼子,就乖乖做你的金丝雀。别耍花样,否则,你弟弟……” 他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说完,他松开我,踉跄着走了出去。 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计划必须加快了。陆沉舟已经起了疑心,弟弟的安危也时刻悬着。我拿出藏好的备用手机,给江辰发了第一条信息:“开始收集他近三年所有海外资金往来记录,特别是与‘恒运科技’相关的部分。” 复仇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而第一步,是让陆沉舟自以为牢牢掌控的游戏,彻底脱离他的轨道。 **第二部分** “城西那块地,我必须拿下。”早餐桌上,陆沉舟揉着太阳穴,语气不容置疑,“今晚和国土资源局的李局吃饭,你一起去。” 我小口喝着牛奶,应了一声:“好。” 【付费起点】 他抬眼看我,带着审视:“这次别像块木头。李局喜欢听昆曲,你姐姐以前学过,你……” “我会唱《牡丹亭》选段。”我打断他。姐姐确实学过,但学得更好的人,是我。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太久。 陆沉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猜疑,但利益当前,他最终只是冷冷道:“别给我丢脸。” 晚宴设在私密的高档会所。李局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神精明。酒过三巡,话题引到了昆曲上。 “陆总好福气,听说尊夫人也是位票友?” 陆沉舟看向我,眼神带着警告。我放下茶杯,浅浅一笑:“李局谬赞,只是略懂皮毛,唱得不好,还请李局指点。” 没有伴奏,我清唱了一段《游园惊梦》。声音婉转,眼神顾盼间,竟真有几分姐姐当年的神韵。不仅李局听得入神,连陆沉舟也晃了神,仿佛透过我真的看到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一曲终了,李局拍手称赞:“好!陆总,尊夫人这唱功,可是专业水准!就冲这个,那块地的事,咱们再好好聊聊!” 陆沉舟脸上终于有了真切的笑意,看向我的眼神也复杂了几分。 回程车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沉默:“你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跟着姐姐一起瞎学的,没想到还记得。”我轻描淡写。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下个月是你……是她的生日,家里会办个小型派对。” 我心中一动,机会来了。“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会安排。”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那天……你就做你自己吧。” 做我自己?我心底冷笑。从决定踏上这条路开始,“林朝”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影子。 生日派对准时到来,来了不少陆沉舟圈子里的朋友,包括几个他生意上的重要伙伴。我穿着他准备的白色礼服,扮演着优雅的女主人,周旋其间。江辰也来了,以媒体人的身份。我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派对高潮,陆沉舟推出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蜡烛点燃,众人起哄让我许愿。我闭上眼睛,假装许愿,心里默念:愿姐姐安息,愿仇人伏法。 睁开眼,吹灭蜡烛的瞬间,别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宾客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停电了?” “保安!去看看电闸!” 黑暗中,我感到有人迅速靠近我,一个微小的、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手里。是江辰。他低声快速说:“东西在里面,小心。” 灯光很快恢复,仿佛只是个小意外。陆沉舟皱着眉安抚宾客,我则悄悄将那个微型U盘滑进礼服的内衬口袋。手心全是汗。 派对结束后,陆沉舟似乎心情极好,多喝了几杯。他把我拉到书房,指着墙上姐姐的大幅油画,醉眼朦胧:“你看,她多美……可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为什么……” 我看着他,第一次没有掩饰眼底的寒意:“也许是因为,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他猛地转头,眼神锐利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迎上他的目光,“姐姐的死,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酒意瞬间惊醒了大半,陆沉舟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讨债的人。”我平静地宣布,“为你害死的我的父母,为你逼疯的我的弟弟,为你手上沾满的我姐姐的血!” 他脸色骤变,扑过来想抓住我,我却早有防备,迅速后退,按下了藏在手环上的警报器。刺耳的铃声响起,书房门被撞开,冲进来的却是江辰和几名穿着制服的人——不是保安,是纪检委的工作人员! “陆沉舟先生,”为首的人亮出证件,“我们接到实名举报,你涉嫌多项严重经济犯罪,行贿、非法侵占、洗钱……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陆沉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江辰,终于明白过来:“你们……你们设局害我!” 我走到那幅油画前,轻轻抚过姐姐微笑的脸庞:“是你自己,一步步走进了这个局。那份‘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U盘里的证据,加上江辰这段时间搜集的材料,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他被带走时,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剜在我身上:“林朝!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赢了?我不会放过你弟弟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表面依旧镇定:“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陆沉舟被带走调查的消息迅速占据了财经版头条。我以陆太太的身份,开始配合相关部门清查资产,稳定风雨飘摇的陆氏集团。外界都同情我这个“刚丧姐又遇夫祸”的可怜女人。 然而,陆沉舟的威胁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我加派了人手保护弟弟,但内心始终不安。 一天,我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说小晨情况突然恶化,有自残倾向。我心头一紧,立刻驱车赶往郊区的疗养院。 病房里,小晨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车……黑色的车……要撞过来了……” 我抱住他,轻声安抚,心里却疑窦丛生。主治医生告诉我,小晨是看到电视上关于陆沉舟的新闻后开始反常的。 “电视?谁给他看的新闻?”我厉声问。我早就吩咐过,不能让小晨接触任何可能刺激他的信息。 护士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立刻调取监控,发现前一天晚上,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陌生男人进过小晨的房间,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 “他是谁?”我指着监控画面问。 院长擦着汗:“这……这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啊!可能是混进来的……” 陆沉舟的爪牙!他竟然在看守所里还能指挥外面的人!我背脊发凉,立刻安排将弟弟转移到更安全保密的地方。 安顿好小晨,我疲惫地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我心里一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陆沉舟的私人律师,张启明。他曾经是姐姐的学长,一度追求过姐姐。 “林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您陆太太?”张启明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意味深长,“或者,我该叫您……林朝?” **第三部分** 我僵在门口,心跳如鼓:“张律师,你怎么在这里?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张启明不慌不忙地摁灭烟蒂:“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陆沉舟让我交给你的。”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看看吧,关于你弟弟的。”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我迟疑着走过去,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拍的是小晨在新疗养院房间里的样子,时间显示就在几小时前!还有一份医疗评估报告,结论是弟弟的精神状态极度脆弱,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则可能彻底崩溃。 “你什么意思?”我攥紧了照片,指尖发白。 “陆总虽然进去了,但他经营这么多年,总有些忠心耿耿的朋友。”张启明慢条斯理地说,“比如,能让疗养院开出这份报告,或者,让某个护士‘不小心’给你弟弟用错药。” 我浑身冰冷:“他想要什么?” “撤诉。承认那些证据是你为了谋夺家产伪造的。”张启明看着我,“他说,只要你肯撤诉,并且公开声明是他酒后失手才导致你姐姐意外坠楼,他保证你弟弟平安无事,甚至还可以分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们姐弟下半生衣食无忧。” “意外?”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休想!” “林朝,”张启明忽然换了称呼,语气带着一丝惋惜,“我知道你恨他。但你要想清楚,陆沉舟是个疯子,把他逼上绝路,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姐姐已经没了,难道你要连你弟弟也搭进去吗?活着的人更重要。” 我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巨大的无力感袭来。是啊,姐姐用生命换来的证据,父母的血海深仇,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可是小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哑声说。 “可以,但别太久。陆总的耐心有限。”张启明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林朝,有时候,妥协不是懦弱,是智慧。你姐姐……她就是太倔强了。” 他离开后,我看着姐姐的油画,泪水无声滑落。姐姐,我该怎么办?坚持正义,可能失去小晨;选择妥协,又如何对得起你和爸妈? 几天后,我约江辰见面,把张启明的威胁和条件告诉了他。江辰听完,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这个畜生!绝对不能妥协!我们好不容易才……” “那我弟弟呢?”我打断他,声音哽咽,“江辰,我赌不起。” 江辰看着我通红的眼眶,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握住我冰凉的手:“林朝,还记得你姐姐当初为什么把U盘交给我吗?她说,如果她出事,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能让陆沉舟这种人为所欲为,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姐姐的声音,有些嘈杂,但很清晰:“……江辰,如果我失败了,别难过,继续走下去。告诉小朝,好好活着,但要挺直腰板活着,我们林家的人,不能向罪恶低头……” 我听着姐姐熟悉又决绝的声音,痛哭失声。姐姐早就预见到了危险,但她依然选择了战斗。 “还有,”江辰深吸一口气,“关于你弟弟的安全,我联系了几位信得过的朋友,他们可以帮忙,将小晨秘密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陆沉舟的势力再大,手也伸不到那里。” 我看着江辰坚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姐姐、江辰,还有那些追求正义的人,都站在我这边。 我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明白了。谢谢你,江辰。” 撤诉?妥协?绝不! 开庭那天,我作为关键证人出庭。陆沉舟穿着囚服,眼神阴鸷地瞪着我。当检察官出示一系列铁证时,他脸上的傲慢逐渐崩塌。轮到张启明作为辩方律师发言时,他却意外地沉默了半晌,然后向法官申请,他要转为污点证人。 “法官大人,我承认,我受到被告陆沉舟的胁迫,试图干扰司法公正。我这里有陆沉舟指使我威胁林朝女士、以及他多年前策划车祸害死林晚女士父母的通话录音和转账记录……” 全场哗然!陆沉舟猛地站起来,疯狂咆哮:“张启明!你他妈敢阴我!” 我震惊地看着张启明,他对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有愧疚,也有一丝解脱。后来我才知道,江辰找到了张启明的家人,并说服了他,让他明白跟着陆沉舟只有死路一条,而站出来指证,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更重要的是,他对姐姐,始终存有一份未能说出口的愧疚。 最终,数罪并罚,陆沉舟被判处无期徒刑,不得假释。宣判那一刻,他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 我去监狱看他最后一面。隔着玻璃,他苍老了很多,死死盯着我:“林朝,你赢了。” “不,”我平静地说,“是正义赢了。姐姐赢了。” 他忽然癫狂地笑起来:“正义?哈哈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个世界比我脏的人多的是!你等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没有再理会他的诅咒,起身离开。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和江辰一起去了墓园,将判决书复印件烧给了姐姐和父母。“爸,妈,姐,你们安息吧。小晨现在很好,在新的环境里,病情稳定了很多。” 江辰站在我**第二部分** “城西那块地,我必须拿下。”早餐桌上,陆沉舟揉着太阳穴,语气不容置疑,“今晚和国土资源局的李局吃饭,你一起去。” 我小口喝着牛奶,应了一声:“好。” 【付费起点】 他抬眼看我,带着审视:“这次别像块木头。李局喜欢听昆曲,你姐姐以前学过,你......” “我会唱《牡丹亭》选段。”我打断他。姐姐确实学过,但学得更好的人,是我。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太久。 陆沉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猜疑,但利益当前,他最终只是冷冷道:“别给我丢脸。” 晚宴设在私密的高档会所。李局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神精明。酒过三巡,话题引到了昆曲上。 “陆总好福气,听说尊夫人也是位票友?” 陆沉舟看向我,眼神带着警告。我放下茶杯,浅浅一笑:“李局谬赞,只是略懂皮毛,唱得不好,还请李局指点。” 没有伴奏,我清唱了一段《游园惊梦》。声音婉转,眼神顾盼间,竟真有几分姐姐当年的神韵。不仅李局听得入神,连陆沉舟也晃了神,仿佛透过我真的看到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一曲终了,李局拍手称赞:“好!陆总,尊夫人这唱功,可是专业水准!就冲这个,那块地的事,咱们再好好聊聊!” 陆沉舟脸上终于有了真切的笑意,看向我的眼神也复杂了几分。 回程车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沉默:“你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跟着姐姐一起瞎学的,没想到还记得。”我轻描淡写。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下个月是你......是她的生日,家里会办个小型派对。” 我心中一动,机会来了。“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会安排。”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那天......你就做你自己吧。” 做我自己?我心底冷笑。从决定踏上这条路开始,“林朝”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影子。 生日派对准时到来,来了不少陆沉舟圈子里的朋友,包括几个他生意上的重要伙伴。我穿着他准备的白色礼服,扮演着优雅的女主人,周旋其间。江辰也来了,以媒体人的身份。我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派对高潮,陆沉舟推出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蜡烛点燃,众人起哄让我许愿。我闭上眼睛,假装许愿,心里默念:愿姐姐安息,愿仇人伏法。 睁开眼,吹灭蜡烛的瞬间,别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宾客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停电了?” “保安!去看看电闸!” 黑暗中,我感到有人迅速靠近我,一个微小的、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手里。是江辰。他低声快速说:“东西在里面,小心。” 灯光很快恢复,仿佛只是个小意外。陆沉舟皱着眉安抚宾客,我则悄悄将那个微型U盘滑进礼服的内衬口袋。手心全是汗。 派对结束后,陆沉舟似乎心情极好,多喝了几杯。他把我拉到书房,指着墙上姐姐的大幅油画,醉眼朦胧:“你看,她多美......可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为什么......” 我看着他,第一次没有掩饰眼底的寒意:“也许是因为,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他猛地转头,眼神锐利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迎上他的目光,“姐姐的死,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酒意瞬间惊醒了大半,陆沉舟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讨债的人。”我平静地宣布,“为你害死的我的父母,为你逼疯的我的弟弟,为你手上沾满的我姐姐的血!” 他脸色骤变,扑过来想抓住我,我却早有防备,迅速后退,按下了藏在手环上的警报器。刺耳的铃声响起,书房门被撞开,冲进来的却是江辰和几名穿着制服的人——不是保安,是纪检委的工作人员! “陆沉舟先生,”为首的人亮出证件,“我们接到实名举报,你涉嫌多项严重经济犯罪,行贿、非法侵占、洗钱......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陆沉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江辰,终于明白过来:“你们......你们设局害我!” 我走到那幅油画前,轻轻抚过姐姐微笑的脸庞:“是你自己,一步步走进了这个局。那份‘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U盘里的证据,加上江辰这段时间搜集的材料,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他被带走时,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剜在我身上:“林朝!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赢了?我不会放过你弟弟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表面依旧镇定:“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陆沉舟被带走调查的消息迅速占据了财经版头条。我以陆太太的身份,开始配合相关部门清查资产,稳定风雨飘摇的陆氏集团。外界都同情我这个“刚丧姐又遇夫祸”的可怜女人。 然而,陆沉舟的威胁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我加派了人手保护弟弟,但内心始终不安。 一天,我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说小晨情况突然恶化,有自残倾向。我心头一紧,立刻驱车赶往郊区的疗养院。 病房里,小晨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车......黑色的车......要撞过来了......” 我抱住他,轻声安抚,心里却疑窦丛生。主治医生告诉我,小晨是看到电视上关于陆沉舟的新闻后开始反常的。 “电视?谁给他看的新闻?”我厉声问。我早就吩咐过,不能让小晨接触任何可能刺激他的信息。 护士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立刻调取监控,发现前一天晚上,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陌生男人进过小晨的房间,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 “他是谁?”我指着监控画面问。 院长擦着汗:“这......这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啊!可能是混进来的......” 陆沉舟的爪牙!他竟然在看守所里还能指挥外面的人!我背脊发凉,立刻安排将弟弟转移到更安全保密的地方。 安顿好小晨,我疲惫地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我心里一紧,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陆沉舟的私人律师,张启明。他曾经是姐姐的学长,一度追求过姐姐。 “林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您陆太太?”张启明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意味深长,“或者,我该叫您......林朝?” **第三部分** 我僵在门口,心跳如鼓:“张律师,你怎么在这里?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张启明不慌不忙地摁灭烟蒂:“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陆沉舟让我交给你的。”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看看吧,关于你弟弟的。”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我迟疑着走过去,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拍的是小晨在新疗养院房间里的样子,时间显示就在几小时前!还有一份医疗评估报告,结论是弟弟的精神状态极度脆弱,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则可能彻底崩溃。 “你什么意思?”我攥紧了照片,指尖发白。 “陆总虽然进去了,但他经营这么多年,总有些忠心耿耿的朋友。”张启明慢条斯理地说,“比如,能让疗养院开出这份报告,或者,让某个护士‘不小心’给你弟弟用错药。” 我浑身冰冷:“他想要什么?” “撤诉。承认那些证据是你为了谋夺家产伪造的。”张启明看着我,“他说,只要你肯撤诉,并且公开声明是他酒后失手才导致你姐姐意外坠楼,他保证你弟弟平安无事,甚至还可以分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们姐弟下半生衣食无忧。” “意外?”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休想!” “林朝,”张启明忽然换了称呼,语气带着一丝惋惜,“我知道你恨他。但你要想清楚,陆沉舟是个疯子,把他逼上绝路,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姐姐已经没了,难道你要连你弟弟也搭进去吗?活着的人更重要。” 我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巨大的无力感袭来。是啊,姐姐用生命换来的证据,父母的血海深仇,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可是小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哑声说。 “可以,但别太久。陆总的耐心有限。”张启明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林朝,有时候,妥协不是懦弱,是智慧。你姐姐……她就是太倔强了。” 他离开后,我看着姐姐的油画,泪水无声滑落。姐姐,我该怎么办?坚持正义,可能失去小晨;选择妥协,又如何对得起你和爸妈? 几天后,我约江辰见面,把张启明的威胁和条件告诉了他。江辰听完,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这个畜生!绝对不能妥协!我们好不容易才……” “那我弟弟呢?”我打断他,声音哽咽,“江辰,我赌不起。” 江辰看着我通红的眼眶,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握住我冰凉的手:“林朝,还记得你姐姐当初为什么把U盘交给我吗?她说,如果她出事,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能让陆沉舟这种人为所欲为,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姐姐的声音,有些嘈杂,但很清晰:“……江辰,如果我失败了,别难过,继续走下去。告诉小朝,好好活着,但要挺直腰板活着,我们林家的人,不能向罪恶低头……” 我听着姐姐熟悉又决绝的声音,痛哭失声。姐姐早就预见到了危险,但她依然选择了战斗。 “还有,”江辰深吸一口气,“关于你弟弟的安全,我联系了几位信得过的朋友,他们可以帮忙,将小晨秘密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陆沉舟的势力再大,手也伸不到那里。” 我看着江辰坚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姐姐、江辰,还有那些追求正义的人,都站在我这边。 我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明白了。谢谢你,江辰。” 撤诉?妥协?绝不! 开庭那天,我作为关键证人出庭。陆沉舟穿着囚服,眼神阴鸷地瞪着我。当检察官出示一系列铁证时,他脸上的傲慢逐渐崩塌。轮到张启明作为辩方律师发言时,他却意外地沉默了半晌,然后向法官申请,他要转为污点证人。 “法官大人,我承认,我受到被告陆沉舟的胁迫,试图干扰司法公正。我这里有陆沉舟指使我威胁林朝女士、以及他多年前策划车祸害死林晚女士父母的通话录音和转账记录……” 全场哗然!陆沉舟猛地站起来,疯狂咆哮:“张启明!你他妈敢阴我!” 我震惊地看着张启明,他对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有愧疚,也有一丝解脱。后来我才知道,江辰找到了张启明的家人,并说服了他,让他明白跟着陆沉舟只有死路一条,而站出来指证,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更重要的是,他对姐姐,始终存有一份未能说出口的愧疚。 最终,数罪并罚,陆沉舟被判处无期徒刑,不得假释。宣判那一刻,他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 我去监狱看他最后一面。隔着玻璃,他苍老了很多,死死盯着我:“林朝,你赢了。” “不,”我平静地说,“是正义赢了。姐姐赢了。” 他忽然癫狂地笑起来:“正义?哈哈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个世界比我脏的人多的是!你等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没有再理会他的诅咒,起身离开。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和江辰一起去了墓园,将判决书复印件烧给了姐姐和父母。“爸,妈,姐,你们安息吧。小晨现在很好,在新的环境里,病情稳定了很多。” 江辰站在我身边,轻声说:“晚晚,我们替你做到了。” 微风拂过,墓前的松柏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 一年后,我将陆氏集团改组完毕,将其大部分资产捐出成立了以姐姐名字命名的法律援助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像我们一样受过伤害却求助无门的人。我和江辰,在共同经历了这一切后,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和理解。 小晨在新的疗养院里,得到了精心的治疗,病情大有好转,已经能认出我,偶尔还会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带他去看了大海,那是姐姐生前最想去的地方。 站在沙滩上,看着小晨赤脚追着浪花奔跑,听着他久违的、清脆的笑声,江辰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姐姐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一定会很开心。”我说。 “她一直都在。”江辰握紧我的手,“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我们。”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夕阳将海面染成温暖的金色。过去的阴影或许不会完全消失,但我们已经学会了带着伤痕和爱,继续向前。姐姐用生命捍卫的光明,我们会替她好好守护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