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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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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替身新娘的复仇游戏** **第一部分** “如果让你用一句话杀死一个人,你会说什么?” 深夜刷手机时,这个骇人的帖子突然跳了出来。我本能地想划走,却被发帖人的头像钉住了目光——那是我丈夫顾景琛的私人秘书林薇常用的香水瓶照片,一瓶限量版的“午夜复仇”。 她的回答像冰锥刺进眼眶:“我会对我老板的未婚妻说:你只是个可怜的替身,他娶你,只是因为你的眼睛像他死去的初恋。”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下面紧跟着的细节让我浑身发冷:“三年前,我亲手安排了那场‘意外’车祸,除掉了那个真正的白月光。现在,这个替身还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可笑。老板下个月就要正式立遗嘱了,只要再一点时间,他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夜景,女人瘫在方向盘上,侧影与我惊人相似。那场几乎要了我命的车祸……不是意外? 我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曾有过一个孩子,在那场车祸中永远离开了我。而此刻,我的丈夫顾景琛正躺在我身边,呼吸平稳。黑暗中,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娶我,竟是因为一双像别人的眼睛? 林薇还在更新:“替身终究是替身,永远上不了台面。老板书房抽屉最底层,还锁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呢,不信你们去看看?” 心脏狂跳,几乎要挣脱胸腔。我轻轻起身,像幽灵一样溜进书房。钥匙在花盆底下,顾景琛从不设防我。颤抖着手打开抽屉,果然,最底层有一个陈旧的丝绒盒子。 打开盒子的瞬间,我窒息了。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那双眼睛,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照片背面,是顾景琛凌厉的字迹:“芊芊,永失我爱。此生再无他人可替代。” 芊芊……宋芊芊。顾景琛高中时代意外去世的初恋。 所以,这五年温存,三年婚姻,那些他深夜抱着我喊的“芊芊”,原来不是情动时的昵语,而是透过我在呼唤另一个灵魂?我所拥有的豪宅、珠宝、顾太太的光环,甚至他偶尔流露的、让我沉溺的温柔,全都是沾了死人的光? 一股巨大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冲回卧室,打开手机,在那个帖子下注册了新账号,用尽全身力气敲下一行字:“你知道替身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就是我们每天都在学习正主的言行举止,甚至……比正主更了解那个男人。你确定你老板爱的,真的是死去的那个?” 发送。然后,我删除了浏览记录。 第二天早餐时,顾景琛一如往常,将剥好的水煮蛋放在我碟子里。“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他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惯有的审视。 “做了个噩梦。”我低头喝牛奶,避开他的视线,“梦见有人要杀我。” 他动作微顿,随即轻笑,伸手想揉我的头发:“傻丫头,有我在,谁敢动你?” 曾经觉得无比甜蜜的动作,此刻却像毒蛇爬过皮肤。我偏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气氛瞬间凝滞。 林薇恰在此时端着咖啡进来,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笑容无懈可击:“顾总,早会时间到了。”她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挑衅。 “景琛,”我忽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用宋芊芊最喜欢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气说,“今天能不能陪我去看看画展?你答应我好久了。” 顾景琛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恍惚。这种表情,在我过去模仿宋芊芊小习惯时,也曾出现过,但我从未深想。 “……好。”他很快恢复常态,语气却软了几分,“让林薇把下午的行程推掉。” 林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指尖捏得发白。“顾总,下午和瑞科集团的签约……” “照我说的做。”顾景琛语气不容置疑。 他离开后,林薇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顾太太,模仿一个死人,很有意思吗?” 我端起果汁,浅浅一笑:“林秘书,你说,如果景琛知道,他心爱的芊芊当年那场车祸,并非单纯的意外,会怎么样?” 林薇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 *** **第二部分** 画展上,我挽着顾景琛的手臂,刻意模仿着照片里宋芊芊的姿态和语调。他显然很不适应,几次想抽回手,但在外人面前,依旧维持着体贴丈夫的形象。 “这幅画的用色,很像芊芊以前喜欢的感觉。”我停在一幅抽象画前,轻声说。这是我从宋芊芊旧日记本里看到的,那本日记,被我偶然在阁楼旧物中发现。 顾景琛浑身一震,猛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歪头一笑,眼神无辜,“感觉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他眼神复杂,沉默了许久。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震动和挣扎。替身开始拥有正主的记忆,这无疑是对他心理防线的巨大冲击。 【付费起点】 当晚,顾景琛罕见地喝醉了。他抱着我,一遍遍地喊着“芊芊”,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颈间。“对不起……芊芊……是我没保护好你……”他语无伦次,“我不能连她也失去……她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她”?是指我吗?原来我连独立的个体都不算,只是“念想”的载体?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将我淹没。但我强忍着,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孩子:“都过去了,景琛,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忽然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酒气和绝望的力度,不像夫妻间的亲昵,更像是一种祭奠。 在他意识模糊之际,我试探着问:“景琛,芊芊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他身体猛地僵住,推开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清醒:“谁跟你说了什么?”那份警惕和戒备,绝不是对一个单纯替身该有的反应。 他心里有鬼。他和林薇,都和宋芊芊的死有关联?这个念头让我遍体生寒。 “没有……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垂下眼,掩饰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第二天,顾景琛出差了。林薇以送文件为名,再次登门。 她不再伪装,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己地当你的替身。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找死。” “找死的是你吧,林秘书。”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买通司机,制造意外车祸,谋杀宋芊芊。你说,如果证据送到警局,你会被判多少年?” “证据?”林薇冷笑,“你以为顾景琛会信你?他爱宋芊芊如命,如果他知道你不仅是个替身,还想污蔑我,破坏他心中的白月光,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他爱的是活生生的宋芊芊,还是一个被他美化、定格在记忆里的幻影?”我抬起眼,直视她,“如果让他知道,他深爱的初恋,其实早就背叛了他,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还会那么爱吗?”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林薇脸色剧变:“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从身后拿出那本宋芊芊的旧日记,翻到某一页,“需要我念给你听吗?关于她和那个叫阿哲的学长的故事……哦,还有她发现自己怀孕时的恐慌……” 林薇像被抽干了力气,踉跄后退:“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找到的?”我微微一笑,“因为顾景琛从来不知道,宋芊芊有个双胞胎妹妹,在孤儿院长大。我,宋念念,才是他真正该遇到的人。” 这个秘密,我隐藏了五年。当年接近他,本是想看看姐姐深爱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却阴差阳错,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睛,成了可笑的替身。姐姐日记里记录了她发现林薇对顾景琛病态的占有欲,以及她车祸前的恐惧:“林薇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她觉得我抢走了景琛……我该怎么办?” 车祸后,我调查过,所有线索都指向意外。直到看到林薇的帖子,一切才串联起来。 林薇彻底慌了:“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合上日记,“我只是拿回属于我姐姐的东西,以及,替她讨回公道。顾景琛的财产,我没兴趣。但你和他的罪,必须赎。”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刚才我们的对话,清晰地录下了她默认罪行的部分。 “你录音?!”林薇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手机。 我轻易躲开,按下了早已设置好的快捷拨号键,电话那头,是接通的警方热线。 “林薇,”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游戏结束了。” **** *** **第三部分** 顾景琛在警方联系他时匆匆赶回。他面对我的指控和林薇的崩溃,起初完全不信,甚至暴怒地指责我居心叵测。 直到我将宋芊芊的日记、林薇的银行转账记录(我通过黑客朋友查到当年她给肇事司机家属的汇款),以及那段录音摆在他面前。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不可能!”顾景琛死死盯着日记本上姐姐清秀的字迹,脸色惨白,世界观仿佛瞬间崩塌。他心中完美无瑕的白月光,原来早已有了裂痕。 “姐姐是在发现林薇对你的偏执后,因为害怕和迷茫,才短暂地寻求过别人的安慰。”我平静地解释,“她最爱的一直是你,日记里写得很清楚。她甚至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告诉你怀孕的事,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林薇没给她这个机会。” 真相残酷得让人窒息。顾景琛颓然坐倒,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不仅失去了挚爱,还发现自己被另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所谓的深情和怀念,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林薇最终以故意杀人罪被捕。庭审那天,她看着顾景琛,眼神依旧痴狂:“景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配不上你!” 顾景琛没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愧疚、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他终于开始正视我这个“替身”皮囊下的真实灵魂。 事情了结后,我提出了离婚。 “念念……”顾景琛试图挽留,声音沙哑,“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犯下的错。我爱的是你,不是芊芊的影子,我现在才明白……” “太晚了,顾景琛。”我打断他,心静如水,“你爱的,是揭开真相后无所畏惧的宋念念,还是仅仅因为我是宋芊芊的妹妹?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和替代之上,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意义。”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那座华丽的牢笼。没有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包括那些昂贵的珠宝和作为“替身”时他赠予的一切。 一年后,我在南方一个小城开了一家花店,日子平淡却充实。偶尔会从新闻上看到顾景琛的消息,他将公司业务拓展得很大,但一直单身。 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正在修剪花枝,风铃响起。抬头,顾景琛站在门口,风尘仆仆,手里没有玫瑰,没有礼物,只有一盆小小的、生机勃勃的薄荷草。 “听说,你喜欢这个。”他有些局促,眼神却异常清澈和坚定,“我找了很多花圃才找到品相最好的。不是替身,不是补偿,只是一个叫顾景琛的男人,想重新认识一位叫宋念念的花店老板。” 我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过去的阴影或许仍在,但未来的路,需要自己一步步走。 我接过那盆薄荷,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盆,多少钱?”他小心翼翼地问,带着笨拙的真诚。 我笑了笑,看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下次来,也许可以带杯咖啡。” **全文完****第二部分** 林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针扎般猛地后退一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你胡说什么!”她声音尖利,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我端起桌上的花茶,轻轻吹开浮沫,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三年前,西山盘山公路,那辆刹车失灵的保时捷。需要我提醒你更多细节吗?比如,出事前一天,你去过那家叫‘老陈记’的修车铺?” 林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那家隐藏在城郊结合部的修车铺,连顾景琛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看来林秘书记性不太好。”我放下茶杯,陶瓷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没关系,我帮你回忆。那个叫阿强的修车工,收了二十万,在你的指示下,动了刹车管。事后,你通过境外账户,又给他转了一笔‘安家费’,让他远走高飞。” 这些信息,是我在过去一年里,像拼图一样,一点一点搜集起来的。从姐姐遗物中夹着的一张写着“老陈记”和电话号码的便签开始,到重金聘请的私家侦探挖出的转账记录。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因为我知道,面对的不仅是林薇,更是她背后那个心思缜密、权势滔天的顾景琛。我甚至怀疑,顾景琛是否真的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放任林薇在我身边,是否也是一种默许? “你根本没有证据!”林薇强作镇定,但眼神里的恐惧已经出卖了她,“顾总不会相信你的!你只是个替身!他爱的是芊芊姐,而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爱谁,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顾景琛精心为“芊芊”栽种的玫瑰,“重要的是,你欠我姐姐一条命。也欠我……一个孩子。”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林薇心上。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姐姐,也让我失去了腹中刚刚孕育两个月的生命。那是意外发现怀孕后,我偷偷留下的孩子,连顾景琛都不知道的存在。我原本打算在结婚纪念日给他一个惊喜……却成了永久的秘密和伤痛。 林薇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她震惊地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嫉恨以外的情绪——或许是难以置信,或许是一丝慌乱。 “你以为你赢了?”她忽然冷笑起来,带着鱼死网破的疯狂,“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顾景琛不会让你动我!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我知道他所有的事!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动了我,他也别想好过!”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顾景琛站在门口,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和冰冷。他显然已经站了一会儿,听到了部分甚至全部对话。 “景琛!”林薇像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扑过去,眼泪说来就来,“她疯了!她污蔑我!她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就因为……因为嫉妒你信任我!” 顾景琛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我,声音低沉得可怕:“宋念念,你刚才说的,关于芊芊的车祸,还有……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痛苦、震惊,以及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恐惧的东西。他在害怕?害怕真相?还是害怕失去控制? 我知道,赌局开始了。我押上的,是过去五年伪装的一切,和未来可能的自由。 我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退缩:“顾景琛,你真的了解睡在你身边五年的女人吗?你真的相信,你记忆里那个完美无瑕的宋芊芊,是死于一场单纯的意外?”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那个属于我的、上了锁的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扔到他面前。 “这里面,有林薇联系修车工的录音副本——可惜原始录音被毁了,有她资金流向的分析报告,有阿强目前在国外藏身地的线索……还有,”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我流产后的医疗记录。时间,正好是姐姐车祸后一周。医生说是巨大惊吓和撞击导致的。” 顾景琛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拿起那个文件袋,却没有立刻打开。他看向林薇,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林薇,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顾总!她在骗你!她恨我!她恨你只把她当替身!”林薇歇斯底里地喊道,试图去抓顾景琛的手臂,却被他猛地甩开。 “回答我!”顾景琛低吼,额角青筋暴起,“芊芊的车祸,跟你有没有关系?!” 林薇被他的暴怒吓住,僵在原地,脸色灰败。她的沉默,几乎等于默认。 顾景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他经营偌大商业帝国,自认掌控一切,却没想到被身边最信任的人玩弄于股掌这么多年,连挚爱的死因都是谎言。 “为什么?”他问林薇,声音沙哑。 林薇忽然笑了,笑容凄厉而绝望:“为什么?因为我爱你!顾景琛!从大学第一次见你就爱你!宋芊芊她凭什么?她除了家世好点,长得漂亮点,她有什么?她根本配不上你!还有她!”她猛地指向我,“这个赝品!她连芊芊都不如!她凭什么占着顾太太的位置!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帮你打理公司,帮你应付那些难缠的客户,甚至帮你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人!” 她像个疯子一样宣泄着积压多年的情感,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匕首,剖开她扭曲的内心,也刺穿着顾景琛的认知。 顾景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或许一直知道林薇对他有超出工作的感情,但绝未想到已偏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报警。”顾景琛对闻声赶来的管家吐出两个字,声音疲惫而冰冷。 林薇被带走时,依旧死死瞪着我和顾景琛,眼神怨毒得像要喷出火来。 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凝滞得可怕。文件袋散落在地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无声地诉说着残酷的真相。 顾景琛缓缓走到我面前,试图伸手碰触我的脸,被我侧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 “念念……”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恳求,“对不起……我……” “顾景琛,”我打断他,抬起眼,清晰地看进他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的,究竟是宋芊芊,还是只是你这五年来,按照你心中宋芊芊的样子,精心塑造出来的这个‘替身’?”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第三部分** 顾景琛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冰,砸在我和他之间。 他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太多东西——震惊、愧疚、茫然,还有一丝试图分辨真伪的挣扎。他似乎在极力回想,这五年里,他爱的究竟是那个早已模糊的宋芊芊的影子,还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却被他亲手塑造成“替身”的我。 “我……”他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知道……” 这三个字,比任何尖锐的指责都更让我心冷。它印证了我最深的恐惧:在这场感情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作为一个独立个体被爱过。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觉得无比疲惫。 “不知道就算了。”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属于我的那份离婚协议草案——这是我早就准备好,一直藏在抽屉深处的。我将它轻轻放在书桌上,推到他面前。“签了吧,顾景琛。好聚好散。” 他盯着那份协议,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抬头:“你要离开我?” “不然呢?”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继续留在这里,当你看亡妻的投影仪?还是等你某天忽然清醒,发现我这个‘赝品’终究替代不了真品,然后将我弃如敝履?” “不是这样的!念念!”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弄清楚……我对你……” “你没有时间了,顾景琛。”我用力抽回手,手腕上已留下一圈红痕,“我也没有了。” 我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我少得可怜的、真正属于“宋念念”的东西——几件简单的衣物,几本专业书,还有那个装着姐姐少量遗物和日记的铁盒。那些昂贵的珠宝、华服,以及顾景琛作为“补偿”或“饲养”而赠予的一切,我都留在了原处。 顾景琛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一言不发地收拾。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寥落,但此刻,我生不出半分同情。比起我姐姐失去的生命,我失去的孩子,以及这五年被窃取的人生,他的这点“寥落”又算得了什么? “林薇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忽然说,像是在做出承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会动用一切力量,让她为芊芊……和你的事,付出代价。” “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淡漠,“至于我姐姐的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看着它了结。”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经过他身边时,他再次伸手,似乎想拦我,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念念……”他低唤,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意味,“至少……告诉我,你以后……去哪里?”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顾景琛,从今天起,宋念念死了。就像当年的宋芊芊一样。”我顿了顿,拉开门,“就让往事,都消散于风吧。”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充斥谎言、替代和悲伤的牢笼。电梯下行,我走出这栋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豪宅,深夜的风带着凉意,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自由。 一年后,南方一个临海小城。 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名字叫“新生”。日子简单而平静,每天侍弄花草,接待客人,偶尔在黄昏时分去海边散步。心理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但失去孩子的隐痛,和那段被扭曲的婚姻,依旧是需要漫长时光去抚平的伤痕。 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关于顾景琛的消息,只从偶尔弹出的财经新闻里,模糊得知林薇的案子似乎牵扯出一些顾氏集团的陈年旧账,让他焦头烂额了一阵。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我正在店里给一束向日葵修剪枝叶,风铃叮咚作响。 我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里。 顾景琛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与周围悠闲的度假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他手里没有花,没有礼物,只有一身洗尽铅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我们隔着几排花架对视着,时光仿佛静止了片刻。 他最终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些,也沙哑了些:“路过……听说这里的花不错。” 我垂下眼,继续修剪花枝,语气平淡得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客人:“需要什么花?” 他沉默地走近几步,目光掠过店内生机勃勃的各式花草,最后落在我正在打理的向日葵上。 “这向日葵……很好。”他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像你。” 我动作微顿,没有接话。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剪刀修剪枝叶的细微声响。 “她判了。”顾景琛忽然说,声音很轻,“无期。” 我知道他说的是林薇。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复仇的快感并未如预期般来临,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虚无。姐姐的死,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刑罚而改变。 “我……我把公司一部分股权,转到了你姐姐父母名下。”他继续说,像是在汇报,又像是在忏悔,“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这次,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倒不像他以往纯粹利益至上的作风。 他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了从前的掌控和审视,只剩下一片沉寂的、近乎荒芜的坦诚:“我找过你很久……后来想通了,你不出现,是最好的结果。” 我低下头,继续摆弄花草,心绪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这盆薄荷,”他指了指窗台上一盆长势喜人的翠绿植物,“能卖给我吗?” 我看向那盆薄荷,那是姐姐日记里提到过,她很喜欢的一种植物,说它的气味让人清醒。我开店时,特意养了一盆。 “它不卖。”我说。 顾景琛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 “哦……好。”他点点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手触到门把手时,我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下次来,如果还想要,可以自带个花盆。” 顾景琛的背影猛地一僵,缓缓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又缓慢地、艰难地开始重组。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谢谢”,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无法完全解读,但其中一种情绪,我认出来了——是如释重负,和一丝小心翼翼的、不敢确定的希望。 然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风铃再次叮咚作响。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进来,拂动着薄荷叶,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 或许有一天,他会带着一个空花盆再来。或许不会。 但我知道,从走出那扇门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是宋念念,只是宋念念。 而有些往事,就让它随风消散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