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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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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丈夫死后,我能看见他的灵魂)的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新故事将围绕一个全新的核心设定展开,确保人物、情节与原文无重复,并保持高对话比例和紧凑节奏。 以下是新小说的第一部分: --- **第一部分** “妈,爸的遗书……是写给另一个女人的。”女儿林薇颤抖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葬礼后虚伪的平静。 我正擦拭着丈夫陈默的遗照,手一抖,相框差点滑落。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丝疲惫的苦笑:“小薇,别胡说,你爸他……” “你自己看!”林薇把一张折叠的纸拍在桌上,眼圈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在他书房抽屉的暗格里找到的!上面写着‘给我最爱的阿阮’!妈,这个阿阮是谁?!” 我拿起那张纸,指尖冰凉。纸张粗糙,是陈默常用的那种。展开,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开头的称谓确实刺痛了我的眼睛——“阿阮: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退去,留下阵阵寒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看下去。 “阿阮,我这一生,对得起所有人,唯独亏欠你。当年迫于家庭压力娶了苏雯(我的名字),但我从未停止过爱你。我们的小女儿,她还好吗?我留给你的那笔钱,和城东那套小公寓,应该够你们母女安稳度日了。别怪我狠心,这些年不与你相认,实在是……身不由己。永别了,我的爱。——默。” “身不由己?”林薇尖声叫道,眼泪终于滚落,“好一个身不由己!妈,你为他付出了二十年!他居然在外面有个私生女!我居然还有个妹妹?!” 我捏着信纸,指节泛白。二十年婚姻,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陈默,那个外人眼中老实顾家的男人,那个我以为是避风港的丈夫,竟然在另一个城市,为另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构筑了一个秘密的巢穴。 “小薇,”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冰冷,“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不声张?难道就这么算了?妈!这口气你咽得下?” “咽不下。”我看着女儿,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所有。”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阳台方向,一个模糊的、半透明的身影飘了进来——是陈默!他的灵魂竟然就在这里,脸上带着焦急和懊悔,眼神死死盯着我手中的信。 他张嘴,无声地嘶吼,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雯雯,别信!那信是假的!是有人要害我!” 我心中冷笑,假的?这笔迹,这语气,甚至这藏信的地方,谁能伪造? 陈默的灵魂飘到我和林薇之间,试图去抢那封信,手却穿了过去。他更加焦急,转向我,语气带着哀求:“雯雯,你听我解释!阿阮她……她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生活困难,我那是接济她!对,是接济!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是小薇误会了!” 我依旧看着女儿,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个焦躁的灵魂听见:“小薇,去联系张律师,就说我们要清查你爸所有的银行流水和资产明细,尤其是最近五年的大额转账和不动产登记。” “好!我这就去!”林薇抹了把眼泪,愤愤地转身去拿手机。 陈默的灵魂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飘到我面前,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声音充满了惊恐:“不!雯雯!你不能查!那套公寓是我留给阿阮母女的活路!你不能这么绝情!那孩子……那孩子她是无辜的!” 无辜?那我呢?我的女儿林薇呢?我们这二十年算什么? 我抬起眼,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地扫过空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绝情?陈默,这才刚刚开始。” 我起身,走向陈默的书房。他的灵魂如影随形。 “雯雯,别翻了!那里没什么了!我求你了!” 我无视他的哀求,熟练地打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摸索着那个他自以为隐秘的暗格。以前他总说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收藏品,从不让我碰。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暗格打开,里面除了这封“遗书”,还有几本厚厚的相册。我抽出一本,翻开。 照片上,陈默搂着一个温婉的年轻女人,笑容灿烂,背景是海边。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眉眼间,竟真有几分陈默的影子。照片右下角,印着日期——正是三年前,陈默声称去外地出差的那个星期。 一张张照片,记录着他们的“家庭”出游,他们的温馨日常。照片里的陈默,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放松、快乐。 陈默的灵魂在我身边发出绝望的呜咽。 “这就是你那个‘生活困难的远房表妹’?”我轻声问,指尖拂过照片上陈默的笑脸,“你们看起来,真幸福啊。” “雯雯……我……我对不起你……”他的灵魂终于不再狡辩,颓然地瘫坐在半空,透明的脸上满是灰败。 这时,林薇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脸色更加难看:“妈,张律师说……爸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他查出癌症晚期后不久,立了一份遗嘱,公证过了。” “哦?”我合上相册,语气平静无波,“内容呢?” “大部分遗产,包括存款、股票,还有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留给了我们。”林薇的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不安,“但是……他把他婚前的那套老房子,单独指名赠予了一个叫‘阮清’的女人。就是信里那个‘阿阮’吧?张律师说,这份遗嘱法律上很难推翻,因为那套老房子确实是爸的婚前财产。” 婚前财产?那套位于老城区、看似不起眼的老房子?我心中一动。陈默生前多次有人出高价想买,他都坚决不卖,说是有感情。原来,感情是假,留给真正的“家人”才是真。 陈默的灵魂听到这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又“活”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侥幸:“对!对对对!雯雯,你看,大部分财产还是留给你们母女了!那套老房子不值什么钱,就……就当是给我那可怜的‘表妹’一点补偿吧!毕竟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不容易?我冷笑。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虽然那房子是婚前,但婚后增值和维护我们都投入了)去补偿他的情妇和私生女? 我看向女儿,清晰地吩咐:“小薇,告诉张律师,我们不争其他,但必须争那套老房子。理由是……那套房子在婚后经过多次翻修和扩建,增值部分属于夫妻共同财产,陈默单方面处置无效。另外,重点查陈默近五年给这个‘阮清’的所有转账记录,一笔都不要漏。” “明白!”林薇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不!苏雯!你不能这样!”陈默的灵魂尖叫起来,“阿阮和孩子就指望那点东西了!你非要逼死她们吗?!”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陈默生前最爱的玫瑰,如今已有些凋零。我缓缓地,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对着空气,也对着自己说: “逼死她们?不。我只是拿回本来就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至于她们的死活……” 我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关我什么事。” 陈默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无声的哀嚎。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张律师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初步调查结果来了我家。 客厅里,他打开公文包,取出几份文件,眉头微锁:“苏女士,情况比我们预想的复杂一些。” “怎么说?”我给他倒了杯茶,语气平静。 “陈默先生近五年来,通过不同账户,断断续续向阮清女士转账累计超过两百万元。名目多为‘生活费’、‘教育费’。”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而且,我们查到,阮清女士名下除了那套老房子,还在邻市一个高档小区有一套登记在她个人名下的公寓,购于两年前,全款支付,资金来源……与陈默先生有关联。” 我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两百万,外加一套高档公寓?陈默可真够大方的。我们这个家,他何时如此慷慨过?林薇留学时的学费,还是我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贴补的。 “另外,”张律师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关于那套老房子,我们查到,陈默先生在立遗嘱前三个月,以‘房屋修缮’为由,从你们夫妻的共同账户里支取了五十万,但根据物业记录,那段时间并无大规模施工。这笔钱的去向,很可能与那套公寓的首付或装修有关。” 【付费起点】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他不仅用我们共同的钱养着外室,甚至还用这种手段掏空我们这个家,去给他的私生女置办产业! “妈!”林薇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能这样!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陈默的灵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角落窜出来,飘到张律师面前,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胡说!那五十万是……是投资失败了!对!我炒股亏掉了!跟阿阮的房子没关系!” 他又转向我,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一丝哀求:“雯雯,你别听律师瞎说!那钱是我没用,亏掉了!阿阮那套公寓是她自己挣钱买的!跟我没关系!那老房子你们想要就拿去,别为难她们母女了,行不行?” 我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因为他的死亡而产生的悲伤和怜悯,也彻底消散了。直到此刻,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如何保护那对母女。 我无视耳边嘈杂的“解释”,对张律师说:“张律师,这些转账记录和资金流向,可以作为证据吗?尤其是那五十万。” “当然可以。”张律师肯定地点头,“这属于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们可以主张阮清女士名下的那套公寓,以及陈默先生赠与她的所有钱款,都应当予以追回。法律上,我们有很大胜算。” “好。”我斩钉截铁,“那就起诉。追回所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包括那套老房子。” “苏雯!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陈默的灵魂发出尖锐的嘶吼,透明的脸庞扭曲,“那孩子才五岁!你让她和她妈妈以后怎么活?!你怎么这么狠毒!” 狠毒?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二十年的夫妻,原来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妈,我支持你!”林薇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起诉状递交法院没多久,阮清就主动找上门了。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纤弱,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眼睛红肿,未施粉黛,确实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那个五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抓着她的衣角。 “苏姐……”阮清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我没脸来见您,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女吧。默哥他已经走了,我们就指望那点东西活命了……” 陈默的灵魂立刻扑了过去,围着她和女孩打转,想拥抱她们,却一次次穿透过去,只能焦急地念叨:“阿阮别哭,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苏雯伤害你们的……” 我看着这一幕“生离死别”,只觉得讽刺。 “阮小姐,”我打断她的哭诉,语气疏离,“法律程序已经启动,有什么话,法庭上说吧。” “苏姐!”阮清突然跪了下来,把我吓了一跳,旁边的林薇也皱紧了眉头。“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可孩子是无辜的!她叫陈默爸爸叫了五年啊!您就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那套老房子,我们可以不要,但邻市那套公寓,求您给我们留下吧,那是默哥留给我们唯一的栖身之所了!” “阿阮!你起来!别求她!”陈默的灵魂痛苦地嘶喊。 小女孩被这场面吓到,哇的一声哭起来,嘴里喊着:“妈妈!我要爸爸!爸爸……” 这一声“爸爸”,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口,也扎进了林薇的心口。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默的灵魂更是崩溃,他冲到小女孩面前,徒劳地想擦去她的眼泪:“宝贝不哭,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寒冰。“阮小姐,请你起来。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姐……” “首先,”我冷冷地说,“那套公寓,是用我和陈默的夫妻共同财产购买的,我必须追回。其次,关于这个孩子……”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最终落在阮清苍白的脸上。 “你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无辜的。好,我可以不追究孩子。但你必须告诉我实话——陈默立遗嘱前后,还跟你说了什么?除了房子和钱,他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或者,交代你什么事情?” 我必须知道,陈默到底还隐瞒了多少。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手里是否还有别的牌。 阮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权衡。陈默的灵魂也紧张地盯着她。 “没……没什么了……”阮清低下头,声音微弱,“默哥就是放心不下我们母女……” “是吗?”我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阮清,你想清楚。如果你现在隐瞒,将来被我发现,后果只会更严重。到时候,别说公寓,你们可能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 我的威胁起了作用。阮清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陈默的灵魂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阿阮!别说!什么都别说!” 阮清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苏姐……默哥他……他确实还留了一句话。他说……他说如果有一天您发现了我们的事,并且不肯放过我们,就让我去找……找林薇小姐谈谈。” “找我?”林薇愣住了,随即涌起一股怒火,“找我谈什么?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也皱紧了眉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陈默这是什么意思? 阮清看着林薇,语气变得有些微妙:“默哥说……林薇小姐的男朋友,赵磊先生……他,他其实是我表哥。默哥生前,托赵磊暗中照顾我们母女很久了。他说……林薇小姐那么爱赵磊,一定会听赵磊的话……” “什么?!”林薇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失。 赵磊?那个和她恋爱三年,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竟然是阮清的表哥?而且一直在帮陈默照顾情妇和私生女?! 这简直比电视剧还要荒诞!比陈默的背叛更让她难以接受! “不可能!你胡说!”林薇尖叫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陈默的灵魂也惊呆了,喃喃道:“我……我只是让赵磊偶尔关照一下,没让他……阿阮你怎么能说出来!” 我看着女儿崩溃的样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阮清,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窜起。 陈默!你死了都不让我们安宁!还要把你的肮脏秘密,像病毒一样传染给我们的女儿! 我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林薇,目光如刀般射向阮清,一字一句地说: “很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现在,游戏规则变了。” “我不光要收回所有的钱和房子。” “我还要让你,和那个赵磊,为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付出代价。” 阮清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惧。 陈默的灵魂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他知道,事情彻底失控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林薇的状态很不好。赵磊是她的初恋,她投入了全部的感情。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无异于世界崩塌。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是哭。 我心疼女儿,但更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陈默和阮清,还有那个赵磊,他们联手布下的这个局,我必须亲手撕碎。 我敲开林薇的房门,她没有开灯,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小薇,”我坐在床边,声音尽量放柔,“为一个人渣折磨自己,不值得。” “妈……”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爸爸要这样……为什么赵磊要骗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坚定,“错的是他们,是他们的贪婪和欺骗。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林薇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妈,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你要振作起来。”我擦掉她的眼泪,“然后,配合妈妈,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并且,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我联系了张律师,调整了诉讼策略,将赵磊也列为了调查对象,指控他协助陈默转移和隐匿财产。同时,我让林薇冷静下来后,主动联系赵磊。 林薇拨通了赵磊的电话,按下了免提。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但努力维持着平静:“赵磊,阮清今天来找过我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赵磊紧张的声音:“薇薇?你……你没事吧?阮清她……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她表哥,还帮着我爸照顾她们。”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真的吗?” 赵磊急忙辩解:“薇薇,你听我解释!是,阮清是我远房表妹,但关系很疏远的!陈叔叔……你爸他,他只是看我比较可靠,偶尔让我帮忙送点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我一直是爱你的啊薇薇!” 陈默的灵魂飘在电话旁,气得跳脚:“赵磊你这个混蛋!当初是你主动接近薇薇的!你说这样可以更好地帮我照顾阿阮!现在出了事你就全推到我头上!” 我看着女儿紧握的拳头,知道赵磊的虚伪让她彻底死心了。 林薇深吸一口气,语气冷了下来:“赵磊,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薇薇!别!求你……” 林薇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扑进我怀里,这次没有大哭,只是肩膀微微耸动。我知道,她在努力坚强。 “妈,我没事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伤痛过后的坚韧,“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诉讼程序在推进。阮清那边显然没料到我们会如此强硬,更没料到赵磊会这么快撇清关系(尽管他试图挽回林薇,但在法律事实面前,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在确凿的证据链面前,法院支持了我们的绝大部分诉求。 阮清名下的那套高档公寓被强制拍卖,款项归还给我。陈默赠与她的两百多万,也被判决限期返还。那套老房子,由于涉及婚后共同财产投入,赠与行为也被判定无效,重新回到了我的名下。 阮清和她女儿,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只能搬离了公寓,据说在城中村租了个小房子,生活窘迫。 陈默的灵魂目睹了这一切,从最初的愤怒、咒骂,到后来的哀求、痛哭,最后变得麻木、沉寂。他终日飘在那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家的角落里,看着我和林薇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眼神空洞。 “没了……都没了……”他有时会喃喃自语,“阿阮……孩子……我对不起你们……” 我对他,已经连冷笑都欠奉。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 一天,张律师又来找我,神色有些凝重:“苏女士,我们在追查陈默先生另一笔可疑资金流向时,发现他生前曾以个人名义,向一家境外空壳公司转移过一笔数额巨大的资金,时间就在他立遗嘱前后。这笔钱的最终去向成谜,但似乎……与阮清女士无关。” 我皱起眉头:“巨额?多少?” “初步估计,超过一千万。” 一千万?我心头一震。陈默虽然收入不错,但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私人存款!这钱是哪里来的? 张律师压低声音:“我们怀疑,陈默先生可能……涉及职务侵占。他公司最近正在内部审计,如果这笔钱被查实,恐怕……” 我明白了。这恐怕是陈默留下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雷。他挪用巨款,可能是想留给阮清母女,也可能是为自己留的后路,但还没来得及处理,人就先走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湖面。 一直麻木的陈默灵魂,在听到“职务侵占”和“公司审计”时,猛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远比失去阮清和私生女时更甚!他疯狂地摇头,嘴里语无伦次:“不!不能查!那笔钱……那笔钱不是……完了!全完了!” 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让我意识到,这恐怕才是他真正害怕被揭开的秘密! 几天后,陈默公司的审计部门和纪委的人果然找上了门,态度严肃地向我了解情况。我配合调查,提供了我所知道的一切。 又过了一阵,我从张律师那里得知,那笔巨款的去向基本查清,陈默确实利用职务之便,通过复杂手段侵占了公司资产,证据确凿。虽然他人已死,无法追究刑事责任,但这件事对他的名誉、对我们这个家庭,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公司保留追索这笔钱的权利。 这个消息传来的当晚,陈默的灵魂变得异常黯淡,几乎要透明消失。他飘到我面前,第一次,用了一种近乎解脱的、带着深深悔恨的语气说: “雯雯……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我不仅背叛了你和小薇……我还……毁了这么多年打拼的一切……我罪有应得……” “我走了……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灵魂的影子也越来越淡,最后,像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次,我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带着他的秘密,他的愧疚,他一手造成的烂摊子,永远地消失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感到轻松,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种巨大的、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解脱。 林薇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抱住我:“妈,都结束了。” 我回抱住女儿,拍了拍她的背:“嗯,结束了。” 我们失去了很多,信任,对家庭的幻想,甚至一度差点失去自我。但最终,我们守住了底线,拿回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们母女俩,变得更加坚强。 后来,我们卖掉了那套充满回忆也充满背叛的房子,搬到了一个新小区。林薇逐渐从情伤中走出来,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变得比以前更加独立自信。 至于阮清和那个孩子,听说后来阮清带着孩子回了老家,生活如何,我不再关心。赵磊试图联系过林薇几次,都被她果断拉黑,再无瓜葛。 一天傍晚,我和林薇在新家的阳台上喝茶,看着远处的夕阳。 林薇忽然说:“妈,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爸爸没有……没有那些事,我们会不会还是幸福的一家?” 我笑了笑,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平静地说:“人生没有如果。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清真相,然后勇敢地走下去。记住,女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爱自己,保护好自己。你的善良,应该带点锋芒。” 林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握住了我的手。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宁静。过去的阴影终将散去,生活,总会给勇敢的人,留下新的希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