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024-妈妈错信双胞胎-dsV30528-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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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4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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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7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你的要求,并将基于你提供的例文风格,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双胞胎、误解与反转展开,但采用全新的人物设定和情节。以下是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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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妈!你看她!妹妹又抢我的氧气!”
子宫里一片混沌的温暖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利心声惊得缩了缩。那道属于我双胞胎姐姐林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精准地刺入我们共享的意识空间。
我叫林早早,比晚晚早几分钟感知到这个世界。从有意识起,晚晚的心声就像背景噪音,无时无刻不在向妈妈沈清月控诉我的“恶行”。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安静地待着,努力从有限的脐带供养中汲取活下去的能量。
“晚晚别怕!妈妈在!”妈妈沈清月的心声立刻回应,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焦灼和宠溺。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压力隔着羊水重重捶打在我的位置。“林早早!你这个讨债鬼!敢欺负我的晚晚,我让你好看!”
腹部传来闷痛,我本能地蜷缩起来。妈妈,我没有……我想辩解,但我的意识太微弱,根本无法像晚晚那样,将心声清晰地传递出去。
“妹妹,求你了……把氧气还给我一点……我好难受……”晚晚的声音更加虚弱,表演得天衣无缝。
“早早!你听见没有!停下!”妈妈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甚至用手肘压住了肚子,让我瞬间呼吸困难。
爸爸林国栋的声音在外界响起,带着无奈:“清月,你又怎么了?医生说了要保持心情平和,你怎么总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国栋!你不懂!晚晚在求救!早早她……她天生坏种!她在肚子里就想害死她姐姐!”妈妈的声音带着哭音和笃定。
“哪有什么心声……你就是太紧张了。”爸爸叹气。
“你不信?好宝晚晚是大师批过命的福星!是来报恩的!我能听见她心声就是证明!至于早早……”妈妈的声音冷下来,“大师说了,双胞胎必有一恶,是来讨债的!就是她!”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讨债鬼……原来在妈妈眼里,我尚未出生,就已经被定了罪。
晚晚的心声适时响起,带着胜利般的细微涟漪:“妈妈最好了……晚晚最爱妈妈了……”
日子在晚晚无休止的诬陷和妈妈越来越频繁的“惩罚”中流逝。妈妈甚至会故意侧睡,长时间压迫我这一边,只因为晚晚“抱怨”我挤到她了。
直到那次产检。
四维彩超的探头在妈妈肚皮上滑动。
“嗯?有点意思。”医生盯着屏幕,“两个宝宝,小的这个……好像不太活跃。”
妈妈立刻紧张起来:“医生,是晚晚怎么了?还是早早又作妖了?”
医生笑了笑:“别急,我看一下……啧,奇怪,小的这个宝宝,手脚好像看不太清,被大的挡得很严实。大的宝宝很健康,很活跃嘛。”
晚晚立刻在妈妈肚子里翻腾起来,同时心声响起:“妈妈!妹妹用脐带缠我的脚!她想勒死我!”
“什么?!”妈妈猛地从检查床上坐起,“医生!引产!我要把林早早拿掉!”
医生吓了一跳:“这位家属,你冷静点!胎儿情况很好,没有任何医学指征需要引产!大月份减胎风险极高,我们不可能做!”
“她都要杀人了!你们见死不救?!”妈妈情绪失控地大喊。
爸爸死死按住她:“清月!你疯了!听听医生的话!”
最终,妈妈被爸爸半抱半拖地带离了医院。但我知道,这件事没完。
回到家,妈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出来时,她眼神里有一种可怕的决绝。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李主任吗?是我,沈清月……对,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母体出现一些……嗯,自愿的,可控的健康问题,是不是就可以符合减胎指征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很震惊,妈妈却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说:“好,我明白了。谢谢。”
挂了电话,她走到客厅,对爸爸说:“国栋,我出去买点水果。”
爸爸担忧地看着她:“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就附近转转。”妈妈语气平静得反常。
她回来时,手里拎着几个金黄色的芒果。
我知道妈妈对芒果严重过敏。小时候误食一次,差点休克身亡。
她拿起一个芒果,仔细地削皮,然后,当着我的面,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晚晚,”她轻声说,仿佛在解释,又仿佛在说服自己,“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既然医院不肯帮忙,妈妈就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芒果的汁液沾满了她的嘴角。很快,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呼吸变得急促。
我感受到母体传来的剧烈不适,过敏反应通过脐带疯狂地侵袭着我幼小的身体。好难受……无法呼吸……
我拼命地想传递信息:妈妈……停下……不要……
晚晚却在这时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妈妈……好温暖……妹妹好像……不动了……”
妈妈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狰狞的笑容,尽管她自己的痛苦显而易见。她继续吃着第二个芒果。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原来,被亲生母亲厌恶、甚至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清除的感觉,是这样的。
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前,我用尽全部意念,发出了微弱的波动:
“妈妈……别吃了……我走……就是了……”
妈妈拿着芒果的手,猛地顿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又无法确定。
但已经晚了。
我主动切断了与脐带的联系,放弃了所有营养和氧气。黑暗温柔地包裹了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感觉到晚晚的意识贪婪地覆盖了上来,开始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融合、吞噬我失去生机的部分。
先是手指,然后是脚……
妈妈因为严重过敏和情绪激动,当晚就被爸爸送去了医院。
急救室里,医生严肃地说:“孕妇过敏很严重,但很多药不能用,只能保守治疗。胎儿的话,如果遗传了过敏原就会有影响,没遗传就没事。”
妈妈虚弱却急切地问:“孩子……我的晚晚……没事吧?另一个……早早呢?”
医生看着胎心监护仪:“大的胎儿心跳有力。小的……心跳非常微弱,几乎探测不到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妈妈愣住了,喃喃道:“……竟然……真的……”
她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解脱,又像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抽痛。但很快,她被晚晚强有力的胎动吸引。
“晚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重复着,像是在催眠自己。
她不知道,或者说,不愿知道,她的晚晚,正在安静地、彻底地“消化”掉她口中的“讨债鬼”妹妹。
几天后,妈妈早产了。
产房里,医生将清洗干净的婴儿抱到精疲力尽的妈妈面前:“恭喜,是个千金。”
妈妈看着那个健康的女婴,却猛地睁大眼睛:“医生!不对!是双胞胎!还有一个呢?!”
医生们沉默地让开一条缝。
产床另一端,护士正用白色的单子,轻轻盖住一个……东西。
妈妈挣扎着撑起身子看去——
那不是一个完整的婴儿。那只是一张……薄薄的,带着些许褶皱的……皮。依稀能看出五官的轮廓,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实体支撑。
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完全掏空了。
妈妈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那……那是……早早?”
她的目光猛地射向护士怀里的,那个正咂着嘴的女婴。
“晚晚……你……”妈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把她……吃了?”
女婴仿佛听懂了,咧开没牙的嘴,露出一个无声的,近乎诡异的微笑。
()好的,请看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护士怀里的女婴忽然爆发出响亮的啼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妈妈沈清月那句颤抖的质问,被哭声硬生生打断。
“孩子怎么了?快给我看看!”爸爸林国栋冲进产房,急切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女婴,“晚晚不哭,爸爸在,爸爸在。”
他心疼地哄着,然后才注意到妈妈惨白的脸色和产床另一端不寻常的寂静。“清月,你怎么样?医生,我太太她……”
“林先生,”主治医生面色凝重地打断他,“请您先照顾产妇情绪,我们稍后需要和您单独谈谈。”
妈妈的目光死死锁在爸爸怀里的女婴身上,声音嘶哑:“国栋,她……晚晚她……”
女婴仿佛感应到妈妈的注视,哭声更甚,小脸憋得通红,在爸爸怀里不安地扭动。
“晚晚乖,不怕不怕,妈妈是太累了。”爸爸连忙安抚,不解地看向妈妈,“清月,你怎么了?是我们的小公主晚晚啊,你看她多健康。”
“健康……”妈妈重复着这个词,眼神空洞地又转向那张被白布覆盖的“皮”,“那……早早呢?”
爸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掠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一种如释重负取代:“医生说了,那个孩子……发育不全,没能活下来。清月,我知道你难过,但这是自然选择,我们还有晚晚要照顾。你要坚强点。”
“自然选择?发育不全?”妈妈猛地抓住爸爸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不是的!国栋你听我说!是晚晚!是她把早早给吞噬了!我听见了!我在肚子里就听见了!”
爸爸脸色一变,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又看看怀里渐渐止住哭声、睁着乌溜溜大眼睛好奇张望的女婴,语气带上了责备:“清月!你胡说什么!晚晚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我知道你失去另一个孩子心里难受,但你不能把责任推给晚晚!她是你女儿!”
“她不是!”妈妈尖声叫道,产房里的护士们都吓了一跳,“她是讨债鬼!大师说得对!双胞胎必有一恶!是我错了!我选错了!早早才是好宝!她才是来报恩的!”
女婴被妈妈的尖叫吓得一哆嗦,再次大哭起来。
“够了!”爸爸抱着孩子后退一步,脸上满是失望和疲惫,“沈清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产后情绪不稳定我能理解,但你再这样胡说八道吓到晚晚,我就只能请医生给你用药了!”
妈妈看着爸爸怀里那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又看看周围医护人员或同情或疑惑的目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没人相信她。连最亲的丈夫,也站在了那个“东西”那边。
【付费起点】
出院回家后,妈妈坚持要把那张代表我存在过的“皮”带回去。爸爸激烈反对,但在妈妈以死相逼下,最终妥协,用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装了起来,锁在了储藏室最深处。
“你不准碰那个盒子!那是我的早早!”妈妈反复警告爸爸,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而姐姐林晚晚,则成了家里绝对的中心。爸爸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视若珍宝。但怪事开始接连发生。
先是妈妈。产后身体本就虚弱,又加上心病,她一直恢复得很慢。但每当她试图靠近晚晚,或者流露出一点点想要亲近的念头时,不是突然脚滑摔跤,就是被莫名掉落的物品砸到。有一次,她只是给晚晚换尿布,旁边的奶瓶就毫无征兆地滚落,热水溅了她一手,烫起一串水泡。
“意外,都是意外。”爸爸总是这么总结,看向妈妈的眼神愈发担忧,“清月,你需要好好休息,别总胡思乱想。”
晚晚则一天天长大,异常聪慧。她很少哭闹,但那双眼睛,总是带着一种超越婴儿的冷静,观察着一切。尤其喜欢观察妈妈狼狈的样子。
妈妈开始害怕自己的女儿。她不敢单独和晚晚待在一起。
真正的爆发在一个深夜。妈妈被一阵奇怪的咀嚼声惊醒。她循声走到晚晚的婴儿房门口,透过门缝,她看到一幕让她毛骨悚然的景象:婴儿床里,晚晚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手里抓着白天爸爸给她买的硅胶磨牙棒,正用她刚刚长出的小牙,一下一下,极其用力地啃咬着,那眼神里的狠厉和满足,绝不是一个正常婴儿该有的!
妈妈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回卧室摇醒爸爸:“国栋!晚晚!晚晚她不对劲!”
爸爸被吵醒,烦躁地打开灯:“又怎么了?”
“她在咬东西!那种眼神!她不是普通孩子!”妈妈语无伦次。
爸爸耐着性子去婴儿房看了一眼,回来时脸色更沉:“晚晚睡得好好的!磨牙棒掉在地上而已!沈清月,我看你是真的病了!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没病!我说的是真的!”妈妈崩溃大哭。
就在这时,他们的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晚晚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她才刚满十个月,竟然就会走路了!她看着崩溃的妈妈,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清晰无比地叫出了第一个词:
“妈……妈……”
爸爸顿时惊喜交加,冲过去一把抱起晚晚:“晚晚!你会叫妈妈了!天哪!我的宝贝女儿是天才!”
妈妈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因为她在晚晚那声“妈妈”里,听不出任何孺慕之情,只有浓浓的嘲讽和挑衅。
更让这个家雪上加霜的是,爸爸的事业开始急转直下。他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接连出问题,公司损失惨重,面临巨额赔偿。合作多年的伙伴突然翻脸,卷款潜逃。爸爸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爸爸深夜坐在客厅,对着酒瓶喃喃自语。
妈妈沉默地看着他,忽然开口:“国栋,你记不记得大师还说过一句话?”
爸爸抬头,醉眼朦胧:“什么?”
“福星降,家宅安;恶灵临,门庭败。”妈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你还觉得是我疯了吗?”
爸爸愣住了,酒醒了一半。他回头看了看卧室方向,晚晚似乎睡得正香。
“巧合……都是巧合……”他底气不足地反驳,但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动摇。
妈妈不再争辩。她悄悄去了储藏室,抱出了那个檀木盒子。她抚摸着盒子,眼泪无声滑落:“早早,妈妈错了……是妈妈对不起你……现在这个家就要被那个东西毁了……妈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盒子仿佛回应般,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温暖的波动。
妈妈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好的,请看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那丝波动转瞬即逝,却像一道微光,劈开了妈妈沈清月心中厚重的阴霾。她紧紧抱住檀木盒子,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早早……是你吗?你还在……对不对?”她哽咽着低语,但盒子再无回应,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或是极度渴望下的幻觉。
然而,这短暂的“联系”给了妈妈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她不能再沉溺于自责和恐惧,这个家需要她,必须有人阻止林晚晚。
爸爸林国栋的情况越来越糟。他变得疑神疑鬼,总说有人在跟踪他,公司濒临破产,银行天天催债。他开始酗酒,脾气暴躁,有时会对着空气大吼大叫。昔日那个沉稳成功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厄运压垮的躯壳。
妈妈试图接近他,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但爸爸根本听不进去。“滚开!都是你!自从生了那个……生了孩子之后,一切都变了!你就是个灾星!”他一把推开妈妈,眼神浑浊,充满了怨恨。
妈妈摔倒在地,手肘磕在茶几上,一阵剧痛。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丈夫,心凉了半截。她知道,这不完全是爸爸的本意,而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侵蚀这个家,腐蚀着爸爸的精神。而这一切的源头……
她看向儿童房。林晚晚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她快一岁了,动作协调得惊人,用积木搭出了一座结构复杂的小塔。感受到妈妈的目光,她抬起头,对着妈妈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却毫无温度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说:看,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妈妈打了个寒颤,挣扎着爬起来。她必须行动。
她想起了那位曾给她们批命的大师。几经周折,她终于打听到大师已经云游归来,目前在一座僻静的山间小寺挂单。
妈妈没有任何犹豫。她带上那个檀木盒子,简单收拾了行李,甚至没有告诉爸爸,在一个凌晨,独自抱着盒子,踏上了寻找大师的旅程。
山路崎岖,妈妈产后虚弱的身体走得异常艰难。但她心中有一股信念支撑着:为了早早,为了这个家,她必须找到答案。
终于,在山巅那座破旧但香火缭绕的小寺前,她看到了正在扫落叶的大师。大师须发皆白,眼神却清澈睿智,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到来。
“大师!”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奔涌而出,“救我!救救我的家!”
大师停下扫帚,目光落在她紧紧抱着的檀木盒子上,轻轻叹了口气:“女施主,你终于来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既已尝到苦果,又何必执着?”
“大师,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妈妈泣不成声,“是我愚昧,听信谗言,害死了我真正的女儿早早!可现在,那个……晚晚,她要把我们家都毁了!求您指点迷津,我该怎么办?”
大师示意妈妈起身,引她到寺内一间静室。“你可知,你怀中为何物?”
妈妈茫然地看着盒子:“这是……早早留下的……”
“非也。”大师摇头,“此乃‘怨皮’,是那未出世灵体极致怨念与残留灵识的凝结。它因你之悔、你之念而未曾完全消散。另一个,也并非寻常婴灵,而是宿世与你纠缠的‘噬亲鬼’,专靠吞噬血亲气运与存在而壮大的凶物。”
妈妈听得浑身发抖:“噬亲鬼……那……那大师,能不能除掉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除?”大师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它已借你之腹出生,与你丈夫血脉相连,强行除去,必遭反噬,你丈夫性命难保,你亦将魂飞魄散。”
妈妈脸色惨白:“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师指向她怀中的盒子,“‘怨皮’因你而生,亦能因你而解。真正的化解之道,不在外力,而在你心。以你之诚,以你之悔,化其怨气,助其往生。怨皮消散之日,便是那‘噬亲鬼’无根之时,其力自衰。但能否挽回你丈夫,保全这个家,还需看你们的造化与……你真正的女儿,是否愿意原谅你。”
妈妈似懂非懂,但牢牢记住了一点:希望在于早早,在于化解这“怨皮”。
她谢过大师,匆匆下山。心中有了方向,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回到家,已是深夜。家里一片狼藉,酒气冲天。爸爸醉倒在客厅地上,不省人事。而林晚晚,竟然自己从儿童床里爬了出来,正站在爸爸身边,小手悬在爸爸的额头之上,一丝丝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黑气,正从爸爸眉心被抽出,融入晚晚的体内!
妈妈看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住手!”
晚晚吓了一跳,收回手,看向妈妈,眼神冰冷充满怨毒,哪还有一丝婴儿的纯真。
妈妈冲过去,一把抱起爸爸,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她转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林晚晚。
“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妈妈一字一顿地说,她将檀木盒子放在胸前,“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这个家一分一毫。”
晚晚歪着头,似乎有些意外妈妈的转变,但她很快发出一种尖锐的、非人的笑声,伸出小手,指向妈妈。
妈妈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但她紧紧抱住盒子,心中默念着早早的名字,回忆着早早可能感受到的痛苦和绝望,用无尽的悔意和母爱去对抗那股侵蚀。
“早早……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现在来陪你了……妈妈爱你……”她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檀木盒子上。
奇迹发生了。檀木盒子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温暖的白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坚定地驱散着妈妈周身的不适。
晚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团白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忌惮。
从那天起,妈妈开始了她的“赎罪”。她不再害怕晚晚,而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爸爸,照顾他,尽管爸爸时常神志不清,对她恶语相向。她每天对着檀木盒子说话,诉说她的思念、她的悔恨、她对未来的期盼。她给盒子里的“早早”读童话,唱她曾经想唱的摇篮曲。
檀木盒子散发的白光越来越稳定,越来越温暖。而林晚晚,则明显地变得焦躁不安。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乖巧”,时常无故哭闹,但那种哭闹再也无法引起爸爸的怜爱,因为爸爸在妈妈和白光的守护下,精神竟然一点点地好转起来,虽然记忆还有些混乱,但至少不再酗酒,眼神也恢复了部分清明。
他开始隐约记起一些事,记起妈妈怀孕时的喜悦,记起对双胞胎的期待,甚至……记起早期妈妈听到的那些“心声”。
一天晚上,爸爸看着妈妈小心翼翼擦拭檀木盒子的样子,忽然沙哑地开口:“清月……那个盒子……里面是……早早吗?”
妈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爸爸沉默了很久,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盒子,声音哽咽:“爸爸……对不起你……”
就在爸爸的手触碰到盒子的一瞬间,盒子突然白光大盛,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白光中,仿佛有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婴儿身影,对着爸爸妈妈,露出了一个释然的、温暖的微笑。
然后,白光和身影如同萤火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檀木盒子变得轻飘飘的,妈妈打开一看,里面那张薄薄的“皮”,已经化作点点晶莹的尘埃。
与此同时,儿童房里传来林晚晚一声凄厉的、充满不甘的尖叫,随即戛然而止。
爸爸妈妈冲进儿童房,只见林晚晚昏倒在地毯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胸口尚有起伏。她身上那股令人不安的阴冷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后,醒来的林晚晚,眼神恢复了婴儿应有的懵懂和清澈。她看着爸爸妈妈,咿咿呀呀地伸出手,寻求拥抱。医生检查后,表示孩子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
劫后余生的爸爸妈妈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们知道,那个可怕的“噬亲鬼”已经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他们去爱护的女儿。
爸爸卖掉了公司,还清了债务,带着妈妈和晚晚搬到了一个小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们悉心抚养晚晚,将对早早的亏欠和爱,也倾注在这个重获新生的女儿身上。他们知道,早早用她最后的力量,拯救了这个家,也给了妹妹一次真正做人的机会。
多年以后,晚晚健康长大,性格开朗善良,和爸爸妈妈感情深厚。每年早早的忌日,他们都会一起去扫墓,墓碑上刻着:爱女林早早,她来过,她爱过,她拯救了我们。
妈妈常常会想起大师的话,想起那团温暖的白光。她明白,爱与悔恨拥有巨大的力量,能摧毁一切,也能拯救一切。真正的报恩与讨债,或许并不在于宿命,而在于人心做出的每一个选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