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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6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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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6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AA制婚姻故事的风格和结构,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截然不同的核心冲突展开,确保人物、情节和转折的原创性。以下是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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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契约夫妻:我的产假是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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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这产假,我们得按合同来。”林枫把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封面上“婚姻合作协议”几个宋体字像冰碴子扎进我眼里。
婚礼的香槟酒渍还没干透呢。
我捏着高脚杯的指尖有点发白,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什么合同?我们不是已经签过结婚证了吗?”
他笑得像精准的瑞士腕表,一丝不苟。“结婚证是给国家看的,这份协议,是保障我们双方权益的。现代婚姻,本质就是一种风险投资,明晰的规则才能降低损耗,实现共赢。”
他爸妈坐在对面沙发,频频点头,他妈甚至补了一句:“晚晚,林枫这是为你们长远考虑,理性点好。”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文件。条款细致到令人发指:家务按工时折现计费(以市场保洁小时工均价为基准);情感陪伴(包括但不限于节日庆祝、探望双方父母)需提前预约,违约方按对方时薪双倍赔偿;甚至……夫妻生活也明码标价,美其名曰“亲密关系维护费”。
“林枫,我们是夫妻,不是合伙开公司。”我嗓子发紧。
他倾身过来,手覆上我的手背,温度适中,像恒温箱。“晚晚,正是因为是夫妻,才要把丑话说前头。感情用事最后往往一地鸡毛。你看,我连你未来怀孕产假的收入损失和职业风险都考虑进去了。”
他翻到附录页,指着一条:“鉴于女性生育将对职业生涯产生不可逆影响,甲方(林枫)同意,若乙方(沈晚晚)在协议有效期内生育,甲方将支付乙方一次性‘职业中断补偿金’,金额为乙方当时年薪的三倍。同时,孕期及产后一年内,所有相关开销由甲方承担。”
我愣住了。这条款,优厚得不像话,甚至有点……过分好了。对比前面那些冷冰冰的AA制细则,这一条像个突兀的慈善项目。
“为什么?”我抬头看他。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遥远:“投资未来。优质的下一代是家庭核心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保障母体权益,是这项投资成功的基石。这很合理。”
他妈在一旁帮腔:“晚晚,林枫多为你着想!别人家都是女人自己硬扛,我儿子连你失业的风险都给你兜底了!”
是兜底,还是用钱买断?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但那时,我刚经历一场惨烈的竞聘失败,林枫的“补偿金”像一根诱人的稻草。或许,他只是表达方式异于常人?或许,这真是他那种顶级精算师独特的“浪漫”?
最终,我在那份协议上签了字。墨水晕开的名字,像一道模糊的边界,隔开了我对婚姻所有温存的幻想。
婚后的日子,成了协议条款的精确演绎。
林枫果然严格执行。每周一张结算单,清晰列明各项“应收应付款”,连我给他煮碗醒酒汤,他都会按“情感陪伴(夜间紧急服务)”计费,虽然第二天他会用“亲密关系维护费”的名义,转给我一笔远超市价的金额。
他像个最挑剔的审计员,审核着我作为“妻子”这个岗位的每一项产出。我开始下意识地用他的逻辑思考:今天的晚餐成本多少?我的陪伴时间折合多少工时费?我们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被彻底撕去,只剩下赤裸裸的数字往来。
直到我发现我怀孕了。
验孕棒上是清晰的两道杠。我心情复杂,不知该喜该忧。
林枫知道后,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没有初为人父的狂喜,只是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一通,然后点点头:“很好。按照协议,从今天起,你的孕期营养、产检、所有开销记我账上。‘职业中断补偿金’待你正式休产假时支付。”
他甚至给我配了一个专门的记账APP,要求我记录每一笔与怀孕相关的消费,小到一瓶叶酸,大到一次四维彩超,都必须拍照上传,由他审核后报销。
“至于产后,”他翻着协议,“孩子0-3岁的抚养费用,我们按比例分摊。我收入高,承担70%,你30%。很公平。”
我抚着还未显怀的小腹,第一次对这份协议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林枫,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不是合伙项目!”
他皱眉:“沈晚晚,协议精神就是契约精神。我们当初达成共识,现在你要反悔?”
“我不是反悔,我只是觉得……这不对!”
“哪里不对?”他反问,“清晰、公平、可执行。难道你更喜欢那种为钱吵架、互相埋怨的婚姻?”
我哑口无言。
随着孕期推进,反应加重,我不得不减少工作量。林枫对此没有半句怨言,只是更加频繁地提醒我记录开销,并开始着手计算那笔“职业中断补偿金”的具体数额。他甚至开始研究哪家月子中心“性价比最高”,哪个月嫂“服务产出比最优”。
他对我身体的关心,也带着一种审视资产的意味。每天要求我称体重,测量腹围,数据稍有偏差,他就会紧张地询问医生。起初我以为这是关心,直到有一次听到他打电话咨询保险业务员,询问“关于妊娠期并发症对母婴健康险理赔的影响”。
我心里的不安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一次产检,医生提醒我胎位有点不正,建议我多休息,适当运动调整。回家后,林枫详细询问了情况,然后在电脑上建立了一个复杂的模型,分析各种调整方案的成功率和风险成本。
我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曲线和数据,终于爆发了:“林枫!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实验数据!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你的投资项目!”
他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转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正因为我重视你们,才需要用最科学的方式规避风险。情绪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次争吵无疾而终。我越来越沉默,他越来越专注于他的“数据化育儿”大计。
孕晚期的一次重要产检,我需要做一个关键排畸筛查。检查前夜,林枫突然拿出一个文件袋。
“晚晚,这是补充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
我打开一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协议标题是——《关于特殊情况下母婴权益保障及补偿的补充约定》。
里面详细列出了各种可能出现的不良妊娠结局(如早产、低体重儿、甚至先天缺陷),以及每一种情况对应的“补偿金额调整方案”和“责任归属界定”。条款冷血得令人发指,仿佛在讨论一件商品的质量问题,而不是血肉相连的生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发抖。
“风险管理。”林枫语气平淡,“任何投资都有风险,生育是高风险项目。提前约定意外情况下的处理方式,可以避免未来的纠纷。这是对双方负责。”
“负责?”我气得浑身哆嗦,“林枫,你把我当什么?生育机器吗?把孩子当什么?次品还是合格品?”
“请你冷静,沈晚晚。”他眉头紧锁,“我只是在商言商。签了它,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能获得协议保障。”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一把抓过那份补充协议,撕得粉碎,纸屑扬了他一身。
“我不会签的!林枫,我告诉你,我和孩子,不是你的商业项目!”
他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是愧疚,而是……不解和恼怒。“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在尽力保障你们的权益!”
“用这种方式?”我指着满地的碎纸屑,悲凉地笑了,“林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我冲回卧室,反锁了门。门外,是他冷静的、试图继续“沟通”的声音。我靠在门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抚摸着肚子里不安踢动的小生命,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
这个男人,他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和规则。我和孩子,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或许,我该用他最能理解的方式,和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门外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却比不上心里的寒。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不安地动了几下。我轻轻抚摸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慢慢取代了悲伤。
林枫,你不是喜欢算账吗?好,那我就陪你算个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面恢复了平静。对于那晚的冲突,我只字不提,甚至对林枫递过来的孕期开销报销单,也配合地一一记录、上传。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归理性”,以为我终于想通了,恢复了那个符合他“合作协议”的“合伙人”身份。
但他没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温度。
我悄悄联系了一位专打婚姻和经济纠纷的律师,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闺蜜介绍的,绝对可靠。我把那份《婚姻合作协议》以及后来他试图让我签的补充协议碎片照片都给了律师。
律师姓陈,是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她看完材料,眉头紧锁:“沈小姐,这份主协议虽然苛刻,但在不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的前提下,部分条款(如财产AA)可能被认可。但这份补充协议,”她指着那些碎片照片,“其内容涉及对人身健康条件的物化和歧视性约定,严重违背公序良俗,在法律上是无效的,甚至可以作为对方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错的有力证据。”
“陈律师,我不想仅仅离婚那么简单。”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说,“我要让他明白,他这套冰冷的商业逻辑,用在至亲之人身上,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陈律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可以从‘合作协议’本身入手。既然他主张婚姻是合作,那么合作双方的投入和产出,就应该被全面、公允地计量。而女性在婚姻和生育中的隐性付出,往往被严重低估。”
一个计划,在我和陈律师的几次密谈中逐渐成形。林枫,你不是精于计算吗?那我就给你一份,你从未计算过的、也无法反驳的账单。
预产期临近,我以“方便娘家妈妈照顾”为由,提前搬回了婚前父母给我买的一套小公寓。林枫起初有些犹豫,但看到我整理的“孕期最后阶段独立生活开销预算表”(精确到每天的水果钱),以及我承诺“产后恢复期间会严格按协议执行抚养费分摊”后,便同意了。他大概觉得,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住回自己的小窝,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才真正松了口气。父母虽然心疼又气愤,但尊重我的决定,只是默默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
分娩很顺利,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推出产房时,我看到等在门口的父母,却唯独没有林枫的身影。护士说,林先生来了,但在缴费处耽搁了。
我心里冷笑,果然。
过了一会儿,林枫才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先是看了看孩子,然后转向我,开口第一句话是:“晚晚,辛苦了。住院费和手术费我已经结清了,按照协议,这部分由我全额承担。这是单据,你看看。”
他递过来一叠缴费单,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流程。
我接过单据,看也没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林枫,除了这些明面上的费用,还有一笔账,我们需要算一下。”
他愣了一下:“什么账?协议里约定的产假补偿金,要等你正式提交休产假申请、公司批复后,我才能支付。”
“不,不是那个。”我示意母亲先把孩子抱开,然后从床头柜的包里,拿出一份崭新的、打印清晰的文件,递给他。
文件的标题是——《关于婚姻合作关系中女方隐性投入及生育综合成本之清算诉求》。
林枫疑惑地接过去,翻开第一页,脸色就开始变了。
这份“账单”,详细罗列了从结婚到生子,我所付出的、却从未被那份《合作协议》计入的成本:
1. **情感劳动价值:** 包括但不限于节日筹划、家庭关系维护(与他父母、亲戚的应酬)、对他工作压力的情绪疏导等,参照市场高级心理咨询师时薪,累计XXX小时,合计金额。
2. **生育健康损耗补偿:** 包括妊娠反应、睡眠质量下降、身体形态改变、产后恢复期、潜在远期健康风险等,参照商业代孕服务中针对健康损耗的补偿标准,并基于我的学历、身体素质等因素进行溢价。
3. **职业机会成本:** 并非仅仅产假期间的工资损失,还包括因怀孕生育导致的晋升延迟、项目中断、技能折旧、行业人脉冻结等潜在损失,由专业人力资源评估机构出具估算报告。
4. **个人发展让渡:** 为配合他的工作节奏和生活习惯,我放弃的个人兴趣、社交活动、深造机会等,折现计算。
5. **……**
每一项后面,都附有详细的说明、计算依据、甚至部分有录音或聊天记录作为佐证。最后是一个汇总数字,一个足以让林枫这种高薪人士也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付费起点】
林枫的手在抖,他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沈晚晚……你……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清楚,”我靠在枕头上,虽然虚弱,但语气不容置疑,“林枫,既然我们的婚姻在你定义下是一场‘合作’,那么合作就需要公平。你的协议,只计算了你的金钱投入和我的有形付出,却刻意忽略了我作为妻子、尤其是作为母亲,所付出的巨大而无形的成本。现在,我要求对这些隐性投入进行公允估值和补偿。这,才是真正的‘契约精神’。”
“荒谬!这简直是敲诈!”林枫的声音引来了护士的注意。
“是不是敲诈,你可以咨询你的律师,或者,我们法庭上见。”我淡淡地说,“顺便提醒你,你之前那份关于孩子质量的补充协议,我的律师已经留存证据。不知道法官看到这份将妻儿物化到如此地步的文件,会作何感想?对你这位‘理性’的精英人士的职业声誉,又会有什么影响?”
林枫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恐惧。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他以为可以用协议牢牢掌控的女人,竟然用他最擅长的规则,构筑了一个他无法挣脱的陷阱。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他声音干涩。
“计划?”我笑了笑,“不,是你教会我的。林枫,你总说感情用事不理性。现在,我用你最推崇的理性方式,来跟你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觉得,我这笔账,算得够清楚吗?”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背撞在墙上,手里的那份“账单”飘落在地。
这时,我的律师陈女士适时地走了进来,她面带职业微笑,向林枫递上自己的名片:“林先生,我是沈晚晚女士的代理律师。关于沈女士提出的清算诉求,后续事宜将由我负责与您沟通。您可以先咨询您的法律顾问。另外,鉴于沈女士目前处于产后恢复期,根据法律规定和人文关怀原则,建议您保持冷静,避免任何可能刺激到她的言行。否则,我们可能会申请行为禁令。”
林枫看着我和陈律师,又看了看地上那份刺眼的文件,终于意识到,这场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合作”,从这一刻起,彻底脱离了轨道。他精心构建的理性世界,正在被他自己制定的规则反噬。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林枫几乎是逃离了病房。那份我递给他的“清算诉求”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魂不守舍。陈律师冷静地收起名片,对我点点头:“第一步很顺利,他方寸已乱。接下来,按计划进行。”
我点点头,疲惫却坚定地闭上眼。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林枫没再出现,只发来几条信息,语气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试图“协商”。
“沈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样?那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我们可以谈谈,没必要闹到法庭,对孩子影响不好。”
“那份补充协议是我考虑不周,我可以道歉,但你的‘账单’太离谱了。”
我一概不回。所有沟通,都通过陈律师进行。陈律师反馈,林枫果然去咨询了律师,得到的意见很不乐观:那份补充协议在法律和道德上均站不住脚,而我提出的“隐性成本”清算,虽然金额骇人听闻,但并非全无依据,尤其在对方协议将婚姻关系物化的前提下,法官在裁定时很可能倾向于保护付出更多隐性成本的一方,即便无法全额支持,也可能判定一笔可观的补偿。更重要的是,如果对簿公堂,那份补充协议一旦曝光,对林枫的个人声誉将是毁灭性打击。
林枫的精明在于,他瞬间就权衡出了利弊。他输不起的不是钱,而是他赖以生存的“理性精英”人设和职业前景。
他终于低头了。通过陈律师传话,希望和解。
和解谈判约在我出院后的一周,地点在一家高级咖啡馆的私密包间。我抱着孩子,和陈律师一起到场时,林枫和他请的律师已经在了。他瘦了不少,眼下一片青黑,往日的从容荡然无存。
“晚晚……”他试图开口,声音干涩。
“沈女士。”陈律师立刻纠正他,公事公办地打开文件夹,“林先生,我的当事人时间宝贵,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林枫的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陈述他们的方案:同意离婚,孩子抚养权归我,他愿意支付高于法律规定标准的抚养费,并一次性给予一笔“经济补偿”,金额大约是我那份“账单”的十分之一。
“这是林先生基于实际情况和最大诚意提出的方案。”对方律师总结道。
我轻轻拍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没有说话。
陈律师笑了,笑容礼貌却带着锋芒:“诚意?林先生,您似乎还没认清状况。我的当事人提出的,不是‘补偿请求’,而是基于您方设定的‘合作’规则下的‘权益清算’。如果您认为金额不合理,我们可以提交法院,由第三方机构对沈女士的隐性付出进行资产评估。当然,届时,您那份精彩的补充协议,也会作为重要证据呈堂。”
林枫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哀求,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陌生。
“沈晚晚,”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孩子……孩子也是我的,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终于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林枫,当你用合同条款来衡量我们的孩子是‘优质资产’还是‘潜在不良品’时,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孩子?当你在我孕晚期拿出那份补充协议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心寒?”
他哑口无言。
我继续缓缓说道:“我现在做的,不过是遵循你制定的游戏规则。你在婚礼上给我协议,教我婚姻是合作,是算计。我学会了,而且学得很好。现在,你觉得规则对你不利了,就想喊停,想用‘感情’、用‘孩子’来绑架我?林枫,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包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孩子均匀的呼吸声。
良久,林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颓然道:“好……你赢了。你说,要多少?”
最终,在陈律师的据理力争下,我们达成了一个保密的和解协议。林枫支付了一笔远超他最初预期的、足以让我和孩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生活无忧的巨额补偿,并放弃了大部分探视权(改为极有限的、受监督的探视),以换取我不再追究并将那份补充协议相关证据彻底销毁。
签完字的那一刻,林枫看着我的眼神,空洞得像一具躯壳。他或许永远无法理解,他引以为傲的“理性”和“规则”,最终为何会反噬自身。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我带着孩子和那笔“清算”所得,彻底离开了那座充满冰冷计算的城市。我没有回父母家,而是选择了一个气候宜人、节奏舒缓的南方小城,用一部分钱买了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开了家小小的花店。
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空气中是花香和泥土的气息,不再是打印纸和消毒水的味道。邻居是热情而朴实的当地人,他们会送来自家种的蔬菜,会夸我的孩子长得可爱,他们的关心没有标价,温暖而直接。
孩子一天天长大,眉眼间依稀能看到林枫的影子,但性格却活泼爱笑,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我偶尔会想起那段如同梦魇的婚姻,但心里不再有恨,只剩下一种恍如隔世的平静。那笔钱,我妥善地理财,它保障了我们的生活,但并未改变我们简单的生活本质。我更享受靠花店慢慢积累的踏实感。
大约一年后,我从一个旧日同事那里偶然听到林枫的消息。他因为那场“离婚风波”(虽然细节保密,但多少有些风声走漏)在公司处境尴尬,据说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后来辞去了高薪工作,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听到这些,我内心毫无波澜。他就像我人生列车窗外飞速倒退的一道风景,过去了,便再无痕迹。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抱着咿呀学语的孩子在花店里,教他认各种花的颜色。门上的风铃响起,有客人进来。
我抬起头,微笑着说:“欢迎光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