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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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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6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这篇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核心是一个关于背叛、复仇与最终救赎的强烈情感故事。它融合了都市情感、家庭伦理和悬疑反转等流行元素,节奏紧凑,情感张力十足。
接下来,我将严格遵循您设定的核心目标和输出规则,为您仿写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新故事将保留原作的叙事力度、情感深度和反转结构,但在人物设定、情节发展和具体细节上完全原创。
---
**新故事标题:蚀骨沉沦**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自愿放弃治疗同意书,林总就能安心地走了。”
沈慕辰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冷,他握着我的手,强迫我捏住那支沉重的钢笔。
笔尖悬在纸张上方,颤抖着,晕开一小团墨迹。
病床上,我父亲林振邦,曾经叱咤商场的枭雄,如今只剩下一副被病痛掏空的骨架,靠着呼吸机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
“薇薇,听话。”沈慕辰俯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胁迫,“医生说了,爸这样活着也是受罪。让他解脱,是为他好。”
为我好?
三年前,也是在这家医院,沈慕辰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向我求婚。他说会一辈子保护我,爱护我,连同我父亲创下的林氏集团一起。
我信了。
父亲将他从底层提拔,视如己出。我将他视为一生的依靠。
可父亲刚查出绝症不到半年,林氏集团就诡异地陷入一系列危机,最终被沈慕辰带来的“神秘资本”低价收购。父亲气得病情急剧恶化,而沈慕辰,也彻底撕下了温情的面具。
“签啊!”他失去了耐心,手指用力,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我看着监护仪上那条起伏不定的曲线,那是父亲还在挣扎的证据。
“不……”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爸爸不会同意的!他说过要等到新药……”
“新药?”沈慕辰嗤笑一声,猛地甩开我的手,钢笔“啪”地掉在地上,“林薇,你醒醒吧!哪有什么新药?那是我骗你们的!就是为了让这老东西早点咽气,免得碍事!”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我最后的希望。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
“为什么……沈慕辰,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林家?”
“为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得意,“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永远活在你林家的阴影下!受够了别人介绍我时,永远是‘林振邦的女婿’!林氏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我用才华和心血撑起来的!你们父女,不过是运气好的寄生虫罢了!”
他弯下腰,捡起钢笔,再次塞进我手里,眼神阴鸷。
“签了它。然后,我会以精神受创、无法自理为由,送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休养。”
我浑身冰冷,瞬间明白了他所谓的“安静的地方”指的是什么。
精神病院。
他是要彻底清除我们父女,独占林家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我几乎窒息。我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不能签。我不能让爸爸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但我更清楚,此刻反抗,沈慕辰会有无数种方法让我“被精神病”。
绝望中,一个念头疯狂滋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颤抖的手平稳下来。
“……好,我签。”
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声音细若游丝。
“但你要答应我,让爸爸……走得安详一点。”
沈慕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满意的笑容取代。
“这才是我认识的薇薇,懂事。”
我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在签名栏上,我缓缓写下“林薇”两个字。
笔迹歪斜,如同我此刻破碎的心。
就在沈慕辰伸手来拿同意书时,我猛地抬头,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将钢笔尖狠狠扎向他的手臂!
“啊!”沈慕辰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趁他吃痛缩手的瞬间,我扑到病床边,按响了呼叫铃,然后对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大喊:
“杀人啦!沈慕辰要杀我爸!救命!”
走廊上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慕辰捂着手臂,眼神狠毒得像要把我撕碎,但他迅速收敛了表情,换上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
“薇薇!你冷静点!医生!快给我太太注射镇静剂!她又发病了!”
冲进来的医生和护士看到这一幕,显然更相信衣冠楚楚、一脸“关切”的沈慕辰。
我被两个护士死死按住,挣扎中,我看到沈慕辰对为首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一支冰冷的针剂刺入我的皮肤。
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沈慕辰站在病床边,缓缓拔掉父亲呼吸机接口的侧影。
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成为我坠入黑暗前,最深刻的烙印。
……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四面白墙,窗户焊着铁条的房间里。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306号,该吃药了。”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工端着药盘走进来。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没有动。
“我没病。”
护工嗤笑一声:“来这儿的都说自己没病。”
她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将几片白色药片塞进我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药片黏在喉咙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我剧烈地咳嗽,眼泪直流。
“乖一点,少吃点苦头。”护工拍拍我的脸,眼神冷漠,“沈先生交代了,要让你……学会服从。”
服从?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我不能屈服。
我要出去。我要揭穿沈慕辰的真面目。我要为爸爸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无尽的循环。
吃药,接受所谓的“电击治疗”,被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只要我表现出任何反抗或试图解释的迹象,就会招来更长时间的“治疗”或隔离。
时间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天?几周?还是几个月?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时常处于恍惚状态。
但我心中那点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是被我深深地埋藏起来,用麻木和顺从的外表掩盖。
我开始学着对护工微笑。
开始乖乖吃药,尽管我会想办法偷偷吐掉一部分。
开始在“治疗”后,用颤抖的声音说“谢谢医生,我感觉好多了”。
我变得“乖”了。
终于,在一个天气阴沉的下午,我被带到了会见室。
沈慕辰坐在那里,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娇艳的女人,腹部微微隆起。
那是他的秘书,苏晴。我以前撞见过他们眉来眼去,却从未想过……
“薇薇,你看谁来看你了?”沈慕辰语气温柔,仿佛我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病号服的衣角,小声说:“先生……夫人……”
苏晴夸张地捂住鼻子,嫌弃地挥了挥手:“慕辰,这里味道真难闻。快点说正事吧。”
沈慕辰笑了笑,看向我:“薇薇,医生说你的情况稳定了很多。我想接你回家。”
回家?
我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麻木的顺从。
“你看,晴晴怀孕了,需要人照顾。你以前最会照顾人了。”沈慕辰的声音充满诱惑,“回家后,你就负责照顾晴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亲人。”
亲人?
我心底冷笑。他杀了我父亲,夺走我家产,把我逼成这副鬼样子,现在又给我找来两个“亲人”?
但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怯生生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好……谢谢先生。我会……我会好好照顾夫人和宝宝的。”
沈慕辰满意地点点头,对苏晴说:“你看,薇薇现在多懂事。”
苏晴撇撇嘴,把手里昂贵的名牌手包递给我:“拿着,小心点,别弄脏了。”
我恭敬地双手接过,像个真正的女佣,然后小步快走到门口,为他们拉开车门。
“先生,夫人,请上车。”
弯腰的瞬间,我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恨意,一闪而过。
****
---
**第二部分**
沈慕辰和苏晴的豪宅,还是原来我和父亲住的那一栋。
只是里面的装修、摆设,全都换成了苏晴喜欢的浮夸风格。我过去留下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
我被安排住在后院原本给保姆准备的小房间里,阴暗潮湿,甚至能闻到霉味。
“以后你就住这里。”苏晴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准备早餐和我的营养餐,七点叫我起床,八点陪我去上孕妇瑜伽……”
她一口气说了十几条规矩,最后斜眼看着我:“听明白了吗?林大小姐。”
我垂着头,恭敬地回答:“明白了,夫人。”
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里最沉默、最勤快的影子。
凌晨五点,厨房的灯准时亮起。我对照着孕妇食谱,精心准备每一餐。
七点,准时站在主卧门外,轻声呼唤苏晴起床。
八点,陪她去私人会所上瑜伽课,在她和其她贵妇闲聊时,安静地站在一旁,递水递毛巾。
“哟,苏晴,你这保姆挺贴心啊?哪儿找的?”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打量着我说。
苏晴得意地笑:“以前家里留下的,脑子不太灵光,但干活还行。现在不是怀孕了吗?慕辰心疼我,就让她专门伺候我。”
“可真听话,跟条狗似的。”另一个女人掩嘴笑。
我端着温热的牛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卑微笑容,仿佛她们谈论的不是我。
苏晴享受极了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她变着法儿地使唤我,挑剔我。
汤太烫或太凉,地板有根头发,她都能借题发挥。
“林薇,你是不是不服气?故意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她有一次打翻了我递过去的燕窝,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我忍着痛,立刻跪下:“对不起夫人,我马上收拾干净。”
沈慕辰有时会看到,他会皱皱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或许,我现在的卑微顺从,正是他想看到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晴的肚子越来越大。
她对我的折辱也变本加厉。有时深夜,她会突然想吃城西某家店的点心,我必须立刻打车去买,回来晚了她就哭着向沈慕辰抱怨,说我想饿死她的孩子。
沈慕辰便会沉着脸训斥我:“林薇,照顾好晴晴和孩子是你现在唯一的用处!别动歪心思!”
我只会连连点头,保证下次不会。
【付费起点】
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苏晴突然胎动剧烈,疼得满头大汗。沈慕辰在外地出差,电话打不通。
佣人们都慌了神。
我冷静地拨打了120,然后指挥佣人准备生产可能需要的东西。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我坐在苏晴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她,指导她调整呼吸。
或许是极度的疼痛和恐惧让她暂时放下了对我的敌意,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我的手。
在医院,因为送医及时,苏晴有惊无险,胎儿也稳定了下来。
沈慕辰连夜赶回,看到虚弱的苏晴和守在一旁、眼窝深陷的我,眼神复杂。
“这次……多亏你了。”他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平和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摇摇头,声音疲惫但顺从:“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
从那天起,沈慕辰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全是审视和冷漠,偶尔会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愧疚?
他甚至有一次,在苏晴睡后,来到厨房,对正在准备夜宵的我说:“以后……别叫她夫人了,还是叫苏小姐吧。你……早点休息。”
我心中冷笑。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想弥补他对我做的一切吗?
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他内心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我利用照顾苏晴的机会,更加细致入微。我甚至“无意中”露出一些旧伤疤,让沈慕辰“偶然”看见。
他问起时,我便轻描淡写地说:“在医院……不小心弄的。”然后迅速拉下袖子,眼神躲闪。
沈慕辰的眉头越皱越紧。
苏晴察觉到了沈慕辰的变化,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更加频繁地找茬,试图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天下午,她当着沈慕辰的面,指责我偷了她的钻石胸针。
“林薇,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也不能偷东西啊!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跪在地上,没有辩解,只是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苏小姐,是我没看好东西,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沈慕辰看着我一如既往的顺从卑微,又看看无理取闹的苏晴,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够了!晴晴!一个胸针而已,丢了再买!你闹什么闹!”
苏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慕辰:“你……你为了她吼我?”
“我不是为了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沈慕辰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跑过来,说胸针在苏晴的首饰盒底层找到了,是她自己忘记放哪里了。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慕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动摇。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种子已经埋下。
当晚,我给苏晴送安神茶时,她屏退了左右,冷冷地看着我。
“林薇,你别以为耍点小手段就能翻身。”她抚摸着肚子,眼神恶毒,“别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慕辰永远不会原谅你‘害死’你爸这件事。”
我端着茶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苏小姐,您说什么我不明白。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您和小少爷。”
苏晴冷哼一声,接过茶杯:“最好如此。”
我退出房间,关上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忘了?
我怎么会忘。
沈慕辰拔掉父亲呼吸机的那一幕,每一天都在我脑海里重演。
而苏晴,你恐怕还不知道,你枕边人真正的秘密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沈慕辰期待已久的继承人吗?
****
---
**第三部分**
苏晴足月生下了一个男孩。
沈慕辰很高兴,摆了盛大的满月酒。他抱着孩子,意气风发,仿佛真正的人生赢家。
家里挂上了新拍的全家福。照片上,沈慕辰抱着孩子,苏晴依偎在他身边,笑容灿烂。
一天,沈慕辰站在照片前,看了很久,突然问我:“薇薇,你怎么没闹着一起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甚至……是期待?
闹?
我停下擦拭相框的动作,转过身,恭敬地低着头。
“先生,我不喜欢拍照。而且,我是佣人,不合适。”
沈慕辰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以前……很喜欢拍照的。我们有很多合影。”
那是以前。以前的林薇,早就死了。
我微微一笑,语气平淡:“人都是会变的,先生。我现在只想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
沈慕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苏晴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挽住了他的胳膊。
“承舟,宝宝好像有点发烧,你快来看看。”
沈慕辰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跟着苏晴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冰冷。
时机,就快成熟了。
几个月来,我一边扮演着温顺的保姆,一边暗中收集证据。我利用沈慕辰对我偶尔流露出的那点“愧疚”和放松警惕,偷偷复印了他书房里一些关键的文件。
我发现,林氏集团的破产和收购,背后远不止沈慕辰一个人。还有一个神秘的境外资本在操盘。而沈慕辰,似乎也并非完全掌控局面,他更像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傀儡。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偶然听到沈慕辰在书房和人激烈通电话,提到了苏晴和孩子。
“……DNA结果必须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尤其是她那边的人!……孩子是我的,只能是!”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
我决定赌一把。
我找到了以前父亲的一位忠心旧部,他现在是一家侦探社的负责人。我把收集到的部分资料和我的怀疑告诉了他。
他震惊于我还活着,更愤怒于沈慕辰的所作所为,答应全力帮我。
很快,他查到了真相。
苏晴的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果然不是沈慕辰!而是那个幕后神秘资本派来的一个代表。沈慕辰被戴了绿帽子,却为了稳住局面,不得不认下这个孩子作为幌子。
而那个神秘资本,正在利用沈慕辰洗钱和转移资产,准备在事成之后,将他作为弃子抛弃。
真正的杀招,来了。
满月酒后的一个周末,沈慕辰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大变,匆匆出门。
我知道,是侦探社的人把我掌握的关于集团财务造假的证据,匿名递交给了经侦部门。
家里只剩下我和苏晴,还有熟睡的孩子。
苏晴坐在客厅,心神不宁地刷着手机。突然,她尖叫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上,是沈慕辰被记者围堵在公司楼下的新闻快讯——“林氏集团前女婿沈慕辰涉嫌重大经济犯罪被带走调查!”
她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地射向我:“是你!林薇!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平静地擦着桌子,没有否认。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苏晴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我轻易地躲开,她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次卸下了所有伪装,眼神锐利如刀。
“杀我?就像你们杀了我爸爸一样?”
苏晴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想起来了?”
“我从来就没忘。”我冷冷地说,“包括沈慕辰拔掉呼吸机的每一个细节。”
“你以为你赢了?”苏晴歇斯底里地笑,“慕辰倒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疯子!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我笑了,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那天在病房,沈慕辰亲口承认设计陷害林家、欺骗父亲、以及拔掉呼吸机的对话片段(这是我凭借深刻记忆,后来偷偷录下模拟还原的,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足以震撼人心)。
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
“还有,”我收起手机,靠近她,低声说,“你以为你和你那个情夫的事情,沈慕辰真的不知道吗?他不过是利用你肚子里的野种,来掩盖他无法生育的事实罢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晴。
她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我不再看她,转身好的,我们继续。
**第二部分**
沈慕辰和苏晴的豪宅,还是原来我和父亲住的那一栋。
只是里面的装修、摆设,全都换成了苏晴喜欢的浮夸风格。我过去留下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
我被安排住在后院原本给保姆准备的小房间里,阴暗潮湿,甚至能闻到霉味。
“以后你就住这里。”苏晴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准备早餐和我的营养餐,七点叫我起床,八点陪我去上孕妇瑜伽……”
她一口气说了十几条规矩,最后斜眼看着我:“听明白了吗?林大小姐。”
我垂着头,恭敬地回答:“明白了,夫人。”
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里最沉默、最勤快的影子。
凌晨五点,厨房的灯准时亮起。我对照着孕妇食谱,精心准备每一餐。
七点,准时站在主卧门外,轻声呼唤苏晴起床。
八点,陪她去私人会所上瑜伽课,在她和其她贵妇闲聊时,安静地站在一旁,递水递毛巾。
“哟,苏晴,你这保姆挺贴心啊?哪儿找的?”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打量着我说。
苏晴得意地笑:“以前家里留下的,脑子不太灵光,但干活还行。现在不是怀孕了吗?慕辰心疼我,就让她专门伺候我。”
“可真听话,跟条狗似的。”另一个女人掩嘴笑。
我端着温热的牛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卑微笑容,仿佛她们谈论的不是我。
苏晴享受极了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她变着法儿地使唤我,挑剔我。
汤太烫或太凉,地板有根头发,她都能借题发挥。
“林薇,你是不是不服气?故意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她有一次打翻了我递过去的燕窝,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我忍着痛,立刻跪下:“对不起夫人,我马上收拾干净。”
沈慕辰有时会看到,他会皱皱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或许,我现在的卑微顺从,正是他想看到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晴的肚子越来越大。
她对我的折辱也变本加厉。有时深夜,她会突然想吃城西某家店的点心,我必须立刻打车去买,回来晚了她就哭着向沈慕辰抱怨,说我想饿死她的孩子。
沈慕辰便会沉着脸训斥我:“林薇,照顾好晴晴和孩子是你现在唯一的用处!别动歪心思!”
我只会连连点头,保证下次不会。
【付费起点】
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苏晴突然胎动剧烈,疼得满头大汗。沈慕辰在外地出差,电话打不通。
佣人们都慌了神。
我冷静地拨打了120,然后指挥佣人准备生产可能需要的东西。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我坐在苏晴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她,指导她调整呼吸。
或许是极度的疼痛和恐惧让她暂时放下了对我的敌意,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我的手。
在医院,因为送医及时,苏晴有惊无险,胎儿也稳定了下来。
沈慕辰连夜赶回,看到虚弱的苏晴和守在一旁、眼窝深陷的我,眼神复杂。
“这次……多亏你了。”他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平和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摇摇头,声音疲惫但顺从:“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
从那天起,沈慕辰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全是审视和冷漠,偶尔会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愧疚?
他甚至有一次,在苏晴睡后,来到厨房,对正在准备夜宵的我说:“以后……别叫她夫人了,还是叫苏小姐吧。你……早点休息。”
我心中冷笑。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想弥补他对我做的一切吗?
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他内心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我利用照顾苏晴的机会,更加细致入微。我甚至“无意中”露出一些旧伤疤,让沈慕辰“偶然”看见。
他问起时,我便轻描淡写地说:“在医院……不小心弄的。”然后迅速拉下袖子,眼神躲闪。
沈慕辰的眉头越皱越紧。
苏晴察觉到了沈慕辰的变化,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更加频繁地找茬,试图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天下午,她当着沈慕辰的面,指责我偷了她的钻石胸针。
“林薇,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也不能偷东西啊!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跪在地上,没有辩解,只是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苏小姐,是我没看好东西,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沈慕辰看着我一如既往的顺从卑微,又看看无理取闹的苏晴,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够了!晴晴!一个胸针而已,丢了再买!你闹什么闹!”
苏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慕辰:“你……你为了她吼我?”
“我不是为了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沈慕辰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跑过来,说胸针在苏晴的首饰盒底层找到了,是她自己忘记放哪里了。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慕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动摇。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种子已经埋下。
当晚,我给苏晴送安神茶时,她屏退了左右,冷冷地看着我。
“林薇,你别以为耍点小手段就能翻身。”她抚摸着肚子,眼神恶毒,“别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慕辰永远不会原谅你‘害死’你爸这件事。”
我端着茶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苏小姐,您说什么我不明白。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您和小少爷。”
苏晴冷哼一声,接过茶杯:“最好如此。”
我退出房间,关上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忘了?
我怎么会忘。
沈慕辰拔掉父亲呼吸机的那一幕,每一天都在我脑海里重演。
而苏晴,你恐怕还不知道,你枕边人真正的秘密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沈慕辰期待已久的继承人吗?
****好的,我们继续。
**第三部分**
苏晴足月生下了一个男孩。
沈慕辰很高兴,摆了盛大的满月酒。
他抱着孩子,意气风发,仿佛真正的人生赢家。
家里挂上了新拍的全家福。
照片上,沈慕辰抱着孩子,苏晴依偎在他身边,笑容灿烂。
一天,沈慕辰站在照片前,看了很久,突然问我:
“薇薇,你怎么没闹着一起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甚至……是期待?
闹?
我停下擦拭相框的动作,转过身,恭敬地低着头。
“先生,我不喜欢拍照。而且,我是佣人,不合适。”
沈慕辰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以前……很喜欢拍照的。我们有很多合影。”
那是以前。以前的林薇,早就死了。
我微微一笑,语气平淡:
“人都是会变的,先生。我现在只想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
沈慕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苏晴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挽住了他的胳膊。
“慕辰,宝宝好像有点发烧,你快来看看。”
沈慕辰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跟着苏晴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冰冷。
时机,就快成熟了。
几个月来,我一边扮演着温顺的保姆,一边暗中收集证据。
我利用沈慕辰对我偶尔流露出的那点“愧疚”和放松警惕。
我偷偷复印了他书房里一些关键的文件。
我发现,林氏集团的破产和收购,背后远不止沈慕辰一个人。
还有一个神秘的境外资本在操盘。
而沈慕辰,似乎也并非完全掌控局面。
他更像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傀儡。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偶然听到沈慕辰在书房和人激烈通电话。
提到了苏晴和孩子。
“……DNA结果必须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对,尤其是她那边的人!”
“孩子是我的,只能是!”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
我决定赌一把。
我找到了以前父亲的一位忠心旧部,他现在是一家侦探社的负责人。
我把收集到的部分资料和我的怀疑告诉了他。
他震惊于我还活着,更愤怒于沈慕辰的所作所为。
他答应全力帮我。
很快,他查到了真相。
苏晴的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果然不是沈慕辰!
而是那个幕后神秘资本派来的一个代表。
沈慕辰被戴了绿帽子,却为了稳住局面,不得不认下这个孩子。
而那个神秘资本,正在利用沈慕辰洗钱和转移资产。
他们准备在事成之后,将他作为弃子抛弃。
真正的杀招,来了。
满月酒后的一个周末,沈慕辰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大变,匆匆出门。
我知道,是侦探社的人把我掌握的关于集团财务造假的证据,匿名递交给了经侦部门。
家里只剩下我和苏晴,还有熟睡的孩子。
苏晴坐在客厅,心神不宁地刷着手机。
突然,她尖叫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上,是沈慕辰被记者围堵在公司楼下的新闻快讯——
“林氏集团前女婿沈慕辰涉嫌重大经济犯罪被带走调查!”
她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地射向我:
“是你!林薇!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平静地擦着桌子,没有否认。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苏晴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我轻易地躲开,她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第一次卸下了所有伪装,眼神锐利如刀。
“杀我?就像你们杀了我爸爸一样?”
苏晴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想起来了?”
“我从来就没忘。”我冷冷地说。
“包括沈慕辰拔掉呼吸机的每一个细节。”
“你以为你赢了?”苏晴歇斯底里地笑。
“慕辰倒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疯子!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我笑了,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那天在病房,沈慕辰亲口承认设计陷害林家、欺骗父亲、以及拔掉呼吸机的对话片段。
(这是我凭借深刻记忆,后来偷偷录下模拟还原的,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足以震撼人心。)
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
“还有,”我收起手机,靠近她,低声说。
“你以为你和你那个情夫的事情,沈慕辰真的不知道吗?”
“他不过是利用你肚子里的野种,来掩盖他无法生育的事实罢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晴。
她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婴儿房。
孩子正在熟睡,小脸粉嫩。
我看着他,心中没有恨,也没有怜悯。
他和我一样,都是这场巨大阴谋下的产物,一个工具。
我抱起他,走出了这个囚禁我许久的牢笼。
门外,侦探社的车已经在等候。
我把孩子交给他们。
“送去福利院吧,给他找个好人家。”
“那您呢,林小姐?”
我看着身后这栋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只剩罪恶的空壳的别墅。
“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
三个月后。
沈慕辰的案件开庭审理。
我作为重要证人出庭。
当我穿着得体,神情平静地走进法庭时。
旁听席上的沈慕辰,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幽灵。
我平静地陈述了所有我知道的事实。
包括他如何设计吞并林氏,如何在我父亲病重时欺骗。
以及,最后如何拔掉了维持我父亲生命的呼吸机。
尽管他极力否认,但我提供的部分财务往来证据。
以及那段模拟录音带来的心理冲击,让他的辩护苍白无力。
更重要的是,那个幕后资本为了自保,迅速与沈慕辰切割。
并提供了更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最终,沈慕辰因多项经济犯罪和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宣判那一刻,他瘫倒在被告席上,眼神彻底灰败。
他看向我,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转身,离开了法庭。
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父亲的旧部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小姐,这是通过合法途径追回的部分林氏资产。”
“虽然无法和鼎盛时期相比,但足够您安稳度过余生了。”
我接过文件,轻声说:
“谢谢您,王叔。”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远处,目光悠远。
“我想离开这里,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那……苏晴和那个孩子?”
“苏晴在沈慕辰被捕后,就被她那个情夫抛弃了。”
“听说精神出了问题,现在在精神病院。”
“孩子……在福利院挺好的,希望他有个平凡的人生。”
王叔叹了口气:“您太善良了。”
我摇摇头。
“不是善良,是放下了。”
“仇恨曾经支撑我活下去,但我不能让它吞噬我。”
“爸爸希望我快乐,而不是变成一个只懂复仇的怪物。”
……
一年后。
我在一个南方临海小城开了一家花店。
日子平静而充实。
偶尔,会从新闻上看到沈慕辰在狱中试图自杀未遂的消息。
我内心已无波澜。
某天傍晚,我正准备打烊。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
是霍砚之,那个在精神病院曾对我流露过一丝善意的年轻医生。
他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洋桔梗,笑容温和。
“路过,听说你在这里。”
“花店很漂亮,很适合你。”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请他进来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一直……有关注你的消息。”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走后,我辞了医院的工作。”
“我觉得,那样的地方,不该是我实现医学理想的地方。”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他说他在这个城市的一家医院找到了工作。
离开时,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林薇,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送走霍砚之,我锁上花店的门。
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暖金色。
我知道,伤痕依然在,但它已经结痂,不再疼痛。
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守住了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在经历了所有黑暗之后,我依然是我。
那个相信爱,渴望光,努力生活的林薇。
而生活,终于对我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的一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