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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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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81 字
好的,请看基于您提供的风格仿写的新超短篇小说:
**标题:时差恋人**
**第一部分**
“小姐,这枚胸针我要了,包起来。”
我指着玻璃柜台里那枚造型别致的飞鸟胸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刚走进店门的陆司辰和他臂弯里的苏晚晚脚步一顿。
陆司辰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略显陈旧的帆布鞋上,最后定格在我手中那枚价格不菲的胸针上。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林溪?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还有……这胸针……”
苏晚晚挽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脸上挂着得体却疏离的微笑:“是林溪姐啊,好久不见。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首饰?真巧,司辰刚说要买给我做生日礼物呢。”她说着,视线若有若无地瞟向我手里的胸针,暗示意味明显。
我笑了笑,没理会陆司辰的疑问,径直对柜姐重复道:“麻烦包起来,谢谢。”然后才转向他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昨天刚回。这胸针,是买给我先生的。”
“先生?”陆司辰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你结婚了?”
“是啊,”我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现金放在柜台上,动作流畅自然,“五年,足够开始一段新生活了,不是吗?”
陆司辰看着我将包装精美的胸针随意塞进那个装着蔬菜的帆布包里,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干:“阿溪,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但你没必要这样……逞强。如果生活有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我差点笑出声。逞强?在他眼里,我林溪离开他陆司辰,就注定要落魄到需要靠伪装来维持体面吗?
“我过得很好,不劳费心。”我拎起帆布包,转身欲走。
“我送你!”陆司辰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急切,“这里不好打车,你一个女孩子……”
“真的不用。”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牌,“我坐公交很方便。”
苏晚晚轻轻拉了拉陆司辰的衣袖,柔声道:“司辰,既然林溪姐不方便,我们就别勉强她了。而且,张总他们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陆司辰却像是没听见,目光紧紧锁着我,带着一种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就让我送送你吧,阿溪,就当是……替我母亲赔个罪。”
他提到了他母亲。那个在我父亲病重、公司濒临破产时,用最刻薄的语言将我拒之门外,并迅速为陆司辰物色了门当户对的苏家千金苏晚晚的女人。
我沉默了几秒。公交车恰好进站,鸣笛声刺耳。陆司辰的车却固执地停在原地,挡住了部分车道。后面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
众目睽睽之下,我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平安里小区,谢谢。”
“平安里?”陆司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声音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怎么会住在那里?那是……那是林叔叔当年……”
那是当年我家破产后,我们被迫搬离的旧居。也是我父亲最终郁郁而终的地方。十年了,那片小区早已凋敝,住户寥寥。
“故地重游,不行吗?”我降下车窗,让初秋微凉的风吹散车内过暖的香氛。
“你以前最怕吹风,一吹就头疼。”陆司辰下意识地想去关窗,动作到一半又停住,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怀念。
“人都是会变的。”我淡淡回应,“现在觉得这样挺好。”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陆司辰的手机响起,车载蓝牙自动接通,苏晚晚娇嗔的声音充满了狭小的空间:“老公,你接到林溪姐了吗?到哪儿了呀?我们都等急了。”
“接到了,送她一趟,很快过去。”陆司辰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但细听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哎呀,真是林溪姐回来了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一起吃饭嘛!”苏晚晚的声音热情得有些夸张。
“她有事,下次吧。”陆司辰简短地拒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又响起轻快的语调:“好吧好吧,那你快点哦,爱你~”
电话挂断。车也恰好停在了平安里破旧的小区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陆先生。”我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拉开车门。
陆司辰却突然叫住我:“阿溪!”
我回头。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带着探究和一丝……痛楚?“那枚胸针……真的是买给你……先生的?”
“不然呢?”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无惧,“难道买给你吗?陆先生,我们早就结束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靠回驾驶座,低声道:“是啊,早就结束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好。”我打断他,转身走进小区锈迹斑斑的大门,没有再回头。
爬上五楼,打开那扇熟悉的、漆皮剥落的防盗门。屋内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却打扫得一尘不染。客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父亲的黑白遗像,前面放着新鲜的水果。
我放下东西,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很快,两菜一汤端上桌。我在桌子对面也放了一碗米饭,一双筷子。
“爸,我回来了。”我轻声说,像是在和谁聊天,“今天碰到陆司辰了……嗯,还有苏晚晚。他们看起来挺‘恩爱’的。”
屋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我挺好的,真的。您别担心。”我慢慢吃着饭,胃口并不好。
吃完饭,我走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旧箱子。里面放着一些老物件。我翻找着,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角,抽出来,是一张边角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七八岁的我们三个。我站在中间,笑得没心没肺,一手搂着表情酷酷的陆司辰,一手搭在腼腆微笑着的苏晚晚肩上。那是高考结束后的夏天,我们以为友谊和爱情都会地久天长。
谁能想到,不过几年光景,会变成那样不堪的局面。
我摩挲着照片上陆司辰年轻的脸庞,那时他的眼神里还有着对我的炽热和专注。而苏晚晚,则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像一株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花。
正当我准备将照片扔回箱底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以为是负责定期打扫的阿姨,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去而复返的陆司辰,以及……眼圈微红,却强颜欢笑的苏晚晚。
苏晚晚抢先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歉意:“林溪姐!果然是你!刚才在车上司辰还不肯告诉我你住这儿,我逼问了好久他才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我们突然过来,没打扰你吧?”
我看着这对不请自来的“客人”,语气疏离:“有事?”
陆司辰抿着唇,目光复杂地扫过屋内简单的陈设,将手中一个精美的纸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若思……晚晚她给你带了点礼物,是她用着不错的护肤品。”
苏晚晚立刻接话,语气真诚:“是啊林溪姐,这个牌子温和不刺激,很适合现在的季节。以前我们不是经常分享好东西嘛!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简单的衣着和帆布包。
这时,她眼尖地看到了我随手放在鞋柜上的那张旧照片,表情瞬间变得泫然欲泣:“这照片……阿溪,你还留着它……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我将照片拿起,团了团,精准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旧东西,忘了扔而已。”
苏晚晚像是被我的动作刺了一下,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和司辰对不起你。如果你和司辰还在一起,今天……今天应该是你们的恋爱纪念日吧?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让我们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赔罪。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跟我们说。”
我本想直接拒绝。
桌上,父亲遗像前的香炉里,三炷香恰好燃尽,香灰无声折断。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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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苏晚晚选择了市中心一家高档西餐厅。
落座后,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不再是当年那个安静怯懦的女孩。
“林溪姐,你尝尝这个鹅肝,是这里的招牌,司辰每次来都必点。”她熟练地用着刀叉,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盘子里切好的鹅肝自然地递到陆司辰嘴边,“老公,啊——”
陆司辰微微偏头躲开,眉头微蹙:“我自己来。”
苏晚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漾开更甜的笑:“哎呀,瞧我,都忘了林溪姐在了。林溪姐,你不会介意吧?我和司辰平时习惯了这样……”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没抬:“当然不介意。”
我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隐约听见:“毕竟,当年你们在我家床上翻滚的样子我都见过了,现在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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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陆司辰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苏晚晚更是猛地捂住嘴,眼圈立刻红了,眼泪说掉就掉,楚楚可怜:“阿溪……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年我们也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我笑了,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是啊,情不自禁到在我父亲的葬礼期间,在我和他曾经的婚房里,用着我买的床单。苏晚晚,你的‘情’和‘不自禁’,可真会挑时候。”
陆司辰猛地站起身,胸膛起伏,声音沙哑:“林溪!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仰头看着他,眼神冰冷,“陆司辰,当年你为了苏家能给你的资金支持,默认你母亲逼我离开,转头就娶了她。现在又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情深不寿的样子给谁看?不觉得恶心吗?”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陆司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坐下,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低语:“不是那样的……阿溪,你听我解释……当年公司的情况……”
“解释什么?”苏晚晚忽然尖叫起来,泪眼婆娑地指着陆司辰,“陆司辰!你到现在还想着跟她解释?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为了你,我连我们家……”
“闭嘴!”陆司辰低吼一声,眼神狠厉地瞪向苏晚晚。
苏晚晚被吓得噤声,只剩下压抑的抽泣。
这时,我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亲爱的”三个字和一个男人的笑脸照片。
我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喂?嗯,吃完了……碰到两个老朋友,聊了几句……你接到布布了?他今天乖不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愉悦的男声,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乖什么呀,这小祖宗非要吃冰淇淋,不给他买就抱着我的腿耍赖,差点没把电视台的镜头招来……老婆,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背景音里还有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的抗议:“爸爸撒谎!明明是你要买给那个漂亮主持人阿姨吃,布布才拦着的!”
“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男人笑骂着,声音里满是宠溺。
我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我这边快结束了,回去再说。看好布布,别让他乱跑。”
“遵命,老婆大人!等你回来亲亲!”
挂断电话,一抬头,对面两人的表情精彩纷呈。
苏晚晚的眼泪都忘了流,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林溪姐,你……你真的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陆司辰则死死地盯着我,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是啊,”我收起手机,坦然承认,“我先生和儿子。”
“他是做什么的?是本地人吗?”苏晚晚急切地追问,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如果……如果你们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别客气,我和司辰一定能帮上忙的……”
陆司辰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苏晚晚!你够了!”
他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挣扎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阿溪,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平安里那种地方,你家里连一件男人的物品都没有!那个男人,他根本配不上你!”
我觉得有些可笑。他凭什么认定我离开他就一定会凄惨度日?又凭什么评判我的选择?
“我过得怎么样,我先生配不配,好像都跟陆先生你没有关系了。”我语气冷淡。
“怎么会没关系!”苏晚晚忽然激动起来,声音尖利,“司辰他是关心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住在那种破地方,穿着……你丈夫肯定也没什么本事,不然怎么会让你……”
“苏晚晚!”陆司辰再次低吼,眼神冰冷刺骨,“如果你不想彻底失去陆太太这个头衔,现在就给我闭嘴,滚回车里去!”
苏晚晚被他的眼神吓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终捂着脸,哭着跑出了餐厅。
陆司辰没有去追。他深吸一口气,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推到我的面前。
“这卡你拿着,没有密码。算是我……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看着那张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卡片,觉得无比讽刺。当年他母亲用钱羞辱我,逼我离开。现在,他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弥补”?
“补偿?”我挑眉,“陆司辰,你觉得我们之间,是钱能补偿的吗?”
“我知道不能!”他痛苦地闭上眼,“但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阿溪,拿着它,离开那个男人,找个好点的地方住,好好生活。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
“让你安心?”我嗤笑一声,将卡片推了回去,“你的安心,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站起身,拿起包:“谢谢你们的晚餐,味道不错。戏,也挺精彩的。”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过去:
“陆司辰,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那就带着你妈,去我爸坟前,磕一百个响头。或许,我会考虑原谅你们百分之一。”
说完,我径直离开,没有再理会身后那道灼热而痛苦的目光。
我走到路边,准备打车。手机响起,是我先生发来的消息,说他和布布在旁边的商场等我,顺便给布布买新出的乐高。
我回复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陆司辰!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根本不屑你的钱!她就是在报复我们!”是苏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报复也是应该的!”陆司辰的声音压抑着怒火,“苏晚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手脚!那份假的诊断证明,还有你去找她说的那些话!”
“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陆家!如果没有我们苏家,你早就……”
“够了!”陆司辰厉声打断,“滚回去!别再跟着我!”
一阵高跟鞋踉跄远去的声音。
我无意听他们的墙角,正好网约车到了。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时,我透过车窗,看到陆司辰独自一人站在街灯下,背影萧索,脚下散落着几个烟头。
他似乎在看着我的方向,眼神空洞。
我收回目光,心中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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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以为那顿饭后,我和陆司辰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直到一周后,负责定期打扫平安里旧居的钟点工阿姨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有些紧张。
“林小姐,我今天来打扫,发现您家门口的楼道里好多烟头啊!还有股酒味儿!吓死人了!我检查了一下,门锁倒是好的,没被撬过。就是……怪吓人的。楼下邻居也说这几天老听到有人半夜在楼道里走来走去……”
我皱了皱眉,让阿姨装了监控。
第二天,监控画面里出现了陆司辰的身影。他胡子拉碴,眼神颓废,靠着我家门口的墙壁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空啤酒罐和烟蒂。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正当我考虑是否要联系物业或报警时,监控里出现了苏晚晚。
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冲到陆司辰面前,声音带着绝望:“陆司辰!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那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陆司辰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家?哪个家?苏晚晚,那个家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错误?”苏晚晚像是被刺痛了,歇斯底里起来,“当年是你求着我爸帮你的!是你说会对我好的!现在林溪回来了,你就觉得一切都是错误了?陆司辰,你有没有心?!”
陆司辰猛地站起来,抓住苏晚晚的肩膀,眼神疯狂:“我心?我的心早就死了!死在五年前,死在你知道林溪父亲病重、公司危机时,伪造那份说我精子活性低难以生育的诊断报告,骗我娶你的时候!死在你跑到医院,对刚失去父亲的林溪说那些混账话的时候!”
苏晚晚脸色煞白,挣扎着:“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陆司辰猛地将她掼在墙上,声音嘶哑,“苏晚晚,我查得清清楚楚!你收买了那个医生!你故意让林溪以为是我和我妈逼走了她,让她带着恨意离开!你毁了她,也毁了我!”
我听着监控里传来的争吵,心中震惊不已。当年陆司辰母亲逼我离开,态度决绝,而陆司辰的沉默更让我心寒。我以为他是默认了家族的安排,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苏晚晚的手笔?那份诊断报告……难怪当时陆母的态度转变那么大,从最初的反对到后来急切地要求陆司辰娶苏晚晚……
我立刻联系了物业保安,请他们以扰民为由将陆司辰劝离,并将他列入访客黑名单。
事情似乎暂时平息了。
然而,几天后,在我送儿子布布去幼儿园的路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我们的车。
是陆司辰的母亲,赵月华。
几年不见,她保养得宜,但眉眼间的刻薄和势利却丝毫未减。她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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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苏晚晚选择了市中心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环境私密,灯光暧昧。
她似乎急于展示什么,话比从前多了数倍。
“林溪姐,你尝尝这个鱼子酱,司辰特意为我点的,他知道我喜欢。”她舀起一勺,亲昵地递到陆司辰嘴边,“老公,你也吃呀。”
陆司辰偏头避开,眉头微蹙:“你自己吃。”
苏晚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随即又漾开更甜腻的笑:“哎呀,林溪姐在,我都不好意思了。林溪姐,你别介意,我们平时就这样,习惯了。”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鹅肝,语气平淡:“不介意。”
我抬眼,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扫过,声音清晰而冷静:“毕竟,当年你们在我家客房滚在一起的样子我都见过,这点场面,不算什么。”
**【付费起点】**
“哐当!”陆司辰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桌上,红酒泼洒出来,染红了洁白的桌布。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苏晚晚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起来:“林溪!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年……当年是意外!是司辰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能爬上闺蜜未婚夫的床?”我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还是在我和他订婚宴的第二天早上?苏晚晚,你这‘意外’,可真是时候。”
陆司辰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沙哑破碎:“阿溪!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冰冷的陈述,“陆司辰,你一边跟我说是苏晚晚设计了你,一边在她父亲拿出资金救你公司后就迅速和她结婚。你的苦衷,就是用我的痛苦和背叛来换的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邻桌的客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苏晚晚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肩膀耸动,显得无比委屈。
陆司辰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回椅子,双手插进发丝,痛苦地低语:“不是那样的……公司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我不知道她……”
“你不知道她会拿着孕检报告去找我?”我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你不知道她会对我说‘林溪,你输了,司辰和我有了孩子,他选择了我’?”
陆司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孕检报告?什么孩子?苏晚晚!你什么时候……”
苏晚晚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煞白,眼神躲闪:“司辰,我……我当时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才……”
“你骗我?!”陆司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愚弄的愤怒,“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苏晚晚语塞,慌乱地想去拉陆司辰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老公”两个字跳跃着,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的笑脸贴纸。
我接起电话,语气自然而然地变得柔软:“喂?嗯,差不多了……遇到两个熟人,聊了几句……布布呢?今天乖不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越含笑的男声,带着点邀功的意味:“乖着呢!就是这小子,非说爸爸做的饭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伤透我心了。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想你啦!”
背景音里,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快回来!爸爸把糖醋排骨做成炭烧排骨啦!”
我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我尽快回去。看好布布,别让他吃太多零食。”
“遵命,首长!等你回来拯救我们的胃!”
挂断电话,餐厅里异常安静。对面两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苏晚晚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结结巴巴地问:“林……林溪姐,你……你真的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陆司辰则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脸色灰败,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他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是啊,”我收起手机,坦然承认,“我先生和儿子。”
“他……他是做什么的?”苏晚晚的语气带着一种急切的好奇和不易察觉的酸意,“你们……看起来挺幸福的。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千万别客气……”
陆司辰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质问:“阿溪!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平安里那种地方,你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男人生活的痕迹!那个男人,他如果真的在乎你,怎么会让你住在那里?!”
我觉得有些可笑。他凭什么用他狭隘的认知来评判我的生活?
“我住在哪里,过得如何,似乎都与陆先生你无关了。”我的语气疏离而客套。
“怎么会无关!”苏晚晚忽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不甘,“司辰他是关心你!你看你现在……你丈夫肯定条件很一般吧?不然怎么会让你……”
“苏晚晚!”陆司辰厉声喝止,眼神冰冷如刀,“如果你还想保留最后一点体面,现在就给我闭嘴!滚出去!”
苏晚晚被他的眼神吓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最终抓起包,哭着跑出了餐厅。
陆司辰没有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黑卡,推到我的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卡你拿着,没有密码。算是我……我对你的一点补偿。离开那个男人,找个好点的环境,好好生活。”
我看着那张卡,只觉得无比讽刺。当年他母亲用钱羞辱我,如今他也学会了这一套。
“补偿?”我轻轻将卡片推了回去,嘴角噙着一丝冷嘲,“陆司辰,你觉得我们之间,是钱能清算的吗?”
“我知道不能!”他痛苦地闭上眼,“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阿溪,拿着它,让我安心一点……”
“你的安心,与我何干?”我站起身,拿起手包,“谢谢你们的晚餐。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过去:
“陆司辰,如果你真觉得愧疚。那就和你母亲,去我爸墓前,磕头认错。或许,我会考虑原谅你们万分之一。”
说完,我径直离开,没有再理会身后那道灼热、痛苦又复杂的目光。
我在路边等车。手机响起,是我先生发来的消息,说他和布布在旁边的公园玩,等我一起回家。
我回复着消息,眼角眉梢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陆司辰!你醒醒吧!她根本就是在耍你!她看她那个样子,像是过得不好吗?!”是苏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她过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造的孽!”陆司辰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和痛苦,“苏晚晚,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份说我酒后乱性的监控录像,是你动了手脚!是你故意让林溪看到的!”
“我那是为了我们!”
“为了我们?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毁了我最后一点挽回她的机会!”
“陆司辰!你没有良心!”
……
争吵声渐渐被街头的车流声淹没。我叫的车到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时,我透过车窗,看到陆司辰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背影寥落,脚下散落着烟蒂。
他望着我离开的方向,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
我收回目光,心中平静无波。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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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以为那场闹剧后,生活重归平静。
直到一周后,负责照看平安里老房的钟点工张姨打来电话,语气紧张。
“林小姐,不好了!我今早来打扫,看见您家门口好多烟头!楼道里一股酒气!吓死人了!我检查了,门锁没事,但……但这心里毛毛的。楼下老刘也说,连着好几晚听见有人在你那层转悠……”
我蹙眉,让张姨先别声张,立刻联系物业调取监控,并悄悄在门口安装了隐蔽摄像头。
第二天,监控画面清晰捕捉到了陆司辰。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靠在我家门边的墙上,脚边散落着空酒瓶和烟蒂,样子颓废不堪。
一连数日,他都在深夜出现,有时沉默呆坐,有时低声喃喃,内容听不真切。
正当我准备联系物业严肃处理时,监控里出现了苏晚晚。她脸色苍白,冲到陆司辰面前,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陆司辰!你还要在这里鬼混到什么时候?!那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陆司辰醉眼朦胧地推开她,嗤笑:“家?哪个家?苏晚晚,那个家从你设计爬床开始就是个笑话!”
“笑话?”苏晚晚像是被点燃了,歇斯底里,“当年是你求我爹救你们陆家的!是你说会对我负责的!现在林溪回来了,你就觉得一切都是笑话了?陆司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陆司辰猛地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骇人:“良心?我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喂了你这只处心积虑的狗!苏晚晚,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份‘酒后乱性’的监控,是你找人剪辑的!是你故意在那个时间点引林溪去客房的!”
苏晚晚脸色骤变,挣扎着:“你……你血口喷人!”
“我查得清清楚楚!”陆司辰将她狠狠抵在墙上,声音嘶哑,“你买通了酒店的人!你毁了林溪对我的信任,也毁了我最后一点念想!你让我这五年活得像个罪人!”
我听着监控里传来的对话,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原来当年那锥心刺骨的背叛背后,还有如此龌龊的算计。那份模糊却足以定罪的监控视频,竟然是苏晚晚的手笔……
我立刻通知了物业保安,以严重扰民为由将陆司辰强制带离,并明确禁止他再进入该小区。
**几天后,我送儿子布布去幼儿园。**
刚下车,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被保姆推着,拦在了我们面前。是陆司辰的母亲,赵月华。
她衣着华贵,但眼神里的刻薄比五年前更甚。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最终落在布布身上,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
“林溪,果然是你。”她语气尖酸,“听说你撺掇司辰,要我去给你那死鬼老爹磕头赔罪?你安的什么心?!”
我皱眉,将布布护到身后:“赵女士,请自重。我与你儿子早已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赵月华冷笑,“那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勾得他魂不守舍?让他跟晚晚吵架?林溪,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样子变了点,就能痴心妄想!司辰是晚晚的丈夫,我们陆家承认的媳妇只有晚晚!”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我面前:“当年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你爹没本事守住公司,怪得了谁?你现在回来搅和,不就是看我们陆家又起来了,想分一杯羹吗?我呸!和你那个短命的爹一样,不识抬举!”
布布被她的样子吓到,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对身旁的司机使了个眼色。身材高大的司机立刻上前,挡在我和赵月华之间,态度礼貌却强硬:“这位女士,请您注意言辞,并保持距离。”
赵月华被司机的气势慑住,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打人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懒得与她纠缠,抱起布布准备上车。
赵月华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目光死死盯住布布,那眼神阴毒得让我心头发寒。“这野种……”
我猛地回头,眼神如冰刃般扫过去:“你再说一遍?”
赵月华被我的眼神吓住,嘴唇哆嗦着,没敢再出声。
我让司机立刻开车离开。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赵月华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神怨毒。
**当天下午,我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紧急电话,声音惊慌:“布布妈妈!不好了!布布被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强行带走了!我们拦不住!”**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纪鸣的电话几乎同时打进来,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老婆,别慌,定位显示布布在城西方向,我马上过去!报警!”
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定位地点——竟是郊外一处僻静的墓园。我父亲就安葬在这里。
警车也呼啸而至。
我们冲进去时,看到布布被赵月华死死拽着胳膊,站在我父亲的墓碑前。布布小脸煞白,却没有哭,只是用力咬着嘴唇。
赵月华状若疯癫,对着墓碑嘶喊:“林国栋!你看看!你看看你女儿教出来的好野种!你们林家就是来克我们陆家的!我让你磕头!让你磕头!”
“放开他!”我厉声喝道,冲过去想抢回孩子。
警察迅速上前控制住了赵月华。
纪鸣一把将布布紧紧抱在怀里,孩子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小身子不住颤抖。
“妈妈!爸爸!那个奶奶是坏人!她非要我给外公磕头,说……说不然外公会不高兴……”
我心疼地搂住儿子,看向被警察制住的赵月华,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怒火。
陆司辰和苏晚晚也匆匆赶到。
苏晚晚看到这场面,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想躲。
陆司辰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又看看受惊的布布和我们,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妈!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陆司辰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赵月华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喊起来:“司辰!他们打我!他们还报警抓我!我就是想带这孩子来给他外公磕个头,我有什么错?!林溪她指使你要我磕头,我先让她儿子磕怎么了?!”
“你胡说!”布布哭着反驳,“是你硬拉我来的!你还骂外公和妈妈!”
纪鸣将孩子护得更紧,目光冷冽地看向陆司辰和陈煜光:“陆先生,这件事,纪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会以‘绑架未成年人’和‘严重精神伤害’的罪名起诉你母亲。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陆司辰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他一步步走到赵月华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妈,你这次,真的触到我的底线了。”
他转而看向苏晚晚,眼神冰冷:“还有你,苏晚晚。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从今天起,陆家没有你的位置了。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给你。”
苏晚晚踉跄一步,瘫软在地,哭喊着:“司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陆司辰不再看她,他走到我和纪鸣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林溪,纪先生。我母亲的行为,我负全责。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无异议。”
他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有疼你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我真替你高兴。这是我……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了。”
纪鸣冷哼一声,将我护在身后:“陆先生,你的高兴与否,与我们无关。以后,请你们一家,远离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握紧纪鸣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恨过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一片淡漠。
“陆司辰,我们早就两清了。从今以后,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说完,我抱着布布,和纪鸣一起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墓园的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凉意。
身后,是赵月华的哭嚎,苏晚晚的哀求,和陆司辰死寂般的沉默。
**车上,布布在我怀里渐渐止住哭泣,小声问:“妈妈,那个坏奶奶和叔叔,以后还会来吗?”**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地说:“不会了,爸爸和妈妈会保护布布,坏人再也不敢来了。”
纪鸣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靠在他肩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一片宁静。
过往如烟,终将散尽。而握在手中的幸福,才是真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