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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7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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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08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高强度冲突、反转、都市情感、对话驱动),创作一篇全新的故事。故事将围绕一个截然不同的核心事件展开,确保人物设定、情节和场景的原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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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自愿放弃声明,这五十万就是你的了。”林薇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推过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
我,陈默,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此刻正被我的未婚妻和她带来的律师,堵在我刚付完首付的公寓里。而今天,本该是我们拍婚纱照的日子。
“薇薇,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桌上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感觉喉咙发紧,“我们五年的感情,就值这五十万?”
林薇没说话,只是优雅地捋了捋新做的头发。她身边的律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表情倨傲的男人,代为开口。
“陈先生,我的当事人林薇女士希望好聚好散。这五十万,是出于人道主义补偿,弥补你在这段感情中投入的时间成本。请你识趣。”
“时间成本?”我几乎要笑出来,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林薇,你忘了是谁在你爸重病时,三天三夜没合眼守在ICU外面?是谁帮你家垫付了二十万的手术费,到现在你家都没提过一个‘还’字?”
林薇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陈默,感情是感情,现实是现实。你是个好医生,但也就是个医生了。每天加班到深夜,拿着死工资,还要背三十年的房贷。这种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我过够了。”
她指了指窗外的城市夜景。
“看到那栋最高的楼了吗?王律师的律所在顶楼。他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王律师适时地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伸手揽住了林薇的腰。
我明白了。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是我这个“潜力股”的潜力,终究比不上别人现成的实力。
“所以,你们是早就……”我盯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不重要。”林薇打断我,语气带着不耐烦,“重要的是,你签了字,拿钱走人。这房子,我会按市价补偿你另一半首付,或者你搬出去。”
我环顾着这个我倾注了所有积蓄和心血布置的小窝,每一处都有我们曾经规划的痕迹。现在,她却要连同我的感情和尊严,一起扫地出门。
“如果我不签呢?”我抬起头,直视着林薇。
王律师嗤笑一声,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
“陈先生,我建议你最好配合。这里有一份你母亲三年前的一份体检报告复印件,显示她肺部有个可疑结节。当然,当时你们没在意。不过,如果这份报告‘不小心’出现在她面前,以她老人家的心脏状况,会不会……”
我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们竟然调查我的家人,还用我母亲的健康来威胁我!
“你们敢!”我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王律师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
“我是个律师,我最懂得如何‘合法’地让一个人感到痛苦。陈默,别逼我走到那一步。签了它,对大家都好。”
林薇别过脸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过后,一种冰冷的绝望笼罩了我。他们是有备而来,而我,除了所谓的道德和五年感情,手无寸铁。
我看着那份放弃声明,上面清晰地写着“因双方性格不合,自愿解除婚约,并放弃所有共同财产追索权”。
好一个“性格不合”!
我的手在颤抖。为了母亲,我似乎没有选择。
就在我的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医院值班室”。
职业本能让我立刻接起。
“陈医生!不好了!3号ICU的那个特殊病人,就是那个‘黄金血’的持有者,生命体征急剧恶化!主任让你马上回来!只有你最了解他的情况!”
“黄金血”?我心里猛地一沉。那是我们医院高度保密的一个病例,患者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血型,全球存量极少,他的血液对于某些特殊疾病的研究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他的安危,牵动着院里乃至更高层的神经。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的个人情绪。
“我知道了,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看向面露不满的林薇和王律师。
“医院有紧急手术,人命关天。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王律师还想说什么,林薇却拉了他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去吧,陈大医生。去救你的‘贵人’吧。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字,你总是要签的。”
我没再理会他们,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电梯下行的过程中,我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感觉像打了一场恶仗般虚脱。
赶到医院,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3号ICU外站了好几位院领导,主任一看到我,立刻迎上来。
“陈默,你总算来了!病人突然出现多器官衰竭迹象,情况很危急!”
我迅速换上隔离服,一边消毒一边听护士汇报情况。
“血压持续下降,氧饱和度也在掉……陈医生,病人的血型太特殊,我们的备用血浆快不够了!”
“联系血站和兄弟医院了吗?”
“联系了!但这种‘黄金血’……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
我走进ICU,看着监护仪上跳跃的不稳定曲线,和病床上那个面色灰败、却关系到无数科研希望的病人。职业的专注暂时压倒了个人的痛苦。
经过数小时惊心动魄的抢救,病人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下来。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ICU,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主任拍拍我的肩膀:“辛苦了,陈默。这次多亏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却毫无睡意。家的方向,等待我的是背叛和逼迫;而医院,似乎也并非净土。我走到医院楼下的花园,坐在长椅上,看着晨曦中忙碌起来的城市。
忽然,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朵皱巴巴的小红花。
“医生叔叔,谢谢你救了我爸爸。”她指不远处一个正在康复期、对我微笑的病人。
我接过那朵花,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也许,我并非一无所有。至少,我还能用这双手,去守护一些东西。
但林薇和王律师的威胁,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该怎么办?屈服,还是反抗?
如果我反抗,我又拿什么去对抗一个精通法律的律师和一个对我知根知底的未婚妻?
我陷入深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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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回到公寓楼下时,已是中午。我远远就看到楼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豪华轿车。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加快脚步上楼,果然,公寓门虚掩着。推开门,只见王律师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而林薇正指挥着两个穿着搬家制服的人,将我的书籍和一些个人物品粗暴地塞进纸箱。
“你们在干什么!”我冲进去,怒不可遏。
林薇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
“陈默,你回来了正好。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既然你舍不得签,那我就帮你做决定。你的东西,我会帮你打包好寄回你老家。这房子,以后我来住。”
“你凭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首付我出了一大半!”
王律师慢悠悠地站起来,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陈先生,恐怕你搞错了。购房合同和贷款合同上,只写了林薇女士一个人的名字。法律上,这房子完全属于她。”
我如遭雷击,猛地看向林薇。
“你……你当初说为了贷款方便,让我只做共同还款人……”
当初买房时,林薇以她是本地户口、收入流水更漂亮为由,说服我只在贷款协议上作为共同还款人签字,而房产证上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我出于绝对的信任,同意了!我甚至觉得,反正要结婚,写谁的名字都一样!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在算计我?
林薇避开我的目光,语气生硬。
“陈默,白纸黑字,法律认的是这个。看在你曾经对我家不错的份上,这五十万我照样给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正在翻检我私人物品的搬家工人,“你们这是非法入侵!是抢劫!给我滚出去!”
王律师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陈先生,请你冷静。如果你继续采用威胁、恐吓的方式,我将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我们现在是在林薇女士的合法产权房屋内,处理一些不必要的杂物。”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一个搬家工人从我的书桌抽屉底层,翻出了一个陈旧的本子——那是我父亲留下的行医笔记。父亲生前也是位医生,笔记里记录了他多年的临床心得和一些偏方验方。
“喂,别动那个!”我急忙上前想夺回来。
那工人却顺手把本子递给了王律师。王律师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忽然,他的目光在其中一页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神情,混合着惊讶、贪婪,甚至是一丝恐惧。
他迅速合上笔记本,对林薇使了个眼色。
林薇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王律师为何会对一个破本子感兴趣。
王律师走到我面前,晃了晃那个笔记本,语气忽然变得和缓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热络。
“陈默,我们或许可以……重新谈谈条件。”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这份笔记……有点意思。”王律师眯起眼睛,“如果你愿意把它‘转让’给我,或许,房子和钱的事,都可以商量。甚至,林薇也可以回到你身边。”
林薇震惊地看向王律师:“王朗!你胡说什么!”
王律师没理她,只是紧紧盯着我,像一条发现了猎物的毒蛇。
我心中警铃大作。父亲的笔记里有什么?竟然能让这个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扬的律师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回想起父亲生前确实痴迷于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尤其是一种被称为“木偶症”的罕见遗传病,患者会逐渐肌肉僵硬,行动如同木偶。难道笔记里记录了关于这种病的关键信息?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不卖。”我斩钉截铁地说。
王律师的脸色沉了下来。
“陈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笔记在你手里是废纸,在我手里……它能发挥的价值,超乎你的想象。把它给我,我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否则……”
他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林薇也反应过来,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显然王律师非常想得到这个本子。她立刻换上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是啊,陈默。王律师也是为你好。一个旧本子而已,换了这么大好处,多划算。”
我看着眼前这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女,只觉得无比恶心。他们越是想要,我越不能给。这笔记里,一定藏着重要的秘密。
“想要笔记?除非我死。”我冷冷地说。
王律师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凑近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陈默,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当年并不是意外死亡?”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我父亲是在我上大学时,在一次进山采药途中失足坠崖身亡的。官方结论是意外。这么多年来,我和母亲从未怀疑过。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王律师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阴森地笑了笑。
“把笔记给我,我就告诉你真相。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而且,我保证,你会和你父亲一样,死得‘合情合理’。”
巨大的信息量让我头晕目眩。父亲的死有蹊跷?这个王律师知道内情?他甚至用我的生命来威胁我?
这一切,都和我父亲的这本行医笔记有关?
笔记里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我看着王律师志在必得的眼神,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林薇,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个远比感情背叛更危险的漩涡。
我不能慌。我必须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笔记我不能给你。至于我父亲的死,我会自己查清楚。”
王律师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很好!陈默,你有种!那我们走着瞧!看看是你查得快,还是我动手快!”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对林薇和搬家工人吼道:“我们走!”
林薇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王律师拉走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狼藉。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父亲那本泛黄的笔记。
未婚妻的背叛,财产的算计,现在又牵扯出父亲死亡的谜团和生命的威胁……
原本简单的生活,在一天之内彻底崩塌。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能再只是一个医生了。
我必须成为一个战士,为了真相,也为了活下去。
我翻开父亲的笔记,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笔迹上,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忽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焦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陈默医生吗?我是……我是今天早上那个‘黄金血’病人的家属。我听说你救了我父亲,非常感谢!但是……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我必须马上见你!关系到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请你务必来医院旁边的蓝山咖啡馆一趟,就现在!有人要抢那本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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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电话里的声音匆忙挂断,留下我一头雾水和满心警惕。
“黄金血”病人的家属?他怎么知道我父亲有本笔记?还知道有人要抢?王律师刚走,电话就来了,是巧合,还是……
但“关系到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这句话,像钩子一样抓住了我。父亲死亡的疑团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去,还是不去?
可能是陷阱。但也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唯一机会。
我看了眼手中父亲的笔记,咬咬牙,决定冒险一试。我将其中的关键几页用手机拍下清晰照片,加密存在云端,然后将原始笔记本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医院我更衣室的个人储物柜底层,那里有24小时监控和保安。
随后,我带上防身的喷雾,赶往蓝山咖啡馆。
咖啡馆角落的卡座里,坐着一个穿着深色夹克、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我走近时,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但依稀有些面熟的脸——是那个“黄金血”病人的儿子,我在ICU外见过一面,他当时焦急地守在门口。
“陈医生,你来了!”他紧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快坐。”
我坐下,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电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决绝。
“陈医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雷。我父亲,赵建国,就是你说的‘黄金血’持有者。但我们家,和你父亲,渊源很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父亲陈景明医生,当年是不是在研究一种叫‘木偶症’的罕见病?”
我心中一震,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赵雷的声音更低了,“我父亲,还有我……都是‘木偶症’的基因携带者!”
我惊呆了。“黄金血”和“木偶症”基因携带者?这两种极其罕见的特质竟然集中在同一个家庭?
“这种病……和‘黄金血’有关?”我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赵雷重重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不仅仅是有关。根据你父亲当年的研究,他认为,‘黄金血’可能是抑制甚至逆转‘木偶症’病情恶化的关键!我们家族之所以能携带致病基因却很少发病,可能就是‘黄金血’在起作用!你父亲的笔记里,应该记录了他的初步研究和猜想!”
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毕生研究的,是这样一个惊人的课题!这确实具有巨大的医学和商业价值!
“那王律师……”我立刻联想到了他。
“王朗!”赵雷的脸上露出刻骨的仇恨,“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律师!他背后是一个跨国医药集团!他们一直在秘密搜寻‘木偶症’的治疗方案,想垄断技术,牟取暴利!你父亲当年不肯与他们合作,不肯交出研究资料,他们就……”
他的声音哽咽了,眼中迸出泪光。
“他们就制造了那场‘意外’,害死了你父亲!我父亲当年是你父亲的助手,侥幸躲过一劫,但也一直活在他们的监视和威胁下!我们家的‘黄金血’秘密,也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目标!今天你抢救我父亲,可能让他们意识到你已经接触到了核心,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对你也下手了!”
真相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父亲是被谋杀的!因为他不肯同流合污!而王律师,就是那个利益集团的马前卒!他接近林薇,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可能继承父亲遗志的我来的!所谓的感情背叛、财产争夺,都只是幌子!他们的真正目标,是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研究成果!
愤怒和悲伤瞬间淹没了我,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定。
“赵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努力保持冷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父亲知道这些吗?”
赵雷擦干眼泪,眼神变得锐利。
“我父亲昏迷前,隐约感觉到他们最近要有大动作,他让我在关键时刻一定要找到你,把真相告诉你。他说,只有你,结合陈医生的笔记和我们家族的血液样本,才有可能完成研究,破解‘木偶症’,也能让我父亲……有活下去的希望。王朗他们现在狗急跳墙,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推开,王律师带着几个面目凶狠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扑我们所在的角落!
“快走!”赵雷一把推开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人,为我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
我趁机从后门冲出咖啡馆,钻进附近复杂的小巷。身后传来打斗声和追赶的脚步声。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一边奔跑,一边快速思考。现在能信任的,只有法律和正义。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市公安局重案组任职的李队。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包括父亲死亡的疑点、王律师的威胁、以及可能涉及的跨国医药集团犯罪。
李队非常重视,让我立刻到市局找他,并注意安全。
同时,我联系了医院院长,告知他“黄金血”病人赵建国可能面临安全威胁,请求院方加强安保,并暗示此事涉及重大科研伦理和法律问题。院长震惊之余,表示会全力配合。
赶到市公安局,李队接待了我。听完我的详细陈述和看了我提供的笔记照片后,他立即部署警力,一方面对赵建国父子实施保护,另一方面开始调查王律师及其背后的势力。
接下来的几天,风起云涌。
警方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迅速立案侦查。王律师及其同伙在试图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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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签了它,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妈,告诉她体检报告的事。”王律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将那份印有我母亲名字的体检报告又往前推了推。
我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我的未婚妻林薇,和她带来的律师王朗。三个小时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正准备和林薇去试婚纱。现在,我却像个待宰的羔羊,被他们用我最在乎的亲人性命来胁迫我放弃一切。
“薇薇,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就这么恨我?”
林薇避开了我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王朗却冷笑一声,替她回答:“陈默,感情用事解决不了问题。林薇想要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你给不了,就别挡路。五十万,加上你妈平安无事,这买卖你不亏。”
“更好的生活?”我几乎要笑出来,胸腔里却堵得发痛,“所以就可以算计我的房子,用我妈的命来逼我?王律师,你知法犯法,就不怕报应?”
“报应?”王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陈医生,你太天真了。体检报告是真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潜在的医疗风险。至于林薇名下的房子……法律程序完美无瑕。你能怎么样?去告我?你有证据吗?”
他说的对,我几乎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他们的胁迫。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如同救命稻草般再次响起,还是医院值班室。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起。
“陈医生!‘黄金血’病人情况又恶化了!出现急性肾衰竭和弥漫性血管内凝血的迹象!专家组束手无策,主任说只有你之前提出的那个非常规方案可能有一线生机!求你马上回来!”
“非常规方案”?我心里一凛。那是我基于一些未被广泛证实的理论和父亲笔记里的只言片语提出的冒险方案,风险极高,一旦失败,我可能面临严重的医疗纠纷。但此刻,这个电话却给了我一个暂时脱身的理由。
“我知道了,立刻到!”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看向王朗和林薇,“你们听到了,人命关天。这件事,等我从手术室出来再说。”
王朗眉头紧皱,显然不满我的拖延。林薇却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急切:“什么‘黄金血’?是不是那个……很特殊的病人?”
我有些意外她会关心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朗瞪了林薇一眼,似乎在怪她多嘴,随即又对我冷笑道:“陈默,别以为拖延有用。给你24小时。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没签字,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他扬了扬手里的体检报告复印件。
我没再说话,抓起外套冲出门。开车赶往医院的路上,我的手因为愤怒和后怕仍在微微颤抖。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手术台上躺着另一条生命,一个可能掌握着某种秘密的“黄金血”病人,我必须集中精力。
手术持续了将近六个小时,过程惊险万分。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实施了那个非常规方案。当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终于趋于稳定时,我几乎虚脱,手术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走出手术室,病人家属——一个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正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赵雷。
“陈医生,我父亲他……”
“暂时脱离危险了。”我疲惫地摘下口罩,“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密切观察。”
赵雷长长松了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谢谢!谢谢你陈医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看着他,想起林薇和王朗对“黄金血”异乎寻常的关注,以及父亲笔记中可能存在的关联,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赵先生,关于你父亲的‘黄金血’……你是否知道,它可能和一些罕见病的研究有关?”
赵雷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神瞬间充满了警惕和审视。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我的意图,然后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说道:“陈医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事……关于你父亲……等你下班后,我们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谈谈吗?”
我心中巨震!他果然知道我父亲!难道父亲的死,真的和这“黄金血”有关?
【付费起点】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点了点头:“好。晚上八点,医院后门的‘静心’茶室见。”
回到办公室,我毫无睡意,父亲的笔记影印件就放在抽屉里。我拿出来,再次仔细翻阅,重点查看与血液、罕见病相关的部分。在一页关于“特殊生物标记物与细胞活性关联”的潦草记录旁,我发现了一串模糊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是一个编号或密码,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S.C.P.”。
S.C.P.?这是什么缩写?和“黄金血”有关吗?
下班后,我提前到了“静心”茶室,选了个最隐蔽的包间。八点整,赵雷准时出现,他显得非常谨慎,反复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物后才坐下。
“陈医生,”他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严肃,“我先为我白天的冒昧道歉。但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值得信任。你今天救了我父亲,我看到了你的医德。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父亲陈景明医生,是一位真正的学者。他当年在研究一种名为‘木偶症’的遗传病时,偶然发现了我们家族‘黄金血’的特殊性——它可能蕴含着逆转这种可怕疾病的钥匙。”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和我的猜测吻合。
“但是,”赵雷的眼神变得沉重,“一个势力庞大的跨国医药集团也盯上了这项研究。他们想垄断成果,牟取暴利。你父亲拒绝了他们的收买和威胁,坚持要公开研究,造福所有患者。于是,他们……”
他的声音哽咽了,双手紧握成拳,“他们制造了那场山体滑坡……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父亲被害的真相,我依然感到一阵眩晕和撕心裂肺的痛楚。我强忍着泪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王律师……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赵雷重重地点点头:“王朗,表面上是律师,实际上是那个集团在国内的白手套之一,专门处理‘不方便’的事情。他接近你的未婚妻林薇,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寻找你父亲可能留下的研究资料!”
我如坠冰窟!原来如此!所谓的感情背叛、财产争夺,都只是表象!我和林薇的五年的感情,从始至终可能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们的真正目标,是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研究成果!
“那林薇她……”我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
赵雷摇摇头,面露同情:“我不确定她是否知情,但根据我们的调查,她和王朗的关系并非近期才开始。陈医生,你很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愤怒和屈辱过后,一种冰冷的决心在我心中升起。我要为父亲讨回公道,也要让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付出代价!
“赵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赵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推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父亲暗中保存的一部分关于集团非法活动的证据,但不完整,也无法直接指证王朗和他背后的主谋。最关键的核心数据,据说在你父亲留下的完整研究资料里。我们需要找到它,结合我父亲的‘黄金血’样本,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将他们绳之以法!”
我接过U盘,感觉它有千钧重。我想起了父亲笔记中的那个编号和“S.C.P.”。
“我父亲有一本行医笔记,里面有些线索,可能和‘S.C.P.’有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雷皱紧眉头:“S.C.P.?我不确定……也许是某个秘密研究项目的代号?或者是储存资料的地点缩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薇打来的。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曾经无比亲切的名字,此刻只觉得刺眼。
我示意赵雷禁声,接起了电话,按下了录音键。
“陈默,”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慌乱而无助,“你在哪儿?我……我好害怕!王朗他……他好像要对我下手!他逼我明天一定要拿到你签字的文件,还说如果拿不到,就连我一起……陈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你救救我!”
她的表演如此逼真,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心软。但现在,我心中只有冰冷的警惕。这是新的圈套吗?是想博取同情,套取父亲笔记的下落?
“林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家……我们的家……”她啜泣着,“王朗派人守在楼下,我出不去了……陈默,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向赵雷,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上当。
我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赵雷急切地说:“陈医生,你不能回去!这肯定是陷阱!”
“我知道。”我冷静地说,“但这也是一个机会。王朗以为我还会被感情蒙蔽,这是他最大的误判。我需要回去,拿到他威胁我的证据,比如那份体检报告的原件,或者他亲口承认的录音。而且,林薇的反应很奇怪,她似乎真的在害怕什么,也许……她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现在是个突破口。”
赵雷担忧地看着我:“太危险了!他们很可能已经布好了局等你!”
“我会小心的。”我站起身,将父亲的笔记影印件和赵雷给的U盘交给他,“赵先生,这些东西请你帮我保管。如果我明天早上之前没有联系你,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请你立刻带着这些东西和我刚才的录音,去找市公安局重案组的李队,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值得信任。”
赵雷接过东西,郑重地点点头:“好!陈医生,你千万保重!”
我走出茶室,夜色深沉。我知道,返回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如今却危机四伏的“家”,无异于闯入龙潭虎穴。但为了父亲,为了真相,我已经没有退路。
这场由背叛开始的战争,现在,我要主动出击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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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走向公寓楼。每一步都感觉踩在刀刃上。
楼下果然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里面隐约有人影。王朗派来监视的人。
我没有回避,径直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一个面色冷硬的男人看着我。
“我找王律师。”我尽量让声音显得疲惫而顺从,“我想通了,上去签个字。”
男人打量了我一下,拿起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对我点点头:“上去吧。”
我走进楼道,心脏狂跳。这招兵行险着,赌的是王朗认为我已经被彻底击垮,赌的是他对我手中“筹码”的贪婪,足以让他暂时放松警惕。
推开虚掩的房门,客厅里只有林薇一个人。她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看到我进来,立刻扑了过来,想要抱住我。
“陈默!你终于回来了!”
我侧身避开,她的动作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王朗呢?”我冷冷地问,目光扫视着房间。我的东西被翻得更乱了,但那个装着父亲笔记的旧盒子不见了。果然,他们拿走了它。
“他……他说有事,一会儿回来。”林薇眼神闪烁,不敢看我,“陈默,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被王朗骗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让我家破产,让我爸坐牢……”
她又开始哭诉,演技依旧精湛。但这次,我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的一丝慌乱,不是演戏,而是真实的恐惧。
“威胁你?”我打断她,“他用什么威胁你?就像用我妈的体检报告威胁我一样?”
林薇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我知道王朗背后是什么人,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林薇,如果你真的想回头,就告诉我,那本笔记在哪里?王朗还跟你说了什么?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林薇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看向卧室的方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王朗回来了。
他走进来,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里正拿着那个熟悉的旧笔记本。
“陈默,想通了?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晃了晃笔记本,“这东西,我先替你保管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笔记还是落到了他手里。但我表面上不动声色。
“王律师,笔记你可以拿走。但你说过,只要我签字,我妈就没事,林薇也能回到我身边。这话还算数吗?”我故意示弱,试图套话。
王朗嗤笑一声,走到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
“陈默,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笔记我已经拿到了。至于你妈……”他阴冷地笑了笑,“那得看你的表现。还有林薇?”他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林薇,语气轻蔑,“一个棋子而已,用完了自然就扔了。”
林薇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朗,尖叫道:“王朗!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事成之后会娶我,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娶你?”王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薇,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为了钱可以背叛相处五年未婚夫的女人,我敢要吗?我不过是利用你接近陈默,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已。现在,你没用了。”
“你混蛋!”林薇彻底崩溃,扑上去撕打王朗。
王朗粗暴地一把推开她,林薇踉跄着撞在茶几上,痛呼一声。
“够了!”我厉声喝道,同时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的继续键。王朗刚才的话,已经构成了威胁的证据。“王朗,你们害死我父亲,现在又想来抢他的研究成果,你们会遭报应的!”
王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我:“你果然知道了?是赵家那个小子告诉你的?看来,更不能留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刚才楼下那个冷硬男人带着另一个壮汉走了进来,堵住了门口。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我知道,图穷匕见的时刻到了。
“王朗,你以为你赢了?”我反而冷静下来,指了指他手中的笔记本,“你确定你拿到的,就是全部吗?我父亲最重要的核心数据,根本不在这个本子上。”
王朗一愣,狐疑地翻看着笔记本:“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和你背后的主子,永远别想得到完整的研究成果。”我一边说,一边慢慢向阳台方向移动,那里有逃生通道,“而且,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吗?赵雷已经带着证据去找警察了。你和你背后的集团,一个都跑不了!”
我这是在虚张声势,尽量拖延时间,制造混乱。
王朗果然被激怒了,也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两个壮汉立刻朝我扑来。
林薇却突然像疯了一样,抓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其中一个壮汉:“王朗!我跟你拼了!”
混乱中,我趁机冲向阳台,猛地拉开窗户。冷风灌入。
“陈默!你跑不掉!”王朗持着笔记本追了过来。
就在他伸手要抓我的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猛地转身,不是逃跑,而是扑向他手中的笔记本!
“撕拉——”
笔记本在我们争夺中被撕成了两半!大部分在我手里,关键几页却留在了王朗那里!
王朗看着手中残破的几页纸,愣了一下,随即暴怒:“给我抢回来!”
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将半本笔记塞进怀里,翻身爬上阳台栏杆,顺着老旧的水管向下滑。身后传来王朗的咆哮和打斗声(可能是林薇还在纠缠)。
我重重落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但顾不上了。我拼命跑向小区外,一边跑一边用手机拨通了李队的电话。
“李队!我是陈默!王朗要杀我灭口!地点是我家!他有枪(我猜测的以引起高度重视)!重复,他有枪!请求立刻支援!”
挂断电话,我躲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剧烈地喘息着。怀里的半本笔记硌得生疼。远处,已经隐约传来了警笛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噩梦。警方迅速出动,包围了我的公寓楼,成功抓获了王朗和他的两名手下,以及惊魂未定的林薇。王朗试图销毁那几页笔记残页,但被警方及时制止。
我在医院处理扭伤的脚踝时,李队来了,面色凝重。
“陈默,你小子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他看着我,“根据初步审讯和王朗手机里的资料,背后确实牵扯到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你父亲的事……很可能真如你所说。赵雷也带来了关键证据。这个案子,大了。”
“林薇呢?”我问。
“她?”李队摇摇头,“她交代了不少事情,确实是被王朗利用和欺骗,后期也被威胁了。但她也参与了对你进行胁迫和非法侵占财产,恐怕也难逃法律制裁。”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爱人,最终以这种方式收场。
“那本笔记……”
“笔记是关键物证,已经由专家进行鉴定和内容复原。你父亲的研究,加上赵老先生的血样证据,足以证明那个集团的罪行和他们的研究目标。”李队拍拍我的肩膀,“你父亲是个英雄。你也是好样的。”
案件后续的调查和审理持续了数月,震动全国。那个跨国医药集团被连根拔起,多名高层落网。王朗作为重要帮凶,数罪并罚,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薇因涉案程度较轻且有悔过和立功表现(她提供了王朗的一些犯罪线索),被从轻判处。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房子,但我和林薇之间,早已是一片废墟。
我将母亲接到了身边,好好照顾。那个被王朗用来威胁我的体检报告,经过详细复查,确认只是普通的良性结节,虚惊一场。
赵老先生的“黄金血”在后续的治疗和我根据父亲笔记思路调整的方案下,病情逐渐稳定。他和儿子赵雷,成了我生活中的朋友。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窗外焕然一新的城市。
李队给我发来消息,说在复原的父亲笔记最后,发现了那个“S.C.P.”的完整含义——是“Special Cure Project”(特殊治愈计划)的缩写,旁边还有一组数字,是父亲在瑞士一家信誉极好的银行保险箱密码。里面存放着他未发表的、最核心的研究数据。
警方已通过国际协作取回了这些资料。相关部门决定,在此基础上成立一个非营利性的罕见病研究基金,以我父亲的名字命名,真正实现他生前造福患者的夙愿。
我放下手机,一位小护士跑过来:“陈医生,3床的小女孩醒了,她说想见见救她的医生叔叔。”
我笑了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向病房走去。
过去的阴影终将散去,而生活,总会在破碎的地方,生出新的希望。这一次,我紧紧握住了属于自己的未来和职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