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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9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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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是为您创作的仿写超短篇古风言情小说: **标题:错嫁权臣后,渣男悔断肠** **第一部分** “云舒,这婚书,新郎的名字我改成了我小叔裴珩。” 裴景修将大红婚书轻飘飘扔在我面前,唇角噙着玩味的笑。 好友周扬惊得跳起来:“你疯了?!云舒等了你八年,京城谁不知道?她都二十三了!” 裴景修浑不在意:“和柔儿打赌输了,应了她一件事罢了。反正云舒的婚事都黄了八回,不差这一回。” 他口中的柔儿,是他半年前从江南带回来的孤女,如今是他的贴身婢女。 “等她发现弄错了,自然会哭哭啼啼求我改回来。” “就算真稀里糊涂拜了堂,我小叔双腿残疾,清心寡欲多年,她还能真成裴夫人不成?最后不还得是我的。” 他语气轻佻,带着漫不经心的恶意,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我在门外站了许久,指尖掐进掌心,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转身,将精心熬制的参汤尽数泼入廊下花丛。 母亲慌慌张张拿着那张被篡改的婚书找到我时,我正对镜描眉。 “舒儿,这、这可如何是好?裴家小叔他……” “娘,”我放下螺黛,镜中人眉眼沉静,“就按这婚书办吧。” 这一次,我没有去找他。 去裴家商议婚期那日,撞见裴景修兴致勃勃要带柔儿去郊外跑马。 我将大红喜帖递给他。 他随手一丢,嗤笑道:“赔罪信?省省吧。什么时候把柔儿看上的那套翡翠头面送来,我再考虑原谅你。” 我未置一词,只冷冷看着他携那抹娇俏的粉影策马远去。 大婚之日,鼓乐喧天。 “新娘子到——” 喜轿落地,我搭上那只伸来的、骨节分明却略显苍白的手。 他掌心微凉,却异常稳定。 盖头下,我看见他穿着大红喜服,坐在特制的四轮车上,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有劳夫君。”我低语,声音被喧闹淹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喜堂。 “夫妻对……” “住手!”一声暴喝撕裂喜庆。 裴景修风尘仆仆闯入,双目赤红:“沈云舒!你竟敢真嫁!” 满堂宾客哗然。 他指着端坐主位的裴珩,嘶吼道:“小叔!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您怎能……” 裴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孽障!胡说什么!今日是你小叔和云舒的大喜之日!” “不可能!”裴景修脸色煞白,猛地看向我,“婚书…婚书明明是我……” 小丫鬟捧出那张刺目的婚书。 我缓缓掀开盖头,珠翠轻摇:“婚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沈云舒与裴珩的名字。宾客满座,收到的喜帖亦然。” “怎会弄错?”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宾客窃窃私语。 “是啊,这些日子裴尚书府上上下下为裴大人的婚事忙活,谁人不知?” “裴世子今日才匆匆赶回,哪有半分新郎官的样子?” “怕不是故意晾着沈家姑娘,想拿捏人吧?” 裴景修如遭雷击,踉跄一步,眼中布满血丝:“沈云舒!你为了气我,竟要嫁给一个残废?守一辈子活寡?!” “你知不知道我小叔他……”他声音尖利,带着鱼死网破的疯狂。 “放肆!”裴老夫人怒极,抓起手边茶盏狠狠砸过去! 青瓷碎裂,鲜血顺着裴景修的额角蜿蜒而下。 他却恍若未觉,只死死盯着我:“你不能嫁!你会后悔的!”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喜服曳地,环佩叮当。 在他骤然亮起希冀的目光中,我扬起手——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寂静的喜堂。 “我的夫君如何,”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轮不到你来置喙。” “我沈家嫁女,岂会不查清未来夫婿?裴世子,”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瞧了我沈家!” 众人恍然。 “是啊,高门嫁娶,婚前验看是规矩……” “裴世子真是失心疯了,竟如此诋毁亲叔父!” 裴景修捂着脸,怔在当场。 “景修哥哥!”一声凄婉娇呼,柔儿跌跌撞撞扑进来,紧紧抱住裴景修的胳膊。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腕间一抹翠色刺入裴老夫人眼中。 “这镯子?!”裴老夫人霍然起身,厉声质问,“哪来的!” 柔儿瑟缩一下,怯生生道:“是…是景修哥哥怜惜柔儿,暂时借戴的……” 她突然转向我,作势要褪镯子:“云舒姐姐!都是这镯子惹的祸!我还给你!你回到景修哥哥身边吧!” 裴景修猛地攥住她的手,怒视我:“她既已嫁作他人妇,还有什么资格碰我裴家的传家宝!这镯子,便是你的了!” 柔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狂喜。 裴景修最后剜了我一眼,拉着柔儿:“沈云舒,我等着你跪着来求我!” 他转身欲走。 “站住。”一直沉默的裴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威压。 裴景修脊背一僵。 裴珩转动车轮,来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他指尖微凉,却奇异地安抚了我紧绷的神经。 “云舒如今是你的婶母。”裴珩目光淡淡扫过裴景修和柔儿。 “景修,你的丫鬟不懂规矩,冲撞长辈。” “念她初犯,便由你婶母做主,抬她为你的侍妾,即刻安置,以儆效尤。” “【付费起点】” **** --- **第二部分** 侍妾?! 裴景修猛地回头,俊脸扭曲:“小叔!您怎能……” “怎的?”裴珩眼皮微抬,眸光如寒潭,“你婶母体恤你,赐你美人。你还不领情?” “还是说,”他声音陡然转冷,“你觉得,你的婢女,比我尚书府的当家主母,更有资格决定此事?” 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厅堂内温度骤降。 裴景修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的冷汗混着血水,狼狈不堪。 他看向柔儿。 柔儿脸色煞白如纸,侍妾?那和通房丫头有何区别?她要的是世子妃之位! “景修哥哥…”她泫然欲泣,哀哀低唤。 裴景修眼中挣扎,最终化为不甘的屈辱。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侄儿,领命。”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柔儿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很好。”裴珩颔首,不再看他们,转向我时,目光柔和下来,“夫人受惊了,礼还未成。” “送入洞房——” 喜乐再起,盖过了柔儿压抑的啜泣和裴景修粗重的呼吸。 我被喜娘搀扶着,重新盖上盖头。 转身之际,眼尾余光瞥见裴景修死死盯着裴珩握住我的手,那目光,似淬毒的刀子。 新房内,红烛高燃,满室馨香。 侍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下。 寂静中,只余烛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挑开了我的盖头。 珠帘晃动,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褪去方才的冷厉,此刻里面映着跳跃的烛火,和一个小小的我。 “委屈夫人了。”裴珩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摇头,看着他那张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还有身下的四轮车。 “夫君…您的腿……” 他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夫人担心?” “……”我脸颊微烫。 “无妨。”他驱动车轮靠近,亲手为我卸下沉重的凤冠,动作轻柔。 乌发如瀑倾泻。 他指尖无意擦过我颈侧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累了吧?早些安置。”他温声道。 “夫君也……”我话未说完,他已驱动车轮,似要离开内室。 “裴珩。”我忽然唤他全名。 他身形顿住。 “婚书已定,礼已成。”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坐在轮椅中的身影。 “你既娶了我,便是我的夫君。” “这洞房花烛,”我微微俯身,凑近他耳边,气息如兰,带着一丝挑衅,“夫君是打算…让我独守空闺?” 烛光下,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夫人,”他声音微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确定要验货?” “总好过,”我指尖轻轻拂过他紧抿的薄唇,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让人以为,裴尚书…名不副实?”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 一股大力猛地将我拽入怀中! 我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 四轮车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微微晃动。 他一手紧扣着我的腰,另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骤然变得幽暗炽热的眼眸。 “名不副实?”他低笑,气息灼热地喷洒在我唇边,“夫人,激将法用过了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吻,铺天盖地落下。 霸道,强势,不容抗拒。 带着积压已久的滚烫欲望,瞬间点燃了寂静的夜。 轮椅碾过柔软的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撞向那张铺满锦被的千工拔步床。 红烛摇曳,纱幔轻晃。 破碎的呜咽与沉重的喘息交织。 他滚烫的掌心烙铁般熨帖着我的腰肢,一路向下。 “裴珩…你的腿…唔…” “专心点,夫人。”他惩罚性地轻咬我的耳垂,身下动作却狠戾霸道,攻城略地,“为夫这就让你亲自验证,何为…实至名归。” 那夜,他不知疲倦地索取。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双腿残疾? 全是骗鬼的! 我如同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意识模糊前,只剩下一个念头: 京城的传言,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翌日醒来,日头已高。 浑身酸痛,如同被拆开重组过。 身侧空空,余温尚存。 “夫人醒了?” 侍女含笑撩开纱幔。 我忍着羞意起身梳洗。 “大人呢?” “大人一早就去上朝了,特意吩咐莫扰您清梦。大人说,老夫人那边他已告过假,您今日不必去请安。” 心头微暖。他倒是周到。 刚收拾妥当,院外传来喧哗。 “让我进去!我要见沈云舒!” 是裴景修! 他竟不顾阻拦,直闯内院。 柔儿跟在他身后,眼睛红肿,一副怯懦委屈的模样,身上却已换上了侍妾的桃红衣裳。 “沈云舒!”裴景修目光如刀,扫过我颈间未能完全遮掩的暧昧红痕,瞬间目眦欲裂! “你!你竟真和他……”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 “裴世子,”我拢了拢衣襟,神色淡漠,“擅闯长辈内院,裴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长辈?”裴景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是疯狂的嫉妒和不解,“沈云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 柔儿适时地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哽咽:“景修哥哥,别这样…姐姐她…她定是被逼无奈的…” 她说着,状似无意地露出颈侧更明显的红痕。 昨夜,看来裴景修也没闲着。 我懒得看他们做戏,冷声道:“裴世子若无事,便请回吧。柔儿既已是你的人,便该好好管教,莫再让她失了分寸。” “管教?”裴景修冷笑,一把将柔儿扯到身前,近乎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你看清楚!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是管教!” 他当着我的面,狠狠吻上柔儿的唇,动作粗鲁,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报复意味。 柔儿嘤咛一声,半推半就。 裴景修一边吻,一边挑衅地看着我。 幼稚。 我移开目光,心中毫无波澜。 “够了!”一声低喝传来。 裴珩不知何时回来,一身绛紫官袍未褪,端坐于四轮车上,被侍卫推入院中。晨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不怒自威。 裴景修如被烫到般猛地推开柔儿。 “小、小叔……” “看来,你对你婶母替你纳的妾室,很是满意?”裴珩目光扫过柔儿红肿的唇和凌乱的衣襟,语气平淡,却让裴景修脊背发寒。 “侄儿…不敢…” “不敢?”裴珩驱动车轮,缓缓靠近。 明明他坐着,裴景修站着,气势却被完全碾压。 “既已收下,便管好你的人。”裴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若再敢惊扰你婶母清净……” 他顿了顿,目光如冰锥刺向裴景修。 “家法伺候。” 裴景修脸色惨白,拉着柔儿仓皇退下。 人一走,院中恢复清净。 裴珩看向我,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吓到了?” 我摇头,走到他身边:“没有。夫君回来的正好。” “朝中无事,便早些回来陪你。”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可要用些早膳?” 指尖的温暖传递过来,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我看着他清俊的侧脸,昨夜那些疯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咳,”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好。”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 日子如流水滑过。 我每日照料裴珩起居,陪他复健。他虽能行走,但那双曾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腿,终究留下了隐患,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我寻了古方,日日为他药浴按摩。 他看我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深沉炽热。 “夫人,”一次药浴后,他湿发披散,慵懒地靠在榻上,拉住正为他按揉膝盖的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我垂眸。 他指尖摩挲着我的腕骨,低声道:“京中流言纷扰,说我娶你,是为了报复景修,或是为了拉拢沈家……” 我动作微顿。 “夫人信么?”他问。 我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夫君以为呢?” 他笑了,长臂一伸将我带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起初,或许有那么一点。”他坦诚得惊人,“但后来……” 他收紧手臂,声音沉缓有力:“是夫人让我知道,娶你,是我裴珩此生…最不后悔的决定。” 心尖猛地一颤,似有暖流涌过。 我伏在他胸前,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窗外,春光正好。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歇。 裴景修纳妾之事,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遍京城。 权贵圈中,最重嫡庶尊卑。尚未娶正妻便纳贵妾(柔儿很快被他抬了位份),且妾室还是身份低微的婢女,裴景修的名声一落千丈。 更糟的是,此事竟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娘娘最重规矩,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当即将裴老夫人召入宫中,严厉申饬。 裴老夫人一生要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回府后,勃然大怒。 “孽障!裴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寿安堂内,老夫人拐杖杵地,声如寒冰。 “来人!请家法!给我狠狠地打!” 粗重的廷杖毫不留情地落在裴景修背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 柔儿跪在廊下,抖如筛糠。 二十杖毕,裴景修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拖去祠堂!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老夫人疲惫地闭上眼。 “至于你,”她冰冷的目光射向柔儿,“不安分的祸水!杖毙!” “老夫人饶命!世子!世子救我!”柔儿魂飞魄散,凄厉哭喊。 “祖母!”裴景修挣扎着抬头,血水模糊了视线,“柔儿她…她已有了我的骨肉!求您…开恩!” 祠堂前死寂一片。 老夫人瞳孔猛缩,死死盯着柔儿平坦的小腹。 良久,她重重一叹,像瞬间老了十岁。 “罢了…幽禁兰馨院,待产子后…再做计较!” 柔儿捡回一命,却彻底失宠,被关进了最偏僻的院落,形同囚犯。 几日后,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在裴府炸开。 柔儿失踪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裴景修书房里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以及老夫人的一匣子金锭。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婢给我抓回来!”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一日后,噩耗传来。 有人在城外湍急的沧浪河下游,发现了柔儿泡得肿胀的尸体。 捞上来时,她怀中还死死抱着一个浸透的包袱,里面是那些失窃的金银细软。 仵作验尸:“系溺水身亡,身上无外伤,应是…失足落水。” 裴府上下笼罩在阴霾中。 裴景修拖着伤体,看到那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当场呕出一口血,再次昏厥。 无人深究她为何要走那条偏僻凶险的水路。 也无人细想,一个卷款私逃的人,为何会“失足”落水。 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 只有我,在听到消息时,指尖微微一顿。 看向一旁正在批阅公文的裴珩。 他神色如常,蘸墨,落笔,行云流水。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眸,温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心底那点猜测,如藤蔓般悄然滋长。 这京城的风,从未真正平息。 **** --- **第三部分** 柔儿的死,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涟漪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裴景修在祠堂养伤兼思过,沉寂了许多。 老夫人则开始紧锣密鼓地为裴景修物色好的,这是第二部分内容: **第二部分** 侍妾?! 裴景修猛地回头,俊脸扭曲:“小叔!您怎能……” “怎的?”裴珩眼皮微抬,眸光如寒潭,“你婶母体恤你,赐你美人。你还不领情?” “还是说,”他声音陡然转冷,“你觉得,你的婢女,比我尚书府的当家主母,更有资格决定此事?” 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厅堂内温度骤降。 裴景修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的冷汗混着血水,狼狈不堪。 他看向柔儿。 柔儿脸色煞白如纸,侍妾?那和通房丫头有何区别?她要的是世子妃之位! “景修哥哥…”她泫然欲泣,哀哀低唤。 裴景修眼中挣扎,最终化为不甘的屈辱。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侄儿,领命。”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柔儿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很好。”裴珩颔首,不再看他们,转向我时,目光柔和下来,“夫人受惊了,礼还未成。” “送入洞房——” 喜乐再起,盖过了柔儿压抑的啜泣和裴景修粗重的呼吸。 我被喜娘搀扶着,重新盖上盖头。 转身之际,眼尾余光瞥见裴景修死死盯着裴珩握住我的手,那目光,似淬毒的刀子。 新房内,红烛高燃,满室馨香。 侍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下。 寂静中,只余烛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挑开了我的盖头。 珠帘晃动,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褪去方才的冷厉,此刻里面映着跳跃的烛火,和一个小小的我。 “委屈夫人了。”裴珩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摇头,看着他那张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还有身下的四轮车。 “夫君…您的腿……” 他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夫人担心?” “……”我脸颊微烫。 “无妨。”他驱动车轮靠近,亲手为我卸下沉重的凤冠,动作轻柔。 乌发如瀑倾泻。 他指尖无意擦过我颈侧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累了吧?早些安置。”他温声道。 “夫君也……”我话未说完,他已驱动车轮,似要离开内室。 “裴珩。”我忽然唤他全名。 他身形顿住。 “婚书已定,礼已成。”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坐在轮椅中的身影。 “你既娶了我,便是我的夫君。” “这洞房花烛,”我微微俯身,凑近他耳边,气息如兰,带着一丝挑衅,“夫君是打算…让我独守空闺?” 烛光下,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夫人,”他声音微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确定要验货?” “总好过,”我指尖轻轻拂过他紧抿的薄唇,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让人以为,裴尚书…名不副实?”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 一股大力猛地将我拽入怀中! 我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 四轮车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微微晃动。 他一手紧扣着我的腰,另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骤然变得幽暗炽热的眼眸。 “名不副实?”他低笑,气息灼热地喷洒在我唇边,“夫人,激将法用过了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吻,铺天盖地落下。 霸道,强势,不容抗拒。 带着积压已久的滚烫欲望,瞬间点燃了寂静的夜。 轮椅碾过柔软的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撞向那张铺满锦被的千工拔步床。 红烛摇曳,纱幔轻晃。 破碎的呜咽与沉重的喘息交织。 他滚烫的掌心烙铁般熨帖着我的腰肢,一路向下。 “裴珩…你的腿…唔…” “专心点,夫人。”他惩罚性地轻咬我的耳垂,身下动作却狠戾霸道,攻城略地,“为夫这就让你亲自验证,何为…实至名归。” 那夜,他不知疲倦地索取。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双腿残疾? 全是骗鬼的! 我如同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意识模糊前,只剩下一个念头: 京城的传言,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翌日醒来,日头已高。 浑身酸痛,如同被拆开重组过。 身侧空空,余温尚存。 “夫人醒了?” 侍女含笑撩开纱幔。 我忍着羞意起身梳洗。 “大人呢?” “大人一早就去上朝了,特意吩咐莫扰您清梦。大人说,老夫人那边他已告过假,您今日不必去请安。” 心头微暖。他倒是周到。 刚收拾妥当,院外传来喧哗。 “让我进去!我要见沈云舒!” 是裴景修! 他竟不顾阻拦,直闯内院。 柔儿跟在他身后,眼睛红肿,一副怯懦委屈的模样,身上却已换上了侍妾的桃红衣裳。 “沈云舒!”裴景修目光如刀,扫过我颈间未能完全遮掩的暧昧红痕,瞬间目眦欲裂! “你!你竟真和他……”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 “裴世子,”我拢了拢衣襟,神色淡漠,“擅闯长辈内院,裴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长辈?”裴景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是疯狂的嫉妒和不解,“沈云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 柔儿适时地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哽咽:“景修哥哥,别这样…姐姐她…她定是被逼无奈的…” 她说着,状似无意地露出颈侧更明显的红痕。 昨夜,看来裴景修也没闲着。 我懒得看他们做戏,冷声道:“裴世子若无事,便请回吧。柔儿既已是你的人,便该好好管教,莫再让她失了分寸。” “管教?”裴景修冷笑,一把将柔儿扯到身前,近乎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你看清楚!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是管教!” 他当着我的面,狠狠吻上柔儿的唇,动作粗鲁,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报复意味。 柔儿嘤咛一声,半推半就。 裴景修一边吻,一边挑衅地看着我。 幼稚。 我移开目光,心中毫无波澜。 “够了!”一声低喝传来。 裴珩不知何时回来,一身绛紫官袍未褪,端坐于四轮车上,被侍卫推入院中。晨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不怒自威。 裴景修如被烫到般猛地推开柔儿。 “小、小叔……” “看来,你对你婶母替你纳的妾室,很是满意?”裴珩目光扫过柔儿红肿的唇和凌乱的衣襟,语气平淡,却让裴景修脊背发寒。 “侄儿…不敢…” “不敢?”裴珩驱动车轮,缓缓靠近。 明明他坐着,裴景修站着,气势却被完全碾压。 “既已收下,便管好你的人。”裴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若再敢惊扰你婶母清净……” 他顿了顿,目光如冰锥刺向裴景修。 “家法伺候。” 裴景修脸色惨白,拉着柔儿仓皇退下。 人一走,院中恢复清净。 裴珩看向我,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吓到了?” 我摇头,走到他身边:“没有。夫君回来的正好。” “朝中无事,便早些回来陪你。”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可要用些早膳?” 指尖的温暖传递过来,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我看着他清俊的侧脸,昨夜那些疯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咳,”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好。”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 日子如流水滑过。 我每日照料裴珩起居,陪他复健。他虽能行走,但那双曾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腿,终究留下了隐患,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我寻了古方,日日为他药浴按摩。 他看我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深沉炽热。 “夫人,”一次药浴后,他湿发披散,慵懒地靠在榻上,拉住正为他按揉膝盖的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我垂眸。 他指尖摩挲着我的腕骨,低声道:“京中流言纷扰,说我娶你,是为了报复景修,或是为了拉拢沈家……” 我动作微顿。 “夫人信么?”他问。 我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夫君以为呢?” 他笑了,长臂一伸将我带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起初,或许有那么一点。”他坦诚得惊人,“但后来……” 他收紧手臂,声音沉缓有力:“是夫人让我知道,娶你,是我裴珩此生…最不后悔的决定。” 心尖猛地一颤,似有暖流涌过。 我伏在他胸前,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窗外,春光正好。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歇。 裴景修纳妾之事,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遍京城。 权贵圈中,最重嫡庶尊卑。尚未娶正妻便纳贵妾(柔儿很快被他抬了位份),且妾室还是身份低微的婢女,裴景修的名声一落千丈。 更糟的是,此事竟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娘娘最重规矩,得知此事大为震怒,当即将裴老夫人召入宫中,严厉申饬。 裴老夫人一生要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回府后,勃然大怒。 “孽障!裴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寿安堂内,老夫人拐杖杵地,声如寒冰。 “来人!请家法!给我狠狠地打!” 粗重的廷杖毫不留情地落在裴景修背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 柔儿跪在廊下,抖如筛糠。 二十杖毕,裴景修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拖去祠堂!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老夫人疲惫地闭上眼。 “至于你,”她冰冷的目光射向柔儿,“不安分的祸水!杖毙!” “老夫人饶命!世子!世子救我!”柔儿魂飞魄散,凄厉哭喊。 “祖母!”裴景修挣扎着抬头,血水模糊了视线,“柔儿她…她已有了我的骨肉!求您…开恩!” 祠堂前死寂一片。 老夫人瞳孔猛缩,死死盯着柔儿平坦的小腹。 良久,她重重一叹,像瞬间老了十岁。 “罢了…幽禁兰馨院,待产子后…再做计较!” 柔儿捡回一命,却彻底失宠,被关进了最偏僻的院落,形同囚犯。 几日后,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在裴府炸开。 柔儿失踪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裴景修书房里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以及老夫人的一匣子金锭。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婢给我抓回来!”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一日后,噩耗传来。 有人在城外湍急的沧浪河下游,发现了柔儿泡得肿胀的尸体。 捞上来时,她怀中还死死抱着一个浸透的包袱,里面是那些失窃的金银细软。 仵作验尸:“系溺水身亡,身上无外伤,应是…失足落水。” 裴府上下笼罩在阴霾中。 裴景修拖着伤体,看到那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当场呕出一口血,再次昏厥。 无人深究她为何要走那条偏僻凶险的水路。 也无人细想,一个卷款私逃的人,为何会“失足”落水。 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 只有我,在听到消息时,指尖微微一顿。 看向一旁正在批阅公文的裴珩。 他神色如常,蘸墨,落笔,行云流水。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眸,温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心底那点猜测,如藤蔓般悄然滋长。 这京城的风,从未真正平息。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内容: **第三部分** 柔儿的死,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散尽后,裴府重归平静。 只是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裴景修在祠堂养伤,沉寂如枯井。 老夫人则开始紧锣密鼓地为他物色正妻。 然而,未娶妻先纳贵妾,且妾室死于非命,桩桩件件,让裴景修声名狼藉。 媒人跑断了腿,踏破了京城权贵门槛,得到的回应却惊人一致: “裴世子人中龙凤,可惜小女福薄,高攀不起。” “家中女郎尚幼,不急婚配。” “犬女已与别家有了口头之约……” 连那素有痴傻之名的六品官家女儿,也直言“怕伺候不好世子”。 裴景修彻底成了京城的笑话。 流言蜚语如同淬毒的针,扎得他体无完肤。 “混账!都是沈云舒那个贱人!还有裴珩!”他砸碎了祠堂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双目赤红,状若癫狂,“是他们害我至此!” 他不敢怨恨老夫人,便将所有怒火倾泻在我和裴珩身上。 他像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阴冷的目光时时黏在我身上,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甘。 一日午后,我在莲池畔喂鱼。 “婶母好雅兴。”阴恻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裴景修不知何时出现,脸色阴沉。 我头也未回,撒下一把鱼食:“祠堂清静,世子该好好修身养性才是。” “修身养性?”他冷笑,踱步到我身侧,目光如跗骨之蛆,“看着婶母和小叔鹣鲽情深,侄儿如何静得下心?” 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试探:“小叔的腿…当真是旧伤难愈?还是…婶母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他能…重振雄风?” 我捏着鱼食的手一顿,缓缓抬眼看他。 那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裴景修被看得心底发毛,却强撑着讥诮:“怎么?被我说中了?” “裴景修,”我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你的龌龊心思,真是令人作呕。” “你以为谁都像你,只会用下作手段折辱女子?” “你!”他勃然变色。 “你毁诺十次,视我真心如草芥时,可想过今日?” “你与柔儿厮混,视礼法如无物时,可想过今日?” “你为逞一时之快,当众辱骂亲叔,自毁前程时,可想过今日?” 我逼近一步,直视他眼底的慌乱与狼狈。 “落到今日地步,咎由自取。” “无人害你,是你,亲手将你自己推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裴景修脸色惨白如鬼,踉跄后退。 “不…不是的…是你们!是你们联手害我!”他嘶吼着,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崩断,竟猛地抬手向我推来! “小心!” 一道低沉的厉喝破空而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快如鬼魅,带着劲风掠过! “啊——!”裴景修惨叫着被一股巨力狠狠掼倒在地! 尘土飞扬。 裴珩不知何时出现,稳稳落在我身侧,一手紧紧揽住我的腰。 他竟从四轮车中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如松,哪有半分残疾之态! 虽然只是一瞬,他便微微蹙眉,借力靠在我身上,气息微乱。 但这惊鸿一现,已足够震撼。 裴景修趴在地上,咳着血沫,惊骇欲绝地看着裴珩:“你…你的腿…你骗我!你装残废骗我!” 裴珩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冷漠如霜:“若非如此,如何能看清你这豺狼心性?” “你辱我妻,谤我身,今又欲行凶。”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杀意,“裴景修,你真当我不敢动你?” 裴景修被那眼神慑住,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来人!”裴珩厉喝。 侍卫应声而入。 “世子失心疯发作,冲撞主母。”裴珩冷冷下令,“押回祠堂,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不许踏出!每日只送清粥一盏!” 这无异于囚禁! “裴珩!沈云舒!你们不得好死!”裴景修被拖走时,发出绝望的诅咒。 裴珩看都未看他一眼,只低头问我:“可伤着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心知刚才那一下定是强行动了力:“你的腿…”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无妨,回屋再说。” 回到房中,屏退左右。 他靠在软榻上,我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 膝盖处果然有些红肿。 我取来药膏,轻轻涂抹。 “柔儿…”我迟疑着开口。 他闭目养神,闻言淡淡道:“她卷款私逃是真,只是…不该走那条水路。” “更不该,妄想活着离开京城。” 我心下了然。 柔儿知道的太多,无论是裴景修的荒唐,还是裴珩腿的秘密…她活着,对裴家,尤其是对裴珩而言,是随时会爆的隐患。 她的“失足”,是必然的结局。 “怕了?”他睁开眼,看我。 我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她咎由自取。” 裴珩伸手,抚过我的脸颊,眼底有深沉的暖意:“夫人通透。” “只是…老夫人那边……” “母亲那里,我自有交代。”他握住我的手,“景修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几日后,裴景修被强行送上前往北境苦寒军营的马车。 临行前,他形容枯槁,眼神空洞,再无半分昔日侯府世子的风采。 老夫人站在廊下,远远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背影佝偻,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终究,还是舍弃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深秋。 裴珩的腿在我精心照料和御医调理下,恢复得极好,已能如常人般行走,只阴雨天仍有些许不适。 这日,我靠在窗边绣着虎头帽,忽觉一阵反胃。 “呕……” “夫人!”小桃慌忙上前。 裴珩恰好下朝回来,见状脸色骤变,几步上前将我拥入怀中:“怎么了?” 我抚着胸口,抬眼看到他眼中的惊惶,心头一软。 “许是…有了。”我轻声道。 裴珩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随即又化为小心翼翼。 “快!传御医!” 御医诊脉后,满脸堆笑:“恭喜大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喜脉,已两月有余!” 巨大的喜悦席卷了尚书府。 裴珩小心翼翼地抱着我,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我们有孩子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安宁。 冬日第一场雪落下时,一封染血的密信从北境八百里加急送入尚书府。 裴景修死了。 死在了前往军营的路上。 并非战死,而是被毒死的。 下毒者,竟是一个不起眼的驿卒。 衙门查证,那驿卒曾是江南某地流民,其妻半年前被一贵人带走,从此杳无音信。 那驿卒辗转打听,得知妻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京城裴府,又听闻裴世子新纳的贵妾落水身亡,特征与其妻吻合。 绝望与仇恨之下,当裴景修借宿驿站时,他将剧毒下在了饮食中。 裴景修痛苦挣扎一夜,七窍流血而亡。 死状极其凄惨。 消息传回,老夫人当场昏厥。 醒来后,她沉默良久,最终只疲惫地挥挥手:“既已除名,便…不入祖坟了。寻个地方,埋了吧。” 裴珩拥着我,站在暖阁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结束了。”他低语。 我点点头,手轻轻覆上微隆的小腹。 那个曾经让我蹉跎八年岁月、受尽屈辱的男人,连同那些不堪的过往,终被这场大雪彻底掩埋。 次年春,海棠花开得正盛。 我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院中晒太阳。 小家伙眉眼像极了裴珩,粉雕玉琢,睡得正酣。 老夫人拄着拐杖,由嬷嬷扶着慢慢走来。 自裴景修死后,她清减了许多,气势也不复往昔凌厉。 她看着襁褓中的婴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这孩子…取名字了吗?” “单名一个‘昭’字。”裴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一身常服,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接过孩子。 “昭?”老夫人咀嚼着这个字。 “昭昭如日月,坦荡行于世。”裴珩看着怀中的儿子,目光温润而坚定。 老夫人沉默片刻,从腕上褪下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轻轻放在襁褓边。 “给孩子戴着玩吧。”她声音有些沙哑,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裴珩拿起那镯子,正是当初被柔儿“借”走,又辗转回到老夫人手中的裴家传媳之宝。 他将镯子轻轻套在我的手腕上。 翠色温润,衬得肌肤胜雪。 “物归原主。”他执起我的手,落下一吻。 我依偎在他怀中,看着腕间碧色,又看看怀中安睡的昭儿。 春风拂过,吹落一树海棠花雨。 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