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AA制婚姻：我用他的规则让他倾家荡产 >婚礼上，丈夫当众甩出婚后AA协议。 >“婚戒三万，扫码付一半。”他亮出POS机。 >婆婆带头鼓掌：“我儿子就是清醒！” >我笑着付完款，当晚就起草了子宫租赁合同。 >“怀孕九月，月租五万，疼痛补偿另计。” >他脸色惨白：“你开什么玩笑？” >我点开代孕网站报价：“商业代孕最低四十万，我给你亲情价。” >分娩那天，他堵在产房外要结清账单。 >我反手将孕期账单翻十倍：“加上精神损失费，总共一百九十五万。” >“现在，轮到你的AA制了。” --- 钟声敲响的瞬间，礼花炸开的金色碎屑还在半空纷纷扬扬，宾客脸上的笑容尚未完全绽放，整个婚礼现场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巨大的高清屏幕上，正同步播放着浪漫的婚纱照花絮，柔和的音乐流淌。我穿着洁白的曳地婚纱，手捧鲜花，站在铺满玫瑰花瓣的仪式台上，耳边还回响着司仪那句充满祝福的引导语：“……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象征爱与承诺的婚戒。” 我的丈夫，沈聿，今天的新郎，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拿出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他修长的手，伸向了司仪台后面，拿出的不是丝绒戒盒，而是一份崭新的、打印清晰的A4纸文件。 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在璀璨的灯光下，没有一丝新婚的温情或紧张，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他甚至还对着台下，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略带歉意的职业微笑。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见证我和晚晚的重要时刻。”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刻意的、公式化的腔调，“在正式交换戒指之前，有件事需要晚晚，也需要大家共同见证一下。” 他转向我，眼神锐利而直接，像在谈判桌上审视一份商业合同。 “晚晚，”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前排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为了确保我们婚后生活的质量，以及个人财产的绝对独立，避免任何不必要的经济纠纷，我拟了一份《婚后AA制生活协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精准地落在他父母的位置上。他那保养得宜、一身珠光宝气的母亲，陆琴女士，脸上立刻绽开极其满意的笑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她第一个抬起手，用力地、一下一下地鼓起了掌。 “好！儿子做得好！”陆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这才是我沈家的儿子！理智！清醒！有现代新青年的风范！不学那些糊涂账！”她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亲戚。 稀稀拉拉的掌声被她带动起来，更多是沈家那边的亲戚。而我父母那边的亲朋，则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我清晰地看到我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爸的拳头猛地攥紧，身体前倾想要站起来。 我轻轻抬手，按住了我妈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一下，又一下，但我脸上极力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困惑不解，看向沈聿。 他像是完全没接收到我目光中的询问，或者根本不在意。他从容地走下仪式台，那份薄薄的纸片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重。他来到我面前，将它递到我眼前。 “签了吧，晚晚。”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为你好”，“这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公平，公正。签了，大家都安心。”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还没伸手去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已经冲了过来。陆琴几步就跨到我身边，几乎是半强迫地把一支签字笔塞进我手里，力道大得硌得我指节生疼。 “林晚，磨蹭什么？”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前排的人绝对听得见，带着刻薄和理所当然，“签个字这么难？我们沈聿这么优秀，年轻有为，肯娶你，已经是你们林家烧高香了！你难道还想占我们家便宜不成？婚前装得挺懂事，现在原形毕露了？” “妈！”沈聿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制止，但更像是走个过场。他转向我，声音放得更低，带上了一点虚伪的安抚，“别听我妈瞎说。签了，只是个形式，为了让长辈们放心。以后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该怎样还怎样，我沈聿还能亏待你？”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我看了三年，熟悉到骨子里。恋爱时无微不至的关怀，精心策划的浪漫，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都成了巨大的讽刺。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冰窖。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许签了，就真的能平息这场闹剧？ 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在陆琴虎视眈眈的逼视下，在沈聿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的眼神里，我垂下眼睫，接过笔，在那份荒唐协议的乙方落款处，签下了我的名字——林晚。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异常清晰。 沈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陆琴则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长长舒了口气，脸上堆满了胜利者的笑容，还得意地扫了一眼我父母的方向。 婚礼流程被强行拉回正轨。司仪擦了擦额角的汗，努力找回状态，重新对着沈聿问：“沈聿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晚女士为妻，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爱她、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沈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瞬间切换成深情款款的模样，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愿意。” 然后，他转向我，在司仪即将开口问我之前，他忽然凑近一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极快地说：“对了，今天的婚宴费用，五星级酒店定制套餐，加上酒水、场地布置、服务费这些杂项，总共二十万整。按AA原则，你的那份十万，记得稍后转给我。”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彻底冰凉凝固。 他似乎没察觉我的僵硬，或者根本不在乎，又极其自然地补充了一句，清晰无比：“宾客的礼金红包，我们也各收各的。你的朋友同事给你的，归你。我这边亲戚朋友给我的，归我。这样最清楚，最公平，你说对吧，老婆？” 最后那个“老婆”，叫得毫无温度。 我僵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婚纱的束腰勒得我喘不过气，眼前精美的布置、宾客模糊的笑脸、台上还在努力救场的司仪……一切都变得扭曲而不真实。 婚后的生活，如同一台冰冷而精确的计价器，滴滴答答地计算着每一分钱的归属。 早晨七点，手机准时震动。不是温柔的闹铃，也不是体贴的早安问候。是沈聿发来的微信消息，格式万年不变，像一张张催款单： “昨日电费：3.2元，你的部分1.6元。（附：电费截图）” “昨日水费：2.1元，你的部分1.05元。（附：水费截图）” “昨日燃气费：4.5元，你的部分2.25元。（附：燃气费截图）” “晚餐食材采购（排骨、青菜、水果）：合计38元，你的部分19元。（附：超市小票照片）” “昨日居家生活费用总计：23.9元，请扫码支付。（附：个人收款二维码）” 每一天，我都在麻木地扫码、输入那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付款。那个收款码的图案，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有一次项目上线，我熬了个通宵，凌晨四点才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餐厅亮着一盏小灯。沈聿已经吃完了，桌上放着一个一次性餐盒，里面还剩小半份炒饭。 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几乎是凭着本能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次性筷子。 “啪”的一声轻响。 他的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冰凉。 “这份外卖，35块。”他头也没抬，眼睛还盯着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你如果想吃，转我17.5元。码在桌上。” 我所有的疲惫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取代，胃里一阵剧烈地抽搐痉挛。我看着他映着屏幕蓝光的侧脸，声音干涩嘶哑：“沈聿，我今天……真的很累，刚加完班……” “我知道。”他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吃，直接去休息。这样更省钱。” 一股血气猛地涌上头顶。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最终，我没有力气再争辩一个字，撑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把自己摔进冰冷的被子里。那一晚，我睁眼到天亮。 身体的预警很快到来。几天后的深夜，毫无预兆的剧痛从小腹炸开，迅速蔓延到整个腹腔。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蜷缩在床上，疼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干呕。 “沈聿……”我挣扎着爬下床，扶着墙，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好不容易挪到书房门口。他还在开视频会议，戴着耳机，神情专注。 “送我去医院……我……好难受……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我疼得声音都在打颤。 他摘下一边耳机，眉头拧紧，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很严重吗？要不你先喝点热水？我这会议还有半小时结束。” “疼……疼得站不住了……”我额头上冷汗涔涔，整个人贴着门框往下滑。 他这才慢悠悠地合上电脑，站起身走过来扶住我，动作谈不上丝毫温柔。“行吧，送你去。”语气里的勉强清晰可辨。 深夜的街道空旷。我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每一次颠簸都像有把刀子在肚子里搅动。冷汗湿透了后背，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 沈聿一边开车，一边划拉着手机屏幕，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我刚查了，这个点挂急诊，挂号费50元，比白天贵一倍。”他顿了顿，似乎在计算，“待会儿的医药费、检查费、输液费，我们都记清楚，回来AA，按协议办。” 我紧闭着眼，巨大的疼痛和心寒让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胃里翻江倒海，我只能死死捂住嘴，怕一张口就吐出来。 到了急诊，预检、分诊、挂号。我扶着墙，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沈聿跟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像个尽职的记账员。 缴费窗口排着队。终于轮到我，收费员面无表情地报出金额：“急诊费加药费加治疗费，780元。” 我刚拿出手机，沈聿的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 “等一下。”他越过我，对收费员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你好，请问可以分开支付吗？我们各付一半。” 年轻的女收费员明显愣住了，抬起头，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啊？分开支付？什么意思？” “就是她付她的390元，我付我的390元。”沈聿解释得理所当然，“我们是AA制夫妻，所有费用都平摊。这780元，我们一人一半。” 周围几个排队的人瞬间安静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诧和鄙夷。 收费员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不耐烦：“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支付方式，系统只能一次性付清。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沈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怪我造成了麻烦。“那怎么办？这不符合我们的协议……”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脸颊瞬间滚烫。巨大的羞耻感和愤怒几乎要将我淹没。我猛地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沈聿的手，声音冷得掉冰渣：“我来付！我付全部！”我迅速扫码，完成支付，抓起发票和药单，转身就走，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冰冷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带来一丝麻木的凉意。我靠在急诊留观室的塑料椅子上，闭着眼，疲惫得只想沉沉睡去。 沈聿坐在旁边的空位上，拿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他捣鼓了一会儿，然后，熟悉的、催魂般的手机震动声在我口袋里响起。 我睁开眼，点开微信。 沈聿的头像旁，一条新消息：“急诊打车费用（去程）：28元。返程油费我自行承担，你转我14元即可。（附：打车软件行程截图）” 我的手指顿在屏幕上，指尖冰凉。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跳出来：“另外，我陪同你前往医院，处理相关事宜，总计耗时2小时15分钟。按四舍五入原则，记为2小时。我的时薪目前为税后200元/小时。因此，我的个人时间成本损失为400元。根据AA制精神及个人权益保障原则，此项成本应由你承担一半，即200元。请一并支付。（附：公司薪酬证明截图）”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他正收起手机，察觉到我的目光，坦然与我对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种冰冷的、公式化的“公平”。 “沈聿，”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输液管里的液体仿佛都跟着我的声音在震颤，“你觉得这合理吗？你陪我去医院，是应该跟我算时间损失费的吗？” “当然合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惨白的光，“我的时间就是金钱成本。既然我们选择了AA这种绝对公平的生活方式，那就要算得清清楚楚，避免任何一方吃亏。这是契约精神。” 我看着他那张冠冕堂皇的脸，三年来的点点滴滴瞬间碎裂成齑粉。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恶心涌上来。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那催命般的微信提示音，一条转账信息弹了出来。 “收款通知：沈聿向你转账人民币390.00元。” 备注信息栏，清晰地写着：“代垫急诊医药费（一半）”。 不多不少，精准无比。他果然把“AA精神”贯彻到了极致。 两个月后，我握着那根显示着清晰两道红杠的验孕棒，站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是意外，却也是绝望中莫名燃起的一丝微光。 我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沈聿正在处理邮件，头也没抬：“什么事？账单放桌上就行。” 我把验孕棒轻轻放在他亮着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 他的目光从屏幕移到那根小小的塑料棒上，凝固了。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他脸上的表情像走马灯一样飞快变幻——惊愕、茫然，最终沉淀为一种令人心悸的、精密的算计。那种眼神，比他在谈判桌上盯着对手时更冷，更专注。 他猛地合上电脑，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他坐回椅子，翻开本子，开始在空白页上飞速地书写、计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停下笔，将那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纸撕下来，推到桌沿，正对着我。 “我查了本市几家公立医院的详细报价单，也咨询了朋友。”他的声音异常冷静，没有任何初为人父的喜悦，“从建档产检到分娩结束，最基础的套餐，走医保报销后自付部分，预算一万五左右。这是硬性医疗支出。”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第一行数字上，然后往下移：“月子中心，我们之前讨论过，中档偏上的，28天基础套餐，三万。这还不包括产后康复、通乳这些可能产生的增值服务费。” “新生儿用品，奶粉、尿不湿、衣物、婴儿车、安全座椅、奶瓶消毒器……我按朋友提供的清单和主流品牌中档价位估算，头一年最低预算两万。这已经很保守了。”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像是在做项目预算汇报：“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产生的必要支出，属于协议中‘共同生活开支’范畴。因此，我们需要严格AA，各自承担百分之五十。” 他又在纸上加了几笔，然后将最终的数字圈出来，重重地点了点：“总计六万五千元。林晚，你的部分是三万二千五百元。这不是小数目，我建议你从现在就开始规划，做好储蓄准备。孕期开销我会单独记账，到时一并结算。” 我看着纸上那串冰冷的数字，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小腹也隐隐传来不适。我扶着冰冷的桌沿，声音虚弱却带着尖锐的质问：“沈聿，这孩子……是我一个人怀上的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该我一个人承担一半？”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微微皱眉，用一种极其“理性”的口吻反驳：“话不能这么说。生物学上，受精过程需要双方的配子。你提供了卵子，我提供了精子，我们各自贡献了百分之五十的遗传物质。所以，从基因构成的角度讲，我们各自承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和义务，非常公平。至于孕育过程，”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平坦的小腹，“那是生理结构决定的自然分工，我无法替代。但这并不改变孩子是我们‘共同投资’的性质。”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第二天，婆婆陆琴闻讯而来。她进门时风风火火，手里拎着一个印着某高端品牌Logo的纸袋，却不是给我的营养品。 “儿子！”她一把将纸袋塞到沈聿手里，那是给他买的新款衬衫，然后眼神锐利地扫过我，直接拉着沈聿进了主卧，砰地关上了门。 隔音不太好，陆琴那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刻薄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糊涂！儿子你糊涂啊！她跟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是本分！老祖宗几千年的规矩，凭什么要我们家出钱？啊？” “你让她自己把钱出了！生孩子的钱、养孩子的钱，都得她自己出！不然这孩子生下来，跟我们沈家有什么关系？跟她姓林好了！” “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协议！必须再签一份补充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现在就去拟！别让她钻了空子赖上我们……” 过了好一会儿，卧室门开了。沈聿走了出来，手里果然捏着一份打印好的新文件。陆琴跟在他身后，抱着手臂，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监军的姿态。 沈聿将那几页纸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标题刺眼——《孕期及育儿专项费用AA制协议》。 “签了吧。”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把所有费用明细和责任划分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