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测试_1
任务ID
80A0EBA702AE438A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0-19 21:13
文章字数
8238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婚约错嫁、情感反转的短篇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开篇即高能冲突、以对话推动情节、强烈的戏剧反转和情感张力,以及女主从隐忍到清醒复仇的成长弧光——创作一篇全新的故事。
**全新故事标题:《喜帖背面,写着她的复仇》**
**第一部分**
“薇薇,你确定要嫁?那个沈修瑾,他可是个……”母亲攥着那张烫金婚书,指尖发白,声音哽咽,最后一个词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正对镜试戴一支珍珠流苏步摇,闻言,指尖稳稳地将步摇插入发髻,透过镜面看向母亲焦虑的面容,唇角弯起一个平静的弧度:“是个坐轮椅的废人,对吗?妈,没关系,沈家是顶级豪门,沈修瑾名下资产无数,我嫁过去,是去享福的。”
镜中的我,容颜依旧娇艳,但眼底那点属于二十四岁女孩的天真,早已在七年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玉石般的坚定。
“可你等了他七年啊!陆晨轩那个混账,他怎么能……”母亲的眼泪落了下来,“这婚书明明是他亲手改的!他把新郎的名字换成了他小叔沈修瑾!他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我转过身,轻轻握住母亲颤抖的手:“妈,火坑不火坑,跳下去才知道。再说,这婚书是陆晨轩送来的,沈家也认了,那就是铁板钉钉。我林薇,总不能第十一次被退婚,然后成为全城的笑柄吧?”
“第十一次”这个数字,像一根针,刺得我心口微麻。过去七年,陆晨轩用各种荒唐的理由,改了十次婚期。从最初的“公司上市关键期”到后来的“要陪救命恩人苏小小去散心”,一次比一次离谱。京城的风言风语,早已从同情我,变成了嘲讽我“死皮赖脸”、“逼婚不成反成怨妇”。
没有人记得,当年在校园的樱花树下,是陆晨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枚祖传的翡翠平安扣塞进我手里,目光灼灼地说:“林薇,这是我奶奶给我未来媳妇的,你收好,等我毕业就娶你。”
那时,阳光正好,他的笑容比樱花还灿烂。
可后来,他捡回了那个自称孤女的苏小小。从此,陆晨轩的世界里,“薇薇”变成了“林薇”,因为苏小小说,我们的名字像,她听着别扭。那枚平安扣,我戴了七年,早已沁入体温,如今却成了他口中“该物归原主”的借口。
三天前,我亲耳在陆晨轩的书房外,听到他和狐朋狗友的谈笑。
“轩哥,你真把婚书改了?沈修瑾可是你小叔,而且他那腿……听说还不止是腿有问题,根本不能人道!林薇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
陆晨轩漫不经心的笑声传来:“我和小小打赌输了,认赌服输。再说了,林薇的婚事都黄了十次了,还差这一次?等她发现嫁错了人,肯定慌慌张张来找我改回来。就算真阴差阳错进了洞房,我小叔也是个摆设,最后林薇还不是得求着我收留?到时候,我想怎么拿捏她都行。”
那一刻,我手中为他熬的醒酒汤,从滚烫变得冰凉。心,也跟着一寸寸冷了下去。
我没有进去质问,也没有摔门而去。我只是静静地转身,将汤倒进了走廊的盆栽里。然后,去书房打印了一份新的、新郎名为“沈修瑾”的婚书样本,悄无声息地替换了陆晨轩改动的那张。
他要玩,我就陪他玩个大的。
“薇薇,”母亲担忧地打断我的思绪,“可是沈家那边……沈修瑾他愿意吗?他几乎从不露面……”
“妈,”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沈老夫人已经点头了,聘礼单子您也看过,比当初陆晨轩许诺的只多不少。沈修瑾……他默认了。这就够了。”
这时,丫鬟小雨急匆匆进来:“小姐,陆少爷来了,在花厅,说……说要见您。”
母亲脸色一变:“他还来做什么?让他滚!”
我按住母亲的手,站起身,理了理旗袍的褶皱,神色淡漠:“总要做个了断的。有些东西,不该留了。”
花厅里,陆晨轩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衬衫,斜倚在沙发上,苏小小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边,正摆弄着手腕上那枚眼熟的翡翠平安扣。
见我进来,陆晨轩挑眉,语气带着一贯的施舍般的得意:“哟,新娘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聘礼都清点好了?可别出了什么差错。”他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不劳费心。”我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扫过苏小小腕上的平安扣。
苏小小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往陆晨轩怀里缩了缩,怯生生地说:“薇薇姐,你别生气,这平安扣是晨轩哥哥暂时借我戴几天的,他说……他说这颜色衬我皮肤。”
陆晨轩搂住她,看向我,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怎么?戴了几年,还真当成自己的了?我陆家传给儿媳的东西,你如今还没过门,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七年光阴,就换来这么一副嘴脸。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伸出手,轻轻一拨,那枚戴了七年、几乎与我血肉相连的平安扣便从腕上滑落。我将其放在茶几上,推向陆晨轩。
“你说得对,物归原主。”
陆晨轩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他脸上的得意僵住,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苏小小则眼睛一亮,迅速将平安扣抓在手里。
“林薇,你……”陆晨轩皱起眉。
“陆晨轩,”我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安扣还你了。那我林家那对作为信物的和田玉鸳鸯佩呢?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陆晨轩猛地坐直身体,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要收回鸳鸯佩?林薇,你什么意思?不想嫁了?!”
那一瞬,我几乎想冷笑出声。不想嫁?究竟是谁不想娶?
但我只是淡淡地说:“只是觉得,你拿着不合适了。”
“呵!”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绳,绳子上系着半块洁白无瑕的玉佩,狠狠朝我掷来,“破玩意儿!早就该扔了!”
玉佩落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那玉佩上,有一道清晰的裂痕。
那是我们刚订婚不久,他遭遇车祸,玉佩挡在心口,救了他一命。他当时抱着我,声音发抖:“薇薇,你是我的福星,这玉佩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死都不会摘下来!”
如今,他说是破玩意儿。
我弯腰捡起玉佩,指腹摩挲过那道裂痕,心中最后一丝涟漪也归于平静。
“小雨,”我将玉佩递给身旁的丫鬟,“这玉佩裂了,不吉利,拿去处理掉吧。”
“小姐!这可是您……”小雨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已经没用了。”
陆晨轩看着我的举动,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冷哼一声,拉着苏小小起身:“行!林薇,你有种!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我们走!”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在桌上:“对了,苏小小下个月生日,我想在‘云顶’给她办个派对,这是邀请函,你……到时候记得来。”
我看都没看那所谓的邀请函,只对小雨说:“送客。”
陆晨轩带着苏小小怒气冲冲地走了。花厅里安静下来。
母亲红着眼圈看着我:“薇薇,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握紧母亲的手,目光落在窗外湛蓝的天空上:“妈,我等了他七年,不是因为我非他不可,而是因为我守着一个承诺,一份自以为是的深情。现在,梦该醒了。嫁给沈修瑾,或许是我最好的出路。”
至少,沈修瑾不会践踏我的真心。至少,沈家能给我和林家应有的尊重。
而且……陆晨轩,你大概忘了,沈修瑾即便坐在轮椅上,他也是沈家真正的掌权人,是当年商界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你以为的火坑,或许,是我复仇的跳板。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婚期定在半月后。这期间,陆晨轩再未露面,听说他带着苏小小去了南方的海岛度假,朋友圈里全是两人亲密嬉戏的照片,配文是“此生挚爱,岁月静好”。
我屏蔽了他的动态,专心准备自己的婚事。与沈家的对接异常顺利,沈老夫人对我这个“准儿媳”似乎颇为满意,聘礼又追加了不少,还特意派人送来一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首饰,说是沈修瑾的意思。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沈修瑾,这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夫,神秘得像个影子。除了知道他因一场意外双腿残疾,深居简出外,外界对他的近况几乎一无所知。就连婚礼的诸多细节,也都是通过他的特助秦风传达。
直到婚礼前三天,沈老夫人邀我过府,商议最后的流程,我才第一次见到沈修瑾。
他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就在沈家老宅花厅的落地窗前。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穿着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侧脸轮廓清晰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寒潭,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看向我,目光没有任何审视或好奇,只是淡淡地,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修瑾,这就是林薇。”沈老夫人语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
沈修瑾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声音低沉悦耳,却没什么温度:“林小姐。”
“沈先生。”我亦平静回礼,心中并无多少新娘该有的羞涩或忐忑,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定。比起陆晨轩的浮躁轻狂,眼前这个男人的沉寂,更让人感到一种可靠的力量。
沈老夫人借口去查看宴席准备,将空间留给了我们。花厅里一时只剩下我和他,以及角落里如同背景板般的特助秦风。
气氛有些凝滞。我正想着该如何打破沉默,沈修瑾却先开了口,话题出乎意料:“听说林小姐喜欢兰花?”
我一怔,点头:“是,尤其偏爱惠兰。”
他操控轮椅,转向花厅一角,那里摆放着几盆精心养护的兰花,其中一盆正值花期的惠兰,亭亭玉立,幽香暗送。“这盆‘绿云’,花期将尽,若林小姐不嫌弃,可带回林府赏玩几日。”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我心头微动。他竟知道我的喜好?是沈老夫人告知,还是……他调查过我?
“多谢沈先生。”我走到兰花前,俯身轻嗅,“很香。”
“香气过浓,闻久了易生腻。”他淡淡点评,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意有所指。
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恰到好处便好,如同人与人之间的分寸。”
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湮灭,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看来林小姐是个明白人。”
【付费起点】
就在这时,花厅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
“让我进去!我找林薇!她凭什么嫁给别人?!”
是陆晨轩!他竟然回来了?还直接闯到了沈家?
我眉头微蹙,看向沈修瑾。他面色未变,只是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如同结了一层寒冰。秦风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口。
陆晨轩已经不顾佣人的阻拦冲了进来。他晒黑了些,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和T恤,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酒后的潮红和怒气冲冲的表情。他一眼看到站在沈修瑾旁边的我,以及我身上那件为商议婚事而穿的略显正式的藕粉色旗袍,怒火更盛。
“林薇!你果然在这里!”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伸手就想抓我的手腕,“你跟我回去!这婚不能结!”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冷声道:“陆晨轩,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陆晨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轮椅上的沈修瑾,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嘲讽,“林薇,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要嫁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你嫁给他就是守活寡!你疯了是不是?就为了气我?”
“放肆!”沈修瑾尚未开口,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已经气得浑身发抖,“陆晨轩!你给我滚出去!”
陆晨轩却像是豁出去了,根本不理睬沈老夫人,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林薇,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陪小小去度假,怪我忘了你的生日!可我已经回来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取消婚礼,我马上娶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之前那个肆意践踏我七年真心的人不是他。
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荒谬和疲惫。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决绝和转身,都只是一场为了引起他注意的闹剧。
“陆晨轩,”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冰冷,“你听清楚了。我要嫁的人是沈修瑾,是你的小叔。从你亲手写下那张婚书开始,我和你之间就再无瓜葛。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和我的未婚夫商议婚事。”
“未婚夫?”陆晨轩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猛地转头看向沈修瑾,口不择言地吼道,“小叔?呵!沈修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你娶林薇就是想找个幌子掩饰你的无能!你毁了她一辈子!”
“畜生!”沈老夫人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茶杯擦着陆晨轩的额角飞过,砸在墙上,碎裂开来。陆晨轩额角瞬间红肿,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瞪着沈修瑾,又看看我,眼神疯狂。
沈修瑾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甚至没有看陆晨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羞辱,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他轻轻抬手,示意秦风。
秦风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有力,一把扣住陆晨轩的肩膀,声音冰冷:“陆少爷,请自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晨轩挣扎着,还想叫嚣,但对上秦风毫无感情的眼神,以及沈修瑾那边无声却迫人的压力,他终究是怂了,气势萎靡下去,被秦风半拖半拽地“请”出了花厅。
喧闹过后,花厅里一片死寂。沈老夫人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显然气得不轻。
我走到沈修瑾面前,微微躬身:“对不起,沈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修瑾抬眸看我,目光深邃:“麻烦的不是你。只是没想到,我沈修瑾的未婚妻,在前任眼里,竟如此廉价,需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争抢。”
他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了我一下。我垂下眼睫:“是我识人不清。”
“现在看清了,也不晚。”他淡淡道,操控轮椅转向沈老夫人,“母亲,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沈老夫人担忧地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花厅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小姐,”沈修瑾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刚才陆晨轩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抬头看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冷酷的弧度:“我是不是废物,能不能人道,新婚之夜,你自然会知道。”
我的脸颊蓦地一热,心跳漏了一拍。这男人……说话真是直接得可怕。
“至于他,”沈修瑾的目光转向窗外,陆晨轩被秦风押着离开的背影,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会让他学会,什么叫规矩。”
****好的,这是最后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婚礼如期举行,盛大而隆重。
出乎所有人意料,沈修瑾并未乘坐轮椅完成仪式。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在婚礼当天站了起来,虽然需要秦风在一旁稍稍搀扶,但他身姿挺拔,穿着定制的新郎礼服,一步步坚定地走向我。
当他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手握住我的那一刻,我凤冠下的珠帘微微晃动,隔着一层朦胧,我看到他深邃眼眸中映出的、穿着大红嫁衣的我。那一刻,周遭的喧嚣仿佛都远去,只剩下他掌心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司仪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喜堂。就在我们转身,准备进行最后一拜时,礼堂大门被猛地撞开!
“住手!我才是新郎!”
陆晨轩衣衫不整,双眼赤红,状若疯癫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试图阻拦他的沈家保镖。他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头发散乱,额角还有那天被茶杯划破的淡淡疤痕。
宾客们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陆晨轩无视所有目光,直直冲到我们面前,指着沈修瑾,对我嘶吼道:“林薇!你下来!我不准你嫁给他!我反悔了!我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扶手:“孽障!还不把他给我拖下去!”
保镖上前要抓他,陆晨轩却猛地甩开,目光死死锁住我,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林薇!你听见没有!我错了!我不该把婚书改成小叔的名字!我不该和苏小小纠缠不清!我爱的始终是你!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嫉妒和悔恨而扭曲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只觉得可笑又可悲。他此刻的“深情”,比过去七年的冷漠更令人作呕。
“陆晨轩,”我开口,声音透过珠帘,清晰而冰冷地传遍整个喜堂,“婚书是你亲手所改,名字是你亲手所写。白纸黑字,印鉴俱全,何来弄错一说?”
我示意一旁的伴娘小雨。小雨立刻捧出那份被陆晨轩改动过的婚书原件,以及后来沈家重新誊写、双方家长签字画押的正式婚书,向众人展示。新郎一栏,赫然写着“沈修瑾”三个字。
“这些日子,沈家送往各府的喜帖,新郎之名亦是沈修瑾。”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宾客,“莫非,各位收到的喜帖,与我所见不同?”
宾客们纷纷摇头,有人甚至拿出喜帖以示证明。
“这顾小少爷莫不是失心疯了?”
“自己写的婚书,如今又来反悔,真是荒唐!”
“听说他为了个丫鬟,把林小姐晾了七年,现在见人真要嫁了,又跑来闹,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议论声如同巴掌,一下下扇在陆晨轩脸上。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仍不死心,朝着我伸出手,语气近乎哀求:“薇薇……晚晚……我知道你是在气我!你是爱我的!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他是个废人!他给不了你幸福!”
“放肆!”沈修瑾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威压,瞬间镇住了全场。他甚至没有看陆晨轩,只是轻轻握紧了我的手,目光平静地看向司仪,“继续。”
司仪一个激灵,连忙高喊:“夫妻对拜——”
我和沈修瑾面对面,缓缓躬身对拜。
“不——!”陆晨轩发出野兽般的哀嚎,想冲上来阻止,却被保镖死死按住。他拼命挣扎,目眦欲裂地看着我和沈修瑾完成仪式,看着我们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洞房。
* * *
新婚之夜,没有闹洞房的喧嚣。沈修瑾以身体不便为由,早早遣散了众人。
喜房里红烛高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甜香。他亲手为我取下沉重的凤冠,动作算不上多么熟练,却异常轻柔。
“累了吗?”他问,声音比白日里温和了许多。
我摇摇头,抬眼看他。卸去了婚礼的喧嚣,他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俊美深刻,也……更真实。
“今天……谢谢你。”我轻声道谢,谢他在喜堂上的维护,谢他给了我这场足以碾压所有流言蜚语的盛大婚礼。
他轻笑一声,指尖拂过我鬓角散落的发丝:“谢我什么?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他的目光落在我颈侧,那里或许因紧张而有些泛红,他的眼神暗了暗,“现在,还觉得我是废人吗?”
我的脸颊瞬间滚烫,心跳如擂鼓。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陆晨轩有一句话没说错……我确实,‘不能人道’。”
我愕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眼眸中戏谑而危险的光芒。
“所以,”他低哑的声音充满诱惑,“需要娘子……亲自验证一下。”
话音未落,他便打横将我抱起,走向那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他的步伐稳健,哪里还有半分需要人搀扶的样子?
红纱帐暖,一室春光。
* * *
翌日清晨,我是在沈修瑾怀中醒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他睡得很沉,手臂却仍占有性地环着我的腰。
想到昨夜的疯狂,我的脸颊再次发烫。什么不能人道,全是骗鬼的谣言!这男人体力好得惊人。
我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的手臂,他却醒了,慵懒地睁开眼,眸中带着餍足的笑意:“早,沈太太。”
“早……”我有些不自在地应道。
“再睡会儿,”他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母亲那边,我已让人传话,今日不必去敬茶了。”
我心中一暖,顺从地靠在他胸前。这种被珍视、被保护的感觉,是过去七年里从未有过的。
之后的日子,平静而温暖。沈修瑾的腿似乎在慢慢好转,他不再总是依赖轮椅,偶尔会借助手杖行走,复健的过程很辛苦,但他从不抱怨。他待我极好,尊重我,体贴我,甚至会陪我讨论林家生意上的事情,给出中肯的建议。我们之间,渐渐生出一种相敬如宾又彼此依赖的情愫。
关于陆晨轩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那日大闹婚礼后,他被沈老夫人强行送去了国外分公司,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流放。苏小小在他走后不久,就卷了他一笔钱,和她那个早就暗中往来的赌鬼表哥跑了,据说临走前还以陆晨轩的名义借了不少高利贷。
陆晨轩在国外得知消息,气得大病一场,工作也搞得一塌糊涂。半年后,他被狼狈地召回国内,然而京城早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名声扫地,没有哪个世家愿意再将女儿嫁给他,连原本巴结他的狐朋狗友也散了。沈家更是明确表示,不会再给他任何支持。
他最终娶了一个暴发户的女儿,那女子骄纵跋扈,将他管得死死的。听说他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才三十出头,两鬓已有了白发。
有一次,我随沈修瑾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远远看到了陆晨轩。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跟在岳父身后,神情萎靡,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他看到了我,眼神复杂,有悔恨,有嫉妒,最终都化为一片灰败的黯然,匆匆避开了视线。
沈修瑾察觉到我的目光,轻轻揽住我的腰,低声问:“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我摇摇头,将手中装着果汁的杯子与他手中的红酒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必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是的,无关紧要了。我的新生,早已与他无关。
又过了几个月,我查出了身孕。沈修瑾高兴得像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来转圈,又被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笑着骂了一顿。
夜晚,他贴着我的小腹,听着并不存在的胎动,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薇薇,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我抚摸着他浓密的黑发,心中满是宁静和幸福。
“也谢谢你,”我轻声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
窗外,月色如水,星河璀璨。春风曾如过客,匆匆掠过我荒芜的七年;而如今,秋水揽星河,我终在命运的转折处,拥抱了属于我的,踏实而温暖的港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