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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9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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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了你提供的超短篇小说《双生的荆棘》,并深入分析了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现在,我将严格按照你的要求,仿写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 *** **标题:替身棋局**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协议,你就是陆太太,期限三年。” 陆廷深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我,苏晚,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替身演员,此刻正坐在江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里,对面是足以撼动整个商界的男人。 他需要一個聽話的、與他逝去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妻子,來安撫病重的祖母。 我需要錢,一大筆錢,來救我那躺在醫院裡、等著天價手術費的母親。 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陸先生,我需要做些什么?”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儘管手心已經沁出冷汗。 “扮演好你的角色。討祖母歡心,在外維護陸太太的形象,以及,”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我的臉,“絕對的安分守己。不要對我抱有任何不必要的幻想,更不要試圖干涉我的私生活。三年後,你會得到你應得的報酬,然後徹底消失。” 我拿起筆,指尖微顫,卻沒有猶豫。在生存面前,尊嚴是奢侈品。“好。” 婚禮辦得極其低調,僅限家族內部。陸廷深的祖母拉著我的手,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慈愛:“念念,你回來了就好,廷深這孩子,這些年太苦了……” 念念,林念,陸廷深心底那個名字。我努力擠出一個溫順的笑容:“奶奶,我會好好陪著廷深的。” 陸廷深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只有在看向祖母時,眼神才會有一絲溫度。他配合地攬住我的腰,動作卻疏離得像在擺弄一件道具。 住進陸家別墅的第一晚,我識趣地抱著枕頭想去客房。 “去哪?”他靠在主臥門框上,語氣淡漠,“做戲要做全套。祖母隨時會過來查看。” 於是,我在那張豪華得不像話的大床上,佔據了最邊緣的位置,與他隔著一片冰冷的“楚河漢界”。 白天,他是雷厲風行的集團總裁,我是溫婉順從的豪門太太。我學習林念生前的喜好,她喜歡的香薰,她慣用的香水,她說話的語調。我像一個最刻苦的演員,鑽研著角色,力求形神兼備。 陸廷深偶爾會盯著我出神,那眼神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每當這時,我都會迅速低下頭,避開那令人窒息的目光。我知道,我只是個影子。 直到那天,我在陸廷深的書房找一本祖母想看的舊書,無意間觸動了隱藏開關,牆壁滑開,露出裡面一間小小的暗室。暗室裡沒有林念的照片,只有滿牆的監控屏幕,清晰地顯示著別墅每一個角落,包括……我那間所謂的“私人”臥室。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發現了?”陸廷深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我猛地轉身,背脊撞上冰冷的牆壁:“你……你監視我?”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蘇晚,你以為陸太太是那麼好當的?我不需要一個有秘密的妻子。” “我只是在盡我的本分!”我強壓著恐懼辯解。 “本分?”他輕笑,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力道卻不容拒絕,“你的本分就是做一個透明的替身。記住,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一刻,我清楚地認識到,這場交易遠比我想像的危險。我不僅要演戲,還要在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下,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和目的。 生活如履薄冰。我盡心照顧祖母,她的病情竟奇蹟般有了起色,笑容也多了起來。她常常拉著我的手說:“晚晚,你來了之後,這個家終於有點人氣了。”她叫我“晚晚”,而不是“念念”,這細微的差別讓我心頭微暖。 陸廷深依舊冷漠,但偶爾會帶我出席一些必要的商業晚宴。在一次晚宴上,我遇到了林念的哥哥,林氏集團的總經理林澤。他看到我時,眼神複雜,有震驚,有厭惡,還有一絲……憐憫? “蘇小姐,”他趁陸廷深與人交談時走近我,低聲道,“離開他吧,廷深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念念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他現在做事很極端。你鬥不過他的。” 我握緊酒杯,指尖發白:“謝謝林先生關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是嗎?”林澤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但願如此。” 林澤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層層漣漪。陸廷深對林念的執念,似乎遠超我的想像。而我的處境,也遠比一個單純的替身更複雜。 一天深夜,我意外接到醫院電話,母親病情突然惡化,急需進行一次風險極高的手術,費用遠超之前預估。我慌亂地衝下樓,想找陸廷深預支部分報酬。 卻在書房外,聽到了他和助理的對話。 “陸總,對蘇小姐母親那邊的‘關照’,還要繼續嗎?醫院那邊問,是否要採用第二套備用方案?” 陸廷深的聲音冰冷無波:“按原計劃進行。讓她足夠焦慮,但又不能真的讓她母親出事。這樣,她才會更聽話。” “是。” 我如遭雷擊,渾身冰涼。原來,母親的病情反复,手術費用的不斷增加,竟然都是他一手操控的!他像一個居高臨下的棋手,冷靜地操控著我這枚棋子,用我最在乎的軟肋,確保我絕對的順從。 憤怒和恐懼交織,我幾乎要衝進去質問他。但殘存的理智拉住了我。撕破臉的後果,我承擔不起。我默默退回房間,看著鏡子裡那張酷似林念的臉,第一次感到如此厭惡。 第二天,我若無其事地陪祖母插花,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陸廷深下班回來,遞給我一個絲絨盒子:“晚上有個慈善拍賣會,戴上它。” 裡面是一條鑽石項鍊,璀璨奪目,價值不菲。 “謝謝。”我低眉順眼。 他審視著我:“臉色不太好?” “可能有點累。”我避開他的目光。 他伸手,似乎想碰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驟然轉冷:“記住你的身份,蘇晚。” 拍賣會上,我挽著陸廷深的手臂,應對自如。當拍賣師拿出一對據說是林念生前最喜歡的翡翠耳環時,陸廷深毫不猶豫地舉牌,以天價拍下。 全場矚目,竊竊私語。 他將耳環遞給我,語氣帶著命令:“戴上。” 眾目睽睽之下,我無法拒絕。那冰涼的觸感貼上耳垂,像兩道無形的枷鎖。閃光燈下,我笑得越發燦爛,心裡卻一片荒涼。我不只是替身,還是一個被用來展示他深情和掌控欲的道具。 回去的車上,我們一路無言。下車時,我腳下一滑,險些摔倒。陸廷深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我的腰。 短暫的接觸,我卻感覺到他手臂瞬間的僵硬。 他立刻鬆開手,恢復了慣常的冷漠:“小心點。” 那一刻,我似乎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類似於慌亂的情緒。 是錯覺嗎? 日子在虛偽的平靜下暗流湧動。我變得更加謹慎,同時開始暗中調查。我憑藉以前在劇組跑龍套時積累的人脈,悄悄尋找母親主治醫院的內部消息,並試圖了解林念當年死亡的真相。直覺告訴我,這兩件事之間,或許存在某種聯繫。 陸廷深似乎察覺到我的小動作,別墅裡的監控更加無孔不入,他對我的態度也愈發陰晴不定。時而會因為我某個像極了林念的動作而失神,時而又會因為我細微的“不聽話”而勃然大怒。 這場替身遊戲,正在逐漸脫離劇本。而我,這個原本只想賺錢救母的棋子,似乎也捲入了更深的漩渦。 *** **第二部分** “蘇晚,你最近似乎很忙?”晚餐時,陸廷深狀似不經意地問起,目光卻銳利如刀。 我心裡一緊,放下湯匙,露出溫順的笑容:“沒有,只是陪奶奶聊聊天,看看書。怎麼了?” 他盯著我,幾秒後才移開視線:“沒什麼。明天陪我去見個客戶。” “好。”我低聲應道。 第二天見的客戶是海外來的華裔富商,姓陳。席間,陸廷深與對方談笑風生,我則扮演著端莊得體的陸太太。陳先生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陸太太氣質真好,和陸總真是郎才女貌。”陳先生笑著舉杯。 陸廷深攬住我的肩膀,笑容卻未達眼底:“陳先生過獎了。內人比較怕生。” 就在宴會接近尾聲時,陳先生忽然壓低聲音,對陸廷深說:“陸總,關於之前您託我打聽的那位心理醫生艾瑞克,有消息了。他一年前已經舉家遷往瑞士,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人。” 陸廷深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臉上笑容不變:“是嗎?多謝陳先生費心,我只是隨口一問。” 心理醫生?艾瑞克?我垂眸,將這個名字默默記在心裡。林念去世前,是否見過這位心理醫生? 回程的車上,陸廷深異常沉默。車廂內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你和陳先生之前認識?”他突然開口。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 “是嗎?”他冷笑一聲,“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第一次見面。” “廷深,你什麼意思?”我強裝鎮定。 他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僻靜的路邊,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蘇晚,我警告過你,安分守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那些小動作!你在查什麼?嗯?” 手腕上傳來劇痛,我咬緊嘴唇:“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逼近我,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眼神卻冰冷刺骨,“別挑戰我的耐心。你母親的安危,全在你一念之間。” 又是威脅!憤怒和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我幾乎要脫口而出我聽到的真相。但看著他陰鷙的眼神,我硬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聲音哽咽,“對不起。”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才緩緩鬆開手,重新發動車子。一路上,我們再無交流。 這次衝突讓我更加確信,陸廷深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林念有關。我不能再被動等待。 通過一個信得過的朋友,我幾經周折,終於聯繫上了遠在瑞士的艾瑞克醫生。起初他非常警惕,拒絕透露任何信息。直到我提到林念的名字,並說我可能正面臨類似的困境時,他才鬆了口。 【付费起点】 在一次極其加密的通話中,艾瑞克醫生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林念小姐去世前半年,一直在接受我的心理治療。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根源是……是陸廷深先生對她病態的控制欲和精神折磨。她曾多次試圖離開他,但都失敗了。她去世前一天,曾給我發過一封郵件,說她發現了陸廷深一個可怕的秘密,關乎陸氏集團的非法交易,她準備去揭發他……第二天,就傳來了她意外墜樓的消息。”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冰冷。 意外?那根本可能不是意外! 陸廷深對林念,根本不是什麼深情,而是偏執的佔有!林念的死,他很可能脫不了干係!而他找像我這樣的替身,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安慰祖母,更可能是一種扭曲的心理補償,甚至是……為了監控可能知曉內情的人? 恐懼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以為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卻沒想到早已置身於懸崖邊緣。陸廷深不是冷漠的雇主,他很可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 就在我心神不寧之際,祖母的病情突然加重,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陸廷深和我守在外面,他緊抿著唇,臉色陰沉得可怕。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遺憾地搖頭:“陸先生,我們盡力了。老太太……時間不多了,她想見見你們。” 祖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拉著我和陸廷深的手,將我們的手疊放在一起。她的目光渾濁卻充滿慈愛:“廷深……晚晚……你們要……好好的……互相扶持……” 陸廷深緊緊握著祖母的手,聲音沙啞:“奶奶,您放心。” 祖母又看向我,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瞬:“晚晚……好孩子……委屈你了……要……小心……”她的話沒說完,手便垂了下去,監護儀上劃出一條直線。 “奶奶!”陸廷深悲痛地低吼,整個人瞬間被巨大的哀傷籠罩。 我看著他顫抖的背影,心情複雜。他對祖母的感情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這份真實,能否抵消他可能犯下的罪孽? 祖母的葬禮後,陸廷深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別墅裡的氣氛更加壓抑。他開始酗酒,經常深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一天晚上,他又喝得大醉,我剛扶他進臥室,他就將我緊緊抱住,把頭埋在我頸間,像個迷失的孩子:“念念……別離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氣息,讓我渾身僵硬。他把我當成了林念。 “廷深,你喝醉了,我是蘇晚。”我試圖推開他。 他卻抱得更緊,聲音痛苦而模糊:“不……你就是念念……對不起……我不該逼你……我不該用那些手段……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手段?”我的心猛地一跳,循循善誘,“你用了什麼手段?” 他喃喃自語,語無倫次:“照片……合成……威脅……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沒想讓你死……念念……” 合成照片?威脅?我腦海中瞬間閃過林念發現的“非法交易”,難道陸廷深是用偽造的證據威脅林念?我的心跳得飛快,繼續輕聲問:“什麼交易?廷深,你告訴我……” 但他已經意識模糊,嘟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便沉沉睡去。 我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即使睡著也緊蹙的眉頭,內心翻江倒海。剛才的話,是醉後吐真言嗎?如果真是他逼死了林念,那我這個知曉了部分真相的替身,下場又會如何?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時,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林澤。 “蘇小姐,我們談談。”林澤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我長話短說,廷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他的人在查你聯繫艾瑞克醫生的記錄。” 我臉色一白。 “別慌。”林澤壓低聲音,“我早就懷疑念念的死有蹊蹺,一直在暗中調查。我找到了當年處理念念事故的一個警員,他私下透露,現場有些痕跡很不尋常,但當時上面施壓,案子被匆匆定性為意外。” 他遞給我一個小小的U盤:“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東西,可能對你有用。蘇小姐,你現在很危險,必須盡快離開陸廷深!” 接過那個沉甸甸的U盤,我感覺自己握住了一顆定時炸彈。林澤是真心幫我,還是另有所圖?在這個充滿謊言的漩渦裡,我還能相信誰? 當晚,我躲在房間裡,用加密電腦打開了U盤。裡面有幾段音頻文件和一些照片。音頻是陸廷深與一個神秘人的對話片段,內容涉及巨額資金流向海外空殼公司,語氣隱晦卻透著非法氣息。而照片,則是林念去世前幾天,神情慌張地從一家咖啡館出來,後面似乎有人尾隨…… 證據並不算充分,但足以讓人產生合理的懷疑。 就在我震驚於這些發現時,臥室門被猛地推開! 陸廷深站在門口,臉色鐵青,手裡拿著我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我與那個幫我聯繫艾瑞克醫生的朋友的加密通話記錄。 “蘇晚,”他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傳來,“你果然,在找死。” *** **第三部分**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我下意識地想關掉電腦屏幕,但已經來不及了。陸廷深的目光掃過屏幕上那些關於資金流向的對話片段,眼神裡的風暴驟然升級。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不僅聯繫心理醫生,還和林澤勾結,竊取公司機密?蘇晚,你究竟想幹什麼?”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到如今,退縮只有死路一條。我深吸一口氣,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知道真相!林念到底是怎麼死的?” 陸廷深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痛苦,有憤怒,還有一絲……被我說中心事的慌亂?但他很快恢復了鎮定,甚至勾起一抹冷笑:“真相?真相就是她背叛了我,選擇了自我了結!而你,一個卑劣的替身,沒資格過問!” “是嗎?”我豁出去了,舉起那個U盤,“那這些關於非法資金流向的證據呢?也是林念背叛你的藉口嗎?陸廷深,你根本不是深情,你是心虛!你怕林念揭發你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蘇晚,你最近似乎很忙?”晚餐時,陸廷深狀似不經意地問起,目光卻銳利如刀。 我心裡一緊,放下湯匙,露出溫順的笑容:“沒有,只是陪奶奶聊聊天,看看書。怎麼了?” 他盯著我,幾秒後才移開視線:“沒什麼。明天陪我去見個客戶。” “好。”我低聲應道。心底卻警鈴大作,他察覺到什麼了嗎? 第二天見的客戶是海外來的華裔富商,姓陳。席間,陸廷深與對方談笑風生,我則扮演著端莊得體的陸太太。陳先生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陸太太氣質真好,和陸總真是郎才女貌。”陳先生笑著舉杯。 陸廷深攬住我的肩膀,笑容卻未達眼底:“陳先生過獎了。內人比較怕生。” 就在宴會接近尾聲時,陳先生忽然壓低聲音,對陸廷深說:“陸總,關於之前您託我打聽的那位心理醫生艾瑞克,有消息了。他一年前已經舉家遷往瑞士,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人。” 陸廷深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臉上笑容不變:“是嗎?多謝陳先生費心,我只是隨口一問。” 心理醫生?艾瑞克?我垂眸,將這個名字默默記在心裡。林念去世前,是否見過這位心理醫生? 回程的車上,陸廷深異常沉默。車廂內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你和陳先生之前認識?”他突然開口。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 “是嗎?”他冷笑一聲,“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第一次見面。” “廷深,你什麼意思?”我強裝鎮定。 他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僻靜的路邊,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蘇晚,我警告過你,安分守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那些小動作!你在查什麼?嗯?” 手腕上傳來劇痛,我咬緊嘴唇:“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逼近我,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眼神卻冰冷刺骨,“別挑戰我的耐心。你母親的安危,全在你一念之間。” 又是威脅!憤怒和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我幾乎要脫口而出我聽到的真相。但看著他陰鷙的眼神,我硬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聲音哽咽,“對不起。”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才緩緩鬆開手,重新發動車子。一路上,我們再無交流。 這次衝突讓我更加確信,陸廷深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林念有關。我不能再被動等待。 通過一個信得過的朋友,我幾經周折,終於聯繫上了遠在瑞士的艾瑞克醫生。起初他非常警惕,拒絕透露任何信息。直到我提到林念的名字,並說我可能正面臨類似的困境時,他才鬆了口。 【付费起点】 在一次極其加密的通話中,艾瑞克醫生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林念小姐去世前半年,一直在接受我的心理治療。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根源是……是陸廷深先生對她病態的控制欲和精神折磨。她曾多次試圖離開他,但都失敗了。她去世前一天,曾給我發過一封郵件,說她發現了陸廷深一個可怕的秘密,關乎陸氏集團的非法交易,她準備去揭發他……第二天,就傳來了她意外墜樓的消息。”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冰冷。 意外?那根本可能不是意外! 陸廷深對林念,根本不是什麼深情,而是偏執的佔有!林念的死,他很可能脫不了干係!而他找像我這樣的替身,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安慰祖母,更可能是一種扭曲的心理補償,甚至是……為了監控可能知曉內情的人? 恐懼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以為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卻沒想到早已置身於懸崖邊緣。陸廷深不是冷漠的雇主,他很可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 就在我心神不寧之際,祖母的病情突然加重,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陸廷深和我守在外面,他緊抿著唇,臉色陰沉得可怕。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遺憾地搖頭:“陸先生,我們盡力了。老太太……時間不多了,她想見見你們。” 祖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拉著我和陸廷深的手,將我們的手疊放在一起。她的目光渾濁卻充滿慈愛:“廷深……晚晚……你們要……好好的……互相扶持……” 陸廷深緊緊握著祖母的手,聲音沙啞:“奶奶,您放心。” 祖母又看向我,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瞬:“晚晚……好孩子……委屈你了……要……小心……”她的話沒說完,手便垂了下去,監護儀上劃出一條直線。 “奶奶!”陸廷深悲痛地低吼,整個人瞬間被巨大的哀傷籠罩。 我看著他顫抖的背影,心情複雜。他對祖母的感情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這份真實,能否抵消他可能犯下的罪孽? 祖母的葬禮後,陸廷深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別墅裡的氣氛更加壓抑。他開始酗酒,經常深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一天晚上,他又喝得大醉,我剛扶他進臥室,他就將我緊緊抱住,把頭埋在我頸間,像個迷失的孩子:“念念……別離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氣息,讓我渾身僵硬。他把我當成了林念。 “廷深,你喝醉了,我是蘇晚。”我試圖推開他。 他卻抱得更緊,聲音痛苦而模糊:“不……你就是念念……對不起……我不該逼你……我不該用那些手段……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手段?”我的心猛地一跳,循循善誘,“你用了什麼手段?” 他喃喃自語,語無倫次:“照片……合成……威脅……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沒想讓你死……念念……” 合成照片?威脅?我腦海中瞬間閃過林念發現的“非法交易”,難道陸廷深是用偽造的證據威脅林念?我的心跳得飛快,繼續輕聲問:“什麼交易?廷深,你告訴我……” 但他已經意識模糊,嘟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便沉沉睡去。 我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即使睡著也緊蹙的眉頭,內心翻江倒海。剛才的話,是醉後吐真言嗎?如果真是他逼死了林念,那我這個知曉了部分真相的替身,下場又會如何?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時,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林澤。 “蘇小姐,我們談談。”林澤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我長話短說,廷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他的人在查你聯繫艾瑞克醫生的記錄。” 我臉色一白。 “別慌。”林澤壓低聲音,“我早就懷疑念念的死有蹊蹺,一直在暗中調查。我找到了當年處理念念事故的一個警員,他私下透露,現場有些痕跡很不尋常,但當時上面施壓,案子被匆匆定性為意外。” 他遞給我一個小小的U盤:“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東西,可能對你有用。蘇小姐,你現在很危險,必須盡快離開陸廷深!” 接過那個沉甸甸的U盤,我感覺自己握住了一顆定時炸彈。林澤是真心幫我,還是另有所圖?在這個充滿謊言的漩渦裡,我還能相信誰? 當晚,我躲在房間裡,用加密電腦打開了U盤。裡面有幾段音頻文件和一些照片。音頻是陸廷深與一個神秘人的對話片段,內容涉及巨額資金流向海外空殼公司,語氣隱晦卻透著非法氣息。而照片,則是林念去世前幾天,神情慌張地從一家咖啡館出來,後面似乎有人尾隨…… 證據並不算充分,但足以讓人產生合理的懷疑。 就在我震驚於這些發現時,臥室門被猛地推開! 陸廷深站在門口,臉色鐵青,手裡拿著我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我與那個幫我聯繫艾瑞克醫生的朋友的加密通話記錄。 “蘇晚,”他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傳來,“你果然,在找死。”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廷深,你听我解释!”我猛地合上电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一把夺过我手中的U盘:“解释?解释你如何勾结林泽,窃取商业机密,还是解释你如何费尽心机调查我的过去?” “我没有窃取商业机密!我只是想知道林念死亡的真相!”我豁出去了,大声反驳,“你心里有鬼,对不对?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 “我怕?”陆廷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将U盘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苏晚,你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就能扳倒我?别忘了,你母亲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又是母亲!我气得浑身发抖:“你除了会用我妈妈威胁我,还会什么?陆廷深,你这个懦夫!” “懦夫?”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我瞬间窒息,“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懦夫!”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他手里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将我狠狠甩在地上。 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彻底的冰冷和决绝:“苏晚,游戏结束了。从现在起,你哪儿也别想去,好好待在这里,直到你想清楚,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哑巴。” 他没收了我的手机、电脑,甚至切断了别墅座机的线路。我被软禁了。 门口有保镖看守,窗户也被从外面锁死。我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恐惧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 几天后,陆廷深似乎冷静了一些。他来到我的房间,丢给我一份新的协议。 “签了它。”他语气不容置疑,“承认你受林泽指使,试图窃取陆氏商业机密,并保证永远保守秘密。然后,我会安排你和你母亲‘意外’离开江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看着那份协议,心沉到了谷底。签了,就等于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成了他和林泽争斗的替罪羊,而且我毫不怀疑,他所谓的“安排离开”,很可能意味着灭口。 “如果我不签呢?”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他冷笑:“那你母亲明天的手术,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的医疗事故。苏晚,你没得选。” 那一刻,我所有的侥幸心理都破灭了。这个男人,早已在权欲和偏执中迷失,变得毫无底线。妥协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自救。 我假装屈服,开始绝食,身体迅速虚弱下去。陆廷深起初不在意,直到我晕倒在房间里。医生来看过,说我营养不良,需要输液。 保镖的看守似乎松懈了一些。也许他们认为一个虚弱到需要输液的女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天深夜,我趁护士换班、保镖打盹的间隙,拔掉针头,用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割开了窗户密封条的边缘(这得益于我多年替身演员的经验,知道一些老式别墅窗户的弱点),艰难地从狭窄的缝隙挤了出去。 我摔在草地上,顾不上疼痛,拼命向别墅区外跑去。夜风吹在我单薄的病号服上,冰冷刺骨,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到林泽!揭露陆廷深! 我拼命跑向记忆中最近的一个公共电话亭,投下仅有的硬币,颤抖着拨通了林泽留给我的一个紧急号码。 “林泽!是我,苏晚!我逃出来了!陆廷深他软禁我,还要杀我灭口!”我语无伦次地喊道。 电话那头的林泽似乎很震惊:“苏晚?你在哪里?别慌,告诉我位置,我马上派人去接你!我们见面谈!”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报出了电话亭的位置。 然而,等待我的,不是救赎,而是更深的陷阱。 来接我的不是林泽的人,而是陆廷深的保镖!他们轻而易举地在电话亭找到了我,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抓回了别墅。 陆廷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林泽,竟然就站在他旁边!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泽,浑身冰冷。 林泽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歉意:“苏小姐,对不起。我和廷深之间确实有些商业竞争,但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为了你一个外人,真的和他撕破脸。更何况,你手里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我瞬间明白了。林泽帮我,根本不是为了真相,而是想利用我打击陆廷深。当发现我失去利用价值,或者可能引火烧身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我卖了! 陆廷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是彻底的失望和……一种我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我给过你机会,苏晚。”他声音低沉,“是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甚至连林泽你都敢相信?” 他猛地抬手,我以为他要打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他只是对保镖挥了挥手:“带下去,看紧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这一次,我被关进了别墅地下的一间储藏室,真正意义上的囚禁。黑暗,潮湿,绝望。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意识开始模糊。我想起母亲,想起我原本平凡却充满希望的生活,想起陆廷深偶尔流露出的、或许并非全然虚假的复杂眼神……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就在我濒临崩溃边缘时,储藏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了。 一道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进来的人,竟然是陆廷深的私人助理,那位一直沉默寡言、仿佛隐形人般的方助理。 他快速将一瓶水和一些面包放在我身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苏小姐,长话短说,我是林念小姐生前资助过的学生。我信她。陆总电脑的加密文件夹密码,是林小姐的生日加上‘对不起’的拼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拿到证据,联系这个号码。”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和一个老式按键手机。 说完,他迅速退了出去,门再次被锁上。 我握着那张纸条和手机,如同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方助理的话是真的吗?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 但我已经别无选择。 机会来得很快。几天后,别墅里似乎发生了紧急情况,一阵骚动。看守我的人也被临时叫走。我利用之前观察到的通风管道(也是做替身时学到的知识),艰难地爬到了陆廷深书房的上方。 我撬开通风口格栅,潜入书房。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我打开他的电脑,尝试输入密码——林念的生日加上“duibuqi”。 屏幕解锁了! 我快速找到那个加密文件夹,里面赫然是完整的证据:陆廷深操纵股市、转移资产的详细记录;他与那个神秘人清晰完整的对话录音,明确提到了如何制造“意外”让林念闭嘴;甚至还有他指示医院控制我母亲病情的指令! 我浑身冰冷,颤抖着用方助理给的手机将关键证据拍照、录音备份。然后,我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那是一个财经调查记者的电话。 做完这一切,我将电脑恢复原样,准备按原路返回。然而,就在我即将爬回通风管道时,书房门被推开了。 陆廷深站在门口,看着悬在半空的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还是低估你了,苏晚。”他轻声说,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我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叫保镖,也没有发怒。他只是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下来吧。”他说。 我迟疑地跳下来,警惕地看着他。 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憔悴。 “那些证据,你发出去了?”他问。 我紧紧握着口袋里的手机,没有回答。 他笑了笑,带着浓浓的自嘲:“也好……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清明和……愧疚? “蘇晚,對不起。”他第一次,用如此平靜的語氣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念念”的替身。 “我欠林念的,欠你的……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還清。”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陆廷深掐灭烟头,整理了一下西装,站起身。 “走吧。”他对我说,“去接你母亲。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她的手术费用,我会负责到底。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补偿。”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走向门口,在开门前,停顿了一下,背对着我说:“蘇晚,以後……好好生活。别再卷入这样的漩涡了。” 门开了,警察站在外面。 陆廷深主动伸出了双手。 我被女警扶出别墅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母亲,她抱着我泣不成声。也看到了被警察带走的陆廷深,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释然,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解脱。 后来,新闻铺天盖地。陆氏集团倒塌,陆廷深锒铛入狱。林泽试图趁火打劫,却也因参与部分非法活动而自身难保。我提供的证据成为了关键。 我和母亲离开了江城,在一个安静的小城开始了新的生活。母亲的病得到了很好的治疗,逐渐康复。 我常常会想起那段如同噩梦般的替身经历。陆廷深罪有应得,他偏执的控制欲和违法行为毁掉了别人,也毁掉了自己。但偶尔,我也会想起他最后那句“对不起”,和那双似乎寻求解脱的眼睛。 也许,在无尽的黑暗和扭曲之下,也曾有过一丝微弱的光,只是被执念吞噬得太深,最终连同他自己,一起燃成了灰烬。 而我,苏晚,终于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只是我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