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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5 16:59
文章字数
9843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不同的核心冲突展开,确保人物设定、情节均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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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以沉默之名**
**第一部分**
“顾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要找的心理咨询师。”
我看着眼前这个五年前亲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的男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叫顾承泽,曾是我的丈夫。
此刻,他站在我工作的这家狭小的花店门口,昂贵的西装与周围盛放的廉价花朵格格不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门,在他脚边投下长长的影子,几乎要触及我的脚尖。
“晚晚……”他喉结滚动,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惊痛,“你的声音……你能够正常说话了?”
我低下头,继续修剪一束百合的枝叶,剪刀发出规律的“咔嚓”声。
“托您的福,在那种地方,总要学会点什么才能活下去。”
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季节。
顾承泽带着他的新欢,也是我的表妹林薇薇,以及两名精神科医生闯进我们的家。
那时,我因为目睹他们不堪的画面而受到巨大刺激,患上了严重的应激性失语和抑郁症,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指着蜷缩在角落、无法为自己辩驳的我,对医生说:“你看,她又发病了,总是这样胡言乱语,伤害自己,我真的很担心她会伤害薇薇……”
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表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和承泽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他们一唱一和,轻易地给我钉上了“精神病人”的标签。
诊断书上“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字样,成了顾承泽申请离婚、并剥夺我所有财产分割权的有力武器。
我被强制送进了郊区的精神病院。
而他们,在我入院后的第一个月,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顾承泽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拽出,他向前一步,花店里弥漫的香气似乎都因他的靠近而凝滞,“但薇薇她……她去世了。”
我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
林薇薇死了?
“半年前,车祸。”他语气沉痛,目光却紧紧锁着我,“她临走前……留下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刚满四岁。”
我抬起眼,第一次真正看向他。
他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细纹里刻满了疲惫,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年轻总裁。
“所以呢?”我问,“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顾承泽的嘴唇翕动,似乎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孩子……他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在叫‘妈妈’……可他对着薇薇的照片,从来没有反应。直到昨天,他在我书房的旧相册里,翻到了你的照片……”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我的反应,才缓缓继续。
“他指着照片,非常肯定地说……那是妈妈。”
我握紧了手中的剪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保持清醒。
“顾先生,这很荒谬。我只是一个花店店员,高攀不起您这样的家庭。请您离开,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整理身后的花架。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孩子……四岁的男孩……
我当年被送进精神病院时,刚刚查出怀孕两个月。
顾承泽说,像我这样的精神状态,不配做母亲,强制我流掉了那个孩子。
难道……
不,不可能。那场手术是真实的,术后的空虚和疼痛也是真实的。
“晚晚!”顾承泽的语气带上了急切,“就算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他叫顾念安,他现在生病了,高烧不退,在医院里一直哭着要妈妈……我求你,就看在孩子……”
“够了!”
我猛地转身,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
花店里的其他店员和顾客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顾承泽,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你亲口说的,我这种‘精神病’不配做母亲,会遗传给孩子可怕的基因。现在,你又来找我回去当妈妈?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当时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我几乎要笑出来,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迫不得已和我的表妹上床?迫不得已把我送进那种地方?迫不得已夺走我的孩子?”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刀,割开我们之间血淋淋的过去。
“不是的!晚晚,那孩子他……”
“滚。”
我指着门口,声音冰冷。
“立刻离开我的花店,否则我报警告你骚扰。”
顾承泽看着我决绝的眼神,最终,所有的话都化作了喉间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几乎站立不稳,扶住了身边的花架。
花瓣簌簌落下。
“晚晚姐,你没事吧?”同事小雅担心地走过来。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一个……认错人的客人。”
真的……是认错人吗?
那个叫顾念安的孩子……
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
---
**第二部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顾承泽没有再出现。
我试图将那个下午的插曲当作一场荒诞的梦,继续我平静如水的生活。白天在花店工作,晚上回到租住的单身公寓,日子简单得几乎刻板。
直到一周后,花店打烊前夕。
我正在清点账目,小雅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看窗外。
马路对面,昏黄的路灯下,顾承泽牵着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小脸烧得通红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男孩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那是我和顾承泽结婚一周年时拍的合影。
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小男孩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即使隔着距离,也能看到里面蓄满了泪水和无助。
他挣脱顾承泽的手,跌跌撞撞地就想穿过马路跑过来。
刺耳的喇叭声骤然响起!
一辆汽车急刹在他面前。
顾承泽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孩子拽回怀里。
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小男孩在顾承泽怀里挣扎着,面向我的方向,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个口型分明是——
妈妈。
那一刻,我辛苦筑起的所有心理防线,轰然倒塌。
我冲出了花店。
跑到马路对面,我喘着气,看着惊魂未定的顾承泽,和他怀里那个停止挣扎、正用湿漉漉大眼睛望着我的孩子。
孩子的脸颊因为发烧而异常红润,呼吸有些急促。
“他……他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肺炎,刚打完针,非要来找你。”顾承泽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恳求,“晚晚,我试过了,什么都哄不好他……他只要你。”
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孩子的额头,试试温度。
小男孩却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指。
他的小手滚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拒绝的力量。
“妈妈……”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疼……安安疼……”
“安安乖……”我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
顾承泽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先……先找个地方坐下吧,孩子不能一直吹风。”他提议。
最终,我们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甜品店。
顾念安——安安,紧紧挨着我坐在卡座里,小手一直抓着我的衣角,仿佛怕我消失。他吃了点热粥,又在我的安抚下,终于沉沉睡去,但即使睡着了,眉头也微微蹙着,像是在忍受不适。
【付费起点】
看着孩子熟睡的侧脸,我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顾承泽,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
顾承泽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低沉而沙哑。
“晚晚,对不起……我骗了你。”
“安安……是你的孩子。”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当年……我没有让你做流产手术。”他艰难地开口,“我买通了医生,伪造了手术记录。我只是……只是想用孩子逼你放弃财产,尽快签字离婚。因为薇薇她……当时也怀孕了,她等不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然后呢?”
“然后……薇薇生下的孩子,因为早产,没保住。”他痛苦地闭上眼,“她受了很大打击,身体也垮了,再也无法生育。那时候,你的孩子刚好出生……我就……我就把他抱给了薇薇抚养,告诉她,这是我们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希望她能有个寄托……”
信息量巨大,像一块块巨石砸向我。
我的孩子……没有死!
他活着,就在我身边!
可是,他过去的四年,却叫着另一个女人妈妈,在那个拆散我们母子的女人身边长大!
而那个女人的死,才让我有机会重新触碰到我的亲生骨肉!
这是多么巨大的讽刺!
“顾承泽!”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还是人吗?!你夺走我的孩子,让他认贼作母!你现在怎么还有脸带他来见我?!”
我的动静惊醒了安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激动的样子,吓得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我立刻压下翻涌的情绪,重新坐下,将他搂进怀里。
“安安不怕,妈妈在……妈妈在……”我轻拍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孩子柔软的发顶。
顾承泽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薇薇去世这半年,我看着安安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你……特别是他沉默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就像当年的你。我每天都活在愧疚和煎熬里。”
“薇薇死后,我才敢去查你当年的情况……才知道你早就康复出院了。我找到你,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本来不敢相认的。可是安安他……他需要妈妈。”
“晚晚,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安安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是你的儿子,他身上流着你的血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闺蜜苏晴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晚晚!你猜我查到什么了?!”苏晴的声音激动又愤怒,“我找到当年那个给你做‘流产手术’的护士了!她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了,良心一直不安!她证实了,你当年根本没做手术,是顾承泽和她那个表子林薇薇合伙搞的鬼!他们还……”
“晴晴,”我打断她,看着怀里依赖地蹭着我的安安,声音异常平静,“我都知道了。”
苏晴在电话那头愣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低头,亲了亲安安的额头,“我的孩子,现在就在我怀里。”
()
---
**第三部分**
我没有立刻答应顾承泽搬回去的请求。
但我允许了他带安安来看我。
每个周末,顾承泽会带着安安来我的花店,或者约在公园。
安安以惊人的速度依赖并信任着我。孩子的世界很单纯,谁给他毫无保留的爱,他就亲近谁。他会奶声奶气地给我讲幼儿园的趣事,会笨拙地帮我给花儿浇水,会在我疲惫时用小手给我捶背。
顾承泽总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支付一切开销,看向我和安安的眼神,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希冀和悔恨。
他试图弥补,给我买昂贵的礼物,甚至提出要将他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转到我名下。
我都拒绝了。
“顾承泽,我现在和你接触,仅仅是因为安安。我们之间,除了孩子,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他眼里的光,一次次黯淡下去。
苏晴对我态度的软化感到不解。
“晚晚,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吗?林薇薇是死了,但顾承泽就是帮凶!他现在不过是失去了林薇薇,又发现你好了,想吃回头草罢了!你可千万别心软!”
我摇摇头:“晴晴,我没忘。但我首先是安安的妈妈。我不能因为恨他的父亲,就剥夺孩子享受母爱的权利。至于顾承泽……我自有分寸。”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探视权。
随着和安安感情的加深,一个念头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我要夺回安安的抚养权。
我咨询了律师。律师表示,虽然顾承泽经济条件优越,但我现在是安安的生物学母亲,且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能够证明能给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更重要的是,如果能证明顾承泽当年通过欺诈手段剥夺了我的抚养权,并且存在不利于孩子成长的因素,胜算会很大。
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证据。
我录下了安安无意中说出的话:“以前的妈妈总是不开心,会摔东西……爸爸很少回家……”
我让苏晴找到了当年被买通的医生和护士的证词。
我甚至开始留意顾承泽的教育方式。他因为愧疚,对安安有些溺爱,缺乏原则,这并不利于孩子性格的培养。
时机在一个周末的傍晚降临。
顾承泽带安安去游乐场玩,结束后一起来花店接我吃饭。
安安玩得满头大汗,顾承泽怕他着凉,想给他穿上外套,安安不肯,闹起了脾气。
“安安,听话,穿上!”顾承泽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
“不穿!热!”安安躲在我身后。
顾承泽脸色一沉,下意识地扬起了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那只手,最终没有落下去。
但安安被他的动作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住我的腿。
我看着顾承泽僵在半空的手,以及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类似于当年对待我时的烦躁表情,心彻底冷了。
曾经,他也是这样,对我偶尔的“不听话”失去耐心。
暴力,哪怕只是意图,也会有惯性。
“顾承泽。”我护住安安,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和愧疚?”
他颓然地放下手,脸上满是懊悔:“晚晚,我……我只是太着急了……”
“你不用解释了。”我抱起哭泣的安安,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惨白:“晚晚……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一切。尤其是,我儿子的抚养权。”
这一次,站在法庭上,我不再是那个无法为自己辩驳的“精神病患者”。
我有稳定的工作,有清晰的逻辑,有闺蜜苏晴和 rehabilitated 护士的证词,证明我精神健康,完全具备抚养能力。
我也有录音证据,证明顾承泽曾有意对幼儿使用暴力(尽管未遂),以及他过往通过欺诈手段剥夺我母亲权利的行为。
而最关键的是,当法官温和地询问年仅四岁的顾念安,愿意和爸爸一起生活,还是和妈妈一起生活时。
小家伙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拉着我的手,大声说:“我要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甚至转过头,对脸色灰败的顾承泽说:“爸爸,你以前总是让以前的妈妈哭,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我的妈妈在一起,让她天天笑!”
童言无忌,却掷地有声。
顾承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结局毫无悬念。
抚养权判归了我。
顾承泽拥有探视权,但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走出法院那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苏晴抱着安安,开心地转着圈:“太好了!安安以后可以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了!”
安安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洒满了空气。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法院台阶上,形单影只的顾承泽。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充满了落寞。
他曾拥有的一切,家庭、谎言构筑的幸福,都在真相和法律的面前,轰然倒塌。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我转回头,没有一丝留恋,走向我的儿子和我的朋友。
“妈妈!”安安向我伸出小手。
我紧紧握住那只温暖的小手,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宝贝,我们回家。”
“回家咯!”安安欢呼。
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至于顾承泽和他的悔恨……
那已经是,与我们无关的故事了。
(全文完)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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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顾承泽没有再出现。
我试图将那个下午的插曲当作一场荒诞的梦,继续我平静如水的生活。白天在花店工作,晚上回到租住的单身公寓,日子简单得几乎刻板。
直到一周后,花店打烊前夕。
我正在清点账目,小雅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看窗外。
马路对面,昏黄的路灯下,顾承泽牵着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小脸烧得通红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男孩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那是我和顾承泽结婚一周年时拍的合影。
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小男孩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即使隔着距离,也能看到里面蓄满了泪水和无助。
他挣脱顾承泽的手,跌跌撞撞地就想穿过马路跑过来。
刺耳的喇叭声骤然响起!
一辆汽车急刹在他面前。
顾承泽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孩子拽回怀里。
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小男孩在顾承泽怀里挣扎着,面向我的方向,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个口型分明是——
妈妈。
那一刻,我辛苦筑起的所有心理防线,轰然倒塌。
我冲出了花店。
跑到马路对面,我喘着气,看着惊魂未定的顾承泽,和他怀里那个停止挣扎、正用湿漉漉大眼睛望着我的孩子。
孩子的脸颊因为发烧而异常红润,呼吸有些急促。
“他……他怎么样了?”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肺炎,刚打完针,非要来找你。”顾承泽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恳求,“晚晚,我试过了,什么都哄不好他……他只要你。”
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孩子的额头,试试温度。
小男孩却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指。
他的小手滚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拒绝的力量。
“妈妈……”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疼……安安疼……”
“安安乖……”我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
顾承泽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先……先找个地方坐下吧,孩子不能一直吹风。”他提议。
最终,我们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甜品店。
顾念安——安安,紧紧挨着我坐在卡座里,小手一直抓着我的衣角,仿佛怕我消失。他吃了点热粥,又在我的安抚下,终于沉沉睡去,但即使睡着了,眉头也微微蹙着,像是在忍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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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泽,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
顾承泽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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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抬起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低沉而沙哑。
“晚晚,对不起……我骗了你。”
“安安……是你的孩子。”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当年……我没有让你做流产手术。”他艰难地开口,“我买通了医生,伪造了手术记录。我只是……只是想用孩子逼你放弃财产,尽快签字离婚。因为薇薇她……当时也怀孕了,她等不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然后呢?”
“然后……薇薇生下的孩子,因为早产,没保住。”他痛苦地闭上眼,“她受了很大打击,身体也垮了,再也无法生育。那时候,你的孩子刚好出生……我就……我就把他抱给了薇薇抚养,告诉她,这是我们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希望她能有个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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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没有死!
他活着,就在我身边!
可是,他过去的四年,却叫着另一个女人妈妈,在那个拆散我们母子的女人身边长大!
而那个女人的死,才让我有机会重新触碰到我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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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泽!”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还是人吗?!你夺走我的孩子,让他认贼作母!你现在怎么还有脸带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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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激动的样子,吓得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我立刻压下翻涌的情绪,重新坐下,将他搂进怀里。
“安安不怕,妈妈在……妈妈在……”我轻拍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孩子柔软的发顶。
顾承泽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薇薇去世这半年,我看着安安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你……特别是他沉默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就像当年的你。我每天都活在愧疚和煎熬里。”
“薇薇死后,我才敢去查你当年的情况……才知道你早就康复出院了。我找到你,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本来不敢相认的。可是安安他……他需要妈妈。”
“晚晚,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安安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是你的儿子,他身上流着你的血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闺蜜苏晴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晚晚!你猜我查到什么了?!”苏晴的声音激动又愤怒,“我找到当年那个给你做‘流产手术’的护士了!她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了,良心一直不安!她证实了,你当年根本没做手术,是顾承泽和她那个表子林薇薇合伙搞的鬼!他们还……”
“晴晴,”我打断她,看着怀里依赖地蹭着我的安安,声音异常平静,“我都知道了。”
苏晴在电话那头愣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低头,亲了亲安安的额头,“我的孩子,现在就在我怀里。”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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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没有立刻答应顾承泽搬回去的请求。
但我允许了他带安安来看我。
每个周末,顾承泽会带着安安来我的花店,或者约在公园。
安安以惊人的速度依赖并信任着我。
孩子的世界很单纯,谁给他毫无保留的爱,他就亲近谁。
他会奶声奶气地给我讲幼儿园的趣事。
会笨拙地帮我给花儿浇水。
会在我疲惫时用小手给我捶背。
顾承泽总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支付一切开销。
看向我和安安的眼神,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希冀和悔恨。
他试图弥补,给我买昂贵的礼物。
甚至提出要将他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转到我名下。
我都拒绝了。
“顾承泽,我现在和你接触,仅仅是因为安安。”
“我们之间,除了孩子,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他眼里的光,一次次黯淡下去。
苏晴对我态度的软化感到不解。
“晚晚,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林薇薇是死了,但顾承泽就是帮凶!”
“他现在不过是失去了林薇薇,又发现你好了,想吃回头草罢了!”
“你可千万别心软!”
我摇摇头:“晴晴,我没忘。”
“但我首先是安安的妈妈。”
“我不能因为恨他的父亲,就剥夺孩子享受母爱的权利。”
“至于顾承泽……我自有分寸。”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探视权。
随着和安安感情的加深,一个念头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
我要夺回安安的抚养权。
我咨询了律师。
律师表示,虽然顾承泽经济条件优越。
但我现在是安安的生物学母亲,且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能够证明能给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证明顾承泽当年通过欺诈手段剥夺了我的抚养权。
并且存在不利于孩子成长的因素,胜算会很大。
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证据。
我录下了安安无意中说出的话。
“以前的妈妈总是不开心,会摔东西……”
“爸爸很少回家……”
我让苏晴找到了当年被买通的医生和护士的证词。
我甚至开始留意顾承泽的教育方式。
他因为愧疚,对安安有些溺爱,缺乏原则。
这并不利于孩子性格的培养。
时机在一个周末的傍晚降临。
顾承泽带安安去游乐场玩,结束后一起来花店接我吃饭。
安安玩得满头大汗,顾承泽怕他着凉,想给他穿上外套。
安安不肯,闹起了脾气。
“安安,听话,穿上!”顾承泽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
“不穿!热!”安安躲在我身后。
顾承泽脸色一沉,下意识地扬起了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那只手,最终没有落下去。
但安安被他的动作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住我的腿。
我看着顾承泽僵在半空的手。
以及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类似于当年对待我时的烦躁表情。
心彻底冷了。
曾经,他也是这样,对我偶尔的“不听话”失去耐心。
暴力,哪怕只是意图,也会有惯性。
“顾承泽。”我护住安安,冷冷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和愧疚?”
他颓然地放下手,脸上满是懊悔。
“晚晚,我……我只是太着急了……”
“你不用解释了。”我抱起哭泣的安安,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惨白。
“晚晚……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一切。”
“尤其是,我儿子的抚养权。”
这一次,站在法庭上,我不再是那个无法为自己辩驳的“精神病患者”。
我有稳定的工作,有清晰的逻辑。
有闺蜜苏晴和 rehabilitated 护士的证词,证明我精神健康,完全具备抚养能力。
我也有录音证据,证明顾承泽曾有意对幼儿使用暴力(尽管未遂)。
以及他过往通过欺诈手段剥夺我母亲权利的行为。
而最关键的是,当法官温和地询问年仅四岁的顾念安。
愿意和爸爸一起生活,还是和妈妈一起生活时。
小家伙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拉着我的手,大声说。
“我要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甚至转过头,对脸色灰败的顾承泽说。
“爸爸,你以前总是让以前的妈妈哭,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要和我的妈妈在一起,让她天天笑!”
童言无忌,却掷地有声。
顾承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结局毫无悬念。
抚养权判归了我。
顾承泽拥有探视权,但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走出法院那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苏晴抱着安安,开心地转着圈。
“太好了!安安以后可以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了!”
安安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洒满了空气。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法院台阶上,形单影只的顾承泽。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充满了落寞。
他曾拥有的一切,家庭、谎言构筑的幸福。
都在真相和法律的面前,轰然倒塌。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我转回头,没有一丝留恋,走向我的儿子和我的朋友。
“妈妈!”安安向我伸出小手。
我紧紧握住那只温暖的小手,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宝贝,我们回家。”
“回家咯!”安安欢呼。
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至于顾承泽和他的悔恨……
那已经是,与我们无关的故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