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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5 18:51
文章字数
9708 字
**标题:替身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1
“林小姐,您长得真像我们陆总去世的未婚妻。”
面试官这句话像根针,扎进我紧绷的神经。
我捏着简历,指节发白,努力维持微笑。
“巧合吧,我是来应聘行政助理的。”
“当然当然,”面试官推推眼镜,眼神却在我脸上逡巡不去,“只是太像了……连声音都像。明天能入职吗?薪水翻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录用砸懵了。
直到被秘书领进顶层总裁办公室,看见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我才明白,这份“幸运”意味着什么。
陆廷深转过身,视线落在我脸上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他一步步走近,带着迫人的气压,手指几乎要触到我的脸颊,又猛地收回。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沙哑。
“林晚。”
“林晚……”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浪潮,“从今天起,你做我的私人助理。24小时待命。”
我垂下眼:“陆总,我的职责范围……”
“你的职责,”他打断我,声音冷硬,“就是做好你的‘本分’。”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
“记住这些喜好。她讨厌生姜,喜欢鸢尾花,咖啡要加两颗糖,习惯用左手写字。”
我翻开,里面是一个女人的详细资料——苏清,陆廷深意外身亡的未婚妻。
而那些喜好,竟与我的习惯惊人地重合。
除了,那个名字。
“陆总,我是林晚。”我试图挣扎。
陆廷深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话语却冰冷如刀。
“在这里,你只能是‘她’。”
第一周,我成了陆廷深身边最诡异的存在。
他让我穿苏清喜欢的米白色套装,喷她常用的那款香水。
他带我去苏清最爱的餐厅,点她习惯的菜式,然后看着我用餐,眼神空洞,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灵魂。
他甚至在醉酒后,深夜拨通我的电话,一遍遍喊:“清清,你回来……”
我握着手机,听着那头的忙音,胃里一阵翻涌。
这种扭曲的扮演,快把我逼疯。
直到那天,他带我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挽着我。”他命令,手臂僵硬地弯起。
我迟疑着伸手搭上去,他身体猛地一颤,随即用力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宴会上,觥筹交错,人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惊异和窃窃私语。
“太像了……”
“陆总这是找替身啊?”
“可怜,听说受刺激太大,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我如坐针毡,只想逃离。
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径直走来,是陆廷深的母亲。她厌恶地扫我一眼,对陆廷深说:“廷深,玩够了吗?找个赝品回来,像什么样子!”
陆廷深脸色瞬间阴沉,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泛白。
“妈,她不是赝品。”
“不是?”陆母冷笑,尖锐的目光刺向我,“这位林小姐,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替代苏清?”
我张口,喉咙干涩。
陆廷深却猛地将我拉到身后,声音冷得像冰:“她不需要替代谁。她就是清清。”
全场哗然。
我震惊地抬头看他,他眼底是疯狂的偏执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苦。
“廷深!你清醒一点!”陆母气得发抖,“苏清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她没死!”陆廷深低吼,眼底通红,“她只是生气了,躲起来了……我现在找到她了!”
他拉着我,粗暴地冲出宴会厅,不顾身后的骚动。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疲惫得像打了败仗的士兵。
“今天的事,忘了。”他声音低沉。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陆总,您真的……很爱苏小姐吗?”
他睁开眼,眸色深沉地看了我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爱?”他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或许吧。但我更恨她。”
恨?
我愣住。
“她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刻骨的寒意,“所以,她必须回来。欠我的,还没还清。”
那一刻,我脊背窜上一股凉气。
这个男人,爱的或许从来不是苏清,而是他自己无法释怀的执念。
而我,这个可怜的替身,又将被这执念拖入怎样的深渊?
****
2
陆廷深开始带我去一些更私密的地方。
苏清生前住的公寓,保持着原样,一尘不染,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门。
梳妆台上,护肤品保持着半满的状态,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
他甚至让我住在那里。
“熟悉她的生活。”他命令道,眼神不容置疑。
我像个闯入者,活在一个逝去之人的影子里。
每晚,陆廷深会过来,有时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我,有时会带来一些文件让我模仿苏清的笔迹。
“她的签名,练熟。”他丢给我一叠泛黄的合同副本,末尾的“苏清”二字娟秀流畅。
我模仿着,心里怪异感越来越重。
为什么连这个都要模仿?
一天深夜,雷雨交加。
我被噩梦惊醒,发现陆廷深站在我床边,浑身湿透,眼神狂乱。
“清清……”他喃喃着,俯身想要抱我。
我惊恐地后退,抵住床头:“陆总!我是林晚!”
他动作僵住,眼底的迷蒙逐渐被冰冷的清醒取代。
他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总。
“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郊区的墓园。
在一块干净的大理石墓碑前,他停下。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嫣然,眉眼间与我有七分相似,但细看,气质更为明媚张扬。
墓碑刻着:爱妻苏清之墓。
我怔怔地看着那张照片,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陆廷深放下鸢尾花,站了很久,久到雨丝打湿了他的肩头。
“三年前,就在这里,她乘坐的车掉下了山崖。”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尸骨无存。”
我打了个寒颤。
“警方说是意外。但我不信。”他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刀,“她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轻易出意外?”
我心里一跳,隐约抓住了什么。
“您怀疑……是人为?”
他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说:“林晚,你出现得太巧了。”
我背脊发凉:“陆总,我只是来找工作的……”
“是吗?”他逼近一步,“你的简历完美得无懈可击,偏偏在这个项目关键时期出现,偏偏长得像她……世上真有这么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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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明白了。
他找我来,不只是做替身慰藉相思之苦。
他是在试探,在钓鱼。
他怀疑苏清的死有蹊跷,甚至怀疑苏清没死,而我这个“巧合”的出现,成了他验证猜想的工具。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陆总,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做你自己就好。”他意味深长地说,“或者,做‘她’希望你现在扮演的角色。”
从墓园回来,陆廷深对我的“培训”变本加厉。
他让我回忆“作为苏清”应该知道的事,见过的人,甚至……可能结下的仇怨。
我像个提线木偶,在他的操控下,一步步深入一个巨大的谜团。
同时,我开始频繁“遭遇”意外。
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中,刹车莫名失灵,收到匿名的恐吓信……
陆廷深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处理得干脆利落,然后仔细观察我的反应。
他在用我做饵,引蛇出洞。
而我,在恐惧和扮演的双重压力下,精神几近崩溃。
一次晚宴归来,我因药物过敏(苏清对某种常见抗生素过敏,陆廷深故意在餐食中加入试探)被送进医院洗胃。
虚脱地躺在病床上,我看着守在一旁、眼底带着审视的陆廷深,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
“陆廷深!你看清楚!我是林晚!活生生的林晚!不是苏清的鬼魂,也不是你抓凶手的诱饵!”
我扯掉手背的针头,鲜血渗出,染红了床单。
“我会受伤!会害怕!会死!你明知道那些意外可能是真的,还把我推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愣住了,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上的血,眼底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他下意识想按住我流血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
“放过我吧……求你了……”我脱力地瘫软下去,眼泪决堤,“我只是……想找份工作好好生活……”
陆廷深僵在原地,拳头紧握,喉结滚动。
良久,他哑声开口:“……对不起。”
那天之后,陆廷深的态度微妙地变了。
他不再强迫我模仿苏清的笔迹,不再深夜打扰,那些“意外”也似乎停止了。
他甚至开始过问我的真实喜好,给我买我喜欢的蓝莓蛋糕,而不是苏清爱的马卡龙。
我一度以为,他终于把我当成了林晚。
直到那天,我无意间在他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份泛黄的旧报纸。
社会版头条,赫然印着——《富家女苏清坠崖身亡疑云:巨额遗产归属成谜,未婚夫陆廷深或成最大受益人》。
旁边还有一张模糊的剪报照片,是年轻许多的陆廷深和苏清,两人挽着手,笑容甜蜜,但苏清的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瞥向镜头外,带着一丝……忧虑?
我心跳如鼓,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难道……陆廷深才是那个最有动机伤害苏清的人?
他找我做替身,根本不是为了思念,也不是为了查案,而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
或者,我这张脸,还有别的用途?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
陆廷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找到你想看的了?”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
3
我手一抖,报纸飘落在地。
陆廷深一步步走近,捡起报纸,扫了一眼,随即嗤笑一声。
“怀疑我?”他抬起眼,目光如炬,“觉得是我为了遗产,杀了苏清?”
我后退一步,背抵着书架,无路可退。
“这些‘意外’,是你自导自演?”我声音发颤。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报纸扔回桌上,逼近我,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书架上,将我困住。
“林晚,你真的很聪明。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他靠得极近,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如果我想杀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我强迫自己直视他,“为什么把我卷进来?就因为这张脸?”
陆廷深沉默了片刻,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挣扎,最后归于一种深沉的疲惫。
“因为你是唯一能引出真凶的饵。”他声音低沉,“也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
我愣住。
“苏清的死,不是意外。警方证据不足,但我一直在查。”他松开我,转身走向窗边,“她生前最后接触的人,除了我,就是一个叫‘赵昆’的男人,苏家以前的司机,案发后失踪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昆有个女儿,和你年纪相仿。”陆廷深回头,深深地看着我,“而苏清去世前一个月,曾秘密立下一份遗嘱,将名下大部分遗产,捐给一家叫‘晨曦’的福利院。”
晨曦……这个名字像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记忆深处尘封的大门。
那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查过你的背景,林晚。”陆廷深的声音打断我的震惊,“你来自晨曦福利院,而赵昆的女儿,也在那里待过。你们是……姐妹。”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所以,我不是巧合?我的出现,是有人刻意安排?是为了……接近陆廷深?
“是谁安排我来的?”我声音干涩。
“我不知道。”陆廷深眼神锐利,“但对方很清楚我在查苏清的案子,也很清楚你的长相。把你送到我身边,要么是帮我,要么……是彻底把水搅浑,甚至,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我。”
真相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缠绕。
我以为自己是无辜的旁观者,却早已是局中人。
“现在,你还要逃吗?”陆廷深问。
我看着他那双承载了太多痛苦和秘密的眼睛,第一次,没有看到偏执和利用,而是看到了一丝……近乎恳求的信任。
如果我走了,他可能永远无法洗清嫌疑,真凶逍遥法外。
如果留下,我将继续面对未知的危险。
我想起福利院老院长慈祥的脸,想起那些模糊的童年玩伴……赵昆的女儿,我的“姐妹”,她又在哪?她知道这一切吗?
内心挣扎许久,我深吸一口气。
“我需要知道全部。苏清,赵昆,遗嘱,所有事。”
陆廷深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拿出一份加密文件。
“苏清去世前,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父亲公司的财务问题,她怀疑她叔叔苏明远挪用了巨额资金。她很可能是因为掌握了证据才被灭口。”
“那份捐给福利院的遗嘱,触动了苏明远的利益。他才是最大嫌疑人。”
“而赵昆,可能是关键证人,也可能是……帮凶。”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陆廷深形成了一种微妙同盟。
他不再把我当替身,而是真正的合作伙伴。
我们暗中调查苏明远,寻找赵昆的下落。
过程危机四伏,几次险些被对方发现。
在一次跟踪苏明远心腹时,我们终于找到了赵昆的藏身之处——一个偏僻的渔村。
见到赵昆时,他已是重病缠身。
看到我的脸,他老泪纵横,喃喃喊着“小姐”。
“我不是苏清,我是林晚。”我告诉他。
赵昆愣住,仔细端详我,颓然道:“像……太像了……你是小晚?阿玲的女儿?”
阿玲,是我早已去世的母亲的名字。
“苏清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善,知道她叔叔做的脏事,想揭发,却被害了……”赵昆断断续续地说出真相。
当年,是苏明远指使他制造了刹车失灵的事故。事后,苏明远想杀他灭口,他侥幸逃脱,躲藏至今。
“我对不起小姐……我鬼迷心窍……”赵昆泣不成声。
我们拿到了赵昆保留的录音证据,足以将苏明远定罪。
然而,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苏明远的人追到了渔村。
混乱中,为保护证据,陆廷深替我挡了一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我扶着他,在夜色中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杀手。
那一刻,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陆廷深对苏清,或许有爱,有愧,但更多的,是背负着真相无法昭雪的沉重。他找替身,是一种病态的寄托,也是绝望下的孤注一掷。
而对我,在利用和试探之下,是否也悄然滋生了一丝真实?
九死一生,我们逃出生天,将证据交给了警方。
苏明远伏法。
案件轰动全城。
陆廷深洗清了嫌疑。
医院里,他伤势稳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平静。
“谢谢你,林晚。”他看着我说,眼神清澈,不再有阴霾。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一切尘埃落定。
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站在曾经扮演“苏清”的公寓里,恍如隔世。
门铃响了。
是陆廷深。他出院了,站在门口,手里没有鸢尾花,而是我喜欢的蓝莓蛋糕。
“能聊聊吗?”他说。
我们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我查到了你的身世。”他开口,“你的母亲阿玲,和苏清的母亲,是孪生姐妹。”
我震惊地看向他。
“当年家道中落,两人失散。阿玲被人收养,改名换姓,生活艰辛,早逝。而苏清的母亲嫁入了苏家。所以,你和苏清,是表姐妹。这就是你们如此相像的原因。”
原来,那份莫名的熟悉感,源于血脉。
我不是谁的替身。
我本就是苏清在这世上,血浓于水的亲人。
“以后,有什么打算?”陆廷深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一片澄澈。
经历了这一切,我无法再回到普通的生活。
但我也知道,我和陆廷深之间,隔着太多东西。苏清的影子,曾经的欺骗与利用,需要时间去淡化和治愈。
“或许,会去旅行。先找回我自己。”我轻声说。
陆廷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释然。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苏清的遗产,按照遗嘱,会妥善捐给福利院。这是律师的联系方式,你是她唯一的亲属,有权知情和监督。”
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保重,林晚。”他站起身,语气郑重。
“你也是,陆廷深。”
他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我拿起那块蓝莓蛋糕,尝了一口,很甜。
窗外的天空很蓝,像水洗过一样。
我知道,故事还没有真正结束。
但新的篇章,已经开始了。
**全文完****第二部分**
“林小姐,陆总请您去书房一趟。”管家垂着眼,声音恭敬却疏离。
我放下手中那本关于金融风险的书籍——这是苏清生前最常翻阅的类型。指尖划过光洁的封面,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住进这栋别墅已经两周,陆廷深对我“像她”的要求,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深入骨髓。
书房里,陆廷深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阴沉沉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
“明天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出席。”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丝绒首饰盒,“戴上这个。”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设计繁复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我认得它,资料里提过,这是苏清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的礼物,她极为珍爱。
“陆总,这太贵重了,而且……这是苏小姐的遗物。”我下意识拒绝。扮演是一回事,触碰逝者如此私密的物品,让我感到一种亵渎的不安。
陆廷深的脸色瞬间沉下,眸色阴鸷:“我说,戴上它。”
他走近,不容分说地将项链拿起,冰凉的钻石贴上了我的脖颈。他的手指偶尔划过我的皮肤,带着一丝僵硬的触感。扣好搭扣,他退后一步,审视着我,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刚完工的艺术品。
“很好。”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记住,晚宴上少说话,多微笑。有人问起,就说你前段时间在国外休养,刚回来。”
我喉咙发紧:“陆总,这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让外人觉得您走出来了?”
陆廷深转过身,望向窗外,侧脸线条冷硬:“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做好你分内的事。”
晚宴觥筹交错,流光溢彩。我挽着陆廷深的手臂,扮演着优雅得体的“苏清”。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惊诧、探究、同情,还有不易察觉的窃窃私语。
“廷深,这位是?”一个胖胖的富商端着酒杯过来,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陆廷深嘴角扯出一个得体的弧度:“李叔,好久不见。这是清清,她身体好些了,回来住段时间。”
“哎呀,真是苏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叔恍然大悟般,热情地寒暄,眼神却透着一丝古怪。
陆廷深游刃有余地周旋着,我却如坐针毡。每一个投向我的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我伪装的表皮上。
中途,我去洗手间补妆。站在明亮的镜前,看着镜中戴着昂贵项链、穿着高定礼服的脸,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这张脸,究竟是我的,还是苏清的?我到底是谁?
【付费起点】
刚走出洗手间,一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男人低头匆匆走过,塞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在我手里。我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回到陆廷深身边,我借口透气,走到露台无人处,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小心陆廷深。苏清的死不是意外。”
字迹冰冷,像毒蛇的信子。
我手一抖,纸条差点掉落。心脏狂跳起来,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不是意外?那是什么?纸条是谁送的?警告我,还是想利用我?
“站在这里吹风,不怕感冒?”陆廷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将纸条紧紧捏在手心,背在身后,强装镇定:“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他走近,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的脸,又落在我背在身后的手上:“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一张擦手的纸巾。”我心跳如擂鼓。
陆廷深眼神深邃,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他抬手,看似自然地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回去吧,拍卖要开始了。”
整晚,我都心神不宁。那张纸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坐立难安。陆廷深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但什么都没问,只是在我偶尔失神时,会用手指轻轻敲击我的手背,以示提醒。
晚宴结束,回到别墅,已是深夜。
我疲惫地想要回房,陆廷深却叫住了我。
“来书房。”
书房里,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喝了,安神。”
我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想起纸条上的警告,犹豫了一下。
“怕我下毒?”陆廷深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我接过杯子,温度透过杯壁传来。我小口啜饮着,牛奶香醇,却无法抚平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今天表现不错。”他靠在书桌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很多人相信,你就是她。”
“陆总,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我忍不住问,“苏小姐……她如果知道,会愿意吗?”
陆廷深夹着烟的手指顿住,烟雾后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我:“你不了解她。她会的。”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偏执的笃定,“她欠我的。”
又是这句话。她欠他什么?需要用这种近乎荒诞的方式来“偿还”?
“很晚了,去休息吧。”他掐灭了烟,下了逐客令。
我如蒙大赦,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回头问:“陆总,您真的相信,苏小姐是意外身亡的吗?”
问出这句话,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陆廷深的身影在灯光下猛地一僵。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深潭,寒意刺骨。
“谁跟你说了什么?”
******第三部分**
“谁跟你说了什么?”
陆廷深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空气。他一步步走近,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下意识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手心里那张纸条已被汗水浸湿。
“没……没有谁。”我强压着心跳,“我只是……只是觉得,苏小姐那样的人,怎么会……”
“觉得她不该死?”陆廷深截断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暴戾,“我也觉得她不配就那么轻易地死掉。”
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这不像是深爱未婚妻的人该有的语气。
“把东西交出来。”他伸出手,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拳头上。
我知道瞒不住了,颤抖着将皱巴巴的纸条递过去。
陆廷深展开只看了一眼,眼神瞬间变得骇人。他猛地将纸条攥紧,指节泛白。
“什么时候?谁给你的?”他逼问,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浓重的烟味和压迫感。
“晚宴上……一个侍应生……我不认识……”我声音发颤。
他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良久,他眼中的疯狂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讥诮。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他松开我,转身走回书桌后,将纸条扔进烟灰缸,点燃。火苗蹿起,吞噬了那行警告。
“林晚,”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现在还想知道真相吗?知道了,可能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我看着那团灰烬,又看向他。事到如今,我早已被卷入漩涡中心,抽身已不可能。更何况,那张和我如此相像的脸,那个叫苏清的女子,她的死因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想知道。”我听见自己说。
陆廷深沉默了片刻,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苏清的死,警方定性为意外。但我知道不是。”他声音低沉,“她死前一个月,正在暗中调查她叔叔苏明远挪用集团巨款的证据。她手里有了一份关键账本的复印件。”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复杂的财务报表、一些模糊的监控截图,还有苏清去世前几天的行程记录。
“她约我见面,说拿到了确凿证据,要彻底扳倒苏明远。但那天晚上,她没来。”陆廷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第二天,就传来了她坠崖的消息。车毁人亡。”
“你怀疑是苏明远……”
“不是怀疑,是肯定!”陆廷深猛地抬头,眼底赤红,“现场勘查说刹车线有磨损痕迹,但结论却是自然老化!怎么可能那么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证据呢?”他冷笑,“账本原件随着苏清消失了。苏明远老奸巨猾,把事情抹得一干二净。我没有证据,空口指证,只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就找了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想用我这张脸,刺激苏明远,让他自乱阵脚?那些‘意外’……”
“一部分是试探你,更多的是做给暗处的人看。”陆廷深承认了,“我表现得越沉迷于替身,越‘不正常’,他们就越会放松警惕。我才能暗中继续调查。”
我后背发凉。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一枚棋子。一枚用来吸引火力、麻痹敌人的棋子。
“那张纸条……”
“可能是真的想警告你的人,也可能是苏明远派来试探虚实的。”陆廷深眼神锐利,“不管是谁,你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听了片刻,脸色骤变。
“确定吗?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
挂断电话,他看向我,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赵昆有消息了。”
“赵昆?”
“苏家以前的司机,苏清出事那天,是他开的车。他也是失踪的关键证人。”陆廷深快速说道,“我的人找到他躲藏的一个渔村,但他很警觉,又跑了。不过,他留下了一点东西。”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破旧的福利院大门,斑驳的牌子上写着“晨曦福利院”。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个模糊的日期。
晨曦……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我的脑海!那是我长大的地方!
“这……这是我待过的福利院!”我失声叫道。
陆廷深瞳孔一缩:“你确定?”
“我确定!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直到十岁才被收养!”巨大的震惊让我浑身发冷。巧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陆廷深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眼神变幻莫测。
“赵昆的女儿,当年也被送去了那家福利院。”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我,“林晚,你认识一个叫赵小玲的女孩吗?”
赵小玲……玲姐?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个在福利院里像大姐姐一样照顾我的女孩,沉默寡言,眼神总是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忧郁。我们关系很好,她比我大几岁,后来先被领养走了,失去了联系。
“我……我认识。她是我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我声音干涩,“你是说,她是赵昆的女儿?那她和苏清的死……”
“我不知道。”陆廷深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但现在,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你。你的脸,你长大的地方,你最好的朋友……林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卷入这场精心策划的迷局中心?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
陆廷深眼神一凛,猛地将我拉到他身后,警惕地看向门口。
“谁?”
门外寂静无声。
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像毒蛇一样缠上了我的心脏。
**第三部分结束,是否继续输出最终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