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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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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开篇高悬念、都市情感、反转、以对话推动剧情),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截然不同的核心冲突展开,确保人物设定、情节和场景的原创性。 **新故事标题:《替身退场后,傅先生他疯了》** *** **第一部分** “签了它,一千万,离开北城,永远别再回来。” 傅承聿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而不是终结我们三年的婚姻。 我低头,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原来心死之后,连痛觉都会变得迟钝。 “好。”我拿起笔,没有一丝犹豫,在乙方落款处签下我的名字——宋晚。 干脆利落,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财产分割条款。 傅承聿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精心准备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眉头微蹙:“你不看看内容?或者,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傅先生给的条件,自然不会差。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等着我提条件,比如某个限量款包包,或者某个小众品牌的代言。 我清晰地说道:“我留在蓝湾公寓的东西,请在我离开后,全部销毁,一件不留。” 傅承聿愣住了,那双总是盛满淡漠和算计的桃花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错愕。蓝湾公寓,是他给我买的“金屋”,里面塞满了他按照“她”的喜好送我的礼物,从衣服到首饰,从摆设到香水,无一不是“她”的影子。 三年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出了与“她”无关的要求,却是要求抹去所有“她”的痕迹。 “宋晚,你……”他顿了顿,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赌气或演戏的痕迹,“你确定?那些东西……” “我确定。”我打断他,将签好的协议推回去,“傅先生,祝你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说完,我起身,拎起我那个用了多年、与这奢华办公室格格不入的旧帆布包,走向门口。 没有留恋,没有回头。 “宋晚!”在我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傅承聿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你就不问为什么?不想知道林婧妤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傅总,戏总有落幕的时候。替身演员杀青了,自然该给正主让位。理由重要吗?” 拉开门,门外站着傅承聿的贴身助理,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对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然后径直走向电梯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靠着冰冷的轿厢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从包里拿出手机,删除了傅承聿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将手机卡取出,掰断,丢进了电梯角落的垃圾桶。 傅承聿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当一个人彻底死心,连恨都显得多余。 1. 我和傅承聿的开始,源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 三年前,傅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投资了一部文艺片,来我们美院选角。我不是演员,只是被导师拉去帮忙做场景美术的实习生。 那天,傅承聿来探班,我正踮着脚,努力去够高处的颜料瓶。一脚踩空,眼看要摔个结实,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 我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傅承聿眼中闪过巨大的震惊、恍惚,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喜悦。 后来我才知道,我像极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林婧妤。一个为了舞蹈梦想远赴海外,最终选择嫁给知名编舞家的女人。 傅承聿对我展开了猛烈追求,鲜花、珠宝、奢侈品的轰炸,对于一个家境普通、还在为生计发愁的美院学生来说,如同海啸般难以抵抗。 但真正让我动摇的,是他醉酒后打来的电话,声音沙哑脆弱,一遍遍喊着“婧妤,别走……”。 同情心泛滥,或许还有一丝对这张英俊脸庞和巨大财富的虚荣,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 “做我的女人,”他捧着我的脸,眼神炙热又带着某种透过我看别人的穿透力,“我会给你最好的资源,让你成为最出色的画家。” 我天真地以为,时间久了,他总会看到真实的宋晚。 于是,我搬进了他为我准备的蓝湾公寓,成了圈子里人人皆知、却又不被正眼瞧的“傅总小女友”。他送我出国进修,给我开画展,将我打造成才情出众的艺术家形象。所有人都说,宋晚真是好命,一个灰姑娘,被傅承聿捧成了公主。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穿的每一件衣服,看的每一场电影,甚至画的每一幅画的风格,都必须符合林婧妤的喜好。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因为怕“被带坏”,失了“她”的清冷气质。 王妈是傅承聿安排照顾我起居的佣人,也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睛”。她看着我一次次在深夜等傅承聿回家,等到天亮;看着我因为傅承聿偶尔流露的、对林婧妤消息的关切而黯然神伤;也看着我偷偷画下不属于“林婧妤风格”的、充满生命力的涂鸦,然后又慌乱地撕掉。 “宋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王妈常常叹气,“傅先生心里是有你的,不然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你?”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心里有没有我,我自己清楚。我只是一个被精心修剪的盆栽,努力长成别人期望的样子。 直到半年前,我在傅承聿的书房找一本书,无意间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机密文件,只有厚厚一叠照片,全是林婧妤。最新的几张,是她回国演出的机场照,时间显示就在一周前。 而照片下面,压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草稿,受益人赫然是林婧妤。 那一刻,我所有的自欺欺人,轰然倒塌。 原来,正主真的要回来了。而我这个赝品,到了该被处理掉的时候。 我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只是默默地将一切放回原处,然后开始悄悄地准备离开。我联系了国外的艺术机构,投递了简历和作品集,幸运地拿到了一个驻地艺术家的名额。 我甚至没有告诉王妈我的决定。只是在拿到offer的那天,平静地向傅承聿提出了分手。当时他正为一个大项目焦头烂额,只当我又在闹脾气,敷衍地哄了两句就没再理会。 没想到,我这次是来真的。而且,选在了他项目成功庆功、林婧妤高调宣布回国发展的第二天,直接拿着离婚协议找上了门。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哭闹、挽留、乞求一点点可怜的关注。 可惜,我不会了。 回到蓝湾公寓,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我真正的行李——几件简单的衣物,我的素描本,还有一支旧钢笔,那是我父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至于满屋子价值不菲的“行头”,它们从来不属于宋晚。 王妈看着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宋小姐,你这是……你和傅先生又吵架了?哎哟,夫妻没有隔夜仇,傅先生他……” “王妈,”我平静地打断她,“我和傅承聿离婚了。这是公寓的钥匙,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 王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离……离婚?宋小姐,你可别冲动啊!傅先生他……” “他很好,”我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是我不配。再见,王妈。”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电梯下行时,我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解脱。 纠缠三年,这场以替身开始的荒唐戏剧,终于落幕。 灰姑娘丢掉了王子施舍的水晶鞋,选择赤脚离开。 因为她发现,华丽的囚笼,远不如粗粝的土地来得自在。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走出蓝湾公寓,深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吹在脸上,却让我格外清醒。我没有叫车,只是拖着行李箱,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离开那个金丝笼,连呼吸都变得顺畅。 手机震动,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晚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又带着急切的男声,“是你吗?我是沈聿安。” 沈聿安,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唯一一个在我和傅承聿在一起后,还试图劝过我、却被我疏远的朋友。他如今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独立策展人。 “学长,是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真的离开傅承聿了?”沈聿安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我看到朋友圈有人发照片,说在民政局附近看到你了,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沈聿安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太好了!晚晚,你早就该离开那个混蛋了!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有没有地方住?” 一连串的问题,透着真切的关心,与傅承聿那种带着掌控欲的“关怀”截然不同。我心头一暖,报出了附近一个咖啡馆的名字。 半小时后,沈聿安匆匆赶来。他穿着简单的卡其色风衣,身上带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还是记忆中那个干净温暖的学长模样。他看到我脚边孤零零的行李箱,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先帮你找个酒店安顿下来。”他二话不说,提起我的行李箱,“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拿到了纽约一个艺术机构的驻地艺术家名额,下周三的机票。”我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平静地说。 沈聿安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恭喜你!晚晚,你的才华终于不用再被埋没了!”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那……傅承聿他知道吗?” 我摇摇头:“没必要让他知道。” 沈聿安赞同地点头:“对,没必要。晚晚,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我在纽约也有些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沈聿安帮我处理了国内的一些琐事,租了一个临时的短租公寓,让我能安心准备出国。我注销了用了多年的银行卡,重新办了一张,里面是我这几年偷偷攒下的一小笔钱,以及卖掉了两幅早期、尚未被傅承聿“风格化”的作品所得。不多,但足够我在国外启动新的生活。 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傅承聿的场合,仿佛人间蒸发。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我离开的第四天,傅承聿似乎终于从“替身竟敢主动离开”的震惊中回过神,开始疯狂地找我。 【付费起点】 我的新手机开始被各种陌生号码轰炸,接通后要么是沉默,要么是傅承聿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宋晚,你在哪里?立刻回来!” 我一律挂断,拉黑。 他又开始联系我早已不用的旧社交账号,发来大段大段的信息。 “宋晚,别闹了,回来!” “林婧妤的事我可以解释,那只是商业合作!” “你想要什么?画室?画廊?我都可以给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 字里行间,依旧是他惯有的高高在上,仿佛我的离开只是一场不懂事的胡闹,只需要他施舍一点好处,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回到他身边。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信息,然后一一删除。 第五天,沈聿安脸色凝重地来找我。 “晚晚,傅承聿……他找到我这儿来了。”沈聿安眉头紧锁,“他威胁我,如果不说出你的下落,就让我的画廊开不下去。” 我心里一沉。傅承聿确实有这个能力。 “对不起,学长,连累你了。”我愧疚地说。 “说什么傻话!”沈聿安打断我,“我只是担心你。傅承聿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找不到你,可能会用更极端的方法。” 果然,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王妈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宋小姐!宋小姐你快回来吧!傅先生他……他把你的画室给砸了!” 我的画室?那间在蓝湾公寓,堆满了我按照“林婧妤”喜好创作的、徒具其形没有灵魂的“作品”的画室?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王妈,砸了就砸了吧,那些东西,本来我也不想要了。” “可是……可是傅先生的样子好可怕……”王妈压低了声音,“他喝了很多酒,一边砸一边喊你的名字……还说……还说要把你找回来,锁在身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害怕,而是厌恶。这种偏执的占有欲,令人窒息。 “王妈,谢谢你告诉我。但我不会回去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我挂了电话,决定将出发日期提前。 我改签了机票,定在两天后。沈聿安帮我安排了车,直接从短租公寓去机场,避开所有可能被傅承聿监控的路线。 出发前一晚,我独自在公寓里整理最后的行李。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铃突然响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 门外站着的,不是傅承聿,而是林婧妤。 她撑着一把精致的透明雨伞,穿着香奈儿的经典套装,妆容完美,即使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确实,我和她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侧脸的轮廓和眉眼。但她的眼神,是那种被宠坏的、带着优越感的骄矜,与我截然不同。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犹豫着,没有开门。 林婧妤似乎知道我在门后,她抬起手,又按了一下门铃,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宋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倒要看看,这位正主想说什么。 林婧妤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简单的家居服和身后的行李箱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傅承聿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走了?” “林小姐有事?”我语气疏离。 她走进来,毫不客气地环视着我这间简陋的临时住所,眼神里的鄙夷几乎不加掩饰:“看来离开傅承聿,你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 “比不上林小姐风光。”我淡淡回应。 林婧妤在唯一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宋晚,我长话短说。我希望你离开北城,永远别再出现在承聿面前。” 我几乎要笑出来:“林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提出离婚的人是我,主动消失的人也是我。是傅承聿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林婧妤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以为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就能让承聿对你另眼相看?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个替身,永远都是!”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她,“所以我现在把位置还给你,不好吗?” 我的平静显然激怒了她。林婧妤猛地站起来:“宋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承聿他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他为了找你,连公司的重要会议都不管了!他甚至……甚至开始怀疑是我逼走了你!” 原来如此。她不是来示威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我的离开,打乱了她完美回归、与傅承聿再续前缘的计划,甚至让傅承聿迁怒于她。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走到门边,做出送客的姿态,“林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我还要收拾行李。” 林婧妤盯着我,眼神变得阴鸷:“宋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傅承聿不会放过你的!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带着恶毒的意味:“就像三年前,那个试图接近他的小模特一样,最后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浑身一僵。三年前,确实有一个刚出道的小模特对傅承聿示好,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传闻是被封杀了,下场很惨。当时傅承聿轻描淡写地告诉我,那是她不自量力的代价。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傅承聿的偏执和手段,我比谁都清楚。 林婧妤满意地看着我脸色的变化,冷哼一声:“识相点,自己滚得远远的,别再耍花样。否则,下次来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她说完,像只骄傲的孔雀,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我靠在门板上,心脏狂跳。林婧妤的威胁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提醒着我傅承聿的可怕。 我不能留在这里了。必须马上走。 我立刻给沈聿安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沈聿安当机立断:“晚晚,别慌!我现在就过去接你,我们先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上飞机!” 窗外,雨越下越大。 一场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也是结局。 *** **第三部分** 沈聿安来得很快,他的车停在楼下,雨刷器在暴雨中疯狂摆动。我拎着最后的行李冲进雨幕,他立刻下车接过,为我拉开车门。 “别担心,没事的。”他安抚我,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车子驶离公寓,汇入雨夜的车流。我透过后视镜,紧张地观察着后方,生怕有车辆跟踪。幸运的是,暴雨掩盖了一切,我们似乎安全地脱离了那个漩涡。 沈聿安帮我安排在机场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商务酒店。他坚持要了一间套房,自己住在外面,让我住在里面相对安全的卧室。 “今晚我守在外面,”他把我的行李箱放好,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一早,我亲眼看着你过安检。”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肩头和眼中真切的担忧,喉咙有些发紧:“学长,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沈聿安笑了笑,笑容温暖:“别说傻话。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 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窗外暴雨如注,偶尔划过的闪电将房间照得惨白。梦里,傅承聿和林婧妤的脸交替出现,时而狰狞,时而嘲讽。最后一次惊醒时,天已蒙蒙亮,雨也小了许多。 沈聿安已经买好了早餐,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吃点东西,我们该出发了。”他把温热的牛奶推到我面前。 去机场的路上,我们都有些沉默。抵达国际出发层,沈聿安帮我办好登机手续,陪我一直走到安检口。 “就送到这里吧。”我停下脚步,接过他手中的登机牌和护照。 沈聿安深深地看着我,忽然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克制而温暖的拥抱:“晚晚,保重。到了那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个拥抱短暂却充满了力量。我点点头,努力压下鼻尖的酸涩:“嗯,你也是,保重。” 我转身,走向安检通道,没有回头。我知道,沈聿安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的身影消失。 过了安检,找到登机口,坐在候机区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巨大的飞机在晨曦中起起落落,我才真正有了一种逃离现实的实感。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北城。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傅承聿的声音。不再是愤怒的质问,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和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卑微,“我知道你在机场。别走,求你。”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他竟然还是找到了这里! “傅承聿,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压低声音,克制着颤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该把你当成她,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林婧妤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对她早就没有感情了,我只是……只是不甘心……” “这些现在说还有意义吗?”我冷冷地打断他。 “有!有意义!”傅承聿急切地说,“晚晚,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只看着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画室、画廊,甚至傅氏的股份,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回来!” 又是这一套。用物质来弥补感情,用掌控来代替尊重。我听着他这番“深情告白”,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可悲。 “傅承聿,你还不明白吗?”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爱你了。从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爱了。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是因为沈聿安吗?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晚晚,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只有我能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你从来给不了。”我看着登机口开始排队的旅客,站起身,“傅承聿,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宋晚,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封锁机场!” 他的威胁让我最后的耐心耗尽。 “那你试试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傅承聿,如果你今天敢拦我,我会立刻向媒体公开我们这三年的所有事情,包括你是怎么把我当成替身,包括林婧妤的存在,包括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傅氏集团的股价,不知道经不经得起这样的丑闻?” 电话那头,傅承聿彻底没了声音。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隐忍的我,会如此决绝,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傅承聿,”我最后说道,“别让我恨你。”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取出电话卡,折成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乘坐CA981次航班前往纽约的旅客,请开始登机……” 广播响起,我拉起行李箱,走向登机通道,融入了排队的人群。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 飞机冲上云霄,穿过厚重的云层。阳光瞬间洒满舷窗,耀眼得让人想流泪。 我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那座承载了我三年虚幻与痛苦的牢笼,终于被抛在了身后。 一年后,纽约。 我的个人画展在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廊开幕。展出的作品,不再是模仿他人的风格,而是充满了我个人印记的、大胆而富有生命力的创作。画展很成功,不少评论家给予了积极评价,也有作品被收藏家看中。 我穿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从容地应对着来宾,脸上带着自信而平和的笑容。这一年,我过得很充实,也很自由。学习,创作,旅行,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虽然忙碌,但内心无比安宁。 “宋小姐,您的作品真是太棒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策展人热情地和我握手。 我微笑着道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展厅入口,微微一怔。 入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沈聿安。他风尘仆仆,手里拿着一束洁白的马蹄莲,正含笑看着我。 我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 “学长,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来给你个惊喜。”沈聿安将花递给我,眼神温柔,“画展很成功,恭喜你,晚晚。你终于活成了你自己最美的样子。” 我接过花,花香清雅。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默默支持我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 我们相视而笑。窗外,纽约的夜空灯火璀璨。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北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傅承聿独自坐在包间的阴影里,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纽约那边发来的、我的画展现场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容明媚,眼神坚定,与他记忆中那个温顺隐忍的“宋晚”判若两人。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桌上放着一份关于沈聿安近期频繁往返纽约的调查文件。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傅总,林小姐又来了,说想见您……” “让她滚。”傅承聿头也不抬,声音沙哑而冰冷。 助理不敢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傅承聿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却无法驱散心头的空洞和悔恨。 他失去了什么,直到彻底失去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可惜,为时已晚。 灰姑娘丢掉了水晶鞋,不是因为它不合脚,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本就拥有一双可以奔跑的脚,去往任何她想去的远方。 王子和他的城堡,终究只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而非终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