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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5:11
文章字数
13245 字
**标题:你的完美,我高攀不起**
**第一部分**
“签了它,对我们都好。”
沈哲将股权转让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指尖不经意地敲击着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像我们婚姻最后这半年,他每次晚归,刻意放轻却依旧能惊醒我的脚步声。
我低头,看着那份几乎将我净身出户的文件。
“星河影业百分之十的股份,当初是我爸留给我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沈哲,你说过,这只是暂时放在你名下,规避风险。”
他笑了笑,眼角细纹里盛满了我曾经痴迷的温柔,如今却像精心丈量的刻度。
“晚晚,公司正在关键扩张期,股权分散不利于决策。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不就是你的?”
餐桌上,庆祝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烛光还在摇曳。
玫瑰是他助理宋清下午送来的,九十九朵,娇艳欲滴,附着一张他签名的卡片:“五年,一如初见。”
宋清的笔迹,我认得。
“下周一就要开董事会了。”沈哲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签了字,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极光?我看着他推过来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他名字的缩写,SZ。
曾几何时,我觉得这两个字母是世上最坚固的堡垒。
现在,它像一把冰冷的钥匙,试图打开我最后的保险柜。
“我爸去世前说过,这股份是我的底气。”我没有碰那支笔。
沈哲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起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上我的肩膀。
熟悉的古龙水气味包裹了我,曾经是慰藉,此刻却像无形的绳索。
“晚晚,你要什么底气?我沈哲的妻子,需要靠一点股份来撑腰?”
他俯身,气息喷在我耳畔,低沉蛊惑,“听话,签了。我们还要生个孩子,以后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留给TA的?”
孩子。
我的心像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
半年前那次流产,医生暗示可能是长期接触某些有害物质导致的。
我工作室的颜料和溶剂,都是沈哲亲自挑选,他说,安全。
“宋清也会去董事会吗?”我突然问。
沈哲的动作顿住,搭在我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是我的首席财务官,当然要在。”
“她上个月提的那辆保时捷,挺漂亮的。”我抬眼,从对面酒柜的玻璃反光里,看到他瞬间晦暗的眼神。
空气凝固了几秒。
他直起身,绕回我对面,脸上的温柔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商场谈判时的冷静和疏离。
“林晚,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他不再叫我晚晚。
“这五年,你安心画你的画,公司的事你从不插手。星河在我手里市值翻了几十倍,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早已不是当初的价值。你拿着,是负担。”
他点了点协议,“签了它,你得到的现金,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原来,烛光、玫瑰、极光的承诺,都是散伙饭的配乐。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以为会携手一生的男人。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所以,是宋清吗?”
沈哲沉默地看着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那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残忍。
我拿起笔,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笔尖悬在签名处,微微颤抖。
沈哲的目光紧紧盯着,带着一种即将解脱的期待。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这股份,我不签。”
他眉头骤然锁紧。
“林晚,你别任性!”
我慢慢将笔放回桌上,推开那份协议。
“不是任性,是通知。”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错愕的表情。
“我爸留给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包括你,沈哲。”
“另外,”我顿了顿,清晰地说道,“明天上午九点,我的律师会来找你,谈离婚事宜。”
说完,我转身走向二楼画室,脊背挺得笔直。
不再理会身后沈哲带着怒意的低唤。
画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一切。
我靠在门板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窗外,城市霓虹闪烁,勾勒出这个冰冷豪宅的轮廓。
五年婚姻,我像个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差点忘了自己也曾有翅膀。
我走到画架前,掀开蒙在上面的白布。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画,色调阴沉压抑,是我流产后的情绪宣泄。
画布角落,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沾着些许特殊荧光颜料的指纹印。
不是我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晚晚?”
“李律师,”我说,声音恢复了平静,“帮我查两个人,沈哲,和他的首席财务官宋清。我要他们名下所有资产往来明细,越详细越好。”
挂掉电话,我看着画布上那个指纹。
沈哲,你完美丈夫的面具戴得太久,是不是自己也忘了漏洞在哪里?
这场戏,你唱不下去了。
那就换我来唱。
---
**第二部分**
沈哲的震惊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他很快恢复成那个运筹帷幄的沈总,试图用各种方式让我“回心转意”。
先是温情牌。
他破天荒地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准时回家,带着我喜欢的甜点,甚至笨手笨脚地想帮我打理画室的颜料。
“晚晚,我们谈谈。”他站在画室门口,语气带着刻意放缓的柔软,“那天是我太着急了,说话重了。股份的事,可以再商量。”
我调着颜料,头也没抬:“没什么好商量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
他的耐心迅速耗尽。
“林晚!你非要这样吗?你以为离开我,离开这个家,你能做什么?你的画,这些年卖出去过几幅?靠你自己,能活得下去吗?”
我停下笔,转头看他,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是啊,在他眼里,我始终是那个不谙世事、需要他庇护的小女人。
“这就不劳沈总费心了。”
温情牌失效,他开始施压。
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理由是“账户异常”。
他停掉了给我的副卡,甚至暗示共同的朋友来劝我“别犯傻”、“沈哲这样的男人哪里找”。
“晚晚,沈哲就是一时糊涂,男人嘛,逢场作戏。”闺蜜周雨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你把他惹急了,真离了婚,吃亏的是你呀!那宋清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看着周雨,她手腕上戴着最新款的卡地亚手镯,是沈哲公司送的“客户礼品”。
“小雨,”我平静地问,“沈哲答应给你老公明年的项目加多少投资?”
周雨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笑了笑,没再追问。
这个世界,利益面前,感情薄得像纸。
李律师那边的调查进展缓慢,沈哲把财务痕迹处理得很干净。
宋清更是低调,除了那辆扎眼的保时捷,几乎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们像躲在暗处的蛇,耐心等待着我自己耗尽力气,然后乖乖就范。
直到那天下午。
我偶然清理画室角落堆积的旧画稿,准备卖掉一些早期不成熟的作品换点现金。
在一摞废弃的画稿最下面,我摸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造型别致的U盘,上面刻着一个极简的字母“S”。
不是我的东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沈哲的?他从不进我的画室,更不会把这种东西乱放。
除非……是某个他带来,却不慎遗落在这里的人。
宋清。
半年前,沈哲曾以“让宋清欣赏你的画”为由,带她来过一次画室。那天我因为身体不适(后来才知道是流产先兆),提前回了卧室。
我立刻将U盘插入电脑。
需要密码。
我试了沈哲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对。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宋清的生日——我曾在沈哲旧手机里无意中看到过。
密码正确。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是“项目备份”。
点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合同扫描件、以及……几段音频文件。
我点开最近日期的一段音频。
先是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宋清带着笑意的声音:
“……放心吧,沈总,海外那个空壳公司已经准备好了,资金通过几个渠道转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等星河影业下一个项目‘爆雷’,股价暴跌,我们就能用最低价收购散户手里的股份,加上你从林晚那里拿回来的,控股权就稳了。”
沈哲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谨慎:“林晚那边……她还是不肯签?”
“哼,给她脸不要脸。不过没关系,她那个身体,上次是意外,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只要她‘意外’去世,那股份自然就是你的。遗嘱你不是早就‘建议’她写好了吗?”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握着鼠标的手抖得厉害。
他们不仅要侵吞公司,还计划着让我“被意外”!
另一段音频,是沈哲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那种进口的助眠药,长期服用会造成心律不齐,尤其在情绪激动时……对,混在她常喝的安神茶里,剂量很小,不容易察觉……”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胃里翻江倒海。
原来我半年前那次“意外”流产,根本不是意外!
原来他们早就开始对我下手了!
那瓶他每晚贴心为我泡好的安神茶……那场他精心策划的、导致我情绪崩溃的“误会”……
五年婚姻,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愤怒和恶心感几乎将我淹没。我冲进洗手间,剧烈地干呕起来。
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我狠狠用冷水泼脸。
林晚,冷静!你必须冷静!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我回到电脑前,将U盘里的所有文件加密备份到多个云端,并发送了一份给李律师。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登录了沉寂多年的社交媒体账号,发布了一条动态:
「原来有些‘意外’,是精心策划的告别。@沈哲,你每晚递给我的那杯茶,味道如何?」
配图,是那个刻着“S”的U盘特写,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安神茶(以前拍的)。
这条动态,像一颗炸弹,在我狭小的朋友圈里引爆。
手机瞬间被各种询问和震惊的留言淹没。
沈哲的电话几乎在下一秒就打了进来,铃声尖锐刺耳。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没有接。
我知道,战争,从现在起,才真正开始。
猎人露出了獠牙,而我这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要开始反击了。
【付费起点】
电话铃声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归于沉寂。
紧接着,是沈哲发来的连珠炮似的微信消息。
「林晚!你立刻把那条疯言疯语删掉!」
「你从哪弄来的U盘?是不是宋清落在你那里的?她跟你说什么了?都是假的!」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电话!我们当面谈!」
我看着那些文字,能想象出他气急败坏又强压怒火的样子。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只是截屏保存,然后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
世界清静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不到半小时,门铃被按得震天响。门外传来沈哲压抑着怒意的低吼:“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着他。
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领带歪斜,眼神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戾气。
“沈哲,”我隔着门板,声音平静得可怕,“有什么话,跟我的律师谈。你再不走,我立刻报警,告你骚扰和威胁人身安全。”
他用力捶了一下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非要闹到鱼死网破吗?!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事情闹大,星河股价暴跌,你手里的股份也会缩水!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冷冷地说,“沈哲,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情分可讲了。”
门外静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好!林晚,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沈哲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得诡异。
沈哲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任何消息。
但我能感觉到,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李律师告诉我,沈哲已经委托了顶尖的离婚律师团队,态度强硬,反咬我一口,说我“精神状况不稳定”、“臆想症”、“试图用不实信息敲诈勒索”。
同时,几个之前对我作品表示过兴趣的小画廊,纷纷来电婉拒了合作,语气闪烁。
周雨又来找过我一次,不再是劝和,而是带着几分怜悯和疏离:“晚晚,听姐一句劝,见好就收吧。沈哲的手段……你不是他的对手。把他惹急了,你真可能……什么都剩不下。”
我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明白,沈哲已经开始动用他的资源和人脉,全方位地孤立和打压我。
他甚至找到了我乡下的父母。
妈妈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担忧:“晚晚啊,你跟小哲怎么了?他打电话来说你最近压力大,胡思乱想……要不你回家来住段时间?画什么画呀,那么辛苦……”
我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妈妈,心里对沈哲的恨意又深了一层。他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
压力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一个人待在空荡的大房子里,看着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色调阴郁的画。
有时半夜会突然惊醒,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知道这是心理压力,但恐惧是真实的。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U盘的出现,是不是太巧合了?是不是沈哲和宋清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垮时,李律师带来了一个消息。
“晚晚,我们查到宋清的一个海外账户,近期有一笔大额资金流入,来源……指向沈哲母亲名下的一个基金会。”
“另外,”李律师顿了顿,声音有些凝重,“我们注意到,沈哲最近在频繁接触几位……背景不太干净的人。你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背景不干净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沈哲,你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那天下午,我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刻意选在了人流量大的时间段。
结账时,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迅速低下头,假装看商品。
不是错觉。
我加快脚步,心跳如鼓。走到地下停车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我的车前,手忙脚乱地按了解锁键。
就在我拉开车门的瞬间,一只大手从后面猛地捂住了我的嘴!
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
我拼命挣扎,用手里刚买的购物袋狠狠向后砸去!
对方吃痛,手松了一下。
我趁机挣脱,一边尖叫“救命”,一边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高跟鞋崴了一下,钻心的疼。我顾不上,拼命跑向有灯光和人的出口方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但似乎没有追上来。
我冲出停车场,跑到车流不息的大街上,才敢停下来,扶着路灯杆大口喘气,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路过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110。
“喂?我……我要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做了笔录,查看了停车场的监控。
但那个男人很狡猾,刻意避开了正面摄像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林小姐,我们会调查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警察例行公事地问。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沈哲的名字。
没有证据。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
沈哲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回到家,我反锁好所有门窗,瘫坐在地上,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难道就这样认输吗?把股份给他,然后像只丧家之犬一样离开?
不。
我擦掉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沈哲,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让你得逞!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律师的电话。
“李律师,帮我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对,我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既然暗处的刀子防不胜防,那我就走到阳光下。
把一切,都摊开给所有人看。
---
**第三部分**
新闻发布会的地点,选在了一家格调沉稳的酒店会议室。
到场的人数超出了我的预期。除了几家主流财经和娱乐媒体的记者,还有一些闻风而来的自媒体博主,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
我穿着简单的黑色套装,化了淡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憔悴但坚定。
李律师坐在我身边,面前放着厚厚的资料袋。
沈哲没有来,但他派了律师团代表出席,阵势不小。
发布会开始,我按照和李律师商量好的,首先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事实:我与沈哲的婚姻破裂,涉及巨额股权纠纷,以及我怀疑对方有转移资产、甚至危害我人身安全的行为。
台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沈哲的律师立刻起身反驳,措辞严厉,指责我“虚构事实”、“诽谤中伤”、“为争夺财产不择手段”,并出示了几份所谓的“证据”,包括我近期看心理医生的记录(流产后沈哲坚持要我去做的疏导),试图坐实我“精神不稳定”的说法。
场面一度变得激烈。
轮到记者提问环节。
一个尖锐的问题直接抛向我:“林女士,您指控沈先生意图危害您,有确凿证据吗?比如您之前在社交媒体提到的U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沈哲的律师也紧紧盯着我,带着一丝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李律师。他对我微微点头。
我打开面前的话筒,清晰地说道:“关于证据,我们已经提交给警方和相关部门进行调查。在这里不便透露细节。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真相,远比各位想象的更不堪。”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脸。
“今天,我想请大家看一段视频。”
会议室的大屏幕亮起。
画面是沈哲办公室的角落(我很久以前无意中放置的一个小型装饰摄像头,原本是想记录画室灵感,阴差阳错带了过去,电量耗尽前拍下的)。
画面里,沈哲和宋清并肩站在窗前。
宋清依偎在沈哲怀里,语气娇嗔:“……等她签了字,拿了钱滚蛋,这间办公室,还有你,就都是我的了。”
沈哲搂着她的腰,轻笑:“急什么?股份到手,公司稳定下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那她要是一直不签呢?”宋清抬头问。
沈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丝狠厉:“那就**第二部分**
“林晚,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沈哲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压抑着怒火,像闷雷滚过。
我靠在门后,指尖冰凉,却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是你们先绝的。”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渐远的脚步声,沉重而愤怒。
我滑坐在地上,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
屏幕还亮着,是刚才拍下的U盘照片。
那个刻着“S”的U盘,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释放出的真相几乎将我撕裂。
音频里宋清带着笑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等星河影业下一个项目‘爆雷’,股价暴跌……加上你从林晚那里拿回来的,控股权就稳了。”
“她那个身体,上次是意外,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上次是意外……
我下意识捂住小腹,那里仿佛又传来一阵隐痛。
半年前那个雨天,我倒在画室门口,身下洇开刺目的红。
沈哲冲回来时,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心痛。
现在想来,那心痛底下,是不是藏着一丝计划得逞的轻松?
还有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那种进口的助眠药,长期服用会造成心律不齐……”
我每晚睡前,沈哲都会贴心递上的那杯温热的“安神茶”。
我以为那是爱,是关怀。
原来都是算计。
胃里一阵翻搅,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圈通红,像个可怜的怨妇。
不,林晚,你不能这样。
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泼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
必须冷静。沈哲和宋清不是善茬,他们发现U盘丢失,一定会有所行动。
我立刻将U盘里的所有文件加密,备份到多个云端,并发送了一份给李律师。
然后,我做了那个决定。
登录那个几乎荒废的社交媒体账号,手指在键盘上停顿良久,最终敲下那句话:
「原来有些‘意外’,是精心策划的告别。@沈哲,你每晚递给我的那杯茶,味道如何?」
配图,U盘的特写,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旧照)。
点击发送。
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几秒钟后,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提示音、消息、未接来电……屏幕闪烁不停。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去看那些具体内容,只是将手机调成静音。
我知道,战争开始了。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周雨。
她直接冲到了我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和……一丝心虚?
“晚晚!你疯了?!你发那些东西干什么?!”她一进门就抓住我的胳膊,“你知不知道沈哲现在有多生气?他……”
“他怎么样?”我抽回手,平静地看着她。
周雨噎了一下,眼神闪烁:“他说……他说你这是诽谤!要告你!晚晚,听我的,赶紧删了,跟他认个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余地?”我笑了笑,“什么余地?让他继续给我下药?还是等着下一次‘意外’?”
周雨的脸色瞬间白了:“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下药!哪有的事!”
“周雨,”我看着她手腕上那枚崭新的钻石手链,“沈哲答应给你家的好处,够买多少条这样的手链?”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林晚!你……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请回吧。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周雨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跳得厉害。
这只是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先是我的个人工作室接到通知,原定的小型画展因“场地原因”无限期推迟。
接着,几家之前联系过、有意向收购我作品的画廊,纷纷来电,语气委婉但坚定地表示“暂时不考虑合作”。
甚至连我常去的健身房,都“恰好”在我惯常的时间段进行设备维护。
沈哲在用他的方式,一点点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压缩我的生存空间。
他在告诉我:离开我,你寸步难行。
李律师那边的调查也遇到了阻力。沈哲公司的财务数据被保护得滴水不漏,宋清的海外账户信息也难以深挖。
“他们很谨慎,而且……似乎有所察觉。”李律师在电话里语气凝重,“晚晚,你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
我握紧电话,想起音频里那句轻飘飘的“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一天下午,我去超市采购。
在生鲜区挑选水果时,总觉得有道视线黏在背上。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迅速别过脸,假装在看旁边的货架。
不是错觉。
我放下购物篮,不动声色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那道视线如影随形。
我加快脚步,心跳到了嗓子眼。走到地下停车场入口,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下去,而是转向了旁边的安全通道,快步往上走,想从一楼出口离开。
通道里灯光昏暗,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听到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带着压迫感。
我几乎是小跑起来,高跟鞋在寂静的楼道里发出清脆又慌乱的声响。
快到一楼出口时,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啊!”我尖叫一声,奋力挣扎!
对方力气很大,另一只手捂向我的口鼻,带着刺鼻的气味!
是乙醚?!
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拼命用脚踢踹,用手肘向后撞击!
混乱中,我抓到了楼梯扶手,借力狠狠向后一顶!
对方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我趁机挣脱,也顾不上崴了的脚踝,连滚带爬地冲出一楼安全门,跑到人来人往的商场大厅。
“救命!有人跟踪我!”我抓住一个保安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保安愣了一下,看向我身后。
安全门那里空无一人。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消失了。
保安将信将疑地安抚了我几句,陪我去停车场取了车。
我坐在驾驶座上,锁好车门,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是幻觉。
沈哲和宋清,真的动手了。
这次是未遂的绑架?还是更可怕的……
我趴在方向盘上,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我几乎虚脱。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难道就这样认输吗?把股份给他们,然后祈求他们放过我?
不。
我擦掉眼泪,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我的眼睛红肿,眼神却异常坚定。
沈哲,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让你得逞!
你要玩阴的,我就把一切都摊到阳光下!
回到家,我立刻联系了李律师。
“李律师,帮我联系媒体,我要开新闻发布会。”
“晚晚,你想清楚了?这样就没有退路了。”
“退路?”我看着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色调压抑的画,画布角落那个不属于我的指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他们早就把我的退路堵死了。”
既然无路可退,那就背水一战。
【付费起点】
新闻发布会定在三天后。
消息一出,圈内哗然。
沈哲那边果然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的律师团队向多家媒体发送了律师函,声称我的指控是“恶意诽谤”,并要求我“立即停止侵害名誉权”,否则将采取法律行动。
同时,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知情人士”的爆料,暗示我“因流产打击精神失常”、“长期依赖药物”、“婚姻中控制欲极强导致沈哲不堪重负”。
水军下场,试图引导舆论,把我塑造成一个歇斯底里、因爱生恨的疯女人。
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发布会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犹豫了一下,我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声音——宋清。
她的声音不再像音频里那样带着娇嗲和算计,反而有种刻意压低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晚姐……”她叫得生疏而别扭。
“有事?”我冷声问。
“明天……明天的发布会,你能不能……不要提U盘的事?”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凭什么?”
“……”宋清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关于……关于沈哲和他母亲的。”
沈哲的母亲?那个一直对我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贵妇人?
“说。”
“沈哲转移资产,不止是为了控股权……他母亲……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债主……背景很深。沈哲需要这笔钱填窟窿,否则……”
赌债?!
我心头一震。这倒是个全新的信息。
“否则怎么样?”
“否则……他们母子都会有麻烦。”宋清的声音更低了,“林晚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被逼的!沈哲他……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她开始哭诉,声音哽咽,试图把自己塑造成另一个受害者。
“林晚姐,我们都被他骗了!只要你明天不提U盘,我愿意……我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出来作证!指证沈哲!”
我的心跳加速。宋清倒戈?这是真的,还是另一个陷阱?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证据!关于那笔赌债的!”宋清急切地说,“我现在就发到你邮箱!”
挂了电话没多久,我邮箱果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几张模糊的转账记录和借条照片,债权人名字被遮住,但金额确实巨大,且指向沈哲母亲的名字。
我看着这些照片,心思飞转。
宋清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是真心悔过,还是沈哲授意的缓兵之计?想用部分真相换取U盘这个核心证据的不曝光?
无论哪种,都说明他们急了。
我回复邮件:「证据收到。明天的发布会,我会根据情况决定。」
我没有把话说死。
第二天,新闻发布会现场。
到场的人比预想的还要多。长枪短炮,镁光灯闪烁。
我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套裙,化了淡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李律师坐在我身边。
沈哲的律师团队也来了,坐在后排,面色不善。
我简单陈述了事实,强调了股权纠纷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担忧。
轮到记者提问时,问题果然尖锐。
“林女士,沈先生方指控您精神状况不稳定,对此您如何回应?”
“林女士,您声称有证据,但至今未公开,是否因为证据本身存在问题?”
“您是否如网络传言所说,是因婚姻破裂而报复?”
一个个问题像刀子一样飞来。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按照计划进行回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条新信息,来自那个陌生号码(宋清):
「看门口。」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会议室门口。
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异常扎眼。
“请问哪位是林晚女士?”快递员大声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我是。”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快递员走上前,将花递给我:“一位沈先生送给您的,祝您……发布会顺利。”
花束中间,没有卡片。
但那股浓郁到刺鼻的玫瑰香气,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这绝不是祝福。
这是威胁。是沈哲在告诉我:我盯着你呢,别乱说话。
记者们显然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相机快门声更加密集。
我看着那束红得像血的玫瑰,又看向台下沈哲律师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忽然,我改变了主意。
我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全场。
“关于证据……”我缓缓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议室。
“我原本打算在合适的时机提交给司法机关。但既然沈先生如此‘关心’,甚至不忘送来‘祝福’……”
我拿起那束玫瑰,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我看向刚才提问最尖锐的那个记者,清晰地说道:
“我不介意在这里,播放一段录音。”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沈哲的律师猛地站了起来:“林晚!你这是在侵犯隐私!是非法的!”
我没有理会他,看向李律师。
李律师对我点了点头,将一个小型播放器连接到了会议室的音响设备上。
我按下了播放键。
宋清那熟悉而娇嗲的声音,通过高质量的音响,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等她签了字,拿了钱滚蛋,这间办公室,还有你,就都是我的了。”
沈哲的低笑:“急什么?股份到手,公司稳定下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那她要是一直不签呢?”
沈哲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厉:
“那就让她……彻底消失。”
**第三部分**
录音播放完毕的瞬间,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像炸开了锅。
镁光灯疯狂闪烁,几乎要灼伤我的视网膜。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涌上前,问题像子弹一样射来:
“林女士!这段录音是真的吗?!”
“沈先生真的说过‘让她彻底消失’这种话?!”
“这是否证实了您之前关于人身安全的指控?!”
沈哲的律师团队脸色铁青,试图维持秩序,声音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其中一人急匆匆地离场打电话,想必是打给沈哲。
我坐在原地,掌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公开这段录音,是兵行险着。
我知道这会彻底激怒沈哲,将他逼到绝境。
但那一刻,看着那束象征挑衅和威胁的红玫瑰,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李律师护着我,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我才感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
“晚晚,你……”李律师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担忧,也有赞许,“……很勇敢。”
我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手机开始持续不断地震动,屏幕上跳出无数条新闻推送:
「惊爆!星河影业CEO沈哲被曝谋害发妻!」
「录音实锤!商业巨子光鲜背后的致命阴谋!」
「林晚发布会现场播放关键证据,警方已介入调查!」
舆论彻底反转。
之前那些质疑我、抹黑我的声音,瞬间被汹涌的民意淹没。网友扒出了沈哲和宋清更多的细节,包括那辆保时捷的购买记录,以及他们多次同游海外的照片。
沈哲的公司官网和社交媒体账号被愤怒的网友攻陷,股价在下午开盘后毫无悬念地跌停。
压力,现在完全转移到了沈哲那一方。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沈哲母亲的电话。
这是我公开录音后,第一个来自沈家直接的联系。
她的声音不再是以往那种端着架子的温和,而是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
“晚晚!晚晚我是妈妈!你……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哲啊!他是你丈夫啊!”
我握着电话,沉默着。
“那些录音是假的!对不对?是合成的!是那个宋清那个小贱人搞的鬼!阿哲他是被陷害的!”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晚晚,你快发个声明,说录音是假的!不然阿哲就完了!公司也完了!我们沈家就完了!”
“妈,”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赌债还清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你……你说什么?什么赌债?我不知道……”
“宋清已经把证据给我了。”我撒了个谎,“您觉得,是沈哲完蛋比较快,还是您的债主找上门比较快?”
“……”长久的沉默后,电话被猛地挂断。
听着忙音,我知道,沈哲的母亲,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贵妇人,也彻底乱了阵脚。赌债的事,看来是真的。这或许能成为压垮沈哲的最后一根稻草。
警方很快正式联系了我,要求我提供U盘原件和所有备份资料,并就绑架未遂事件进行详细笔录。
沈哲和宋清被依法传唤调查。
风暴眼中,我反而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我搬出了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暂时住进了李律师帮我安排的一处安保严密的公寓。
沫沫也被我接了回来,送进了一家新的私立幼儿园。我尽量减少曝光,陪着女儿,试图让她从这场变故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我卖掉了那幅未完成的、色调压抑的画,连同画室里大部分旧作。用这笔钱,加上姐姐苏晴的支持,我盘下了一个临街的小小铺面。
阳光很好,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能看见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慵懒的猫咪。
我决定在这里开一家花店。
不卖那些昂贵的、象征着虚情假意的玫瑰。只卖当季的、新鲜的、充满生命力的花草。
插花、修剪、打理店铺……这些琐碎而具体的事情,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流逝。
关于沈哲的案子,审理过程漫长而煎熬。
宋清果然如她所说,在关键时刻转作了污点证人。她提供了大量关于沈哲转移资产、谋划逼我转让股权、甚至暗示可以“处理”掉我的聊天记录和邮件。
虽然她极力将主要责任推给沈哲,试图为自己减刑,但她的证词无疑成为了钉死沈哲的关键。
加上那段公开的录音、U盘里的财务证据、以及我提供的关于长期被下药的线索(警方在我剩余的“安神茶”包里检测出了违禁药物成分),沈哲的罪名一项项被坐实。
诈骗、伪造文书、侵害人身安全、商业犯罪……数罪并罚。
一审宣判那天,我没有去法庭。
姐姐苏晴去了。她回来告诉我,沈哲站在被告席上,头发白了大半,往日的神采荡然无存,像个苍老的陌生人。
法官宣读判决书时,他始终低着头,肩膀垮塌。
十五年。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正在花店里给一束向日葵修剪枝叶。
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内心异常平静。
没有想象中的释然或快意,就像终于搬走了堵在胸口许久的一块巨石,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
后来,听说沈哲的母亲变卖了所有家产,才勉强还清了赌债,避免了更大的麻烦,之后便不知所踪。
宋清因积极配合调查和提供关键证据,被判了缓刑。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没有消息。
这场持续了近一年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周末的午后,阳光暖暖的。
花店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沫沫在角落的小桌子上画画,哼着新学的儿歌。
“妈妈,你看!我画了我们的花店!”她举起画纸,画面上的花店五彩斑斓,我和她站在门口,笑得像她画里的太阳。
我搂过女儿,亲了亲她的额头。
玻璃门上的风铃清脆作响。
有客人推门进来。
我抬起头,微笑着说:“欢迎光临。”
窗外,天空湛蓝,云朵舒卷。
未来还长,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