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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1 17:11
文章字数
8340 字
我和顾沉舟离婚的第五年,在我们曾经最爱去的咖啡馆重逢。
他正温柔地替一个年轻女孩擦去嘴角的蛋糕屑,那女孩无名指上的钻戒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小姐,真巧。”他抬头看见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我捏紧手里那份皱巴巴的胃癌诊断书,笑了:“不巧,顾先生,我专门来等你离婚纪念日快乐的。”
他脸色骤变,而我已经转身推开门。
门外阳光灿烂,我却觉得冷。
包里诊断书边,还压着七年前他写给我的保证书——
“若负林晚,净身出户。”
可惜他忘了,我也忘了。
直到癌症晚期,才想起他欠我一条命。
**第一部分**
“晚期?”我捏着诊断书,指尖发白。
医生叹气:“林小姐,尽快通知家人吧。”
我笑了,家人?
五年前顾沉舟把离婚协议甩我脸上时,我就没家人了。
“最多三个月。”医生最后说。
我走出医院,鬼使神差去了那家咖啡馆。
然后看见了顾沉舟。
和他身边那个女孩。
女孩最多二十出头,眉眼像我年轻时,却比我鲜活。
她撒娇地晃他手臂:“沉舟,婚礼用香槟玫瑰好不好?”
顾沉舟温柔点头,目光扫过我时顿住。
“林晚?”他有些诧异,“你在这做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病历本:“看病啊,顾总不会连医院都买下来了吧?”
他皱眉,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你说话永远这么带刺。”
女孩好奇地看我:“这位是?”
“前妻。”我和顾沉舟同时开口。
女孩眼神立刻变了,带点怜悯,带点得意。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
转身要走,顾沉舟却叫住我:“你脸色不好。”
“死不了。”我拉开门,又回头,“对了,恭喜啊。”
“恭喜什么?”
“恭喜你……”我目光落在女孩肚子上,“老来得子。”
顾沉舟脸黑了。
我大笑着出门,笑着笑着就哭了。
路边橱窗映出我现在的样子——瘦得脱形,脸色蜡黄。
哪还有当年林晚半点风采。
手机响,是顾沉舟发来的短信:「我们谈谈。」
我直接拉黑。
有什么好谈的?
谈他怎么在我流产第二天就飞巴黎陪新欢?
谈他怎么用手段让我净身出户?
还是谈我包里这份晚期诊断书?
我翻出那张保证书。
纸张泛黄,字迹却清晰——
“若负林晚,净身出户。顾沉舟,2016.3.21。”
当年他跪在暴雨里求我原谅时写的。
现在看,像个笑话。
我深吸口气,拨通一个电话:“王律师,我要立遗嘱。”
“把我名下所有财产,捐给市癌症中心。”
“另外……”我顿了顿,“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
顾沉舟找到我家时,我正在收拾东西。
他站在门口,西装革履,与这间破旧公寓格格不入。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继续叠衣服。
他没回答,视线落在床头药瓶上:“你生病了?”
“感冒而已。”我把药瓶扫进抽屉,“顾总大驾光临,有事?”
他沉默片刻:“苏苏怀孕了,我们下个月结婚。”
“哦。”我点头,“需要我包红包吗?”
“林晚!”他声音染上怒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抬头看他:“顾沉舟,你想听什么?”
“听我祝你幸福?听我说没关系?”
“当年你让我打掉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他脸色一白:“那是意外……”
“意外?”我笑出声,“是啊,意外发现她怀的是儿子,而我怀的是女儿?”
他猛地攥紧拳:“你查我?”
“需要查吗?”我拉开抽屉,扔给他一沓照片,“你宝贝儿子满月宴的照片,网上到处都是。”
照片散落一地。
三岁的男孩被他抱在怀里,眉眼像极了那个叫苏苏的女孩。
而我的女儿,连看这世界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顾沉舟弯腰捡照片,动作有些狼狈。
“晚晚,”他忽然软了语气,“我知道你恨我。”
“但苏苏是无辜的,她一直很崇拜你……”
我打断他:“所以呢?”
“她……想见见你。”顾沉舟说得艰难,“她说你是她的偶像,希望你能来婚礼。”
我简直要为他鼓掌。
五年不见,顾沉舟不要脸的功力又精进了。
“行啊。”我爽快答应,“婚礼我一定到。”
他愣住,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还有事?”我起身送客。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你脸色真的不好,需要钱的话……”
“需要。”我伸手,“顾总打算给多少?”
他皱眉掏支票簿,我按住他手。
“开玩笑的。”我笑,“你忘了吗?我林晚再穷,也不要你的钱。”
关上门,我滑坐在地。
胃里翻江倒海地疼。
药瓶空了,诊断书还在包里。
三个月……够用了。
【付费起点】
婚礼前一周,我接到苏苏电话。
她声音甜得发腻:“林姐姐,能见一面吗?”
我们约在咖啡馆。
她穿着香奈儿新款,拎着爱马仕,全身上下写满“顾太太”三个字。
“沉舟不让我来找你。”她搅着咖啡,“但我觉得,有些事该让你知道。”
我静静看她表演。
“其实……我和沉舟早就认识了。”她小心观察我的表情,“在你流产前,我们就……”
“就在一起了?”我替她说完。
她咬唇:“你不生气?”
“生气啊。”我微笑,“所以你要小心了,我这个人,报复心很强的。”
她脸色微变,又强装镇定:“林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这次我怀的是女儿,沉舟说,要给她取名叫顾念晚。”
我搅拌咖啡的手一顿。
念晚?
顾沉舟,你恶不恶心?
“他说……要弥补当年的遗憾。”苏苏继续说,眼里却带着挑衅。
我忽然笑了:“苏苏,你今年二十二对吧?”
她愣住:“怎么?”
“顾沉舟没告诉你吗?”我倾身向前,“他当年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压低声音,“他不行啊。”
苏苏脸色骤变:“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靠回椅背,“对了,你怀孕四个月了吧?”
“B超单能给我看看吗?”
她警惕地捂包:“凭什么?”
“凭我当过妇产科医生。”我微笑,“看你脸色,胎象不太稳啊。”
她猛地起身:“疯子!”
看着她的背影,我笑容渐冷。
顾沉舟,这就是你挑的人?
段位也太低了。
婚礼那天,我穿了条红裙子。
大红的,像血。
顾沉舟看见我时,眼神恍惚了一下。
当年他求婚时,我也穿着红裙子。
他说:“林晚,你穿红色最好看。”
现在他白着脸:“你怎么穿这个颜色?”
“喜庆啊。”我转了个圈,“不像新娘子吗?”
苏苏穿着婚纱过来,看见我,笑容僵在脸上。
“林姐姐……你这身……”
“不好看?”我打断她,“那我去换了?”
顾沉舟拉住我:“不用,很好。”
他手指冰凉,带着颤。
司仪开始念誓词时,我慢慢走上台。
嘉宾们窃窃私语,顾沉舟想拦我,却被我避开。
“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想送新人一份礼物。”我拿起话筒。
苏苏脸色发白,顾沉舟眼神警告。
我笑着掏出手机:“请大家看一段视频——”
五年前的监控画面投射在大屏幕上。
医院走廊,顾沉舟跪在地上求我:“晚晚,孩子不能要!”
“苏苏怀的是儿子,她爸能帮我上市……”
全场哗然!
苏苏尖叫着去关屏幕,顾沉舟一把抢过我手机:“你从哪弄来的?!”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猜?”
现场乱成一团,记者疯狂拍照。
我弯腰捡起掉落的保证书,轻轻放在台上。
“顾沉舟,你违约了。”
****
婚礼闹剧后,顾氏股价暴跌。
顾沉舟连夜飞来找我时,我正对着镜子化妆。
苍白的脸涂上腮红,总算有了点人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踹开门,眼底乌青,“要钱?要股份?你说!”
我慢条斯理涂口红:“要你身败名裂,要你尝尝我受过的苦。”
他冷笑:“就凭那段视频?我完全可以说是你伪造的!”
“是吗?”我打开保险箱,扔给他一沓文件,“那这些呢?”
他翻看几页,脸色骤变:“你……你跟踪我?!”
“五年。”我微笑,“顾沉舟,我盯了你五年。”
偷税漏税,商业欺诈,甚至……他找人撞死苏苏前男友的证据。
苏苏当年那个男朋友,才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
顾沉舟手开始抖:“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点头,“从你杀了我女儿那天起,我就疯了。”
他猛地抬头:“那是意外!我说过很多次……”
“可你明明能救她!”我终于吼出来,“那天我大出血,给你打了十一个电话!”
“你关机陪苏苏产检!”
五年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顾沉舟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手机响,他接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断后,他眼神复杂地看我:“苏苏流产了。”
“哦。”我擦掉眼泪,“报应。”
他忽然笑了:“林晚,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都这么狠。”
他离开前,最后说:“如果当年……”
“没有如果。”我关上门。
窗外下雨了,像极了他写保证书那天。
我吞下止痛药,胃还是疼。
医生说我只剩一个月了。
够看完顾沉舟的结局。
一个月后,顾氏宣布破产。
顾沉舟站在天台边给我打电话:“晚晚,我输了。”
风声很大,他声音模糊。
我坐在病房里,看新闻直播他跳楼。
记者说,他留了遗书,承认所有罪行。
最后一句是:“欠林晚的,用命还。”
我关掉电视。
护士进来送药,笑着说:“林小姐今天气色真好。”
是啊,真好。
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
我闭上眼,听见女儿在喊妈妈。
她说,天晴了。
**全文完**
**标题建议**:《晴天有时下雨》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
顾沉舟的短信在第二天清晨又挤了进来,这次换了个陌生号码。
「晚晚,我们之间的事,别牵扯苏苏。她胆子小,经不起吓。」
我看着屏幕,几乎能想象出他蹙着眉头、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模样。我把这个号码也拖进黑名单,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胃部的绞痛像潮水一样准时涌来,我熟练地吞下几颗特效止痛药,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
王律师的效率很高,下午就带着拟好的遗嘱初稿上门。他是我父亲当年的学生,值得信赖。
“晚晚,你确定要这么处理?这些是你最后的保障了。”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我名下其实还有一笔钱,是早年父亲悄悄为我设立的信托基金,顾沉舟并不知情,这也是我离婚后还能勉强维持体面的底牌。
“确定。”我签下名字,笔迹因为虚弱有些飘,“捐给癌症中心,至少能帮到后来的人。”我顿了顿,抬头看他,“王叔,还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动用些……不那么合规的关系查一下。”
王律师神色一凛:“你说。”
“帮我查个人,苏苏,本名应该是苏晴,二十二岁,现在跟着顾沉舟。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底细,尤其是……她之前的人际关系。”我慢慢地说,“越快越好。”
王律师离开后,我开始整理旧物。在一个蒙尘的箱底,我找到了那本厚重的相册。指尖拂过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年轻面孔,那是我和顾沉舟的大学时代。他穿着白衬衫,在图书馆门口帮我抱着厚厚的医学书籍,眼神清澈专注,那时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我。另一张是在妇产科实习时拍的,我穿着白大褂,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个新生儿的脚丫,眼里满是温柔和期待。那时我们都以为,会有光明的未来。
药效上来,昏沉中我又梦到了那个雨天。冰冷的产床,仪器单调的滴答声,还有医生疲惫而遗憾的声音:“林小姐,我们尽力了……”而手机屏幕上,十一个拨给顾沉舟的电话,无人接听。最后一条新闻推送弹出来,是他在巴黎陪苏苏逛卢浮宫的模糊背影。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窗外华灯初上,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是……林晚学姐?”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小雅,是我。”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你还在市医院妇产科吗?嗯,有点专业问题想请教你……”
婚礼前一周,苏苏果然又沉不住气,电话打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却掩不住一丝急切:“林姐姐,我们能再见一面吗?就我们两个。”
我们约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室。她这次低调了些,但手上的钻戒和限量款手袋依旧晃眼。
“沉舟不让我来打扰你,”她搅动着花茶,眼神闪烁,“但我觉得,有些关于沉舟的事,你应该知道真相。”
我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表情:“哦?什么真相?”
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其实,我和沉舟……在你那个孩子没了之前,就在一起了。”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崩溃或愤怒。
我轻轻吹开茶沫,笑了笑:“是吗?那他可真是瞒得我好苦。”
她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继续说:“林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我这次怀的是女儿,沉舟说,要给她取名叫顾念晚。”她刻意加重了“念晚”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念晚?顾沉舟,你用这种方式恶心谁呢?
我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苏苏,你今年二十二,对吧?”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沉舟没告诉你吗?”我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比她还低,“他当年为什么死心塌地要娶我?”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我扯出一个略带怜悯的笑:“因为他某些方面……不太行。我们结婚那几年,他一直在偷偷吃药。这事儿,估计他也没脸跟你说吧?”
苏苏的脸瞬间涨红,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细细体会一下不就知道了?”我靠回椅背,语气轻松,“对了,看你气色,孕吐还挺厉害?胎儿情况稳定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B超单,毕竟我以前是干这个的。”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手指紧紧攥着包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然后抓起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顾沉舟,你精挑细选的人,也不过如此。
婚礼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选了一条正红色的及膝连衣裙,颜色浓郁得像血。镜子里的我,虽然消瘦,但涂上口红后,竟也找回了几分昔日的锋芒。
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热闹非凡。我踩着高跟鞋走进去时,原本喧闹的人群有片刻的寂静。顾沉舟正和几个商界朋友寒暄,回头看见我,眼神瞬间凝固,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快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林晚!你怎么穿这个颜色?”
我甩开他的手,转了个圈,裙摆划出漂亮的弧线:“怎么?不好看吗?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不该穿得喜庆点?”
苏苏穿着洁白的婚纱,由伴娘簇拥着走过来,看到我的一身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声音都变了调:“林姐姐……你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不合适?”我挑眉,“那我现在去换掉?”
顾沉舟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对苏苏说:“算了,她喜欢就好。”他伸手想拉我,指尖冰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被我轻巧地避开了。
司仪在台上深情并茂地讲述着两人的爱情故事,背景屏幕滚动播放着他们的甜蜜照片。当念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时,我缓缓站起身,朝着礼台走去。
嘉宾席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和窃窃私语。顾沉舟想拦我,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我拿起司仪话筒,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想送新郎新娘一份特别的结婚礼物。”
苏苏惊恐地看向顾沉舟,顾沉舟脸色铁青,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警告。
我微笑着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付费起点】
下一秒,婚礼背景屏幕上甜蜜的照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度不高的监控录像画面——
时间是五年前,地点是医院那条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的走廊。画面里,顾沉舟狼狈地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晚晚!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算我求你了!”
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我惨白的脸和绝望的眼神。顾沉舟的声音继续响起,像淬了毒的针:“苏苏怀的是儿子!她爸能帮我搞定上市!那是我们顾家最后的机会!晚晚,你一向最懂事了,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公司……”
“轰——”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瞬间调转方向,闪光灯亮成一片。苏苏尖叫一声,扑过去想关掉屏幕,却被混乱的人群挡住。顾沉舟猛地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他双眼猩红,额角青筋暴起,几乎是咆哮着问我:“你从哪里弄来的?!说!”
我平静地看着他失控的样子,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个人的耳朵:“你猜?”
现场彻底失控,嘉宾们议论纷纷,有人离席,有人拍照。我弯腰,从手包里拿出那张保存多年、已经泛黄的保证书,轻轻放在铺着白色桌布的礼台上。纸张边缘卷曲,上面“若负林晚,净身出户”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顾沉舟,”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白纸黑字,你违约了。”
****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婚礼现场的闹剧以顾沉舟强行中断仪式、在一片混乱中带走苏苏而告终。我平静地穿过指指点点的宾客,走出酒店。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胃部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顾沉舟的公司股价连续跌停,关于他私德有亏、为上市逼妻堕胎的新闻甚嚣尘上。王律师那边也有了进展,他带来的消息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周后,顾沉舟再次找上门。这次他没了之前的体面,西装皱巴巴的,眼底布满血丝,像一头困兽。他几乎是撞开了我公寓的门。
“林晚!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着,将一摞报纸摔在地上,头版头条都是他的丑闻,“要钱?要股份?你说个数!我他妈给你!”
我正坐在窗边喝茶,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看着他:“我要的,从始至终都一样。”
“什么?”
“要你身败名裂。”我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要你尝尝我当年失去孩子、失去一切时,百分之一的痛苦。”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带着嘲讽:“就凭那段模糊不清的视频?我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是你精神失常伪造的!我有的律师团队能让它变成无效证据!”
“是吗?”我不急不缓地起身,走到角落那个旧保险箱前,输入密码,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扔到他脚下,“那如果,加上这些呢?”
顾沉舟狐疑地蹲下身,捡起文件袋打开。只翻了几页,他的脸色就瞬间惨白如纸,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愤怒:“你……你跟踪我?!你监视了我五年?!”
那里面,不仅仅有他近几年的税务问题、几笔见不得光的商业交易记录,更有一些他以为早已被彻底抹平的旧事——包括苏苏那个前男友意外身亡案件的疑点证据。王律师通过特殊渠道查到,那个叫阿杰的年轻人,在苏苏结识顾沉舟之前,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父亲,而他的“意外”车祸,发生的时间点太过巧合。
“五年。”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顾沉舟,从你选择抛弃我和孩子那天起,我就在等着今天。你以为我每天只是躲在角落里哭吗?”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声音带着颤:“林晚……你疯了……你真是个疯子……”
“是啊,我疯了。”我坦然承认,走到他面前,逼视着他的眼睛,“从你在我流产大出血、打遍你电话你却关机陪着苏苏做产检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我的女儿连这个世界都没能看一眼!而你呢?!你在干什么?!”
积压了五年的怨恨和痛苦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失控地吼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顾沉舟被我吼得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辩解,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那句“是意外”卡在喉咙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慌忙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他的脸色随着通话内容变得越来越难看。
挂断电话,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我,声音沙哑:“苏苏……她受刺激过度,流产了。”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漠然:“哦,是吗?那真是……报应。”
顾沉舟死死地盯着我,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扭曲的欣赏:“林晚,我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他说完,没再看我,踉跄着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他的车消失在街角。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像极了他当年跪在雨里给我写保证书的那天。我吞下加倍剂量的止痛药,但胃部的剧痛依旧顽固地存在着,提醒着我所剩无几的时间。医生说的一个月期限,已经过去了大半。
够了。我看着窗外迷蒙的雨景,心想,足够看到结局了。
又过了半个月,新闻爆出惊天消息:顾氏集团因多项严重违法违规行为被立案调查,资金链彻底断裂,宣布破产清算。同时,一桩沉寂多年的交通肇事案被重新调查,直指顾沉舟涉嫌买凶杀人。
那天下午,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顾沉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他的声音飘忽而遥远,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晚晚……这次,我真的输了。”
我走到窗边,看到对面商业大厦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直播新闻——顾沉舟站在他公司总部天台边缘,身形摇摇欲坠。记者说,他留下了一封长长的遗书,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税务造假、商业欺诈,以及苏苏前男友的那场“意外”。
遗书的最后一句被记者念了出来:“欠林晚的,这辈子还不清了,就用这条命抵吧。”
我默默关掉了电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照在我身上,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护士敲门进来送药,看到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林小姐,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呢。”
我对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是的,天气真好。我靠在窗边,闭上眼睛,温暖的阳光包裹着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轻轻呼唤。
妈妈。
天晴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