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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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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6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重逢与释怀的都市情感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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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蚀骨暖痕**
**第一部分**
“这条领带,包起来。”
我将手中那条深蓝色暗纹领带递给柜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刚走进店里的男人吸引。
五年了,顾承屿还是老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我未曾见过的沉稳与……疲惫?他身边跟着的助理低声汇报着什么,他微微颔首,视线扫过柜台时,与我的撞了个正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他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随即大步向我走来。
“苏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弯了弯唇角,算是回应:“顾先生,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领带包装盒上,又快速扫过我放在脚边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帆布包,里面隐约露出蔬菜的轮廓。“你来买领带?”
“嗯。”我无意多言,从钱包里数出现金,递给等待的柜姐。
几乎是同时,顾承屿对柜姐开口:“她的单,和我的一起结。”
我抬手,轻轻拦下了柜姐接卡的动作,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谢谢,不必了。”然后将现金稳稳放在玻璃柜台上。
柜姐看看我,又看看他,有些无措。
顾承屿蹙眉,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我,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苏晚,五年了,你还在恨我。”
我笑了笑,将包装好的领带随意塞进帆布包,与那些翠绿的青菜挤在一起。“顾总想多了,早就没那闲工夫了。”
恨?太奢侈了。那需要投入太多残余的情感,而我,早已清仓。
01
转身离开专柜,初秋的风带着凉意灌进商场大门。我裹了裹身上那件普通的米色风衣,一路走到公交站台。风很大,吹得发丝飞舞,迷了眼睛。我刚抬手拨开眼前的乱发,一辆黑色的宾利便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车窗落下,露出顾承屿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我送你。”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惯有的、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看着缓缓进站的公交车,摇头:“不麻烦顾总了,公交很方便。”
他的视线在我肩上的帆布包和略显单薄的衣服上停留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放得更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我答得干脆。
他显然不信,目光扫过我因风吹而微微发红的眼眶,语气软了几分:“这里不能停车,上车吧,就当……让我安心一点。”
后面的公交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想成为焦点,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平安小区,谢谢。”我报出地址。
车内空气有瞬间的凝滞。顾承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艰涩:“平安小区?那里……你怎么会住在那里?那地方都快拆了,环境杂乱,你一个人……”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那是十年前,我母亲发现父亲出轨并坚决离婚后,带着我搬离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最终租住的地方。也是她心灰意冷,从一个温婉优雅的女人变得偏执易怒,最终在一个雨夜,从那个破旧小区的天台纵身一跃的地方。
今天,是她的忌日。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有些闷。我下意识想降下车窗透透气。
“别开窗,你以前一吹风就头疼。”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说道,随即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
我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早就不娇气了,现在皮实得很。”
顾承屿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没再说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车载蓝牙自动接通,一个娇柔的女声瞬间充斥了车厢:
“承屿,衣服取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特意煲了你爱喝的汤。”
是林薇薇。我曾经最好的闺蜜,如今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顾承屿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拿到了。碰巧遇到苏晚,顺路送她一段。”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依旧甜美,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晚晚回来了?真是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不早说,应该请她一起吃个饭呀?”
我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底一片平静。曾经的林薇薇,内向怯懦,被人欺负了只会躲在我身后掉眼泪。是我一次次为她出头,甚至不惜与人为敌。我曾把婚礼上最美好的祝福给了她,希望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如今看来,她找到了,只是这幸福,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只是偶遇,她还有事。”顾承屿简短地回答。
“偶遇才说明有缘嘛~”林薇薇撒娇,“都是老朋友了,请晚晚吃顿饭怎么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薇薇,”顾承屿的声音沉了沉,“下次吧。”
电话被匆匆挂断。车内恢复了安静,恰好车子也停在了平安小区破旧的单元楼下。
“谢谢。”我道谢,准备下车。
顾承屿却忽然叫住我,目光扫过小区斑驳的墙壁和杂乱的环境,最后落在我装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上,语气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小心:“苏晚,我能问问……那条领带,是买给谁的?”
我推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他,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先生。”
顾承屿明显怔住,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像是在嘲笑我的“谎言”:“那个牌子,那个款式……五年前,你也总买给我。”
“所以呢?”我平静地与他对视,目光没有任何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不必在我面前逞强。苏晚,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但这五年,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普通的衣着,朴素的生活痕迹,“我觉得挺好,自在。”
顾承屿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莫名的痛楚:“苏晚,你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嗯,人总是要变的。”
说完,我转身走进单元门,没有再回头。旧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一步步走上五楼,用钥匙打开那扇熟悉的、漆皮有些剥落的防盗门。
屋内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却打扫得干干净净。客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母亲的黑白照片,前面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我换上新香,点燃,微弱的火苗在寂静的房间里跳跃。
然后,我系上围裙,走进狭小的厨房。洗菜,切肉,开火,翻炒。没多久,简单的三菜一汤上了桌。我在对面也摆上一碗米饭,一双筷子。
“妈,我回来了。”我轻声说,像是在和活人聊天,“今天碰到顾承屿了……嗯,我知道你不爱听,别生气,他现在可欺负不到我头上。”
房间里只有我的呼吸声和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我吃得很慢,胃口并不好。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我走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旧箱子,里面是一些母亲留下的旧物和我的少许回忆。翻找时,一张照片从一本旧相册里滑落。
照片上,是十七八岁的我们三个。顾承屿、我、林薇薇。我们并肩站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笑得没心没肺。我站在中间,一手挽着一个,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右边那颗缺了一个小角,那是初二那年,为了帮被小混混围堵的顾承屿解围,我冲上去替他挡了一下,结果被人一拳打在脸上留下的“纪念”。
母亲为此心疼了好久,勒令我远离顾家的是非。可当顾承屿那位体弱多病的母亲,拖着病体上门,哭着感谢我“救”了她儿子时,心软的母亲又默许了我们的来往。甚至后来,家里饭桌上常备着顾承屿的碗筷,过年买新衣,也会有他的一份。
谁能想到,最终击垮母亲的,不是生活的艰辛,而是她曾经善意接纳的“妹妹”林薇薇的母亲,与我的父亲暗度陈仓;而她视若半子的顾承屿,则在她女儿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最致命的一击。
我看着照片上林薇薇那依偎在我身边的怯怯模样,想起发现他们奸情的那天。我兴冲冲去顾承屿的公司,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却在他的休息室里,看到两具交织的躯体。林薇薇身上那件睡衣,还是我生日时送她的同款。
当时顾承屿的第一反应,是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对我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像个疯子一样砸了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唯独不敢靠近他们。最后,是林薇薇跪在地上,哭着求我:“晚晚,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曾经像护着眼珠子一样护着的友情和爱情,在同一时间,将我撕得粉碎。
后来,我用了最极端的方式报复。散播他们的丑照,去林薇薇的学校闹,在她梦想的画展筹备会上播放他们不堪的证据……我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押上一切,却只换来顾承屿更冷酷的镇压。他用我母亲墓地的所有权威胁我,逼我签下了那份近乎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他说:“苏晚,别闹了,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
体面?那东西早在我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将照片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以为是邻居张阿姨,我顺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挽着顾承屿手臂的林薇薇。
她笑靥如花,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龌龊:“晚晚!真的是你!刚才承屿说碰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呢!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不请自来的“璧人”:“有事?”
林薇薇仿佛没听出我的冷淡,将手中一个精致的纸袋递过来:“我们刚好在附近,想着好久不见,就上来看看。这是我用着觉得特别好的护肤品,给你带了一套,以前我们不是经常分享好东西嘛?”
我瞥了一眼,那牌子,似乎和我家保姆王姨用的是同款。
顾承屿将另一个看起来更贵重的礼盒放在门边的鞋柜上,目光却落在我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揉皱的照片上,眼神一暗。
林薇薇也看到了,瞬间眼圈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晚晚……这张照片你还留着……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没放下,对不对?”
我将照片团彻底扔进角落的垃圾桶,语气平淡:“想多了,收拾旧东西刚翻出来而已。”
她作势想来拉我的手,又怯怯地缩回:“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们……如果当年没有那些事,今天本该是你和承屿的结婚纪念日……晚晚,如果你真的释怀了,就让我们请你吃顿饭吧,就当……就当是赔罪。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跟我们说。”
我本要拒绝,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桌上母亲的遗像前,那炷刚刚点燃的香,烟气袅袅,打了个旋。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啊。”
()
---
**第二部分**
林薇薇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更热情的笑容:“太好了!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馆,我们……”
“就在商场顶楼那家旋转餐厅吧。”顾承屿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订位置。”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苏晚,你需要换身衣服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风衣和牛仔裤:“不用,这样挺好。”
林薇薇立刻挽紧顾承屿的手臂,娇声道:“是啊晚晚,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咱们之间不用讲究那些虚的。”说话间,她手指无意般拂过顾承屿的衬衫领口,那里戴着一枚设计别致的铂金领带夹,形状像一株蔓藤。
我认得那个设计,是林薇薇的手笔。她大学辅修过珠宝设计。而顾承屿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颜色恰好与那领带夹呼应。
呵,连细节都透着恩爱。
车上,林薇薇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关上。从他们上个月在冰岛看极光,说到下个月要去参加某个国际艺术展,语气里满是幸福与炫耀。等红灯的间隙,她甚至自然地拿出唇膏,要给顾承屿涂抹:“你看你,嘴唇又干了,每次都要我提醒……”
顾承屿偏头躲开,眉头微蹙:“薇薇,注意场合。”
“哎呀,抱歉晚晚,”林薇薇像是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吐了吐舌头,“我和承屿平时这样习惯了,你别介意啊。”
我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淡漠:“当然不介意。”
“毕竟,当年你们衣不蔽体滚在一起的样子我都见过了,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付费起点】
车厢内瞬间死寂。
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泫然欲泣地看向顾承屿。顾承屿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餐厅环境优雅,俯瞰城市夜景。落座后,林薇薇努力试图重新活跃气氛,但效果寥寥。顾承屿大部分时间沉默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点的菜陆续上桌,多是按林薇薇和顾承屿的口味点的,偏辣。我安静地吃着,胃口居然不错。这几年,我的胃早就被调理好了,不再是那个吃一点辣就受不了的苏晚了。
席间,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格外醒目。
我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点委屈的男声:“老婆,接到小祖宗没?我这陪他录个少儿节目,比连开三天国际会议还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瘦成一道闪电了!”
背景音里有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揭短:“爸爸骗人!他刚才还和那个漂亮主持人阿姨聊得可开心了,都忘了给我喝水!”
“臭小子你闭嘴!那是工作!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吵闹,嘴角的笑意加深:“知道了,你们俩都乖点。我这边快结束了。”
挂断电话,我顺手点开新闻APP,本地财经版块的头条推送,正好是纪氏集团掌门人纪深携子参加公益活动的报道,照片上,英俊的男人抱着玉雪可爱的男孩,面对镜头从容得体。
我保存了那张图片,发了条消息过去:「纪先生,表现不错,儿子很上镜。」
刚发送成功,就感受到对面两道强烈的视线。
林薇薇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晚晚,你……你真的结婚了?”
“嗯。”我收起手机。
“对方是做什么的呀?是……本地人吗?”林薇薇的语气带着试探,“如果……如果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我和承屿一定能帮上忙的!”
顾承屿突然出声打断,声音低沉带着不悦:“薇薇!注意你的言辞!”然后他看向我,眼神锐利,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伪,“苏晚,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怎么会一个人住在平安小区那种地方?我刚才注意到,你家里甚至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我不清楚他是谁,但一个让妻子住在那种环境、连基本生活痕迹都不留下的男人,恐怕担不起‘丈夫’的责任。”
我觉得有些好笑。那房子于我,是祭奠,是回忆的容器。几年前这里面临拆迁,是纪深用另一块更具开发价值的地皮换了下来,原封不动地留给我。鞋柜里没有他的拖鞋,是因为我们在城里有更舒适的家。够不够格,轮不到顾承屿来评判。
“我过得怎么样,似乎不劳顾总费心。”我语气疏离。
林薇薇强笑着打圆场:“承屿也是关心你嘛……说不定晚晚都有孩子了呢,这是大喜事啊!”
顾承屿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他盯着林薇薇,语气冷硬:“李若思,如果你不想吃这顿饭,现在就可以回去。”
林薇薇(李若思)的脸色瞬间煞白,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接近尾声。顾承屿拿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推到我的面前。
“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当年离婚时,他恨不得将我扫出门,现在却来扮演深情愧疚的戏码?
“补偿?”我挑眉,“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是我亏欠你。”他声音低沉,“这五年,我没有一天安心过。这钱,你拿着,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我把玩着那张冰冷的卡片,忽然觉得意兴阑珊。我将卡推了回去,站起身:“顾承屿,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不如带着你那位好母亲,去我妈坟前,磕三个响头,告诉她,你错了。这比什么都实在。”
顾承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林薇薇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没再看他,拎起我的帆布包:“谢谢你们的晚餐,味道不错。”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抓住。顾承屿站起身,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钱你拿走!”
我用力,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语气冰冷而坚定:“顾承屿,你越界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先生会来接我。”我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那两道复杂的目光。
走出餐厅,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经过安全通道虚掩的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你让我闭嘴?顾承屿,你从见到她开始就不对劲!听到她可能有老公,你捏着酒杯的手都快把它捏碎了!你当我瞎吗?”
是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那张卡是你的主卡副卡!连你妈上次重病急需用钱你都没轻易动用,你现在眼睛都不眨就给了她!我到底算什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男人的声音狠厉而冰冷,是顾承屿:“你抢走了她顾太太的位置,享受了这么多年,看到她如今可能过得不好,可有一丝愧疚?我只是给她一点钱,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当年看着她失去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有多痛?!”
“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女人呜咽的哭声断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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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林薇薇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更热情的笑容:“太好了!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馆,我们……”
“就在商场顶楼那家旋转餐厅吧。”顾承屿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订位置。”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苏晚,你需要换身衣服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风衣和牛仔裤:“不用,这样挺好。”
林薇薇立刻挽紧顾承屿的手臂,娇声道:“是啊晚晚,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咱们之间不用讲究那些虚的。”说话间,她手指无意般拂过顾承屿的衬衫领口,那里戴着一枚设计别致的铂金领带夹,形状像一株蔓藤。
我认得那个设计,是林薇薇的手笔。她大学辅修过珠宝设计。而顾承屿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颜色恰好与那领带夹呼应。
呵,连细节都透着恩爱。
车上,林薇薇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关上。从他们上个月在冰岛看极光,说到下个月要去参加某个国际艺术展,语气里满是幸福与炫耀。等红灯的间隙,她甚至自然地拿出唇膏,要给顾承屿涂抹:“你看你,嘴唇又干了,每次都要我提醒……”
顾承屿偏头躲开,眉头微蹙:“薇薇,注意场合。”
“哎呀,抱歉晚晚,”林薇薇像是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吐了吐舌头,“我和承屿平时这样习惯了,你别介意啊。”
我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淡漠:“当然不介意。”
“毕竟,当年你们衣不蔽体滚在一起的样子我都见过了,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付费起点】
车厢内瞬间死寂。
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泫然欲泣地看向顾承屿。顾承屿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餐厅环境优雅,俯瞰城市夜景。落座后,林薇薇努力试图重新活跃气氛,但效果寥寥。顾承屿大部分时间沉默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点的菜陆续上桌,多是按林薇薇和顾承屿的口味点的,偏辣。我安静地吃着,胃口居然不错。这几年,我的胃早就被调理好了,不再是那个吃一点辣就受不了的苏晚了。
席间,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格外醒目。
我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点委屈的男声:“老婆,接到小祖宗没?我这陪他录个少儿节目,比连开三天国际会议还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瘦成一道闪电了!”
背景音里有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揭短:“爸爸骗人!他刚才还和那个漂亮主持人阿姨聊得可开心了,都忘了给我喝水!”
“臭小子你闭嘴!那是工作!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吵闹,嘴角的笑意加深:“知道了,你们俩都乖点。我这边快结束了。”
挂断电话,我顺手点开新闻APP,本地财经版块的头条推送,正好是纪氏集团掌门人纪深携子参加公益活动的报道,照片上,英俊的男人抱着玉雪可爱的男孩,面对镜头从容得体。
我保存了那张图片,发了条消息过去:「纪先生,表现不错,儿子很上镜。」
刚发送成功,就感受到对面两道强烈的视线。
林薇薇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晚晚,你……你真的结婚了?”
“嗯。”我收起手机。
“对方是做什么的呀?是……本地人吗?”林薇薇的语气带着试探,“如果……如果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我和承屿一定能帮上忙的!”
顾承屿突然出声打断,声音低沉带着不悦:“薇薇!注意你的言辞!”然后他看向我,眼神锐利,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伪,“苏晚,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怎么会一个人住在平安小区那种地方?我刚才注意到,你家里甚至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我不清楚他是谁,但一个让妻子住在那种环境、连基本生活痕迹都不留下的男人,恐怕担不起‘丈夫’的责任。”
我觉得有些好笑。那房子于我,是祭奠,是回忆的容器。几年前这里面临拆迁,是纪深用另一块更具开发价值的地皮换了下来,原封不动地留给我。鞋柜里没有他的拖鞋,是因为我们在城里有更舒适的家。够不够格,轮不到顾承屿来评判。
“我过得怎么样,似乎不劳顾总费心。”我语气疏离。
林薇薇强笑着打圆场:“承屿也是关心你嘛……说不定晚晚都有孩子了呢,这是大喜事啊!”
顾承屿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他盯着林薇薇,语气冷硬:“李若思,如果你不想吃这顿饭,现在就可以回去。”
林薇薇(李若思)的脸色瞬间煞白,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接近尾声。顾承屿拿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推到我的面前。
“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当年离婚时,他恨不得将我扫出门,现在却来扮演深情愧疚的戏码?
“补偿?”我挑眉,“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是我亏欠你。”他声音低沉,“这五年,我没有一天安心过。这钱,你拿着,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我把玩着那张冰冷的卡片,忽然觉得意兴阑珊。我将卡推了回去,站起身:“顾承屿,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不如带着你那位好母亲,去我妈坟前,磕三个响头,告诉她,你错了。这比什么都实在。”
顾承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林薇薇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没再看他,拎起我的帆布包:“谢谢你们的晚餐,味道不错。”
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抓住。顾承屿站起身,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钱你拿走!”
我用力,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语气冰冷而坚定:“顾承屿,你越界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先生会来接我。”我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那两道复杂的目光。
走出餐厅,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经过安全通道虚掩的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你让我闭嘴?顾承屿,你从见到她开始就不对劲!听到她可能有老公,你捏着酒杯的手都快把它捏碎了!你当我瞎吗?”
是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那张卡是你的主卡副卡!连你妈上次重病急需用钱你都没轻易动用,你现在眼睛都不眨就给了她!我到底算什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男人的声音狠厉而冰冷,是顾承屿:“你抢走了她顾太太的位置,享受了这么多年,看到她如今可能过得不好,可有一丝愧疚?我只是给她一点钱,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当年看着她失去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有多痛?!”
“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女人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我无意再听,径直走向电梯口。
刚到路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便无声地滑到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小西装、像年画娃娃般精致的小男孩率先蹦了下来,扑进我怀里。
“妈妈!你来接我们啦!”
我弯腰将他抱起,蹭了蹭他软乎乎的小脸:“是呀,来接我的两个宝贝。”
紧接着,一个身材颀长、气质矜贵的男人从另一侧下车,正是刚才新闻图片上的主角,纪深。他接过我怀里的孩子,动作自然,语气却带着点醋意:“臭小子,就知道缠着妈妈,没看见妈妈累了吗?”
小男孩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爸爸羞羞,昨天还偷偷让妈妈抱你呢!”
纪深耳根微红,轻咳一声,看向我时,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事情办完了?回家?”
“嗯。”我笑着点头,伸手理了理他微乱的领带,正是我刚买的那条。
我们正准备上车,身后传来顾承屿难以置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苏晚……这位是?”
我转过身,坦然介绍:“这位是我先生,纪深。”然后对纪深说,“这位是顾承屿先生,和他太太。”
纪深微微颔首,目光在顾承屿身上停留一瞬,带着商场上惯有的疏离与审视:“顾先生,久仰。”他的手臂自然地揽上我的腰,姿态亲昵而占有欲十足。
顾承屿的脸色在霓虹灯下显得异常苍白,他死死盯着纪深揽在我腰际的手,又看向纪深怀里那个与我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林薇薇也跟了出来,站在顾承屿身后,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清晰的指印,她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以及一丝……恐惧。
纪深显然没有寒暄的兴致,淡淡开口:“顾先生,顾太太,我们先告辞了。我太太累了。”
说完,他护着我上了车,小男孩趴在车窗上,好奇地打量着外面僵立的两人,奶声奶气地问:“妈妈,那个叔叔和阿姨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呀?像我们玩的木头人游戏。”
我摸摸他的头,没有回答。
车子平稳启动,汇入车流。后视镜里,顾承屿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夜色中。
纪深将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以后……离他们远点。”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知道啦,纪先生。今天只是……意外。”
“那也不行。”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我老婆这么好,被人惦记上怎么办?”
我失笑,心里却泛起暖意。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无需炫耀,无需证明,平淡琐碎,却温暖入骨。
我以为,与顾承屿的交集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一周后,负责定期打扫平安小区房子的钟点工阿姨打来电话,语气惊慌:
“太太,我这两天过来,发现您家门口有好大一摊烟头,楼道里酒气熏天的!”
“隔壁邻居说,最近总有个男人深更半夜在楼道里徘徊,怪吓人的!您看要不要报警?”
我皱眉,让阿姨在我门框上方隐蔽处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第二天,监控画面传到我手机上。那个坐在我家门口地上,胡子拉碴,脚边一堆烟蒂和空啤酒罐的男人,果然是顾承屿。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楼梯方向,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正当我准备联系物业处理时,画面里出现了林薇薇。她穿着单薄,脸上带着泪痕,冲上去拉扯顾承屿。
“顾承屿!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她现在是纪太太!纪深的太太!你醒醒吧!你在这里装深情给谁看?!”
顾承屿猛地甩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我装深情?李若思,要不是你当年趁我喝醉……我会背叛苏晚吗?!”
林薇薇被他吼得后退一步,哭喊着:“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怪我吗?!”
“那件睡衣!是你故意换上的!你以为我不知道?!”顾承屿的情绪彻底失控,双手猛地掐住林薇薇的脖子,“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监控画面里,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我心头一紧,立刻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
同时,我将这段监控录像保存了下来。
有些真相,或许早就该大白于天下。而我的平静,不容任何人再来打破。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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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保安及时赶到,制止了失控的顾承屿。林薇薇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哭得撕心裂肺。顾承屿则被保安架着,颓然地看着我家紧闭的房门,眼神空洞。
我通过物业明确表示,不希望再看到顾承屿出现在小区,否则将报警处理。
本以为这场闹剧会就此收场。
然而,几天后,在我送儿子纪云舟(小名舟舟)去幼儿园的路上,车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是林薇薇的母亲,赵春梅。当年那个在我家做保姆,看起来老实巴交、总是低眉顺眼的女人。
如今她穿着一身名牌,坐在电动轮椅上,脸上带着过于饱满的玻尿酸痕迹,眼神却比当年锐利和刻薄了许多。
“苏小姐,哦不,现在该叫纪太太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我让司机稍安勿躁,降下车窗,语气冷淡:“有事?”
赵春梅扯了扯嘴角,声音尖利起来:“是你撺掇承屿,让他逼我去给你那个短命的妈磕头认错的,是不是?!”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顾承屿真的提了这件事,而且似乎还施加了压力。
没等我回答,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连珠炮似的指责:“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见我们陈家现在发达了,眼红了是不是?当年是你爸非要跟我好的!我一个寡妇带个孩子,除了抓住你爸这根救命稻草还能怎么办?我有选择吗?!”
“你跟承屿结婚,我念着旧情没反对,可你连杯改口茶都不肯敬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表面装大度,心里比谁都计较的货色!”
“你妈那是自作自受!她要不是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会想不开跳楼吗?关我什么事!”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心里最痛的旧伤。我可以不在乎她诋毁我,但她不该提起我母亲,更不该如此侮辱!
我脸色沉了下来,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身材高大的司机立刻下车,挡在我车窗前,礼貌却强硬地对赵春梅说:“这位女士,请您注意言辞,并立即让开道路。”
赵春梅却更加激动,指着司机骂:“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舟舟被外面的吵闹声吓到,小声问:“妈妈,这个奶奶好凶……她是谁呀?”
赵春梅的目光瞬间像毒蛇一样盯住了舟舟。
那眼神,让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感到胆寒。
我立刻将舟舟护在怀里,对司机冷声道:“她要是再不让开,就‘请’她离开。”
司机会意,上前一步。赵春梅见状,竟然自己操控轮椅往车上撞,嘴里大喊:“打人啦!有钱人打残疾人啦!”
场面一度混乱。最终,在司机克制的“肢体劝说”下,赵春梅骂骂咧咧地让开了路。司机递给她一张纪氏集团法务部的名片。
“如果您认为您的权益受到侵害,可以联系我们的律师。”
赵春梅气得脸色铁青。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却没想到,当天下午,我接到了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紧急电话,声音惊慌:
“纪太太!不好了!舟舟差点被人带走了!”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在纪深紧紧握住的手的支撑下,才勉强稳住心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幼儿园。
舟舟被老师护在怀里,小脸有些发白,但看到我,立刻扑过来,带着哭腔说:“妈妈!那个坏奶奶说带我去找外婆!我不认识她,我不去!老师救了我!”
我紧紧抱着儿子,心有余悸,浑身发冷。
纪深面色铁青,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我们迅速调取了监控。画面显示,赵春梅不知用什么方法混进了幼儿园附近,趁着孩子们户外活动间隙,试图用糖果诱骗舟舟跟她走!幸好舟舟警惕性高,大声呼救,被及时赶来的老师阻止。
警察很快赶到,将还在幼儿园门口撒泼打滚、声称是孩子“奶奶”来看孙子的赵春梅控制住。
“我不是人贩子!我是他奶奶!我带我孙子去给他外婆磕头有什么错!”
“你们放开我!我儿子是顾承屿!你们敢动我,他饶不了你们!”
顾承屿和李若思(林薇薇)匆匆赶到警局时,纪家的律师团也已经到位。
赵春梅看到儿子,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嚎起来:“承屿!你快让他们放了我!他们欺负我!苏晚那个小贱人还让人打我!”
顾承屿看着监控画面里母亲诱骗孩子的行为,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他走到赵春梅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扬手——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比打李若思那次更重。
赵春梅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
“妈!你闹够了没有?!”顾承屿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颤抖,“当年你和苏叔叔的事,我忍了。你间接逼死苏阿姨,我也忍了。现在你竟然敢动苏晚的孩子?!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家破人亡才甘心?!”
赵春梅哭喊着:“我是你妈!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她今天让人……”
“够了!”顾承屿厉声打断她,眼中是彻底的失望和冰冷,“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后果。这次,我不会保你。”
他转向纪深和我,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疲惫:“纪先生,苏晚……对不起。我母亲……她做的事,不可饶恕。你们依法处理,我绝无异议。”
李若思在一旁脸色惨白,想要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赵春梅,却被顾承屿一把推开。
就在这时,李若思突然捂住嘴干呕了几下,脸色更加难看,她虚弱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几个人听见:“承屿……我……我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我……好像怀孕了……”
赵春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睛一亮:“怀孕?若思你怀了我们顾家的孙子了?!承屿!你听见没有!你要当爸爸了!”
顾承屿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李若思,眼神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孩子?……真好。”
然后,他转向警察,语气平静得可怕:“警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不会干涉。”
赵春梅彻底瘫软在地,嚎啕大哭。李若思也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纪深揽着我的肩,声音冰冷而坚定:“陈先生,我想我们的态度很明确了。任何威胁到我妻子和孩子安全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
我们不再理会身后的混乱,带着舟舟离开了警局。
上车前,顾承屿追了出来,挡在车门前。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苏晚……”他声音哽咽,红着眼睛,里面盛满了悔恨、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我已经决定和李若思离婚。那个孩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成为另一个错误。”
他看着我,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很高兴……真的。”
纪深将我护在身后,语气讥诮而冰冷:“陈先生的忏悔戏码可以收一收了。你的高兴与否,与我太太无关。至于你的家事,更不必拿来脏她的耳朵。”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过恨过的男人,心中再无波澜。
“顾承屿,我们早就两清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说完,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纪深紧随其后,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子缓缓驶离。舟舟趴在我怀里,仰着小脸,好奇地问:“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哭了呀?他是不是哪里痛痛?”
我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他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纪深握紧我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车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车内的我们,相依相偎,平静而温暖。
过去的伤痕终将结痂脱落,而真正的幸福,如这夜色中的灯火,踏实而长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