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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7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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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看根据您提供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 **标题:替身退场后,大佬们全疯了** **第一部分** “她今天必须给薇薇道歉!否则就从这里滚出去!” 沈司寒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穿过宴会厅喧嚣的音乐,精准地刺入林晚的耳膜。 她端着香槟杯的手微微一颤,金黄色的液体晃了晃,差点洒在她那件租来的、过季的晚礼服上。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鄙夷和看热闹的兴奋。 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是她的“未婚夫”沈司寒,以及他臂弯里那个楚楚可怜、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女孩——苏薇薇,刚刚回国的、沈司寒真正的白月光。 而林晚,不过是这五年里,因为侧脸有三分像苏薇薇而被沈司寒留在身边慰藉相思的替身。 “司寒哥,别这样……晚晚姐可能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苏薇薇扯着沈司寒的衣袖,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不小心?”沈司寒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钉在林晚身上,“薇薇刚回来,你就故意把她推下游泳池?林晚,我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 林晚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五年、也卑微了五年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但脸上却奇异地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推苏薇薇下水?真是天大的笑话。 明明是苏薇薇自己故意向后倒,抓住她的手制造假象,然后精准地落入了那个只有一米二的浅水池,溅起的水花还没她此刻的演技精彩。 这五年,她像个影子一样活在苏薇薇的传说里。沈司寒喜欢她穿白色的衣服,因为苏薇薇喜欢;沈司寒带她去特定的餐厅,因为那是苏薇薇的最爱;甚至在她生日那天,沈司寒喝醉了,抱着她喊的也是“薇薇”。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温顺,总有一天能焐热这块石头。 直到苏薇薇回来,她才彻底明白,替身,永远只是替身。 “道歉?”林晚轻轻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突兀。她抬起眼,直视沈司寒,那双总是盛满柔情和顺从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沈司寒,你亲眼看见我推她了?” 沈司寒被她问得一怔,随即怒火更盛:“薇薇难道会冤枉你吗?!” “哦。”林晚点了点头,语气轻描淡写,“那就是没看见。” 她环视四周,那些曾经对她笑脸相迎的所谓“朋友”,此刻都避开了她的目光。她看到沈司寒的好友,温文尔雅的顾家二少顾言琛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够了,真的够了。 这五年,她活得像个笑话。 “既然沈总认定是我做的,”林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她伸手,缓缓地、坚定地褪下了无名指上那枚沈司寒当初随手丢给她、象征“订婚”身份的钻戒。戒指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曾经她视若珍宝,如今只觉得烫手。 “啪嗒”一声轻响,戒指被扔在了沈司寒脚边的地毯上。 “这个,还你。”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微微扬起下巴,继续用那种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声音说: “另外,通知你一声,沈司寒,我们分手了。不是商量,是通知。”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挺直的背脊像一株永不折腰的翠竹,与这奢华却令人窒息的宴会厅格格不入。 身后传来沈司寒暴怒的吼声:“林晚!你给我站住!你敢走试试!” 以及苏薇薇假惺惺的劝阻:“司寒哥,别生气,晚晚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林晚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冲动? 不,这是她积攒了五年的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走出酒店大门,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吹来,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浊气终于散去。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 “喂,李教授吗?我是林晚。对,我考虑清楚了,接受贵校艺术中心的特聘讲师职位,并且,您上次提到的那个跨国文化修复项目,我很有兴趣参与。” 挂了电话,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那是她婚前自己偷偷买下的一套小公寓,连沈司寒都不知道的存在。 这五年,她为了迎合沈司寒的喜好,几乎放弃了自己在古书画修复方面的天赋和事业,成了一个只知围着他转的金丝雀。 现在,是时候找回她自己了。 当晚,沈司寒的别墅。 男人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客厅里一片狼藉,显示着主人糟糕的心情。他以为林晚只是闹脾气,最多几个小时就会像以前一样,红着眼眶回来认错。 毕竟,她那么爱他,离了他,她还能去哪?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女罢了。 可是,一夜过去,林晚没有回来。 两天,三天……依然音讯全无。 沈司寒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得焦躁,甚至有一丝……不安。 他派人去查,却惊讶地发现,林晚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常用的信用卡没有消费记录,手机号码注销了,连她那几个少得可怜的朋友,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司寒,或许晚晚姐只是想冷静一下。”苏薇薇依偎在他身边,柔声劝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那个碍眼的替身,总算消失了。 沈司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他唯一保留的、林晚低着头在花园里插花的侧脸照。照片是去年拍的,阳光很好,她的侧脸轮廓柔和,那时他觉得,真像薇薇啊。 可现在再看,那股安静恬淡的气质,似乎又和薇薇那种张扬的美不太一样。 他烦躁地关掉屏幕。 不识抬举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一个月后,一场顶级的海外中国古书画修复成果展在国内引起轰动。 沈司寒被爱好艺术的长辈拉着出席。他意兴阑珊地走在展厅里,直到目光被展厅中心,被众多专家和媒体围住的一个身影牢牢吸引。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简洁的烟灰色改良旗袍,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她正用流利的中英双语向众人讲解一幅失传已久的宋代山水的修复过程,言辞精准,神态自信从容,周身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知性光芒。 是林晚!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备受瞩目的古书画修复专家?! 沈司寒僵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和他认知里那个总是穿着白色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在他面前带着几分怯懦和讨好的林晚,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林晚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 沈司寒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熟悉的情愫,哪怕是恨意也好。 然而,没有。 林晚的眼神平静无波,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无关紧要的人。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自然地移开,继续微笑着和身边的国外专家交谈。 那种彻头彻尾的、被无视的漠然,像一盆冰水,从沈司寒的头顶浇下,让他瞬间遍体生寒。 她真的……不要他了? () *** **第二部分** “林晚!” 展览结束后的贵宾休息室外,沈司寒终于堵住了独自一人的林晚。 他几乎是咬着牙喊出她的名字,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这一个月来的焦躁、不安,还有刚才在展厅里被她无视的羞辱感,此刻全都化成了怒火。 林晚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疏离的礼貌微笑:“沈总,有事?” “沈总?”这个称呼让沈司寒的眉头狠狠一皱,他逼近一步,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林晚,你闹够了没有?玩消失?换个身份出现在这里?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林晚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沈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换工作,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和发展,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事业?”沈司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忘了你这五年是怎么过的?离了我沈司寒,你哪来的什么事业?那个什么修复专家,又是攀上了哪个‘贵人’给你包装的吧?” 他语气刻薄,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 林晚的眼神冷了下来:“沈司寒,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的专业能力,还轮不到你这个外行来质疑。另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她说完,转身欲走。 “是因为薇薇吗?”沈司寒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我已经让她搬出别墅了!林晚,适可而止!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付费起点】 林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抬眼看他,目光里是赤裸裸的厌恶和冰冷: “沈司寒,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分手了。你跟苏薇薇是同居还是结婚,都跟我无关。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恶心。” “你!”沈司寒被她的眼神和话语刺得心脏一抽,怒火直冲头顶,“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信不信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 “是吗?”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插了进来。 顾言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了林晚身侧,姿态带着维护的意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沈司寒,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司寒,艺术品修复和学术圈,恐怕不是沈氏集团能一手遮天的地方。林小姐是我们学院重金聘请的专家,她的才华有目共睹,还请你慎言。” 沈司寒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瞳孔骤缩:“顾言琛?你怎么会……你们……” 他猛地看向林晚,眼神变得难以置信且愤怒:“怪不得这么硬气,原来是找到了新靠山!林晚,你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我的兄弟了?” 林晚还没说话,顾言琛已经沉下了脸:“司寒,注意你的言辞!我和林小姐是正常的同事关系。倒是你,当众对一位女士纠缠不休、恶语相向,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沈司寒看着顾言琛维护林晚的姿态,再看看林晚那副全然信赖顾言琛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夹杂着嫉妒和背叛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一直以为林晚是他的所有物,即使他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尤其是他身边的人来染指! “好,很好!”沈司寒脸色铁青,指着两人,“林晚,顾言琛,你们给我等着!” 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背影都带着暴戾的气息。 看着沈司寒消失的方向,林晚微微松了口气,转向顾言琛,真诚地道谢:“顾先生,刚才谢谢你。” 顾言琛看着她,目光复杂,带着一丝欣赏和……不易察觉的怜惜:“举手之劳。司寒他……有时候比较冲动。你没事吧?” 林晚摇摇头,笑了笑:“我没事。早就习惯了。” 这句“早就习惯了”,让顾言琛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想起过去几年里,偶尔在聚会上看到的,那个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眼神带着些许不安和落寞的林晚。那时他只当她是沈司寒身边一个不起眼的附庸,却从未深想她过得并不快乐。 “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顾言琛递过一张私人名片,“在学术圈,我或许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林晚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名片:“谢谢。” 她并没有打算依靠任何人,但顾言琛的善意,她心领了。 与顾言琛道别后,林晚的生活重新回到了紧张而充实的轨道。教学、研究、参与重要的文物修复项目,她的才华和努力很快赢得了同行和学生的尊重。她享受着这种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一切的感觉,整个人都焕发着自信的光彩。 期间,沈司寒果然动用关系给她使过几次绊子,比如试图干扰她的项目申请,或者在业内散播一些关于她“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谣言。但都被林晚凭借过硬的专业实力和顾言琛暗中提供的一些人脉帮助化解了。 沈司寒的举动,反而让林晚更加看清了他的狭隘和不堪。 这天,林晚受邀参加一个高规格的慈善拍卖晚宴,她修复的一幅古画是本次拍卖的压轴品之一。 让她意外的是,沈司寒和苏薇薇也出席了。苏薇薇一身高定礼服,珠光宝气,紧紧挽着沈司寒的手臂,仿佛在宣示主权。 沈司寒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阴沉地追随着林晚。他看到林晚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谈笑风生,看到顾言琛主动过去与她交谈,举止殷勤,也看到了其他一些颇具地位的男士向林晚投去欣赏的目光。 曾经的菟丝花,如今却成了会场中不容忽视的焦点。这种强烈的反差,像一根根刺,扎在沈司寒的心上。 拍卖环节开始,当林晚修复的那幅古画登场时,引起了激烈竞拍。价格一路飙升。 最后,只剩下沈司寒和一位匿名的电话委托者在竞价。 沈司寒势在必得,每一次举牌都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向林晚的方向。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重新将她掌控。 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古画本身的市场价值。 主持人激动地喊着:“沈先生出价八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八百万第一次……”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第二次时,林晚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全场哗然! 她也要竞拍自己修复的作品?这不合规矩吧? 林晚站起身,面向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抱歉,打扰一下。作为这幅画的修复者,我行使我的优先购买权。我出价,一千万元。” 优先购买权?确实,在一些特定合同中,修复者可以保留这项权利,但很少人会行使,尤其是面对如此高价。 沈司寒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林晚!你什么意思?!” 林晚淡淡看向他:“意思就是,这幅画,我不卖给你。它承载了我的心血,我不希望它落在不懂得珍惜的人手里。” “你!”沈司寒气得浑身发抖。 苏薇薇赶紧拉他:“司寒哥,算了,一幅画而已……”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一千万第三次!成交!”槌音落定。 林晚在全场复杂的目光中,平静地坐下。她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心血,也当众狠狠打了沈司寒的脸。 宴会结束后,林晚在停车场再次被沈司寒拦住。 这一次,他脸上没有了暴怒,反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阴沉。 “林晚,你赢了。”他盯着她,声音沙哑,“我承认,我以前忽略了你。现在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回来吧,我可以给你更多,比顾言琛能给你的多得多!沈太太的位置,也可以是你的!” 林晚看着他,只觉得无比荒谬和可悲。 “沈司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凉意,“我不稀罕你的沈太太位置,也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你所谓的‘给’,对我而言,一文不值。我爱过你,那五年,就当是我眼瞎。现在,我的眼睛治好了。请你,永远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说完,她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沈司寒僵在原地,看着汽车尾灯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是真的,彻底失去她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恐慌和失落,瞬间将他淹没。 () *** **第三部分** 自慈善晚宴那晚后,沈司寒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去找林晚的麻烦,却开始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试图“弥补”。他派人每天送昂贵的鲜花到林晚的办公室,打听她的喜好送各种限量版的礼物,甚至试图投资林晚所在的学院项目,指名要她负责。 然而,所有的鲜花都被林晚直接分给了同事和学生,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项目邀请更是被她以“专业考量,避嫌为上”为由直接拒绝。 他的这些举动,只让林晚觉得厌烦和可笑。 过去渴求时他吝啬给予半分,如今她不屑一顾了,他却拼命想塞过来。这算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与此同时,顾言琛对林晚的追求却显得含蓄而体贴。他会分享相关的学术资料,在她遇到专业难题时提供有价值的建议,以平等的姿态与她交流。他尊重她的独立空间,从不越界,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林晚感到舒适。 林晚很清楚,她对顾言琛更多是欣赏和感激,并未产生男女之情。她享受当前专注于自我成长的状态,暂时不愿踏入另一段关系。她明确而礼貌地向顾言琛表明了态度,顾言琛虽然有些失落,却表示理解,并希望继续保持朋友关系。 就在林晚的事业蒸蒸日上,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了。 她在主持一个紧急的出土文物现场修复工作时,临时搭建的保护棚因为连日的雨水发生了局部坍塌!为了护住刚刚清理出来的、极其脆弱的主棺椁残片,林晚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了上去…… “林晚!” 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顾言琛,在医院病房外看到了额头包扎着纱布、手臂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却依旧清醒的林晚。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顾言琛的语气带着难得的急切。 “没事,轻微脑震荡,左手尺骨骨裂,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林晚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幸好文物没事。” 顾言琛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敬佩。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司寒几乎是冲到了病房门口,他头发凌乱,眼眶泛红,身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点,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是从一个重要跨国会议的现场直接赶过来的,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 “晚晚!”他看到病床上的林晚,声音都在发抖,冲过来就想碰她,却被顾言琛伸手拦住。 “她需要休息。”顾言琛声音冷淡。 沈司寒的目光死死盯在林晚打着石膏的手臂上,眼神里充满了后怕、懊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不是因为她的冷漠,而是因为这种不可预测的意外。 “对不起……对不起……”好的,请看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林晚!” 展览结束后的贵宾通道,沈司寒终于堵住了她。他眼底布满血丝,西装革履也掩不住连日的焦躁。 “玩够了吗?”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跟我回去。” 林晚停下脚步,平静地看向这个曾让她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她手里还拿着刚刚与国外博物馆签定的合作意向书,纸张边缘被她捏得微微发皱。 “沈总,我们早就结束了。” “结束?”沈司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想抓她的手腕,“就因为你闹脾气?林晚,适可而止!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林晚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疏离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沈总怎么过,与我无关。” “是因为苏薇薇?”沈司寒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他自以为是的让步,“我已经让她搬出主宅了。林晚,只要你回来,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们……” “计较?”林晚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沈司寒,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 沈司寒脸色一白。 “需要我提醒你吗?三年前,你的好弟弟沈司钰挪用公款导致项目亏空,是你和你的父母,一致决定让我这个‘外人’去顶罪。”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你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沈家的名声,保住你弟弟的前途。你说,我会理解你们的,对吗?” 【付费起点】 沈司寒呼吸急促,试图辩解:“当时情况特殊!爸妈也是没办法!司钰他年纪小,不能有污点……而且我们打点好了,你只进去一年,出来我们……” “出来怎样?”林晚看着他,眼底再无波澜,“继续做你们沈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还是等你的好弟弟下次再闯祸时,随时推出去顶包的替罪羊?” “林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沈司寒被她眼里的冰冷刺痛,“爸妈后来不是补偿你了吗?给你买了车,还打算把城西那套公寓过户给你!” “补偿?”林晚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笑出了眼泪,“沈司寒,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的车和房子?我稀罕的是在我被全世界指责是小偷时,我最爱的人能信我一次!哪怕一次!”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可你们没有。你们甚至没给我开口辩解的机会,就急着把我推出去平息舆论。沈司寒,我在里面那一年,每一天都在想,你们晚上睡得着吗?” 沈司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灰败。那一年,他忙于收拾烂摊子,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偶尔想起她,也只觉得她不懂事,给家里添了麻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还成了什么专家!林晚,回来吧,沈太太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留着?”一个略带嘲讽的清朗男声插了进来。 顾言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自然地站到林晚身侧,姿态保护意味明显。“司寒,如果我没记错,你上个月刚和苏薇薇小姐公布了婚讯。沈太太的位置,恐怕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沈司寒看到顾言琛,瞳孔猛地一缩,怒火瞬间转移:“顾言琛!这里没你的事!这是我和林晚之间的问题!” “哦?”顾言琛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但我刚刚似乎听到,你在骚扰我的重要合作伙伴。”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林小姐是我们集团重金聘请的古文化遗产顾问,她的时间很宝贵。” “合作伙伴?”沈司寒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猛地看向林晚,眼神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么硬气!原来是攀上了顾家这棵高枝!林晚,我真是小看你了!坐牢一年,倒是让你学会找下家了!” 这话极其侮辱人,连旁边的助理都皱起了眉。 林晚却笑了,那笑容明媚又刺眼:“沈司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离了家族就活不下去?我林晚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在监狱里也没放弃的专业!跟任何人无关!”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沈司寒,声音清晰而冰冷:“还有,请你记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林晚,不要你了。以及你们沈家,我嫌脏。” 说完,她不再看沈司寒那扭曲的表情,对顾言琛微微颔首:“顾总,我们走吧,签约仪式要开始了。” 顾言琛点头,绅士地为她引路,两人并肩离开,将脸色铁青的沈司寒彻底晾在原地。 走出一段距离,顾言琛才低声开口:“抱歉,我来晚了。” 林晚摇摇头,语气已经恢复平静:“没关系,总要面对的。”她顿了顿,看向顾言琛,“刚才,谢谢你。” 顾言琛看着她故作坚强的侧脸,想起调查到的她过去三年的经历——顶罪入狱,众叛亲离,出狱后从零开始……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疼惜。他最初接近她,或许有探究和利用的心思,但现在,更多的是敬佩。 “不必谢我。”他温和地说,“是你自己足够强大。” 林晚的回归,在业内掀起不小波澜。她凭借过硬的技术和独到的眼光,很快在几个重大项目中崭露头角,彻底洗刷了昔日“沈家弃子”的污名。她独立、自信、专业,仿佛一颗被尘土掩盖多年的明珠,终于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光芒。 沈司寒的日子却不好过。 林晚的“叛逃”和顾言琛的介入,让他在圈内成了笑柄。更糟糕的是,他渐渐发现,公司几个核心项目的关键数据和技术参数,似乎都有林晚早期参与的影子,她的离开带走了一些隐形的“基石”,导致项目推进频频受阻。 他试图找林晚“谈谈”,电话被拉黑,邮件石沉大海。他拉下脸去她公司楼下等,却总被保安“客气”地请走。他这才惊觉,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孩,早已筑起了坚固的堡垒,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而苏薇薇,那个他曾经以为温柔解语的花,在得知沈家公司可能面临危机后,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开始以各种借口推掉约会,这让沈司寒更加烦躁。 一个月后,一场备受瞩目的海外流失文物追索听证会上。 林晚作为中方特邀专家,用流利的外语和无可辩驳的证据,逻辑清晰地陈述着追索理由。她站在国际舞台上,从容不迫,气场全开,赢得了满场尊重。 沈司寒坐在旁听席的角落,看着那个熠熠发光的女人,心脏一阵阵抽紧。陌生,骄傲,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想起三年前,她哭着求他相信她时,他那不耐烦的挥手和冰冷的眼神。 听证会结束,林晚被记者和同行围住。沈司寒鼓起勇气,穿过人群想靠近她。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沈司钰,他那不成器的弟弟! 沈司钰满脸惊慌,直接冲到林晚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嫂子!不,林晚姐!救救我!救救沈家吧!”沈司钰哭喊着,不顾周围惊愕的目光和闪烁的镜头,“之前是我混蛋!是我挪用了公款!是我栽赃给你的!我都承认!求你跟哥求求情,让他别把我交给警方!爸妈都快气病了!” 全场哗然!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准了这一幕! 沈司寒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精心维护了三年、甚至不惜牺牲林晚来掩盖的家族丑闻,就在这国际性的场合,被他亲弟弟以最不堪的方式,彻底撕开! 林晚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沈司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骚动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面无人色的沈司寒身上。 四目相对。 林晚的嘴角,极慢、极慢地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彻底的释然和……轻蔑。 ()好的,请看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闪光灯如同骤雨,将沈司钰涕泪交加的丑态和沈司寒煞白的脸,定格在无数镜头之下。 国际听证会现场,沈家隐藏三年的丑闻,以最戏剧性、最不堪的方式轰然引爆。 “不是我哥!是我!都是我做的!”沈司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林晚的裤脚,“林晚姐,你说话啊!你帮帮我!当初是你自愿顶罪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自愿?”林晚终于开口,声音透过现场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沈司钰,你是在提醒我,当年你们全家是如何以我孤儿院弟弟的治疗费为要挟,逼我签下那份认罪书的吗?” 全场死寂。 连快门声都停滞了一瞬。 沈司寒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晚。他以为那只是父母情急之下的气话,他以为……他以为林晚后来默认了,是出于对沈家的“感情”。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肮脏的交易?用她唯一的亲人的命? 巨大的冲击让沈司寒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林晚,那个他曾经以为完全掌控的女人,此刻像一座冰山,散发着令他恐惧的寒意。 “不……不是这样的……”沈司钰慌了神,语无伦次。 林晚却不再看他,她的目光扫过全场震惊的记者和同行,最后落回面如死灰的沈司寒身上。 “沈总,”她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沈家欠我的,不止一个道歉。” 她微微抬手,示意助理。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份文件递到领头警官的手中。 “这是三年前项目资金的真实流水,以及沈司钰先生亲笔签名的部分挪用凭证复印件(我通过某些渠道保存下来的),还有当年沈家与我‘沟通’的部分录音。”林晚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正式提出申诉,要求重审三年前的案件,还我清白。” 沈司寒眼睁睁看着警察走向沈司钰,给他戴上手铐。沈司钰绝望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切割着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哥!救我!爸妈!救我啊!” 沈司寒想冲上去,却被记者和围观的人群堵得寸步难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带走,看着父母闻讯赶来后崩溃大哭,看着沈家的声誉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而林晚,自始至终,都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旁观者。 不,她不是旁观者。 她是亲手点燃引线的人。 * * * 三个月后。 沈氏集团股价暴跌,多个合作方解约,银行抽贷,昔日辉煌的商业帝国风雨飘摇。沈父气急攻心住院,沈母一夜白头。 沈司寒扛着巨大的压力四处奔走,却处处碰壁。往日的“朋友”避之不及,而顾氏集团在顾言琛的主导下,趁机收购了沈家多个核心产业。 他去找过林晚几次,一次是在她新的工作室楼下——那是一个由顾言琛投资打造的、国内顶尖的古书画修复与研究中心,林晚是首席专家。一次是在一个行业峰会的门口。 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尊严,红着眼眶哀求:“林晚,过去都是我的错,是沈家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公司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求你……高抬贵手,跟顾言琛说句话……” 此时的林晚,穿着简洁的白大褂,气质沉静,眼神里是经历过巨大风浪后的平和与淡然。她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狼狈的男人,再也找不到昔日半点意气风发的影子。 “沈司寒,”她平静地开口,“你搞错了两件事。” “第一,顾氏的商业决策,我无权也不会干涉。商场如战场,成败凭的是实力和手段,与私怨无关。” “第二,”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看向远处,“我早已不恨你们了。” 沈司寒一怔,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恨太累了。”林晚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更多的却是释然,“我用了三年时间,不是为了报复谁,只是为了找回我自己。现在,我找到了。” 她指了指身后明亮的工作室,里面是忙碌而专注的研究人员,墙上挂着她们刚刚成功修复的珍贵古画。“我的世界在这里,在这些历经千年风霜却能重焕光彩的文物里。你们沈家的兴衰,与我而言,已经如同窗外的风,吹过就算了。” 她的话,比任何尖锐的指责都让沈司寒感到绝望。 她甚至不屑于恨他了。 他在她的世界里,已经轻如尘埃,微不足道。 “至于你父母,”林晚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快意,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告诉他们,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走进工作室,玻璃门缓缓关上,将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彻底隔绝在外。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和她的团队身上,温暖而明亮。 * * * 一年后。 林晚主导的跨国文物修复项目获得国际大奖,她站在领奖台上,用中文从容致辞,感谢团队,感谢所有支持她的人,唯独没有提及过去的苦难。 领奖台下,顾言琛微笑着为她鼓掌,眼神中是纯粹的欣赏与祝福。他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与合作者,但也仅止于此。林晚很享受现在这种独立、充实、内心平静的状态。 沈氏集团最终宣告破产,沈家变卖了所有资产抵债,风光不再。沈司寒带着父母搬离了深城,据说去了一个南方小城,生活归于平淡。 偶尔,林晚会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沈家零星的消息,或是收到一些来自陌生号码的、语焉不详的忏悔短信,她只是淡淡扫过,然后删除。 那些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终究被时间和她强大的内心,化解成了前行路上的垫脚石。 周末,她带着礼物去郊区的疗养院看望弟弟——当年用沈家给的那笔“封口费”,她及时为弟弟做了手术,现在恢复得很好,已经开始学习简单的绘画。 弟弟看到她,开心地举起画板,上面画着温暖的太阳和手牵手的两个人,虽然笔触稚嫩,却充满了生机。 林晚看着弟弟纯真的笑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一片宁静。 她终于彻底挣脱了过去的枷锁,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所爱的人,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