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AA制婚姻？我让他倾家荡产 >婚礼上，司仪请我们交换婚戒。 >新婚丈夫却拿出了一份精心打印的AA制协议。 >他要求我承担婚后所有开销的一半，精确到分。 >台下，他母亲带头鼓掌，夸他“人间清醒”。 >“婚戒钱，也请AA一下吧。”他微笑着递来POS机。 >我当场扫码付了清我的那一半，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同时，我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然后我拿起话筒，看着他说：“从今天起，我的所有付出，也跟你AA。” >他想跟我算清账，我就让他倾家荡产。 >怀孕时，他拿出计算器：“产检费一万二，你的六千。” >生产那天，我疼得死去活来。 >他守在产房外，给我发消息：“无痛分娩三千，剖腹产加八千，你的部分，先转给我？” >我给他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拉黑了他。 >当我抱着女儿出院时，律师带着厚厚的文件等在门口。 >“沈先生，”律师微笑，“根据协议，您需要支付代孕费、子宫租赁费、精神损失费…合计两百八十七万五千六百元。” >前夫瘫软在地。 >而他不知道，他精心养在外面的那个“温柔解语花”，此刻正拿着我提供的证据，在银行冻结他最后一张卡。 --- 冰冷的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和纸张特有的油墨味。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阴云下沉沉匍匐。这里是市中心顶级律所的会议室，此刻却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沈弈，我那名义上还是丈夫的男人，脸色铁青地坐在长桌对面，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昂贵的红木桌面。他身边的律师，一个梳着油亮背头的男人，正用一种混合着轻蔑和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林薇，协议你看了。”沈弈的声音带着强行压抑的焦躁，尾音尖锐地刮擦着空气，“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财产分割清清楚楚，你该得的那份，我一分不会少你。”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边的金牌离婚律师陈峥，又飞快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我没说话，目光落在面前那份厚厚的《离婚协议书》上。封面上加粗的黑体字冷酷而傲慢。指尖划过冰凉的纸张，最终停留在那行关于房产的条款上。 “好聚好散？”我轻轻重复，声音不高，却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异常清晰。我抬眼，迎上沈弈闪烁不定的视线，唇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目光却像淬了冰的针。“沈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份更有趣的协议？” 沈弈的瞳孔骤然缩紧。 我的律师陈峥适时地推过来一个文件夹，动作从容优雅。“沈先生，王律师，”他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在二位催促林女士签署这份‘好聚好散’的离婚协议之前，我建议我们先回顾一下这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前补充协议——《婚后AA制生活细则及权利义务分配协议》，由您二位亲自拟定，并由林女士签署确认的。” 他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夹扉页，露出了那份用精致铜版纸打印、每一处金额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的协议。纸张崭新，字迹清晰，右下角，我和沈弈的签名并列在一起，刺目无比。 沈弈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直线。他身边的王律师眉头紧锁，迅速拿起那份AA制协议翻看起来。 记忆的闸门被这纸协议轰然撞开，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和冰冷的屈辱，瞬间将我拖回一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 --- 阳光透过巨大的彩色玻璃穹顶，在奢华的水晶吊灯上折射出迷离梦幻的光晕。圣洁的婚礼进行曲悠扬回荡，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槟和鲜花的芬芳。我穿着由顶级设计师耗时半年手工缝制的曳地婚纱，站在缀满新鲜铃兰和玫瑰的拱门下，听着司仪深情地念着祝词，看着红毯尽头那个穿着剪裁完美礼服、英俊挺拔的男人——沈弈。 那一刻，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为彼此戴上爱的承诺与永恒的誓言！”司仪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 掌声雷动。沈弈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优雅地伸向西装内袋。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等待着璀璨钻戒的出现。 然而，他掏出来的，并不是装戒指的丝绒盒子。 而是一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用透明文件夹精心装订好的A4纸文件。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音乐似乎都停滞了一秒。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疑惑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温柔笑意未减，甚至加深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炫耀的笃定。他从容地打开文件夹，拿起桌上司仪的话筒，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 “各位尊贵的来宾，感谢大家今天在百忙之中，来见证我和林薇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脸上，“在这个神圣的时刻，除了爱情，我更想强调责任与公平。为了保障我们婚姻的长久稳定，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经济纠纷，本着独立自主、共同承担的原则，我准备了一份《婚后AA制生活细则及权利义务分配协议》。” 台下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在婚礼交换戒指的环节，拿出了一份AA制协议？ “协议的核心原则很简单，”沈弈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仿佛在做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商业报告，“婚后一切开销，包括但不限于日常生活水电煤、餐饮、物业、交通、旅游、人情往来、甚至未来子女的教育、医疗等所有费用，全部由夫妻双方均摊，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所有收支必须清晰记账，每月核对结算一次。” “弈弈！好样的！这才叫新时代新青年！妈支持你！”一个尖利亢奋的女声率先打破了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得意。 是我那坐在主桌、穿着昂贵旗袍、脖子上挂着能闪瞎人眼大翡翠的婆婆，陆美娟。她用力地拍着手，脸上的笑容像揉皱了的金纸，一边拍还一边左右环顾，仿佛在寻求其他人的认同。 稀稀拉拉的掌声尴尬地响起，更多宾客的脸上是惊愕、茫然和难以置信，目光在我和沈弈之间来回逡巡。我父母坐在另一侧主桌，脸色铁青，父亲攥紧了拳头，母亲死死按住父亲的手，眼圈瞬间红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 巨大的屈辱感像冰水一样从头浇下，让我浑身发冷，指尖都在颤抖。我看着沈弈，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我很理智我很公平”的得体笑容，甚至还对我安抚似的点了点头。 “林薇，”他放下话筒，走到我面前，声音压低了点，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温和，“签了吧。只是个形式，为了让爸妈安心（他指的是他妈）。以后日子是我们自己过，我不会亏待你的。签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他的手伸过来，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的身体在他靠近时本能地僵硬。目光越过他，看到他母亲陆美娟正用一种混合着得意和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嘴角撇着，无声地催促。 “怎么？不愿意？”陆美娟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压低了点，但前排的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沈弈条件这么好，能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想占多大便宜？签个字都磨磨蹭蹭，没点规矩！” 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愤怒、委屈、难堪在胸腔里剧烈冲撞。我看到了沈弈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和他刻意维持的“宽容”表情。 三年恋爱，他对我呵护备至，温柔体贴。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难道这才是他和他家庭的真面目？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我：签，还是不签？不签，这场婚礼如何收场？父母的脸面置于何地？ 巨大的压力和混乱中，一丝残存的侥幸心理冒了出来：也许，真的只是走个过场？为了安抚他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妈？签了，以后关起门来过日子，他总不会真的跟我算得那么清楚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眼底的酸涩，伸手接过了沈弈递来的笔。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林薇”两个字，沉重而屈辱。我甚至能听到陆美娟那声轻蔑的、得意的嗤笑。 沈弈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带着一种“搞定”的轻松。 婚礼流程被打断的部分重新续上。司仪擦了擦额头的汗，强笑着引导：“好，看来我们的新人对未来的小日子规划得很清晰啊！那么现在，有请新郎为新娘戴上象征永恒爱意的婚戒！” 沈弈这才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深蓝色丝绒盒子。打开，一枚设计精巧、主钻熠熠生辉的铂金钻戒躺在里面。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执起我的手。 冰凉的戒圈即将套上无名指指根的瞬间—— “等一下。” 沈弈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再次对我露出那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笑容。“林薇，”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前排宾客听见，“戒指是我精心挑选的，蒂芙尼经典六爪，主钻1.5克拉，G色，VS1净度，加上戒托，总价七万七千七百七十六元。按照我们的协议，AA制原则，你的部分是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他变戏法似的，从司仪台后面，拿出了一台银灰色的POS机！ “考虑到婚礼现场，刷卡比较方便。”他微笑着，将POS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38888.00的数字。 “……” 死寂。绝对的死寂。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荒诞绝伦的一幕。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司仪都彻底石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父亲猛地站起身，脸色涨红，被母亲死死拉住。我母亲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滚落。 陆美娟笑得见牙不见眼，得意洋洋地环视四周，仿佛她儿子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 巨大的嗡鸣声在我脑中炸开，所有的屈辱、愤怒、难堪、荒谬感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看着他递过来的POS机，看着他脸上那虚伪的、算计的“温柔”笑容，看着台下他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看着宾客们或同情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冷却成冰。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和温存，被这台冰冷的POS机彻底碾碎！ 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怪异，因为沈弈脸上的笃定瞬间凝固，似乎有些不解。 我伸出手，没有去接POS机，而是从自己随身的婚包里，拿出了手机。点开支付软件，调出扫码界面，对着POS机上那个小小的二维码。 “滴——” 清脆的支付成功提示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异常刺耳。 “支付成功，38888元。”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 沈弈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陆美娟也怔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大概觉得我最终还是认怂了。 我没有看他们。付完款，我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落回那份刚刚签完的AA制协议上。我重新拿起笔，在沈弈签名的旁边，我那“林薇”两个字的后面，工工整整地，又签了一遍我的名字！ 然后，我一步上前，在沈弈错愕的目光中，拿过了司仪手中的话筒。 我将话筒凑近唇边，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所有表情各异的宾客，最后，牢牢地锁定在沈弈那张英俊却写满算计的脸上。我的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沈弈，协议我签了。钱，我付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从今天起，我的所有付出，也跟你AA。**” “你想跟我算清账，”我看着他瞬间剧变的脸色，缓缓地、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我就让你，倾家荡产。” 【付费起点】 --- 时间像被冰封的琥珀。宴会厅里上千号人，仿佛集体失了声。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和我那句“倾家荡产”在巨大的空间里冰冷回荡的余音。 沈弈脸上的从容和得意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当众扒光的惊愕和羞怒。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林薇！你胡说什么！”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哑，试图伸手抢我的话筒。 我微微侧身避开，动作流畅得仿佛早有预料。我将话筒交给旁边完全傻掉的司仪，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平静到令人心寒的浅笑，目光却像看陌生人一样掠过沈弈，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拎起我那缀满珍珠的沉重婚纱裙摆。 “薇薇！”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父母的方向——我知道，此刻任何迟疑或软弱，都是对沈弈和他那个刻薄母亲无声的纵容。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哒、哒”声，一步步走向宴会厅那扇巨大的、雕饰着繁复花纹的金色大门。 身后，死寂终于被打破。惊愕的吸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陆美娟尖利的斥骂声（“反了天了！你给我站住！”）、父亲压抑的怒吼、司仪慌乱试图控场的声音……各种噪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漩涡。 而我，像一艘破开惊涛的小船，径直走了出去，将那片令人作呕的荒唐彻底关在了门后。阳光透过酒店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也蒸腾掉了眼底最后一丝温热。 婚，没有离。那场闹剧般的婚礼后，我和沈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冰封的僵持。他显然被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宣言震慑住了，摸不清我的底牌和意图，加上那场婚礼让他和他家在上流圈子里沦为笑柄，他暂时偃旗息鼓，没有立刻提出离婚，似乎想用冷处理让我低头。 而“AA制婚姻”的荒诞剧，却在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家”里，一丝不苟地拉开了序幕。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刺眼的光线勾勒着沈弈冰冷的信息： >【昨日开支明细】 > 电费：3.58元（峰谷平均，你的部分：1.79元） > 水费：2.23元（你的部分：1.115元） > 燃气费：4.72元（你的部分：2.36元） > 晚餐食材（牛肉、蔬菜）：52.8元（你的部分：26.4元） > 共计：31.665元。请支付。 > 附：[收款码] 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我看着那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字，胃里一阵翻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婚礼后的每一天，如同精准报时的闹钟，这份带着赤裸裸算计的清单都会准时送达。 我沉默地扫码，输入那个带着嘲讽意味的金额。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像一根细针，扎进心里。 放下手机，客厅里传来电视新闻的背景音。沈弈靠在昂贵的进口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他穿着真丝睡袍，姿态慵懒而惬意，仿佛刚才那条信息不是他发的，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他生活里一项理所当然的日常程序。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投过来。 这就是我的丈夫。用金钱和协议，在我们之间砌起一堵高墙的丈夫。 “啪嗒。”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 加完班回来，已经快十点。身体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拖着疲惫。客厅灯火通明，沈弈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日式餐盒，里面是摆盘漂亮的寿司刺身。食物的香气飘过来，刺激着空空如也的胃。 我几乎是本能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伸手去拿筷子。 “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餐盒盖上。 我抬起头。 沈弈的目光终于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我的脸上，平静无波。“这份外卖，松叶蟹手卷和蓝鳍金枪鱼刺身，配清酒。优惠后实付350元整。你的部分是175元。”他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了手机，屏幕亮着，又是那个熟悉的收款码。“想吃？转钱。”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痛。我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份毫不掩饰的、理所当然的冷漠。 “沈弈，”声音疲惫得几乎不像自己的，“我今天很累。”连续加班一周，此刻只想用食物填补空虚的胃和更空虚的心。 “我知道。”他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吃。早点休息。”他甚至“体贴”地补充了一句，手指却稳稳地按在餐盒上，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计算。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没有再看他一眼，我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向卧室。 身后，传来餐盒盖子被掀开的轻响，和他咀嚼食物的细微声音。 胃里一阵剧烈的绞痛，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恨。 那晚的后半夜，绞痛变成了翻江倒海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蜷缩在床上，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米。恶心感汹涌而至，我挣扎着爬下床，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冷汗涔涔，眼前阵阵发黑，小腹处传来刀绞般的剧痛。急性肠胃炎。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几乎站立不住。 “沈弈……”我用尽力气喊出声，声音嘶哑微弱，“送我去医院……好难受……” 客厅的光线透进来。沈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皱着眉，看着靠在洗手间门框上、脸色惨白如纸的我。 “很严重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要不要先喝点热水？” 剧痛让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艰难地摇头，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甲几乎要断裂。“疼……站不住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不是装的，这才走过来，伸手扶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很稳，但没有任何温度。“行，我送你去。” 深夜的街道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