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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4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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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背叛与觉醒的都市情感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短篇小说。 *** **标题:谎言织就的婚纱** **第一部分** “薇薇,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我手机在响?我手上全是泡沫!”浴室里传来周晴带着水声的呼喊。 我正瘫在客厅沙发里刷着综艺,闻言懒洋洋地起身,拿起她放在茶几上嗡嗡震动的手机。“是‘烦人精’发来的微信,”我笑着朝浴室方向喊,“你什么时候给陈默改这么个备注了?结婚前原形毕露啦?” “谁让他催命似的问我明天试婚纱几点到,让他等着!”周晴的声音混着哗哗水声,带着一丝娇嗔的甜蜜。 我和周晴是从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的交情,明天是她去试婚纱的日子,我特意请了年假,从外地飞过来陪她。陈默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我们大学同学,公认的金童玉女,恋爱长跑五年,终成眷属。 我划开她未设密码的手机,点开微信,准备用语音替周晴回一句。“烦人精”的聊天框下面是另一个置顶对话,头像是一张夕阳下的剪影,备注名是“A”。我手指不小心碰到,对话框弹开,最新一条消息跃入眼帘。 【东西我准备好了,明天穿给你看。保证让你难忘。】 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语气……不像普通朋友。鬼使神差地,我向上滑动屏幕。 【想到明天能见到你,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上次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小心点,别让她发现。我们的事,得慢慢来。】 一条比一条露骨,一条比一条惊心。我的手指冰凉,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这个“A”是谁?周晴口中的“她”,难道是我?还是……陈默? 就在这时,“A”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我几乎是颤抖着点开,将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 “宝贝,上次那条黑色蕾丝的很衬你,但明天,我更想看你穿我送的那套珍珠白的,就在婚纱店隔壁的酒店房间,好吗?想想就等不及了。”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低沉,带着一点刻意压低的磁性,是陈默!那个明天就要陪周晴去试婚纱的陈默!那个在所有朋友面前都是模范男友的陈默! 浴室的水声停了。周晴裹着浴巾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谁啊?陈默又说什么了?瞧你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我猛地回过神,下意识锁屏,将手机丢回茶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谁,推销的。陈默就是问你明天几点,我帮你回他了。” 周晴不疑有他,哼着歌坐到我旁边,胳膊亲昵地撞撞我:“薇薇,还是你最好。你说,我明天试哪件主纱好看?鱼尾的还是大拖尾的?陈默说他都喜欢,让我自己定,真是的,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我看着眼前这张洋溢着幸福的脸,皮肤因为热气蒸腾泛着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待嫁新娘的憧憬。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露骨的调情,那个熟悉的男声,和周晴口中“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的陈默,撕裂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周晴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伸手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太累了?都怪我,拉着你聊到半夜。” 我抓住她的手,冰凉一片。“晴晴,”我的声音干涩,“你……你和陈默最近还好吗?” 周晴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好啊,当然好。就是忙婚礼的事有点小摩擦,不过都正常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放心,他不敢欺负我,不然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你!” 她笑得没心没肺,一如从前。可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沉到冰窖里。我最好的朋友,正毫无防备地走向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深渊,而那个掘墓人,是她最深爱的未婚夫。 我必须确认。我必须知道,那个“A”,到底是不是陈默。还是……仅仅是一个声音相似的人? 我借口去洗手间,反锁上门,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陈默的号码。深吸一口气,我拨通了他的视频电话。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屏幕里出现陈默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背景是他家书房,熟悉的书架和台灯。 “薇薇?怎么这个点给我打视频?是不是周晴又拉着你熬夜,你受不了了来跟我告状?”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她刚洗完澡。我就是……突然想问问你,明天试婚纱,你真的没点偏好?鱼尾还是大拖尾?晴晴纠结着呢。” 陈默笑了,眼神温柔:“她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要是非选一个,我觉得鱼尾更能衬出她的身材。这话你偷偷告诉她,别说是我说的,让她自己选,给她点惊喜感。”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情自然,甚至带着对周晴的宠溺。如果不是几分钟前刚听过那条语音,我几乎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行,我知道了。”我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加了一句,“哦对了,晴晴说好像有份婚礼小礼物的样品寄到你公司了?你明天顺路去婚纱店前记得拿一下。” 陈默脸上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诧异,快得几乎捕捉不到,随即恢复如常:“小礼物样品?我没听她说啊……可能她忘了吧,我明天上班问问秘书。谢谢提醒啊,薇薇。”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周晴根本没准备什么小礼物样品,这是我随口编的试探。如果陈默明天是直接从家去婚纱店,他根本不会“顺路”去公司。他下意识应下了这个不存在的安排,说明他明天的行程,或许本就包含了“去公司”这一环,而婚纱店隔壁,正好有一家酒店…… “薇薇?还有事吗?”屏幕里,陈默关切地问。 “没……没事了。你早点休息。”我匆匆挂了电话,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发冷。欺骗像一条毒蛇,缠得我喘不过气。我该怎么办?现在就告诉周晴?在她满心期待试婚纱的前夜,用这样残酷的真相击碎她?证据呢?仅凭几条微信和一条语音?陈默完全可以否认,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我挑拨离间。周晴会信谁? 我陷入前所未有的两难。一边是多年友情,一边是血淋淋的背叛。保护她,可能会失去她;沉默,则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周晴已经敷上了面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跟陈默密谋完啦?他怎么说?”她含糊不清地问。 我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他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周晴满意地哼哼:“这还差不多。”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身边的周晴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偶尔还会发出小小的呓语,像是在梦里排练婚礼。而我,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天色由浓墨转为灰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我必须去那个酒店看看。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第二天,周晴容光焕发,拉着我早早到了婚纱店。她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在一件件华美的婚纱中穿梭,店员们围着她,赞美声不绝于耳。 “薇薇,你看这件怎么样?” “这件呢?后背的镂空是不是很特别?” “天啊,我选择困难症要犯了!” 她兴奋地在我面前转着圈,洁白的纱裙漾开涟漪。我看着她的笑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陈默还没来,周晴已经打了两个电话催他。 “他说公司临时有点急事,处理完马上过来,让我们先试。”周晴撅着嘴,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又被镜子里美丽的自己吸引,“算了,不管他,薇薇,你快帮我拍几张照片。” 我拿起手机,机械地按着快门。镜头里的周晴笑靥如花,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全部憧憬。每一张照片,都像是对她纯真信任的无声嘲讽。我不断看向门口,既希望陈默出现,证明我的猜测是错的,又害怕他真的出现,带着谎言和背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默始终没有露面。周晴试完了所有心仪的款式,最终定下了一款优雅的鱼尾主纱,又选好了敬酒服和迎宾服。她的兴奋劲儿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疑惑。 “陈默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了。”周晴第三次拨号失败后,眉头紧紧皱起,“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那个盘旋在我心头一上午的念头再也压抑不住。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凉。 “晴晴,”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哑,“我刚才……好像看到陈默的车了。” “在哪?”周晴立刻追问。 “就……就在隔壁酒店门口。”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观察着她的反应。 周晴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看错了吧薇薇?他车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他肯定是在公司忙晕了,我们再等等。” 她的信任如此坚定,几乎让我动摇。但一想到那条语音,那些暧昧的对话,我知道我不能退缩。 “也许吧……”我故作犹豫,“但我好像还看到一个女的上了他的车,背影……有点像他那个新来的女助理。”我撒了谎,我必须把她引到酒店去。 周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女助理?”她重复了一遍,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不可能!陈默不是那种人。薇薇,你别瞎猜。” “我也希望是看错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但晴晴,我们就去隔壁看一眼,就一眼!如果是我看错了,我跟你道歉,请你吃大餐赔罪。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难道你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周晴看着我,眼神剧烈地挣扎着。信任与怀疑在她眼中交战。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和一丝隐隐的不安占了上风。 “好……好吧。”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就去确认一下。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们跟婚纱店店员打了声招呼,说出去透透气。一出店门,隔壁那家豪华酒店的旋转门就像一张巨兽的嘴。周晴的脚步变得迟疑,我几乎是半扶半拽地把她拉了过去。 酒店大堂灯火辉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我们茫然地站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要一间间敲门去找吗?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陈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穿着一条米白色的修身连衣裙,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慵懒而满足的笑意。陈默的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那女人娇嗔地推了他一下。 那不是他的女助理。那张脸,我见过,在一次行业酒会上,是陈默一个重要合作公司老板的独生女,叫苏晚。 周晴像被施了定身咒,直勾勾地看着那对旁若无人的男女。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手里还攥着刚才试纱时店员给她的,系着丝带的定制衣袋,里面装着为她量身穿的婚纱内衣。 陈默和苏晚说笑着朝门口走来,眼看就要撞上我们。在距离我们几步之遥的地方,陈默终于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惊骇,最后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他揽在苏晚腰上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 “晴……晴晴?”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苏晚也看到了我们,她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晴和我,尤其是周晴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便服和手中显眼的婚纱店衣袋,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轻蔑。她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更靠近了陈默一步,姿态亲昵。 “陈默,这二位是?”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 周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陈默,眼眶迅速泛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我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挡在周晴面前,怒火几乎要将我点燃:“陈默!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默慌乱地想要解释:“薇薇,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苏小姐是……是来谈工作的!” “谈工作谈到酒店房间里?!”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谈工作需要搂搂抱抱?需要穿成这样?”我转向那个叫苏晚的女人,“这位小姐,你知道他明天就要试婚纱了吗?你知道他未婚妻就在这儿吗!” 苏晚却嗤笑一声,挽住陈默的胳膊,语气带着嘲讽:“未婚妻?陈默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有什么正经女朋友。他只说家里逼得紧,有个甩不掉的麻烦而已。再说了,爱情讲的是你情我愿,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不是吗?” 【付费起点】 “你……!”我气得想冲上去,却被周晴一把拉住。 周晴终于动了。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陈默面前,抬起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陈默脸上。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陈默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他捂着脸,错愕地看着周晴。 周晴的眼泪终于决堤,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默……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那个装着婚纱内衣的袋子,被她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晴晴!”陈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想要追上去。 我却拦住了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觉得英俊可靠,此刻却无比丑陋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陈默,你会后悔的。” 然后,我快步去追周晴。身后,传来苏晚不满的抱怨声和陈默焦躁的低吼。 我在酒店门口追上了周晴。她没有哭闹,没有崩溃,只是面无表情地快步走着,眼泪无声地汹涌而下,打湿了衣襟。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铁。 “晴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心疼地说。 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薇薇,帮我个忙。” “你说。” “给婚庆公司,酒店,所有我们预订了的地方打电话,”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眼神空洞却带着一种决绝,“告诉他们,婚礼取消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回到我和周晴临时的住处,她异常平静。 平静得让我害怕。 她没有摔东西,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我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接过去,捧在手里,一动不动。 “晴晴……”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惊扰了她。 她转过头,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薇薇,我是不是很傻?” “不,你一点都不傻。”我坐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是陈默混蛋,是他配不上你。” “五年……”她喃喃自语,“我从没想过,戏文里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昨天,我还在为选鱼尾还是大拖尾纠结……”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我的肩膀上,滚烫。 我没有再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尖锐地响起。 我和周晴同时一震。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门铃执拗地响个不停,伴随着陈默焦急的喊声。 “晴晴!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晴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晴的身体微微发抖,但她没有动。 我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陈默头发凌乱,满脸焦灼地站在门外。 “周晴不想见你,你走吧。”我隔着门冷声道。 “薇薇!你让周晴接电话!求你!让我跟她说句话!”陈默几乎是在哀求。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火气又上来了,“在酒店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跟她说话?” “那是误会!是苏晚她勾引我!是她逼我的!”陈默口不择言地辩解,“我爱的是周晴!我只想娶她!” “爱我?”一直沉默的周晴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门外。 她缓缓走到门后,但没有开门。 “陈默,你爱我,就是在我们选好婚戒的第二天,和她去开房?” “你爱我,就是在给我发‘晚安宝贝’的同时,叫她‘小妖精’?” “你爱我,就是在我们婚礼前一周,穿着我买给你的衬衫,去陪另一个女人?” 门外的陈默噎住了,半晌,才带着哭腔说:“晴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是苏晚说能帮我拿下她爸公司的项目……” “她说只要我陪她……她就……” “够了!”周晴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厌恶,“陈默,你真让我恶心。” “为了项目?所以你就出卖自己?” “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把你自己的尊严当什么?” “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默还在外面苦苦哀求,捶打着门板。 “晴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婚礼不能取消!请柬都发出去了!” “你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怎么跟亲戚朋友交代?” 周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那是你的事。” “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她说完,不再理会门外声嘶力竭的哭喊,转身走回客厅,重新坐回沙发上。 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最终归于沉寂。 大概是知道无望,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一片狼藉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周晴展现出惊人的冷静和执行力。 她亲自给双方父母打了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了事实。 她父母自然是又惊又怒,心疼女儿,也痛斥陈默不是东西。 陈默的父母打来电话道歉,哭着求周晴再给陈默一次机会。 周晴只是平静地听着,然后说:“阿姨,叔叔,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联系了所有需要取消的供应商,承担了违约金。 她编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群发给亲朋好友,告知婚礼取消。 没有解释原因,只说是双方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分开。 她退掉了陈默家送来的所有彩礼,包括那枚她曾经爱不释手的钻戒。 她把我们共同租住的公寓里,所有属于陈默的东西,打包寄到了他公司。 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我陪着她处理这一切,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黑眼圈浓重,但她再也没有哭过。 她只是偶尔会发呆,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我知道,她在和过去的五年告别。 那种痛,深入骨髓,外人无法分担。 一周后,周晴对我说:“薇薇,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们订了最近的机票,飞往一个以阳光和海滩闻名的小岛。 没有做详细的攻略,只是随心所欲地走走停停。 我们躺在沙滩上看日落,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潜入清澈的海水里看珊瑚。 周晴话不多,但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有一天傍晚,我们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海浪周而复始地拍打岸边。 周晴突然说:“薇薇,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看穿了一切,谢谢你没有让我穿着婚纱,成为一个笑话。”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之间,不说这个。” 她笑了笑,海风吹起她的长发。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征兆。” “他加班越来越多,手机总是设成静音,对我偶尔的查看变得不耐烦……” “只是我太信任他,或者说,太信任我们五年的感情了。” “我以为,我们早就过了需要互相猜忌的阶段。”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失去一段感情,固然很痛。” “但比起痛,我更庆幸,我没有失去自己。” “我没有在谎言构筑的婚姻里,浪费一辈子。” 她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清明。 “你说,陈默会后悔吗?” 我想了想,说:“后不后悔是他的事。重要的是,你走出来了。” 周晴点点头,望向远处海天一线的方向。 “是啊,不重要了。” 从海岛回来后,周晴像换了一个人。 她辞掉了原来那份不温不火的工作,用积蓄和一部分父母的支持,开了一家小小的花艺工作室。 她说,她想每天和美好的事物待在一起。 她变得比以前更忙碌,但也更充实,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 关于陈默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一些。 听说他和苏晚并没有在一起多久,那个项目最终也没能如他所愿。 听说他因为婚礼取消的事,在圈子里名声扫地,工作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听说他后来找过周晴几次,想要复合,但周晴一次都没有见过。 有一次,我在商场偶然遇见了陈默。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和周晴在一起时的光彩。 他也看见了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打招呼。 但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不值得再回头了。 半年后,周晴的花艺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捧着一杯咖啡去工作室看她。 她正专注地修剪着一束白玫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柔和而宁静。 她抬起头,看到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那一刻,我知道, 那个我认识的,坚强、勇敢、热爱生活的周晴, 真的回来了。 伤痛或许会留下疤痕,但并不会阻挡她继续绽放。 而有些消失在盛夏的爱意, 就让它永远留在那个夏天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