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双生花：错位的复仇** 1 “哥，你老婆真带劲，昨晚在我床上叫得可比跟你在一起时欢多了。”顾正文舔着嘴角的咖啡渍，笑得像条毒蛇。 我捏着财务报表的手瞬间青筋暴起，但面上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孤儿院没教会你怎么说话，顾家的饭倒让你学会满嘴喷粪了。” 他猛地摔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上我新换的意大利地毯：“顾正凌！你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妈逼死我妈，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该是我！” 秘书林薇闻声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狼藉时瞳孔微缩，却训练有素地躬身退出。我盯着地毯上蔓延的污渍，想起今早沈心玥蹲在这里帮我系领带时，指尖曾轻轻划过同样的花纹。 “下季度预算会议十分钟后开始。”我按下内线电话，掸了掸西装起身，“至于你——要是再碰我的东西，我就把你扔回那个连蟑螂都活不过三天的孤儿院。” **** 2 婚礼前夜的暴雨砸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我揉着太阳穴推开新房的门，血腥味混着香槟气息扑面而来。沈心玥穿着染血的婚纱蜷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碎玻璃片，而顾正文正捂着流血的手臂对她狞笑。 “他逼你签股权转让书？”我踢开脚边的文件，看清了上面“临终关怀医院”的印章——那是母亲去世前住过的地方。 沈心玥突然扑过来抓住我衣领，冰凉的玻璃片抵住我喉结：“正文说只要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他就能拿到顾氏继承权...”她的睫毛膏被泪水冲花，在脸上划出狰狞的痕迹，“可你书房里为什么有我的病例？三年前车祸失忆是假的对不对？” 顾正文趁机想溜，却被我反手按在墙上。他咳着血沫大笑：“哥，你猜心玥要是知道当年是你妈派人撞死她爸妈...” 【付费起点】 窗外劈下的闪电照亮沈心玥骤然惨白的脸。她手中的玻璃片当啷落地，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滑坐在地。而顾正文趁机挣脱束缚，掏出手机亮出照片——竟是父亲搂着沈心玥在临终医院走廊接吻的监控截图。 “爸上个月立了新遗嘱。”他舔着虎牙笑，“你们猜，继承人写的是谁的名字？” **** 3 婚礼现场的玫瑰香薰压不住消毒水气味。 我站在牧师面前调整领结时，沈心玥正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过红毯。她雪白头纱下藏着脖颈的淤青，那是昨晚顾正文发疯时留下的纪念品。 “顾正凌先生，”牧师刚开口就被巨响打断。顾正文踹翻花架冲上台，举着遗嘱公证书嘶吼：“老爷子把股份全给了这女人！他们联手做局骗我们兄弟相残！” 宾客哗然中，我慢条斯理掏出录音笔。父亲临终前嘶哑的声音响彻礼堂：“正文...其实是你妈和管家的种...我早结扎了...” 沈心玥突然扯掉头纱大笑，将钻戒砸向顾正文：“你以为我真是任你们摆布的娃娃？”她转身向我亮出手机——屏幕里是顾正文醉酒后承认纵火烧死生母的录像，“三年前我就开始收集证据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看向呆滞的顾正文。窗外救护车的蓝光掠过他扭曲的脸，像极了当年孤儿院铁门上晃动的锁影。 **全文完****第二部分** 顾正文被按在墙上，喉骨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还在嘶哑地笑：“哥，你猜心玥要是知道当年是你妈派人撞死她爸妈...” 【付费起点】 窗外劈下的闪电像一把惨白的刀，瞬间剖开了沈心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她手中的玻璃片“当啷”落地，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软软滑坐在地，婚纱裙摆在地上绽开一朵染血的花。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蚊蚋，目光却死死钉在我脸上，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寸寸碎裂。 我掐着顾正文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他涨红着脸，却还在艰难地挤出话语：“不然...你以为...顾家为什么...非要你娶她？赎罪...哈哈...多高尚...” “闭嘴！”我低吼，手背上青筋暴起。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书房里压抑的对话，母亲尖利的哭喊，还有秘书林薇送来的那份写着“沈氏夫妇意外身亡”的调查报告末尾，那个模糊的、属于母亲心腹司机的签名复印件。 沈心玥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扑到床头柜前，疯狂地翻找。她扯出我锁在里面的保险箱，手指颤抖着按下密码——那是她的生日。箱门弹开，最上面躺着的，正是她口中那份“我的病例”，而下面，压着一沓泛黄的交通事故现场照片，以及一份签着我母亲名字的银行转账记录，收款人名字赫然是那个司机。 “真的是你...”她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父母被撞得变形的汽车。她的指尖划过照片上母亲苍白的手，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烧着地狱般的火，“顾正凌！你看着我！你娶我，每天睡在我身边，看着我因为‘失忆’痛苦，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看着仇人的女儿像个小丑一样对你掏心掏肺！”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解释？怎么解释？说我也是在婚后才开始怀疑？说我也在暗中调查，却迟迟不敢面对这个结果？说我对她的感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愧疚和挣扎中变了质？ 顾正文趁机猛地挣脱我的钳制，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脸上却带着癫狂的得意。他掏出手机，亮出屏幕——那是一张监控截图，画面里，我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正搂着沈心玥，在母亲去世前住的那家临终关怀医院的走廊角落里，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时间戳正是一个月前，父亲立新遗嘱的那周。 “惊喜吗？哥？”顾正文啐出一口血沫，“你以为爸为什么突然改遗嘱？真以为是这女人吹的枕边风？错了！是他自己早就被这狐狸精迷得找不着北了！你们父子俩，都被同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沈心玥看着那张照片，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近乎狰狞的冷笑，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随即她又恢复了那副备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泪水涟涟地看向我，声音破碎：“正凌...我...我不知道...伯父他那天只是安慰我，说我嫁给你受委屈了...” 混乱中，我瞥见窗外楼下，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雨幕，停在街角。车窗降下一条缝，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侧影——是林薇。她撑着伞，似乎在等人，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我们这扇亮灯的窗户。 心脏猛地一沉。林薇今晚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应该在公司处理我明天婚礼的媒体通稿。 顾正文还在喋喋不休地刺激着沈心玥，试图将她的怒火全部引到我身上。沈心玥则像一朵彻底被风雨摧垮的白莲，哭泣着，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她的震惊和痛苦，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一次次掠过我的脸。 空气中的阴谋味道，浓得几乎令人窒息。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脚下踩着的不是地毯，而是随时会崩塌的悬崖。父亲、沈心玥、顾正文、甚至林薇...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厚厚的面具，而真相，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正悄然收紧它的身体。 ******第三部分** 婚礼现场的玫瑰香薰，甜腻得让人反胃，几乎压不住我西装袖口沾染的、从新房带出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站在牧师面前，机械地调整着领结，目光扫过台下。宾客们衣香鬓影，笑容得体，每一张面孔背后似乎都藏着窃窃私语。顾正文坐在亲属席第一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手指神经质地敲着扶手。 沈心玥挽着父亲的手臂，踏着婚礼进行曲的节奏走来。她穿着那身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头纱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阳光透过教堂彩窗，依然能隐约看到她雪白脖颈上，用厚重粉底勉强遮盖的淤青指痕——那是昨晚顾正文发疯时留下的“纪念品”。父亲脸上是标准的慈爱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自然，眼神却在我和他交握的手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复杂难辨。 “顾正凌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沈心玥小姐为妻...”牧师刚开口，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顾正文猛地踹翻了旁边的花架，百合与玫瑰散落一地。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上台，手里高举着一份文件，声音嘶哑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堂：“假的！都是假的！老爷子临死前立了新遗嘱！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给了这个女人！”他手指颤抖地指向沈心玥，眼球布满血丝，“他们联手做局！骗我们兄弟相残，好吞掉整个顾家！” 全场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父亲脸色铁青，试图上前制止，却被顾正文带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拦住。沈心玥站在原地，头纱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身体微微晃了晃。 就在这片混乱达到顶点时，我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小巧的银色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父亲临终前那嘶哑、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通过教堂的音响设备，冰冷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正文...你...你其实不是你妈和我的种...是你妈和那个管家的...我...我年轻时受过伤，早就结扎了...养你这么多年，不过是看在你妈当年以死相逼...和你哥争？你拿什么争...” 录音播完，教堂里死一般寂静。顾正文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脸色同样煞白的父亲，又猛地转向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沈心玥突然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白纱，露出那张妆容精致却毫无血色的脸。她竟然在笑，一种冰冷、带着极致嘲讽的笑。她将手指上那枚璀璨的鸽子蛋钻戒狠狠拽下，“哐当”一声砸在顾正文脚边。 “顾正文，你以为我沈心玥真是那个失忆后任你们摆布的洋娃娃？”她的声音不再柔弱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从三年前我‘意外’醒来，发现父母遗物里那些指向顾家的疑点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天！” 她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同时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段明显是偷拍的视频。画面里，顾正文醉醺醺地搂着一个妖艳女子，对着镜头炫耀：“...那老女人（指他生母）？碍手碍脚，一场小火就解决了...谁让她想拿着我的身世秘密去勒索顾家？死有余辜...”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了教堂里诡异的寂静。我上前一步，扶住沈心玥微微颤抖的肩膀，共同看向台下那个彻底崩溃、眼神空洞的顾正文。窗外，警车的蓝色闪光一下下掠过他扭曲惨白的脸，那光影，竟像极了多年前，我去孤儿院接他时，铁门上那盏坏掉的老旧灯泡投下的、晃动不安的锁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