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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0 15:52
文章字数
6376 字
## 你欠她的肾,该还了
>婚礼前夕,未婚夫妹妹坠楼身亡。
>警方在阳台找到我的指纹,我被判七年。
>出狱那天,他等在门口:“签了捐肾协议,我就帮你翻案。”
>为了清白,我躺上手术台。
>麻药推入瞬间,我忽然想起妹妹坠楼前的话:
>“哥哥书房抽屉里的东西,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而主刀医生的声音熟悉得令我颤抖——
>“别怕,很快你就能替我妹妹去死了。”
---
签了它,用你的肾换你的自由。”
监狱森冷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七年光阴。七月正午的太阳白得刺眼,烫得我裸露在宽大囚服外的皮肤一阵发紧。
一张纸被递到眼前,边缘锋利得能割人。
我眯起眼,花了点时间才看清上面印着的字——“自愿活体肾脏捐献同意书”。再往上,是江临风那张脸。轮廓依旧冷峻深刻,只是眼里的温度比七年前更薄,像结了层永远化不开的冰。
他穿着熨帖的高定西装,站在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旁,与这灰败的地方格格不入。
“江临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妹妹江晓,不是我推下去的。”
这句话,我在无数个提审的白天、辗转反侧的夜里,重复了千万遍。对着警察,对着法官,对着冰冷墙壁,也对着空气里并不存在的幽灵。
没人信。
证据确凿——阳台围栏上属于我的新鲜指纹,争吵时邻居听到的激烈言辞,还有……我脚边那只破碎的、沾着江晓血迹的陶瓷娃娃,那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证据?”江临风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他往前逼近一步,昂贵的雪松木香水混合着铁锈味钻进我的鼻腔。“苏晚,证据只会说话。”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份协议,指尖敲在纸张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像催命的鼓点。
“签了它。你的肾,换我动用一切资源,替你翻案。”
风卷起地上的沙尘,迷了我的眼。我下意识想抬手去揉,手腕上沉重的镣铐痕迹还在隐隐作痛。
“翻案?”喉咙里堵着东西,我几乎发不出声音,“七年了,江临风。你现在才想起来要‘翻案’?”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想从那片冰封的眼底凿出一丝裂缝。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沉寂的、被仇恨淬炼过的死水。
“因为现在,”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残忍的精确,“我需要那颗肾。而你需要自由。公平交易,不是吗?”
他的视线扫过我洗得发白、空荡荡晃荡着的旧囚服,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剩余价值。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嘶哑的啼叫。
我盯着那份协议,白纸黑字,像一张通往未知深渊的门票。七年的冤屈,像沉重的枷锁,勒得我喘不过气。翻案……这两个字像黑暗中唯一的光点,诱惑着我,哪怕知道那可能是毒药。
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好。”我听到自己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江临风似乎并不意外。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什么,快得抓不住。他微微侧身,对着车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上车。”
车门无声滑开,像野兽张开的口。我弯腰坐进去,真皮座椅冰冷坚硬。江临风坐在我旁边,中间隔着足以塞进一个人的距离。他递过来一支笔。
我接过冰凉的笔杆,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那份沉重的纸张摊开在我膝头。
笔尖悬在“捐献人签名”那一栏上方,墨迹将落未落。
“签了它,苏晚。”江临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江晓坠楼前那张惨白绝望的脸,闪过审讯室里刺目的灯光,闪过法官宣读判决时冰冷的眼神……
笔尖终于落下,划破纸张。苏晚。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耗尽了全身力气。
笔被抽走。
江临风将签好的协议仔细折好,收进西装内袋,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处理一份价值连城的合同。
“开车。”他吩咐司机。
车子平稳滑出,监狱的高墙和电网在视野里迅速后退,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城市的喧嚣和色彩潮水般涌来,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陌生得令人心慌。
“去哪?”我问,声音疲惫。
“医院。”他言简意赅,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全面检查。手术越快越好。”
“手术前,”我转过头,直视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我要看卷宗。所有。包括当年警方认为不重要的细节。你说过,翻案。”
江临风终于收回视线,落在我脸上。他看了我几秒,那眼神像冰冷的探针,似乎要刺穿我的皮囊,看看里面还剩下什么。
“可以。”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手术顺利结束后。”
心脏猛地一沉。原来翻案的承诺,也只是一张空头支票,需要另一场“手术顺利”来兑现。我成了他砧板上的一块肉,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江临风,”我攥紧了身下冰凉的皮座椅,“晓晓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是七年里,盘踞在我心头最大的疑问之一。那个致命的下午,江临风本该在家。可他公司的员工,却“恰好”证明他整个下午都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沉默着。
窗外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在公司开会。”他的回答和七年前警方笔录上的记录一字不差,毫无情绪。
“是吗?”我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真巧。”
他不再看我,重新望向窗外,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车子驶入市中心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香氛的混合气味。穿着光鲜的病人和家属步履匆匆,没人会多看一眼我这个穿着陈旧、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
我被直接带进一间特需病房。宽敞,奢华,安静得可怕。
护士很快进来,动作麻利地给我抽血,量血压,做各种检查。她们的眼神平静而专业,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漠然,仿佛我只是流水线上的一个待检零件。
江临风一直等在会客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处理公事,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江先生,”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胸牌上写着“肾外科主任医师 陈明远”。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微笑,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苏小姐的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符合捐献条件。我们会尽快安排术前准备和更详细的配型复查。”
“嗯。”江临风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陈明远转向我:“苏小姐,您需要签署几份术前知情同意书。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他递过来一叠文件。
又是签字。我麻木地接过笔。
“手术……风险大吗?”我盯着纸上的条款,那些密密麻麻的医学名词像无数只爬动的蚂蚁。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陈明远的声音温和,公式化地解释着,“我们会尽全力确保您的安全。不过,活体取肾手术本身技术很成熟,您不必过于担心。”
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江临风的方向。
江临风依旧盯着他的平板,似乎对此毫不关心。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每一笔落下,都像在亲手将自己推向深渊。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护士推着仪器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江临风。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
“为什么是肾?”我打破沉默,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谁需要它?”
江临风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我。
“这与你无关。”他语气冰冷,“你只需要记住,你的肾,是你换取翻案机会的唯一筹码。别的,少问。”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然后重新低下头,继续处理他的公务。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低微的嗡鸣和我自己压抑的心跳声。
时间在冰冷的消毒水气味里变得粘稠而漫长。
第二天下午,陈明远再次出现,手里拿着新的报告单。
“江先生,苏小姐,”他脸上带着一丝宽慰的笑意,“好消息。配型结果非常理想,排斥风险很低。手术可以安排在明天上午第一台。您看……”
“可以。”江临风立刻放下平板,站起身,不容置疑地做了决定。“尽快安排。”
“好的,江先生。”陈明远点点头,又看向我,“苏小姐,今晚十二点后需要禁食禁水。好好休息,放松心情。”
放松?我扯了扯嘴角,挤不出一点笑意。
陈明远离开后,江临风走到我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物品。
“苏晚,”他开口,声音低沉,“明天之后,希望你能履行承诺,把当年晓晓坠楼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真相?
我心头猛地一颤,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真的不知道?或者,他是在试探?
“我一直说的,就是真相。”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声音有些发虚,“我没推她。”
江临风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嘴角绷紧,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沉重的房门隔绝了他带来的最后一丝压迫感,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
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头顶是惨白的天花板。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翻案?捐肾?江临风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恨意,还有陈明远医生看似温和却始终隔着一层的眼神……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而诡异的网,将我死死缠住。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明天的手术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
意识在黑暗中浮沉,混乱的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不是噩梦,是记忆的碎片,锋利如刀。
……阳光很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江家别墅奢华的客厅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晓,那个总是带着点怯生生微笑的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指节捏得发白。她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惊恐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晚晚姐……”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怎么办……我看到了……哥书房抽屉里的东西……”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将手里那个小小的深棕色皮质笔记本塞进我怀里,动作慌乱得像在丢弃一个炸弹。
“哥他……他……”她嘴唇哆嗦着,巨大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他可能会杀了我的!一定会!还有你……晚晚姐,我们……我们怎么办?那个东西……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她的话如同炸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哥书房抽屉里的东西?会害死所有人?江临风?
“晓晓,你说清楚!什么抽屉?什么东西?”我抓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急切地问。
可就在那一瞬间——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从楼下的花园传来!
“砰——!”
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砸落在地。
江晓惊恐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瞳孔里映出窗外楼下刺眼的阳光……和我骤然失去血色的脸。
“啊——!!!”
窗外楼下,传来邻居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猛地扑到窗边,向下望去——
刺目的阳光下,江晓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的身体,像一只破碎的蝴蝶,扭曲地躺在冰冷的花园石板地上。
鲜红刺目的血,正从她身下,像一条蜿蜒的毒蛇,迅速漫延开来……
轰!
记忆的碎片狠狠撞进现实,我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胸腔!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病号服,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床头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哥书房抽屉里的东西……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江晓惊恐绝望的声音,如同鬼魅的低语,穿透七年的时光,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大口喘着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是意外!
江晓坠楼前那惊惧的眼神,那句语焉不详却字字泣血的警告,还有她塞给我的那个深棕色皮质笔记本……七年来,这些片段像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我的神经。我无数次试图将它们从混乱的记忆里剥离出来,串联成一个清晰的脉络,却始终被那巨大的恐惧和随之而来的牢狱之灾打断。
但现在,江临风逼迫我捐肾,还有他那句“希望你能履行承诺,把当年晓晓坠楼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所有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书房抽屉”这个关键节点猛地串了起来!
寒意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江临风的书房……那个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我和江晓,轻易进入的地方。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江晓看到了什么,会让她如此恐惧,认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甚至……牵连到我?
而江临风,他对此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他根本就是那个需要“灭口”的人?!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倏地钻进脑海——他让我捐肾,真的是为了救人吗?
配型如此顺利,手术安排如此急迫……陈明远医生温和却疏离的态度,江临风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冰冷……这一切,都透着一股精心设计过的诡异。
我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哆嗦。必须做点什么!绝不能再这样被动地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病房的门无声地开了。
“苏小姐?”一个年轻的夜班护士端着药盘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床边、脸色惨白的我,“您怎么起来了?不舒服吗?”
“我……”我喉咙发紧,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我想去下洗手间。”
“哦,好的。”护士走进来,将药盘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您的术前镇静药,待会儿记得吃。要我扶您去吗?”
“不用了,谢谢。”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脚步虚浮地走向病房内自带的洗手间。
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大口喘息。洗手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我看向镜子,里面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眼窝深陷的脸,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惶。
不行,必须冷静。
江晓塞给我的那个笔记本!它在哪里?当年事发突然,我被警方带走时,身上除了那件沾了江晓血迹的衣服,什么都没有。笔记本……肯定被江临风处理掉了?还是……被警方当作证物收走了?
不,不对!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想起一个细节!
婚礼前一周,江临风曾送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条昂贵的钻石项链。他说:“晚晚,把那些旧的、没用的东西都丢掉吧,包括你那个破破烂烂的旧挎包。以后,只戴我给你的。”
那个“破破烂烂的旧挎包”,就是我平时出门习惯背的一个帆布包!江晓塞给我笔记本的那天,我正背着它!
后来……那个包呢?
记忆的碎片再次翻搅。婚礼前一天,江家别墅一片忙碌。我因为紧张,把自己的小物件收拾整理了一遍,其中就包括那个帆布包……我记得,我把它放进了卧室衣帽间最上层的一个储物格里!后来事发入狱,那个包……很可能还在那里!
江临风大概从未想过,我会留着那个“破旧”的包,更想不到江晓临死前交给我的东西,会藏在那里面!
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在心底燃起。
那个笔记本!它可能是唯一的钥匙!解开江晓死亡之谜,也解开眼下这生死困局的钥匙!
可我现在被困在医院里,寸步难行。明天一早就要手术……
我拧开水龙头,用刺骨的冷水狠狠洗了把脸,试图让混乱的大脑清醒一点。
走出洗手间,护士还在病房里,正在整理床铺。
“苏小姐,快把药吃了吧,好好休息,明天手术很重要的。”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片。
那几颗白色的小药片,此刻在我眼里,无异于毒药。吃了它,我就会陷入昏睡,任人摆布。
“好,谢谢。”我走到床边,端起水杯,拿起药片,在护士的注视下,作势要放进嘴里。就在药片即将触碰到嘴唇的瞬间——
“啊!”我手猛地一抖,水杯脱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水花四溅,玻璃碎片炸开!
“哎呀!”护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您没事吧?有没有划伤?”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手滑……”我连连道歉,迅速弯腰,借着身体的遮挡,将掌心里的药片飞快地塞进病号服袖口的褶皱里。
“没伤到就好,我给您换杯水。”护士没有察觉,快速清理完碎片,又去倒了一杯水。
“不用麻烦了,”我连忙阻止她,“我现在……有点没胃口,心里慌得厉害,这药……我晚点再吃行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我露出一副惊魂未定、脆弱不堪的样子。
护士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惊惶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您别太紧张,手术会很顺利的。药我放在这里,您待会儿记得吃。我就在外面,有事按铃。”
“谢谢。”我感激地看着她。
护士端着空药盘离开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地上未干的水渍。
我摊开手掌,那几颗白色药片安静地躺在掌心,微微濡湿。我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出窗外,看着它们消失在楼下的绿化带里。
时间紧迫。
我拿出那个在我出狱时,监狱发还给我的、早已过时的旧手机。它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没有网络功能,但此刻却是救命稻草。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