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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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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模仿您提供的雪山遇难题材小说的核心风格(强烈的戏剧冲突、家庭伦理悲剧、反转与忏悔主题),但会完全重新设计人物、关系和情节,创作一篇全新的超短篇小说。小说将分为三个部分,每部分约3000字,总字数控制在要求范围内。对话将占比60%以上,以确保节奏紧凑。 以下是新故事的第一部分: --- **第一部分** “妈,我钱包真的不见了,里面还有我们所有人的登机牌!”沈皓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机场喧闹的广播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捏紧了手里的登山包带,看着母亲林秀兰立刻松开挽着我的手,转身快步走到她那位二十五岁的“干儿子”身边。 “别急别急,皓然,慢慢找,肯定落在哪儿了。”母亲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她刚才催促我快点走时的急躁判若两人。 父亲沈国栋也皱紧了眉,却不是对着造成麻烦的沈皓然,而是对着我:“沈屿,你是不是又动你弟弟东西了?他身体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张了张嘴,那句“我二十四岁,他二十五岁,谁才是弟弟?”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口无声的浊气。我的未婚妻苏晴站在我身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安慰。 “爸,妈,不关哥的事,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沈皓然适时地开口,眼圈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什么时候你能有他一半省心?”母亲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柔声安抚沈皓然。 最终,钱包在沈皓然的背包夹层里找到了。一场闹剧落幕,我们匆匆赶往登机口。这次家庭旅行,是父亲为了庆祝他六十大寿而组织的雪山徒步,美其名曰“培养家庭凝聚力”。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又一次沈皓然主导、全家配合的表演。我只是个多余的观众,甚至,是那个随时可能被指责破坏了演出氛围的替罪羊。 抵达山脚小镇时,已是傍晚。高原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们入住了提前预订的民宿。分配房间时,问题又来了。 “哥,我……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和你住一间?我保证不打扰你。”沈皓然抱着他的行李,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声音怯怯的。 母亲立刻帮腔:“沈屿,你弟弟第一次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你照顾他一下怎么了?你那间房不是有两张床吗?”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火:“妈,我和苏晴是未婚夫妻,我们想住一起。皓然已经是成年人了,他需要独立空间。” “苏晴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还没结婚呢,住一起像什么样子!”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这么定了,皓然跟你住。苏晴单独住一间。” 苏晴的脸色白了白,但终究没说什么。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任何反对的声音,最终都会指向我。 沈皓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我的房间。夜里,我被他频繁起夜和故意的咳嗽声吵得无法入睡。天快亮时,我才勉强合眼。恍惚中,似乎感觉到沈皓然在我床边停留了片刻,但我太累了,没有深想。 第二天清晨,我们开始向雪山进发。海拔逐渐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沈皓然开始喊不舒服,父亲和母亲立刻围着他嘘寒问暖,把我的登山节奏完全打乱。苏晴陪在我身边,低声说:“屿,再忍忍,过了今天就好了。” 我苦笑。真的会好吗?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那个被要求“忍忍”的人。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了一处相对平缓的冰原。短暂休息后,天气骤变,狂风卷着雪粒,能见度急剧下降。 “快!跟上队伍!互相检查一下装备!”向导在前面大声呼喊。 就在这时,沈皓然突然惊叫一声:“我的保温壶!我的保温壶不见了!里面是妈给我准备的热参汤!” 母亲顿时慌了:“怎么会不见?是不是掉在路上了?国栋,快,回去找找!皓然离不开那个!” 父亲二话不说,就要往回走。队伍因为这次意外停了下来。 我忍不住开口:“爸,妈,天气越来越差,一个保温壶不重要。我们得尽快赶到下一个营地。” “你闭嘴!”母亲厉声喝道,“皓然体质弱,没有热汤撑着,怎么走剩下的路?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糙吗?” 沈皓然虚弱地靠在父亲身上:“爸,妈,别管我了,你们跟哥先走吧,我……我慢慢走……” “胡说!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父亲紧紧搂着他。 我看着这场面,心头一片冰凉。苏晴想说什么,却被母亲一把推开:“苏晴,你帮不上忙就别添乱!” 最终,父亲决定带着母亲和沈皓然原路返回寻找保温壶,让我和苏晴跟着向导继续前进,到前方营地等他们。临分开前,沈皓然悄悄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你看,无论什么时候,爸妈选的都会是我。” 我猛地看向他,他脸上哪还有半点虚弱,只有一丝得意的讥讽。 队伍分开了。我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埋头向前。风雪越来越大,我几乎看不清前面的向导。在一个陡峭的冰坡边缘,我脚下一滑,用来固定的冰爪似乎没有抓牢冰面,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陡坡下方翻滚坠落! “沈屿!”苏晴的惊呼声从上空传来,很快被风雪吞没。 我的头重重撞在了一块冰岩上,剧痛袭来,世界天旋地转。不知翻滚了多久,我终于停了下来,倒在一個深深的冰裂缝边缘,半個身子已经悬空。万幸,背包卡在裂缝口,阻止了我彻底坠入深渊。 我挣扎着坐起身,浑身剧痛,尤其是左腿,完全动弹不得。我摸了摸额头,湿漉漉一片,是血。风雪无情地灌进我的领口,寒冷瞬间渗透骨髓。我惊恐地发现,我的手套在翻滚中不知去向,双手暴露在空气中,迅速失去知觉。更可怕的是,我脚上的冰爪,其中一个连接带断裂了,根本无法有效固定。 对讲机!我猛地想起挂在胸前的对讲机。颤抖着拿起,按下通话键。 “喂!有人吗?我摔下来了!我在……我在一个冰裂缝旁边!救命!”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寒冷而颤抖。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传来了姐姐沈冰的声音,她带着母亲的对讲机频道:“沈屿?你搞什么鬼?皓然找到保温壶了,但我们得送他回小镇,他好像冻着了。你别又没事找事!” “姐!我真的摔下来了!我受伤了!我的冰爪坏了!快叫救援!”我几乎是在嘶吼。 沈冰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沈屿,你非要这时候闹?皓然都生病了!爸妈急得不行!你能不能懂点事?不就是因为我们先顾着皓然,你心里不平衡吗?少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 “姐!我说的是真的!位置……位置可能是在……”我试图描述我的位置,但对讲机信号断断续续。 “行了!我们没空陪你玩这种把戏!阿远……不,皓然要是出一点事,我跟你没完!”沈冰说完,直接切断了通讯。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还有苏晴!我连忙切换到苏晴的频道。 “晴晴!苏晴!你能听到吗?我掉队了,我摔伤了!”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片刻后,苏晴冰冷的声音传来,比这雪山的风还要刺骨:“沈屿,皓然哥冻得不轻,我现在没心情陪你争风吃醋。” 我愣住了:“晴晴,你什么意思?我说的是真的!我需要帮助!” 苏晴冷笑一声:“不出意外,你那坏掉的冰爪和丢失的手套,就是你自己搞的鬼吧?想用这种方式证明爸妈更关心你?沈屿,你太让我失望了。皓然哥如果因为这次耽搁出一点事,你和我这辈子就是敌人!” “不!苏晴!你听我解释……”我的话还没说完,通讯再次被切断。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接通了父亲的频道。 “爸……爸……救我……我快不行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声音微弱。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了母亲尖锐的声音:“又是他!肯定是因为我们送皓然回去,他不满意了!这种时候还添乱!” 父亲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厌恶:“孽障!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让他自生自灭!” 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是争夺的声音,然后“啪”一声脆响,通讯彻底中断了。他们……他们把对讲机扔了? 无边的寒冷和黑暗向我袭来。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意识涣散前,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蘸着额头流下的鲜血,在身边的冰壁上,颤巍巍地写下几个字…… 风雪呼啸,彻底掩盖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角落发生的一切。 () --- **第二部分** 一个月后,沈家别墅。 客厅里气氛凝重,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带着一种焦躁的怒气。 “这都一个月了,沈屿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林秀兰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连他公司都说他请了长假!他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沈国栋阴沉着脸:“肯定是觉得我们上次因为皓然的事冷落了他,耍脾气呢。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沈冰在一旁削着苹果,递给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沈皓然,冷哼道:“爸妈,你们就别操心了。他哪次不是这样?过几天自己没趣了就回来了。这次居然玩失踪,真是越活越回去。” 苏晴坐在另一侧,眼神有些游离,这一个月里,她给沈屿发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这不像沈屿的风格。即便吵架,他也不会完全失联。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看到沈皓然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受到全家人的呵护,那点不安又被压了下去。或许,沈屿真的只是需要时间冷静? 沈皓然接过苹果,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姐”,然后转向父母,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爸,妈,你们别怪哥了。可能是我不好,上次连累大家担心,哥他……他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你看看皓然,多懂事!”林秀兰心疼地搂住沈皓然的肩膀,“他有什么错?都是沈屿小心眼!皓然,你放心,这个家,谁也别想给你气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保姆领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是沈家的老管家,陈伯。他年轻时就在沈家帮忙,看着沈屿和沈冰长大,后来年纪大了,被沈国栋安排去管理郊区的另一处房产,不常来主宅。 “先生,太太。”陈伯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 沈国栋皱了皱眉:“老陈?你怎么来了?郊外那边出事了?” 陈伯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沈国栋和林秀兰脸上,一字一顿地说:“大少爷……找到了。” 林秀兰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找到了?他在哪儿?让他赶紧滚回来!耍一个月脾气还不够吗?” 沈冰也嗤笑一声:“陈伯,您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他在哪儿?不会是在哪个酒店躲着吧?” 苏晴的心却猛地一紧,陈伯的表情和语气,让她那股不安感再次涌了上来,而且无比强烈。 陈伯的眼圈瞬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少爷……回不来了。” 他颤抖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这是……警方和救援队出具的正式通知,还有……一部分遗物。大少爷的尸体,已从梅里雪山运回……暂时存放在殡仪馆。” “尸体?”沈国栋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老陈,你胡说什么!” 林秀兰也惊呆了:“什么尸体?哪个大少爷?你说清楚!” 沈冰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苏晴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沈皓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套。 陈伯老泪纵横:“是沈屿少爷啊!他一个月前,在雪山徒步时意外坠崖……因为把自己的羽绒服和手套让给了沈皓然先生,他自己……没能挺过去……” 【付费起点】 “你放屁!”沈国栋勃然大怒,一把将茶几上的文件扫落在地,“他会把装备让给皓然?他就算只是产生过这个念头,我都算他没白活这么多年!他平时不是总抱怨我们偏心吗?这次登山,我们给他的装备都是最好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的灵魂漂浮在客厅上空,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口像是被冰锥刺穿。我冲向陈伯,想挡住父亲可能砸向他的任何东西,但我是虚无的,什么都做不了。 “先生!我说的是真的!”陈伯泣不成声,“救援队发现了大少爷留下的血书!他死前……死前把羽绒服和手套都换给了皓然先生啊!正因为这样,大少爷才……才活活冻死的啊!” “够了!”林秀兰尖叫着抓起一个花瓶砸向陈伯脚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想着欺负皓然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会把保命的东西让出来!一定是弄错了!肯定是别人!” 沈皓然这时仿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哽咽:“陈伯……我知道允年哥一直不太喜欢我……但他怎么会把装备换给我呢?我……我那天虽然冷,但也没到那个地步啊……”他这话看似在为我辩解,实则坐实了我“不喜欢他”的前提,并将换装备的动机引向不可告人。 苏晴死死地盯着沈皓然,又看向痛哭流涕的陈伯,身体开始微微发抖。雪山……失联……一个月……她不敢再想下去。 “陈伯,”沈冰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强作镇定,“我弟弟的遗体……真的找到了?确认了吗?” 陈伯重重地点点头,从散落的文件中捡起一张照片,递到沈冰面前:“大小姐……您看……这是救援队在遇难地点拍的……大少爷他……他用自己的血……” 照片上,是冰天雪地中,一行模糊却清晰可辨的血字:【来生不做沈家人】。 沈冰看到那行字的瞬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林秀兰冲过去抢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晕厥过去。沈国栋踉跄着后退,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苏晴缓缓走到陈伯面前,接过那张照片,她的手抖得厉害。当她看清那血字时,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只有沈皓然,在众人一片悲恸慌乱之际,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和怨毒,但立刻,他也扑到林秀兰身边,哭喊着:“妈!妈你醒醒!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混乱持续了半夜。家庭医生赶来,救醒了林秀兰。她醒来后,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眼泪流个不停。沈国栋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住地耸动。 沈冰红着眼睛,开始疯狂拨打我的电话,自然是无人接听。她又打给旅行社、登山向导,得到的消息与陈伯所说一致——沈屿先生确于一个月前坠崖遇难,同行家人因其兄沈皓然先生失温,护送其下山,未能及时察觉沈屿先生掉队。 “阿远……皓然……”沈冰喃喃着,猛地转向被家庭医生检查是否受惊的沈皓然,“皓然!那天……那天沈屿真的把羽绒服和手套换给你了?!” 沈皓然瑟缩了一下,泪眼婆娑:“姐……我……我当时太冷了,有点迷糊……哥他说什么……我记不清了……可能……可能他是看我可怜吧……”他依旧含糊其辞。 “你撒谎!”苏晴突然尖叫起来,她冲过去,抓住沈皓然的衣领,“那天早上出发前,我亲手检查过沈屿的装备!他的冰爪是新的!他的羽绒服是顶级鹅绒的!手套也是最好的防风防水款!怎么会突然坏了?怎么会到你身上?!你说啊!” 沈皓然被苏晴状若疯狂的样子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晴姐……你……你冷静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晴猛地松开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沈皓然,我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沈屿的死和你有半点关系,我绝对饶不了你!” 林秀兰似乎被苏晴的话刺激到,虚弱地开口:“苏晴……你……你别吓唬皓然……他胆子小……” “胆子小?”苏晴凄然一笑,指着沈皓然,“阿姨,到了现在,您还护着他?沈屿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他死了!死无全尸!您还在关心这个‘干儿子’胆不胆小?!” 沈国栋猛地抬头,嘶哑着嗓子:“苏晴!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苏晴转过身,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沈屿说得对,这个家,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他死了,正合你们意,对吧?可以全心全意呵护你们的宝贝皓然了!”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踉跄着冲出了沈家别墅。 我的灵魂看着苏晴离去的背影,看着悲痛欲绝却依旧被沈皓然蒙蔽的父母和姐姐,看着那个罪魁祸首还在装模作样地哭泣,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看着,这场由我的死亡掀开的序幕,如何继续演下去。 陈伯默默地收拾着散落的文件,老泪纵横。他拿起一张救援队的初步报告,递给仿佛一瞬间被抽走灵魂的沈国栋:“先生……报告上说,大少爷的冰爪有被人为磨损的痕迹……登山靴也有不正常的划伤……这些,都不是意外坠落能造成的……” 沈国栋的手颤抖着,接过报告,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沈冰凑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死死地盯住了沈皓然。 沈皓然感受到了那目光,哭得更凶了:“爸,姐,你们是不是也怀疑我?我怎么会害哥呢?我们是兄弟啊……虽然他不喜欢我……可我……” “闭嘴!”沈冰突然厉声打断他,眼神冰冷得吓人,“沈皓然,你给我说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 **第三部分** 沈皓然被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一个月后,沈家别墅。 客厅里气氛压抑,林秀兰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沈屿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连公司都说他请了长假!” 沈国栋阴沉着脸:“肯定是觉得我们上次因为皓然的事冷落了他,耍脾气!都多大的人了!” 沈冰削着苹果递给沙发上的沈皓然:“爸妈别操心,他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这次玩失踪,真是越活越回去。” 苏晴坐在一旁眼神游离。这一个月她发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这不像沈屿。但看到被全家人呵护的沈皓然,那点不安又被压下去——或许沈屿真的需要时间冷静? 沈皓然接过苹果甜甜道谢,转而忧心忡忡:“爸,妈,别怪哥了。可能是我不好,上次连累大家担心……” “你看看皓然多懂事!”林秀兰心疼地搂住他,“他有什么错?都是沈屿小心眼!” 门铃响起。老管家陈伯步履沉重地走进来,神情肃穆。 沈国栋皱眉:“老陈?你怎么来了?” 陈伯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沙哑:“大少爷……找到了。” 林秀兰没好气:“找到了?让他赶紧滚回来!耍一个月脾气还不够?” 沈冰嗤笑:“陈伯您这么大阵仗,他在哪个酒店躲着?” 苏晴的心猛地一紧——陈伯的表情让她不安感汹涌而来。 陈伯眼圈瞬间红了,颤抖着取出文件袋:“大少爷……回不来了。” 他哽咽道:“警方和救援队的通知……遗体已从梅里雪山运回……暂时存放在殡仪馆。” “尸体?”沈国栋猛地站起,“老陈你胡说什么!” 林秀兰惊呆了:“什么尸体?你说清楚!” 沈冰的水果刀“哐当”落地。苏晴捂住了嘴。 沈皓然脸色煞白,手指攥紧沙发套。 陈伯老泪纵横:“是沈屿少爷!他一个月前徒步坠崖……因为把羽绒服和手套让给了皓然先生,自己没能挺过去……” 【付费起点】 “你放屁!”沈国栋勃然大怒扫落文件,“他会把装备让给皓然?他就算有过这念头我都算他没白活!这次我们给他的都是最好装备!” 我的灵魂漂浮在空中,心口如遭冰锥。我冲向陈伯想保护他,却无能为力。 “先生!是真的!”陈伯泣不成声,“救援队发现了大少爷的血书!他死前把装备都换给了皓然先生啊!” “够了!”林秀兰尖叫着砸碎花瓶,“不可能!他不想着欺负皓然就谢天谢地了!一定是弄错了!” 沈皓然挤出眼泪哽咽道:“陈伯……我知道哥不喜欢我……但他怎么会换装备给我?我那天虽然冷也没到那份上……”这话看似辩解,实则坐实我“不喜欢他”的前提。 苏晴死死盯着沈皓然又看向陈伯,身体开始发抖。雪山……失联……一个月……她不敢再想。 沈冰声音发颤:“陈伯……遗体真的找到了?确认了吗?” 陈伯重重点头,递上照片:“大小姐您看……这是遇难地点……大少爷用自己的血……” 照片上是一行模糊却清晰的血字:【来生不做沈家人】。 沈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林秀兰抢过照片只看一眼便凄厉哀嚎晕厥过去。沈国栋踉跄扶墙。 苏晴接过照片手抖得厉害。看清血字时她瘫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 只有沈皓然在众人悲恸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怨毒,但立刻扑到林秀兰身边哭喊:“妈!妈你醒醒!哥你怎么这么傻!” 混乱持续半夜。家庭医生救醒林秀兰后她呆望窗外泪流不止。沈国栋仿佛老了十岁捂脸耸肩。 沈冰红着眼疯狂拨打我电话,又联系旅行社向导——消息与陈伯一致:沈屿先生确于一个月前坠崖遇难,同行家人因沈皓然先生失温护送下山未能及时察觉掉队。 “皓然……”沈冰猛地转向被检查的沈皓然,“那天沈屿真的把装备换给你了?!” 沈皓然瑟缩泪眼婆娑:“姐……我当时太冷迷糊……哥说什么记不清了……可能他看我可怜吧……”依旧含糊其辞。 “你撒谎!”苏晴尖叫冲过去抓住他衣领,“那天早上我亲手检查过沈屿装备!冰爪是新的!羽绒服手套都是顶级!怎么会坏?怎么到你身上?!” 沈皓然被吓住结巴道:“晴姐……冷静点……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晴松开他眼神如毒刀,“沈皓然,如果沈屿的死和你有半点关系,我绝对饶不了你!” 林秀兰虚弱开口:“苏晴……别吓唬皓然……他胆子小……” “胆子小?”苏晴凄然指沈皓然,“阿姨,到现在您还护着他?沈屿是您亲生儿子!他死了!死无全尸!您还在关心这个‘干儿子’胆不胆小?!” 沈国栋嘶哑喝道:“苏晴!注意言辞!” “我的言辞?”苏晴绝望嘲讽地看着一屋子人,“沈屿说得对,这个家早没他位置了。他死了正合你们意对吧?可以全心全意呵护宝贝皓然了!” 她不再看任何人踉跄冲出门。 我的灵魂看着苏晴背影,看着被蒙蔽的家人,看着装哭的罪魁祸首,悲凉恨意几乎吞噬我。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陈伯默默收拾文件,拿起救援队报告递给沈国栋:“先生……报告说大少爷冰爪有人为磨损痕迹……登山靴有不正常划伤……这些都不是意外能造成的……” 沈国栋手抖接报告看不清字。沈冰凑看死死盯住沈皓然。 沈皓然感受到目光哭更凶:“爸,姐,你们也怀疑我?我怎么会害哥?我们是兄弟啊……” “闭嘴!”沈冰厉声打断眼神冰冷,“沈皓然,说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这是小说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沈皓然被沈冰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哭得更凶了:“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当时我冻得意识都不清了,哥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沈冰一步步逼近,声音冷得像冰,“沈皓然,我最后问你一次,沈屿的冰爪和靴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沈皓然矢口否认,转向沈国栋和林秀兰,“爸,妈,你们相信我!姐她因为哥的事受了刺激,她胡说八道的!” 林秀兰看着小儿子痛哭流涕的样子,心又软了,虚弱地开口:“小冰……你别逼皓然了,他当时也差点没命……” “妈!”沈冰猛地回头,眼泪终于决堤,“到了现在您还向着他?沈屿是您的儿子!我的弟弟!他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您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沈国栋看着混乱的场面,看着手中那份刺眼的报告,终于嘶哑着开口:“老陈,报警。让警察来查清楚。” “爸!”沈皓然惊恐地尖叫,“不能报警!报警我就完了!他们会冤枉我的!”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林秀兰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沈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完了?你完了什么?沈皓然,你果然知道内情!” 沈皓然意识到说漏嘴,脸色惨白,语无伦次:“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警察乱查……影响家里声誉……” 苏晴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色冷若冰霜。她刚才冲出去后,直接去了我和她共同的公寓,想起了某个东西。 “沈皓然,”苏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不说,没关系。我这里有一段录音,是沈屿习惯性打开的手机录音备份,本来是为了记录登山心得用的。” 她点开平板,一段音频开始播放—— 先是风雪声,然后是我和沈皓然在帐篷里的对话: **沈屿**:“皓然,你手套怎么破了个洞?这不行,零下几十度会冻伤的。我的给你。” **沈皓然**:(带着哭腔)“哥……这怎么行……你怎么办?” **沈屿**:“少废话,我还有备用的。赶紧换上,明天还要赶路。” **沈皓然**:“哥……谢谢你……我以前总觉得你讨厌我……” **沈屿**:“行了,别说了。一家人,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睡吧。” 录音到这里暂停了一下,苏晴冷冷地看着面如死灰的沈皓然:“需要我继续放第二天早上,你趁沈屿出去检查装备时,用刀片划破他靴子内层,又偷偷磨钝他冰爪的录音吗?虽然没录到画面,但你的自言自语,可是清清楚楚。” “不!那是伪造的!是合成的声音!”沈皓然疯狂地大喊。 “是不是伪造,技术鉴定一下就知道了。”苏晴眼神如刀,“沈屿一直觉得你只是被宠坏了,心地不坏,所以他才会在你装可怜时把保命的装备换给你!可他到死都不知道,你从没把他当哥哥!你恨他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关注,哪怕那关注本就应该是他的!” “你胡说!你污蔑我!”沈皓然状若癫狂地扑向苏晴,被陈伯和闻讯赶来的保安死死按住。 林秀兰听着录音,看着小儿子疯狂的模样,终于崩溃了,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晕了过去。沈国栋踉跄着扶住妻子,看着被制住的沈皓然,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沈冰一步步走到沈皓然面前,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畜生!你这个畜生!沈屿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他!” 沈皓然挨了一巴掌,反而不再挣扎,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是啊,我是畜生。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可你们还是选择信我,不信他!是你们!是你们一起杀了他!” 他指着沈国栋和林秀兰,又指向沈冰和苏晴:“还有你!沈冰!你明明看到过我偷偷摆弄沈屿的登山杖,你却以为我只是在恶作剧!还有你苏晴!你明明察觉到不对劲,却因为沈屿‘以前’可能欺负过我而选择冷落他!你们都是帮凶!”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刺穿每个人的心脏。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沈皓然疯狂的笑声和林秀兰微弱的呻吟。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沈皓然。经过审讯和证据比对,沈皓然对故意破坏我的登山装备,并在我坠崖后隐瞒事实、延误救援的罪行供认不讳。动机正如他所言,是长期积压的嫉妒和怨恨。 我的葬礼很简单。沈国栋和林秀兰一夜白头,在葬礼上几度昏厥。沈冰捧着我的骨灰盒,眼泪已经流干。苏晴穿着一身黑裙,在我的墓前放上了一枚我之前偷偷买好准备向她正式求婚的钻戒。 “对不起,沈屿,”她低声说,声音沙哑,“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一个月后,沈氏集团因为这场丑闻股价大跌,沈国栋深受打击,重病住院。林秀兰终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沈冰强撑着处理公司事务,但往日的干练已不复存在,眼里只剩下疲惫和悔恨。 苏晴辞去了工作,离开了这座城市。临走前,她去监狱见了沈皓然一面。据说,沈皓然依旧毫无悔意,只是反复念叨着:“我赢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但真的赢了吗? 我的灵魂漂浮在沈家别墅上空,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我曾渴望的亲情、理解和公正,最终以这种最惨烈的方式降临,却已经毫无意义。 风雪终将掩盖一切痕迹,时间也会慢慢冲淡悲伤。但有些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来生,不做沈家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