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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3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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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67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这篇小说以强烈的复仇、背叛和救赎为主题,通过细腻的情感描写和紧凑的叙事节奏,展现了一个女性从被摧毁到重塑自我的过程。现在,我将为您创作一篇全新的、符合您要求的超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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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替身婚后,总裁的白月光回来了**
**第一部分**
“如果让你用一句话概括你的婚姻,你会说什么?”
深夜的酒吧,同事小悠醉眼朦胧地凑过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某个情感论坛的热门话题。
我划着屏幕,看着那些“凑合过呗”、“悔不当初”的回复,指尖停在冰冷的玻璃杯壁上,过了许久,才低声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盗窃。”
小悠没听清,嚷嚷着让我大声点。
我却只是笑了笑,将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盗窃。没错,顾衍之偷走了我的人生,用一场盛大的婚礼,和一份为期三年的契约。
而我,林晚,偷来了顾太太的身份,以及……一个即将被正主归来的消息彻底击碎的美梦。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衍之的特助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顾总吩咐,明日沈小姐回国,请夫人做好准备。”
沈清漪要回来了。
那个让我做了三年影子的、顾衍之心尖上真正的白月光。
而我这个赝品,到了该被扫地出门的时候。
回到那座被称为“家”的、冰冷空旷的别墅时,已是凌晨。出乎意料,顾衍之竟然在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去哪儿了?”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沉。
“见了个朋友。”我脱下外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你去接机。”
不是商量,是命令。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一样,他下达指令,我负责执行。只是这一次,指令的内容是迎接我婚姻的终结者。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顾衍之,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掐灭了烟,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谈你这三年来扮演得有多像她?还是谈……你舍不得顾太太这个位置带来的优渥生活?”
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穿我好不容易筑起的伪装。是啊,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甘心做他人替身的女人。当年他找到我,不就是因为我和沈清漪有七分相似的脸,以及……我那个重病在床、急需天价手术费的弟弟吗?
“我会去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履行合约的最后一项。”
合约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若因沈清漪归来导致合约提前终止,顾衍之需额外支付我一笔补偿金,金额足以让我和弟弟后半生无忧。那是当年我唯一为自己争取的、冰冷的保障。
顾衍之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林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拿钱走人?”
“不然呢?”我仰头看着他,努力不让眼眶里的酸涩涌出来,“难道顾总希望我哭着喊着,求你别让我离开吗?别忘了,我只是个替身,演戏太久,容易忘了自己是谁。”
他猛地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会碎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酒气:“好,很好。林晚,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明天接机,别给我出任何岔子。”
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三年了,就算养只宠物也该有点感情了吧?可顾衍之的心,就像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石头。不,或许不是石头,只是他的温暖,从来只属于沈清漪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我精心打扮,穿上顾衍之最喜欢看我穿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化着沈清漪惯有的淡雅妆容,准时出现在国际机场的VIP通道口。
顾衍之站在我身边,西装革履,神情是罕见的紧张和期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在我面前,他永远是冷静、克制,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人群开始涌动,一个穿着米色风衣、气质出众的女子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认出那就是沈清漪。她比照片上更美,那种从小被富养出来的自信和优雅,是我无论如何模仿都学不来的精髓。
顾衍之立刻迎了上去,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他自然地接过沈清漪的行李,低头和她说着什么,沈清漪则仰头看着他,笑靥如花。
好一幅久别重逢、郎才女貌的动人画面。
而我,像个多余的背景板,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沈清漪的目光越过顾衍之,落在了我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探究:“衍之,这位是?”
顾衍之揽住她的肩膀,语气轻柔:“是林晚,这几年……多亏她照顾家里。”
他没有说“我的妻子”,而是用了“照顾家里”这样模糊又暧昧的说法。也是,在正主面前,我这个替身哪有资格拥有名分?
沈清漪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随即展露笑颜,伸出手:“原来你就是林小姐,经常听衍之提起你,果然……很特别。”
她的话意味深长,握着我的手力道不轻。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扮演着顾衍之希望我扮演的、温顺得体的“顾太太”:“沈小姐,欢迎回国。”
回去的车上,气氛微妙。顾衍之和沈清漪坐在后座,低声交谈,偶尔传来沈清漪轻柔的笑声。我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能看到顾衍之专注看着沈清漪的侧脸,那眼神,是我渴望了三年却从未得到过的。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钝痛蔓延。
原来,这就是结局。我的替身生涯,该落幕了。
然而,我没想到,这场落幕戏,会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
当晚,顾家为沈清漪举办了接风宴。觥筹交错间,我像个局外人,看着顾衍之细心为沈清漪布菜,看着她笑语嫣然地接受众人的恭维。
去洗手间的路上,我在走廊拐角听到了沈清漪和她闺蜜的对话。
“清漪,你可算回来了!那个林晚,仗着有几分像你,这三年可没少摆顾太太的谱儿。”
沈清漪的声音带着轻蔑的笑:“一个赝品而已,衍之不过是看她可怜,用来解闷的。现在正主回来了,她还能得意多久?听说她那个病秧子弟弟,这几年全靠顾家的钱吊着命呢。这种人,给点钱就打发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我不仅是替身,还是一个靠着出卖尊严和脸皮、供养家人的可怜虫。
就在这时,顾衍之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一丝不悦:“清漪,别说了。”
沈清漪撒娇道:“怎么?衍之,你心疼了?”
顾衍之沉默了片刻,然后,我听到了让我如坠冰窟的话:“没什么心疼的。只是合约快到期了,没必要节外生枝。她弟弟……确实是个麻烦,但我会处理干净。”
处理干净?
什么意思?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顾衍之所谓的“处理干净”,是指用钱打发,还是……更可怕的手段?我弟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顾衍之和沈清漪看到我,脸色都微微一变。
“顾衍之,”我盯着他,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顾衍之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晚,你偷听我们说话?”
“回答我!”我几乎是在嘶吼,积压了三年的委屈、不甘和此刻的恐惧,彻底爆发了,“我们的合约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我弟弟无关!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
“你能怎么样?”沈清漪上前一步,挡在顾衍之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林晚,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衍之能给你和你弟弟这一切,也能随时收回。识相点,拿着钱乖乖消失,对大家都好。”
顾衍之拉住了沈清漪,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有审视,有警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晦暗。
“林晚,”他开口,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过问。”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也恨了三年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我以为合约结束,我能带着弟弟全身而退,却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和弟弟的命运,就完全捏在他的手心里。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为了弟弟,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做点什么。
()
---
**第二部分**
接风宴不欢而散。
我把自己锁在客房(自从沈清漪回来后,我就主动从主卧搬了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恐惧和愤怒交织。顾衍之那句“处理干净”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不能拿弟弟的生命冒险。
必须尽快拿到钱,带弟弟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拨通了顾衍之私人律师的电话。当初那份结婚协议,就是他负责拟定的。
“王律师,我是林晚。关于我和顾先生协议离婚的补偿金,我想确认一下支付流程……”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语气有些为难:“顾太太,这件事……顾总之前交代过,需要等沈小姐安顿下来后再具体商议。而且,协议里约定的补偿金数额巨大,资金周转也需要时间……”
拖延!又是拖延!
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王律师,合约条款写得清清楚楚。如果顾总方面无故拖延,我有权采取法律手段。”
“顾太太,您别激动……”王律师顿了顿,压低声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顾总最近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并购项目,涉及资金量极大,这个时候,恐怕不太希望节外生枝。您……或许可以换个方式,和顾总好好沟通?”
换个方式?好好沟通?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和顾衍之沟通?他何时给过我平等对话的机会?在他眼里,我永远是被动接受命令的那一个。
挂断电话,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法律途径?顾衍之的法务团队是业内顶尖,我拿什么跟他斗?所谓的合约,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恐怕只是一张废纸。
难道真的只能像沈清漪说的那样,摇尾乞怜,等着他们“施舍”一点打发叫花子的钱,然后灰溜溜地滚蛋?
不!我不甘心!
这三年,我扮演着完美的顾太太,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帮他应付难缠的亲戚,甚至在他胃病犯时彻夜不眠地照顾……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失去的,是三年真实的青春和情感。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一看,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那是一张照片——我弟弟林晨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而照片的角落,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着护工制服、背对镜头的男人身影!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来了:“林小姐,想让令弟平安无事,就安分守己。顾总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发信人号码是隐藏的,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
顾衍之!他竟然真的用弟弟来要挟我!
愤怒和恐惧让我浑身发抖,我冲出门,想去找顾衍之问个明白,却在他书房外听到了他和沈清漪的对话。
书房门虚掩着,沈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衍之,我知道我当年不该任性离开……可是我真的好后悔。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衍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清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沈清漪激动地说,“只要那个林晚还在这个家里一天,我就觉得恶心!衍之,你让她走,马上让她走!我看到她就想到我这三年受的苦!”
“她还有用。”顾衍之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并购案的关键时期,我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突然离婚,媒体会怎么写?那些盯着我的对手会怎么做文章?”
【付费起点】
沈清漪:“那就等并购案结束!但在这之前,我不许她再出现在我面前!衍之,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
“好。”顾衍之应允,“我会让她暂时离开老宅。”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如此。
我不只是替身,还是他用来稳定局面的工具,以及……安抚白月心的筹码。有用时便留着,碍眼时便一脚踢开。而我弟弟的安危,只是确保我这个工具“安分守己”的手段。
多么冷酷又精明的算计!
我的心彻底死了。最后一丝对顾衍之残存的、可笑的期待,也烟消云散。
我悄悄退回客房,反锁上门,大脑飞速运转。硬碰硬肯定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自救,必须在顾衍之的并购案结束前,拿到足够的钱,并确保弟弟的绝对安全。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形。
顾衍之,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商业帝国和沈清漪吗?如果……让你在乎的东西,也尝尝被“盗窃”和“威胁”的滋味呢?
第二天,我主动去找了顾衍之,态度前所未有地顺从。
“顾总,我想通了。”我低着头,声音平静,“你说得对,是我逾矩了。我会安分守己,直到并购案结束。在这之前,我不会再打扰你和沈小姐。我也可以暂时搬出老宅,免得沈小姐看了心烦。”
顾衍之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他审视了我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能这样想最好。城西有套公寓,你可以暂时住过去。林晨那边……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你放心。”
“谢谢顾总。”我表现得感恩戴德,“不过,我弟弟的习惯我最清楚,我想亲自去照顾他一段时间,可以吗?”
顾衍之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把我支开,又能用弟弟牵制我,是更好的选择,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记住你说的话,安分守己。”
“我明白。”
我顺利地离开了顾家老宅,却没有直接去城西的公寓,而是去了医院。我以家属身份,强硬地要求更换了弟弟的护工,并悄悄在病房不起眼的角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必须掌握弟弟周围的一切动向。
同时,我开始秘密联系一个人——一位在网络安全领域颇有建树、曾受过我父亲恩惠的旧友。我需要他的帮助,来获取一些能让我和顾衍之“平等”对话的筹码。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异常低调。每天只是医院和公寓两点一线,精心照顾弟弟,仿佛真的认命了。顾衍之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语气例行公事,我也只是恭敬应答,绝不多言。
暗地里,我的计划却在稳步推进。通过那位旧友的帮助,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不是关于顾衍之的商业机密,而是关于沈清漪的!
一些被刻意抹去但仍有痕迹可循的海外消费记录,几段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她身影的监控录像片段,以及……她回国前一个月,曾秘密会见顾衍之最大商业对手公司高管的证据!
沈清漪的回国,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为了和顾衍之重修旧好那么简单。
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如果……如果沈清漪回国别有目的,那顾衍之知道吗?
并购案的关键时刻,他无比信任的白月光,可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就在这时,弟弟的病情突然出现反复,急需一种进口特效药,价格极其昂贵,且不在医保范围。我手头的钱很快见底,不得不硬着头皮给顾衍之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的却是沈清漪慵懒的声音:“喂?”
“我找顾总。”我尽量保持冷静。
“衍之在洗澡呢。”沈清漪的语气带着炫耀,“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我弟弟急需手术费,麻烦你让顾总接电话!”
“哦,钱的事啊。”沈清漪轻描淡写地说,“衍之最近资金紧张,并购案需要很多钱。你先自己想想办法吧,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对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弟弟,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顾衍之明明承诺会负责弟弟的医疗费,现在却连电话都不接!是因为沈清漪的枕边风,还是他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随意丢弃?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起了那份协议,想起了王律师的话。或许……我真的该“换个方式”和顾衍之“沟通”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关于沈清漪的那些可疑资料,精心挑选了几张最具有暗示性、但又不会立刻暴露来源的截图,用加密方式发送到了顾衍之的私人邮箱。
附言只有一句话:“顾总,并购案顺利吗?我弟弟的药,还能等到项目结束吗?”
信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知道,我踏上了一条危险的路。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弟弟,我别无选择。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顾衍之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顾衍之冰冷到极致、仿佛蕴含着风暴的声音:
“林晚,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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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我和顾衍之约在了一家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
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比上次见面时消瘦了些,眼底带着血丝,显然并购案的压力不小。但更让我心惊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那不再是看待一个无害替身的漠然,而是充满了审视、警惕,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你从哪里得到那些东西的?”他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上他的目光:“顾总,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信息是否真实。沈小姐的突然回归,真的只是因为你吗?”
顾衍之的眼神骤然锐利,像鹰隼一样锁定我:“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平静地回答,“我只是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替身,顾总的商业宏图和感情归属,都与我无关。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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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接风宴不欢而散。
我把自己锁在客房(自从沈清漪回来后,我就主动从主卧搬了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恐惧和愤怒交织。顾衍之那句“处理干净”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不能拿弟弟的生命冒险。
必须尽快拿到钱,带弟弟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拨通了顾衍之私人律师的电话。当初那份结婚协议,就是他负责拟定的。
“王律师,我是林晚。关于我和顾先生协议离婚的补偿金,我想确认一下支付流程……”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语气有些为难:“顾太太,这件事……顾总之前交代过,需要等沈小姐安顿下来后再具体商议。而且,协议里约定的补偿金数额巨大,资金周转也需要时间……”
拖延!又是拖延!
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王律师,合约条款写得清清楚楚。如果顾总方面无故拖延,我有权采取法律手段。”
“顾太太,您别激动……”王律师顿了顿,压低声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顾总最近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并购项目,涉及资金量极大,这个时候,恐怕不太希望节外生枝。您……或许可以换个方式,和顾总好好沟通?”
换个方式?好好沟通?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和顾衍之沟通?他何时给过我平等对话的机会?在他眼里,我永远是被动接受命令的那一个。
挂断电话,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法律途径?顾衍之的法务团队是业内顶尖,我拿什么跟他斗?所谓的合约,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恐怕只是一张废纸。
难道真的只能像沈清漪说的那样,摇尾乞怜,等着他们“施舍”一点打发叫花子的钱,然后灰溜溜地滚蛋?
不!我不甘心!
这三年,我扮演着完美的顾太太,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帮他应付难缠的亲戚,甚至在他胃病犯时彻夜不眠地照顾……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失去的,是三年真实的青春和情感。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一看,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那是一张照片——我弟弟林晨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而照片的角落,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着护工制服、背对镜头的男人身影!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来了:“林小姐,想让令弟平安无事,就安分守己。顾总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发信人号码是隐藏的,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
顾衍之!他竟然真的用弟弟来要挟我!
愤怒和恐惧让我浑身发抖,我冲出门,想去找顾衍之问个明白,却在他书房外听到了他和沈清漪的对话。
书房门虚掩着,沈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衍之,我知道我当年不该任性离开……可是我真的好后悔。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衍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清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沈清漪激动地说,“只要那个林晚还在这个家里一天,我就觉得恶心!衍之,你让她走,马上让她走!我看到她就想到我这三年受的苦!”
“她还有用。”顾衍之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并购案的关键时期,我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突然离婚,媒体会怎么写?那些盯着我的对手会怎么做文章?”
【付费起点】
沈清漪:“那就等并购案结束!但在这之前,我不许她再出现在我面前!衍之,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
“好。”顾衍之应允,“我会让她暂时离开老宅。”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如此。
我不只是替身,还是他用来稳定局面的工具,以及……安抚白月心的筹码。有用时便留着,碍眼时便一脚踢开。而我弟弟的安危,只是确保我这个工具“安分守己”的手段。
多么冷酷又精明的算计!
我的心彻底死了。最后一丝对顾衍之残存的、可笑的期待,也烟消云散。
我悄悄退回客房,反锁上门,大脑飞速运转。硬碰硬肯定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自救,必须在顾衍之的并购案结束前,拿到足够的钱,并确保弟弟的绝对安全。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形。
顾衍之,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商业帝国和沈清漪吗?如果……让你在乎的东西,也尝尝被“盗窃”和“威胁”的滋味呢?
第二天,我主动去找了顾衍之,态度前所未有地顺从。
“顾总,我想通了。”我低着头,声音平静,“你说得对,是我逾矩了。我会安分守己,直到并购案结束。在这之前,我不会再打扰你和沈小姐。我也可以暂时搬出老宅,免得沈小姐看了心烦。”
顾衍之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他审视了我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能这样想最好。城西有套公寓,你可以暂时住过去。林晨那边……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你放心。”
“谢谢顾总。”我表现得感恩戴德,“不过,我弟弟的习惯我最清楚,我想亲自去照顾他一段时间,可以吗?”
顾衍之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把我支开,又能用弟弟牵制我,是更好的选择,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记住你说的话,安分守己。”
“我明白。”
我顺利地离开了顾家老宅,却没有直接去城西的公寓,而是去了医院。我以家属身份,强硬地要求更换了弟弟的护工,并悄悄在病房不起眼的角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必须掌握弟弟周围的一切动向。
同时,我开始秘密联系一个人——一位在网络安全领域颇有建树、曾受过我父亲恩惠的旧友。我需要他的帮助,来获取一些能让我和顾衍之“平等”对话的筹码。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异常低调。每天只是医院和公寓两点一线,精心照顾弟弟,仿佛真的认命了。顾衍之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语气例行公事,我也只是恭敬应答,绝不多言。
暗地里,我的计划却在稳步推进。通过那位旧友的帮助,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不是关于顾衍之的商业机密,而是关于沈清漪的!
一些被刻意抹去但仍有痕迹可循的海外消费记录,几段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她身影的监控录像片段,以及……她回国前一个月,曾秘密会见顾衍之最大商业对手公司高管的证据!
沈清漪的回国,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为了和顾衍之重修旧好那么简单。
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如果……如果沈清漪回国别有目的,那顾衍之知道吗?
并购案的关键时刻,他无比信任的白月光,可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就在这时,弟弟的病情突然出现反复,急需一种进口特效药,价格极其昂贵,且不在医保范围。我手头的钱很快见底,不得不硬着头皮给顾衍之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的却是沈清漪慵懒的声音:“喂?”
“我找顾总。”我尽量保持冷静。
“衍之在洗澡呢。”沈清漪的语气带着炫耀,“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我弟弟急需手术费,麻烦你让顾总接电话!”
“哦,钱的事啊。”沈清漪轻描淡写地说,“衍之最近资金紧张,并购案需要很多钱。你先自己想想办法吧,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对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弟弟,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顾衍之明明承诺会负责弟弟的医疗费,现在却连电话都不接!是因为沈清漪的枕边风,还是他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随意丢弃?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起了那份协议,想起了王律师的话。或许……我真的该“换个方式”和顾衍之“沟通”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关于沈清漪的那些可疑资料,精心挑选了几张最具有暗示性、但又不会立刻暴露来源的截图,用加密方式发送到了顾衍之的私人邮箱。
附言只有一句话:“顾总,并购案顺利吗?我弟弟的药,还能等到项目结束吗?”
信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知道,我踏上了一条危险的路。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弟弟,我别无选择。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顾衍之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顾衍之冰冷到极致、仿佛蕴含着风暴的声音:
“林晚,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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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会所的包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顾衍之坐在我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有立刻质问那些关于沈清漪的资料,而是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猎物般的目光打量着我。
“林晚,”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倒是小看你了。”
“顾总过奖。”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指尖微微发颤,但声音尽力保持平稳,“我只是想确保我弟弟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毕竟,他的健康,是合约能够顺利执行的基础之一,不是吗?”
顾衍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用清漪的消息来换医药费?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顾总可以自己去查证。”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偶然得到了一些信息,觉得或许对顾总正在进行的并购案……有参考价值。至于代价,仅仅是救我弟弟命的药,对顾总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的内心,看看我到底还知道多少。最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李助理,给林晨的医院账户,汇入一笔足够他后续所有治疗的费用。立刻办。”
挂断电话,他看向我:“钱,马上到账。现在,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这些信息从哪里来的?”
我知道,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开始。我不能暴露帮我查资料的朋友,也不能让顾衍之觉得我是在凭空捏造、挑拨离间。
“来源我不能说,这是底线。”我迎上他的目光,“但我可以告诉你,沈清漪回国前,至少见过三次星耀资本的副总赵铭。而星耀资本,是这次并购案中您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他们见面的地点都很隐蔽,其中一次,是在澳门。”
顾衍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星耀资本,赵铭……这些都是他核心圈才知道的信息。我点出的细节,由不得他不信。
“还有呢?”他的声音里压抑着风暴。
“还有一些她在海外的高额消费记录,时间点……似乎与您当年遭遇第一次重大商业挫折的时期重合。”我点到为止。这些信息碎片足以在他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但说太多反而显得刻意。
顾衍之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他的背影紧绷,显示出他内心的剧烈波动。白月光可能早已变质,甚至可能是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这个打击对他而言,恐怕不亚于一场地震。
良久,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掌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林晚,你想要什么?”他问,“除了钱。”
我知道,机会来了。单纯的勒索只能解一时之急,甚至会引来更大的报复。我必须为自己和弟弟谋求一个更长久的保障。
“第一,我要你保证我弟弟的绝对安全,并且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的医疗费用都由你负责到底,直到他康复。我会安排他转院,新的医院和主治医生由我指定,你的人不得干涉。”
“第二,并购案结束之前,我可以继续配合你扮演顾太太,稳定局面。但并购案一结束,无论成败,你必须立刻对外宣布因性格不合离婚,并按照协议支付我全部补偿金,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或克扣。”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关键的一条,“离婚后,你我恩怨两清,你和沈清漪之间的事与我再无瓜葛。你,以及顾氏集团,不得以任何形式追究我今日提供信息的‘不当’行为,并保证我和我弟弟未来的平静生活不受打扰。”
顾衍之盯着我,眼神闪烁。他在权衡。我用他可能面临的巨大商业风险,换来了和他平等谈判的资格。
“可以。”最终,他沉声答应,“但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是假的,或者你还有别的企图……”
“那顾总尽可以让我消失。”我打断他,语气决绝,“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动我弟弟。”
一场冰冷的交易,就此达成。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涌动。顾衍之果然迅速给弟弟转了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条件,并且再没有用弟弟来威胁我。而我,则偶尔会“不经意”地再提供一两条关于沈清漪动向的模糊信息,既不深入,也不点破,恰到好处地维持着顾衍之的怀疑。
我能感觉到,顾衍之对沈清漪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表面上依旧呵护备至,但那种全然的信任已经消失了。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审视和探究。
并购案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就在最终谈判的前夕,顾衍之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疲惫。
“林晚,你赢了。”他说,“赵铭已经被内部控制,他承认了和星耀资本勾结,试图在并购案中做局。沈清漪……也承认了,她回国,是赵铭和她设下的圈套的一部分。”
我握着电话,没有说话。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谢谢你。”顾衍之的声音低沉,“如果不是你……顾氏这次可能会万劫不复。”
这句“谢谢”,从他口中说出,显得如此陌生。我没有回应他的感谢,只是平静地问:“那么,顾总,我们的协议?”
“并购案成功后,我会立刻对外发布离婚声明,补偿金会一分不少地打到你的账户。”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林晚,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顾总,”我打断了他,声音清晰而坚定,“协议就是协议。我们之间,除了合约,没有其他可能。”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最终,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个月后,顾氏集团成功并购对手公司,成为业内巨无霸,顾衍之的声望达到顶峰。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他通过私人律师向我送达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以及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
没有盛大的声明,只有财经版角落一则不起眼的公告:“顾氏集团总裁顾衍之先生与林晚女士因性格不合,已和平解除婚姻关系。”
我带着弟弟,去了一个南方温暖的海滨城市。用那笔钱,我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弟弟的身体也在温暖的阳光和精心的照料下逐渐好转。
偶尔,会从财经新闻上看到顾衍之的消息。他变得更加冷硬,手腕也更凌厉。听说沈清漪去了国外,再无音讯。他和我的那段婚姻,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给一束向日葵修剪枝叶,弟弟坐在轮椅上,在店里帮忙包装,脸上带着久违的红润和笑容。
风铃响起,有客人进门。
“欢迎光临。”我笑着抬头。
门口站着的男人,身形挺拔,气质冷峻,与这间充满花香的小店格格不入。
是顾衍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没有了以往的居高临下,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路过,顺便来看看。”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我笑了笑,继续修剪花枝,语气平和:“要买花吗?今天的向日葵很新鲜。”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店里,落在我弟弟身上,又回到我脸上。
“你看起来……很好。”他说。
“是的,很好。”我点头,“这里阳光很好,花也很好,日子平静,我很喜欢。”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
他买了一束向日葵,付了钱,转身离开。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风铃再次响起,他的身影消失在阳光里。
弟弟好奇地问:“姐姐,那个叔叔是谁?感觉好严肃。”
我看着怀里灿烂的向日葵,轻轻地说:
“一个……很久以前的熟人。”
窗外,阳光明媚,海风轻柔。
那些关于替身、合约、背叛与挣扎的往事,终于如同被海风吹散的薄雾,消散在温暖的阳光里。
而我,终于拥有了只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