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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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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心 >周年纪念派对上,丈夫搂着情人宣布怀孕消息。 >全场宾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小三故意抚摸孕肚:“姐姐别生气,沈总说你生不出孩子才找我的。” >我笑着拨通律师电话:“通知股东,明早九点罢免沈砚。” >又看向小三脖子上那串天价翡翠: >“顺便报警,我保险柜失窃的珠宝找到了。” >丈夫突然跪地哀求:“老婆我错了,都是她勾引我!” >我举起防狼喷雾:“晚了,这婚我离定了。” --- “沈砚说,你这块地占着位置又种不出庄稼,该让给能结果的人了。” 周雨柔的声音甜得发腻,指尖却毫不客气地戳着那张薄薄的纸片,直直推到我眼皮底下。那张B超单子上,一个小小的孕囊阴影,像一枚恶意的印章。 我,林晚,沈氏集团总裁沈砚明媒正娶的妻子,此刻正被丈夫资助的“贫困大学生”、如今他寸步不离的助理周雨柔,堵在自家别墅的衣帽间里。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混着周雨柔身上廉价的甜香,熏得人头晕。 我放下手中刚熨烫好的沈砚的衬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沈砚挑女人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倒退了?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教会你?” “你!”周雨柔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随即又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小公鸡,“装什么清高!铭辰哥哥说了,你生不出孩子,沈家不能绝后!识相点,自己签了离婚协议滚蛋,还能留点体面。不然……” “不然怎样?”我拿起手机,屏幕亮起,解锁,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停顿。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通。 “嘟…嘟…”的声音在安静的衣帽间里格外清晰。 周雨柔嗤笑一声:“现在搬救兵?找沈伯母?呵,伯母可等着抱孙子呢!” 电话接通了。 “张律师,”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准备好沈砚婚内转移资产和伪造债务的所有证据,通知所有持股超过1%的股东,明早九点,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议题——罢免沈砚集团执行总裁职务。” 周雨柔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裂开,露出底下一点难以置信的惊惶。 我这才慢悠悠地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一秒,然后精准地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坠着一抹惊心动魄的浓绿,水头极足,在灯下流转着奢华又内敛的光泽。是沈家祖传的那块帝王绿翡翠无事牌,一直锁在我主卧的保险柜里。 “另外,”我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报警。我主卧保险柜失窃的重要珠宝找到了,就在……”我朝周雨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位周小姐的脖子上挂着呢。” 周雨柔猛地捂住脖子,像被烙铁烫到,脸色唰地惨白,尖声叫起来:“你胡说!这是沈砚哥哥送我的!” “送?”我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凉的笑,“我的保险柜密码,只有我和沈砚知道。警察会查清楚的,包括……他怎么‘送’的。” 电话那头,张律师的声音冷静而高效:“明白,林董。证据链完整,股东通知即刻发出,警方那边我同步联系。” 衣帽间厚重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砚冲了进来,额角一层薄汗,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脸上还带着匆匆赶回的仓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捕捉到周雨柔惨白的脸和捂在脖子上的手,随即才落在我身上。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他的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视线在我和周雨柔之间扫了个来回,“雨柔,你又惹你林晚姐姐不高兴了?” 周雨柔像找到了主心骨,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扑过去抓住沈砚的胳膊:“铭辰哥哥!她污蔑我!她说我偷了她的珠宝!还说要开什么股东会罢免你!” 沈砚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像被冰水浇过。他先安抚性地拍了拍周雨柔的手背,然后那双曾经温柔凝视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审视和冰冷的愠怒,直直刺向我。 “林晚,你又在闹什么?”他声音不高,却压着山雨欲来的怒气,“雨柔年纪小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开股东会?罢免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吗?” 我看着他,这个同床共枕七年、我亲手扶持他从一个普通项目经理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男人。他眼里的陌生和冰冷,比周雨柔的挑衅更刺骨。 “疯话?”我轻轻重复,从熨衣板上拿起那份周雨柔带来的、被揉皱又摊开的离婚协议,指尖在“净身出户”四个加粗的黑体字上点了点,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沈总,不如你亲自告诉我,这份‘净身出户’的协议,是不是你授意、让她拿来给我的‘体面’?” 沈砚的视线落在协议上,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被一种强硬的冷漠取代。他抽回被周雨柔抱着的手臂,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个无理取闹的下属。 “公司这几年发展不易,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你为家里操劳,没有直接贡献,我理解。但夫妻共同财产……雨柔说得没错,这些年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沈家没有亏待你。现在好聚好散,彼此留点情面,不好吗?非要撕破脸,难看的是你自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雨柔脖子上的翡翠,“至于珠宝,我送给自己助理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有什么问题?你的东西,我动都不会动。” “情面?”我几乎要笑出声,那笑声干涩又冰冷,“沈砚,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恶心。七年,我放弃自己的事业,照顾你中风三次的父亲,替你周旋商场上那些明枪暗箭,拉来关键的投资!没有我林晚,你的沈氏集团,还窝在那个破写字楼里接外包单子呢!”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堆满奢侈品的衣帽间里回荡:“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是我靠你养着?” 沈砚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里的冰冷出现了一丝裂痕,但转瞬即逝。他避开了我的逼视,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过去的事翻篇了!现在的事实就是,你生不出孩子!沈家需要继承人!雨柔怀了我的儿子!你还要怎么样?拖着大家都不好过?林晚,别逼我!” “我不逼你。”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把那份离婚协议揉成一团,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他那张英俊又虚伪的脸上。“婚,肯定离。但净身出户的,一定是你。沈砚,你等着收我的律师函,还有……警察的通知书。” 纸团砸中他的鼻梁,又弹落在地毯上。 沈砚的脸色瞬间铁青,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林晚!你找死!”他怒吼一声,手猛地扬起,带着风声朝我挥来!周雨柔在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快意。 我站着没动,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准备迎接那预料中的耳光。衣帽间门口却传来一声焦急的喝止: “阿砚!你干什么!” 一个身影快步冲了进来,挡在了我和沈砚之间——是婆婆王雅芝。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痛心,一把抓住沈砚扬起的手腕。 “妈!你怎么来了?”沈砚的手僵在半空,语气带着被打断的恼怒。 王雅芝没理他,转身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力道大得有些疼。她的掌心温热,眼里是真切的担忧和心疼:“小晚啊,别怕,妈给你做主!这混账东西,反了他了!”她拉着我,把我护在身后,然后才转向沈砚和周雨柔,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沈砚!你忘了你爸瘫痪在床那三年,是谁端屎端尿、没日没夜地伺候?是小晚!医生都说,要不是小晚照顾得比专业护工还细致,你爸早没了!这些你都喂狗了?” “妈……”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被周雨柔挑衅我没哭,被沈砚逼着签净身出户的协议我没哭,被他扬起巴掌也没哭。可婆婆这几句带着哭腔的质问,像一把钝刀子,狠狠捅进了心里最柔软、最委屈的地方。 王雅芝心疼地用指腹抹去我的眼泪,声音放软了些:“小晚,你最懂事了,妈知道你委屈。要不这样,咱们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啊?你放心,在妈心里,你永远是我沈家的大儿媳!妈保证,你什么都不用变,还住家里!等雨柔把孩子生下来,”她顿了顿,带着一丝恳求看向我,“妈这身子骨你也知道,带不动孩子了。外人带,妈不放心。你最细心,医生都夸你会照顾人……你帮妈搭把手,带带孩子,行不?妈求你了……” 她的手紧紧攥着我,传递着一种“贴心安排”的假意温暖。 我猛地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刚那点因为她的维护而升起的暖意和委屈,瞬间被泼天的恶心和冰冷取代。唱双簧?一个红脸逼宫要孩子,一个白脸哄骗当免费保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必了。”我的声音冷得掉渣,彻底斩断最后一丝幻想。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目光锐利地刺向脸色变幻不定的沈砚:“沈砚,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转移走的财产,怎么吞下去的,怎么给我吐回来。重新拟一份公平的离婚协议送到我律师那里。否则……” 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沈砚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和不信。 “相信我,三天后,你会真正知道什么叫‘绝望’。” “嗤!”周雨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抱着手臂,毫不掩饰地嘲笑出声,“哎哟,沈总,听见没?咱们这位‘林董’发话了呢!一个围着锅台转的家庭主妇,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装什么商业女强人呢!是不是那些豪门宅斗的电视剧看多了,白日梦做傻了?” “家庭主妇?”我最后看了沈砚一眼,他眼神躲闪,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我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看来你们是真忘了。” 不再理会身后婆婆假惺惺的挽留(“小晚!妈都帮你了,你怎么这么犟!”)和周雨柔尖锐的讽刺,我挺直脊背,转身,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却决绝地走出了这个金丝囚笼。 明天,是沈氏集团每季度一次的董事会。沈砚,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记起来,我林晚,到底是什么身份。 --- ---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冰冷地洒在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黑色大理石长桌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坐在那张属于执行董事的主位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冰凉的桌面。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没有踏入过这间权力核心的会议室。空气里弥漫着生疏的咖啡香和某种压抑的、审视的气息。 董事们陆陆续续进来,看到我时,脸上无一例外地闪过惊讶、疑惑,甚至有几道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和嘲弄。他们交头接耳,低语如同蚊蚋,嗡嗡作响。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那个被丈夫抛弃、被小三逼宫、即将净身出户的可怜虫,怎么有脸坐在这里?他们似乎都忘了,当年是谁拖着行李箱,一家家敲开这些老顽固的门,用一份份无可挑剔的策划书和锲而不舍的韧劲,为沈氏拉来了起死回生的第一桶金;又是谁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才啃下南城那块让沈氏真正腾飞的黄金地皮。 九点二十五分,门被再次推开。 沈砚走了进来,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臂弯里还挂着精心打扮、珠光宝气的周雨柔。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间,如同被冻住一般,僵在嘴角。眼神里的错愕迅速被一股被冒犯的阴鸷取代。 周雨柔则毫不掩饰她的敌意和得意,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径直走到我座位旁,居高临下,用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点了点桌面。 “让开。”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带着新晋宠妃的骄横,“这个位置,你也配坐?”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像聚光灯,灼热又刺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她脖子上那抹刺眼的绿,落在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声音平稳无波:“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参加董事会?出去。” “哈!”周雨柔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抱着手臂,环视一圈在座的董事,语气夸张,“哟,各位董事都在啊?看来是感情上争不过我,跑公司来撒泼了?来来来,大家给她说说,我周雨柔,现在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沈砚几步走过来,站在周雨柔身侧,像一座为她撑腰的山。他看着我,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冷漠,仿佛在欣赏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陈女士,”他刻意用疏离的称呼,“正式介绍一下,施瑶女士现在是集团副总裁,分管南城项目和部分海外业务。她当然有资格列席董事会。”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倒是你,林晚女士,一个三年未曾履行过董事职责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资格坐这把椅子?又有什么资格参加董事会?” 他直接无视了我作为创始股东和董事的身份。 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既然你帮周副总裁解释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如也向各位董事解释一下,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沈砚眼神一厉,彻底失去了耐心:“这里是沈氏集团最高决策层,不是你家后院!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保安!”他猛地提高音量,对着门口厉喝,“把这个无关人员请出去!” 会议室的门应声而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快步走了进来。 “我自己会走。”我站起身,没有再看沈砚,目光扫过那些或冷漠、或事不关己、或带着几分惋惜的老面孔。最终定格在沈砚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沈砚,沈氏是怎么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的?又是怎么拿到南城那个足以让集团脱胎换骨的项目……看来,你和你找的这位周副总裁,是真忘了。” “【付费起点】” 沈砚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被戳中痛处的狼狈。他避开我的视线,对着保安暴躁地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让她走!” 保安逼近,带着压迫感。 就在这剑拔弩弩的时刻,周雨柔抱着手臂,火上浇油,声音带着刻意的挑衅:“林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顾总……哦不,沈总包容你,我可不会!听说你特意跑来,是想用你‘副董’的身份压人?”她嗤笑一声,故意把“副董”两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讽刺,“可惜啊,两年前因为你长期缺席会议,董事会早就投票撤销了你董事的席位!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你曾经是,那也是沈总可怜你施舍给你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我能听清的音量,得意又恶毒地补了一句:“现在,夹起尾巴滚吧!丧家之犬!” “我被撤销了董事席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猛地盯住沈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凌厉的质问,“沈砚!谁给你的权力?依据哪条公司章程?!” 沈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根本不屑回答,只是对着保安吼道:“拖出去!” 一只粗壮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别碰我!”我用力甩开保安的手,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最后剜了沈砚一眼。他没有忘!他比谁都清楚我是谁!只是现在,为了周雨柔和她肚子里的“继承人”,他选择彻底抹杀我的过去,否定我的一切! “好,好得很。”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门口。身后传来周雨柔毫不掩饰的讥笑和沈砚冰冷的声音:“听说明晚集团要在龙庭酒店举办答谢晚宴,正式宣布雨柔副总裁的身份和南城项目的主导权。林晚,我警告你,别想着去闹。否则,难看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的手已经握住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 “是吗?”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那我倒要看看,明晚到底是谁难看。” 周雨柔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宣战,尖利的声音追了出来:“林晚!有本事你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就怕你这只缩头乌龟不敢!” 不敢?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厚重的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所有的目光和声音。 走到沈氏集团宏伟的玻璃幕墙大厦下,我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楼顶。阳光刺眼。这栋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大厦,在沈砚坐稳总裁宝座后,似乎就成了他膨胀野心的催化剂。 那就……打回原形吧。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倒映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指尖划过通讯录,最终停留在一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名字上——【爸爸】。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 “囡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难掩惊喜的中年男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终于肯给爸爸打电话了?” “爸,”我深吸一口气,冰冷坚硬的外壳在这一声呼唤里裂开一丝缝隙,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我要离婚。” “什么?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震动,“和沈砚?囡囡,你……你说真的?!” “是真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爸,他欺人太甚!他不仅出轨,让小三怀孕逼宫,伪造债务想让我净身出户……他好的,我们继续第二部分: --- 龙庭酒店的宴会厅流光溢彩,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和精致食物的香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今晚,沈氏集团将在这里举办盛大的答谢晚宴,正式为周雨柔这位新晋“副总裁”和南城项目造势。 我刚停好车,就看到了沈砚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车门打开,沈砚率先下车,一身剪裁完美的燕尾服,衬得他身形挺拔,意气风发。随后下车的周雨柔,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露背长裙,脖子上那抹帝王绿翡翠在灯光下更是夺目逼人,精心打扮的脸上写满了志得意满。 看到我从另一辆车下来,周雨柔立刻像只斗胜的孔雀,挽紧了沈砚的胳膊,目光挑剔地扫过我的黑色高定礼服裙——简洁、利落、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哟,离了沈总,连件像样的晚礼服都买不起了吗?”周雨柔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刚下车的宾客听见,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穿得这么寒酸就敢来这种场合?林晚,你还真是铁了心要来自取其辱啊?” 我连眼风都懒得给她,目光落在沈砚那张虚伪的脸上,语气平淡无波:“没事多带她出去见见世面,连‘Rafael’的高定都不认识,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了。”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瞬间难看的脸色,径直走向灯火辉煌的酒店大门。 “高定?”周雨柔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跺脚,声音尖利了几分,“铭辰哥哥!她肯定背着你藏了私房钱!这些钱必须追回来!” 我隐约听到沈砚安抚的低语:“放心,过了今晚,她什么都不是。” 步入宴会厅,立刻有几位合作多年的老总端着酒杯迎了上来。 “林副董!哎呀,真是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一位建材大亨热情地伸出手。 “林董,您可算是露面了!这几年可把我们想坏了!”另一位金融公司的老总也笑着寒暄,“南城那个项目,没有您当初的布局,哪能有今天的局面?” “是啊是啊,林董,改天一定聚聚!” 这些带着真诚的问候和敬意,像温暖的溪流,稍稍冲淡了心头的寒意。我能感觉到身后有两道冰冷的视线死死地钉在我背上。 沈砚和周雨柔也走了进来,周雨柔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阴沉着脸就想上前打断。 沈砚一把拉住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压得很低,但我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宣布……解雇……出轨证据……”周雨柔脸上的阴云瞬间散去,重新绽放出得意又恶毒的笑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即将看到好戏的兴奋。 沈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温柔:“都是为了你。”周雨柔娇羞地靠在他肩上。 这恩爱的一幕,刺眼又讽刺。 很快,沈砚带着周雨柔走到了宴会厅中央搭建的小型舞台上。追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吸引了全场宾客的目光,交谈声渐渐平息。 沈砚接过侍者递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脸上是意气风发的笑容:“诸位尊贵的来宾,合作伙伴,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莅临今晚的沈氏集团答谢晚宴!接下来,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首先,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我身边这位优雅美丽的女士——周雨柔小姐!”他绅士地伸出手,周雨柔配合地向前一步,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和骄傲。 “从今天起,周雨柔小姐将正式出任沈氏集团副总裁一职!并将全权负责我们集团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南城‘蓝天之翼’项目的推进与执行!我相信,以周副总裁的才华和能力,定能带领项目再创辉煌!” “蓝天之翼”!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那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亲自策划、谈判、一步步推进的项目蓝图,是我为沈氏规划的腾飞之翼!如今,却成了沈砚捧小三上位的垫脚石!台下响起了礼节性的掌声,夹杂着一些意味不明的低语。 在掌声稍歇的间隙,我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舞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惊愕、好奇、看好戏的复杂情绪。沈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周雨柔则扬起下巴,像只准备迎战的斗鸡。 我径直走到舞台中央,从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司仪手中拿过另一只话筒。 “沈董,”我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盖过了最后的掌声余韵,“在宣布副总裁任命之前,不如先向大家坦诚介绍一下,你和这位周副总裁……真正的私人关系如何?” 沈砚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但随即,他竟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某种“终于来了”的决绝笑容。 “不急。”他打断我,目光不再看我,而是转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带着刻意的沉重和痛心,“想必在座诸位都知道,台上这位林晚女士,曾是我的妻子。” 他刻意停顿,制造效果。果然,台下一片哗然。 “家丑不可外扬。”沈砚的声音更沉痛了几分,“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我与林晚女士,早已结束了婚姻关系。然而,她却一直纠缠不休,甚至不惜以各种方式威胁、干扰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让我和雨柔……苦不堪言。”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抬手示意:“大家请看大屏幕。真相,有时候很残酷。” 宴会厅前方巨大的LED屏幕瞬间亮起。 画面晃动,角度暧昧不清。一个身形与我极为相似的女人,衣不蔽体,与不同的男人……不堪入目的画面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神经!视频做了处理,关键部位打了码,但女人的侧脸轮廓和露出的部分身体特征,被刻意引导着指向我! “天啊……这……” “不会吧?林董她……” “太……太不堪了!沈总真是可怜……” “怪不得离婚,这谁能忍?” 污言秽语如同毒蛇,嘶嘶地钻进耳朵。那些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密集的针,刺穿皮肤。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沈砚沉重而“痛苦”的声音适时响起,仿佛在为我开脱,却字字诛心:“我知道,林晚她一直很痛苦。她固执地认为,我们多年没有孩子,是我的问题。所以,她疯狂地去找不同的男人,试图证明……是她自己能生,是我不能。” 他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强忍巨大的悲伤:“一开始,我理解她,包容她,甚至……帮她隐瞒。可她变本加厉。大家看视频的后半段……她似乎……沉溺于这种病态的放纵了。我痛定思痛,终于下定决心结束这段畸形的婚姻,也是为了保护无辜的雨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离婚后,念在她出身普通,我依旧承担她所有的生活开销,让她住在家里。我以为她会感激,会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他抬起头,眼中含着“屈辱”的泪光,“她竟然不允许我和雨柔在一起!即便我和雨柔已经依法领证,她也不准雨柔住进家里!更过分的是,当得知雨柔怀孕,她竟然……竟然几次三番想对雨柔下毒手,试图制造意外让她流产!” 他猛地指向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忍无可忍”的悲愤:“今天这个宴会,我本无意邀请她,不想破坏大家的心情。可她又一次不请自来,恶意中伤我的未婚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将这些令人作呕的真相公之于众!我沈砚,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我要保护我的妻子,保护我未出世的孩子!” 他这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控诉,配合着大屏幕上那精心伪造的画面,极具煽动性。同情分瞬间倒向了他和周雨柔。 “沈总太可怜了……” “林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精神有问题吧?赶紧送医院!” 周雨柔也适时地靠近沈砚,依偎在他身侧,泪眼婆娑,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离婚?”我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冰锥刺破了宴会厅里弥漫的虚假悲情。我猛地从手包里掏出那本鲜红的结婚证,狠狠砸在沈砚的脸上!“沈砚!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结婚证落地,摊开。 沈砚的脸被砸得一偏,但他迅速弯腰捡起,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早有准备的、残忍的笑意。 他高高举起那本结婚证,展示给所有人看:“没错!这确实是我和林晚的结婚证!但是——”他话音一转,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暗红色的证件,“——我们早就依法办理了离婚登记!这本离婚证,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她一直不肯面对现实,不肯交出这本作废的结婚证,不断用它来纠缠、威胁我和我的家人!今天,我就是要彻底了结她的痴心妄想!” 他手中的离婚证,赫然印着两年前的日期! 我一把夺过那本离婚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两年前!又是两年前!在我为照顾他重病的父亲心力交瘁、在他甜言蜜语哄骗我安心在家的时候,他不仅撤了我的董事席位,还偷偷把婚也“离”了!好一个处心积虑!好一个赶尽杀绝! 沈砚看着我眼中翻涌的惊怒和冰冷,眼底深处那丝嘲弄和掌控一切的自得更深了。他凑近一步,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带着毒蛇般的低语:“怎么?想告诉大家雨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想说我不能生?我早就说了,你是个疯子,精神有问题。你说的话,谁会信?我给过你体面的机会,当个安分的保姆多好,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我死死盯着他,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当一个人站的位置足够高,放的屁也会被当成真理?” 沈砚嗤笑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尽管骂。但你说得对,我现在站得够高。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真相?呵,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他猛地后退一步,对着全场,脸上瞬间切换成沉痛与决绝:“莉莉,你太让我失望了!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胡搅蛮缠!我不能再任由你伤害无辜的人了!”他看向宴会厅入口的方向,高声道:“请进来吧!麻烦你们了!” 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三名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医护人员。他们的胸口,印着醒目的标志——**市第六人民医院**(本市著名的精神病专科医院)。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样集中在我身上。恐惧、怜悯、厌恶、兴奋……各种情绪交织。 “【付费起点】” 沈砚,竟然要当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他要彻底把我这个“麻烦”和“威胁”,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周雨柔也凑近一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快意和残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林晚,现在,你还要看看到底是谁难看吗?我昨天就说过,你敢来闹,我一定收拾你。看,说到做到。精神病院……呵,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一辈子吧!” 我看着沈砚,看着他那张曾经写满“深情”、如今只剩下狰狞算计的脸。他说过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转眼间,他就要把我送进人间地狱!如果我没有后手,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那我的后半生,将彻底葬送在那堵高墙之内! “沈砚,”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我没想到,你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沈砚脸上挤出伪善的痛苦:“莉莉,别闹了。你病了,你需要治病。听话,跟医生走,对大家都好。” 医护人员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需要处理的物品。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沈砚和周雨柔并肩而立,如同胜利者俯瞰着即将被拖走的祭品。 就在那白大褂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手臂时—— 宴会厅门口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那骚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迅速扩散开来!原本聚焦在我身上的目光,齐刷刷地被吸引了过去! 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 那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身形挺拔,面容沉肃,不怒自威。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同样气场强大的随行人员。他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奢华的宴会厅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是……是陈董!” “瀚海集团的陈无疆董事长?!” “天啊!京都首富!他怎么会来?” “沈总的面子也太大了!连陈董都亲自来捧场?” “看来传言是真的!陈董非常看好沈总和南城项目啊!” 惊呼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响起。所有宾客,无论身份地位,脸上都露出了敬畏和震惊的神色,纷纷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目光追随着那个身影。 沈砚和周雨柔也看到了来人。沈砚脸上的沉痛和决绝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受宠若惊取代,他甚至激动得微微发抖。周雨柔更是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通天阶梯! “陈董!您……您能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子……蓬荜生辉!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沈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舞台,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隔着老远就伸出了双手,腰弯成了九十度。 周雨柔也紧随其后,脸上是极力压抑却依然明显的狂喜,声音甜得发腻,伸出手:“陈董您好!我是周雨柔,沈砚的未婚妻,沈氏集团的副总裁!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陈无疆的目光淡漠地扫过沈砚伸出的手,并未停留,也完全无视了周雨柔。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越过他们,直直地落在了站在舞台边缘、被医护人员围住的我身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万分的注视下,陈无疆沉稳的步伐,竟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身后的随行人员无声地隔开了试图靠近的沈砚和周雨柔。 沈砚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周雨柔脸上的狂喜也凝固了,变成了茫然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陈无疆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他看着我,那深邃的眼底,瞬间涌起无法掩饰的心疼和痛惜,方才的威严和冷肃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父亲面对受尽委屈的女儿时的柔软。 “你高兴的太早了。”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砚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挤上前,试图解释:“陈董!您千万别误会!这位是我的前妻林晚!她……她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情焦急又无奈,“不孕不育导致精神受了刺激,总是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他一边说,一边焦急地给医护人员使眼色,“快!快把她带出去!别惊扰了陈董!” 陈无疆却像是完全没听见沈砚的话。他依旧看着我,目光专注而温和。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向我伸出了右手。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陈无疆。” 我伸出手,握住了父亲宽厚温暖的手掌。那熟悉的、足以撑起一片天地的力量,瞬间驱散了周身刺骨的寒意。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 “爸……”所有的委屈、愤怒、孤独,都化成了这一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我有点委屈。” 陈无疆的手猛地收紧,将我冰凉的手完全包裹住。他另一只手抬起,轻轻落在我的头顶,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带着无言的安慰和绝对的庇护。 “爸给你做主。”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落针可闻的宴会厅,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他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护在身侧,这才抬起眼,那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锐利冰冷地射向呆若木鸡的沈砚,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沈先生,我怎么不知道,我女儿陈晚晚,有不孕不育这种病?!” “女儿?!”周雨柔失声尖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像见了鬼一样指着我,又看向陈无疆,“陈董!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她就是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穷丫头!一个围着锅台转的家庭主妇!她……”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事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毒的污蔑:“她不会是那种……那种喊您干爹的‘女儿’吧?!陈董!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干净女人!她就是个靠身体上位的……”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周雨柔恶毒的臆测! 不是陈无疆,也不是我。 一道穿着墨绿色丝绒旗袍、气质雍容华贵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如旋风般出现在周雨柔面前。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山雨欲来的震怒,眼神凌厉得如同淬火的刀锋! 是我母亲,苏韵。 “啪!啪!啪!” 没有任何废话,母亲左右开弓,一连串响亮的耳光如同密集的雨点,狠狠抽在周雨柔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力道之大,瞬间将她扇倒在地,嘴角破裂,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欺负我女儿!污蔑造谣!用下作的AI合成视频诋毁她的清白!”苏韵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滔天的怒火,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周雨柔,“你们以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让这一切过去?” “做梦!”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宴会厅入口处,数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张律师的引领下,神情肃穆地快步走了进来! 警察的出现,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沈砚和周雨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为首警官亮出证件,目光锐利地扫过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