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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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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都市情感反转类超短篇小说。以下是为您构思的故事框架: **故事标题**:《替身玫瑰》 **核心设定**: - 主控关系:女主苏晚作为商业联姻工具嫁给顾家继承人顾衍舟,却发现自己是其白月光的替身 - 关键反转:当白月光回国企图夺回位置时,顾衍舟却当众揭开更惊人的真相 - 情感锚点:契约婚姻下暗涌的真心与商业阴谋交织,形成双重反转结构 **第一部分(约3000字)** "签了这份协议,你我都是顾家棋盘上的棋子。" 顾衍舟将结婚协议推到我面前,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 就像他此刻的眼神,精准得如同评估一件商品。 我捏紧指尖,想起医院里等手术费的弟弟。 "三年后离婚,五千万补偿款?" "苏小姐觉得不值?"他轻笑,"令弟的命,难道不值这个价?" 窗外飘着细雨,我想起半年前在画廊初遇。 他站在我的画作前停留了整整二十分钟,后来才知道—— 那幅画配色像极了他书房照片里女孩的裙子。 "我需要预支一千万。" "可以。"他甩过支票,"但今晚家宴,别让我看见你这副丧气模样。" 佣人捧来香槟色礼服,领口绣着几近凋零的玫瑰。 和我画展上那幅《残香》如出一辙。 顾家老宅的水晶灯下,他温柔替我拢好披肩。 "手这么凉?"掌心温度熨帖得恰到好处。 在众人眼中,我们是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 只有我知道,今早他秘书送来的文件夹里写着: "叶蓁下月回国,替身计划进入第二阶段。" 叶蓁,就是他照片里那个穿香槟色长裙的女孩。 婆婆故意打翻汤碗时,我下意识用身体去挡。 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瞬间红肿一片。 "蠢货。"顾衍舟在医疗室捏着我手腕上药, 棉签却轻得像羽毛,"她刁难你,不会躲?" 深夜路过书房,听见他压低声音打电话: "蓁蓁,你明知我娶她是因为..." 我转身时踢到花瓶,他立刻挂断电话追出来。 走廊暗光里,他呼吸带着威士忌的涩意: "偷听不是好习惯,顾太太。" 这个称呼被他咬得又轻又重,像嘲弄又像叹息。 周年纪念日他带我去拍卖会,举牌拍下古董胸针。 记者追问是否要送给夫人,他笑着扣在我衣领: "玫瑰与晚霞相得益彰。" 第二天娱乐版头条,却是叶蓁戴着同款胸针的旧照。 我在画室撕掉所有香槟色颜料时,他推门而入。 "衍舟!"我慌忙用身体挡住画架,"你怎么..." "叫我什么?"他第一次露出真实错愕。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连自己都惊住。 这半年扮演恩爱夫妻,竟连心跳都练成条件反射。 他弯腰拾起脚边滚落的钴蓝色颜料管: "你早期画作常用这个颜色。" 目光却落在我无名指的婚戒上,那里空无一物。 深夜收到陌生邮件:"他书桌暗格有惊喜。" 我鬼使神差潜入书房,指纹锁竟能识别我的手指。 暗格里一沓照片哗啦啦散落,全是我的侧脸素描。 咖啡馆写生、慈善晚会发呆、甚至睡在阳台躺椅...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远在我们结婚之前。 最底下压着泛黄的医院诊断书: "患者叶蓁,先天性不孕症。" 日期是五年前,她离开顾衍舟出国的那年。 "找到你要的答案了?" 顾衍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锁上书房门。 **** **第二部分(约3000字)** 他抽走我攥着的诊断书,打火机蹿出蓝焰。 "叶蓁不能生育,所以找我当代孕?" 火焰舔舐纸页的焦糊味里,我声音发颤。 "代孕?"他突然笑出声,"你脑子里只有狗血剧本?" 烟灰落在诊断书签名栏,那里写着主诊医生姓苏。 和我父亲同名同姓。 "明天叶蓁的接风宴,你穿红色。" 他扯松领带背过身去,"香槟色衬得你脸色苍白。" 宴会厅门打开的瞬间,叶蓁像只蝴蝶扑过来: "衍舟!我特意为你学了勃艮第红酒炖牛肉!" 她故意用染着丹蔻的手指抚过他领带, 那里别着拍卖会那枚古董胸针。 "顾太太是吗?"她转身握住我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我昨日烫伤的水泡,"听说您父亲是医生?" 钻戒硌在伤口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顾衍舟突然截住她手腕:"蓁蓁,你碰错地方了。" 他当众将胸针摘下来别在我胸前,钻石尖刺破他指尖。 血珠渗进我衣领时,满场宾客静得落针可闻。 【付费起点】 叶蓁突然抢过话筒:"给大家讲个笑话!" 投影幕布落下,出现我父亲二十年前的医疗事故报道。 患者家属哭诉的照片占满整个屏幕—— 正是叶蓁母亲的脸。 "苏医生治死我父亲时,苏小姐还在偷用医院纱布做娃娃吧?" 她甜笑着放大我童年照片,娃娃裙摆真是医用绷带所制。 "所以衍舟娶你,是为赎罪呀。" 我踉跄着扶住香槟塔,冰酒泼湿顾衍舟西装前襟。 他却当众解开沾酒的外套扔在地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像是对衣服说,又像对叶蓁说。 深夜画室,我疯狂刮掉画布上所有香槟色。 顾衍舟端着牛奶走进来:"别碰那些颜料,你手会过敏。" 他怎么会知道我颜料过敏?连经纪人都不知道。 "叶蓁说的没错,你娶我就是为赎罪。" 我举起刮刀对准他,"现在戏演完了,可以离婚吗?" 他突然握住刀尖,血顺着银刃滴在调色盘上。 "赎罪?"就着满手鲜血调出浓烈的钴蓝色, 在我毁掉的画布上涂抹,"那我该赎的罪可太多了。" 手机突然震动,弟弟发来哭腔语音: "姐!爸的墓地被记者围住了!" 直播画面里,叶蓁正对着墓碑摆拍痛哭。 顾衍舟夺过手机砸向墙壁,碎片飞溅中他拉起我: "现在去换你最讨厌的香槟色礼服。" 嘴角勾起罕见的狠戾,"我带你看场好戏。" 墓园镁光灯炸亮的瞬间,他对着镜头举起婚戒: "介绍一下,苏晚——我暗恋十年的合法妻子。" 大屏幕同步播放叶蓁贿赂记者的录音: "只要逼苏晚自杀,顾太太位置就是你的。" 叶蓁尖叫着来扯我头发时,顾衍舟反手护住我。 她突然抽搐着倒地,裙下渗出鲜血—— 那竟是伪造的孕肚道具。 **** **第三部分(约3000字)** 急救车鸣笛声中,顾衍舟用西装裹住我发抖的身子。 "五年前叶蓁买通你父亲的护士,篡改降压药剂量。" 他吻着我冰凉的耳垂,"医疗事故是她一手策划。" 我怔怔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叶家今天正式破产。"他碾碎脚下录音笔, "我等了五年,才等到他们自投罗网。" 回家路上经过那家画廊,他忽然急刹车。 橱窗里挂着我的新画《烬》,描绘婚礼那天的碎钻。 "你什么时候画的?"他声音哑得厉害。 "每次你喊我'顾太太'的夜晚。" 画布角落有行小字:"每声称呼都是凌迟的蜜糖。" 第二天清晨,律师送来股权转让书。 顾衍舟竟将他所有个人股份转到我名下。 "叶家倒台后的商业真空,需要苏家填补。" 他系领带的手很稳,"你弟弟康复后可以接手。" 我当着他的面烧掉文件,灰烬飘进咖啡杯。 "顾衍舟,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比如书房那些素描,比如他如何知道颜料过敏。 他忽然从公文袋抽出泛黄的画展邀请函。 七年前青年画家联展,我的作品被排在角落。 观众登记簿上,唯有个名字每天出现: "舟"——他在每幅画旁写了整页批注。 "你父亲去世前找过我。"他解开衬衫纽扣, 心口纹着朵钴蓝色玫瑰,"用叶蓁篡改药物的证据, 换我承诺护你姐弟周全。" 我触碰那朵玫瑰时,指尖感受到疤痕凹凸。 "三年前画室火灾,救你出来的消防员是我哥哥。" 他苦笑,"他临终前说,穿香槟裙的女孩像幅画..." 原来他哥哥才是叶蓁的初恋,死于救我的那次火灾。 婚礼前夜我烧掉所有香槟色衣物,包括那件礼服。 佣人却在灰烬里发现烧变形的保险箱。 打开是摞泛黄机票,从七年前开始—— 我每场画展的城市,他都悄悄坐在最后一排。 "现在明白了?"他把我拉到书房暗格前, 指纹锁识别瞬间弹出全息投影: 数百张我的素描拼成巨大玫瑰,花心是幅漫画—— 小女孩用纱布给消防员包扎伤口。 "哥哥葬礼那天,你偷偷在墓碑前放了朵蓝玫瑰。" 他声音哽咽,"而我愚蠢地花了十年才分清, 感激和爱意的区别。" 今天是我作为"替身"结婚的第400天。 顾衍舟在记者会上撕毁离婚协议: "诸位是否知道?叶蓁女士因诽谤罪被逮捕时..." 他当着直播镜头吻我,"正在偷窃我夫人的画作。" 拍卖行送来那幅《烬》的成交单,买家匿名。 我却在顾衍舟密码箱发现竞拍牌,编号400。 附页写着:"第400次庆幸,当年闯入火场的是我哥哥。" "这样我就能堂堂正正,从第一眼就开始爱你。" 尾声在墓园,他替我抚平被风吹乱的红裙。 "爸,这是苏晚。"他对着墓碑举起新婚请柬, "您若见到穿香槟裙的姑娘,麻烦托梦劝她换颜色。" 霞光里我们笑泪交织,手心的钴蓝玫瑰熠熠生辉。 **全文完** **创作思路说明**: 1. 结构设计:采用三幕剧形式,通过替身婚姻、白月光归来、真相揭露构建双重反转 2. 情感锚点:用香槟色/钴蓝色象征女主从替身到自我的蜕变,玫瑰意象贯穿始终 3. 商业元素:医疗事故、股权斗争等现实矛盾增强故事张力 4. 对话占比:超过60%并通过短句推进节奏,如拍卖会、墓园等关键场景用对话引爆冲突 需要调整任何设定或细节,我可以继续修改优化。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顾衍舟的目光落在我空空的无名指上,那里本该戴着我们协议婚姻的凭证——一枚价值不菲却冰冷的钻戒。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渐大的雨声敲打着玻璃。 “我……”我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戒指戴着实在不舒服,作画时更是碍事,我便摘了下来,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他并未追问,只是弯腰,修长的手指拾起滚落在他脚边的钴蓝色颜料管,指尖沾染了一抹艳丽的蓝。“你早期的画作里,常用这个颜色。”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比你现在用的那些灰暗色调要鲜活得多。” 我心头一颤。他怎么会知道我早期的画作?我们结婚前,他调查过我,知道我的职业是画家这不奇怪,但连我多年前偏爱的用色都清楚? “随便画画罢了。”我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底的慌乱,“顾总深夜来画室,有什么事?” 他直起身,将颜料管轻轻放回画架旁的调色盘上,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商界精英形象不符的细致。“来看看你。听说你今天在拍卖会受了委屈。” 是了,那些娱乐报纸的头条,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叶蓁戴着同款胸针的旧照,像一根刺,扎在我和他这场虚假婚姻最尴尬的位置。 “委屈?”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顾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是淡淡道:“明天叶蓁回国,有个接风宴,你准备一下,陪我出席。” 叶蓁。这个名字像一道咒语,让画室里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好。”我应下,这是协议里我应尽的义务。 “穿红色吧。”他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顿,背对着我补充了一句,“香槟色……衬得你脸色太苍白。” 门被轻轻带上,画室里只剩下我和满地的狼藉,以及他留下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他是在关心我?不,他只是在维护顾太太该有的体面,不希望我在他的白月光面前显得过于落魄。 那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第二天傍晚,当我穿上精心挑选的红色长裙,看着镜中那个明艳却陌生的自己时,心头涌起一股荒谬感。我就像个被精心包装的礼物,即将被呈送到正主面前。 宴会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和顾衍舟挽着手臂出现时,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今日格外配合,手臂稳稳地托着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低声在我耳边介绍着重要宾客,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厅门再次打开,聚光灯般的光束打了过去。叶蓁出现了。她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裙,宛如仙子临凡,瞬间成为了新的焦点。她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顾衍舟,脸上绽放出惊喜又带着几分委屈的笑容,像只翩跹的蝴蝶,径直扑了过来。 “衍舟!”她的声音甜腻得能沁出蜜来,“你终于来了!我特意为你学了勃艮第红酒炖牛肉,你待会儿一定要尝尝!” 她说话时,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指“不经意”地抚过顾衍舟的领带,那里别着昨晚拍卖会上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那枚古董胸针。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随即,她仿佛才看到我,转身亲热地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这位就是顾太太吧?真是年轻漂亮。哦,对了,听说您父亲是位医生?真是令人敬佩的职业呢。” 她的话语听起来亲切,但指甲却深深掐进我昨日被烫伤还未痊愈的水泡上。钻戒冰冷的触感和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发白。 就在我几乎要痛呼出声时,顾衍舟突然动了。他精准地截住了叶蓁的手腕,力道不轻,让叶蓁的笑容僵了一下。 “蓁蓁,”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碰错地方了。” 下一刻,在全场宾客惊愕的注视下,他竟当众解下了那枚备受瞩目的古董胸针,然后,在我和叶蓁都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重新别在了我红色的礼服前襟上。动作快而坚决,钻石的尖角甚至刺破了他自己的指尖,一颗鲜红的血珠渗出,蹭在了我的衣领上。 满场寂静。镁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叶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衍舟,又嫉恨地瞪着我。 【付费起点】 短暂的死寂后,叶蓁忽然抢过司仪的话筒,脸上重新堆起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各位,难得今天这么热闹,我给大家讲个有趣的小故事助助兴怎么样?” 不等任何人回应,她朝后台使了个眼色。巨大的投影幕布缓缓落下,紧接着,一张二十年前的旧报纸头版照片被投射出来——是关于一桩医疗事故的报道。标题触目惊心:《知名医生苏某用药失误,致患者叶某抢救无效死亡》。 报道旁边,是患者家属哭诉的照片,那张悲痛欲绝的脸被放大到极致——正是叶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苏医生当年治死我父亲的时候,”叶蓁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带着一种冰冷的恶意,“我们尊贵的顾太太,苏晚小姐,大概还在用医院偷来的纱布给洋娃娃做裙子吧?” 她操作着遥控器,屏幕上又出现一张我童年的照片,照片里我裙子的蕾丝花边,材质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医用绷带。台下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 “所以啊,”叶蓁笑着,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缠住我,“衍舟娶你,或许是为了替你们苏家……赎罪呢?” 我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旁的香槟塔。晶莹的酒杯碎裂一地,冰凉的酒液泼洒出来,浸湿了顾衍舟昂贵的西装前襟。 然而,顾衍舟看也没看污渍,反而当众解开了那件沾满酒渍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仿佛丢弃一件垃圾。他目光扫过叶蓁,语气轻描淡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像是对衣服说,又像是对叶蓁说。 叶蓁被他这态度彻底激怒,加上刚才当众受辱,她尖叫一声,竟失态地朝我冲过来,伸手要抓我的头发。顾衍舟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护在身后,格开了叶蓁的手臂。 叶蓁脚下不知踩到了酒液还是碎玻璃,猛地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倒地后,裙摆下竟渗出“鲜血”,而那小腹的隆起形状也变得怪异起来——那分明是一个伪造的孕肚道具! 全场哗然!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顾衍舟脱下仅剩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用它紧紧裹住我不断发抖的身子。布料上还残留着他体温和淡淡的松木香,奇异地安抚了我冰凉的四肢。 “五年前,叶蓁买通了你父亲医院的护士,篡改了那名叶姓患者的降压药剂量。”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那场所谓的医疗事故,是她一手策划,目的就是搞垮声誉鹊起的苏家,为你父亲拒绝与她叶家合作的新药项目铺路。” 我怔怔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他:“你……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直到今天,叶家最后一个关联企业刚刚宣告破产。”他碾碎脚下那只不知何时掉落的录音笔,眼神锐利如刀,“我布局了五年,才等到他们父女自投罗网,把所有的罪证亲手送到我面前。” 回去的车里,一路无言。经过那家我们初遇的画廊时,顾衍舟猛地踩下刹车。橱窗里最显眼的位置,挂着我前不久送去寄售的新画——《烬》。画面上是婚礼那天散落的碎钻,在灰烬中闪着虚假的光。 “这幅画……你什么时候画的?”他盯着画布,声音哑得厉害。 “每次你回来,履行协议,扮演完恩爱丈夫,喊我‘顾太太’的夜晚。”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灯,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画布不起眼的角落,有一行我用针尖划下的小字:“每一声称呼,都是凌迟时喂下的蜜糖。” 第二天清晨,顾衍舟的私人律师带着厚厚的文件来到我面前。那是顾衍舟个人持有的全部集团股份转让协议,受益方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叶家倒台后留下的市场空白,需要可靠的力量接手稳定。”顾衍舟系着领带,从镜子里看我,语气公事公办,“你弟弟的病既然已经痊愈,等他熟悉一段时间后,可以逐步接手这部分业务。” 我拿起那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协议,走到壁炉边,当着他的面,一页页点燃。纸张燃烧的火焰映在我脸上,灰烬飘落,像一场黑色的雪。最后,我将所有灰烬扫进他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里。 “顾衍舟,”我转身,直视他深邃的眼眸,“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比如书房暗格里那些我从未察觉的素描,比如他如何知道我對某些颜料过敏,比如他此刻看似平静,却紧握成拳的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公文袋里取出另一份泛黄的文件。那是一张七年前青年画家联展的邀请函副券,我的作品当时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附带的观众登记簿复印件上,有一个签名“舟”,在每个展览日都出现,并在我的每幅画旁,都写了密密麻麻的整页批注,笔迹青涩却见解独到。 “你父亲去世前一周,偷偷来找过我。”他忽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心口位置的皮肤——那里,纹着一朵用钴蓝色颜料勾勒的、栩栩如生的玫瑰,花瓣的形态竟与我早期一幅获奖作品中的玫瑰惊人相似。“他用叶蓁篡改药物、制造医疗事故的全部证据副本,换我一個承诺:无论将来如何,必须护你和你弟弟周全。” 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轻轻触碰那朵冰冷的玫瑰纹身,却感受到其下凹凸不平的疤痕。 “三年前那场画室火灾,”他握住我的手指,按在疤痕上,苦笑道,“那个把你从火场里背出来的‘消防员’,是我哥哥,顾衍川。”他顿了顿,声音染上沉重的沙哑,“他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那个穿着被火星燎焦了裙摆、还死死抱着画稿不肯松手的女孩,坚强得像一幅画,可惜……他没能亲手把那幅画修补完整……” 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个在浓烟中给我戴上呼吸面罩、有着和顾衍舟相似眉眼却更加温和的年轻消防员的脸,逐渐清晰起来。原来他哥哥才是叶蓁的初恋,而他的死,竟间接与我相关! “我们婚礼前夜,你烧掉了所有香槟色的衣物,包括我为你准备的那件礼服。”顾衍舟继续说着,把我拉到书房那个暗格前,用我的指纹再次打开。这一次,弹出的不是实物,而是一个全息投影——数百张我的素描,从青涩到成熟,被精心拼成一朵巨大的、盛放的蓝色玫瑰,而在花心的位置,是一幅简笔画:一个小女孩,正用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一位坐着的消防员包扎手臂。 “我哥哥葬礼那天,所有人都离开后,你偷偷跑到墓前,放了一朵用蓝色颜料染过的玫瑰。”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而我……愚蠢地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终于分清,对哥哥遗愿的感激、对苏家遭遇的同情,和我自己……从第一眼就失控的心动,到底有什么区别。” 今天,是我作为“替身”与顾衍舟结婚的第400天。市中心最大的会议厅里,正在召开一场备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顾衍舟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缓缓撕碎了那份我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诸位记者朋友,在你们追问顾太太……不,追问苏晚女士是否靠手段上位之前,是否知道——”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直播镜头上,语气冰冷而威严,“叶蓁女士因涉嫌诽谤、商业欺诈、以及教唆他人纵火(注:指三年前画室火灾新发现的线索)等多项罪名,已于今日凌晨被正式逮捕?而逮捕她时,她正在试图偷窃我夫人从未公开的早期画作《蓝玫瑰》。” 他转过身,在全场哗然和闪烁的镁光灯中,无视一切,深深地吻住了我。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也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 后来,拍卖行送来《烬》的成交确认书,买家匿名,价格高得离谱。我却在顾衍舟从不离身的密码箱里,发现了那场拍卖会的竞拍牌,编号是400。竞拍牌下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他凌厉飞扬的字迹: “第400次庆幸,当年闯入火场救她的是我哥哥。 这样,我才能堂堂正正地,从第一眼,就开始爱她。” 落款没有日期,只有一个简笔画的小小消防员头盔,旁边是一朵小小的蓝玫瑰。 尾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城郊墓园。顾衍舟替我抚平被风吹乱的红色裙摆,我们并肩站在一块并排刻着“先父苏慕远”和“兄顾衍川”的墓碑前。 “爸,哥,这是苏晚。”他对着墓碑,举起我们刚刚补办的新婚请柬,请柬上印着那朵全息蓝玫瑰的图案,阳光下熠熠生辉,“你们若是在那边遇见个总穿着香槟色裙子、自以为是的姑娘,麻烦托个梦劝劝她,还是换個颜色吧,那颜色……真的不太吉利。” 霞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我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穿着红裙的自己,笑着流下泪来。我们紧紧交握的手心里,那枚重新打造的婚戒上,镶嵌着一颗罕见的钴蓝色钻石,被切割成了玫瑰的形状,永恒地盛放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