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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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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这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在于:以丈夫裴寂的第一人称视角展开,通过极具冲击力的开篇(妻子因嫖娼被抓,对象是长期纠缠的“小苦瓜”顾言)迅速引爆矛盾,情感张力十足;叙事节奏紧凑,通过对话和关键场景(警局、医院)快速推进剧情,展现婚姻的破裂与主角的心死;结局并非传统和解,而是主角在彻底绝望后选择放手,带有一种疲惫的释然。 现在,我将仿照这种风格,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新故事将保留“第一人称视角”、“婚姻危机”、“情感背叛与醒悟”等核心元素,但在人物设定、具体情节和转折上完全创新。 --- **新故事标题:《完美假面》** **第一部分**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核对慈善晚宴的最终流程。 “是苏晚晴女士的家属吗?”一个陌生的男声,背景嘈杂。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是她丈夫,陆时晏。请问……” “这里是城西派出所。苏晚晴涉嫌参与一桩聚众淫乱活动,请你立刻过来一趟。” 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聚众淫乱?苏晚晴?我那个连裙子短一公分都要斟酌半天的妻子?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驱车赶往派出所,大脑一片空白。晚晴最近是有些不对劲,总说加班,身上偶尔有陌生的香水味,我问起,她便用“应酬客户”搪塞过去。我告诉自己该信任她,我们结婚七年,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身家,什么风浪没见过? 直到我在调解室门口,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苏晚晴低着头,头发有些凌乱,但真正刺痛我眼睛的,是她身边那个正低声安慰她的男人——陈默。那个三个月前,晚晴亲手招进公司的“生活助理”,据说是名校毕业却怀才不遇,她看他可怜,给了他一份高薪工作,还时常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美其名曰“见世面”。 陈默的手,正轻轻拍着晚晴的背。 一股冰冷的恶心感瞬间冲上我的喉咙。 我推门进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苏晚晴闻声抬头,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时晏,你听我解释……” 陈默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苏晚晴身前,脸上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慌乱:“陆总,这都是误会!我和苏总只是……只是碰巧在同一个局上,被人陷害了!” 我没看他,目光死死锁在苏晚晴脸上。“陷害?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被警察当场按住,也是陷害?” 苏晚晴嘴唇哆嗦着:“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默他遇到点麻烦,我是去帮他的……” “帮他?”我笑出了声,声音沙哑,“帮他需要脱衣服?需要到床上去帮?” 积压数月的疑虑、不安、被敷衍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苏晚晴的脸上。 “苏晚晴!”我看着她脸上瞬间浮现的红痕,胸口堵得发疼,“你可真让我恶心。” 巴掌的脆响让整个派出所瞬间安静。 旁边的警察想上前制止:“这位先生,请你冷静……” 陈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冲过来,用他那张小白脸硬生生挨了我接下来的第二下,虽然大部分力道都被他卸去。他捂着脸,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说来就来,演技堪比影帝。 “陆时晏!你凭什么打人!”他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你根本不了解情况!晚晴姐是为了保护我!她看你最近压力大,不想让你担心,才一个人来应付这些!你非但不感激,还动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苏晚晴仿佛被陈默的眼泪激活了,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够了!陆时晏!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她用力一甩,我猝不及防,腰侧重重撞在身后的办公桌角上,一阵尖锐的剧痛让我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苏晚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想要上前,却被陈默抢先一步。 陈默扶住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语气却带着指责:“陆总,您没事吧?我和晚晴姐之间是清白的!她只是看我被那些老板欺负,想拉我一把,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您和她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我是您,我绝不会在公共场合让自己妻子这么难堪!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关起门来说?您不知道晚晴姐最在乎体面吗?” 这番颠倒黑白的哭诉,竟然让苏晚晴的眼神从愧疚变成了认同。她扶住陈默,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陆时晏,我和陈默之间是干净的。”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只是我的助理,我帮他是因为他像极了我们刚创业时的样子!”苏晚晴护着陈默,语气冰冷,“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靠近我的异性都别有用心?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了?” 腰间的疼痛还在持续,但比不过这两人一唱一和带来的心寒。我突然想起这几个月,她为陈默破的例:第一次让他参与核心项目,第一次带他去见最重要的投资人,甚至第一次为了他,取消了我们纪念日的晚餐约定。当时她怎么说的? ——“时晏,陈默是个人才,就是运气差了点,我们拉他一把,就当积德了。” ——“陈默今天情绪很低落,我陪他聊聊,纪念日我们改天补过,好吗?” 我那时虽然不舒服,但想着她或许是母爱泛滥,或许是看重人才,都忍了下来。直到一个月前,我无意中看到她手机里陈默发来的暧昧短信——“晚晴姐,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当场发作,提出离婚。 苏晚晴当时哭得梨花带雨,抱着我发誓:“时晏,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和他保持距离!我只爱你,选你还是选他,这根本不需要思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心软了。我以为风波过去了。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紧紧依偎着另一个男人、反过来指责我“心脏”的妻子,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挣扎显得毫无意义。 我扶着桌子,慢慢直起身,忽略掉腰间的钝痛,也忽略掉苏晚晴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心虚。 “算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苏晚晴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我重复道,目光扫过她和陈默,“保释手续我会办。你想当谁的救世主,想护着谁,都随你。” 我顿了顿,看着苏晚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 从派出所出来,夜色浓重。 苏晚晴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强硬地坐上了我的副驾。陈默则低着头,抽抽噎噎地拉开了后车门。 车内弥漫着陈默身上那股甜腻的男香,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苏晚晴试图解释:“时晏,你听我说,今晚真的是意外。我和几个投资人吃饭,结束的时候碰巧遇到陈默被他们强行拉去下一场,我不放心就跟了过去……” “你知道陈默家境不好,全指望他这份工作,我看那些人灌他酒,还动手动脚,我不能见死不救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晚晴姐!”后座的陈默突然带着哭腔打断她,“别说了!都是我没用!是我连累了你!陆总生气是应该的!要是我有能力,要是我背景干净,不像个拖油瓶……” 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深情地望向苏晚晴:“如果我足够好,我一定会拼命争取你!就因为你是苏晚晴!就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 我猛地一脚刹车,性能优越的跑车发出刺耳的噪音,停在空旷的马路中央。 我转过头,看着陈默那张梨花带雨却难掩挑衅的脸,又看看苏晚晴那明显被动容的神情,只觉得荒谬至极。 “既然这么情真意切,”我按下车门锁,降下车窗,指着不远处一家灯火通明的连锁酒店,“正好,房费我出。” 我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这次名正言顺,我批准的。” “至于你们要不要再造个‘小拖油瓶’,”我的视线掠过陈默,“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陈言脸色煞白,猛地推开车门冲了下去,对着路边干呕,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苏晚晴立刻怒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陆时晏!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陈默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你让他这么晚去哪里!” “你凭什么这么侮辱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下车!跟我去给陈默道歉!” 手腕被她攥得生疼。我看着这个曾说过要与我共建一个温暖家庭的女人,心一寸寸冷成冰窖。 “道歉?”我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除非我死。”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替她解开安全带,指着车外:“现在,立刻,滚下去!” 苏晚晴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丢下一句:“陆时晏,你会后悔的!” 然后,她决绝地摔门而去。 我透过车窗,看到苏晚晴快步追上蹲在路边的陈默,用力将他拉起来。陈默挣扎了几下,最终软倒在她怀里,肩膀剧烈地耸动。苏晚晴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就像曾经安慰因为项目失败而沮丧的我一样。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猛踩油门,车子箭一般窜出,后视镜里,相拥的两人迅速变小。恍惚间,我似乎看到陈默抬起头,隔着夜色,朝我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胜利者的微笑。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和苏晚晴陷入了漫长的冷战。 公司的事务我全权交给了副总,自己则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听所有电话,除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公司法律顾问的秦风。 “离!必须离!”秦风气得在我客厅里来回踱步,“这苏晚晴是不是被那个小白脸下了降头?当初你们俩一起啃方便面住地下室的苦日子都过来了,现在为了个外人,把你晾在这儿?”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这座城市见证了我们从无到有,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残留着过去的影子。 “时晏,你别嫌我说话难听。”秦风坐下来,语气沉重,“苏晚晴她就是仗着你爱她,舍不得她!那个陈默,我查过了,根本不是什么名校毕业,就是个三流野鸡大学混出来的,之前在一家皮包公司当销售,油嘴滑舌,专挑有钱的女客户下手!苏晚晴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闭上眼。这些,我何尝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我刚提起话头,苏晚晴就会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时晏,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疑?陈默他很努力,只是缺少机会。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成功了,就看不起还在挣扎的人。” 仿佛不认同她帮助陈默,就是我心胸狭隘,就是忘了本。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晚晴发来的短信,时隔多日:【时晏,我们谈谈。顾姨说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回家吧。】 顾姨是我们家的老保姆,看着我们长大的。 我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家?那个地方,还算是家吗? 几乎是同时,秦风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古怪,把手机递给我:“你看,苏晚晴找的说客来了。” 屏幕上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也是公司元老之一的赵明的信息:【风哥,劝劝时晏。晚晴知道错了,她就是一时糊涂,同情心泛滥。她说看见陈默就像看见当年孤身一人来城里打拼的时晏,她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觉得没照顾好那时的时晏。】 弥补遗憾?我差点笑出声。用这种方式弥补?把对我们的愧疚,投射到另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身上? 赵明又发来一条:【晚晴说,她这辈子只爱时晏一个。上次喝醉,抱着我哭,喊的都是时晏的名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散就散啊。】 我看着这些苍白的辩解,心里一片麻木。这些话,在派出所那一幕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秦风叹了口气:“时晏,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上次你体检,医生说的那个指标异常,建议复查……你去了吗?” 我猛地看向他。体检报告?我因为和苏晚晴冷战,心烦意乱,早把复查的事抛到了脑后。 “什么指标?” “就……肝功能那边,有个数值偏高。”秦风眼神闪烁,“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还没来得及细问,手机又连续震动起来。这次是微信,一个陌生的头像申请添加好友,备注是:陈默。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通过。 对方立刻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陈默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笑得灿烂。配文:【孩子说,虽然没有血缘,但有爱就是一家人。感恩遇见。】 照片的角落,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搭在陈默的肩膀上,无名指上那枚我亲自设计的铂金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是苏晚晴的手。 紧接着,陈默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那个小男孩抱着苏晚晴的胳膊撒娇: “苏阿姨,你可以当我妈妈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哦!你当我妈妈好不好?” 镜头外是陈默假惺惺的呵斥:“小聪,别胡说!” 苏晚晴却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带着责备:“怎么就胡说了?” 她蹲下身,和孩子平视,眼神是我许久未见的柔软和宠溺:“喜欢阿姨?” 孩子用力点头。 “想阿姨当你妈妈?” 孩子更用力地点头。 苏晚语笑了笑,声音清晰传来:“好呀,那以后你就叫我妈妈吧。” 【付费起点】 视频到这里结束。陈默紧跟着发来一条语音,点开,是他那令人作呕的、充满得意和挑衅的声音: “陆时晏,看到了吗?你拿什么跟我争?连你老婆,现在都是我儿子的妈了。识相点,自己滚蛋吧。” “砰!”的一声,我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痛得我弯下腰,大口喘息。 “时晏!你怎么了?”秦风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 我脸色煞白,指着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风捡起手机,看完照片和视频,听完语音,额头上青筋暴起:“王八蛋!我操他妈的!这对狗男女!时晏!你等着!我他妈这就去废了这对狗男女!”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别……别去……” 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极致的疲惫和恶心。我突然想起,上次体检后,医生确实私下跟我谈过,说我的肝脏发现一个占位,需要尽快做进一步检查,怀疑是……长期劳累和情绪郁结导致的。 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只是小问题。现在想来…… “风子,”我声音沙哑,“陪我去趟医院。” 检查结果比想象的更糟。医生看着增强CT的片子,面色凝重:“陆先生,肝脏这个肿瘤,边界不清,考虑恶性可能性大,需要尽快手术切除,并做病理活检。”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恶性”两个字,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秦风扶住我,声音都在抖:“医生,能治好吗?手术成功率多大?” “发现得还算及时,手术是首选。但术后恢复和后续治疗很关键,尤其是病人自身的心态和免疫力。”医生看着我,“陆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情绪很不好?这对病情非常不利。” 我苦笑。何止不好?简直是跌入深渊。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手里拿着住院单,脑子一片混乱。孩子(如果苏晚晴没有背叛,我们或许真的会有个孩子)、健康、婚姻……我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魂不守舍的时刻,在医院的走廊拐角,我迎面撞上了三个人——苏晚晴、陈默,还有那个叫小聪的孩子。 苏晚晴看到我,明显愣住了,视线落在我手中的一叠检查单和住院单上,脸色骤变。 “时晏?”她快步上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你怎么在医院?你哪里不舒服?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伸手想拿我的单子。 我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 这时,那个小聪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妈妈!我肚子疼!好疼啊!” 陈默立刻上前,一把抱起孩子,紧张地看着苏晚晴:“晚晴,小聪不舒服,我们快去找医生吧!” 苏晚晴的脚步顿住了,看看我,又看看在陈默怀里哼哼唧唧的孩子,脸上写满了挣扎。 “老公……”她看着我,语气带着恳求,“孩子不舒服,事情分轻重缓急,你先等我一下,我安顿好小聪就来找你,好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秦风办好住院手续过来,看到这一幕,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苏晚晴!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时晏他都……” “我不是杂种!”那小聪突然像个小炮弹一样从陈默怀里挣脱,猛地朝秦风撞去! 事发突然,秦风躲闪不及,我下意识地用力推开秦风,自己却被那小鬼结结实实地撞在小腹上! “呃!”一股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眼前一黑,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整个人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蜷缩起来,痛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孩子还不罢休,竟抬起脚,狠狠朝我肚子上踩了一脚! “坏蛋!让你欺负我爸爸!让你抢我妈妈!打死你!” 周围瞬间围拢了不少人,指指点点。不明真相的人们,看着哭泣的孩子、焦急的陈默和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苏晚晴,又看看狼狈倒地的我,议论纷纷: “这男的是小三吧?” “看着人模狗样的,抢人家老婆孩子?” “活该被打!” 苏晚晴就站在几步之外,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近乎冷漠的审视,仿佛在等待我的反应,等待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先低头,先妥协。 腹部的绞痛和肝脏的不适让我虚弱到了极点,我努力想发出声音,想喊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晚……晚晴……”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在地上打滚:“妈妈!肚子疼!疼死我了!” 苏晚晴眼底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决绝,最终化为一句话,冰冷地砸向我: “陆时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一个孩子计较?你真的需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抱起那个演戏的孩子,和陈默一起,快步走向儿科急诊的方向,再也没有回头。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秦风红着眼睛,拼命想把我扶起来。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小腹和肝脏的疼痛交织,但都比不上心口那片彻底冰封的荒芜。 反省? 是啊,我是该反省。反省我为什么瞎了眼,爱了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多年。 秦风的声音带着哭腔:“时晏!时晏你撑住!医生!快叫医生!” 我看着他焦急的脸,视野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只有一个念头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这婚,必须离。而且,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我再次醒来时,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秦风趴在床边,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听到动静,他立刻惊醒,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愧疚:“时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孩子呢?” 秦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指的是那个培育皿——我们曾经希望的象征。他眼神一暗,握紧了我的手:“你放心,医院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东西……暂时保管着。” 我闭上眼,苏晚晴抱着别人孩子决绝离开的背影,和陈默儿子踩在我身上的那一脚,反复在脑海中闪现。心脏已经痛到麻木,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风子,”我睁开眼,看着他,“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秦风立刻坐直身体。 “第一,把我名下的资产,尤其是公司股权,尽快做个清晰的梳理和分割。” 秦风眼神一凛:“你要动真格的?” “不然呢?”我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难道等着她拿着我的钱,去养那个小白脸和他的好大儿?” “第二,”我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把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视频,还有陈默发来的那些挑衅信息,找个‘合适’的时机,‘不小心’让几位跟我们合作最久、也最看重家庭观念的元老股东看到。” 秦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你是要……” “她苏晚晴不是最在乎体面,最在乎别人怎么看吗?”我声音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不是要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我就让她好好看看,为了她那点可笑的‘同情心’,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又将会面临什么。” “这场离婚,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拖延和粉饰太平的机会。” 秦风重重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好!我明白了!这次,我站你这边!”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期间,苏晚晴的朋友赵明又来当过说客,话语里暗示苏晚晴很后悔,希望我能给她一个机会。我直接让秦风挡了回去,连面都没见。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我直接搬进了秦风替我安排的一处隐蔽公寓,彻底切断了和苏晚晴的所有日常联系。 离婚协议通过律师正式送达苏晚晴。我的条件清晰而强硬:公司股权按婚前协议执行,我占绝对主导;婚后共同财产分割向我倾斜;同时,我要求苏晚晴公开承认因个人原因导致婚姻破裂,以维护公司声誉。 我知道,以苏晚晴的性格,这些条件她很难接受,尤其是最后一条。她在等,等我心软,等我像过去一样妥协。 但她等来的,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股东联名发来的质询函,语气严肃地要求她就“个人生活作风问题”对公司董事会做出解释。同时,一些关于她和陈默关系的风言风语,也开始在公司内部小范围流传。 她精心维持的“完美”形象,开始出现裂痕。 搬进新公寓的第三天晚上,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站在门外的是苏晚晴。她瘦了很多,脸色憔悴,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秦风站在我身边,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别理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苏晚晴看到我,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哽咽:“时晏……” 她下意识地想进门,却被秦风挡住。 “苏总,有事说事,这里不欢迎闲杂人等。”秦风语气冰冷。 苏晚晴咬了咬嘴唇,看向我:“时晏,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谈什么?谈你怎么帮着野种欺负时晏?”秦风怒火中烧。 我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看着苏晚晴这副从未有过的落魄模样,我心里竟没有半分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疲惫。 “好。”我让秦风在客厅等我,和苏晚晴走到了相对安静的阳台。 晚风吹拂,我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时晏……”苏晚晴的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那么重……我不知道……” “那天在医院,我不是故意丢下你……小聪他当时哭得厉害,我以为他只是肚子疼……我没想到他会那样对你……我更不知道我们……”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微微颤抖。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不知道陈默接近你早有预谋,你不知道他拿着你给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更不知道,你每一次为了他指责我、冷落我,都是在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往死路上推。” 苏晚晴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你……你调查陈默?” “我不该调查吗?”我看着她,“难道要像你一样,被几句花言巧语和几滴眼泪就骗得团团转,还把祸水引到自己家里来?” “不是的!时晏!”苏晚晴激动地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我承认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可我……我当初帮他,真的只是因为他很像当年的你!那么努力,那么不服输,却总是因为没背景而碰壁……我只是想……想拉他一把,就好像……好像弥补了当年没能更好帮助你的遗憾……” 我听着这荒谬的理由,只想发笑。 “弥补我?”我冷冷地看着她,“用给我戴绿帽子的方式来弥补?用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当成‘野种’来弥补?苏晚晴,你的弥补方式,可真够别致的。” “孩子?”苏晚晴愣住了,瞳孔骤然收缩,“什么孩子?时晏,你在说什么?” 我转身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在她面前。 里面是那份被血污和不明液体浸染过的离婚协议,以及——一张放大的、清晰的B超照片复印件,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孕囊和胎心搏动,日期正好是我们关系开始出现裂痕,她第一次为了陈默取消我们约会的那段时间。 照片背面,是我曾经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写下的,最终却没有机会送出的那句话:【晚晴,我们回家吧。】 苏晚晴看着那张照片,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她颤抖着手拿起照片,又看看那份污损的协议,最后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这是……”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笑了,笑容里满是苍凉,“告诉你,然后呢?让你在我和你的‘小可怜’之间再做一次选择?还是让你有机会用这个孩子作为捆绑我的工具,继续你那虚伪的救赎游戏?” 我向前一步,逼视着她因为震惊和痛苦而扭曲的脸。 “苏晚晴,你知道当我拿到这份检查报告时,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我自问自答,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我想,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们要分开,所以派这个孩子来拯救我们。” “我以为,他是我们破碎关系的粘合剂,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希望。” 我从文件袋里,又拿出一样东西——一只巴掌大小、有些陈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婴儿软底鞋。那是很多年前,我们刚有点起色,幻想未来时,她逛街看到,非要买下来的。她说,要留给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把那只小鞋,轻轻放在B超照片旁边。 “可是,是你。”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 “亲手,第二次,杀了他。” “第一次,是意外。我从未怪过你。” “但这一次,是因为你的愚蠢、你的背叛、你那廉价到可笑的‘同情心’!” 苏晚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撞在阳台的栏杆上。她看着那只小鞋,又看看B超照片,最后看向我,眼泪汹涌而出,却不是之前那种带着算计的哭泣,而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的悲鸣。 “不……不是这样的……时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语无伦次,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语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那片冰封的荒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签了离婚协议吧,苏晚晴。”我转过身,不再看她,“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否则,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眼中完美无缺的苏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我径直走回客厅,关上了阳台的门,将她压抑不住的、崩溃的痛哭声隔绝在外。 秦风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二天,我的律师收到了苏晚晴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她没有再提任何条件,几乎是全盘接受了我之前的要求。据说,她在签字时,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气。 一周后,民政局。 我到的時候,苏晚晴已经在了。她穿着简单的黑色套装,素面朝天,眼下的乌青即使用粉底也遮掩不住,整个人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看到我,眼神复杂,有痛苦,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不甘,但最终都化为了死寂。 我们没有交流,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走完了所有程序。 当那个红色的印章盖下,宣告我们七年婚姻正式结束时,我感到的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沉重的、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疲惫。 走出民政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苏晚晴站在台阶上,没有打伞,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向秦风停在路边的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雨势突然变小,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天际。 秦风发动车子,轻声问:“去哪?” 我看着窗外那道彩虹,以及后视镜里那个在雨中逐渐变小、最终模糊不清的身影,长长地、缓缓地吁出了一口气。 “走吧。”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驶向未知的、但终于只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那道彩虹,或许预示着,风雨过后,终见天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