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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2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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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01 字
## 被骂吃软饭?我笑着送她们火葬场
>苏晴的闺蜜夏薇薇空降成为公司副总的第一天,就当众给了我难堪。
>“林琛,你这种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根本不配当销售总监!”
>她摔碎我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了我满身。
>我转头看向苏晴,她却在挽着夏薇薇的手:“薇薇说话是直了点,但也是为了公司好。”
>我笑着点点头,当晚就冻结了公司所有流动资金。
>第二天,夏薇薇冲进总裁办尖叫:“银行突然抽贷,供应商集体断供!”
>苏晴惊慌失措地给我打电话:“老公,公司快破产了,你快想想办法!”
>我慢悠悠地擦着新买的百达翡丽:“别急,这才刚开始。”
>看着她们跪在我脚边哀求的样子,我拨通投行电话:“对,收购可以开始了。”
>“忘了告诉你们,我姓林,‘丰林资本’的那个林。”
---
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凉。长条桌那头,夏薇薇新染的栗色卷发随着她尖锐的语调和夸张的手势,几乎要甩到旁边人的脸上。
“有些人呐,”她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精准地钉在我身上,“占着高位不挪窝,除了靠张脸和会哄人,对公司有什么实质贡献?业绩报表拿出来看看?狗屁!次次垫底,全靠裙带关系硬撑!”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部门经理的眼珠子都黏在面前的文件上,恨不得钻进去。新副总上任第一天就放火,烧的还是总裁丈夫?这戏太猛。
夏薇薇身体前倾,气势逼人:“林琛,我说得够清楚了吗?销售总监?你配吗?吃软饭也吃得心安理得,真是给男人丢脸!”
“啪!”
她猛地拍案而起,带倒了桌角我那杯刚冲好的热咖啡。白瓷杯摔得粉碎,滚烫、粘稠的褐色液体猛地溅起,泼了我半条裤腿和鞋面,灼热的刺痛感隔着布料渗进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空调沉闷的嗡嗡声和碎片在地上细微的滚动声。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狼狈的下半身,又小心翼翼地瞟向主位上一直沉默的苏晴。
我缓缓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裤子上那片狼藉的深褐色污渍,动作很稳。然后,我抬起头,目光越过长桌,看向那个曾与我同床共枕、誓言相守的女人。
“苏总,”我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没什么波澜,“夏副总的意见,您也听到了。”
苏晴的指尖在桌下无意识地绞紧了。她没看我的眼睛,视线飘向别处,只停顿了一秒,便伸手轻轻挽住了旁边夏薇薇的胳膊,像在汲取某种力量。
“咳,”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显得平稳,“薇薇……夏副总说话是直了点,有时候不太注意方式方法。”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艰难地寻找词句,“但她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公司整体的发展考虑,这点……没有错。毕竟,销售部门是公司的火车头,需要能真正带动业绩增长的人才。”
夏薇薇的下巴扬得更高了,嘴角扯出一丝胜利者的冷笑,毫不掩饰地刺向我。
我看着她紧挽着夏薇薇的手,看着她微微避开我视线的侧脸,看着她为另一个女人对我的羞辱而做出的“公允”解释。五年来第一次,那张熟悉的美丽脸庞,在我眼里变得异常陌生。
心口某个地方,像被那杯滚烫的咖啡狠狠烫了一下,然后迅速冷却、板结,沉甸甸地坠下去。
我点了点头,幅度很小,脸上甚至缓缓绽开一个极淡的笑容。
“明白了。”我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短促的摩擦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那股咖啡的焦糊味似乎还萦绕在鼻端。
“既然苏总觉得公司离得开我,”我整理了一下胸前被咖啡渍晕染开的领带结,动作从容得像在参加晚宴,“那我辞职。”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推开沉重的磨砂玻璃门,走了出去。身后,是几十道惊愕、探究、幸灾乐祸交织的目光,以及一片更加压抑的沉默。
电梯金属墙壁冰冷地映出我的脸。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尘埃落定的平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持续不断。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直接按了关机键,世界瞬间清静。
回到那间装修考究、却更像高级样板间的“家”,苏晴果然不在。意料之中。我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复杂的密钥,调出一个界面极其简洁、只显示着一个红色骷髅头标志的程序窗口。
光标悬停在那个刺眼的红色骷髅头上,我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夏薇薇趾高气扬的脸,闪过苏晴挽着她手臂、为她辩解的样子。
手指落下,轻轻一点。
屏幕闪烁了一下,骷髅头下方弹出一行冰冷的白色小字:【指令确认。目标账户——‘启明科技’流动资金池,冻结程序启动。倒计时:24小时。】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流光溢彩地映在玻璃上,却照不进这间冷寂的书房。
****
---
手机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震动,屏幕在黑暗中固执地亮起又熄灭,反复了不知多少次。苏晴的名字像个永不停歇的幽灵,一次次浮现。
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任凭那点微弱的光线在眼缝里明明灭灭。书房里的电脑屏幕早已黯淡下去,只有那个红色骷髅头的轮廓在黑暗中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记。
昨晚,我睡得出奇地沉。
阳光被厚重的遮光窗帘挡在外面,房间里依旧昏暗。我起身,拉开窗帘一角,刺目的光线涌进来。楼下,苏晴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不在车位。看来她昨晚没回来。
也好。
慢悠悠地洗漱,换上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我甚至给自己磨了杯咖啡,香气在空旷的客厅里弥漫开。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地拿起那部安静了一早上的私人手机。
刚开机,信息提示音就疯了似的连续炸响,震得手心发麻。微信图标上的红点数字迅速攀升到“99+”,还有数个未接来电提醒。
我直接点开助理小陈的信息。
【林总!出大事了!公司炸锅了!】
【银行那边早上刚开门就来人了!态度极其强硬!说我们贷款资料有严重问题,立刻、马上、全面停贷!还要启动提前追索程序!】
【财务老张的脸都吓白了!】
【夏副总那边也疯了!电话被打爆了!所有供应商,我是说所有!今天早上全部发了正式函件,单方面终止合作!拒绝供货!催讨欠款!】
【仓库那边告急!生产线上午就停了!工人堵在门口要说法!】
【林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快回公司吧!!!】
文字都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慌。我甚至能想象小陈那副急得跳脚的模样。
随意往上翻了翻,果然,苏晴的信息像雪片一样堆叠在最上面。
【老公,你在哪?开机回电话!】
【公司出事了!银行和供应商同时发难!】
【薇薇现在焦头烂额,你快来公司想想办法!】
【林琛!接电话!】
【你是不是故意关机?!别闹了!公司要垮了!】
【接电话!求你了!】
最后一条是几分钟前的,带着绝望的哭腔:【老公,我们完了……银行的人就在我办公室,要封账!供应商堵着门……薇薇她……她快崩溃了……你救救公司!救救我们!】
我放下手机,端起那杯温热的咖啡,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在阳光下苏醒,车水马龙,秩序井然。而这座城市某个角落的启明科技,此刻大概正上演着末日般的混乱。
苏晴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我划开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听筒那头瞬间爆发出刺耳的、混合着巨大噪音的哭喊:“林琛!你死哪去了?!公司完了!彻底完了!!银行抽贷!供应商断供!工人闹事!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的声音尖锐得能划破耳膜,背景音里是混乱的咆哮、拍桌子的巨响,还有一个女人失控的尖叫——是夏薇薇。
“说话啊!林琛!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毁了我!毁了公司!”苏晴彻底崩溃了,脏话和哭泣毫无章法地喷涌而出。
我微微把手机拿远了些,等那阵歇斯底里的声浪稍微平息。
“别急,苏总,”我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这才刚开始。”
“什么刚开始?!你他妈什么意思?!”苏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意思就是,”我看着楼下花园里开得正盛的一丛月季,声音没什么温度,“好戏还在后头。你们这么急着谢幕,多可惜。”
“林琛!”电话那头猛地爆发出夏薇薇抢过手机的尖叫,嘶哑、怨毒,带着彻底失控的疯狂,“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嫉妒!你报复!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不得好死!”
她的诅咒像毒蛇的信子,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那股扭曲的恨意。
“报警?”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传过去,显得格外刺耳,“夏薇薇,你确定要把你挪用三百万公款去填你那个小白脸赌债的事情,也一起告诉警察?还有,你给那些供应商的回扣记录,都藏好了吗?”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几秒后,传来夏薇薇倒抽冷气的声音,以及苏晴茫然而急促的询问:“什么?薇薇?什么挪用公款?什么回扣?”
“苏晴!别听他胡说!他疯了!他在污蔑我!”夏薇薇的声音尖利而慌乱,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我没兴趣听她们狗咬狗,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苏晴。我直接按掉。她再打,我再按。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手机终于彻底安静了。
我走进衣帽间,换上一套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定制西装。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系好温莎结的领带。手指拂过袖口冰冷的铂金袖扣,冰凉的触感让我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
最后,我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崭新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深蓝色的表盘深邃如宇宙,碎钻点缀的星辰璀璨夺目。我把它戴在左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贴合着皮肤。
表盘反射着窗外的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时间指向上午十点整。
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晴发来的信息,不再是愤怒的咒骂,只剩下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该信薇薇的!求你!求你救救公司!那是我们的心血啊!我求你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给你跪下都行!求你了!】
我看着那几行字,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悬停了片刻,最终没有回复。
转身出门,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车流。
车子驶向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那里,有个人在等我谈一笔“小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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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会所顶层,全景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雪茄和顶级咖啡豆混合的醇厚气息。
我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周振邦,“鼎盛资本”的掌舵人,在资本圈里以眼光毒辣、出手狠准闻名。他面前的骨瓷杯里,咖啡还剩一半。
“林先生,您提供的关于启明科技核心团队不稳、现金流即将断裂、以及那位夏副总涉嫌严重职务犯罪的情报,非常关键。”周振邦放下精致的咖啡勺,发出清脆的叮一声,“这让我们鼎盛对这场收购,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按您的要求,我们会以低于市场估值百分之七十的价格,发起全面要约。”
“不是‘你们鼎盛’,”我身体微微前倾,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清水,指尖感受着玻璃杯壁的冰凉,“是我们‘丰林’。”
周振邦脸上那抹属于顶级投行家的从容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略显惊讶地抬眼看我:“丰林资本?恕我直言,林先生,丰林一向低调,很少直接介入这种体量的项目,而且……”他谨慎地措辞,“据我所知,丰林资本的决策层,似乎并不姓林?”
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清水,看着水波折射出细碎的光:“丰林的决策层确实不姓林,”我抬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让周振邦瞳孔微缩的弧度,“但丰林资本的创始人,我那位习惯在幕后看戏的父亲,他姓林。”
“轰!”
这句话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周振邦脑中炸开。他那张见惯风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失态的震惊,随即是恍然大悟后的肃然。他几乎是立刻调整了坐姿,身体微微绷直,看向我的目光彻底变了。
“原来如此!”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恭敬,“失敬了,林少!难怪……难怪您对启明的内部状况了如指掌。丰林愿意出手,是我们的荣幸。后续所有收购细节,鼎盛会全力配合丰林的意见。”
就在这时,包间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力道之大,让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苏晴和夏薇薇站在门口。
苏晴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了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昂贵的套装皱巴巴的,高跟鞋上沾满了灰尘。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里面盛满了绝望、哀求,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夏薇薇比她更狼狈,妆容糊成一团,眼线晕开像两个黑窟窿,头发蓬乱,昂贵的连衣裙肩带滑落了一只也浑然不觉。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狂乱,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我,像一头濒临绝境、随时要扑上来撕咬的困兽。
两个曾经光鲜亮丽、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女人,此刻站在门边,浑身散发着末路的疯狂和灰败的气息。
周振邦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粗暴的闯入极为不悦。他的助理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二位女士,请出去!这里是私人会面!”
“出去?!”夏薇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推开试图阻拦她的助理,踉跄着冲进包间。她的目标不是周振邦,而是我。
“林琛!是你!是你毁了公司!毁了所有!”她挥舞着双手,指甲差点划到我的脸,唾沫星子喷溅,“你这个魔鬼!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和彻骨的恨意。
苏晴也冲了过来,她没有像夏薇薇那样歇斯底里,而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脚边的昂贵地毯上。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裤脚,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老公……老公……”她仰着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滚落,冲花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底下青黑的眼圈和深刻的恐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公司吧……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五年的心血……你不能毁了它……”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卑微的、摇尾乞怜的哀鸣。她甚至不顾尊严地低下头,用额头一下下磕碰着我的皮鞋鞋尖:“求你了……要我怎么样都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薇薇的……我不该那样对你……”她猛地抬起头,指向一旁状若疯魔的夏薇薇,眼神里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狠厉,“是她!都是她!是她蛊惑我!是她嫉妒你!是她想夺权!老公,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她蒙蔽了!你相信我啊!”
夏薇薇被苏晴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呆了,随即爆发出更加尖利刺耳的狂笑,指着苏晴破口大骂:“苏晴!你这个贱人!你过河拆桥!当初是谁在我面前说他林琛就是个靠你吃饭的废物?是谁说早就受够了他那副清高的嘴脸?是谁说只要挤走他,公司就是我们姐妹俩的天下?!现在出了事,你就想把屎盆子全扣我头上?!”
两个曾经亲密无间、联手将我驱逐的女人,此刻在绝望的深渊里,歇斯底里地互相撕咬、推诿,将彼此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彻底暴露在冰冷的水晶灯光下。她们咒骂、抓挠、哭喊,像两只在泥潭里翻滚的困兽。
周振邦和他的助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里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我脚边、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的苏晴,又看了看一旁被助理制住、犹自挣扎怒骂的夏薇薇。她们扭曲的面孔,绝望的泪水,疯狂的诅咒,都清晰地映在我眼底。
【付费起点】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面,指针无声地滑过。深蓝色的表盘深邃依旧,碎钻星辰璀璨冰冷。
我缓缓地、坚定地、一根根地掰开了苏晴紧扣在我裤脚上的冰凉手指。
她的哭求戛然而止,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抽离的动作,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瘫软在地毯上,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
我不再看她,目光掠过她惨白的脸,看向周振邦。
“周总,”我的声音在女人绝望的呜咽和咒骂背景音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收购案,按我们谈定的方案,立刻启动吧。”
“明白,林少。”周振邦微微颔首,态度恭谨。
我拿出手机,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一个标注为“丰林-吴律师”的号码。
电话接通,我清晰而平稳地开口:“吴律,是我。启动对启明科技的全好的,我们继续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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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震动,屏幕在黑暗中固执地亮起又熄灭,反复了不知多少次。苏晴的名字像个永不停歇的幽灵,一次次浮现。
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任凭那点微弱的光线在眼缝里明明灭灭。书房里的电脑屏幕早已黯淡下去,只有那个红色骷髅头的轮廓在黑暗中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记。
昨晚,我睡得出奇地沉。
阳光被厚重的遮光窗帘挡在外面,房间里依旧昏暗。我起身,拉开窗帘一角,刺目的光线涌进来。楼下,苏晴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不在车位。看来她昨晚没回来。
也好。
慢悠悠地洗漱,换上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我甚至给自己磨了杯咖啡,香气在空旷的客厅里弥漫开。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地拿起那部安静了一早上的私人手机。
刚开机,信息提示音就疯了似的连续炸响,震得手心发麻。微信图标上的红点数字迅速攀升到“99+”,还有数个未接来电提醒。
我直接点开助理小陈的信息。信息的时间戳显示是半小时前,字里行间透着股快要窒息的恐慌:
【林总!出大事了!公司炸锅了!】
【银行那边早上刚开门就来人了!态度极其强硬!说我们贷款资料有严重问题,立刻、马上、全面停贷!还要启动提前追索程序!】
【财务老张的脸都吓白了!】
【夏副总那边也疯了!电话被打爆了!所有供应商,我是说所有!今天早上全部发了正式函件,单方面终止合作!拒绝供货!催讨欠款!】
【仓库那边告急!生产线上午就停了!工人堵在门口要说法!】
【林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快回公司吧!!!】
文字都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我甚至能想象小陈那副急得跳脚、抓耳挠腮的模样。
随意往上翻了翻,不出所料,苏晴的信息像雪片一样堆叠在最上面,时间从昨晚深夜一直持续到几分钟前,情绪一路从愤怒、命令滑向崩溃和哀求:
【林琛!你在哪?开机!回电话!立刻!马上!】(凌晨1:15)
【公司出事了!银行突然发函说要全面停贷!你搞的鬼是不是?!】(凌晨1:30)
【供应商的电话打爆了!全部要终止合同!断供!苏晴!这是怎么回事?!】(凌晨2:10)——这条显然气疯了,连自己名字都打错。
【薇薇现在焦头烂额,根本应付不了!你快来公司想想办法!】(凌晨3:45)
【林琛!接电话!我知道你看到了!别闹了!公司真的要垮了!】(早上7:05)
【接电话!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求求你!】(早上8:20)
【老公……求求你开机……银行的人就在我办公室……供应商堵着门……薇薇她……她快崩溃了……救救公司!救救我们!】(9:05)
最后一条是几分钟前的,文字里仿佛带着绝望的哭腔:【老公,我们完了……他们要封账了……你快想想办法!你在哪?我来找你!我给你跪下都行!】
我放下手机,端起那杯温热的咖啡,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在阳光下苏醒,车水马龙,秩序井然。而这座城市某个角落的启明科技,此刻大概正上演着末日般的混乱。
苏晴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我划开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听筒那头瞬间爆发出刺耳的、混合着巨大背景噪音的哭喊和咆哮:“林琛!你死哪去了?!公司完了!彻底完了!!银行抽贷!供应商断供!工人围了总部大楼!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得能划破耳膜,背景音里是混乱的咆哮、拍桌子的巨响,还有一个女人失控的尖叫——是夏薇薇,似乎在喊着“让他们滚出去!报警!”。
“说话啊!林琛!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毁了我!毁了公司!”苏晴彻底崩溃了,脏话和哭泣毫无章法地喷涌而出,“你满意了吗?!看着我死你满意了吗?!”
我微微把手机拿远了些,等那阵歇斯底里的声浪稍微平息。咖啡的香气氤氲着。
“别急,苏总,”我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过去,“这才刚开始。”
电话那头猛地一窒,随即是苏晴难以置信、带着巨大惊恐的尖叫:“什么?!什么刚开始?!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还想干什么?!”
“意思就是,”我看着楼下花园里开得正盛的一丛月季,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好戏还在后头。你们这么急着谢幕,多可惜。”
“林琛!”电话那头猛地爆发出夏薇薇抢过手机的尖叫,嘶哑、怨毒,带着彻底失控的疯狂和恐惧,“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嫉妒!你报复!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不得好死!滚出我的公司!”
她的诅咒像毒蛇的信子,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那股扭曲的恨意和色厉内荏。
“报警?”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传过去,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夏薇薇,你确定要把你挪用三百万公款去填你那个小白脸赌债的事情,也一起告诉警察?还有,你给‘鑫源’、‘宏达’那几个供应商的回扣记录,都藏好了吗?哦对了,你那个用来走账的海外皮包公司账户,最近流水有点大啊……”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几秒后,传来夏薇薇倒抽冷气、仿佛被扼住喉咙的“嗬嗬”声,以及苏晴茫然而急促、带着剧烈颤抖的询问:“什么?薇薇?什么挪用公款?什么回扣?!什么海外公司?!林琛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晴!别听他胡说!他疯了!他在污蔑我!他在挑拨离间!”夏薇薇的声音尖利而慌乱到了极点,带着掩饰不住的巨大恐惧和颤抖,几乎是尖叫着辩解,“他就是为了报复我们!他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假的?”我声音里的笑意更冷,“需要我现在把证据链的截图发到公司大群里吗?让所有员工,包括外面那些愤怒的供应商和工人,都欣赏一下夏副总精彩的‘商业操作’?”
“不!不要!”夏薇薇发出凄厉的哀嚎,彻底慌了神,“林琛!你敢!苏晴!拦住他!快拦住他!”
我没兴趣再听她们狗咬狗的撕扯和濒临崩溃的绝望哀鸣,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
手机立刻又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固执地闪烁着“苏晴”两个字。我直接按掉。她再打,我再按。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手机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屏幕上那几十个未接来电的红色数字提醒。
我走进衣帽间,打开恒温恒湿的玻璃柜。里面挂着的,不再是启明科技销售总监那几套价值不菲但略显保守的商务西装。我取出了一套剪裁极其合体、面料挺括、泛着低调光泽的深灰色定制西装。意大利老师傅的手工缝线,针脚细密得肉眼难辨。对着穿衣镜,我一丝不苟地系好温莎结的领带,动作精准而从容。指尖拂过袖口那对冰冷的铂金袖扣,冰凉的触感让我纷乱的心绪彻底沉淀下来,归于一片深邃的平静。
最后,我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虹膜验证。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我从最里面取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崭新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Ref. 6102P,深蓝色的表盘深邃如午夜苍穹,碎钻和蓝宝石镶嵌的银河璀璨夺目,月相盈亏精准地显示在表盘一角。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戴在左手腕上,冰凉的铂金表壳和鳄鱼皮表带瞬间贴合皮肤,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和掌控力。
抬起手腕,表盘反射着窗外涌入的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深邃的蓝色宇宙中,碎钻星辰无声流转。时间指向上午十点整。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不是电话,是苏晴发来的信息,文字里不再有愤怒的咒骂和命令,只剩下卑微到尘埃里、带着哭腔的绝望哀求: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不该信薇薇的鬼话!更不该那样对你!求你!求你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情分上!求你救救公司!那是我……那是我们的心血啊!是我的命!我求你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给你跪下磕头都行!求求你了!告诉我你在哪?!】
我看着那几行几乎能滴出血泪的文字,指尖在冰凉的铂金表壳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深邃的星空表盘无声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最终,我的指尖悬停在手机屏幕上片刻,没有敲下一个字。
转身出门,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光洁如镜,无声地滑入主干道的车流,像一条沉稳的黑色巨鲸,朝着城中最顶级、也最隐秘的私人会所——“云顶”驶去。
那里,有个人在等我。去谈一笔关于“启明科技”未来的“小生意”。
****好的,我们继续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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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会所顶层,“凌霄阁”包间。
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钢铁森林尽收眼底,繁华被踩在脚下,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俯瞰感。巨大的水晶吊灯无声地倾泻着璀璨而冷冽的光,空气里浮动着顶级雪茄的醇厚与现磨蓝山咖啡的焦香,混合成一种属于权力与财富的独特气息。
我对面,坐着鼎盛资本的掌舵人周振邦。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如同他精准的商业判断,眼神锐利如鹰際,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面前的骨瓷杯里,咖啡还剩一半。
“林先生,”周振邦放下手中精致的咖啡勺,清脆的“叮”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您提供的关于启明科技核心团队不稳、现金流即将断裂的预警,以及那位夏副总涉嫌挪用公款和商业贿赂的关键证据,”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佩服,“确实价值连城。这让我们鼎盛对这场收购,有了近乎绝对的把握。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会以低于市场估值百分之七十的价格,发起全面要约收购。”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不过,恕我冒昧,林先生。您如此精准地把握时机,甚至能提供足以致命的内部证据……您与启明的苏总,关系匪浅吧?这场收购,丰林资本,是打算站在台前,还是……”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很明显——丰林资本是要亲自下场分蛋糕,还是只提供信息拿点“顾问费”?
我身体同样微微前倾,端起了自己面前那杯澄澈的清水,指尖感受着玻璃杯壁透出的冰凉。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杯中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不是‘你们鼎盛’主导,”我的声音平稳,清晰地纠正他,“是我们‘丰林’主导。鼎盛,是丰林选定的执行者。”
周振邦脸上那抹属于顶级投行家的从容瞬间凝固,随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纹。他略显惊讶地抬眼看我,眼神里的探究更深了:“丰林主导?林先生,丰林资本一向低调神秘,很少直接介入这种体量的具体项目收购,而且……”他谨慎地措辞,每一个字都带着试探,“据我所知,丰林资本的决策层,似乎并不姓林?至少明面上,没有公开的林姓高层。”
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清水,看着那些光点随着水波跳跃、破碎、重组。然后,我抬眼,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让周振邦瞳孔骤然收缩的弧度。
“丰林的决策层确实不姓林,”我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周振邦心上,“但丰林资本的创始人,我那位习惯在幕后看戏、顺便考验一下儿子能力的父亲,他姓林。而我,是那个他考验了五年,刚刚‘及格’的儿子。”
“轰!”
这句话像一颗无声的核弹在周振邦脑中引爆。他那张见惯无数风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失态的震惊,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是恍然大悟后的肃然起敬,以及一丝……敬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调整了坐姿,身体绷得笔直,看向我的目光彻底变了,之前那点若有若无的审视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面对上位者时的恭敬。
“原来……如此!”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个爆炸性的信息彻底消化,语气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微微欠身,“失敬了,林少!难怪……难怪您能如此精准地把握启明的命脉!难怪丰林会突然对此案产生浓厚兴趣!丰林愿意亲自出手主导,是我们鼎盛的荣幸!后续所有收购细节,鼎盛会全力配合丰林的意志,唯您马首是瞻!”他的态度,从平等的合作方,瞬间切换成了明确的下位执行者。
就在这时,包间那扇厚重的、雕琢着繁复云纹的黄花梨木门,被一股巨大的、近乎疯狂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砰——!”
沉闷的巨响震得水晶吊灯都似乎轻轻晃动了一下,光线的碎片在墙上跳跃。
苏晴和夏薇薇出现在门口,像两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苏晴的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打理的波浪长发散乱不堪,几缕湿漉漉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套装皱得像一团咸菜,裙摆上甚至沾着不知在哪蹭到的污渍。高跟鞋的细跟似乎崴了一只,让她站姿有些歪斜。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直勾勾地、死死钉在我脸上,那里面盛满了翻江倒海的情绪——难以置信的震惊、灭顶的绝望、摇尾乞怜的卑微,以及一丝……被彻底欺骗愚弄后燃起的、微弱的怨毒火焰。
夏薇薇比她更不堪。精心描绘的妆容彻底糊成一团,眼线晕染开,像两个巨大的、肮脏的黑窟窿。头发蓬乱如鸟巢,昂贵的真丝连衣裙肩带滑落了一只,露出半边苍白的肩膀也毫无所觉。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嘴唇哆嗦着,眼神狂乱而涣散,死死盯着我,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缘、彻底癫狂、随时要扑上来撕咬的困兽。她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汗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两个曾经在启明科技光鲜亮丽、颐指气使、联手将我踩入尘埃的女人,此刻站在门边,浑身散发着末路的疯狂、狼狈和彻骨的灰败气息。她们身后,周振邦的助理正一脸冷峻地试图阻拦。
周振邦眉头紧锁,显然对这样粗暴闯入打断重要谈话极为不悦。他的助理再次上前,声音冰冷:“二位女士!这里是私人会面!请立刻出去!”
“出去?!”夏薇薇像是被这声驱逐彻底点燃了引线,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试图抓住她的助理,像一颗失控的炮弹般踉跄着冲进包间!她的目标无比明确——我!
“林琛!是你!是你!你这个魔鬼!贱种!你毁了我!毁了公司!毁了一切!”她挥舞着双手,尖锐的指甲带着风声朝我的脸抓挠过来,唾沫星子混合着她脸上的污迹四处喷溅,“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她的声音嘶哑破裂,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最恶毒的诅咒和蚀骨的恨意,在宽敞奢华的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苏晴也冲了进来。她没有像夏薇薇那样直接攻击,而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重重地跪在了我脚边那价值不菲的波斯手工地毯上!冰凉、颤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我的西裤裤脚,仿佛那是将她从地狱拉回人间的唯一绳索!
“老公……老公……”她仰起那张布满泪痕、妆容花得一塌糊涂的脸,泪水汹涌滚落,冲刷出底下青黑的眼圈和深重的恐惧,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摇尾乞怜的哀鸣,“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们五年……五年夫妻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过公司吧……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五年的心血……你不能……不能亲手毁了它……”
她甚至不顾任何尊严,猛地低下头,用额头一下下、带着沉闷响声地磕碰着我擦得锃亮的皮鞋鞋尖:“求你了……要我怎么样都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薇薇的……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急于撇清的狠厉光芒,手指倏地指向一旁状若疯魔、被周振邦助理死死架住的夏薇薇,“是她!都是她!是她嫉妒你!是她想夺权!是她蛊惑我!说你是废物!说公司离了你更好!老公,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她蒙蔽了!被她利用了!你相信我啊!我爱的只有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她的哭喊声嘶力竭,带着一种表演般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夏薇薇被苏晴这突如其来的背刺惊呆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加尖利、扭曲、充满无尽怨毒的狂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她指着跪在地上的苏晴破口大骂,字字如刀:“苏晴!你这个贱人!臭婊子!你他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初是谁在我面前哭诉,说他林琛就是个靠你吃饭的软骨头废物?是谁咬牙切齿地说早就受够了他那副清高自傲、目中无人的嘴脸?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们姐妹联手挤走他,启明就是我们俩的天下?!你他妈现在出了事,就想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我头上?!想把你自己摘干净?!做梦!”
夏薇薇奋力挣扎,试图扑向苏晴:“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毒妇!那些供应商的回扣,你敢说你没拿?!那笔被挪用的钱,你敢说你完全不知情?!你只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他!现在玩脱了,就想让我一个人背黑锅?我告诉你苏晴,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跑!”
两个曾经亲密无间、联手将我驱逐的女人,此刻在绝望的深渊里彻底撕下了所有伪装,歇斯底里地互相撕咬、推诿、揭短,将彼此最丑陋、最肮脏、最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冰冷璀璨的水晶灯光下,暴露在周振邦和他助理冰冷审视的目光中,暴露在我平静无波的眼底。她们咒骂、抓挠、哭喊,像两只在肮脏泥潭里翻滚撕咬、羽毛脱落的斗鸡。
周振邦和他的助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丑陋不堪的闹剧,眼神里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对于见惯了商场沉浮、人性阴暗的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失败者最后的、毫无尊严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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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我脚边、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额头甚至磕碰出红印的苏晴,又看了看一旁被助理制住、犹自挣扎怒骂、眼神狂乱如疯狗的夏薇薇。她们扭曲的面孔,绝望的泪水,恶毒的诅咒,都清晰地倒映在我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腕表的深蓝色表盘里。
表盘深邃如宇宙,碎钻星辰璀璨依旧,冰冷地反射着灯光。时间,在无声地精确流淌。
我缓缓地、坚定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苏晴紧扣在我裤脚上的、冰凉而颤抖的手指。她的力道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昂贵的西裤面料里。
“不……老公……别……”苏晴的哭求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她身体猛地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抽离的动作,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赖以支撑的骨头,整个人彻底瘫软在柔软的地毯上,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和空洞绝望的眼神。那眼神,比刚才的哭喊更让人心头发冷。
我不再看她,目光平静地掠过她惨白如鬼的面孔,看向一直静待指示的周振邦。
“周总,”我的声音在女人绝望的呜咽、歇斯底里的咒骂背景音里,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清晰地穿透混乱,“收购案,按我们谈定的方案,以丰林资本的名义,立刻启动。所有流程,全速推进。”我的语气,像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工作。
“明白,林少!”周振邦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微微颔首,态度恭谨无比,“鼎盛即刻执行!”
我没有理会脚边瘫软的苏晴和仍在叫骂的夏薇薇,拿出手机,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一个标注为“丰林-吴律师”的号码。
电话瞬间接通。
“吴律,是我。”我的声音在奢华的包间里回荡,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启动对启明科技的全资收购程序。同时,”我顿了顿,目光扫向被助理架住、仍在挣扎的夏薇薇,“将我邮箱里那份关于夏薇薇女士挪用公司资金、收受商业贿赂的完整证据链,即刻移交给经侦部门。让他们依法处理。”
“不——!!!”夏薇薇的尖叫声陡然拔高,充满了彻底的、灭顶的恐惧!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被助理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她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眼神里的狂乱被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惊恐取代,“林琛!你敢!你不能!苏晴!救我!快救我!他会把我们全毁了的!快拦住他!”
苏晴瘫在地上,听到我的话,身体剧烈地一震,猛地抬头,眼神里的绝望瞬间被一种更加深重的、仿佛看到地狱深渊的恐惧所吞噬!移交证据?依法处理?林琛他……他是来真的!他要的不只是公司,他要她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甚至……锒铛入狱?!
电话那头,吴律师沉稳的声音传来:“明白,林少。证据链完整清晰,已同步发送至经侦指定邮箱。收购程序即刻启动,相关公告将在一小时内发出。”
“嗯。”我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放回西装内袋。
整个包间陷入一种死寂的真空。只有夏薇薇粗重、恐惧的喘息声,和苏晴瘫软在地、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周振邦适时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请示的恭敬:“林少,后续的交接和人员安置……”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淡淡地打断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苏晴抓皱的西装下摆,“鼎盛负责具体操作,丰林会派审计和法务团队跟进。至于启明原有的管理层,”我的目光再次扫过地上失魂落魄的苏晴和面如死灰的夏薇薇,不带任何感情,“按收购协议流程走,该清退的清退,该追责的追责。”
“是,林少。”周振邦心领神会。
我抬步,准备离开这个充满歇斯底里和绝望气息的地方。锃亮的皮鞋,即将迈过瘫在脚边、如同破败玩偶的苏晴。
“等……等等!”苏晴仿佛被这脚步声惊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抬起手,想要再次抓住我的裤脚,声音嘶哑破碎,“林琛……林琛!你告诉我……这五年……这五年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啊?!”
她的问题,问出了在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心中最大的谜团和惊骇。
我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冰冷的视线落在她涕泪交加、写满崩溃的脸上。
“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每个人的耳膜,“我姓林,‘丰林资本’的那个林。”
说完,我再无停留,径直走向包间门口。周振邦和他的助理立刻跟上,为我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门外走廊柔和的光线涌了进来。我没有再看身后一眼。
身后,死寂只维持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夏薇薇彻底崩溃的、不成人声的嚎哭和咒骂,以及苏晴撕心裂肺、仿佛灵魂都被撕裂的凄厉尖叫:
“林少——!!!”
那声音穿透门缝,在奢华的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绝望和……迟来的、卑微的敬畏。
我迈步走入光亮之中,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星空表盘,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深蓝色的宇宙里,星辰依旧璀璨,冰冷而永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