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103-晚风枕月自安宁-dsv31-1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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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3 22:35
文章字数
8642 字
**标题:替嫁后我成了活阎王的掌心宠**
**第一部分**
“要嫁你嫁!我死也不嫁那个活阎王!”林薇薇把婚书狠狠摔在我脸上,纸边刮过眼角,火辣辣地疼。
我弯腰捡起那张决定我命运的红纸,指尖冰凉。厅堂里,我那好继母正搂着她的心肝宝贝轻言细语地哄着:“薇薇别怕,妈怎么舍得让你跳那个火坑?自然是让林晚星去。”她转向我,眼神刻薄得像淬了毒的针,“晚星,沈家点名要救命恩人,当初是你把沈阎从江里捞上来的,这恩情,合该你去还。”
我的未婚夫陈景明站在一旁,闻言立刻皱眉,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林晚星,你当初救他,不就是看他衣着华贵,想攀高枝吗?现在如愿了,还装什么?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陈家!婚约就此作废!”他说完,竟当众牵起林薇薇的手,“我要娶的,自始至终只有薇薇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子。”
我看着他们——偏心到胳肢窝的父亲,惺惺作态的继母,抢了我功劳又抢我未婚夫的妹妹,还有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突然就笑了出来。这哪里是火坑?分明是通往金山、远离这群魑魅魍魉的捷径!
“我嫁。”我捏紧婚书,声音平静,却让满堂喧嚣瞬间死寂。
林薇薇猛地挣脱陈景明的手,尖声道:“你笑什么?林晚星,你别以为嫁进沈家就有好日子过!谁不知道沈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阉人!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守活寡,在沈家那座魔窟里发霉烂掉吧!”
继母王美凤也帮腔:“就是!能替薇薇嫁过去,是你修来的福分!还敢笑?真是不知好歹!”
我抬眼,目光扫过他们一张张虚伪的脸:“福分?这福气给你女儿,你要不要?”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林薇薇,“既然现在承认是我救了沈阎,那之前沈家送来的谢礼,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林薇薇脸色一变,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早就被她视作囊中之物,锁进了自己的小库房。她跺脚撒娇:“爹!你看她!那些东西我都用惯了……”
父亲林宏达果然立刻皱眉:“晚星,一点身外之物,何必跟你妹妹争?你马上就是沈家夫人了,还在乎这些?”
“在乎。”我斩钉截铁,“今晚之前,东西不原封不动送回我房里,我就写信告诉沈阎,他的‘救命恩人’在家连自己的谢礼都保不住。你们说,那位‘活阎王’知道了,会怎么想?”
听到“沈阎”的名号,林宏达气势一矮,王美凤也噤了声。沈阎,当朝九千岁,东厂督主,权势滔天,手段狠戾,他的确有一万种方法让林家不好过。
陈景明脸色难看,低声对林薇薇说:“薇薇,给她吧,不过些俗物,回头我补给你更好的。”
林薇薇气得眼圈发红,却只能咬牙答应。
当晚,我的小院果然热闹起来,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被抬进来。林薇薇亲自跟来,倚着门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姐姐,东西我可都还了,还额外送你一份‘大礼’,祝你婚后……‘性’福美满。”
箱子打开,里面根本不是我的谢礼,而是满满一箱不堪入目的春宫画册!
“林薇薇!”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却笑得花枝乱颤:“哟,不喜欢?这可都是妹妹精心为你准备的!沈阎虽是个阉人,不能人道,可听说心理变态得很,就喜欢折磨女人!你好好学学这些画上的本事,说不定能少受点罪,在他手底下多活几天!”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语气恶毒:“对了,爹已经派人去给沈阎送信了,说你不愿嫁,正在家以死相逼呢!你说,沈阎还没见面就先厌弃了你,等你过门,会怎么折磨你?这些画册,可是妹妹的救命良方啊!”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林薇薇目光扫过我床边叠放整齐的嫁衣,那是我娘生前为我绣的,凤凰于飞,金线璀璨。她眼睛一亮,示意丫鬟去拿:“这嫁衣真好看,可惜,姐姐穿是糟蹋了。一个月后我和景明哥哥大婚,正好用得上。”
“还给我!”那是我娘唯一的念想!我扑上去抢,却被林薇薇带来的粗壮婆子狠狠推倒在地,手背被那婆子用脚碾过,钻心地疼。
“贱蹄子!敢跟二小姐抢东西?”婆子唾骂。
林薇薇抱着嫁衣,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挣扎着跑去祠堂,想在我娘牌位前哭诉,却见娘的牌位被扔在角落,布满灰尘,而王美凤那个洗脚婢的牌位,竟端端正正摆在祠堂正中央!
我疯了般冲进林宏达的书房,将王美凤的牌位摔在地上:“林宏达!一个洗脚婢,也配占我娘的位置?!”
林宏达脸色铁青:“逆女!你敢摔你小娘的牌位!”
“小娘?她也配!”我浑身发抖,“我娘的牌位呢?!”
这时,林薇薇冲进来,看到地上牌位,尖叫一声,随即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砸在我脚下——那是我娘的牌位,已经碎裂,上面还泼着暗红的狗血!
“啊——!”我目眦欲裂,冲上去要跟她拼命。
陈景明却突然出现,一把将我拽开,护在林薇薇身前,厌恶地瞪着我:“林晚星!你疯了!竟敢对薇薇动手,还亵渎逝者!简直不可理喻!”
“是她先毁我娘牌位!”
林薇薇躲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景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是牌位自己掉下来摔碎的,狗血是不小心泼到的……姐姐为什么要冤枉我?”
林宏达暴怒:“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我被粗鲁地拖走,关进阴暗潮湿的柴房。
夜里,林薇薇带着几个浑身散发着酸臭气的流浪汉来到柴房外,隔着门缝对我笑:“姐姐,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妹妹找了几位‘师父’,教你点伺候人的本事,免得你到了沈家,什么都不懂,惹恼了活阎王……”
我蜷缩在角落,满心恐惧和屈辱。
“你们好好‘教教’她,注意分寸,别真破了身,不然沈阎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
那些流浪汉淫笑着逼近……
()
**第二部分**
我在柴房被关了整整三天,直到大婚前夜才被放出来,像一具行尸走肉。出嫁那天,没有十里红妆,只有一辆寒酸的青篷马车,连个像样的送亲队伍都没有。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议论声毫不避讳。
“这就是替妹嫁去沈家的林家大小姐?真可怜……”
“可怜什么?她自个儿贪图富贵救的人,现在知道是阉人后悔了?活该!”
“听说在府里闹得可凶了,被关了好几天呢!”
我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听着这些嘲讽,心底一片冰冷。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坚硬的恨意。林薇薇,王美凤,林宏达,陈景明……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林晚星总有一天,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马车日夜兼程,半月后终于抵达京城,驶入那座传闻中阴森恐怖的九千岁府。没有热闹的婚礼,我被直接送入一间布置得还算喜庆,却空旷得吓人的新房。
红烛高烧,我从白天等到深夜,门外终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皂角清冽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气息靠近。
盖头被一柄玉如意轻轻挑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美却冷硬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这就是沈阎,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声音低沉冷冽:“林家……林晚星?”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听说你为了不嫁我,在家要死要活?”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果然,林家已经彻底败坏了我的名声。我攥紧衣袖,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体因为恐惧微微发抖。
“既然这般不情愿,”他语气淡漠,转身欲走,“那便歇着吧。”
眼看唯一的救命稻草要离开,巨大的恐慌淹没了我!不,我不能就这样被厌弃!我猛地抬头,掀开沉重的凤冠,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千岁爷!”我的脸贴在他挺直的背脊上,声音带着哭腔和豁出去的决绝,“妾身没有不愿!妾身是真心想嫁您!”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想起林薇薇送的那些龌龊画册,我把心一横,双手笨拙地在他腰间摸索,想去解他的腰带。既然他认为是那种暗示,那我就……赌一把!
“放肆!”他猛地转身,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摔倒在地,手肘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生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带着被冒犯的怒意:“明知我是阉人,还行此勾引之举,是在嘲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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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不仅没能获得他的怜惜,反而彻底激怒了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委屈和不甘。我抬起泪眼,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突然想起袖中藏着的东西。
我跪坐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双手捧到他面前,声音哽咽却清晰:“千岁爷误会了!妾身……妾身只是想将这个送给您。”
沈阎目光落在那香囊上,眼神微动。
我继续道:“这是妾身亲手绣的药囊,里面装了安神静心、调理气血的药材。妾身略通医术,听闻千岁爷政务繁忙,时常劳神,所以……所以……”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妾身敬重千岁爷是顶天立地、为国操劳的英雄,纵使……纵使身有不便,也比那些趋炎附势、薄情寡义之徒强过千倍万倍!能侍奉千岁爷,是晚星的福气!”
我豁出去了,将心里话一股脑倒出。赌赢了,或许有一线生机;赌输了,大不了一死,也好过回去受那一家子的腌臜气。
沈阎沉默了,他看着我捧着的香囊,又看看我满脸的泪痕和眼中的倔强与真诚,周身的戾气竟渐渐消散了几分。他俯身,没有先接香囊,而是伸手,用指腹有些粗糙地抹去我脸上的泪。
“顶天立地的英雄?”他重复着我的话,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不怕我?外面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怕。”我老实回答,心跳如鼓,“但更怕一辈子活在虚伪和算计里。千岁爷至少……真实。”
沈阎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玩味。他接过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药材配得不错。” 然后,他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他将我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眼神幽暗:“谁告诉你,我是阉人?”
我愕然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到腰间被什么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那触感……我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爆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那些传言,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掩人耳目罢了。现在,你还觉得需要那些画册来‘伺候’我吗,我的……夫人?”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意乱情迷间,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林家给你的委屈,我会替你……百倍讨还。”
次日醒来,身侧已空,只有枕边残留的冷冽气息提醒我昨夜并非梦境。我揉着酸软的腰肢,脸上发烫。什么活阎王,阉人……分明是头不知餍足的饿狼!
丫鬟伺候我起身时,态度恭敬得近乎惶恐。沈阎过来陪我用了早膳,举止间虽依旧威严,却对我颇为体贴。
三日后回门,沈阎推了公务,亲自陪我回林家。车队浩浩荡荡,珍宝无数,排场极大,与我出嫁时的寒酸形成鲜明对比。
快到林家时,我掀开车帘,远远就看见林薇薇和陈景明站在门口,他们显然已经成婚。林薇薇穿着艳俗的粉红裙子,在看到我身上价值不菲的云锦衣裙和头上璀璨的珠翠时,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嫉妒。尤其是在看到我身旁气度不凡、俊美无俦的沈阎时,那嫉妒几乎要喷出火来。
“姐姐可算回来了!”她挤出笑容迎上来,话里藏针,“当初你哭求我替你嫁,还说死也不嫁太监,可担心死我了!如今看姐姐和九千岁这般恩爱,妹妹也就放心了。”
沈阎眼神一冷。
我按住他的手,笑着上前:“妹妹说笑了,这样的好姻缘,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不愿?倒是妹妹,抢着嫁了我不要的未婚夫,可还顺心?”我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陈景明。
林薇薇笑容僵住。
()
**第三部分**
宴席上,沈阎旁若无人地对我照顾有加,剥虾剔骨,倒茶递水,眼神温柔专注。我无意间抬眼,对上陈景明复杂的目光,他竟看着我和沈阎出神,眼神里有后悔,有不甘。林薇薇察觉到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酒过三巡,林薇薇突然捂住小腹,娇滴滴地开口:“爹,娘,景明,有件喜事要告诉大家……我,我怀孕了。”
林宏达和王美凤立刻喜笑颜开,陈景明也激动地握住林薇薇的手:“真的?薇薇,我们有孩子了?”
“嗯。”林薇薇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声音拔高,“虽说怀孕辛苦,但能为景明哥哥延绵子嗣,我甘之如饴。还是姐姐命好,嫁了九千岁,不用受这生育之苦……”这话阴阳怪气,满座皆静。
我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恭喜妹妹。不过我瞧妹妹气色似乎不佳,正好我带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不如让他给妹妹请个平安脉,也好安心养胎。”
林薇薇脸色微变,想拒绝,但架不住众人附和,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大夫诊脉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薛少夫人脉象平滑,并无孕兆。而且……”大夫顿了顿,“夫人体质虚寒,怕是……极难受孕。”
满座哗然!林薇薇猛地抽回手,尖声道:“不可能!我明明恶心想吐!你胡说!”
大夫平静道:“那是脾胃不和所致。”
林宏达和王美凤脸色难看,陈景明笑容僵在脸上。
大夫又转向我:“夫人,可否让老夫也为您请个脉?”
我刚伸出手,林薇薇就尖刻嘲讽:“诊她做什么?她嫁的是个太监!诊一万次也诊不出个蛋来!”
她话音未落,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干呕起来。沈阎立刻紧张地轻拍我的背。
大夫为我诊脉,片刻后,满脸喜色地起身拱手:“恭喜千岁!贺喜千岁!夫人这是喜脉啊!已有一月有余了!”
“什么?!”林薇薇尖叫着蹦起来,指着我,面目狰狞,“林晚星!你竟敢偷人!九千岁是阉人,你怎么可能怀孕?!你怀的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竟敢栽赃给千岁爷!”
林宏达也反应过来,拍案而起:“孽障!你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败坏我林家门风!九千岁,老夫这就替你处置了这个贱人!”他竟喊家仆拿棍棒要来打我!
陈景明也一脸鄙夷:“林晚星,我真是瞎了眼!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幸好我没娶你!”
家仆提着棍子上前,眼看就要落下。我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来。只听一声惨叫,那家仆被沈阎一脚踹飞出去!
“谁敢动她!”沈阎将我护在身后,眼神扫过全场,煞气冲天,“惊了本督的孩儿,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林宏达腿一软:“九、九千岁……她、她这分明是……”
“我的夫人,怀的是我的骨肉!”沈阎声音冰寒刺骨,目光如利箭射向林薇薇,“你再敢污蔑她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林薇薇吓得倒退一步,但仍不甘心:“可、可您是太监啊!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她一定是偷人了!”
“太监?”我从沈阎身后走出,冷冷看着她,“妹妹口口声声说千岁是太监,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我……大家都这么说!”
“道听途说就敢污蔑朝廷重臣,诽谤皇亲?”沈阎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林二小姐,你这张嘴,看来是留不得了。”
林薇薇彻底瘫软在地。林宏达连连磕头求饶。
沈阎不再看他们,扶住我,对大夫道:“仔细照料夫人,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这时,陈景明眼珠一转,突然跪行到沈阎脚边:“千岁爷明鉴!林薇薇心思恶毒,善妒成性,不仅谎称有孕,还屡次构陷晚星!学生早已不堪忍受!今日便休了这个毒妇!求千岁爷明察,莫要牵连学生和陈家!”他竟当场掏出休书扔给林薇薇!
林薇薇彻底疯了,**第二部分**
林薇薇被拖走时,嘴里还塞着布团,发出不甘的呜咽。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身体不自觉地扭动——沈阎让人给她灌了药,正是她当初想用来对付我的那种。
“唔……千岁……我是千岁的人……”她含糊地呻吟着,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架着往柴房方向拖去。那里,等着她的正是她当初找来的那群流浪汉。
沿途的下人纷纷低头,掩不住眼中的鄙夷。
陈景明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却又偷偷瞄了我一眼,恰好被沈阎捕捉到。
沈阎眼神一冷:“管好你的眼睛。再敢觊觎本督的人,我不介意让你去陪她。”
陈景明吓得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宏达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爬过来想抓我的裙摆:“晚星……爹知道错了……看在我们父女一场,你求求千岁,饶了薇薇吧……”
我猛地后退一步,裙摆从他手中滑落。
“父女?”我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从你纵容王美凤克死我娘,从你眼睁睁看着林薇薇抢我功劳、毁我名声、辱我娘亲牌位时,我们之间就没有父女之情了。”
我转向沈阎:“夫君,我娘的嫁妆,还有当初沈家送来的谢礼,还请派人清点,我要一并带走。”
沈阎点头,吩咐手下:“去办。还有,林宏达治家不严,纵女行凶,侵吞嫡女财物,即日起查抄林家,林宏达贬为庶民,永不得入仕!”
林宏达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王美凤想扑上来撕打我,被侍卫死死按住。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扶着沈阎的手,转身走向门外华丽的马车。身后,柴房方向传来林薇薇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变成了不堪入耳的声响。
马车驶离林家,将那一片乌烟瘴气远远抛在身后。我靠在沈阎坚实的肩膀上,他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我的手。
“都过去了。”他低声说,声音里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回到京城沈府,我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沈阎遣散了府中所有心思不稳的仆役,换上了绝对忠心的下人。他公务繁忙,但只要回府,必定先来陪我,过问我饮食起居,甚至学着为我煲汤。
府里上下无人敢对我不敬,我真正过上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沈阎并非传言中那般暴虐,至少对我,他极尽耐心与温柔。他告诉我,他本是忠良之后,家族蒙冤,他被迫隐姓埋名,以宦官身份潜入宫廷,实则为家族平反铺路。那些暴虐的名声,多半是他为了震慑朝中宵小,故意散布的。
几个月后,我平安生下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沈阎抱着两个孩子时,那双惯常冷厉的眸子软得像水,连说话都放轻了语调,生怕惊扰了小小的他们。
皇上得知消息,龙颜大悦,赏赐了无数珍宝,还亲自为孩子们赐了名。沈阎凭借这些年积累的功勋和证据,终于为家族沉冤得雪,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和荣耀,不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而是堂堂正正的镇国公。
偶尔,会有从泸州来的消息。
林家被抄家后,林宏达和王美凤生活潦倒,受尽白眼,没多久就相继病逝。
陈景明休了林薇薇后,想再攀高枝,却因他薄情寡义的名声,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他,家道也逐渐中落。
至于林薇薇,自那日后便杳无音信。有人说她被那些流浪汉折磨致死,尸骨无存;也有人说她疯了,流落街头,最后冻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听到这些,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过去的苦难仿佛一场噩梦,醒了,便散了。眼前的幸福,有夫君疼爱,有儿女绕膝,已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阳光温暖的午后,我坐在庭院里看着孩子们嬉戏,沈阎处理完公务,走过来从身后拥住我。
“晚星,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回头,对他展颜一笑,握住他的手。庭院里,儿女的笑声清脆悦耳,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第三部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我靠在软榻上,看着沈阎——现在该叫萧铎了——正耐心地教我们三岁的儿子弈儿认字。女儿玥儿则趴在我膝头,摆弄着一个精致的布老虎。
“娘亲,爹爹说等下带我们去放纸鸢!”弈儿抬起头,小脸兴奋得红扑扑。
萧铎放下书卷,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肩,低头在我额间印下一吻,声音温柔:“今日天气好,陪你和孩子们出去走走。”
我笑着点头,心底被暖意填满。这样的日子,在几年前那个被关在柴房的夜晚,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偶尔,还会有关于泸州旧人的消息传来,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丝涟漪,很快便归于平静。
林宏达和王美凤在被贬为庶民后,失去了所有依仗,昔日的“亲朋”避之不及。他们蜗居在城郊破屋,生活困顿。林宏达郁结于心,一病不起,没熬过那个冬天就去了。王美凤在林宏达死后不久,也投井自尽,据说是因为受不了邻里的唾骂和饥寒交迫。
陈景明在林家倒台后,迅速与林家划清界限,还想凭借仅剩的家底和那张还算俊俏的脸蛋,再娶一房妻室,重振家业。可惜,他当初对未婚妻(我)落井下石、对发妻(林薇薇)无情休弃的行径早已传开,稍微有点门第的人家都对他避而远之。他高不成低不就,终日酗酒,家产很快败光,最后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沦为了乞丐。
至于林薇薇,那日之后便再无确切消息。有传言说,她被那些流浪汉折磨得奄奄一息,扔到了乱葬岗。也有说,她疯了之后,跑出了城,失足掉进了河里。无论哪种,那个曾经娇纵跋扈、一心要将我踩在脚下的妹妹,早已化为了尘土。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在给玥儿梳头,手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轻柔地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心中并无快意,也无悲悯,就像听到陌生人的故事。那些曾让我痛不欲生的过往,真的已经远去了。我的世界,如今被萧铎和孩子们填得满满的,再容不下那些阴暗的角落。
“想什么呢?”萧铎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中的梳子,熟练地替玥儿绑好发带。
“没什么,”我靠在他身上,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只是觉得,现在真好。”
他低头看我,眼神深邃温柔:“以后会更好。”
他做到了。萧家冤案平反后,他继承了爵位,凭借能力和手腕,很快在朝中站稳脚跟,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再无人敢因他过去的身份而轻视。我们的家,安宁而富足。
又过了几年,弈儿和玥儿渐渐长大,一个沉稳聪慧,一个活泼伶俐。萧铎虽位高权重,却从不将朝堂的纷扰带回家中。在孩子们面前,他只是一个慈爱甚至有些“溺爱”的父亲。
这日,是玥儿的七岁生辰。府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萧铎特意告了假,陪着我们。宴席上,他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儿女和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福和满足。
“爹爹,娘亲,你们看!”玥儿举着一只刚刚收到的玉蝴蝶,献宝似的跑到我们面前。
萧铎一把将她抱起,高高举起,惹得她咯咯直笑。弈儿则像个小大人似的,在一旁提醒:“爹爹,小心些,别摔着妹妹。”
我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湿润。这就是我曾经拼尽一切,甚至不惜赌上性命也要抓住的幸福。我做到了。
夜深人静,孩子们都已睡下。我和萧铎并肩坐在院中的亭子里,看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
“晚星,”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谢谢你当初,有勇气抓住我。”
我回握住他,将头靠在他肩上:“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晚风轻柔,带着花香,枕着月色,内心一片安宁。曾经的狂风暴雨,都已成了过往云烟。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有他在身边,便是岁月静好,福寿绵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