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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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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开篇高悬念、强冲突、反转设定,以对话推动情节),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个完全不同的核心设定展开,确保原创性。 以下是第一部分: --- **第一部分** “签了这份离婚协议,苏蔓,你净身出户,现在就可以滚了。” 顾衍将一纸文件甩到我面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而他的新欢,我的好闺蜜林薇薇,正依偎在他怀里,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 我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 三个月前,顾衍还搂着我说,只要我生下孩子,就能坐稳顾太太的位置,分享他的一半财产。 可如今,体检报告显示我怀的是女孩。 而林薇薇,刚刚被查出怀了男孩。 于是,我这个“无用”的原配,就成了必须被清除的障碍。 “顾衍,孩子是无辜的……”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干涩。 林薇薇嗤笑一声,打断我:“苏蔓,别天真了。顾家需要的是继承人,不是赔钱货。你女儿将来能干什么?跟你一样,做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废物?” 顾衍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别废话了。签了字,给你五十万,算是仁至义尽。” 五十万?当初他创业濒临破产,是我拿出全部积蓄,陪他吃糠咽菜才挺过来的。 如今他身价百亿,我却只值五十万? 心,像被扔进冰窖,又沉又冷。 我知道,再多的哀求也换不回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不舍,而是因为恨。 “好,我签。” 我低下头,飞快地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破纸张,也划破了我对过去所有的幻想。 “但五十万,我不要。” 我抬起头,迎上顾衍诧异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 “我会离开,但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回来。” 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求你?苏蔓,你是受刺激疯了吧?顾衍会求你?求你什么?求你的女儿将来给我们儿子提鞋吗?” 顾衍也皱起眉,眼神里满是厌恶:“苏蔓,别说这些疯话自取其辱。拿了钱,赶紧消失。” 我没再争辩。 默默地收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少得可怜的行李。 除了几件旧衣服,我唯一带走的,是外婆临终前留给我的一个古朴的木盒子。 外婆说,这是我们苏家祖传的,只有在走投无路时才能打开。 以前,我总觉得这是老人的迷信,从未当真。 现在,我抚摸着盒子上冰凉的花纹,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走投无路”了吧。 离开那座承载了我五年青春和痛苦的别墅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没有回头。 顾衍和林薇薇站在门口,像一对胜利者在目送败寇离场。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报了一个远离市区的地址——那是我外婆留下的老宅,也是我此刻唯一的容身之所。 老宅久未住人,布满灰尘,带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但我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安置好简单的行李,我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本纸张泛黄、线装订的古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四个遒劲的古字:《玄女药经》。 还有一个小小的、触手温润的翡翠葫芦吊坠。 我疑惑地翻开药经,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但配着一些奇异的草药图案。 更奇怪的是,当我集中精神去看那些文字时,它们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脑海。 许多原本不理解的知识,瞬间清晰明了起来。 美容养颜、强身健体、甚至……逆转乾坤的丹药方子,应有尽有。 我震惊得合不拢嘴。 难道外婆说的祖传之宝,竟然是真的? 这并非迷信,而是真正的传承? 就在这时,我腹中的胎儿轻轻动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情绪,隐隐传递到我的心间。 她似乎……对那本药经和那个翡翠葫芦,有着本能的亲近。 我下意识地将翡翠葫芦挂在脖子上。 一股温和的暖流瞬间从葫芦涌入我的身体,滋养着我因悲伤和疲惫而虚弱不堪的身心,连孕吐带来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 我抚摸着小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宝宝,别怕。”我轻声说,语气坚定,“妈妈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们了。” “从今天起,我们要换一种活法。” 靠着药经中一些简单的安胎健体的方子,和翡翠葫芦的神秘滋养,我度过了最初的艰难时期。 女儿出生了,我给她取名苏念安,寓意平安顺遂。 念安异常乖巧聪明,更神奇的是,她似乎对草药有着天生的亲和力。 我按照药经尝试种植一些简单药材时,她总喜欢在旁边咿咿呀呀,而那些草药的长势,总会格外喜人。 时光飞逝,五年弹指而过。 我潜心钻研《玄女药经》,利用老宅后院的土地,成功培育出了许多近乎绝迹的珍稀药材。 并通过网络,以“玄女坊”的名义,低调地出售一些效果显著的美容膏和养生丸。 口碑慢慢积累,“玄女坊”在高端客户中小有名气,为我们母女提供了富足安稳的生活。 我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仰人鼻息的苏蔓。 这天,我带着念安去市区最大的商场,想给她买几件新衣服。 念安兴奋地跑在前面,小脸红扑扑的。 在一个童装店门口,我们迎面撞上了一对光鲜亮丽的男女——顾衍和林薇薇。 他们身边,跟着一个打扮得像小王子,但脸色苍白、眼神怯懦的男孩。 正是林薇薇当年那个“宝贝儿子”。 顾衍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岁月的风霜并未在我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增添了几分沉静和优雅。 加上翡翠葫芦长期的滋养,我的皮肤和状态,甚至比五年前还要好。 林薇薇则瞬间拉下了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大小姐。”林薇薇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扫过我身上看似普通、实则质料剪裁极佳的衣服,又落到活泼健康的念安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 “怎么,离开我们顾衍,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傍上哪个土大款了?” 顾衍皱了皱眉,但没说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我身上停留。 念安感受到对方的恶意,紧紧抓住我的手,仰起小脸,脆生生地说:“妈妈,这个阿姨好凶哦,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呀?” 林薇薇被一个小孩顶撞,顿时火冒三丈:“没教养的小野种,怎么说话呢!” “薇薇!”顾衍低声喝止,但语气并不严厉。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苏蔓,这是……你的孩子?看起来挺健康的。”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羡慕? 我听说,他们的儿子顾皓轩从小体弱多病,顾衍为了这个继承人操碎了心。 我淡淡一笑,将念安护在身后:“不劳顾总费心。我女儿很好。” 林薇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道:“好什么好!一个丫头片子,再好也是赔钱货!哪像我们皓轩,可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 她说着,用力拉了一把身边的男孩。 男孩瘦瘦小小的,被母亲一拉,踉跄了一下,咳嗽起来,脸色更白了。 顾衍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儿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无奈? 我无意与他们纠缠,拉起念安的手:“安安,我们走吧。” 转身离开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顾衍压低声音对林薇薇说:“你跟她计较什么?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给皓轩买衣服的,他下个月还要去医院复查……” 以及林薇薇不满的抱怨:“还不是你!连个儿子都养不好……” 我的心,平静无波。 过去的恩怨,早已如云烟。 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让我的念安平安快乐地长大。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我老宅的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顾衍。 他看起来比前几天在商场遇见时更加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西装也有些褶皱。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焦急。 “苏蔓……”他开口,声音沙哑,“我……我能进去说话吗?” 我挡在门口,面无表情:“顾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顾衍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挣扎和屈辱的神色。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哑声说: “苏蔓,我……我是来求你的。” “求你,救救我儿子皓轩。” --- (等待用户确认后,继续输出第二部分)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五年前将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我朴素的老宅门前,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求我救他的儿子。 讽刺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心头。 我靠在门框上,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顾总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的宝贝儿子。你应该去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 顾衍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他急切地向前一步,但又碍于我的态度停了下来。 “找了!国内外所有的名医都找遍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崩溃,“皓轩得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缺陷疾病,免疫系统崩溃,现代医学……已经没有办法了。医生说……说他可能撑不过今年……” 他的眼眶红了,这不是演戏,是一个父亲真切的绝望。 “然后呢?”我依旧冷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苏蔓,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顿了顿,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我调查过……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但‘玄女坊’……那个最近在上流圈子里传得很神的神秘品牌,背后的人是你,对不对?” 我的心微微一沉。没想到他居然查到了这个。看来,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那些美容膏和养生丸,效果太惊人了。王局长的夫人多年的顽疾吃了你的药丸好了大半,李太太用了你的美容膏,像年轻了十岁……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产品能做到的!”顾衍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苏蔓,你手里一定有奇方!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救皓轩的!” 原来如此。 他是走投无路,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为了儿子,尊严尽失。 心里没有快意,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顾衍,”我清晰地叫他的名字,不再用疏离的“顾总”,“首先,我是否有什么奇方,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其次,就算我有,我凭什么要救林薇薇的儿子?” “当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向他。 顾衍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苏蔓,只要你肯救皓轩,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顾氏集团一半的股份?不!只要你治好他,整个顾氏我都可以给你!” 【付费起点】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当年他为了财富和继承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和未出生的女儿。 如今,他又可以为了救那个继承人,放弃他视若生命的商业帝国。 “你的公司,我不稀罕。”我冷冷地拒绝。 顾衍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念安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刚捏好的彩色泥人,好奇地看着门口这个陌生的、看起来很悲伤的叔叔。 “妈妈,这个叔叔怎么了?”她奶声奶气地问。 顾衍的目光落在念安身上,猛地一震。 他看着念安红润健康的小脸,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再想到自己儿子病榻上苍白羸弱的模样,一种巨大的反差和痛苦几乎将他击垮。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苏蔓……就算你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或者,看在皓轩和念安……好歹也算有一半血缘的份上……求你……” “情分?”我打断他,只觉得这个词无比讽刺,“我们之间,早在那份离婚协议签下时,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拉起念安的手,准备关门。 “至于血缘?”我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顾衍,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念安的血缘?在她还是个未出生的‘女儿’时,你不是就已经放弃她了吗?” 顾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血色尽失。 “砰——” 我关上了门,将他和他的绝望,彻底隔绝在外。 门外的顾衍,似乎没有离开。 我听到他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声,持续了很久。 念安仰头问我:“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哭呀?他的宝宝生病了吗?” 我摸摸她的头,心中五味杂陈:“嗯,他的宝宝生病了。” “那……我们能帮帮他吗?”念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真的善良。 我心中一软,但随即被更坚硬的理智覆盖。 “安安,有些忙,不是想帮就能帮的。”我轻声说,“而且,有些人,不值得帮。” 接下来的几天,顾衍没有再出现。 但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他儿子的病情急剧恶化,已经住进了ICU,生命垂危。 林薇薇几乎疯了,天天在医院闹,指责医生无能,甚至开始疑神疑鬼,认为是对手公司下了毒手。 顾氏集团的股价也因为继承人的健康问题而持续动荡。 我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打理药圃,研读药经,陪伴念安。 《玄女药经》博大精深,我确实在里面看到过一些关于固本培元、逆转生机的古老方剂,其中所需的药材无比珍稀,炼制方法也极为苛刻。 理论上,或许真的有一线希望。 但,也仅仅是一线希望。 而且,我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去救一个仇人的孩子? 一天夜里,我哄睡念安后,独自在院中对着月光下的药圃沉思。 翡翠葫芦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晕。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去。 门外站着的,依然是顾衍。 但这次,他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病号服外面套着外套,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整个人像苍老了二十岁。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门前! “苏蔓!我求求你!开门见我一面!”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皓轩……皓轩他不行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就在今晚了!” 他用头抵着冰冷的门板,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知道我没脸求你!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你可以杀了我!把我千刀万剐都行!但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他吧!” “他是我的命根子啊!苏蔓!” 一个骄傲了半生的男人,此刻毫无形象地跪在前妻的门前,痛哭流涕,磕头作揖。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心软。一旦插手,后续可能会有无穷的麻烦。 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我想起了念安每次生病时,我心急如焚的感觉。 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门外,顾衍的哀求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无意识的呜咽,仿佛生命力正在从他身上流失。 最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顾衍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尘土,看到我开门,他灰败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苏蔓……” 我看着他,语气依旧冰冷,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浑身剧震: “我可以去看看。” “但有三点,你必须答应。” “第一,我没有任何把握,只能尽力一试,生死由命。” “第二,无论结果如何,此事过后,你我恩怨两清,永不相欠,你和林薇薇,永远不许再打扰我和念安的生活。” “第三,我要你顾氏集团30%的股份,不是给我,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受益人写苏念安。这是你欠她的。” 顾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我答应!我都答应!只要你能救皓轩,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起来吧。”我侧过身,“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我转身进屋,拿上了那个从不离身的翡翠葫芦,又从药柜深处取出了几个密封的小玉瓶,里面装着我这些年根据药经炼制的几味保命丹药。 然后,我跟着形容狼狈的顾衍,坐上了他的车,直奔医院。 车窗外,夜色浓重。 我知道,从我踏出这一步开始,平静的生活将被彻底打破。 前方等待我的,是未知的风险,和一场与死神争夺生命的硬仗。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医院VIP病房外的走廊,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林薇薇像一头焦躁的母兽,来回踱步,看到顾衍带着我出现,她先是一愣,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冲了过来。 “顾衍!你疯了吗?!你把这个贱人带来干什么?!”她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是不是她害的皓轩?!我就知道!是她搞的鬼!” 她张牙舞爪地想要扑向我,被顾衍死死拦住。 “薇薇!你冷静点!”顾衍低吼,“是我去求苏蔓来的!皓轩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试试!” “试试?拿我儿子的命试?!”林薇薇目眦欲裂,指着我的鼻子骂,“她懂什么?她就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她会害死皓轩的!顾衍,你让她滚!马上滚!” 周围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目光越过他们,投向病房内。 透过玻璃,能看到那个叫顾皓轩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小小的身体几乎被各种仪器包围,心率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得令人心碎。 他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白,呼吸微弱。 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吵够了吗?”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林薇薇的尖叫,“如果你们不想救他,我现在就可以走。” 我的目光直视顾衍:“决定权在你。但我只给你十秒钟。” 顾衍身体一僵,看着病房里的儿子,又看看状若疯癫的林薇薇,脸上闪过剧烈的挣扎。 最终,他一咬牙,用力将林薇薇推开,对旁边的医生吼道:“拦住她!谁也不准打扰苏小姐!” “顾衍!你敢!”林薇薇被医护人员拦住,发出绝望的咆哮。 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我走到床边,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 他长得很像顾衍,但眉宇间却没有顾衍的凌厉,只有病痛折磨下的脆弱。 我轻轻拿起他瘦小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同时,集中精神,感受着他体内的气息。 果然,如同药经中描述的“先天元气溃散,生机如风中残烛”。现代医学的仪器能监测到生理指标的异常,却无法捕捉到这种生命本源能量的流逝。 我打开随身带来的玉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色泽莹润的丹药。 这是用翡翠葫芦滋养过的数种珍稀药材,根据药经中一张名为“固元丹”的古方炼制而成,极其珍贵,我也只有三颗。 我捏开男孩的嘴,将丹药小心地送入他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无需用水送服。 然后,我取下颈间的翡翠葫芦,将它轻轻放在男孩的胸口。 我双手虚按在葫芦上方,尝试着引导体内这些年来被药经和葫芦潜移默化滋养出的微弱气息,通过葫芦作为媒介,缓缓渡入男孩体内。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药经中虽有记载,但我从未对人使用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病房外,林薇薇的咒骂和哭喊一直没有停歇,顾衍似乎在极力安抚,声音压抑而疲惫。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 忽然,心率监护仪上那微弱的曲线,跳动幅度明显增强了一些! 男孩灰白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他原本微不可察的呼吸,变得稍微有力了一点。 有效果! 我心中一振,但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维持着气息的输送。 又过了二十分钟,我感到一阵虚脱,知道已经到了极限。 我收回手,拿起翡翠葫芦重新戴好。 再看床上的男孩,虽然依旧昏迷,但脸色好了不少,生命体征明显稳定了下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汗,转身打开病房门。 门一开,顾衍立刻冲了过来,急切地问:“怎么样?” 林薇薇也停止了哭闹,紧张地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怀疑、恐惧和一丝渺茫的希望。 “暂时稳定住了。”我语气平淡,带着深深的疲惫,“但只是暂时吊住了他一口元气。他的先天根基受损太严重,需要长时间调理,而且……” 我顿了顿,看向顾衍和林薇薇,目光锐利。 “而且什么?”顾衍紧张地问。 “而且,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我缓缓说道,“顾皓轩这病,并非简单的基因缺陷。” 在刚才的治疗中,我隐约感觉到男孩的元气流失处,残留着一丝极其阴寒诡异的气息,这绝非先天带来。 顾衍和林薇薇同时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林薇薇尖声问。 “我的意思是,”我盯着他们,一字一顿,“有人,用了一种非常阴毒的手段,在持续损耗他的生命本源。这,才是他病重的根本原因!” “什么?!”顾衍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薇薇更是浑身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恐,但随即被她用更大的愤怒掩盖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阴毒手段!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她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我心里疑窦丛生,但不动声色。 “信不信由你。”我看向顾衍,“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需要连续七天,每天为他行针用药,固本培元。同时,必须找出并切断那个害他的源头,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我报出了几种极其珍稀的药材名,要求顾衍立刻去准备。 这些药材,有些甚至只存在于药经记载中,世间难寻。 我故意夹杂了一两味并非必需但极为罕见的药材,既是为了加大难度,也是为了试探。 顾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电话动用所有关系全球搜罗。 接下来的七天,我每天往返于老宅和医院。 在我的治疗下,顾皓轩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他从昏迷中苏醒,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能喝下一些流质食物,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连主治医生都连连称奇,说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顾衍对我的态度,从最初的怀疑、恳求,变成了彻底的敬畏和感激。 他履行了承诺,迅速办理了将顾氏集团30%股份转入以苏念安为受益人的信托基金的手续。 只有林薇薇,依旧对我充满敌意。 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淬了毒,尤其是在看到顾皓轩对我流露出依赖和亲近时。 第七天晚上,我为顾皓轩做完最后一次巩固治疗。 男孩拉着我的衣角,怯生生地说:“苏阿姨……谢谢你。你身上……有好好闻的味道,像太阳一样暖和。” 我心中一软,摸摸他的头。 这时,顾衍走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愤怒。 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布娃娃,做工精致,但娃娃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苏蔓,你让我暗中检查皓轩平时接触的东西……我找到了这个。”顾衍的声音在颤抖,“这个娃娃,是薇薇从她老家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求来的,说是能保佑孩子平安。一直放在皓轩的枕头底下。” 我接过娃娃,指尖刚一触碰,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阴寒气息! 我用力撕开娃娃背后的缝合线,从里面掏出一小撮用油纸包裹的东西。 打开油纸,里面是几根缠绕在一起的头发,以及一张写着顾皓轩姓名和生辰八字的诡异符纸,符纸的朱砂颜色暗红,透着一股不祥。 头发细软,正是孩子的胎发! “这……这是什么东西?!”顾衍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一种很阴损的咒术。”我冷冷地说,“用至亲之血为引(符纸上的暗红),配合孩子的胎发和生辰,将厄运和病气源源不断引到孩子身上,损耗其生机。” “至亲之血?”顾衍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病房门口。 林薇薇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薇薇……难道是你……”顾衍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可思议。 “不!不是我!阿衍你相信我!”林薇薇疯狂地摇头,眼泪直流,“是……是我妈!对!是我妈!她说这样能让皓轩更依赖我,让阿衍你更重视我们娘家!我不知道这会害了皓轩啊!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眼神闪烁,充满了心虚。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一些细节。 当年我怀孕时,也曾莫名地感到身体不适,胎象不稳,现在想来,恐怕也并非偶然。 只是我当时毫无防备,只当是自己体质问题。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阴谋败露而崩溃的女人,又看看床上那个险些被亲生母亲害死的孩子,心中一片冰凉。 权力和欲望,竟然能让人扭曲到如此地步。 顾衍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林薇薇的眼神,从痛苦变成了彻底的厌恶和冰冷。 他深吸一口气,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苏蔓,大恩不言谢。剩下的,是我顾家的家务事了。我会处理干净,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和念安。” 我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顾皓轩,转身离开了医院。 我知道,顾家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恩怨已清,各走各路。 后来,我听说顾衍与林薇薇离了婚,林薇薇因涉嫌使用非法手段危害他人健康(顾衍选择了法律途径)以及经济问题(她挪用顾家资金补贴娘家的事也被查了出来)锒铛入狱,她的娘家也受到了清算。 顾皓轩在顾衍的精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虽然比普通孩子弱一些,但已无性命之忧。 我和念安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玄女坊”依旧低调地经营着,但我更加小心。 我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对《玄女药经》的钻研和对念安的陪伴上。 外婆留下的传承,不仅给了我安身立命的资本,更让我明白,强大的内心和守护所爱的能力,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念安在药圃里给草药浇水。 念安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小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健康。 翡翠葫芦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宁静的光泽。 “妈妈,”念安忽然抬起头,眨着大眼睛问我,“我们现在很幸福,对吗?”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软和力量。 我俯身将她抱起,亲了亲她的小脸。 “对,宝贝,我们很幸福。” “而且,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