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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1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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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林小姐,您先生又给您订了白玫瑰。” 花店小妹笑着递过花束,我盯着卡片上熟悉的字迹——“致永爱”,胃里一阵翻涌。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收到匿名白玫瑰,而我的丈夫陈默,三年前就死于海难。 “搞错了吧,我未婚。”我把花推回去,指甲掐进掌心。 小妹眨眨眼:“可对方说得很清楚,给‘陈默的未亡人林星’。”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玻璃碎裂声像极了婚礼那天的香槟塔。 “谁送的花?”我声音发颤。 “一位先生,每次都用现金预付一个月。”小妹翻找记录,“对了,他今早留了句话——‘七年了,该醒了’。” 七年前,陈默的游艇在公海失踪,警方结论是自杀。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因为我不肯相信打捞上的尸体是他。现在,这束白玫瑰像根针,戳破了我勉强维持的平静。 回到心理咨询中心,助理小杨举着电话慌张跑来:“林医生,有个病人指名要您接诊,说他总梦见……被活埋。” 我接过话筒,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林医生,我姓周。听说您擅长处理创伤后应激障碍?” “您需要哪方面帮助?” “我失眠七年了。”他轻笑,“自从,我‘死’而复生。” 诊室窗帘半掩,周先生逆光而坐。轮廓像极了陈默,但声音更沙哑。 “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 “从我的葬礼那天。”他倾身向前,“听说您丈夫的葬礼,您没掉一滴眼泪?” 我钢笔一顿,病历本划出长痕。 “周先生,心理咨询不是侦探游戏。” “那这是什么?”他忽然用陈默的习惯动作——拇指摩挲食指关节,“是给活人赎罪,还是给死人超度?” 空气凝固了。三年来第一个知道我丈夫去世的访客,偏偏选在匿名白玫瑰出现这天。 “您认识陈默?” “比认识更深刻。”他摘掉墨镜,右眼下方有颗痣,位置和陈默分毫不差,“我是他七年来的噩梦。” 我按下紧急呼叫钮:“诊疗结束。” 他起身时,袖口露出腕表——宝玑传世系列,全球限量款,和陈默失踪前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明天见,林医生。”他走到门口回头,“顺便说,白玫瑰配你,一直很美。” 当晚我撬开了陈默的遗物箱。在旧护照夹层里,发现一张双人合照:陈默搂着个眉眼与我七分像的女孩,背后是墨尔本大学图书馆。日期是我们结婚前一月。 “她是谁?”我发给陈默生前最铁的兄弟阿杰。 五分钟後,阿杰电话冲进来:“这照片哪来的?这女孩叫苏眠,陈默初恋,七年前在墨尔本车祸……哎,你就别问了!” 电话忙音像倒计时。我翻出陈默的死亡证明,突然发现“尸体辨认记录”页有微缩水印——在紫外线灯下显影为“档案复制件”。 第二天周先生没来,却有个女人闯进诊室。她戴着和我同款项链,那是陈默设计的婚戒改款。 “我叫苏眠。”她笑得像玫瑰刺,“来取回我的东西。” 我看着她无名指的钻戒:“周先生派你来的?” “周先生?”她怔住,“你说陈默?” 诊室静得能听见心跳。七年未解的谜团,突然裂开一道缝。陈默可能还活着,用假死逃离我,而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是钥匙,或许是更大的陷阱。 “他‘死’后第三年,我开始收到白玫瑰。”我故意透露信息。 苏眠脸色骤变:“不可能!墨尔本的墓园我每年都……” 她戛然而止。我们同时意识到——如果陈默能为我假造坟墓,自然也能为别人。 “带我去墨尔本。”我抓住她手腕,“否则我立刻公开陈默诈死骗保的证据。” 苏眠睫毛轻颤,这个表情我太熟悉——陈默撒谎时总会这样。她突然压低声音:“明天十点机场见。但记住,一旦踏上澳洲,你可能会真死。” 当晚我收到匿名邮件:“别相信像你的人。”附件是苏眠的医疗记录:重度解离性身份障碍,主治医生签名栏赫然写着——周墨。 () 第二部分 墨尔本机场飘着桉树气味。苏眠递给我一本日记:“陈默的,从2016年记到失踪前夜。” 我翻开泛黄纸页,7月15日写道:“星儿总说闻到血味,得尽快带她移民。” 血味?我从未有过这种幻觉。 【付费起点】 “这是伪造的。”我甩开日记,“2016年我们在冰岛度蜜月。” 苏眠冷笑:“你确定是蜜月?查查出入境记录吧,林医生。” 手机查询结果让我窒息:2016年7月,我的护照只有单次泰国入境章。而陈默的出境记录显示,他在墨尔本滞留了整月。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我声音发颤。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你是我的替代品。”苏眠扯开衣领,心口纹着和陈默同款的荆棘图案,“他为你整容成我的样子,没想到吧?” 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周先生突然现身。他举着警方证件:“苏眠,你因涉嫌跨境诈骗被逮捕。” “诈骗?”苏眠大笑,“周墨,你骗她七年,不就为等她继承陈默的信托基金?” 周墨拽住我后退:“林星,陈默的死与苏眠有关。她妄想你是陈默的新人格。” 混乱中,苏眠塞给我一张记忆卡:“真相在圣保罗大教堂第7排左座。”随即被警方带走。 教堂长椅底部刻着网址。登录后,屏幕弹出陈默的录像:“星儿,当你看到这个,说明周墨终于行动了……” 录像里,陈默揭露周墨是他胞弟,因学术丑闻被学界除名,觊觎家族信托基金已久。“如果我遭遇不测,一定是周墨所为。” 当晚酒店电话响起,周墨声音嘶哑:“苏眠在拘留室自杀了。她留了句话——‘第七年轮回’。” 我猛地想起明天正是陈默失踪七周年祭日。衣柜里不知何时挂满白裙,全是苏眠常穿的款式。 “你调包了我的行李?”我质问周墨。 他出现在房门口,举着针管:“该治疗你的妄想症了,苏眠。” 针尖刺入脖颈前,我瞥见镜中的自己——眉眼正逐渐变成苏眠的模样。 () 第三部分 醒来时我躺在病床,周墨穿着白大褂写病历:“苏眠,你冒充林星三年了。” “我是林星!”我挣扎着,却发现手腕有长期束缚的疤痕。 护士叹气:“周医生,她2016年车祸后就这样。每次看到白玫瑰就发作。” 周墨翻开相册:“这才是真正的林星。” 照片里,黑裙女子在陈默葬礼上哭泣——那张脸,竟是我在墨尔本见过的“苏眠”。 “陈默死后,你整容成他初恋苏眠的样子。”周墨眼神怜悯,“又幻想自己是林星。” 记忆如潮水涌来。2016年墨尔本雨夜,我开车撞死了真正的林星。副驾驶上的陈默为护我,重伤成植物人。为逃避责任,我整容成林星,而陈默家族将错就错,让我冒充林星领取信托基金。 “陈默在哪?”我抓住周墨。 他带我至重症监护室。病床上,陈默戴着呼吸机,床头日历停留在2016年7月15日。 “你每天收到的白玫瑰,”周墨轻声说,“是他昏迷前订的终身服务。卡片‘致永爱’,是写给真正的林星。” 七年来,我活成别人的影子,又活成影子的影子。现在,轮回终于走到终点。 “报警吧。”我摘掉项链,“我该为林星偿命。” 周墨却按下销毁键:“信托基金已捐赠给创伤后应激障碍基金会。活下去,替林星帮助更多病人。” 窗外,新送来的白玫瑰在晨光中绽放。这次,卡片写着:“致新生”。 我接手了林星的心理咨询中心。某个午后,新助理好奇墙上的合影:“林医生,您和您先生真般配。” 照片里,陈默搂着黑裙女子——那是真正的林星,而我终于学会欣赏她的笑容。 (全文完) 标题:《第七年白玫瑰》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窗外天色微明,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又是那个梦,七年前机场分别的场景,沈临川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每一个不设防的深夜反复撕裂。 我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无用的情绪。今天包子铺要试新的馅料配方,没时间伤春悲秋。 刚到店里,小星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姐,昨天那个沈教授……他又来了!一大早就等在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坐在角落里吃了好久,然后就一直看着你平时揉面的地方发呆。” 我系围裙的手顿了顿,语气平淡:“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他只要不闹事,随他。” “可是……”小星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开始熟练地称量面粉,“去把后厨的青菜洗了。” 一整天,我都刻意回避着角落里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全心投入到工作中。新调制的菌菇素馅反响不错,老顾客们赞不绝口,这让我暂时忘记了沈临川带来的烦扰。 傍晚,客流高峰过后,我正低头算账,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柜台前。抬头,是沈临川。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似乎也没休息好。 “简柠,我们谈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我没有停下按计算器的手,“如果是关于昨天赵诺诺的事,我已经报警了,后续警方会处理。” “不是她的事。”沈临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是关于……七年前,关于我们离婚的真相。”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真相?法院的判决书白纸黑字,我精神失常,无法维持婚姻,不是吗?沈教授亲自提交的证据,铁证如山。” “那不是全部!”他声音陡然提高,引得不远处收拾桌子的小星侧目。他意识到失态,压低了嗓音,带着恳求,“简柠,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有些事,我欠你一个解释。” 我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急切。七年的漠然似乎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我最终点了点头,指向店外河边僻静的柳树下:“去那边说吧。” 夕阳的余晖给河面镀上一层金色,柳条随风轻摆。我们并肩走着,却隔着一段疏远的距离。 “你想说什么?”我率先打破沉默。 沈临川停下脚步,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河面,仿佛在回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七年前,我提出离婚,把你送进……那里,并不全是因为赵诺诺。” 我冷笑一声:“怎么?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另有苦衷?” 他转过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当时,我卷入了一个非常麻烦的学术纠纷,有人指控我最重要的研究成果数据造假。” 我怔住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沈临川视学术声誉为生命,我比谁都清楚。 “对方背景很深,手段也很……下作。”他继续道,语气沉重,“他们不仅想搞臭我的名声,还暗示会波及我的家人。你当时情绪已经很不稳定,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拿你做文章。” 我的心跳渐渐加快,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那时,赵诺诺恰好出现……她背后的人,和指控我的人有牵连。”沈临川的声音带着苦涩,“我承认,我被她所谓的‘理解’和‘共鸣’迷惑了,但那并不是全部。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你彻底远离我,并且看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一个泼妇骂街、精神失常的妻子,一个决绝离婚的丈夫,这样的戏码,能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已经对我毫无价值,不再具有威胁。” 【付费起点】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所以……你故意刺激我,引导我发疯,甚至伪造证据送我进精神病院,都是为了……保护我?”这个理由太过荒谬,让我无法接受。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混蛋,很自私。”沈临川痛苦地闭上眼,“但我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让你‘彻底出局’,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你的安全。那笔离婚时我坚持要你拿走的钱,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能留给你的保障。” “保障?”积压了七年的委屈、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沈临川!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你问过我需要这样的‘保护’吗?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爸临死前都还在自责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但我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们的家,就为了你那个该死的学术清誉?!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为了保护我?这比因为你变心了更让我恶心!” “不是的!”沈临川试图抓住我的肩膀,被我狠狠甩开,“后来我发现,赵诺诺接近我,本身就是那个局的一部分!他们想用她来控制我,或者彻底毁掉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了。我不得不虚与委蛇,甚至……不得不和她结婚,来换取喘息的机会,暗中收集他们造假的证据。”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他和赵诺诺的婚姻……也是交易? “那场天文馆的求婚,所谓的‘山川之诺’……”沈临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嘲讽的笑,“不过是演给幕后的人看的一场戏。我必须要表现得‘深情’,才能取信于他们。推开你,伤害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痛苦,也是最不得已的决定。”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的预览界面,快速在我眼前晃过:“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是部分证据,足以洗清我的嫌疑,也能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揪出来。但还差最后关键一环,我需要时间。” 信息量太大,像海啸一样冲击着我的认知。七年来我坚信不疑的背叛和羞辱,突然变成了一个充斥着阴谋和无奈的故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巨大的冲击让我头晕目眩。 “为什么……”我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时间不多了。”沈临川眼神凝重,“他们的耐心快耗尽了,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赵诺诺来找你麻烦,很可能也是受到了指使,想试探我的反应,或者……逼我动手。我不能再让你被蒙在鼓里,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坦诚和恳切:“简柠,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至少能知道,七年前,我不是不爱你了……恰恰是因为太在乎,才用了最愚蠢的方式把你推开。” 晚风吹过,柳条拂过我的脸颊,带着冰凉的湿意。我分不清那是露水,还是我的眼泪。七年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和……恐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七年的苦,我究竟该向谁去讨?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河边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我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头的惊涛骇浪。沈临川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长达七年的死寂,也搅乱了我好不容易重建的平静。 “证据……给我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带着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审视。 沈临川似乎早有准备,他将手机解锁,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冗长的密码后,将屏幕转向我。里面是扫描的文档、模糊的会议记录截图、银行流水备注里隐晦的代号,甚至还有几段经过处理的录音片段。内容指向一个学术界的利益集团,长期操纵重大项目的评审与资源分配,而沈临川当年的突破性研究,触动了他们的蛋糕。 “这份是当年指控我数据造假的原始报告,笔迹鉴定显示,和后来出面‘作证’的那个学生实验室笔记上的批注高度相似,但时间戳对不上。”他滑动屏幕,指尖有些微颤,“这份是赵诺诺账户近几年的异常资金往来,汇款方通过层层皮包公司,最终指向集团核心成员控股的一家海外机构。” 信息庞杂而专业,但逻辑链条隐约可见。我快速浏览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些证据不像临时伪造,其中涉及的时间点和人物关系,与我记忆中一些曾被忽略的细节隐隐吻合。 “为什么是我?”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即使当年你需要一个理由让我‘出局’,为什么偏偏是赵诺诺?为什么用那种……最伤人的方式?” 沈临川的眼神黯淡下去,闪过一丝痛楚。“选择赵诺诺,是因为她主动接近,并且背景‘干净’,符合对方安插棋子的预期。而方式……”他苦笑,“我必须做得足够绝情,足够真实,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对你已无半点留恋,你对我而言……是彻头彻尾的耻辱和包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把你摘出去。我知道这对你有多残忍,简柠,这七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这个决定。” “后悔?”这个词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后悔你的计划不够周密,还是后悔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后悔用自以为是的保护伤害了你,后悔低估了你的坚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本以为让你恨我,远离我,就是最好的安排。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痛苦。等我想要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提到了那个孩子。这是我们之间最深的伤疤,从未被轻易触碰。 “孩子的事……是意外。”沈临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那天在天文馆,我只是想拦住你,我怕你情绪激动出事……我没站稳,拉扯之间……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我们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啊,简柠!” 他眼圈泛红,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如此深刻的脆弱和悔恨。那一刻,我积攒了七年的怨恨,仿佛突然找不到落脚点。恨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很容易,但恨一个可能背负着沉重秘密和无奈、并且同样承受着丧子之痛的人,却变得复杂而艰难。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想要什么?”我移开目光,看向逐渐被夜色笼罩的河面,“寻求原谅?还是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至于配合……不,我希望你离这一切越远越好。告诉你,是让你有所防备。他们如果狗急跳墙,可能会利用你来威胁我。包子铺这边,我会安排人暗中……” “不用。”我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静,“我的生活,我自己能负责。沈临川,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核实。但在那之前,我们之间,依然是陌生人。” 我转身,准备离开河边。真相的重量需要时间消化,而信任,更不是靠几句解释就能重建的。 “简柠!”他在身后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那年秋天,在花店门口……”他的声音随风传来,清晰了许多,“我想说的是,‘简柠,我好像……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但我只是顿了顿,然后更加坚定地迈开了步子。 回到包子铺,小星担忧地迎上来。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一头扎进了后厨,用近乎自虐的体力劳动来麻痹纷乱的思绪。和面、调馅、上笼蒸制,蒸汽氤氲中,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只需要关心面团发酵程度的简柠。 几天后,我通过自己的渠道,辗转联系上了一位已从学术界隐退、以耿直著称的老教授,委婉地询问了当年那场风波的蛛丝马迹。对方的回复很谨慎,但暗示了当时的水确实很深,并对我提及的某些名字表示了意味深长的沉默。 与此同时,关于沈临川和赵诺诺的消息也开始零星传来。据说赵诺诺因纵火未遂和诽谤等多项指控,面临牢狱之灾,而沈临川似乎动用了所有能量,态度坚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学术圈内关于他七年前旧案重提的风声也越来越大,真真假假,暗流涌动。 我没有再主动联系沈临川,他也没有再来过包子铺。只是每周一,总会有一束新鲜的、没有任何卡片的鸢尾花被悄悄放在店门口。我每次看到,都会默默地将它插进后窗台的空玻璃瓶里,任由它自开自落。 又过了几个月,一个平淡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店门,发现门口的花束换成了一封信。信封很厚,没有署名。 我拆开信,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复印件,最上面是一则简短的国际学术新闻剪报:某跨国学术利益集团被揭露,核心成员因多项罪名被多国联合调查,主要涉案证据由匿名人士提供。报道的日期是三天前。 新闻下面,是沈临川熟悉的笔迹,只有寥寥数语: “尘埃落定。我申请了国外的研究项目,今天下午的航班。保重。” 信的末尾,附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是很多年前,我们刚结婚时,在自家阳台上那盆鸢尾花前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笑得简单而幸福。 我拿着信和照片,在店门口站了很久。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门口的老槐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秋天,又来了。 小星探出头来:“姐,看什么呢?面都快发过头了!” 我回过神来,将信和照片仔细收好,笑了笑:“没什么。来了,今天试试新调的牛肉馅儿。” 我转身走进店内,蒸汽缭绕中,是熟悉的面粉香气和生活的踏实感。过去的七年,像一场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如今,冰雪消融,真相大白,但有些东西,终究是过去了。 我没有去机场,也没有回复任何信息。就像那瓶中的鸢尾花,盛开过,凋零过,如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而生活,依然要继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才真正地、彻底地,放下了那年秋天,以及秋天里的那个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