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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1 17:51
文章字数
6170 字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都市情感小说。为了让故事更完整,我会先梳理一下主要情节。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think>
**标题:第七年盛夏**
**第一部分**
“林小姐,您的先生又来了。”护士小秦推着药车进来,朝我眨眨眼,“这都连续三十天了,雷打不动呢。”
我放下正在翻看的婚纱杂志,望向窗外。顾承舟果然又站在那棵梧桐树下,白衬衫被风鼓起,手里拎着保温桶,像尊望妻石。
“让他回去吧。”我转回头,指尖摩挲着杂志上那件鱼尾婚纱,“就说我睡了。”
小秦叹气:“何必呢?顾先生天天送你最爱喝的艇仔粥,医院大门都快被他踏破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顾承舟站在逆光里,声音沙哑:“晚晚,今天加了瑶柱。”
我闭上眼假装入睡。听见他轻手轻脚放下保温桶,然后是纸张摩擦的细响。眯眼偷看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离婚协议——财产分割那页被全部划掉,空白处添了句:“我净身出户,只求每天见你一面。”
“七年了。”他忽然开口,惊得我睫毛一颤,“你装睡时睫毛还在抖,和当年在我课上偷睡时一样。”
我索性睁眼坐起:“顾教授记性真好,那怎么不记得我最讨厌瑶柱?”
他怔在原地时,我按下呼叫铃。护士长匆匆赶来,我指着协议书冷笑:“麻烦帮这位先生公证一下,他名下那套学区房归我。”
顾承舟脸色霎白。那房子是他给妹妹准备的嫁妆,他果然还是舍不得。
看着他踉跄退后的身影,我端起粥碗作势要泼。却在下一秒手腕剧痛——保温桶打翻在地,滚烫的粥溅在他手背上瞬间起泡。
“你疯了?!”我甩开他禁锢的手,却见他弯腰捡起片锋利的碎瓷,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吞下。
“是,我疯了。”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七年前在画室遇见你开始,就病得不轻。”
护士们慌忙给他处理烫伤。我趁机抓起离婚协议撕碎,纸屑扬了他满头满身:“顾承舟,我们早就完了!”
纸屑纷飞中,我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素圈戒指。和我无名指上的是一对。内侧刻着“第七年盛夏”——那是他当年在阿尔卑斯山巅求婚时说的:“晚晚,每个七年我都会带你重温蜜月。”
可现在才是第七年夏天。我低头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婚戒今早刚被我扔进住院部楼下的喷水池。
“下周三庭审。”我背过身按下轮椅开关,“让你律师准备好材料。”
轮椅滑到门口时,他突然哼起《今夜无人入睡》。意大利语发音依然标准,像七年前他作为最年轻的声乐教授,在全校迎新晚会压轴演唱时那样耀眼。
我攥紧轮椅扶手。当年就是这首歌,让躲在后台偷看的油画系新生林晚晚,一头栽进了名为顾承舟的深渊。
“顾承舟。”我转身打断他,“你妹妹昨天来找过我。”
他歌声戛然而止,喉结剧烈滚动:“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故意拖长语调,看他额头沁出细密汗珠,“谢谢我当年捐的肾。”
他猛然抬头,眼底血丝密布。我轻笑着转动轮椅离开,在走廊尽头突然加速撞向安全通道门。
“晚晚!”他追出来时绊到输液架,跪倒在地的闷响惊动了整层楼。
我头也不回地冲下斜坡。风灌进病号服,空荡荡的右腿裤管飘起来,像面投降的白旗。
住院部后院的向日葵开得正盛。我停在花田边缘,从轮椅暗格里摸出烟盒。打火机连按七八下才燃起小火苗,烟卷却被抽走。
“截肢术后不能吸烟。”顾承舟把烟碾碎在掌心,血从指缝渗进泥土。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声音发颤:“我知道你恨我,但别拿身体撒气。”
我盯着他流血的手冷笑:“顾教授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管我?前夫?还是...肇事者?”
他瞳孔骤缩。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着病号服的女孩举着手机跑来:“顾先生!疗养院说顾小姐又发病了,把您送的婚纱剪成了碎片...”
顾承舟踉跄起身,我趁机操纵轮椅撞向他膝弯。在他跪倒时揪住他衣领,贴着他耳畔低语:“告诉你妹妹,她剪掉的婚纱值三十万——从你账上扣。”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那条蓝钻项链...”
“当了。”我甩开他,“凑钱买新腿。”
阳光穿过向日葵间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恍惚间又回到七年前,他站在画室逆光里点评我的结课作业:“向日葵画得太满,留白才是艺术。”
当时我气得踢翻颜料桶,现在才懂他是在说——爱太满会窒息。
“顾承舟。”我忽然唤他。他惊喜抬头,却见我指向远处公告栏:“医院下个月组织残疾人艺术展,你要不要捐点钱?就当赎罪。”
他眼底的光彻底熄灭。护士推着新轮椅赶来时,他正把脸埋进向日葵花盘,肩胛骨嶙峋地耸动着。
我接过新轮椅的操纵杆,头也不回地驶向康复中心。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足以覆盖他跪在花田里的身影。
在转角玻璃幕墙的倒影里,我看见他掏出手机反复拨号。而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七条未读短信,最新一条是:“向日葵田的监控视频我销毁了,别怕。”
我删掉短信,拨通律师电话:“王律师,帮我追加诉讼请求——调取去年10月15日麓山公园的监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林小姐,那段监控不是早就...”
“那就查行车记录仪。”我咬住颤抖的指尖,“总有人拍到顾承舟的车是怎么冲下悬崖的。”
康复训练室的镜子映出我空荡的右裤管。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却想起最后那个拥抱——车祸前秒,他整个人覆上来护住我,方向盘狠狠撞向他胸口。
护士突然敲门进来:“林小姐,有位自称是顾先生妹妹家属的女士找您...”
()**第二部分**
“让她滚。”我抓起康复器械砸向镜子,“跟她说,再敢来骚扰我,我就把顾晓晓的肾挖出来喂狗!”
护士吓得落荒而逃。镜面裂纹里,我看见顾承舟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双粉色缎面芭蕾舞鞋——那是我车祸前最后一场演出的遗物。
“晚晚...”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晓晓刚脱离危险,你能不能...”
我转动轮椅碾过碎玻璃,夺过舞鞋扔出窗外:“现在能了?你妹妹的命是命,我的腿就不是命?!”
舞鞋挂在楼下冬青树上,像两只垂死的天鹅。顾承舟突然扑到窗边干呕,药瓶从口袋滚出,标签上印着“氟西汀”——抗抑郁药。
“装什么?”我冷笑,“吃药的该是我才对。”
他转身时眼角有泪,却笑着指窗外:“你看,像不像你第一次跳《天鹅湖》摔坏的舞鞋?”
我怔住了。十七岁那年,我确实在校庆演出时摔坏过舞鞋。可这件事,我只在日记里写过。
“你怎么...”
“你日记本掉色了。”他擦掉眼泪,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赭石颜料染在273页,正好是2009年6月12日。”
我脊椎窜起寒意。那本日记锁在娘家旧屋,连我父母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顾承舟。”我攥紧轮椅扶手,“你究竟翻了我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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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呼吸带着镇定剂的甜腻味:“不多。只是从2009年到2016年——你爱上我那天为止。”
康复室的时钟滴答作响。我忽然想起车祸那天,他车上确实有本牛皮日记,封面沾着向日葵颜料。
“麓山公园...”我喉咙发紧,“你是因为看了日记,才故意开下悬崖?”
他瞳孔猛地收缩。下一秒,警报声撕裂空气,护士推着抢救床冲进来:“顾先生!疗养院通知顾小姐自杀未遂!”
顾承舟像截枯木栽倒在地。我被挤到墙角,看见他手机从口袋滑出,屏幕亮着监控截图——麓山公园悬崖边,我正把一管针剂扎进他妹妹的手臂。
“不是的...”我徒劳地伸手,抢救床轮子碾过手机屏。
走廊尽头,律师举着档案袋狂奔而来:“林小姐!行车记录仪恢复了!数据显示车祸时刹车系统被人为...”
他的话被关门声切断。我疯狂转动轮椅,却在消防通道撞见顾承舟的助理。她递来戒指盒,里面躺着两枚素圈婚戒。
“顾先生今早取的。”她眼圈通红,“他说...把‘第七年盛夏’磨掉。”
我打开戒指盒,内侧刻字果然被磨平,取而代之的是新刻痕:“赎罪期:∞年”。
远处传来顾承舟声嘶力竭的喊叫:“晓晓!别怕!哥哥把肾还给她!都还给她!”
我合上戒指盒,律师终于挤到我身边:“记录仪显示刹车油管被剪断,但剪断时间是在车祸后——有人伪造了现场!”
轮椅突然卡进地缝。我低头看见顾承舟的药瓶滚在脚边,标签背面用口红写着:“晚晚,向日葵田没有监控”。
“林小姐?”律师扶住摇晃的轮椅,“您脸色很差...”
我抓起药瓶砸向墙壁。药粒迸溅中,顾承舟的妹妹穿着病号服出现在走廊尽头,手腕缠着绷带,却对我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段行车记录视频:车祸前秒,我抓着方向盘猛打向右,对着悬崖轻笑:“顾承舟,我们一起死吧。”
“假的...”我牙齿打颤,“那天我明明...”
视频突然跳转,变成婚纱店监控。我看见七年前的自己正把针管扎进试衣模特的肩膀,而顾承舟的妹妹昏倒在婚纱堆里。
“肾移植...”我浑身冰凉,“根本不是自愿捐赠?”
轮椅突然被推动。顾承舟不知何时挣脱了医护人员,满手是血地攥着扶手,眼睛亮得骇人:“晚晚,我们回家种向日葵吧?”
护士惊呼着按住他。混乱中,他往我手心塞了团纸,上面是麓山公园地图,悬崖位置标着红字:“你推晓晓的地方,我埋了礼物。”
地图背面是离婚协议新条款:若一方意外死亡,全部财产归对方所有。签署日期是车祸前一天。
“顾承舟!”我扯住他染血的衣领,“你早就计划好死在那场车祸里?”
他歪头笑得天真:“是你计划的呀。日记第1340页,写满了怎么杀我。”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时,看见顾承舟妹妹举起我的日记本,内页飘落无数照片——全是七年来我偷拍顾承舟的睡颜,每张背面都写着“去死”。
“林小姐。”律师声音发抖,“这些证据对您非常不利...”
我望向被押上警车的顾承舟。他正用口型对我说:“看戒指盒夹层。”
戒盒绒布下藏着张记忆卡。插进手机后,屏幕亮起真正的行车记录仪视频:车祸瞬间,顾承舟妹妹从后座扑来抢方向盘,而顾承舟用身体护住我,方向盘插入他胸腔。
视频最后帧是医院监控——深夜,我昏迷在ICU,顾承舟妹妹正往我输液管注射空气。
手机突然黑屏,屏幕倒映出背后举着针管的影子。顾承舟妹妹的声音甜得像毒蜜:“嫂子,这次该送你见爸妈了。”
针尖刺入脖颈的瞬间,我听见顾承舟在警车里嘶吼:“晚晚!低头!”
()**第三部分**
针管擦着我耳际飞过,扎进墙壁发出闷响。顾承舟妹妹被警察反剪双臂按倒在地,她尖利的指甲在我脖颈划出血痕。
“为什么...”我摸着火辣辣的伤口,“七年前捐肾救我,现在又要杀我?”
她癫狂大笑:“因为哥哥只能是我的!你爸妈当年就该死在手术台上!”
轮椅突然被猛推向前。顾承舟挣脱警察冲来,染血的手攥住我衣领:“你父母...不是医疗事故?”
警报声震耳欲聋。在他妹妹的咒骂声里,我终于拼凑出真相:七年前那场器官移植手术,我父母作为捐赠者意外死亡并非事故,而是他妹妹调换了抗排斥药物。
“她偷看我日记...知道爸妈要曝光顾家医疗丑闻...”我揪住顾承舟衣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顾承舟颓然跪地,警察给他戴手铐时,他忽然扯开衬衫——胸口狰狞的缝合疤痕组成了“赎罪”二字。
“车祸后第三天...我在病床上偷听到晓晓说梦话...”他咳着血笑,“所以故意让她以为我失忆了...”
轮椅突然失控滑向楼梯。俯冲的失重感中,我被顾承舟整个裹进怀里。滚下台阶的闷响里,他用手铐链子缠住栏杆,悬空把我护在胸前。
“行车记录仪...”他气息喷在我耳畔,“我备份在向日葵田的稻草人里。”
警察救下我们时,他肋骨断茬刺破了病号服。我摸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疤痕,全是烟头烫出的“晚”字。
“何必呢...”我扯掉他染血的戒指,“我们早就...”
戒指内侧突然弹开微型芯片。律师读取后惊呼:“是顾小姐的医疗记录!她患有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
记录显示她长期给顾承舟下药,伪造我的出轨证据,甚至...我翻到最后一页愣住——肾移植捐赠书上的签名,是顾承舟模仿我笔迹签的。
“你的肾...”我掀开他衣摆,右腰果然有道新鲜刀口。
顾承舟虚弱地笑:“骗她说要捐给别的女人...她才会暴露出证据...”
警车驶离医院时,我看见他妹妹在囚车里撕扯头发。而顾承舟隔着车窗对我做口型:“稻草人心脏。”
康复中心的向日葵田已经荒芜。我在腐烂的稻草人胸腔里摸到铁盒,里面装着真正的行车记录仪——还有我失踪多年的日记本。
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孕检单,日期是车祸前一天。背面是顾承舟钢笔字:“晚晚,孩子叫盛夏好不好?”
我瘫坐在枯萎的花田里,律师发来尸检报告:我父母体内检测出慢性毒药成分,与顾承舟妹妹购买的药物批次一致。
“另外...”律师犹豫道,“顾先生要求将名下的顾氏医疗股权全部转让给您。”
股权转让书的签名栏,顾承舟用血画了朵向日葵。附件里还有精神病院诊断书:他妹妹早在十年前就被确诊有妄想症,而顾承舟一直被她药物控制。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监控截图:七年前的婚纱店,我昏倒后,是顾承舟妹妹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胳膊扎针管。
最后条信息写着:“姐姐,其实哥哥的声带是我毒坏的——他再也唱不了《今夜无人入睡》了。”
我疯狂转动轮椅冲回医院。顾承舟的病房却空无一人,护士说他签完器官捐赠协议后就失踪了。
在协议角落,我发现他铅笔写的暗号:“第七年盛夏,阿尔卑斯山巅。”
三个月后,我戴着义肢站在阿尔卑斯山缆车站。工作人员递来牛皮纸袋:“有位顾先生一年前寄存的。”
袋子里是离婚协议撤销书,还有张泛黄的《天鹅湖》票根——2009年6月12日,我摔坏舞鞋那场演出,观众席第一排用钢笔圈了个座位。
票根背面新增两行字:
“第一年盛夏,我在台下看见翅膀受伤的小天鹅。”
“第七年盛夏,我终于成为你的稻草人。”
风雪突然加剧,缆车停运前,我望见山顶观景台有个坐轮椅的身影。他裹着厚毯子,正对悬崖方向做指挥手势。
暴风雪吞没视野的瞬间,我手机收到定时邮件——顾承舟的声乐账号更新了音频文件。
点开后,嘶哑破碎的男声唱着《今夜无人入睡》,音准全失却异常虔诚。音频最后十秒,是他剧烈的咳嗽和呢喃:“晚晚...其实向日葵...是替你父母种的...”
我攥着票根冲进风雪。义肢在冰面上打滑时,忽然被缆绳缠住——顾承舟竟用病号服搓成绳索,从山顶悬吊下来接我。
我们摔进雪堆里,他用冻僵的手掰开我掌心,露出枚用肋骨打磨的戒指:“磨掉...刻字了...现在能重刻...你的名字吗?”
救护直升机轰鸣而来。他被担架抬走时,我忽然想起婚纱店监控的后续——当年我昏倒后,是顾承舟夺过针管扎向自己胳膊,对他妹妹低吼:“要抽就抽我的血!”
缆车重新启动时,我在他轮椅上发现遗嘱复印件。财产分配页新增附录:“若找到晚晚父母被害证据,全部资产捐给医疗反腐基金。”
最后一页有行小字:“PS:山顶埋了礼物,和你的假肢尺寸一样。”
我在观景台雪堆下挖出钛合金义肢,关节处刻着向日葵花纹。戴上时,内嵌传感器突然播放录音,是顾承舟化疗呕吐间隙的哼唱。
跑调的《今夜无人入睡》里,混着七年前我父母最后的录音:“小顾啊...替我们照顾好晚晚...”
风雪渐息时,我望见山脚下成片的向日葵田。看护大爷说,是位坐轮椅的先生雇人种的,种子都来自中国。
我打开义肢暗格,里面藏着顾承舟的精神诊断书复印件——三年前他就被确诊癌症晚期,所有偏执行为都是脑转移瘤压迫所致。
诊断书背面,是他工整的钢笔字:“晚晚,骗你是混蛋,但爱你是真的。”
直升机接我下山时,我在舱门缝隙捡到张字条。看笔迹是今早新写的:“第七年盛夏,我终于把太阳种满了你回家的路。”
我望向舷窗外,金黄的向日葵田正蜿蜒成箭头形状,指向康复中心的方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