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重生后，被嫌弃的我成了厉爷心尖宠 >姐姐被厉家掌权人厉司寒看中。 >传闻他双腿残疾，性情暴虐，姐姐怕得发抖。 >前世她将我打晕送进厉家花轿，自己逃向国外。 >我做了厉司寒十年替身妻子，受尽冷眼。 >姐姐风光回国，污蔑我当年害她坠海失忆。 >厉司寒亲手将我锁进地下室。 >姐姐用铁链缠住我的脖子：“妹妹，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再睁眼，我回到替嫁前夜。 >我主动推开姐姐房门：“姐，我替你嫁。” >这一世，我要让厉司寒心甘情愿成为我的靠山。 >后来姐姐哭着求我：“厉太太的位置还给我好不好？” >厉司寒从轮椅上站起，搂住我的腰：“她才是我的厉太太。” --- “厉家的车已经到楼下了！苏晚你赶紧替你姐嫁过去！” 养母林月娟尖利的嗓音像刀子，狠狠刮过我的耳膜。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苏家别墅客厅。墙上挂历的日期，鲜红得刺眼——正是我前世被推入地狱的那一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苏家决定牺牲我的那一刻。 “妈，厉司寒他是个残废啊！还是个疯子！我不要嫁，我会死的！”姐姐苏薇蜷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哭得梨花带雨，紧紧抓着旁边男友陈铭的手。 林月娟急得团团转，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意：“薇薇，妈知道委屈你，可厉家我们得罪不起啊！那厉司寒指名要你，他要是不满意，我们苏家就完了！” 她目光一转，刀子似的钉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苏晚！你和你姐长得一模一样！你替她去！这是你报答苏家养育之恩的时候！” 报答？我心底一片冰冷。十年前，苏家从福利院领养我，不过是为了给体弱的苏薇找个“备用血库”和“替死鬼”。前世，我就是被这所谓的养育之恩绑架，被他们打晕塞进厉家的婚车。 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恨意和冰冷。前世十年替身生涯，如履薄冰，最终换来的是苏薇的污蔑和厉司寒亲手锁上的地下室铁门，换来苏薇狞笑着用铁链勒断我的脖子。 “好。”我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吓人，打断了林月娟的喋喋不休和苏薇的抽泣。 客厅瞬间安静。三个人都惊愕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 “我说，我替姐嫁。”我又重复了一遍，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苏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我：“苏晚，你……你说什么？” “厉司寒指名要苏家小姐，我姓苏，也是苏家小姐。”我扯出一个极淡的、没什么温度的笑，目光扫过林月娟，“妈说得对，厉家得罪不起。姐有陈铭，她不愿意，我去。” 林月娟狐疑地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吓傻了。苏薇则像是突然抓住救命稻草，眼底的惊恐被一丝狂喜取代：“对！对！妈，妹妹愿意！她和厉司寒那个残废正好相配！” “苏晚，你……”陈铭皱着眉，眼神复杂。 “我自愿的。”我打断他，转向林月娟，“只有一个条件，今晚就走，你们也别再联系我。从今往后，我和苏家，桥归桥，路归路。厉家那边，我会处理，不会牵连你们。”这是我跳出苏家这滩泥沼的第一步。 林月娟明显松了口气，又带着惯常的刻薄：“算你识相！本来就该是你报恩！记住你说的话，嫁过去就安分守己，别给苏家惹祸！” 苏薇破涕为笑，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语气是虚伪的关切和毫不掩饰的急切：“妹妹，你真好！你放心，我和陈铭会永远感激你的！厉家……厉家虽然可怕，但好歹富贵，你……你好好‘伺候’厉先生！”她特意加重了“伺候”两个字，眼神闪烁。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指尖冰凉。好好伺候？是等着像前世一样，被榨干价值后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吗？ “我的东西不多，收拾一下，车到了叫我。”我转身，不再看他们脸上虚伪的庆幸。 养父苏国豪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他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件即将被丢弃的旧物，只有一丝模糊的、名为愧疚的暗影一闪而过，随即被冷漠取代。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无所谓了。这一世，他们的愧疚或冷漠，对我而言，都轻如尘埃。 回到那间狭小、背阴、如同佣人房的卧室，我迅速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但清丽的脸，和苏薇足有九分相似。就是这张脸，前世成了我的催命符。这一世，它是我唯一的筹码。 厉家的车来得很快，一辆纯黑的迈巴赫，无声地停在苏家别墅门口，如同蛰伏的巨兽。 没有前世被强行拖拽的狼狈，我自己拎着小包走出去。林月娟和苏薇躲在玄关的阴影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苏薇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意和幸灾乐祸。 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他拉开车门，声音平板：“苏小姐，请。” 我弯腰坐进后座。车内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皮革的气息。车门关上，隔绝了苏家那令人作呕的空气和视线。车子无声滑入夜色，驶向那个象征着未知与危险的地方——厉家主宅，栖云山别墅。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行驶，夜色浓重，山林寂静。当那栋如同庞大兽骨般矗立在山巅的灰黑色建筑出现在视野里时，饶是重生一回，我的心跳依旧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栖云山庄园，厉司寒的私人王国。前世十年，这里是华贵的囚笼。 管家周伯早已在巨大的铁艺大门旁等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他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恭敬，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从车上下来的我。 “苏小姐，请随我来。”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庄园内部大得惊人，空旷的回廊里只回响着我们的脚步声。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高耸的穹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吞噬一切光线的浓黑夜色。这里奢华、肃杀，却感受不到一丝“家”的暖意。 周伯将我引至一扇沉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厉先生在书房等您。”他微微躬身，推开了门。 书房很大，三面墙是顶天立地的深色书架，堆满了厚重的书籍。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冷冽松香和一种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味。房间的光源主要来自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一盏造型简洁的落地灯。 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晕，而坐在宽大扶手椅里的男人，却有大半身体沉在阴影之中。 厉司寒。 即使坐着，也能感受到那具身躯蕴藏的压迫感。纯黑的丝质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胸膛，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皮肤和凌厉的锁骨线条。灯光吝啬地勾勒出他深邃立体的下颌线，薄唇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鼻梁高挺，再往上，那双眼睛……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瞬。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是纯粹的黑色，在灯光的边缘，隐隐透出一种近乎墨绿的幽冷光泽，此刻正沉沉地望过来，像黑夜中锁定猎物的猛兽之瞳。锐利、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评估，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洞穿。 前世十年，我在这双眼睛下活得战战兢兢，从未敢直视。此刻，恐惧的本能依旧在骨髓里尖叫，但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空气凝滞了足有十几秒。 “名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像砂纸磨过冰冷的金属。 “苏晚。”我清晰地回答，声音尽量平稳，控制着不让尾音泄露丝毫颤抖。 “苏薇？”他微微偏了下头，阴影在他脸上移动，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 “我是苏晚。”我重复，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直直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您的妻子，苏晚。”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落地灯的光晕似乎都凝固了。厉司寒靠在宽大的扶手椅里，阴影将他大半个身子吞没，只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刀锋，牢牢钉在我脸上。 他薄唇勾起的弧度近乎残忍，带着浓重的嘲弄：“妻子？” 低沉的两个字，在空旷的书房里激起冰冷的回音。他身体微微前倾，灯光终于吝啬地照亮了他整张脸。英俊得无可挑剔，却也冷硬得如同石雕，每一道线条都刻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上位者的掌控。 “苏家以为送个冒牌货来，就能蒙混过关？”他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直刺人心，“苏薇在哪里？” 前世被戳穿身份时的惊恐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但我死死掐住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您要的是苏家的小姐。”我迎着他慑人的目光，声音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苏薇跑了，她怕您。但我不怕。苏晚也是苏家的小姐，我站在这里，就是苏家履行婚约的态度。至于真假——” 我顿了顿，目光坦荡地回视他：“一个心甘情愿留下的人，和一个被逼无奈或者心怀鬼胎的替身，哪一个对厉先生您更有价值？” 厉司寒眼中那墨绿色的幽光似乎凝滞了一瞬。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规律的“嗒、嗒”声。这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敲在我的神经上。 “价值？”他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玩味，“说说看，你的‘价值’。” 空气紧绷得几乎要断裂。我知道，这是决定我能否留在这个地狱门口的关键时刻。 “我听话。”我吐出第一个词，这是前世十年血的教训，“您需要一个不惹麻烦、安分守己的摆设，我会是最好的人选。” “我……需要时间。”我垂下眼睫，掩去深处翻腾的情绪，“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您觉得我这个‘替身’毫无价值，或者苏家找到了苏薇，您随时可以处理掉我。”我用了“处理”这个词，平静得近乎残忍。 “三个月？”厉司寒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温度，“凭什么？” “凭这个。”我猛地抬眼，再次直视他，眼底深处是被绝望逼出的孤注一掷的决绝，“凭我现在一无所有，只能靠您这座‘靠山’活下去。凭我知道，离开这里，苏家不会放过我，外面更没我的活路。您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我的命，我的忠诚，这三个月内，都押在您这里。” 我甚至向前踏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冷静：“一个走投无路、别无选择、且完全依附于您的棋子，比起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正主，是不是……更好用？” 厉司寒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了。 他看着我。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审视，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探究，仿佛第一次真正地“看见”我这个人，而非苏薇的复制品。 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时间被拉得粘稠而漫长。 “周伯。”他终于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管家周伯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先生。” “带她去东边客卧。”厉司寒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听不出情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二楼范围。” “是，先生。”周伯转向我，依旧是那副刻板的恭敬，“苏小姐，请。” 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回胸腔，带着劫后余生的钝痛。我暗暗吐出一口气，跟着周伯离开。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厉司寒依旧坐在那片阴影里，墨绿色的眸子深沉如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的背影。 东边的客卧很大，装修奢华却冰冷，如同高级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山林夜色。 “苏小姐，您的日常用品稍后会有人送来。三餐会有佣人送到您房间。先生喜静，请您尽量不要随意走动打扰。”周伯交代完，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发抖，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刚才在厉司寒面前的强硬和孤注一掷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三个月。我给自己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山峦。前世十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厉司寒的冷漠、苏薇的恶毒、地下室的绝望……最终定格在苏薇用铁链勒住我脖子时那张扭曲的快意脸庞。 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 苏薇，林月娟，苏家……还有厉司寒……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任人鱼肉。栖云山是虎穴，但也是我唯一能借力的地方。我要让厉司寒这把刀，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 第一步，活下去。第二步，取得厉司寒的信任，哪怕只是一点点。第三步……让他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 栖云山的日子，如同设定好的精密仪器，刻板而冰冷。 我被困在二楼这方寸之地。巨大的卧室，连接着一个小起居室和奢华的浴室。一日三餐，会由一个叫吴妈的中年女佣准时送到起居室的小圆桌上。她总是低着头，动作麻利，放下餐盘就走，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从不与我有眼神交流，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厉司寒似乎彻底遗忘了我这个“摆设”。整整一个星期，我再没见到他，也未被允许踏出二楼一步。周伯每天会准时出现在门口，例行公事般地询问：“苏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每一次，我都摇头。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我甚至很少走出卧室门。 但我知道，无处不在的监控镜头后面，必然有一双眼睛在审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厉司寒那样的人，绝不会真的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替身”在自己的领地内。 我不能急。前世血的教训告诉我，在这头猛兽面前，任何急躁和逾矩都是致命的。 我开始利用这被囚禁的时间。起居室的一角有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散落着一些旧杂志和几本艰涩的经济学著作。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阅读，即使那些术语如同天书。 更多的时候，我站在窗边，长久地望着窗外。栖云山的晨昏变化，云卷云舒，飞鸟掠过林梢的轨迹……我像一个贪婪的囚徒，汲取着这方寸天地间唯一鲜活的生机，也在日复一日的凝视中，无声地积攒着力量和耐心。 打破这潭死水的，是一个傍晚。 吴妈送晚餐时，脸色比平时更白，动作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放下餐盘，她转身欲走。 “吴妈，”我开口叫住她，声音放得很轻，“今天……厨房很忙吗？” 她脚步顿住，肩膀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然后快步离开，带上了门。 餐盘里精致的三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拿起筷子，目光扫过那碗清亮的冬瓜排骨汤时，动作停住了。 汤碗边缘，靠近碗底的内侧，残留着一点极其细微的、未被擦拭干净的白浊粉末。如果不是我站的角度刚好，又被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余晖折射了一下，几乎无法察觉。 前世在厉家，我曾被苏薇设计陷害，差点死于一场“意外”的食物相克。那之后，我被迫啃了大半年枯燥的药理学和毒理学书籍来自保，对各种药物和毒物的性状、气味、反应，都异常敏感。 这粉末……我凑近碗口，极其小心地嗅了嗅。一丝极其微弱的、被浓郁汤香掩盖的、类似苦杏仁的淡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息，钻入鼻腔。 氰化物？心脏猛地一沉！ 是谁？苏家？他们这么快就想灭口？还是……厉司寒？他终究觉得我这个替身碍眼，想要清理掉了？又或者……是这栖云山里，另有其人视我为威胁？ 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手脚冰凉。 不行！不能慌！我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直接倒掉？不行！这只会打草惊蛇。假装喝了？风险太大，万一剂量足够致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迅速扫过房间。视线落在起居室角落那个小巧的银质水果托盘上。有了！ 我端起汤碗，快步走到托盘前，毫不犹豫地将碗里大半的汤倒进了托盘里。汤水迅速渗入银光锃亮的托盘底部。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那与汤水接触的托盘内壁，开始泛起一层诡异的、如同油膜般的灰黑色！ 银器遇氰化物变黑！这汤果然有问题！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杀机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是厉司寒！ 脚步声停在门外。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清晰传来。 怎么办？他来了！是巧合？还是……他根本就是知情者甚至主使者？ 门被推开。厉司寒操控着他的轮椅出现在门口。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疏离的模样，墨绿色的眸子扫过房间，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惯有的审视。 他的目光掠过餐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又落在我手中还端着的那只剩下一点汤底的碗。 “胃口不好？”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又在瞬间冻结。前世被他亲手锁进地下室的画面和此刻重叠，巨大的恐惧几乎让我窒息。我的手指紧紧抠着碗壁，指节泛白。 赌一把！只能赌一把！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我深吸一口气，端着那碗底仅剩的一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