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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9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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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1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这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在于: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和层层递进的悬念,展现一段看似完美的婚姻背后暗藏的致命杀机。叙事节奏由缓至急,情感从压抑、怀疑到最终的决裂与反击,反转力度强,对话精准地推动了剧情和人物关系的揭示。
现在,我将仿照这种风格,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新故事将保留“亲密关系中的背叛与危险”、“表面平静下的暗流涌动”以及“主角从被动到主动反击”的核心元素,但会完全重塑人物、背景和具体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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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完美处方**
**第一部分**
“这药,你得按时吃。”
沈牧把一杯温水和一颗白色药片递到我面前,眼神温柔得像窗外的月光。
药片静静躺在他掌心,像一枚小小的诅咒。
我刚刚结束为期三个月的抗癌治疗,医生说我是奇迹。
可沈牧的眼神告诉我,我的战争远未结束。
“维生素D,医生说你严重缺乏,会影响骨骼恢复。”他语气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看着他,这个在我身患重病时对我不离不弃的丈夫。
床头柜上摆着我们上个月的结婚五周年纪念照,照片里他紧紧搂着我,我戴着假发,笑得很虚弱。
“非得今晚开始吗?”我摩挲着水杯,指尖传来恰到好处的温度。
他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准备得恰到好处。
“早一天开始,早一天好起来。”沈牧俯身,轻轻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薇薇,我想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去冰岛看极光,记得吗?”
他的指尖微凉,触感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冰岛看极光,是我们热恋时的约定。
在我确诊淋巴癌之前,我们一直在计划那次旅行。
“好。”我垂下眼,接过药片,假装放入口中,就着温水咽下。
喉咙里只有水的滑腻感。
沈牧满意地笑了,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乖,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实验室,新药研发到了关键阶段。”
他替我掖好被角,关了灯,轻轻带上门。
黑暗中,我睁开眼,将一直压在舌下的药片吐进掌心。
冰凉,带着淡淡的化学品味。
这不是维生素D。
我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过去三年,我吞下过无数种化疗药,它们的味道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这颗药,成分绝对不简单。
沈牧是顶尖药企“康诺生物”的首席研究员,弄到一些非常规药物易如反掌。
他为什么要骗我?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沈牧的车灯划破夜色,渐渐远去。
他说他去实验室?
可是,过去几个月,每当他说去实验室加班,我手机上那个隐秘的定位APP都会显示,他的车最终停在了城东的“云顶公寓”。
那里住着谁?
我慢慢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掌心的药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把它小心地用纸巾包好,放进抽屉的暗格里。
那里已经躺着另外几颗同样“来历不明”的“维生素”和“保健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我化疗结束,回家休养的第一个星期。
沈牧开始事无巨细地管理我的饮食和用药。
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薇薇,这个汤对恢复好,多喝点。”
“薇薇,该测体温了。”
“薇薇,记得吃药。”
无微不至的照顾,像一张温柔的网,将我紧紧缠绕。
起初,我只是感动。
直到我无意中听到他躲在书房里打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
“……她恢复得太快了,这不对劲……必须慢下来……”
当时我以为是工作电话,关于他那个进展不顺的新药项目。
现在想来,那句“她恢复得太快了”,指的或许就是我。
还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
书房门虚掩着,透出微光。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份复杂的化学结构式。
他看得那么专注,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剂量还是不够……需要更稳定的……”
他看到我,立刻切换了屏幕,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担忧取代:“怎么醒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现在,把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我惊人的恢复速度,似乎成了他的困扰。
他需要我的“恢复”慢下来,甚至……需要更“稳定”的什么东西?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让我浑身冰冷。
我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定位APP。
代表沈牧的光点,果然又一次停在了“云顶公寓”。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显示历史记录:过去一周,停留超过五小时七次。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需要证据。
第二天下午,我借口去复查,独自出了门。
我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城北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女人,叫红姐。
“你想查什么?”红姐递给我一杯水,直接问道。
“我丈夫。”我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他最近的行踪,特别是云顶公寓。还有……我想请你帮我化验一样东西。”
我把那个用纸巾包好的药片推到她面前。
红姐拿起药片,对着光看了看,又嗅了嗅,眉头微蹙:“这味道……不像普通药。行,交给我。一周后给你结果。”
离开事务所,我走在熙攘的街上,阳光明媚,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回到家,沈牧已经回来了,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复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他端着刚煲好的汤走出来,香气四溢。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盛汤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笑容舒展:“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薇薇是最棒的!”
他的喜悦看起来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我早有怀疑,几乎又要沉溺在这虚假的温暖里。
“不过医生还是建议多休息,不能劳累。”我补充道,观察着他的反应。
“当然!”沈牧把汤碗放在我面前,轻轻握住我的手,“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你只需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快点好起来。”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按时吃药……
好起来……
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晚饭后,沈牧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起来。
他正在阳台接工作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的手机。
屏幕亮着,一条新微信预览跳出来:
“牧,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我快等不及了。我们的孩子等不及了。”
发送人备注是:“林主任”。
头像是一个年轻女人对着阳光的侧影,腹部微微隆起。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
**第二部分**
手机屏幕的光,像淬了毒的针,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主任。
孩子。
等不及了。
每一个字都化作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惊人的恢复能力,不仅不是他的欣慰,反而是他计划里的绊脚石。
他需要我“慢下来”,需要我“稳定”地走向某个结局。
是为了给那个“林主任”和他们的孩子腾位置吗?
阳台推拉门的声音响起。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手机放回原处,迅速坐回沙发,拿起一本杂志,手指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沈牧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愠怒:“项目遇到点麻烦,一群废物。”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神色没有任何异常,手指飞快地回复了几个字,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他走过来,伸手想探我的额头。
我猛地偏头避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
“有点累。”我垂下眼,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可能是今天出去复查,有点着凉。”
“你看你,就是不听话。”沈牧的语气带着宠溺的责备,却不再坚持碰我,“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药吃了吗?”
又来了。
“吃了。”我低声应着,起身走向浴室。
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缓缓滑坐在地上。
泪水无声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冰寒。
五年婚姻。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的穷学生,走到今天功成名就的首席研究员。
三年抗癌,我经历了无数次化疗、呕吐、脱发、在生死线上挣扎。
他始终陪在我身边,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
我曾以为,我们是真爱,能战胜一切。
可现在才知道,这所谓的“不离不弃”,可能只是一场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我这个绊脚石“合理”地消失。
而那个时机,或许就是在我“恢复健康”之后,因为某种“意外”或“并发症”而离世。
这样,他既能摆脱我,又能保全他深情丈夫的美名,顺理成章地迎接他的新欢和孩子。
那颗药片……会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吗?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第二天,我联系了红姐,把“林主任”的信息告诉了她。
“重点查这个女人,林薇。还有她和沈牧的关系,以及……她是否真的怀孕。”
红姐的效率很高。
三天后,她发来了第一份资料。
林薇,27岁,康诺生物新药临床评估中心的主任,海归博士,家境优渥。半年前空降到沈牧所在的项目组。
资料里有几张偷拍的照片。
一张是沈牧和林薇并肩走进云顶公寓。
一张是他们在停车场,沈牧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手自然地护在她腰间。
还有一张,是林薇在商场母婴店购物,腹部隆起已经非常明显。
最后,红姐发来一条语音:“药片成分初步分析出来了,是一种会影响心脏功能的药物,长期服用会导致心律不齐,严重时可引发心力衰竭。而且,这种药和你正在服用的另一种抗癌辅助药物会产生协同作用,加剧毒性。详细的成分报告和药理分析,我稍后发你邮箱。”
我看着手机屏幕,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影响心脏功能。
协同作用,加剧毒性。
沈牧果然是想让我死!
而且是要用一种看似“自然”的、可以归咎于我“大病初愈身体虚弱”的方式!
就在这时,沈牧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薇薇,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回来给你做。”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随便吧,你做的都好。”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好。对了,你上次复查的血液报告,医生有没有说血小板偏低的问题?”他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紧:“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我认识一个血液科专家,想帮你咨询一下。如果血小板一直上不来,可能需要调整一下用药方案。”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调整用药方案?
我立刻警觉起来。
我的血小板数值一直在正常范围的低值,但绝不属于“偏低”。
他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这个?
是想为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意外”做铺垫吗?
比如,某种会导致内出血的“意外”?
“医生没说有问题,挺好的。”我谨慎地回答。
“那就好。”沈牧似乎松了口气,“晚上见,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开电脑,登录医院的患者端口,查看我的电子病历和检查报告。
一切正常。
但当我翻到药物清单时,瞳孔骤然收缩。
清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种我从未见过、也从未服用过的药物——一种强效的抗凝血药!
开具医生一栏,赫然写着沈牧的名字!
处方日期,就在昨天!
他利用他的权限,在我的病历上动了手脚!
如果我真的出现内出血,这份“完美”的病历和处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是我自身原因或用药失误导致的“医疗意外”!
而他沈牧,只是一个悲痛欲绝、或许还因为“疏忽”而自责的丈夫!
好一个完美处方!
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我坐在电脑前,手脚冰凉,恐惧和愤怒交织,几乎让我窒息。
我不能慌。
我必须冷静。
沈牧是药物专家,他精通如何用药物杀人于无形。
我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能反击。
一周后,红姐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
“我们跟踪林薇,发现她除了和沈牧见面,还私下接触过几个人。”红姐把几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林薇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咖啡馆角落交谈。
另一个角度,能看清那个男人的侧脸——是康诺生物竞争对手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
“我们还监听到一段他们的通话录音。”红姐播放了录音。
林薇的声音:“……沈牧的新药核心数据,我尽快弄到手……放心,他对我没有防备……等事情结束,钱必须准时到账……”
那个男人的声音:“没问题。只要数据到手,剩下的尾款立刻打给你。别忘了,还有沈牧那边的‘意外’……”
“意外”两个字,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是目标。
沈牧他自己,也成了别人计划里的“意外”?
林薇不仅想要我的命,还想要沈牧的研究成果,甚至可能……连沈牧也想一起除掉?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场阴谋,远比我想象的更深,更黑暗。
【付费起点】
我的后背被冷汗浸湿。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肮脏的婚外情引发的杀机。
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针对我和沈牧两个人的、精心策划的陷阱。
沈牧知道林薇的真面目吗?
他是同谋?还是也被蒙在鼓里?
那个“完美处方”,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和林薇合谋?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
但有一点很清楚:我和沈牧,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恩怨,此刻都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我必须想办法破局。
至少,我不能让林薇的阴谋得逞。
那天晚上,沈牧回来得比平时都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似乎心情很好,哼着歌,看到我坐在客厅,有些意外:“还没睡?”
“在等你。”我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平静。
他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想抱我。
我再次避开。
这一次,他没有再掩饰他的不悦:“薇薇,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躲着我。”
“沈牧,”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我们谈谈林薇吧。”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
**第三部分**
沈牧脸上的慵懒和微醺,在听到“林薇”这个名字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他瞳孔微缩,紧紧盯着我:“林薇?我的同事?谈她做什么?”
他的反应,不像是一个被戳穿奸情的男人,更像是一个秘密被意外撞破的人。
这让我更加确信,事情绝不仅仅是婚外情那么简单。
“只是同事吗?”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云顶公寓的同事?怀着你的孩子的同事?”
沈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否认,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那些准备好的谎言卡在了喉咙里。
他颓然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垮了下来。
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才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你……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她叫林薇,是你的下属,你们在一起半年,她怀孕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还知道,你给我的‘维生素’,是想让我心脏衰竭的药。你在我病历上添加的抗凝血药,是想为我将来的‘内出血’准备证据。”
沈牧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打断他,心脏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重要的是,沈牧,五年夫妻,三年病榻相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用一张‘完美处方’送我上路,好给你的新欢和孩子腾地方?”
“不!不是这样的!薇薇你听我解释!”沈牧激动地站起来,想要靠近我,被我眼神制止。
他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是林薇!是她逼我的!”
“逼你?”我冷笑,“逼你出轨?逼你下药?逼你伪造病历?”
“是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沈牧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新药研发初期,我……我为了赶进度,篡改过一部分不太理想的临床前数据!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她用这个威胁我!如果我不听她的,她就把证据公之于众!我会身败名裂!整个项目都会完蛋!”
我愣住了。
篡改数据?
这确实是沈牧职业生涯的致命伤。
他视事业如生命。
“她威胁你,所以你就跟她上床?让她怀孕?”我的声音因为荒谬而发抖。
“那是意外!一次应酬后我喝多了……”沈牧脸上闪过屈辱和悔恨,“后来她拿着怀孕报告来找我,说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就去公司告我性骚扰!薇薇,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怕了!”
“配合她什么?”我追问,心跳加速。
“她……她想要新药的核心数据。她说只要我把数据给她,她就放过我,打掉孩子,消失。”沈牧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可是她后来又变卦了!她说孩子她要生下来,还说……还说必须让你‘消失’,否则她和孩子永远见不得光!”
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所以,那个“完美处方”,是林薇的主意?
“那些药,也是她给你的?”我盯着他。
沈牧艰难地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不完全是!她只是提了想法,具体用什么药……是我……是我……”
他说不下去了,羞愧和痛苦淹没了他。
“是你利用你的专业知识,精心挑选了最不易察觉、最能伪装成意外的方式,来谋杀你的结发妻子。”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声音平静得可怕。
原来,他不仅是帮凶,更是直接的行凶者。
为了他自己的名誉和事业,他选择了牺牲我。
心,像被彻底撕碎,然后冻结。
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和留恋。
“沈牧,你知道吗?”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漠然,“林薇要的,恐怕不止我和你的命。她还想要你的研究成果,卖给你们的竞争对手。”
我把红姐拍到的照片和录音的事情告诉了他。
沈牧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不可能……她怎么会……”他喃喃自语,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继续被林薇牵着鼻子走,最后我们两个一起玩完,她拿着钱和研究成果逍遥法外。第二,跟我合作,揭穿她,或许你还能保住一点残局。”
沈牧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
“你……你还愿意帮我?”他声音颤抖。
“我不是在帮你。”我冷冷地说,“我是在自救,也是在报复。报复你们两个人。”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我们对话的录音。
沈牧承认篡改数据、被林薇威胁、以及试图谋害我的部分,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他的脸再次变得惨白。
“这是证据。”我关掉录音,“现在,把林薇约出来。告诉她,我因为‘药物副作用’突发心脏病,进了ICU,情况危急。你要和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沈牧看着我,眼神里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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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沈牧脸上的慵懒和微醺,在听到“林薇”这个名字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他瞳孔微缩,紧紧盯着我:“林薇?我的同事?谈她做什么?”
他的反应,不像是一个被戳穿奸情的男人,更像是一个秘密被意外撞破的人。
这让我更加确信,事情绝不仅仅是婚外情那么简单。
“只是同事吗?”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云顶公寓的同事?怀着你的孩子的同事?”
沈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否认,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那些准备好的谎言卡在了喉咙里。
他颓然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垮了下来。
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才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你……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她叫林薇,是你的下属,你们在一起半年,她怀孕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还知道,你给我的‘维生素’,是想让我心脏衰竭的药。你在我病历上添加的抗凝血药,是想为我将来的‘内出血’准备证据。”
沈牧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打断他,心脏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重要的是,沈牧,五年夫妻,三年病榻相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用一张‘完美处方’送我上路,好给你的新欢和孩子腾地方?”
“不!不是这样的!薇薇你听我解释!”沈牧激动地站起来,想要靠近我,被我眼神制止。
他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是林薇!是她逼我的!”
“逼你?”我冷笑,“逼你出轨?逼你下药?逼你伪造病历?”
“是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沈牧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新药研发初期,我……我为了赶进度,篡改过一部分不太理想的临床前数据!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她用这个威胁我!如果我不听她的,她就把证据公之于众!我会身败名裂!整个项目都会完蛋!”
我愣住了。
篡改数据?
这确实是沈牧职业生涯的致命伤。
他视事业如生命。
“她威胁你,所以你就跟她上床?让她怀孕?”我的声音因为荒谬而发抖。
“那是意外!一次应酬后我喝多了……”沈牧脸上闪过屈辱和悔恨,“后来她拿着怀孕报告来找我,说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就去公司告我性骚扰!薇薇,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怕了!”
“配合她什么?”我追问,心跳加速。
“她……她想要新药的核心数据。她说只要我把数据给她,她就放过我,打掉孩子,消失。”沈牧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可是她后来又变卦了!她说孩子她要生下来,还说……还说必须让你‘消失’,否则她和孩子永远见不得光!”
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所以,那个“完美处方”,是林薇的主意?
“那些药,也是她给你的?”我盯着他。
沈牧艰难地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不完全是!她只是提了想法,具体用什么药……是我……是我……”
他说不下去了,羞愧和痛苦淹没了他。
“是你利用你的专业知识,精心挑选了最不易察觉、最能伪装成意外的方式,来谋杀你的结发妻子。”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声音平静得可怕。
原来,他不仅是帮凶,更是直接的行凶者。
为了他自己的名誉和事业,他选择了牺牲我。
心,像被彻底撕碎,然后冻结。
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和留恋。
“沈牧,你知道吗?”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漠然,“林薇要的,恐怕不止我和你的命。她还想要你的研究成果,卖给你们的竞争对手。”
我把红姐拍到的照片和录音的事情告诉了他。
沈牧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不可能……她怎么会……”他喃喃自语,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继续被林薇牵着鼻子走,最后我们两个一起玩完,她拿着钱和研究成果逍遥法外。第二,跟我合作,揭穿她,或许你还能保住一点残局。”
沈牧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
“你……你还愿意帮我?”他声音颤抖。
“我不是在帮你。”我冷冷地说,“我是在自救,也是在报复。报复你们两个人。”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我们对话的录音。
沈牧承认篡改数据、被林薇威胁、以及试图谋害我的部分,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他的脸再次变得惨白。
“这是证据。”我关掉录音,“现在,把林薇约出来。告诉她,我因为‘药物副作用’突发心脏病,进了ICU,情况危急。你要和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沈牧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他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快点决定。”我催促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的耐心有限。”
沈牧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打。”
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林薇的号码,并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林薇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喂?这么晚什么事?不是说了最近少联系吗?”
沈牧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继续。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惊慌失措:“林薇……出事了!苏薇……苏薇她突然心脏不舒服,昏迷了!我刚叫了救护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林薇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急促:“怎么回事?!
你给她吃了什么?剂量是不是又弄错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坐实了她的同谋身份。
沈牧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我就是按平时……现在怎么办?她要是醒过来……”
“慌什么!”林薇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冷酷的镇定,“听着,沈牧,如果她真的不行了,在医院里,反而是最好的机会。”
“机……机会?”
“对。医院里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用药失误、术后感染……只要处理得当,没人会怀疑。”
林薇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你……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林薇冷冷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
到了医院,配合医生,但也要‘留意’任何可能让情况‘恶化’的细节。
明白吗?”
沈牧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答应。
“……明,明白了。”
“很好。随时保持联系。
记住,沈牧,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死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说完,林薇直接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一片死寂。
沈牧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而我,站在客厅中央,全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林薇如此冷静地策划着我的“医院意外”,
那种寒意还是深入骨髓。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他情人,
却像讨论如何处理一件废弃物品一样,讨论着我的死亡。
“你都听到了。”我看着失魂落魄的沈牧,
“现在,你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吗?”
沈牧痛苦地摇了摇头,双手捂住脸。
“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么……”
“这么恶毒?”我替他说完,
“现在,按我说的做。
明天,你去公司,想办法拿到林薇窃取你研究数据的证据。
红姐会帮你。”
“那你呢?”沈牧抬起头,茫然地问。
“我?”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我当然要去医院‘住院’。
不然,怎么让我们的林主任,放心大胆地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呢?”
【付费起点】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也是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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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第二天清晨,我住进了本市一家以心血管科闻名的私立医院。
当然,是“秘密”入住。
沈牧通过他的关系,安排我住进了一个单人病房,登记用了化名。
他则按照计划,带着一脸“沉重”和“担忧”,去了公司。
红姐的人早已就位,在医院内外布控,同时也盯着林薇和沈牧在公司的动向。
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营养针,旁边的监护仪屏幕上,心率曲线平稳地跳动着。
这一切都是演戏,但我的心情却无比真实地沉重。
我在赌。
赌林薇的贪婪和狠毒,会让她迫不及待地行动。
赌沈牧在最后的恐惧和现实的打击下,会选择与我合作自保。
更赌我能在这场致命的游戏中,为我和我的未来,杀出一条生路。
中午时分,沈牧发来一条加密信息:
「数据备份盘她藏在她办公室盆栽的暗格里,已拿到。她今天频繁接触竞争对手公司的人,很警惕。」
紧接着,红姐也发来消息:
「林薇有动作了。她联系了一个身份可疑的护工,似乎想往医院安插人手。已监控。」
我的心揪紧了。
她果然等不及了。
而且手段如此直接,想从内部下手。
下午,一个面生的护工端着药盘走进我的病房,说要更换输液袋。
她动作麻利,但眼神闪烁,不时瞟向监护仪。
“等一下。”我出声制止,“今天的药不是已经打过了吗?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护工明显慌了一下,强作镇定:“我是新来的,护士长让我来帮忙的。”
“叫你的护士长来。”我冷冷地说,“或者,直接叫保安。”
她脸色一变,放下药盘,匆匆离开了病房。
红姐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后来证实,那袋“营养液”里,掺杂了能诱发严重心律失常的药物。
林薇的第一次出手,被我们挡了回去。
但她绝不会罢休。
傍晚,沈牧来了医院,脸色疲惫而苍白。
他关好病房门,压低声音:“她起疑心了。一直在试探我,问我为什么不留在医院陪你。”
“你怎么说?”
“我说公司有紧急会议,而且……留在医院看着你……难受。”沈牧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她信了?”
“暂时信了。但她催我尽快动手,说夜长梦多。”沈牧看着我,眼神里是真实的恐惧,“薇薇,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现在已经想直接动手了!”
“那就让她来。”我深吸一口气,“给她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她认为万无一失的机会。”
我让沈牧告诉林薇,因为“病情稳定”,我第二天上午会被转移到普通病房,监护仪也会撤掉。
那将是安保相对松懈的时候。
而真正的陷阱,已经布下。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如期”被转移到了另一间普通单人病房。
监护仪撤走了,只有手上一根普通的留置针。
十点左右,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不是医生或护士,而是林薇。
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士帽,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和得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小姐,感觉怎么样?”她走到床边,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虚假的关切。
我“虚弱”地看着她:“你……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医生,给你做一下检查。”她拿起听诊器,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然后目光落在了我的留置针上。
“这针好像有点问题,我帮你重新弄一下。”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注射器,里面是无色的液体。
就在她要将针头刺入我的输液管时——
“林主任,这针,还是别打了吧。”
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而冷静。
林薇的动作猛地僵住,震惊地看向我。
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与此同时,病房洗手间的门打开,沈牧和两位穿着警服的人走了出来。
红姐也从病房外进入,手里拿着一个正在录音的设备。
“林薇,你涉嫌故意杀人、商业间谍、敲诈勒索,现在证据确凿。”为首的警察亮出了证件。
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中的注射器“啪”地掉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牧:“你……你出卖我?!”
沈牧别过脸,没有看她。
我走下床,站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不是出卖,是自救。顺便,清理门户。”
警察给林薇戴上了手铐。
她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计划失败的仓皇。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沈牧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墙上。
警察带走了那支注射器作为证据,也拷贝走了红姐提供的所有录音和视频资料(包括沈牧办公室盆栽里取得的证据)。
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但我和沈牧之间,那裂痕早已深不见底。
几天后,林薇被正式批捕的消息传来。
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试图将主要责任推给沈牧。
但因为我们提供的证据链完整,尤其是她试图在医院行凶的现场证据,她的指控显得苍白无力。
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沈牧因为篡改科研数据和受到威胁后参与策划谋杀,虽然最终有立功表现(提供关键证据指证林薇),但仍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他被康诺生物开除,行业禁入,并面临相关的法律诉讼。身败名裂,是他应付的代价。
我和他,在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没有争吵,没有眼泪,平静得像是在完成一个普通的流程。
签字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
而我,内心异常平静。
走出民政局,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化作一句:“对不起……保重。”
我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对不起,太轻了。
无法抵消那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保重,我会的。
而且会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
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用分得的财产,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店名就叫“新生”。
每天侍弄花草,看着它们绽放,心情也渐渐被治愈。
偶尔,会收到红姐的问候,或者一些关于沈牧近况的零星消息——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知所踪。
那些都与我无关了。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花店的玻璃窗,洒在刚刚插好的花篮上。
我坐在窗边,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手机响起,是医院复查中心的电话。
“苏女士,您的全面体检报告出来了。所有指标都非常好,包括心脏功能。恭喜您,您已经完全康复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曾经,我以为我的生命会终结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但现在,我知道,我真正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加强大。
而未来,就像这窗外的阳光,温暖而充满希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