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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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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4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叙事节奏和情感元素,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超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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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蚀骨沉沦**
**第一部分**
“林见深,我们丁克,可以,但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结婚当晚,我穿着曳地的Vera Wang婚纱,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对眼前这个英俊得无可挑剔的男人说道。
他低笑,接过我的酒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宋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这个人。要不要现在验货?”烛光映照下,他眼底的深情几乎要将人溺毙。
那时,我信了。我是宋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他是凭一己之力在科技新贵中杀出血路的黑马。我们的结合,被媒体誉为商界最耀眼的联姻,强强联合,天作之合。我们都厌恶孩子带来的琐碎与牵绊,丁克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共识。
三年婚姻,他待我极好,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就连我父亲那个挑剔的老古板,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百年难遇的佳婿。
直到那天,我为他整理书房,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将他初创时期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送去专业修复,作为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礼物。在撬开那看似早已报废的硬盘后,我看到的不是他筚路蓝缕的创业代码,而是一份加密的医疗档案。
【男性输精管结扎术术后报告】
姓名:林见深
年龄:29
手术日期:XXXX年X月X日
日期,清晰得刺眼。那是我们结婚前三个月。他向我求婚的那个浪漫夜晚,他身体里这个小小的“开关”早已关闭。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颤抖着手,点开了同一个加密文件夹里的其他文件。亲子鉴定报告、出生证明扫描件、还有数百张照片——一个眉眼与他如出一辙的小男孩,和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照片的时间戳,从四年前开始,绵延至今。
最新的几张,是上周。背景是迪士尼乐园,林见深穿着休闲服,笑得像个大男孩,一手抱着咯咯笑的女儿,肩上扛着兴奋尖叫的儿子。旁边,站着一个温婉清秀的年轻女人,她看着林见深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爱慕。
龙凤胎,四岁。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撕扯,痛得无法呼吸。三年婚姻,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他带着歉意的“晚晚,可能是我太忙,压力太大,我们再试试”的安抚,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他只是不想要和我生的孩子!
“为什么?”当我将打印出来的报告和照片摔在他面前时,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林见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晚晚,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你如何在婚前就给我判了‘不孕’的死刑?解释你如何一边扮演着深情丁克丈夫,一边在外面儿女双全?”我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他脚边,碎片四溅,“林见深,你他妈的真让我恶心!”
争吵惊动了住在隔壁楼的父母。我父亲,宋氏集团的掌门人,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骂:“宋晚!你闹什么闹!还不嫌丢人吗?男人在外面有个把女人,有个孩子,算什么大事?见深愿意要孩子,这是好事!宋林两家的合作正到关键时期,你非要作得天翻地覆吗?”
我婆婆,林见深的母亲,也急忙劝和:“晚晚啊,你是名门千金,要有容人之量。那个女人,我见过,叫苏晴,普通家庭出身,性子软,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孩子嘛,接回来养在你名下,不就跟亲生的一样?总好过你们真一辈子没个后,偌大家业留给谁?”
我看着这一张张“劝和”的嘴脸,心凉彻骨。最后,我看向林见深,这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林见深,我要你送他们走,永远别再出现。否则,我们离婚。”
林见深沉默良久,缓缓摘下了无名指上的婚戒,轻轻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令我陌生的坚定:“晚晚,苏晴为了生下孩子吃了很多苦,我是孩子的父亲,照顾他们是我的责任。她……很懂事,绝不会挑战你林太太的地位。你,能不能也大度一点?”
“大度?”我几乎要笑出眼泪,“看着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还要拍手叫好,夸你儿女双全?林见深,你的无耻,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下限!”
他眉头紧蹙,似乎我的“不通情理”让他很是失望:“晚晚,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苏晴她……一无所有,只有我和孩子,我不能抛弃他们。而你,拥有宋氏的一切,你永远是尊贵的林夫人,这还不够吗?”
“不够!”我斩钉截铁,“我要的,是忠诚,是唯一!既然你给不起,那我们离婚!”
“你敢!”父亲暴怒,扬起手就要打我,“离婚?你想让宋家成为全城的笑柄吗?你弟弟宋迟还在国外读书,你就不为他想想?”
提到宋迟,我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母亲早逝,父亲很快续弦,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在这世上最柔软的牵挂。我护着他长大,绝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事受到任何影响。
林见深适时地开口,语气疲惫:“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晚晚需要冷静一下。”他走过来,想像过去一样拥抱我,被我狠狠推开。
“别碰我!”我后退几步,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多年却从未真正认识的男人,心如死灰,“林见深,从今天起,我们分房睡。”
那一夜,我独自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过往的甜蜜回忆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心。我以为的幸福,不过是他精心搭建的空中楼阁,下面早已爬满了名为背叛的蛀虫。
第二天,是林见深主导的新能源项目“深光计划”奠基仪式。他让助理送来了高级定制的礼服和一套璀璨夺目的钻石珠宝。
“林总吩咐,请您务必出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我看着镜中那个眼眶深陷、脸色苍白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拿起粉底,一点点遮盖住憔悴。既然戏还要演下去,那我就奉陪到底!
仪式设在郊外的度假山庄,冠盖云集。我踩着高跟鞋,挽着林见深的手臂,面带得体微笑,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然而,目光一转,我看到了苏晴。
她穿着一身淡雅的藕色旗袍,站在不远处的角落,怀里抱着女儿,儿子则乖巧地牵着她的衣角。林见深的母亲正喜笑颜开地逗弄着孙子,一派含饴弄孙的幸福景象。
林见深察觉到我的僵硬,低声说:“晚晚,过去看看孩子吧,很可爱。”
他几乎是半强迫地把我拉过去,婆婆顺势将小男孩塞进我怀里。孩子很沉,软软的,带着奶香。看着那张酷似林见深的小脸,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如果这是我的孩子……
“姐姐,还是我来抱吧,星瀚他有点认生。”苏晴快步上前,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怔住:“星瀚?他叫……星瀚?”
“林星瀚,”苏晴脸上泛起母性的光辉,柔声道,“见深说,希望他如星辰瀚海,拥有广阔的未来。”
“星辰……瀚海……”我喃喃重复,心脏骤然紧缩,痛得我几乎弯下腰。星瀚,这个名字,是多年前我们热恋时,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下,我依偎在他怀里,憧憬未来时取的名字。他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星瀚,寓意我们的爱如星辰大海,永恒璀璨。
如今,他却把这份承载着我们最初爱恋的象征,给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一阵天旋地转,我手一软,孩子从我怀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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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哇——!”孩子的哭声尖锐地响起。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孩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眼疾手快的林见深牢牢接住,只是额头在茶几角上磕了一下,渗出血丝。
“宋晚!你干什么!”林见深抱着嚎啕大哭的儿子,眼神像淬了毒的冰箭,狠狠射向我。
苏晴立刻扑过来,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厉:“姐姐!我知道你恨我,讨厌孩子,可星瀚他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他?他是见深的骨肉啊!”
她一边哭,一边试图从林见深怀里抢过孩子:“见深,你让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林见深紧紧搂住她和孩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心疼和坚决:“月月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们!星瀚是我的儿子,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他转向我,目光森寒,“宋晚,给月月和星瀚道歉!立刻!马上!”
月月?他叫她月月?如此亲昵的称呼。而我,永远是连名带姓的“宋晚”。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同情、鄙夷、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我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还敢狡辩!”林见深彻底被激怒,一挥手,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用力踹向我的膝窝。
“噗通!”我重重跪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痛。
“磕头!道歉!”林见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你母亲的名义发誓,如果再敢动伤害月月母子的念头,你母亲在天之灵,永世不得超生!”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母亲生前待他如亲子,他竟敢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诅咒她!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放开我姐!”一个清瘦的身影猛地从人群外冲进来,一拳砸在林见深脸上。是我弟弟宋迟!他本该在国外读书,怎么会在这里?
林见深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迹。他眼神阴鸷地看着宋迟:“让开!”
“不让!”宋迟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母鸡挡在我面前,年轻的脸庞因愤怒而涨红,“林见深!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你就是这样照顾的?让她给一个小三下跪?”
“宋迟,这里没你的事!”我父亲也挤了进来,脸色难看至极,扬手就给了宋迟一巴掌,“混账东西!不劝着你姐,还跟着添乱!你想气死我吗?”
宋迟倔强地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是他们欺负姐姐!”
“够了!”林见深烦躁地打断,“爸,您带宋迟先回去。这里我会处理。”他示意保镖,“把宋小姐‘请’到休息室冷静一下。”
“别碰我姐!”宋迟嘶吼着去推搡保镖,却被轻易制住。他看着我被保镖粗鲁地拖拽,突然崩溃般地跪下来,朝着苏晴的方向拼命磕头,“我替我姐道歉!对不起!求求你们,别为难我姐了!要打要骂冲我来!”
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和地上隐隐的血迹,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我挣脱保镖,扑过去紧紧抱住弟弟:“舒安!是姐姐没用!是姐姐对不起你……”
那一刻,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碎成了齑粉。为了我在乎的人,我不得不低头。
【付费起点】
这场闹剧最终以我“情绪不稳”被送入医院告终。额角的伤包扎好后,我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身心俱疲。
“宋小姐。”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是苏晴。
她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凄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得意:“现在看清楚见深爱的是谁了吧?”她凑近我,压低声音,语气恶毒,“实话告诉你,我和见深在你之前就在一起了。他娶你,不过是为了宋家的资源。结扎?是我要求的,我让他发誓绝不和你要孩子,他才去的。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的吗?他说,只有我配生他的孩子。”
她直起身,欣赏着我惨白的脸色,轻笑:“宋晚,识相点就自己滚,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和你弟弟,像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她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母亲当年的车祸,一直存在疑点,难道……
苏晴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宋晚?”
“韩聿,”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答应你去瑞士。但我有个条件,确保我弟弟宋迟绝对安全,并安排好他的未来。”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是压抑不住的惊喜:“你终于想通了!等我,我立刻安排,最快明天就到!”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底一片冰冷。林见深,苏晴,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统统拿回来!
林见深来医院接我时,已是深夜。他带着一身酒气,眼神疲惫而失望:“宋晚,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想摔死星瀚?幸好月月大度,不追究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永远只会相信他看到的“事实”,或者说,他愿意相信的“事实”。
“离婚吧。”他把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做林太太了。签了字,对你我都好。”
我拿起笔,看也没看,直接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并附加了一句:净身出户。
林见深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苏晴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见深!你快来啊!星瀚发烧了,悦悦(女儿)也一直吐……他们是不是……是不是中毒了?姐姐她怎么能……我害怕……”
林见深震惊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痛心。我只是讥诮地勾了勾嘴角,拉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见深,”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我宋晚,若要报复,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搬回了母亲留给我的那套老宅。第二天清晨,韩聿的私人飞机准时降落在宅前的草坪上。他逆着晨光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宋晚,”他紧紧拥抱住我,声音低沉而坚定,“以后,你做你自己就好。天塌下来,有我。”
宋迟站在旁边,眼圈红红,却努力笑着:“姐,我们走吧!我会努力,以后换我保护你!”
飞机冲上云霄,将那座充满谎言与背叛的城市远远抛在身后。我看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心底一片平静。旧的生活已经结束,新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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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林见深在医院陪了孩子一整夜。苏晴的哭诉、母亲的抱怨,让他心烦意乱。冷静下来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宋晚虽然骄傲,但绝非恶毒之人,更不屑于对孩子下手。当年他公司遇到最大危机时,是她变卖了自己所有的私产,陪他熬过最艰难的岁月。
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和宋晚临走时那句冰冷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驱车赶回别墅,迎接他的只有空荡和死寂。她的东西清理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疯狂拨打她的电话,已是空号。找到宋迟的学校,才知他已办理退学。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寻找,却石沉大海。宋晚和宋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与此同时,韩聿的聿风集团开始在国际市场上频频出手,其风格凌厉精准,几次截胡了林见深志在必得的项目。林见深隐隐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
林见深在酗酒和颓废中,眼睁睁看着深光计划因技术瓶颈和韩聿集团的打压而陷入停滞,林氏集团市值不断缩水。苏晴在一次次“逼宫”未果后,本性暴露,试图利用媒体炒作林见深“抛妻弃子”,反被林见深找到当年她买通司机制造“被撞”假象、以及试图在我车上动手脚的证据,最终以诽谤和故意伤害未遂的罪名将她送进了监狱。两个孩子,则被林见深的母亲带去了国外抚养。
而五年后的瑞士苏黎世,一场顶级的珠宝设计颁奖礼上。
聚光灯下,新锐华裔设计师“Song”的作品“涅槃”获得了最高奖项。我,宋晚,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礼服,从容走上领奖台。五年的沉淀与学习,磨去了我身上的尖锐,增添了沉稳与优雅。我不再是依附于任何人的莬丝花,我是独立生长的乔木。
台下,韩聿微笑着看着我,眼神温暖而骄傲。宋迟,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数学家,在台下拼命鼓掌,笑得像个孩子。
我们选择了回国发展。机场VIP通道外,早已守候着大批记者。聿风集团与宋迟所在的科研机构合作,带来了革命性的新技术,备受瞩目。
在记者簇拥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林见深。他老了很多,鬓角有了白发,眼神不再锐利,充满了疲惫和……悔恨。
他挤过人群,来到我面前,声音沙哑:“晚晚……你变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人总是会变的。”
“我错了……”他忽然激动起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韩聿上前一步挡开。
“林总,请自重。”韩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宋晚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林见深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看着韩聿自然地揽住我的腰。他嘴唇哆嗦着,最终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我收到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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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砰!”
茶杯在我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溅湿了我的裙摆。父亲脸色铁青,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
“离婚?你敢离一个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上流社会哪个男人没点风流韵事?就你清高?就你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婆婆赶忙拉住父亲的胳膊,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舒意啊,你是我们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是叶家的千金,怎么能学那些没见识的小门小户女人争风吃醋呢?”
“你看看你现在,闹得鸡犬不宁,传出去我们南家的脸往哪儿搁?”
周围的亲戚也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冰凉。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南庭萧,问出了那个最刺心的问题:
“南庭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去结扎?”
当年,我们明明说好,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我还存着一丝幻想,万一哪天意外有了,或许能触动他心底的父爱,让他改变主意。
可整整三年,我连一次“意外”都没有。
我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偷偷看了多少医生,喝了多少苦得掉泪的中药!原来,根源在他这里!他早就断绝了所有的可能!
南庭萧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愧疚,但随即被一种“无奈”取代,他长长叹了口气:
“舒意,我也是……不得已。”
他走过来,想像以前那样揽住我的肩膀,被我狠狠甩开。他僵了一下,继续用那种看似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
“浅月她……出身不好,从小到大受了多少欺负?她怎么能跟你这位叶氏千金比?她的孩子,又怎么能跟你的孩子争?”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重复她童年的悲剧,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
“舒意,我们认识二十年了,青梅竹马,你应该……理解我的苦衷。”
我听着他这番“情深意切”的辩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原来如此!好一个“爱之深,为之计深远”!他替夏浅月和孩子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却把我蒙在鼓里,当成巩固他“深情”人设的工具!
我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凄然地看着他:
“南庭萧……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们离婚!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一个畜生待在一起!”
南庭萧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带着一丝被戳破伪装的羞恼:
“叶舒意!身为南叶两家的继承人,我们有很多身不由己!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
“你生来就拥有浅月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东西,我也给了你南夫人应有的体面!她只是想安分守己地待着,你就非要逼我对她赶尽杀绝吗?”
他甚至懒得再跟我多说,转头看向我父亲:
“爸,新能源项目的剪彩仪式明天举行,我不想因为私事影响正事。您把舒意带回去,好好劝劝她。”
说完,他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甚至体贴地……帮我们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父亲的咆哮再次响起:
“逆女!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让我带你回去教育?我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嗤笑一声:
“呵……大概是遗传吧。毕竟,我这个当女儿的,不仅粗鄙,还自私冷血。”
父亲瞬间恼羞成怒,额上青筋暴起:
“叶舒意!你就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狭隘!愚昧!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语气冰寒刺骨: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弟弟叶舒安想想!他今年高三,年年拿第一,前途无量!你非要闹得他连学都上不成吗?”
叶舒安……我那个从小失去母亲,由我一手带大、护着躲过无数次“意外”的弟弟……
我的心猛地一沉,所有强撑起来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是啊,我可以不管不顾,但我不能拿舒安的前程去赌。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父亲见状,知道捏住了我的软肋,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南庭萧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他看到坐在地板上、泪痕未干、身边倒着几个空酒瓶的我,沉默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拿来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干净我的脸。又去倒了杯柠檬水,揽着我的肩膀,小心地喂我喝。
有那么一瞬间,在他熟悉的动作和气息里,我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妈妈刚走,父亲迫不及待地把小三迎进门,逼着我喊“妈”。我躲在阴暗的阁楼里哭得撕心裂肺,也是南庭萧找到我,这样搂着我,给我擦眼泪,喂我喝水。
十三岁的少年,跪在他威严的父亲面前,为我争取到了一丝庇护。他用南叶两家的合作,让父亲看到了我的“价值”。
这样的南庭萧,我怎么能不爱呢?
可这片刻的温暖假象,很快被他一声无奈的叹息打破:
“舒意,我不会离开你。那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我会处理好。”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哽咽:
“庭萧,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我不想走我妈的老路,在痛苦里挣扎一辈子……”
“庭萧,你把他们送走,送到国外去好不好?我们可以给他们最好的生活,养他们一辈子!”
“当初……当初你为什么不让她打掉?为什么你想要孩子的时候……不告诉我?”
我把我能想到的、最卑微的妥协方案都说了出来。
然而,回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他轻轻推开我,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商场的冷静和漠然:
“明天南叶新能源的合作剪彩,你必须出席。礼服和项链我会让人送来。不要缺席,免得引来不必要的猜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挺拔背影,我的心,终于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连欺骗,他都懒得再用心了。
第二天,秘书送来了昂贵的礼服和那串南庭萧曾在米国拍卖会上为我拍下的、象征“女王”的钻石项链。
我平静地换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又得体的妆容。镜子里的女人,眉眼依旧,眼底却是一片荒芜。
南庭萧说得对,合作不能毁,弟弟还未羽翼丰满,我还没有拿回属于我和母亲的一切。
剪彩仪式设在城郊的度假山庄,场面盛大,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
我刚踏进宴会厅大门,就看到了一幕无比刺眼的“全家福”。
夏浅月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温婉动人,浑身散发着被娇宠的女人才有的柔媚光泽。南庭萧正搂着她的腰,和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夏浅月依偎在他身边,笑得满足又得体。
而我那位好婆婆,正抱着她的宝贝金孙,和一群贵妇炫耀,众人纷纷附和,夸孩子长得福相,将来必成大器。
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几分。各种目光——同情、怜悯、讥讽、好奇——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南庭萧看到我,松开夏浅月,面色坦然地走过来,仿佛昨晚的冷漠从未发生:
“舒意,你来了。过来看看孩子,真的很可爱。”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我的手,走到婆婆身边,几乎是半强迫地把那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塞进我怀里。
孩子很软,带着奶香,眉眼像极了南庭萧。我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娇嫩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如果……如果这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好?
“姐姐,星儿有点重,还是我来抱吧。”
夏浅月快步走过来,语气温柔,手上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我怔住,抬头看她:“星儿?他叫……连星?”
“南连星,”夏浅月脸上绽放出母性的光辉,带着一丝炫耀,“庭萧说,取我们俩心连心之意。”
“心连心……”
我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刺骨的冰冷瞬间席卷了全身。
南连星……这个名字,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之后,他激动地抱着我,在我们种下的合欢树下说的。他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叫“连星”,寓意我们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他居然……他居然把我们之间最私密、最珍贵的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给了他们的私生子!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猛地将我惊醒!
我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就听见“啪”一声脆响,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南庭萧一把从我怀里夺过孩子,紧紧抱着,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叶舒意!你疯了?!”
夏浅月已经扑了过来,哭得撕心裂肺,去抢孩子:
“庭萧!让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是爱你,可以不要名分,但我不能拿我孩子的命冒险啊!”
“姐姐……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就因为我一无所有,她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死星儿吗?”
南庭萧一边护着孩子,一边紧紧搂住夏浅月,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心疼和坚决:
“月月!你看着我!连星是我和你的宝贝!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要她给你磕头道歉!你要什么保证,我都答应!”
磕头道歉?保证?
我听着他字字诛心的话,只觉得荒谬又可悲。曾几何时,那个少年也曾熠熠生辉地看着我,发誓会用生命保护我。
南庭萧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巨大的力道让我一个趔趄,被他狠狠甩到夏浅月面前:
“跪下!给月月和星儿磕头道歉!”
“用你死去的妈的名义发誓!如果再敢动她们母子一根汗毛,你妈在九泉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我震惊地看着他,浑身发抖。我母亲生前待他如亲子,他如今竟为了一个小三,用如此恶毒的话诅咒她!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拼命挺直脊背:
“南庭萧,你做梦!我绝不会给一个小三磕头!除非我死!”
南庭萧眼神一寒,挥了挥手。旁边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膝窝狠狠一踹!
“噗通!”
我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传来钻心的剧痛。
没等我挣扎,周围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
“啧啧,堂堂叶家大小姐,居然被逼着给小三下跪……”
“真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死死昂着头,眼睛猩红地瞪着南庭萧:
“南庭萧!你还记不记得合欢树下的誓言?!”
南庭萧目光冷冽,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叶舒意!我没忘!是你咄咄逼人!非要赶走月月母子!今天必须给你个教训!”
说着,他按住我的后颈,狠狠地朝着地面撞去!
“砰!”
额角传来剧痛,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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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就在南庭萧按住我的头,准备磕下第二下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冲了过来!
“不许欺负我姐!”
是叶舒安!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吗?
少年单薄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却像一座小山般死死挡在我面前,张开双臂,眼眶通红地瞪着南庭萧:
“庭萧哥!你放开我姐!你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的!为什么让她给那个坏女人磕头!”
南庭萧稳住身形,擦了擦嘴角被拳头蹭到的痕迹,眼神冰冷:
“舒安,让开!你还小,不懂。我这是在教你姐做人,不能因为嫉妒就肆意伤害别人!”
“你胡说!我姐才不会害人!是你们冤枉她!”舒安倔强地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南庭萧!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如果你保护不了姐姐,我自己来保护!”
他说着,转身就要用力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南庭萧脸色一沉,摆了摆手。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拦住了我们。
看着保镖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舒安像是被激怒的小兽,嘶吼着扑过去推搡那些高大的男人,却被轻易反剪住双手。
“不要碰我姐!我给她道歉!要打要骂冲我来!”
少年绝望地嘶喊着,猛地挣脱钳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夏浅月的方向,一下一下,用力地磕起头来:
“对不起!我给你磕头赔罪!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姐!她是女生……你们不能这样羞辱她……求求你们了……”
额头撞击地面的闷响,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开身边的保镖,扑过去紧紧抱住弟弟:
“舒安!别磕了!是姐姐没用!对不起……是姐姐连累了你……”
少年的眼泪滚烫,滴落在我的脖颈上,烫得我心脏抽搐。他嘶哑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
“姐……是我拖累了你……我不读书了……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
在场的宾客们表情各异,但多数是沉默的旁观。上流社会的龌龊谁不知道?只是没人愿意轻易戳破,得罪如日中天的南家。
眼见场面越来越尴尬,我父亲终于从人群后面铁青着脸站出来,厉声呵斥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为了点争风吃醋的破事,闹得大喜的日子不得安生!”
他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舒安的脑袋上:
“你是男孩子!不想着劝你姐懂事,还跟着一起胡闹!你这个样子,以后叶氏集团我怎么放心交给你!”
“你看看你弟弟(指小三生的儿子),多懂事!你什么时候能有他一半省心,我死也瞑目了!”
眼见父亲还要打下去,婆婆终于站出来假惺惺地打圆场:
“哎哟,亲家公,别打了别打了!孩子从小没妈教,不懂事也是难免的,以后你再多费心教育就是了。”
她说着,又转向南庭萧,语气焦急:
“庭萧,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抱星星去医院看看!可别磕坏了脑袋!”
夏浅月立刻抹着眼泪,无比“懂事”地开口:
“妈,没事的,客人都在,您和庭萧招呼大家要紧,别耽误了正事。我自己带星星去医院检查就行,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南庭萧闻言,脸上愧疚更甚,心疼地搂了搂她的肩膀:
“月月,你总是这么体贴……辛苦你了。”
夏浅月温婉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她抱起孩子,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宴会厅。
我父亲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亲热地挽住南庭萧的胳膊,面向众宾客,朗声宣布着南叶两家新能源合作的宏伟蓝图。
南庭萧也重新拿起话筒,风度翩翩地表示两家将永远携手,共创辉煌。
宴会厅很快又恢复了觥筹交错的热闹,仿佛刚才那场羞辱性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我和舒安,像两个被遗弃的小丑,孤零零地站在角落。
在舒安强硬地拖拽下,我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去了医院处理额角的伤口。
从诊疗室出来,转过走廊,竟迎面撞上了夏浅月。她脸上的泪痕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高傲。
她看着我额头缠着的纱布,轻蔑地笑了笑:
“叶舒意,现在看清楚了吗?庭萧爱的到底是谁?”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语气恶毒如同蛇信:
“我和庭萧,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早在你们结婚前一年,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叶家千金的身份,可怜你罢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去结扎吗?是我要求的。我告诉他,要么要我,要么要孩子。他为了留住我,跪着发誓绝不会让你生下他的种,然后转头就去做了手术!”
她啧啧两声,后退一步,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叶舒意,南家的一切,将来都是我儿子的!识相点就自己滚蛋!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和你那个宝贝弟弟,跟你短命的妈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她说完,得意地笑着,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走廊尽头,舒安正拿着药急匆匆跑来,脸上满是担忧。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我最后的一丝犹豫消失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对面传来一个沉稳而难掩激动的声音:“舒意?”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可怕:“韩明辰,我答应跟你去米国。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确保舒安绝对安全,并安排好他的一切。”
“舒意!你终于想通了!”韩明辰的声音充满了惊喜,“等我!我立刻安排!最快明天就能来接你!”
**五年前**
南庭萧在宴会后陪了孩子一夜,夏浅月看似体贴的言语里,却总让他品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茶味和挑拨。他开始隐隐觉得,自己当时是不是太过冲动?
想到叶舒意签字时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她额角渗血的伤口,南庭萧心里第一次涌起强烈的不安和懊悔。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驱车赶回别墅,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属于叶舒意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连那张巨大的婚纱照也被拆下扔在了垃圾堆旁。
他疯狂拨打她的电话,全是空号。找到叶家老宅,邻居却告诉他,舒意姐弟俩昨天一早坐飞机走了,房子都委托他出售,说是卖了捐给孤儿院。
南庭萧彻底慌了。他动用所有力量寻找,却如同石沉大海。
与此同时,夏浅月却开始作妖。她先是报警,诬陷我买凶制造车祸撞她,被南庭萧识破(司机谎称两小时前收款,而那时我正在飞机上)。紧接着又自导自演了一场“被下毒”的戏码。
南庭萧在调查中,逐渐看清了夏浅月的真面目,悔恨交加,急怒攻心之下竟吐了血。住院期间,面对母亲对叶舒意的指责和夏浅月的惺惺作态,他彻底心寒,将夏浅月扫地出门,收回了给予她的一切,并将她和母亲一起送去了国外。
他开始了漫长的寻找和忏悔,甚至在媒体上公开表白,哭求我回来,塑造深情形象。但这一切,都已与我无关。
**五年间**
在米国,在韩明辰的庇护下,我真正获得了新生。我改名为凯瑟琳·叶,重拾年少时的梦想,进入顶尖的设计学院学习。三十岁的年纪重拾学业固然辛苦,但我乐在其中。
舒安非常争气,凭借惊人的天赋和努力,在物理学领域崭露头角,发现了以他命名的小行星,成了国际知名的青年科学家。
而我,也在时尚设计圈拼出了一席之地,在米兰时装周上拿到了大奖。
我们姐弟,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站了起来。
**五年后**
我们决定回国发展。机场盛大的欢迎仪式上,记者云集。
南庭萧还是找来了。五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鬓角有了白发,背也不再挺直。他局促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舒意……你变了,变得更好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人总是会变的。”
他突然情绪失控,想要上前抓住我的手:“舒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韩明辰适时地出现,自然地揽住我的腰,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南总,舒意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请你自重。”
南庭萧看着我们紧握的手,脸色煞白,最终颓然地后退一步,红着眼眶,失魂落魄地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我收到了一笔巨额资产转让,是南庭萧的补偿。我默然接受,没有道谢,也没有退还。这早已与爱恨无关。
父亲也终于找上门,抱着舒安老泪纵横,不顾继母的哭闹,执意要将叶氏集团交给舒安。我和舒安相视一笑,我们终于凭自己的本事,拿回了属于母亲和外公的一切。
阳光正好,我和韩明辰携手站在叶家老宅的花园里,那里重新种下了一株合欢树苗。
“都过去了。”韩明辰轻声说。
“嗯,”我点点头,靠在他肩上,“都过去了。”
风吹过树梢,带来新生的气息。那些蚀骨的背叛与痛苦,终将被时间埋葬。而我们,选择了向前看,走向属于我们的,充满光亮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