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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30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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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06 字
好的,我已经理解了你的要求。我将仿照你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反转、虐恋、追妻火葬场),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故事。故事围绕一个被辜负的女主和隐藏身份的男主展开,包含强烈的戏剧冲突和情感反转。以下是故事的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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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林薇薇,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继母王美娟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破我的耳膜,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差点戳到我脸上。
父亲林国栋坐在一旁沙发上,闷头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锁,却始终一言不发。
“对方可是周家!虽然嫁的是他们那个据说脑子不太灵光的小儿子周砚,但也是正经的周家少爷!你嫁过去,是去享福的!别不知好歹!”王美娟唾沫横飞。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享福?全城谁不知道,周家小儿子周砚是个傻子,而且性格暴戾,之前定过几门亲事,女方都被吓跑了。
现在,他们林家资金链断裂,急需周家的注资救命,就想把我这个原配生的女儿推出去,换取利益。
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林朵朵,此刻正依偎在王美娟身边,用一种看似同情,实则充满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姐,周家条件真的很好,周砚……他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人肯定不坏的。”林朵朵柔声细语,眼底的得意却藏不住。
“小毛病?”我冷笑出声,“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嫁?”
林朵朵脸色一白,立刻委屈地看向王美娟。
“林薇薇!你怎么说话呢!”王美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朵朵是要嫁给陈家大少爷的!陈家和我们林家才是门当户对!那周砚……配你正好!”
“配我?”我环视这间豪华却冰冷的客厅,看着沉默的父亲,咄咄逼人的继母,和绿茶妹妹,心凉透了半截。
自从妈妈去世,王美娟带着林朵朵进门,我在这个家,早就成了多余的人。
十年前,妈妈刚走,父亲对我还算有几分温情。
可这十年,在王美娟日复一日的挑唆和林朵朵的刻意讨好对比下,我那点可怜的父爱,早已消耗殆尽。
如今,为了他的公司,他的新家庭,他终于要彻底牺牲我了。
“爸,”我看向一直沉默的林国栋,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林国栋掐灭烟头,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不耐烦:“薇薇,别任性了。周家已经答应了,聘礼都送过来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好。”我吐出这个字,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我嫁。”
王美娟和林朵朵脸上瞬间露出胜利的笑容。
“但是,”我话锋一转,盯着林国栋,“我要我妈留下的那套翡翠首饰,还有,把我妈当年带来的那笔嫁妆,折算成现金,给我。”
那套首饰是外婆传给妈妈的,价值不菲。那笔嫁妆,更是妈妈的心血。
我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在王美娟母女手里。
王美娟立刻尖叫起来:“不行!那首饰是林家的!嫁妆早就贴补家用了!”
“那是**我妈妈**的!”我寸步不让,“不给我,这婚我就不结,你们爱找谁嫁找谁嫁!”
林国栋似乎被我的强硬惊到,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急赤白脸的王美娟,烦躁地摆摆手:“给她给她!都给她!别耽误正事!”
他眼里,只有他的公司才是正事。
我心底最后一点温情,也随着他这句话,彻底熄灭。
* * *
一个月后,婚礼当天。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周家只派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我。
我穿着租来的,并不合身的婚纱,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所有的行李,以及妈妈那套翡翠首饰和一张存有嫁妆的银行卡。
这就是我的全部。
临出门前,林朵朵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恶意:“姐,听说那个周砚不仅傻,还会打人呢!你嫁过去,可要‘好好’伺候他呀!”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放心,我再怎么样,也是名正言顺的周家少奶奶。不像有些人,削尖了脑袋,也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生的女儿。”
“你!”林朵朵气得脸色铁青。
我没再理会她,挺直脊背,坐进了那辆如同囚车般的轿车。
车子驶向郊外,最终停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独栋别墅前。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更像一个被遗忘的庄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和冷清。
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管家接待了我。
“少奶奶,少爷……他在楼上房间。”管家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少爷不喜欢被人打扰,您……自己上去吧。”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关于周砚的恐怖传闻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二楼主卧的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身形挺拔,肩宽腰窄,仅仅一个背影,就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子?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开口:“你……你好,我是林薇薇。”
身影缓缓转过身。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形薄削,是一张极其英俊,却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
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寒潭,锐利如鹰隼,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痴傻?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步伐沉稳,带着强大的气场。
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仿佛能剖开我的所有伪装。
“林薇薇?”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冷嘲,“林家送来的……礼物?”
我被他话里的轻蔑刺痛,仰头反驳:“我不是礼物!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他嗤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一个为了钱,能把女儿卖给‘傻子’的家庭,出来的女儿,也配谈‘明媒正娶’?”
他的手指冰凉,眼神更冷。
我浑身僵硬,恐惧和屈辱交织在一起。
“看来,林家没告诉你实话。”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说出的话却如冰锥,“我周砚不傻,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娶你,不过是为了堵住家里那些老家伙的嘴,顺便……找个乐子。”
他松开手,像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或许能在这里过得舒服点。”
“否则……”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他不再看我,径直走向书桌,打开台灯,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我瘫软在门边,心脏狂跳,冷汗浸湿了后背。
原来,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周砚不是傻子,他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猎人。
而我,就是那个被送入虎口的,可怜的猎物。
我的新婚之夜,独自蜷缩在客房冰冷的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彻底陷入了未知的黑暗。
* * *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得令人窒息。
周砚似乎非常忙碌,早出晚归。
我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碰不到面。
他对我,完全视若无睹。
仿佛我这个“妻子”,只是这栋别墅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
管家和佣人对我也客气而疏远,带着一种审视和怜悯交织的复杂目光。
我试图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局面。
我学着做饭,想等他回来一起吃。
但每次等到饭菜凉透,他也未必回来。
即使偶尔早归,他也只是淡淡瞥一眼餐桌,然后径直上楼。
“少爷在外面吃过了。”管家总是这样毫无波澜地告诉我。
我主动打扫房间,整理他的书房。
但他书房里的东西,我碰都不敢碰。
有一次,我只是想帮他擦一下书桌上的灰,他回来发现书桌有被动过的痕迹,眼神瞬间冷得能冻死人。
“谁让你进我书房的?”他语气森寒。
“我……我只是想帮忙打扫……”我小声解释。
“不需要。”他打断我,“记住我的话,安分守己,别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我所有示好的举动,都像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涟漪。
我渐渐明白,他不需要我的关心,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之于他,真的只是一个用来应付家族,顺便可以无聊时戏弄一下的物件。
巨大的失落和孤独感将我淹没。
在这个冰冷的“家”里,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偶尔,周砚会在家。
但他要么在书房处理公务,要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完全当我是空气。
有时,他会接到电话,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电话那头,偶尔会传来娇柔的女声。
每当这时,他都会刻意避开我,走到阳台或者花园去接。
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他并非天生冷漠,只是他的温柔,从不属于我。
我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死不活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下午,我无意间听到了他和管家的对话。
* * *
那天,我午睡醒来,口渴了下楼倒水。
经过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周砚和管家的声音。
书房门虚掩着,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少爷,林家那边又来了,想再要一笔资金,说上次的已经用完了。”这是管家的声音。
周砚冷笑一声:“林国栋的胃口倒是不小。告诉他,没有。”
“可是……少奶奶那边……”管家似乎有些犹豫。
“她?”周砚的语气充满不屑,“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真当自己是周家少奶奶了?”
“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安分的份上,我早就……”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冻得我四肢百僵。
用钱买来的女人……
真当自己是周家少奶奶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始终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存在。
所有的委屈和屈辱在这一刻爆发。
我冲回房间,锁上门,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周砚。
“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擦干眼泪,打开门,红着眼睛瞪着他。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副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哭什么?”
“周砚,”我声音沙哑,带着豁出去的决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林家用来换钱的工具。”
“但我告诉你,我不是自愿的!我也是被逼的!”
“如果有的选,我宁愿永远不要踏进你们周家的大门!”
我一股脑地把心里的憋屈都吼了出来。
周砚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我吼完,他才淡淡开口:“说完了?”
他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难堪。
“林薇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你不够强大,就只能被牺牲,被摆布。”
“想要不被看不起,就让自己变得强大。”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是啊,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哭有什么用?
只会让他更看不起我。
我要改变!
我不能一辈子这样做一个仰人鼻息、被人轻视的可怜虫!
从那天起,我不再试图讨好周砚,也不再沉浸在悲伤里。
我拿出妈妈留下的那笔钱,报了几个线上课程,学习设计和营销。
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曾经也有过自己的梦想。
妈妈去世后,被王美娟打压,才渐渐荒废了。
现在,我要重新捡起来。
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学习,画设计图。
周砚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什么都没说。
我们依旧像两个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直到那天,我接到林朵朵打来的电话。
* * *
“姐,听说你在周家过得不错呀?”林朵朵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关心。
“有事说事。”我没心情跟她虚与委蛇。
“下周末是我生日宴,在家里办,爸让你和姐夫一起回来吃个饭。”林朵朵语气得意,“对了,陈默也会来。”
陈默,我曾经暗恋过很多年的学长,也是林朵朵现在苦心攀附的对象。
我知道,她是想在我面前炫耀。
“我没空。”我直接拒绝。
“爸说了,你必须回来!”林朵朵语气强硬,“你要是不回来,就是不孝!爸会生气的!而且,姐夫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我们林家!”
她搬出了父亲和周砚。
我握紧了电话,知道这趟鸿门宴,躲不掉了。
晚上,我硬着头皮去找周砚。
他正在书房看文件。
我敲敲门,走进去。
“有事?”他头也没抬。
“下周末,我妹妹生日宴,想请……请你和我一起回林家吃顿饭。”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周砚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想让我去给你撑场面?”
被他一眼看穿,我有些窘迫。
“不是……是林家那边……”
“没空。”他冷冷地打断我,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我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他怎么可能愿意陪我去应付那种场合?
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却忽然又开口:“除非……”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他放下文件,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求我。”
我愣住。
“林薇薇,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他眼神玩味,像在逗弄一只宠物。
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但我没有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书桌前,低下头:“我……求你。”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听不见。”他故意刁难。
我攥紧拳头,提高音量:“周砚,我求你!陪我回林家一趟!”
周砚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满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
“好。”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林薇薇,记住你今天低头求我的样子。”
“周末,我陪你回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林家,还想玩什么花样。”
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已经看穿了林家的所有算计。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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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林朵朵生日宴那天,周砚果然如约带我回了林家。
他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周身散发着一种迫人的贵气,与在我面前那个冷漠疏离的男人判若两人。
下车时,他甚至还绅士地向我伸出了手臂。
我犹豫了一下,挽住了他。
他的手肘坚实有力,隔着布料传来温热的体温,竟让我慌乱的心跳平复了些许。
林国栋和王美娟早早等在门口,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
“周少爷,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林国栋热情地迎上来。
周砚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薇薇,小心台阶。”
他这突如其来的体贴,让我浑身不自在,却也配合地低声道:“谢谢。”
王美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更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
林朵朵穿着一身昂贵的粉色礼服,像只花蝴蝶般穿梭在宾客中。
看到我和周砚进来,尤其是看到周砚那出众的容貌和气度,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嫉妒。
她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臂走了过来,那男人正是陈默。
“姐,姐夫,你们来啦!”林朵朵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这位是陈默,我男朋友。陈默,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姐姐和姐夫。”
陈默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薇薇,好久不见。”
周砚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手臂自然地揽上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看向陈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这位是?”
“陈默,我大学学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原来是学长。”周砚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多谢学长以前对薇薇的照顾。不过现在,她有我就够了。”
他的话带着明显的宣示意味。
陈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林朵朵更是气得暗暗咬牙。
整个宴会,周砚表现得无可挑剔。
他应对得体,谈吐不凡,偶尔对我流露出的“关怀”,更是坐实了我们“夫妻恩爱”的假象。
我配合着他演戏,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我知道,这不过是镜花水月,宴会结束,一切都会打回原形。
林国栋和王美娟显然对周砚非常满意,几次三番暗示想要更多资金支持。
周砚每次都巧妙地避开话题,或者用一句“看薇薇的意思”把皮球踢给我。
这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趁周砚被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围住,王美娟把我拉到角落,语气尖刻:
“林薇薇,你别忘了你是谁养大的!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甩开娘家?我告诉你,没门!”
“周砚明明那么听你的话,你赶紧跟他吹吹枕边风,让他再帮衬帮衬家里!”
我看着继母贪婪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不是听我的话,他只是在敷衍你们。”我冷冷道,“林家的事,我不会再管,也管不了。”
“你!”王美娟气得扬起手。
“妈!”林朵朵及时出现,拉住了她,脸上却带着恶毒的笑,“姐,你别生气嘛。妈也是着急。对了,有样东西,我想物归原主。”
她拿出一个有些陈旧的牛皮纸信封,递到我面前。
“这是上次帮你打扫旧房子,在床底下发现的。好像是……你以前写给某人的情书?幸亏是我捡到了,要是被姐夫看到,多不好呀。”
我心头猛地一沉!
那是我高中时偷偷写给陈默,却始终没有勇气送出去的情书!怎么会……
林朵朵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到。
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背上。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周砚。
他过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有趣?”周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听不出情绪。
林朵朵像是被吓到一样,手一抖,信封掉在地上,几页泛黄的信纸散落出来。
开头的“亲爱的陈默学长”几个字,清晰可见。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美娟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朵朵假装慌乱地蹲下去捡:“哎呀,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周砚会怎么想?
他本就看不起我,现在更是坐实了我“水性杨花”的印象吧?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到来。
周砚弯腰,抢先一步捡起了信纸。
他看也没看,直接递还给我,语气平静无波:“薇薇念旧,小时候不懂事写的东西,还留着当纪念?”
他看向林朵朵,眼神锐利如刀:“不过,随便翻别人东西,甚至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宣扬,林家的家教,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林朵朵的脸瞬间煞白。
周砚揽住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看来这里不欢迎我们。薇薇,我们走吧。”
他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林家人,直接带着我,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离开了林家。
* * *
回程的车上,气压低得可怕。
周砚一言不发,侧脸线条紧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我紧紧攥着那几页屈辱的信纸,心乱如麻。
他刚才在林家维护了我,但这绝不代表他不介意。
这更像是……家丑不可外扬。
车子驶入别墅车库。
周砚率先下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力道大得吓人。
我跟着下车,腿有些发软。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林薇薇,”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就这么缺男人?嫁给了我,还留着对旧情人的念想?”
【付费起点】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那只是年少无知时的冲动,早已是过去式。
但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想到他平日里对我的轻视,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会在乎吗?
他只会觉得我在狡辩。
“怎么?无话可说了?”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信纸,三两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纸屑像雪花一样散落。
“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己!”他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别给我周砚戴绿帽子!你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有!”疼痛和委屈让我终于爆发,眼泪涌了上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林朵朵她是故意的!”
“故意?”周砚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别人怎么有机会?”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窝。
原来在他心里,我始终是这样的不堪。
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周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是你们周家要联姻!是林家把我卖给了你!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心里有别人,电话里温柔备至,却要求我对你守身如玉,从一而终?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我把他接电话的事吼了出来。
周砚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更深的怒意:“你偷听我电话?”
“我没偷听!是你们声音太大!”我豁出去了,“周砚,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周家少奶奶!如果你那么介意,我们可以离婚!”
“离婚?”周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危险地眯起,“林薇薇,你以为婚姻是儿戏?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他猛地将我拉近,几乎鼻尖相抵,呼吸灼热地喷在我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怒气。
“娶你,是周家的决定。要不要你,是我说了算!”
“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最好乖乖待着!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
说完,他狠狠甩开我,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冰冷空旷的车库里,浑身发抖。
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那层虚伪的平静,被彻底撕碎了。
* * *
那天之后,周砚似乎更忙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即使回来,也把我当空气。
别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用忙碌麻痹自己。
我设计的几款国风元素的女装,放到一个原创设计网站上,竟然意外地获得了一些关注,还有了几笔小小的订单。
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我真的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天下午,我出门去寄送客户定制的衣服。
回来的路上,天空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没带伞,被淋了个透心凉,狼狈地跑回别墅。
刚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
我脚步一顿。
客厅里,周砚坐在沙发上,他身边,坐着一个容貌明艳、衣着时尚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我似乎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是某个集团董事的千金,叫苏晴。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周砚身上,姿态亲昵。
周砚没有推开她,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看到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一样的我,苏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毫不掩饰的轻蔑。
“砚哥,这位是?”她娇声问,目光却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过我。
周砚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佣人。”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佣人……
我的心像是被瞬间冻僵,然后被重锤敲碎。
原来,这就是他给我的定位。
连向别人介绍我的名字,都不屑。
苏晴了然地点点头,不再看我,转而继续和周砚谈笑风生。
我低着头,紧紧攥着手里装着客户衣服的防水袋,指甲掐进掌心。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默默地走上楼,回到那个不属于我的房间。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冰冷的湿衣服贴在身上,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寒冷。
我错了。
我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
在这个男人心里,我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一只微凉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然后,有人帮我换了干爽的衣服,喂我吃了药。
是梦吗?
还是……他?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床边放着一杯水和几片药。
周砚不在家。
管家送来早餐,语气依旧平淡:“少奶奶,少爷吩咐,让您好好休息。”
我看着那杯水,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即使是他做的,又怎么样呢?
不过是怕我病死了,麻烦而已。
* * *
我的小网店生意渐渐有了起色,订单多了起来。
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白天几乎都泡在那里,埋头设计、打版、联系面料。
只有沉浸在创作中,我才能暂时忘记周砚,忘记那个冰冷的家。
我和周砚,仿佛成了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直到那天,我在工作室附近,意外撞见了陈默。
“薇薇?真巧。”陈默看到我,有些惊喜。
“学长。”我点点头,想尽快离开。
“你……最近好吗?”陈默看着我,眼神关切,“上次在林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周砚他……对你好吗?”
“我很好,谢谢学长关心。”我疏离地回答。
“薇薇,你别骗我了。”陈默叹了口气,“周砚那个人,背景复杂,心思深沉,不是良配。如果你过得不好,我可以……”
“学长!”我打断他,语气严肃,“我已经结婚了。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以免落人口实。
然而,我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周砚冰冷的目光,正落在我和陈默身上。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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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看来,周太太很忙。”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周砚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面色寒霜,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我和陈默。
陈默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周先生,你别误会,我只是偶然碰到薇薇……”
“偶然?”周砚一步步走近,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目光却死死锁住我,“林薇薇,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让你觉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
“周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忙解释,心慌意乱,“我和陈默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他冷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痛呼出声,“上次是情书,这次是私下约会?下次是不是就要登堂入室了?”
“你放开她!”陈默想上前。
周砚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带着骇人的警告:“陈先生,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不想给陈家惹麻烦,就立刻滚。”
陈默脸色青白交加,看着周砚强势的姿态和我痛苦的表情,最终咬了咬牙,转身快步离开。
“懦夫。”周砚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拽着我就往车边走。
“周砚!你弄疼我了!你听我解释!”我挣扎着,手腕像是要被他捏碎。
他毫不理会,粗暴地把我塞进车里,砰地关上车门。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周砚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侧脸冷硬得吓人。
我知道,任何解释此刻都是苍白的。
在他心里,我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回到别墅,他直接将我拽上楼,扔进卧室。
“周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揉着红肿的手腕,又气又怕。
“我想怎么样?”他反手锁上门,一步步逼近我,眼神阴鸷,“林薇薇,我提醒过你,安分守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没有!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我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我心里有鬼?”他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猛地伸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墙上,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对!我就是心里有鬼!我见不得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眉来眼去!”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我脸上,带着浓烈的怒意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偏执。
“你的女人?”我悲愤交加,仰头瞪着他,“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用钱买来的玩意儿!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佣人!你现在又凭什么来管我?”
“凭什么?”他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浪潮,忽然低头,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霸道,不容拒绝。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推搡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屈辱的泪水滑落脸颊。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
“就凭这个。”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宣告,“林薇薇,你是我周砚的妻子,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深藏的、扭曲的占有欲。
原来,无关情爱。
他只是不能容忍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屑一顾的东西,被旁人觊觎。
那天之后,周砚对我的看管变本加厉。
他收走了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限制我出门,甚至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
我的工作室被迫关闭,刚有起色的事业戛然而止。
我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我试图反抗,换来的却是他更强势的镇压。
我们之间,开始了一场无声的、绝望的拉锯战。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瘦。
周砚似乎很满意我的“驯服”,偶尔会带我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但每次回到那个家,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冰冷。
我渐渐明白,这样下去,我不是被逼疯,就是枯萎而死。
我必须离开。
我开始偷偷地攒钱,利用他偶尔不在家的时间,重新接一些零散的设计单子,用客户的预付金一点点积累。
我联系了多年前一位移民海外的远房阿姨,恳求她帮我。
阿姨同情我的遭遇,答应帮我办理手续,给我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希望,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支撑着我。
* * *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
周砚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而是像个迷路的孩子,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眼神空洞。
我本想视而不见,直接上楼。
却听到他含糊不清地低语,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看到我,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猛地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身上。
“别走……求你……别像妈妈一样离开我……”
他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襟。
我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个强势、冷酷、从不肯示弱的周砚,竟然会哭?
还会……求人?
我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那一晚,我终究没能狠下心推开他。
我费力地把他扶到床上,帮他脱掉鞋袜和外衣,用热毛巾帮他擦脸。
他始终紧紧抓着我的手,嘴里反复念叨着“别走”。
看着他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内心或许也藏着我无法想象的脆弱和伤痕。
第二天清晨,周砚醒来。
看到守在床边、趴在床沿睡着的我,他明显愣住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困惑,有审视,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柔软。
但当我醒来,对上他的目光时,那丝柔软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昨晚……”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喝醉了。”我站起身,拉开距离,语气平淡,“以后少喝点。”
我没有提他流泪和哀求的事。
那仿佛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被记住的插曲。
但从那以后,周砚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那么严格地限制我的自由,偶尔会带一些昂贵的礼物回来,虽然我从不接受。
我们之间,依旧隔着厚厚的冰层,但那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 * *
就在我几乎要动摇,怀疑自己离开的决定是否正确时,我无意中在周砚的书房,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
鬼使神差地,我用一根回形针,撬开了那个锁。
抽屉里没有机密文件,只有厚厚一叠照片。
照片上,是同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从少女到成年。
而在很多照片的角落或背后,都有周砚青涩的笔迹:
“母亲,生日快乐。”
“希望母亲早日康复。”
“想念母亲做的菜。”
最下面,是一张泛黄的诊断书复印件:重度抑郁症。
以及,一张剪报,报道的是多年前周家夫人因抑郁症发作,投湖自尽的新闻。
日期,正好是周砚的生日。
我拿着那张剪报,手抖得厉害。
所有的疑团,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为什么对“离开”如此敏感和偏执。
他为什么总是带着一种深深的孤独感。
他醉酒那晚的眼泪和哀求……
原来,他母亲的事,是他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而我,恰好成了他病态占有欲的投射对象。
同情,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紧接着,是更深的寒意。
这意味着,他可能永远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他的“好”,可能只是他控制欲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我轻轻锁上抽屉,退出了书房。
心中离开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而不是一个被他囚禁、用来填补内心空洞的妻子。
而我,需要的是正常的人生,和真正的自由。
* * *
我加快了离开的准备。
远房阿姨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妥,我订好了月底的机票。
就在我准备悄然离去的前一晚,周砚提前回来了。
他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林薇薇,”他把文件放在我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们谈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谈什么?”
“林家,完了。”他开门见山。
我愣住。
“林国栋挪用巨额公款,投资失败,现在资不抵债,公司已经申请破产清算。”周砚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本人,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虽然我对那个家早已失望透顶,但听到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王美娟卷了剩下的钱,带着林朵朵跑了。”周砚继续说道,“临走前,她们还想利用你,散播谣言,说周家见死不救,逼死姻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就是我的“家人”。
到最后,还想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这份文件,”周砚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是林国栋之前偷偷转移到我名下的一部分资产凭证,算是……对你的补偿。现在,物归原主。”
我看着那份文件,没有去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抬头看他,“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林家,看不起我吗?”
周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林薇薇,我知道,我过去对你……很过分。”
我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近乎道歉。
“我习惯用掌控来获得安全感,用伤害来测试忠诚。”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苦涩,“我以为那样就能留住想要的东西。”
“但我好像……用错了方式。”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我查过你的小网店,看过你的设计。你很优秀,比我想象的,比我愿意承认的,要优秀得多。”
“你不属于这个冰冷的牢笼。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偏执和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情绪,像是不舍,又像是释然。
“机票是明天下午三点,对吧?”他忽然问。
我心头巨震!他……他竟然都知道!
“放心,我不会拦你。”他走到我面前,将那份文件和一个新的信封轻轻放在我手里,“这些是你应得的。信封里是你的证件和一张卡,足够你开始新的生活。”
“林薇薇,”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重重敲在我心上,“飞走吧。”
“去找你的星辰大海。”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脑海里,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我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份沉重的文件和信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是不懂,只是用错了方式去爱。
而最终,他选择了放手。
* * *
一年后,法国巴黎。
我的个人设计师品牌“星河”在一个小型时装周上首次亮相,融合东方元素的现代设计,获得了不错的反响。
谢幕时,我站在灯光下,接受着掌声。
人群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但定睛看去,又消失了。
或许,是错觉吧。
秀场结束后,我收到了一束匿名送来的星河花(勿忘我),花束中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只有简短的英文:
“Congratulations. You shine like the stars.”(恭喜。你如星辰般闪耀。)
没有署名。
我看着那束蓝色的花朵和熟悉的笔迹,眼眶微微发热。
我没有去寻找送花的人。
有些相遇,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
有些放手,是彼此最好的成全。
他为过客,我揽星河。
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