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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6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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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理解了您的需求。我将仿照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的核心风格(强烈的戏剧冲突、情感反转、都市情感主题),创作一篇全新的完整故事。故事将围绕一个截然不同的核心秘密展开,确保人物设定、情节走向与原文无重复,同时保持高吸引力的开篇、紧凑的叙事节奏和大量对话。 以下是新故事的第一部分: --- **标题:替身秘书的完美谢幕** “苏晚,我们离婚吧。静婉回来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正将刚煲好的养胃汤从保温桶里盛出,陆臻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猝不及防地刺进我的耳膜,我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抬头,看向办公桌后那个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需要重做,金边眼镜后的目光甚至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半分,吝于给我一丝余光。 “所以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脏正以一种近乎痉挛的节奏疯狂跳动。林静婉,他的白月光,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我这三年婚姻里从未真正散去的一道阴影。 陆臻终于抬眼看我,带着一丝不耐,像是奇怪我为何如此不识趣。“所以,你该让位了。苏晚,这三年,你做得很好,几乎扮演好了‘陆太太’这个角色。但替身终究是替身,正主回来了,戏就该散了。” “扮演?替身?”我重复着这两个词,舌尖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苦涩。原来我兢兢业业经营的婚姻,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戏。 “不然呢?”他合上电脑,起身,迈着长腿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商人式的冷静与权衡,“当初娶你,不过是因为你侧脸有几分像静婉,又能妥善打理我的生活,让我能专心事业,免受打扰。现在静婉离婚了,她也明白了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人。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这是五千万,算是对你这三年‘辛苦付出’的补偿。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静婉不喜欢这栋别墅有别的女人的痕迹,你尽快搬走。” 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的零,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英俊又薄情的男人。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为他打理别墅,应付他挑剔的父母,在他胃痛时整夜不眠地照顾,在他事业遇到瓶颈时想尽办法宽慰……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做得很好”和一张冰冷的支票。 “陆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声音颤抖,“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爱过我的?爱过苏晚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我像林静婉?” 陆臻皱紧了眉头,似乎觉得我问了一个极其愚蠢且多余的问题。“苏晚,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们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各取所需。现在需求结束了,好聚好散,对大家都体面。” 好一个各取所需,好一个好聚好散。我心里的那座名为爱情和希望的堡垒,在这一刻,彻底坍塌,化为齑粉。 我低头,看着手背上那片红肿,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苍凉,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诡异轻松。 “好,我签。”我拿起笔,几乎没有看那份厚厚的离婚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晚。笔迹稳定,没有丝毫犹豫。 陆臻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爽快,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大概是觉得我总算识时务了一次。“算你聪明。钱你收好,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我没有去碰那张支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陆臻,你知道吗?林静婉昨天找过我了。” 陆臻脸色微变:“她找你做什么?她跟你说了什么?”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和维护。 “没什么,”我扯了扯嘴角,“她只是来告诉我,她回来了,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主动离开。她还说……你胸口有一颗很小的红痣,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 陆臻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的尴尬,但随即被恼怒取代:“苏晚!你调查我?” 我摇摇头,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也熄灭了。他甚至不怀疑是林静婉在炫耀,第一反应是我在调查他。在他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 “我没那个闲工夫。”我转身,开始收拾我留在办公室的一些私人物品——一个水杯,几本专业书,还有一张我们“唯一”的合影,那是公司年会时被下属起哄拍下的,他笑得官方而疏离。“我只是想告诉你,陆臻,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真心。” 我拿起那张合影,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当着他的面,将照片从中间撕开,把他的那一半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他低喝道。 “清理垃圾。”我淡淡地说,然后将属于我的那一半也丢了进去,“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点。免得你的静婉看了碍眼。” 我拿起我的包和书,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待了三年,既是办公室也是战场的空间。作为他的秘书,我在这里帮他处理了无数工作;作为他的妻子,我在这里给他送过无数次饭,熬过无数个等他加班的夜。 “陆总,”我用回了最初始的、属于秘书的恭敬而疏远的称呼,“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走了。祝您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我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怀孕了,两个月。昨天刚确认的。” 说完,我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径直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带上。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身后可能出现的任何惊愕、愤怒或质疑。 电梯镜面里,映出我苍白但异常平静的脸。我抬手,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宝宝,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没关系,从今天起,妈妈会用自己的方式,为我们讨回一切。 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但很快被我擦去。因为我知道,从现在开始,哭泣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走出陆氏集团巍峨的大楼,阳光有些刺眼。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温和而沉稳的男声:“晚晚?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哥,帮我个忙。我要让陆臻,在三个月内,一无所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一声了然的叹息:“他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好,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帮我注销国内所有的身份信息,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我要彻底消失。第二,动用我们在海外的资源,开始秘密收购陆氏集团的散股,尤其是那几个小股东手里的。第三,把我之前让你保管的那个U盘里的东西,准备好。” “晚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些东西一旦公开,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且,你的身体……” “我确定。”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他不仅负了我,还想用钱打发我,抹杀我存在过的一切。是时候让他知道,我苏晚,从来都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替身。至于孩子……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他的命。” “好。我马上安排。”哥哥的声音变得坚定,“你自己小心,随时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别墅的地址。我需要回去拿一些重要的东西,特别是那个藏在书房暗格里的旧笔记本电脑。 车上,我收到了陆臻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带着压抑的怒气:“苏晚,你立刻给我回来!把孩子的事说清楚!你想用孩子要挟我?” 我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要挟?不,陆臻,你还不配。这只是……宣战。 我回复:“陆总,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放心,我不会用他来纠缠你。毕竟,你很快就会有新的‘麻烦’了。” 发送成功后,我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像极了我和陆臻这三年仓促而虚假的时光。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总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冰山,让他看到真正的苏晚。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万年寒铁,永远捂不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将这冰山,连同他的王国,一起击碎。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二部分: --- 回到那栋承载了我三年虚假婚姻的别墅,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林静婉昨日来访时那挑衅的香水味。 我没有时间伤感,径直走向书房。 手指熟练地移开书架第三排那本厚重的《资本论》,露出了后面一个小小的电子密码锁。 这是我瞒着陆臻偷偷安装的,他从未察觉。 输入密码,暗格无声滑开,里面躺着一台外观普通的旧笔记本电脑。 这才是真正的我,苏晚,留给自己的最后退路,或者说……武器。 开机,输入另一串更复杂的密码,硬盘里储存的不是甜蜜的合影或家庭视频,而是过去三年,我以总裁首席秘书身份,经手或“无意”中获取的所有陆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未公开的财务报告、核心技术的漏洞分析、几笔重大投资背后不可告人的内幕交易记录,甚至包括陆臻为了打压竞争对手,授意手下采取的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手段的音频证据。 我从来不是一只单纯的金丝雀。 嫁给陆臻前,我是华尔街小有名气的金融分析师,精于数据和风险管控。 当初同意这场各取所需的婚姻,除了那点可笑的少女痴心,更因为我看中了陆氏集团的平台和陆臻的野心,想借此积累资本,为自己未来的独立铺路。 我天真地以为,我可以先成为他的贤内助,再慢慢让他爱上真正的我。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将最关键的几个文件加密拷贝到微型U盘上,然后彻底清空了电脑硬盘,并进行了物理销毁。 做完这一切,门铃响了。 透过监控,我看到林静婉挽着陆臻的手臂,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矜持又得意的微笑。 陆臻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苏晚,你果然在这里。”林静婉抢先开口,声音娇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臻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赖着不走?是不是嫌钱不够?” 我没理她,目光直接看向陆臻:“陆总,还有何贵干?我记得协议已经签了。” 陆臻推开林静婉试图挽住他的手,一步跨进门,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苏晚!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昨天才确认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想玩什么把戏?”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陆总,请注意你的举止。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昨天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无关!”陆臻低吼,“那是我的孩子!” 林静婉立刻尖声道:“臻哥!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野种!她肯定是看你要甩了她,故意找个借口想赖上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陆臻眉头紧锁,显然林静婉的话在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我看着他眼底的猜忌,心彻底冷了。也好,这样更好。 “林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以告你诽谤。”我平静地看着她,然后转向陆臻,“陆臻,我苏晚还没下贱到用孩子去捆绑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抚养费,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现在你未来‘幸福’的生活里。从今天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将我们之前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现在,请你们离开。我要收拾我的东西了。放心,只带走属于我的,不会碰你的林小姐将来要用的任何一件物品。” 陆臻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怀疑,或许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苏晚,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耍花样……” “陆总,”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的陆氏集团吧。我听说,‘星辰科技’那个项目,好像出了点问题?” 陆臻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不送。” 陆臻被我的态度激怒,但又抓不住把柄,最终被林静婉半推半拉着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虚脱般靠在门上,小腹传来一阵细微的抽痛。 我抚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对不起,让你看到爸爸妈妈这么难看的一面。但妈妈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迅速收拾好必要的证件和几件有纪念意义的私人物品,没有多作停留,当天就搬离了别墅。 哥哥的安排很周到,我住进了一个隐蔽的高档公寓,用的是全新的身份——“沈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深居简出。 表面上,我是一个安心养胎的准妈妈。 暗地里,我和哥哥联手,开始了一场针对陆氏集团的无声狙击。 【付费起点】 哥哥在海外资本市场的人脉和运作能力远超我的想象。 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离岸公司和交叉持股,我们开始悄无声息地吸纳陆氏在二级市场的流通股。 同时,我提供的那些“内部资料”成了我们最犀利的武器。 我们没有直接抛售引发恐慌,而是选择性地将一些无关痛痒但足以让陆臻焦头烂额的消息,通过匿名渠道透露给媒体的财经记者和陆氏的竞争对手。 很快,陆氏集团开始风波不断。 先是“星辰科技”的核心技术被曝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股价应声大跌。 接着,一笔关键的海外收购项目,因为“意外”泄露的谈判底价而陷入僵局。 财务报告上的几个疑点也被放大,引来了监管部门的关注。 陆臻变得异常忙碌,疲于应付各种危机。 我从财经新闻上看到他出席发布会时,虽然依旧西装笔挺,但眼下的乌青和眉宇间的憔悴却难以掩饰。 林静婉似乎也消停了不少,很少再在社交媒体上高调秀恩爱。 我知道,陆臻的压力大了,自然没那么多闲情逸致陪她风花雪月。 这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竟然是陆臻的母亲,我的前婆婆。 “晚晚啊,是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亲热和难以掩饰的焦急。 “阿姨,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我语气疏离。 “晚晚,你别这样叫,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儿媳妇。”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是阿臻对不起你,那个林静婉,就是个祸水!自从她回来,阿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公司现在又……” “阿姨,”我打断她的诉苦,“如果您是为了公司的事找我,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已经离开陆氏了。” “不是,晚晚,你听我说。”她急忙道,“我知道你能力强,以前公司在的时候,很多事都是你帮阿臻出主意。现在公司遇到难关,你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帮阿臻?毕竟,你们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我心中冷笑。当初陆臻提出离婚时,这位前婆婆可是保持了沉默,甚至可能乐见其成,毕竟林静婉的家世更能帮衬陆家。 现在公司有难,又想起我的“情分”和能力了? “阿姨,抱歉,我现在身体不便,需要静养,实在无能为力。陆总能力出众,肯定能渡过难关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晚晚!等等!”她急声道,“我听说……你怀孕了?是阿臻的孩子,对不对?” 我心中一凛,消息到底还是传出去了。“这似乎与您无关。” “怎么会无关!那是我们陆家的血脉!”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晚晚,只要你肯帮阿臻这次,等我说服他,一定让你回来!那个林静婉,我绝不会让她进门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用孩子做筹码,想让我回去继续当牛做马? “阿姨,”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的孩子,姓苏,不姓陆。至于陆臻,我和他早已两清。请您,以及陆家的任何人,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也拉入黑名单。 想用亲情和道德绑架我?太晚了。 又过了一个月,陆氏集团的股价在连续打击下已经跌去了近三分之一,市值蒸发惊人。 哥哥告诉我,几个大股东对陆臻的领导能力产生了严重质疑,内部暗流涌动。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我登录了一个加密的海外邮箱,将那份关于陆臻授意进行内幕交易的最关键音频证据,匿名发送给了证监会和几家最具影响力的国际财经媒体。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走到窗边。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抚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胎动。 “宝宝,很快,妈妈就能给你一个真正清净的世界了。” 第二天,财经版块头条爆炸。 “陆氏集团涉嫌严重内幕交易,证监会已介入调查!” “掌门人陆臻或面临刑事指控!” “陆氏帝国大厦将倾?” 陆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即跌停,市场一片哗然。 我知道,陆臻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他不仅会失去公司,很可能还会失去自由。 而我,苏晚,这个他眼中温顺听话的“替身”,将在他废墟的阴影里,获得新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预想中的快意并没有完全到来,心底某个角落,反而泛起一丝淡淡的,连我自己都鄙夷的涩然。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 --- 陆氏集团的内幕交易丑闻像一场海啸,席卷了整个财经界。 陆臻被证监会正式立案调查,并被采取强制措施,限制出境。 陆氏集团股价连续数日跌停,市值缩水超过一半,银行抽贷,合作伙伴纷纷解约,昔日庞大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 我通过新闻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复仇的快感并未持续太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空虚和疲惫。胎儿在腹中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提醒着我新生命的存在,也冲淡了旧日恩怨的浓烈。 哥哥打来电话,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晚晚,我们成功了!现在陆氏股价低迷,正是我们进场抄底,夺取控制权的最佳时机!只要再投入一笔资金,我们就能成为最大股东!” 我抚摸着肚子,沉默了片刻,问:“哥,然后呢?我们费尽心力,就为了得到一家千疮百孔、声名狼藉的公司?” 哥哥愣了一下:“当然是为了给你出气!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氏的底子还在,只要我们接手,好好整顿,未必不能起死回生。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摇了摇头,尽管他看不见:“哥,算了。我不想再和陆家有任何瓜葛了。收购陆氏,意味着我们要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里,要和那些股东、债权人、监管部门周旋。我累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把孩子生下来,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 “晚晚,你……”哥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眼看就要……” “哥,”我打断他,语气坚定,“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陆臻失去了他最看重的事业和自由,这就够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将来知道,他的起点,是建立在他父亲的废墟之上。那对他不公平,对我……也是一种束缚。”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哥哥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得对。是哥哥被利益冲昏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胎。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保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谢谢哥。”我由衷地说。 挂断电话,我做出了决定。我联系了哥哥安排的律师,将我之前匿名提交证据的线索彻底抹去,确保不会追查到我们。同时,我们开始悄悄抛售之前吸纳的陆氏股票,虽然亏损了一些,但成功套现离场,斩断了与陆氏最后的财务关联。 就在我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的新住处——陆臻的母亲。她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早已没了昔日贵妇的雍容。 “晚晚……不,沈小姐。”她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带着哀求,“求求你,救救阿臻吧!” 我本想直接关门,但看到她这副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阿姨,我无能为力。他是触犯了法律。” “不是的!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她激动地想抓住我的手,被我避开,“只有你手里有那些东西!阿臻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被调查的时候,还在念叨你的名字!他说他对不起你……” 我的心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平静:“阿姨,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至于他后悔与否,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她几乎要跪下来,“沈小姐,我知道我们陆家对不起你,阿臻更是混账!但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那三年你叫过我‘妈’的份上,帮帮他吧!只要你能让那边松口,哪怕少判几年……我们陆家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你!我只要我儿子……” 看着她涕泪交下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阿姨,”我深吸一口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帮不了他,也不会要你们陆家一分钱。我的孩子,我会靠自己抚养长大。您请回吧。” 我关上了门,隔绝了她绝望的哭喊。背靠着门板,我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不是为了陆臻,而是为了这彻底斩断的、充满算计与背叛的过去。 几个月后,我在医院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纯净无暇的眼睛,我觉得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变得遥远而不重要了。 我给他取名苏念安,寓意一生平安顺遂,心灵安宁。 关于陆臻的判决也下来了,因内幕交易罪、商业欺诈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陆氏集团最终被其他财团收购重组,陆家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我没有去探监,也没有再关注任何与他相关的消息。 时光荏苒,念安三岁了,聪明活泼,眉眼间依稀能看到陆臻的影子,但性格却像阳光一样温暖。 我在哥哥的帮助下,重新拾起金融老本行,成立了一家小型的投资顾问工作室,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和之前积累的人脉,做得风生水起。生活平静而充实。 这天,我带着念安在公园玩滑梯。 “妈妈,你看我!我滑得好快!”念安兴奋地朝我挥手。 “小心点,宝贝!”我笑着回应。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陆臻。 他瘦了很多,穿着普通的夹克,面容憔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更准确地说,是看着念安。他比预期的提前一年多出狱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冲过去,将刚从滑梯上下来的念安紧紧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臻看着我的反应,眼神一黯,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别紧张,苏晚。我只是……刚好路过,看看你们。”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历经沧桑的疲惫。 “我们很好,不劳你费心。”我冷硬地说。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的念安脸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和深深的悔恨。“他……长得真好。很像你。” “他像我,很好。”我刻意强调。 陆臻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苏晚,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也太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在里面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后悔当初那样对你,后悔没有珍惜你……我活该。”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念安的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旧的小盒子,递过来:“这个……本来是想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送给你的。后来……一直没机会。现在,物归原主吧。不值什么钱,只是个念想。” 我没有接。 他苦涩地笑了笑,将盒子放在旁边的长椅上。“我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打扰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念安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然后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公园尽头的背影,那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只剩下落寞和孤寂。 心里那块坚冰,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了一角。不是原谅,而是释然。 “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呀?”念安仰着小脸问我。 我蹲下身,将他搂进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暖暖的奶香,轻声说:“一个……迷路了很久的陌生人。” “那他找到路了吗?” 我望着陆臻消失的方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也许吧。” 我牵着念安的手,走向回家的路。没有去碰那个长椅上的盒子。 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重要的是现在,我牵着我的孩子,走向充满阳光的未来。 至于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那只是属于苏晚和陆臻的,一段早已落幕的、尘封的往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