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姐姐假死后，我成了霸总的掌心痣 >姐姐被阴鸷霸总顾沉看中，却连夜与穷画家私奔出国。 >临行前她哭着求我：“妹妹，替姐姐嫁过去吧，顾沉不会发现的。” >我被迫成为顾沉的妻子，十年如一日扮演温顺替身。 >他高兴时赏我珠宝，生气时掐我脖子：“记住你只是影子。” >姐姐突然回国，在顾沉面前落泪：“当年是妹妹推我坠海，害我失忆漂泊！” >顾沉震怒，将我锁进疗养院地下室。 >姐姐悄悄潜入，用领带勒紧我的喉咙：“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再睁眼，我回到姐姐私奔前夜。 >这次我主动推开她房门：“姐，你走吧，我来替你当顾太太。” >后来顾沉将我按在落地窗前：“影子？你分明是烙进我骨头的朱砂痣。” --- 姐姐林晚的哭声像细密的针，扎破我混沌的梦境。 “爸！妈！求你们了，我不能嫁给顾沉！”她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袖，眼泪糊了精致的妆容，“他就是个疯子！上一个未婚妻怎么死的你们忘了吗？跳楼啊！尸骨无存！” 母亲周雅丽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晚晚，不是爸妈心狠……顾家我们得罪不起啊！你不去，明天林氏就得破产清算！” 父亲林国栋狠狠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里，眼神浑浊又绝望：“是爸爸没用……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去顾家门口磕头，磕死算了……” “磕死？”周雅丽猛地拔高声音，尖锐刺耳，“在顾沉眼里，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溅在人家台阶上的血，人家都嫌脏！” 空气死寂。前世撕心裂肺的痛楚和脖颈上窒息般的冰冷还未散去，却已被眼前的景象覆盖——我重生了，回到了命运被强行掰断的起点。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上头顶。这一次，轮到我攥紧拳头。 “姐，”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盖过了母亲的啜泣，“你跟沈铭走吧，我替你嫁。” 三双眼睛齐刷刷钉在我脸上。林晚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忘了掉下来，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小、小玥？”她像不认识我。 “反正我们这张脸，”我扯了扯嘴角，指向梳妆台上并排放着的合影，“连爸妈都分不清。我去，顾沉发现不了。”照片里，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脸庞，一样的眉眼弯弯，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眼神里辨出细微不同——林晚总是更张扬些。 周雅丽眼中闪过挣扎，迟疑道：“话是这么说……可顾沉是什么人？万一哪天……” “没有万一！”林国栋突然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刺啦一声，斩钉截铁，“晚晚，听你妹的！爸给你卡里打五十万，你和沈铭去北欧，顾家手伸不了那么长！” 他们迅速达成一致，像卸下千斤重担，只顾着给林晚收拾细软，叮嘱她国外注意事项。至于即将被推入深渊的我？一句“小心”或“保重”都吝于施舍。他们只关心林晚是否能顺利逃脱。 前世，我就是在这辆接人的豪车里醒来的，惶恐茫然地被送入顾沉那座冰冷的、如同巨大坟墓的顶层公寓。 司机沉默得像块石头，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飞速倒退，映亮我苍白的脸。这一次，心湖却诡异地平静。十年地狱般的替身生涯教会我的，远不止忍耐。 车停稳在云端般的顶层公寓门口。纯黑大理石的冷光映着电梯轿厢锃亮的四壁。电梯无声上行，数字跳跃，最终停在顶层。 门开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匍匐的璀璨灯火。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在那片光的中心，身形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周身弥漫着无形的压迫感。 “林晚？”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他没有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我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顾先生。”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镇定，“我对您只有一个要求。” 他终于转过身。灯光勾勒出他深刻冷硬的轮廓，一双鹰隼般的眼，毫无波澜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等待估价的物品。那目光，和前世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带着穿透皮囊的审视和漠然。 “说。”薄唇吐出一个字。 我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字一顿：“我会听话。” 空气凝滞了一瞬。 顾沉浓黑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被强塞来的“林晚”会是这样的开场白。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近乎嘲讽的弧度。 “记住你的身份。”声音依旧冰冷，“你只需要安静地待着。” “当然。”我微微垂眼，避开他过于迫人的视线，姿态驯顺，“我会安分守己，做好顾太太该做的一切。” 他不再说话，目光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在我脸上逡巡片刻，仿佛要穿透这副与林晚别无二致的皮囊，看清内里的灵魂。半晌，他移开视线，对角落里的助理陈默扬了下下巴。 “按之前定的，给夫人置办。”声音毫无波澜，“顾家，丢不起人。” “是，顾总。”陈默恭敬应声。 很快，衣帽间被重新填满。顶级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衣物，一排排挂得整整齐齐。独立恒温玻璃展柜里，陈列着熠熠生辉的珠宝腕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佣人沉默而高效地穿梭，将这个巨大而冰冷的空间迅速填充上属于“顾太太”的奢华符号。 这里的一切都崭新、昂贵，却也毫无生气，像一座精心打造的黄金囚笼。 白天，顾沉离开这栋空中堡垒，去掌控他的商业帝国。巨大的公寓只剩下我和几个无声的佣人。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前世的我，被困在这里，整日惶惶不安，如同惊弓之鸟。顾沉偶尔回来，我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触怒他，换来更深的厌弃和惩罚。 这一次，我走向了那间顶级配置的厨房。顾沉有轻微的胃疾，这是我前世后来才知晓的细节。他喜欢清淡精致的粤式点心，但从不宣之于口。 “夫人？”管家张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系上围裙。 “张伯，”我对他露出一个练习过的温婉微笑，“晚餐我来准备吧，顾先生的口味，我想亲自试试。” 虾饺的澄皮要薄透筋道，馅料要鲜甜弹牙。我专注地捏着褶皱，指尖沾着细白的澄粉。蒸锅里氤氲出带着虾鲜气的白雾，弥漫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 傍晚，玄关传来密码锁开启的轻响。顾沉带着一身室外的冷冽气息走了进来。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陈默，习惯性地走向餐厅。 餐桌上，不再是往日厨师准备的千篇一律的西餐。几样精致的粤式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晶莹剔透的虾饺皇、金黄的流沙奶黄包、翠绿的菠菜带子饺，还有一小盅冒着热气的姬松茸炖鸡汤。 顾沉的脚步顿住了。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桌面，最终落在我脸上。那双深潭般的黑眸里，有什么极快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你做的？”他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我给他盛了一小碗汤，动作自然，“试试合不合口味？虾饺的澄粉比例我调整过几次，应该不会太黏牙。”我刻意露出了指尖一点被烫红的痕迹。 他没有说话，拿起银筷，夹起一只虾饺。动作优雅，却带着审视。 汤汁鲜美，虾肉弹嫩。他慢条斯理地吃完，又尝了一个流沙奶黄包。金色的内馅缓缓流淌，甜度恰到好处。餐厅里只有极轻微的咀嚼声。 一顿饭吃得沉默。他放下筷子时，碗碟几乎空了。陈默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顾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我。那眼神依旧深沉难辨，但似乎少了几分最初的冰封。 “以后，”他开口，声线低沉，“晚餐你安排。”没有夸奖，但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指令。 我心中微动，面上依旧温顺：“好。” 夜色渐深。卧室里灯光调得很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他惯用的沐浴露味道。前世，这间卧室对我来说如同刑场。 我换上一条柔软的丝质睡裙，走到他面前。他靠在床头看平板，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落在他紧锁的眉心。他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顾沉，”我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刻意的沙哑，“今天累吗？”指尖顺着他的眉骨，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动，带着笨拙却十足的讨好，替他揉按着紧绷的太阳穴。 他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一种被冒犯的警觉。 我低低地吸了口气，像被吓到的小动物，却没有挣脱，反而抬起眼，盈满水汽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带着一丝委屈和求饶的意味。这副示弱的姿态，是前世无数次被打压后学会的本能。 黑暗中，他锐利的眼神锁着我，像鹰隼盯着猎物。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怀疑，甚至有一丝被撩拨起的危险暗流。 时间仿佛凝固。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扣着我手腕的力道，终于缓缓松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回了手，重新看向手中的平板，但屏幕的冷光似乎再也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深潭。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猛兽的蛰伏，往往是为了下一场更凶猛的撕咬。但今晚，这道无形的屏障，似乎被撬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 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表，在表面的平静下滴答前行。我扮演着温顺乖巧的顾太太，在顾沉巨大的阴影下努力生存。 我研究他的口味，变着花样准备一日三餐，甚至精确掌控他喝咖啡的温度和加奶的比例。衣帽间里昂贵却冰冷的奢侈品被我搁置，我穿上质地柔软、颜色素雅的衣裙，动作轻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又在他视线所及之处，恰到好处地扮演一个安分、省心的影子。 顾沉依旧冷漠。他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大多数时候对我视若无睹。高兴时，陈默会送来珠宝或支票，如同主人随手丢给宠物的奖赏；不高兴时，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会带着冰冷的气息掐住我的下巴或脖颈，力道不致命，却足以让我窒息，鹰隼般的眼眸里淬着冰寒：“林晚，认清你的位置。你只是个影子，别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每一次冰冷的触碰，都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过皮肤，激起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战栗。我强迫自己垂下眼睫，藏起所有真实的情绪，像温顺的羔羊般低语：“我知道，顾先生。” 然而，表面的驯服下，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他回来吃晚餐的次数多了。偶尔深夜，他会坐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地抽着雪茄，而我则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看书，只留下一盏小小的阅读灯。我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沉默是唯一的语言，但那种令人窒息的、随时可能爆发的紧张感，似乎淡去了一点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诡异的平静。 “夫人，”管家张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周女士的电话，说有急事找您。” 周女士？周雅丽？我放下手中刚烤好的杏仁酥，心头一跳。前世父母将我视为弃子后，几乎断绝联系，除非——要钱。 果然，电话那头是周雅丽刻意压低的、带着哭腔的焦灼声音：“小玥啊！救救你爸吧！他突然心梗发作，人已经昏迷送进市一院了！医生下了病危，手术费要一大笔，家里实在……” “哪家医院？病房号？”我打断她，声音冷静得自己都意外。 “市一院！心脏外科，重症监护室！你快来啊！”她报出病房号，哭声更大了。 我挂了电话。顾沉去了国外谈项目，一周后才回。这通电话来得太巧。但无论真假，我必须回去一趟。血缘的枷锁，总要用现实彻底斩断。 推开家门，预料中的消毒水味和愁云惨雾并未出现。一股浓郁的、油腻的红烧肘子味扑面而来。 客厅沙发上，林国栋四仰八叉地躺着，手里拿着根牙签剔牙，面前的茶几上赫然摆着一个啃得只剩骨头的大肘子，油光锃亮。 “爸？”我站在门口，声音发冷，“您……没事？” 林国栋被我的声音惊得手一抖，牙签差点戳到牙床。他猛地坐起身，脸上毫无病容，只有被撞破的尴尬和一丝恼羞成怒。 “哼！我要不是让你妈用这个借口叫你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踏进这个门了？”他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周雅丽从厨房冲出来，围裙上沾着油渍，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她几步冲到我面前，手指狠狠戳向我的太阳穴：“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在顾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管爹妈死活了是不是？啊？！” 指尖戳得生疼。我侧身避开她下一记戳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妈，”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记得很清楚，两年前我踏进顾家门那天，你们发的信息。‘姜玥，从今往后，你是生是死都与姜家无关，不必再联系。’”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那条早已被我备份过无数次的短信，“这话，是你们说的吧？” 周雅丽被我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是更凶的怒火：“你少跟我翻旧账！我们那是为你好！怕拖累你！现在你倒是攀上高枝享清福了，就不管家里人了？你姐姐呢？你把你姐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终于来了。兜兜转转，还是为了林晚。 “姐姐？”我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直视着周雅丽的眼睛，“妈，您是不是糊涂了？我哪来的姐姐？我只有一个妹妹，早就坠河淹死了。户口本上，注销记录写得清清楚楚。” 林国栋猛地站起来，肥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油腻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今天不把你姐的事解决了，你别想出这个门！一个亿！给你姐一个亿！以后我们林家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一个亿？我几乎要气笑。顾沉再有钱，也不是他们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钱没有。”我斩钉截铁，“还有，我这个顾太太当不当，你们说了不算。” “你！”林国栋暴怒，扬起巴掌就朝我扇来，“反了你了！” 我早有防备，迅速后退一步躲开。周雅丽也尖叫着扑上来想抓我的头发。客厅里瞬间一片混乱。推搡间，我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坚硬的实木餐桌角上，眼前一黑，剧烈的钝痛袭来。 “啊！”我痛呼出声，伸手一摸，黏腻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发丝。 “血……”周雅丽看到我手上的猩红，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老林！你下手也太重了！” 林国栋也愣住了，看着自己沾了点油腥的手掌，有些无措。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轻响，大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波浪长发，一身剪裁精良的米白色套装，妆容精致，眉眼间是熟悉的张扬。是林晚！比记忆中清瘦了些，眼底沉淀着我看不懂的世故和……急切。 她回来了！比前世早了整整八年！ “小玥？”林晚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身上，带着赤裸裸的估量和不易察觉的嫉妒，最终定格在我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上，“啧，这表……霍宴对你倒是挺大方。”她几步走过来，伸手想碰我的镯子，那是顾沉心情不错时随手丢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侧身避开她的碰触。 林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愠怒，随即化为一声幽幽的叹息：“你倒是过上好日子了，姐姐我在国外……可吃了不少苦头。”她眼神复杂地扫过这间略显陈旧的房子，“现在，该换回来了。” “换回来？”我捂着后脑，血顺着指缝渗出，冷笑，“凭什么？” 林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拔高：“凭什么？就凭霍宴当年看中的人是我！你不过是鸠占鹊巢！这两年让你顶着我的名头享福，已经是便宜你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腕上的表和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现在，立刻把这些东西脱下来！从今天起，你做回你的姜玥，我是林晚！” “做梦！”我毫不退缩，头痛混合着怒火灼烧着神经，“当年是你自己怕死，推我进火坑！我能让顾沉认可我，是我的本事！你以为你顶着这张脸回来，就能轻易取代我？林晚，你太天真了！” “反了你了！”林晚彻底撕破脸，尖声叫嚷，“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好！我现在就去告诉顾沉，当年是你嫉妒我，把我推下河，害我失忆漂泊！我看你这冒牌货怎么死！” 她作势就要往外冲。 “去啊！”我反而向前一步，迎上她怨毒的目光，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冰冷，“别忘了，你们当年是怎么哭着求我替嫁的！那段录音，我可保存得好好的！要死，大家一起死！爸妈，还有你林晚，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下地狱！” “你……你这个孽障！”周雅丽被我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冲过来，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响。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今天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周雅丽面目狰狞，指着我的鼻子，“不然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我死给你看！” 血从破裂的唇角溢出，带着铁锈味。我看着眼前这三张因贪婪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像沉进了冰窟，最后一点微弱的期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