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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3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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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超短篇小说。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仿照其核心风格(都市情感、家庭矛盾、金钱考验人性、反转结局),创作一篇全新的、具有高点击率潜力的超短篇小说。故事将围绕一对姐妹和一份意外的遗产展开。 *** **标题:姐姐抢走百万遗产后,我的手机突然涌入巨额到账短信** **第一部分** “爸的遗嘱说了,这栋老房子和里面所有东西,现在都归我。” 姐姐林悦的声音尖利得像刚磨过的刀片,她扬起手中那份崭新的文件,几乎要戳到我脸上。 我,林薇,站在父亲生活了三十年的老屋客厅里,尘土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柱中飞舞,像极了此刻我纷乱的心。 父亲的头七刚过,空气里还残留着香烛的味道。 而我的亲姐姐,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宣示主权了。 “姐,爸才走七天……”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这房子是爸一辈子的心血,他说过,我们姐妹俩……” “别提爸说过什么!”林悦厉声打断我,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嘲讽,“林薇,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爸最后这半年都是我在床前伺候,端屎端尿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你的画室里摆弄那些不值钱的颜料!现在爸没了,你想起来分家产了?做梦!” 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父亲罹患癌症的最后半年,我刚经历流产和离婚,整个人垮掉,是姐姐主动接走了父亲,说我家境况不好,她家条件好,由她来照顾。 我感激涕零,每周尽量抽空去看父亲,但每次去,姐姐都在抱怨。 抱怨医药费多贵,保姆多难请,父亲半夜折腾人多辛苦。 我内心愧疚,把自己那点微薄的存款一次次贴补给她,虽然我知道,那对于庞大的医疗支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可我万万没想到,父亲刚走,她会拿出这样一份遗嘱。 “姐,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什么。”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但爸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栋老房子,这是他跟妈一起生活的地方。妈走后,他宁愿一个人守在这里也不肯跟我们住。他明明说过,这里的东西,我们姐妹都有份……” “有份?”林悦嗤笑一声,走到那个斑驳的五斗柜前,用力拉开最上面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木盒,“你是说这个吗?爸留下的这点破烂?” 她粗暴地扯开红布,打开木盒。 里面是一些老照片,几本发黄的日记,还有一枚成色很一般的玉坠子——那是母亲唯一的遗物。 “这些‘念想’归你了,够意思了吧?”林悦把木盒像丢垃圾一样塞进我怀里,眼神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帆布鞋,语气更加轻蔑,“林薇,不是我说你,你那个穷画师的梦想追了这么多年,追出什么名堂了?连婚都离了,现在住那个破出租屋,你能守住爸的什么东西?这房子留给你,迟早也被你那些穷酸朋友蹭没了,或者被你那不靠谱的前夫惦记上!在我手里,它才能增值!”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是啊,我活得很失败。 三十岁了,还在为梦想挣扎,离婚时几乎净身出户,连父亲最后的日子都没能好好尽孝。 而姐姐林悦,嫁给了家境殷实的姐夫,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是亲戚朋友眼里的人生赢家。 也许,她是对的。 这房子留给我,确实是暴殄天物。 我抱紧了怀里冰冷的木盒,母亲那枚玉坠硌得我手心生疼。 “好,房子归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爸书房里那些画具和旧书,是我常用的,还有一些我和爸的旧物,我得拿走。” 林悦脸上瞬间绽开胜利的笑容,语气也“宽容”了许多:“拿吧拿吧,那些破烂你自己处理,省得我找收废品的了。对了,下周记得带证件来过户,别耽误事。” 她踩着高跟鞋,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充满回忆的老屋里。 我走到父亲的书房,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和烟草味。 我默默收拾着画具和几本我喜欢的旧书,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失去了房子,而是因为失去了在这世上最后的温情。 收拾到书桌抽屉时,我发现了一个夹层,里面有一本更旧的、皮革封面的笔记本。 是父亲的日记。 我鬼使神差地翻开了它,时间久远,纸页泛黄脆硬。 前面的内容多是记录工作和家常,直到我翻到接近末尾的几页。 “……悦儿近来总暗示我立遗嘱,说她照顾我辛苦,薇薇不顾家……唉,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 “……老张今天又来电话,说那幅《秋山问道图》的鉴定有眉目了,如果是真迹,价值惊人……这事先不能声张,尤其是悦儿,她性子急,守不住财。等确定了,给薇薇一个惊喜吧,这孩子,太苦了……” 《秋山问道图》? 我猛地想起,那是挂在书房墙壁角落的一幅旧画,画面昏暗,落款模糊不清,我小时候还觉得它丑。 父亲一直说那是幅仿品,不值钱,但因为是祖上传下来的,所以挂着。 难道…… 我快步走到墙角,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画不见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父亲日记里的暗示,姐姐急于拿到房子和“所有东西”的急切,还有那幅莫名消失的古画……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 我冲出门,想去找姐姐问个明白,却在她家楼下,看到她正和姐夫往一辆崭新的豪华轿车里搬东西。 其中一个长长的、用牛皮纸仔细包裹好的圆筒状物件,格外刺眼。 “悦悦,这下咱们可发财了!还是你聪明,要不是你发现爸日记里提到这画,咱们还真当破烂处理了!”姐夫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小声点!”林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赶紧搬走,趁林薇那个傻子还没反应过来。哼,她也就配得点她妈那些破铜烂铁。” 我躲在墙后,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父亲并非偏心,而是早有安排。 原来,姐姐的“孝顺”背后,是如此的算计和贪婪。 她不仅抢走了房子,还偷走了父亲本想留给我的、真正的遗产!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愤怒和绝望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就在这时,我的旧手机突然在口袋里连续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几条接连涌入的短信。 我颤抖着手点开。 【XX银行】您尾号8019的账户于05月17日16:28完成一笔现金存入交易,金额为5,000,000.00,余额5,000,138.76。 【XX银行】您尾号8019的账户于05月17日16:29完成一笔现金存入交易,金额为3,000,000.00,余额8,000,138.76。 【XX银行】您尾号8019的账户于05月17日16:30完成一笔现金存入交易,金额为2,000,000.00,余额10,000,138.76。 …… 短信还在不断涌入,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我一瞬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一千万? 整整一千万! 这怎么可能?是谁?是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这么多钱? ()好的,我们继续故事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我站在冰冷的墙后,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苍白的脸。 一条接一条的到账短信,像是一场荒诞的电子烟花,在我眼前炸开。 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最终,数字定格在五千三百七十二万。 五千多万! 我这辈子,不,连同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零。 这绝对不是银行系统错误,更不可能是诈骗短信——哪家骗子会往里打钱? 唯一的解释是,有一笔我完全不知情的巨额财富,在这个我最绝望、最狼狈的时刻,找到了我。 父亲日记里那句“给薇薇一个惊喜”猛地击中了我。 难道……和那幅画有关?可画已经被姐姐拿走了啊! “谁在那儿?” 姐姐林悦警惕的声音传来。 我慌忙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墙后走了出来。 林悦和姐夫赵磊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尤其是看到我目光直直盯着姐夫手里那个长长的牛皮纸圆筒。 “林薇?你……你怎么在这儿?”林悦下意识地挡在赵磊身前,语气带着明显的心虚。 “我来拿点东西。”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刚刚哭过的沙哑,“姐,姐夫手里拿的,是爸书房那幅《秋山问道图》吧?” 林悦眼神闪烁,强装镇定:“是又怎么样?爸的遗嘱说了,房子里所有东西都归我!这画自然也是我的!” “是吗?”我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她,“可我记得,爸生前说过,这幅画是仿品,不值钱。姐你突然对它这么上心,还特意用牛皮纸包得这么好,是为什么?” 赵磊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林薇,你什么意思?一幅破画而已,你姐喜欢,拿去挂不行吗?赶紧让开,我们还有事!” “破画?”我笑了,笑容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如果真是破画,你们会这么急着把它和这些刚买的奢侈品一起搬上车?姐夫,你刚才不是说,‘这下咱们可发财了’吗?” 林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赵磊也意识到说漏了嘴,恼羞成怒:“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只是刚好听到。”我迎上他们慌乱的目光,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画,根本不是什么仿品,对不对?爸日记里提到了,它可能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真迹。你们是看了爸的日记,才知道这画的价值,所以才急着把房子和‘所有东西’都攥在手里,对吧?” 【付费起点】 林悦被我说中心事,彻底撕下了伪装,尖声道:“是又怎么样?!林薇,我告诉你,现在房子是我的,画也是我的!白纸黑字的遗嘱,走到天边我也是有理的!你一个离婚的穷光蛋,拿什么跟我争?识相的就赶紧滚,别自取其辱!” 看着她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我心寒彻骨。 这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姐,爸尸骨未寒,你就这样算计我,良心不会痛吗?”我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失望。 “良心?良心值几个钱?”林悦嗤笑,“林薇,你别在这里跟我演姐妹情深了!这画在我手里,能换大房子,换好车,能让浩浩读最好的国际学校!在你手里能干嘛?继续堆在你那个发霉的出租屋里当破烂吗?” 赵磊也帮腔道:“小薇,不是姐夫说你,人要现实点。这画你守不住的,怀璧其罪懂不懂?还不如让你姐处理,以后我们日子好了,还能亏待你不成?” “亏待?”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他们一副施舍的嘴脸,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那五千多万的余额仿佛在发烫。 他们还在为可能价值几百万或许上千万的古画争得头破血流,却不知道,就在刚才,一笔远超他们想象的财富,已经悄无声息地汇入了他们最看不起的“穷光蛋”妹妹的账户。 这巨大的反差,荒诞得让我想哭,更想笑。 我改变了主意。 现在揭穿这笔意外之财,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看看,当他们自以为站在人生巅峰时,却发现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人,早已拥有了他们无法企及的一切,那会是什么表情。 “好,画你们拿走,房子也归你们。”我垂下眼睑,做出心灰意冷、无力抗争的样子,“但我有个条件。” 林悦见我“服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什么条件?你说说看,只要不过分,姐可以考虑。” “爸的老屋,让我再住一个月。”我抬起头,眼里适时地挤出一点泪光,“我就想在那里陪陪爸,收拾一下心情。一个月后,我自动搬走,过户手续,也等一个月后再办。” 林悦和赵磊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着算计。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彻底被击垮了,不过是想要个缓冲期舔舐伤口而已。房子有遗嘱在手,跑不掉。画已经到手,尽快脱手变现才是关键。让我这个失败者再在老房子里住一个月,既能彰显他们的“大度”,又能稳住我,免得我狗急跳墙闹事,百利而无一害。 “行吧,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林悦故作大方地摆摆手,“就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这一个月,你不准动房子里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家具!” “谢谢姐。”我低声道谢,转身离开。 转身的刹那,我脸上的悲伤和脆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回到老房子,我反锁上门,第一时间不是悲伤,而是开始仔细研究那些到账短信。 汇款人信息被隐藏了,只显示为一个海外机构的代码。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线索。 父亲是个退休的中学历史老师,一生清贫,绝不可能有这么多存款。 唯一的可能,还是与那幅《秋山问道图》有关。 难道父亲不止这一幅画?或者,这画背后还有别的秘密? 我再次翻开父亲那本旧日记,更加仔细地阅读关于那幅画的最后几页。 “……老张是这方面的权威,他的话应该没错……但他说这画牵扯甚广,直接变现恐有麻烦,建议通过‘守墨人’渠道处理,虽然佣金高,但安全稳妥,还能为薇薇谋得长远保障……” 守墨人? 一个陌生的词汇。 我立刻打开那台卡顿的旧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 网络上关于“守墨人”的信息极少,只有一些零星的、语焉不详的论坛帖子,似乎是一个极其隐秘的、专门为某些特殊艺术品提供鉴定、保管和隐秘交易服务的组织。 难道,父亲通过这个“守墨人”组织,早已将画作了安排?姐姐他们抢走的,难道是个赝品?或者只是一个诱饵? 那这五千多万,就是卖画所得? 可如果是卖画所得,为什么父亲日记里说“为薇薇谋得长远保障”,而这笔钱又是在姐姐抢走画之后才到我账上? 谜团越来越多。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笔钱,是父亲用他独特的方式,留给我的最后庇护。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阿杰,是我,林薇。” 阿杰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唯一信得过的朋友,一个顶尖的黑客,只是性格孤僻,混得不怎么样。 “薇姐?你还好吗?你爸的事……”电话那头传来阿杰关切的声音。 “我没事。”我打断他,“阿杰,帮我查点东西,要绝对保密……” 我把“守墨人”和那笔神秘汇款的信息告诉了他。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阿杰一口答应,“不过薇姐,听起来你这边情况有点复杂,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渐渐有了计划。 姐姐,姐夫,你们不是喜欢钱吗? 不是喜欢踩着我彰显你们的优越感吗? 好,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这一个月,足够了。 第二天,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去我的小画室教孩子们画画,穿着依旧朴素。 下午,我“恰好”在菜市场遇到了正在大肆采购进口水果和海鲜的姐姐林悦。 “哟,薇薇啊,买菜呢?”林悦今天容光焕发,手指上多了一枚亮闪闪的钻戒,“哎呀,你说这钱啊,真是不经花,随便买点东西就好几千。不过没关系,你姐夫说了,以后啊,咱家就按这个标准来!” 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奢侈品包包,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不少人听见。 “姐,你开心就好。”我低着头,拎着装着廉价蔬菜的塑料袋,一副窘迫的样子。 “啧啧,你说你,当初要是听妈的话,找个有钱人嫁了,何至于现在这样?”林悦越发得意,音量又提高了几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你啊,就安心教你的画吧,虽然挣不了几个钱,好歹饿不死。以后姐家条件好了,剩菜剩饭给你留点!”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咬着嘴唇,眼眶泛红,转身“仓皇”地走了。 身后传来林悦志得意满的笑声。 一转身,我的表情就恢复了冷漠。 演吧,尽情地演吧。 你现在笑得有多开心,将来就会哭得有多惨。 几天后,阿杰那边有了消息。 “薇姐,查到了!”阿杰的声音带着兴奋,“‘守墨人’确实是个非常隐秘的组织,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顶级艺术品。你爸那幅《秋山问道图》,是真迹,但来历有些问题,属于早年流失海外的文物,直接公开拍卖会引来麻烦。” “所以呢?”我心跳加速。 “所以老爷子英明啊!”阿杰赞叹道,“他通过‘守墨人’联系上了一个匿名的海外华人收藏家,对方出于某种……嗯,算是补偿心理吧,愿意出巨资‘捐赠’一笔钱,换取这幅画的‘永久保管权’,但要求是,这笔钱必须秘密地、分批地汇给他指定的继承人——也就是你。‘守墨人’负责监督执行。那幅被你姐姐拿走的画,只是个高仿品,是‘守墨人’计划的一部分,用来吸引火力的。” 原来如此! 父亲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预见到了姐姐的贪婪,甚至利用了这份贪婪来保护我! 那五千多万,是干净的,是父亲用他的智慧和那幅画,为我铺好的路。 “阿杰,能查到那个匿名收藏家的信息吗?还有,我姐姐他们那边有什么动静?” “收藏家信息被加密了,级别很高,我暂时破译不了。不过你姐姐姐夫那边,”阿杰顿了顿,语气有些古怪,“他们正在到处找买家,接触了几个古董商,开口就要价八千万,把人都吓跑了。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他们想钱想疯了,拿个仿品当国宝。” 我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阿杰,帮我做两件事。”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第一,想办法,匿名给我姐姐姐夫透露一点消息,就说有个低调的海外富商,对这类古画很感兴趣,但为人谨慎,只通过中间人交易,而且讨厌张扬。” “第二,帮我物色一套房子,要安静、安保好、私密性强的独栋别墅,价格不是问题。再注册一家小型的艺术投资公司,用离岸账户操作,背景做得干净点。” “薇姐,你这是要……”阿杰有些疑惑。 “他们不是想卖高价吗?我给他们找个‘买家’。”我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姐姐家所在的方向,“至于房子和公司,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挂掉电话,我走到父亲的书房,从那个红布木盒里,拿出母亲那枚温润的玉坠,紧紧握在手心。 爸,妈,你们放心吧。 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了。 从今天起,林薇,要换一种活法了。 ()好的,这是故事的第三部分,也是结局。 *** **第三部分** 一个月的时间,在表面的平静和暗地的波涛汹涌中飞快流逝。 这期间,姐姐林悦和姐夫赵磊果然如我所料,被那个“低调海外富商”的诱饵钓得心痒难耐。他们通过中间人(自然是我让阿杰安排的)接触了几次,对方表现得极为专业和谨慎,对画的来历、细节问得非常仔细,但出价始终徘徊在六千万左右,离他们八千万的心理预期有差距。 这让他们既兴奋又焦躁,一方面觉得真遇到了识货的“金主”,另一方面又恨不得立刻以最高价成交。他们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这场“交易”中,对我这个即将“滚蛋”的妹妹,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维持了。 而我,在这一个月里,通过阿杰的暗中操作,已经悄然完成了几件大事。 首先,我以那家新注册的“墨韵艺术投资有限公司”的名义,在城中最顶级的别墅区“云山苑”全款买下了一套带独立院落的别墅。其次,我匿名向本市一家知名的美术馆捐赠了一笔款项,指定用于支持青年艺术家项目,算是替父亲也替我自己,圆一个梦。 今天,是我约定搬离老屋的日子。 我收拾好了自己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大部分属于我的回忆,都装进了那个红布木盒。 上午九点,林悦和赵磊准时出现了。 他们开着那辆新买的豪车,意气风发,仿佛已经将几千万收入囊中。 “林薇,时间到了,检查一下,没什么落下的就赶紧走吧。”林悦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连屋都没进,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我的“穷酸气”。 “姐,这一个月,谢谢你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语气平静。 “少来这套,赶紧的,我们约了中介十点来看房,准备重新装修呢。”赵磊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充满童年回忆和老父气息的房子,心中没有太多留恋,只有一种解脱。 “对了,姐,姐夫。”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旧帆布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这一个月的水电煤气费,我结清了,单据在里面。” 林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还会主动结清这点“小钱”,她撇撇嘴,接过信封,随手捏了捏,感觉里面除了单据似乎还有一张硬硬的卡片。 “这是什么?”她抽出那张卡片。 不是银行卡,而是一张设计简洁、质感极佳的名片。 上面印着:墨韵艺术投资有限公司,艺术总监,林薇。联系电话和地址都是新的。 林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墨韵艺术?艺术总监?林薇?你……你搞什么鬼名堂?”她的声音充满了惊疑和嘲讽,“随便印张名片就想充大头蒜?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赵磊也凑过来看,随即嗤笑起来:“哈哈哈,林薇,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子出问题了?还艺术总监?你知道云山苑那边的别墅多少钱一套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一个厕所!” 我微微一笑,没有争辩,只是拉开车门,把我的旧行李箱放进了我那辆新买的、低调但性能卓越的SUV后备箱——这车是昨天刚提的,停在巷子拐角,他们没看见。 当我坐进驾驶室,启动车辆,缓缓开到他们面前时,林悦和赵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辆车,他们不认识型号,但那个车标和流畅的车型,无声地宣告着它的价值不菲。 “姐,姐夫,我走了。”我降下车窗,语气依旧平淡,“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找我。当然,如果还是为了卖画的事,就不必了。” “你……你哪来的钱买车?”林悦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你是不是偷了爸别的什么东西?你说!” 赵磊也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林薇!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林悦的手机响了。 她烦躁地接起来,是那个“中间人”打来的。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林悦的脸色瞬间从铁青变成了死灰,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不卖了?!为什么?!……我们价格可以再谈……喂?喂?!” 电话被挂断了。 林悦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赵磊急忙捡起来,对着已经断线的电话吼了几句,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愤怒。 “是你……林薇!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那个海外富商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你耍我们!”赵磊气得浑身发抖。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像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姐夫,话不能乱说。我只是恰好知道,你们手里那幅画,是个高仿品,也就值个千把块。你们想用仿品诈骗几千万,哪个正经买家会上当?人家不报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高仿?不可能!”林悦尖叫,“爸日记里明明写了……” “爸日记里写了很多事。”我打断她,目光变得锐利,“比如,他早就知道你会翻他的东西,所以故意写了些半真半假的信息。真正的《秋山问道图》,爸早就通过合法渠道处理了。他留给我的,是比那幅画更宝贵的东西。”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因震惊和贪婪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他教会了我,什么是骨气,什么是尊严。也让我看清了,什么是血脉亲情,什么是唯利是图。” “林薇!你把钱拿出来!那钱应该是我们的!房子是我们的!画也是我们的!”林悦彻底崩溃了,像个疯婆子一样扑到我的车门前,用力拍打着车窗,“你这个强盗!小偷!你不得好死!” 赵磊也面目狰狞地冲过来,试图拉开车门。 我冷冷地按下中控锁,升起了车窗。 他们的叫骂声被隔绝在外,变得模糊而可笑。 我缓缓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条熟悉的旧巷。 后视镜里,姐姐和姐夫失魂落魄地站在老屋门前,一个瘫坐在地嚎啕大哭,一个暴跳如雷地打着电话,想必是打给那些他们曾经爱答不理的古董商,却只得到更多的嘲讽和拒绝。 他们的发财梦,彻底碎了。 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梦碎后的空虚,还有因为购买豪车、奢侈品以及试图“运作”卖画而欠下的巨额债务。 我没有直接回云山苑的新家,而是开车去了公墓。 我买了一束父亲最喜欢的白菊,还有母亲喜欢的百合,静静地放在他们的合葬墓前。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微风拂过,墓园很安静。 “爸,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后,还为我考虑了那么多。那笔钱,我会好好用,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姐她……或许有一天会明白吧。但现在,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我会好好的,活出个人样来。以后,我可能不会常来看你们了,但我会带着你们给我的爱和勇气,好好走下去。” 我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转身离开。 回到云山苑的新家,阿杰正在院子里等我,他帮我调试好了新的安保系统。 “薇姐,都搞定了。另外,美术馆那边来信,感谢你的捐赠,问你愿不愿意出任青年艺术家项目的评审顾问。” 我笑了笑,看着窗外宁静的庭院和远处叠翠的山峦。 “好啊,帮我回复他们,我很荣幸。” 几个月后,由我匿名资助的青年艺术家项目成功举办了首届画展,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我以艺术总监林薇的身份低调出席,遇到了很多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他们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生活平静而充实。 偶尔,会从亲戚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姐姐姐夫的消息。 他们卖掉了那辆豪车和奢侈品填窟窿,但债务依然沉重,夫妻俩终日争吵,据说已经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有一次,我开车经过老城区,在一个公交站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悦。 她穿着廉价的工装,神色憔悴,在等公交车。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 我们的车在红灯前短暂交错。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茫然地抬起头,目光扫过我的车。 但车窗贴了膜,她看不到里面。 或许,她根本认不出这辆车。 绿灯亮起,我轻轻踩下油门,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城市的背景里。 我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有些路,选择了,就只能自己走下去。 有些亲情,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前方,阳光正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