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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0 18:29
文章字数
6315 字
## 春风错嫁星河
>订婚宴前夜,我亲眼看见江临牵着苏瑶的手修改了电子婚书。
>新郎名字从“江临”变成了“江屿”。
>闺蜜震惊:“他疯了?这婚书是要同步到民政系统的!”
>江临笑得漫不经心:“打赌输了而已,反正沈星晚被我鸽了九次订婚宴,也不差这一回。”
>“等她发现名字错了,肯定哭着求我改回来。”
>“真要稀里糊涂结了婚,我小叔江屿可是高位截瘫,到时候她还得回来求我。”
>我站在门外,手里的醒酒汤一点点凉透。
>第二天,我笑着对父母说:“婚书没错,就按这个办。”
>这一次,我没有去求他。
>婚礼当天,江临搂着苏瑶姗姗来迟。
>我把请柬塞给他:“新婚贺礼。”
>他随手丢开:“什么时候把苏瑶看中的那套珠宝送来,我就原谅你。”
>礼堂里,司仪高声宣布:“礼成!”
>江临突然疯了一样冲进来:“我才是新郎!我才是!”
>高位截瘫的江屿缓缓从轮椅上站起,将我护在身后。
>“现在,该叫我们小叔、小婶婶了。”
---
订婚宴前夜,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走廊尽头书房虚掩的门上。
我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脚步停在门口。
缝隙里,江临慵懒地陷在真皮转椅里。
他的私人秘书苏瑶,半个身子几乎倚在他肩上,指尖在平板电脑屏幕上滑动。
屏幕刺目的白光,照亮两人亲昵的侧影。
也照亮了那份即将同步到民政系统的电子婚书。
“临哥,真改呀?”苏瑶的声音黏腻,带着一丝刻意的天真,“改成小叔的名字……会不会出事?”
江临低笑,胸腔震动。
他一只手揽着苏瑶的腰,另一只手随意地在那电子签名栏上划过。
“怕什么,”他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天气,“一个赌约而已。”
屏幕上,“新郎:江临”几个字被干脆地删掉。
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冰冷的宋体字——江屿。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进冰窟。
“反正,”江临指尖点了点屏幕,确认修改,漫不经心地补充,“沈星晚被我鸽了九次订婚宴,早就成圈子里的笑柄了。”
“她除了我,还能嫁给谁?”
苏瑶吃吃地笑起来,手指不安分地戳着江临的胸口:“那万一……她真跟小叔结了婚呢?”
“江屿?”江临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下半身都没知觉,瘫了五年了,算个男人吗?”
“沈星晚真要稀里糊涂跟他结了婚,洞房花烛夜对着一个废人?”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哭着回来求我。”
“到时候,她更没底气跟我谈条件,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凑近苏瑶,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恶意的暧昧:“宝贝,你说是不是?”
苏瑶娇笑着倒进他怀里。
门外的我,指尖死死抠住温热的碗沿。
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壁灼烧着皮肤,却丝毫暖不了心底蔓延开的寒意。
碗里的醒酒汤,倒映着我惨白的脸,一点点,凉透。
我端着那碗彻底冷掉的汤,转身离开。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僵硬的背影,没有一丝声响。
回到我那间精致却冰冷的客房,我把碗放在茶几上。
汤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膜。
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林薇的微信轰炸。
“星晚!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江临那个王八蛋!他跟人打赌,好像要动你们的婚书!”
“他是不是疯了?!这玩意儿是要同步到民政系统的!搞不好真登记成别人!”
“你赶紧去问他啊!这玩笑能开吗?!”
我看着那一条条急促的语音,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久久没有按下。
问?
有什么好问的。
刚才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
他笃定我会求他。
笃定我沈星晚,离了他江临,就一无是处,只能任他搓圆捏扁。
连带着我的七年青春,我的尊严,都成了他取悦新欢的赌注,轻贱如尘。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痛蔓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丝奇异的清明。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求了。
指尖微动,我给林薇回了条文字消息。
“知道了,随他。”
手机被我调成静音,扔在一边。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映不进我眼底分毫。
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是被这七年反复折腾的疲惫。
我拧开那瓶昂贵的精华,一点点,用力地涂抹在脸上。
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眼。
我换好衣服下楼。
父母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那份打印出来的、已经变了新郎名字的电子婚书,正摊在茶几中央。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星晚!”母亲一见我,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抖,“婚书……婚书被江临改了!改成江屿了!”
“江屿啊!他那情况……这、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父亲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怒不可遏:“混账东西!我这就去找江家问个明白!他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他抓起手机就要拨号。
“爸,妈。”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在这焦灼的空气里,像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
他们同时顿住,看向我。
我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父亲紧握的拳头,还有茶几上那“新郎:江屿”四个字。
心头那点残存的犹豫,彻底被碾碎。
我甚至轻轻弯了下嘴角。
“不用去了。”
我走到茶几旁,拿起那份荒谬的婚书,指尖拂过“江屿”两个字。
“婚书没错。”
在父母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清晰地说:
“就按这个办。”
“我要嫁的,是江屿。”
---
母亲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褐色的茶渍迅速洇开一片。
“星晚!”她失声尖叫,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江屿!”
“他高位截瘫五年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你嫁过去干什么?守活寡吗?!”
父亲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是不是江家威胁你了?还是江临那小子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做主!”
我看着他们惊惶失措的脸,七年来的委屈和疲惫像潮水般涌上,又被我死死压下去。
我反手握住母亲冰凉颤抖的手。
“妈,爸,我没疯。”
“江临改婚书,不是意外。他亲口说的,和苏瑶打赌输了,拿我的婚事当赌注。”
“他笃定我发现名字错了,会像以前一样,哭着去求他改回来。”
“他算准了我沈星晚,除了求他,别无选择。”
我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七年了,我等了他九次订婚宴。”
“每一次鸽了我,我的名声就烂一分。”
“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沈家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死皮赖脸扒着江临?”
“他和他那些朋友,背地里叫我什么?‘江临的备用钥匙’?还是‘打不死的牛皮糖’?”
母亲的身体晃了晃,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别说了……星晚,别说了……”
“妈,”我用力握紧她的手,逼自己直视她痛楚的眼睛,“我累了。”
“真的累了。”
“嫁江屿,至少,他江临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小婶婶。”
“我的婚事,也绝不会再成为他取乐的工具。”
我转向父亲,语气坚决:“爸,去联系江家吧。告诉江老夫人,我沈星晚,认这份婚书。”
“婚礼,如期举行。新郎,江屿。”
父亲看着我,嘴唇翕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
我扶着几乎瘫软的母亲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囡囡……”母亲靠在我肩上,泣不成声,“我的囡囡……命怎么这么苦……”
我闭上眼,感受肩上温热的湿意。
苦吗?
或许吧。
但这一次,我要自己选。
江家的反应比预想的要快得多。
第二天一早,江老夫人亲自登门拜访。
这位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的老人,穿着一身素雅的香云纱旗袍,银发一丝不苟,眼神锐利依旧。
她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星晚,是个有决断的孩子。”她放下骨瓷茶杯,声音沉稳有力,“这事,是江临混账,我们江家认。”
“你放心,江家绝不会亏待你。”
她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些,算是我替江屿,还有江家,给你的诚意。”
母亲迟疑地接过打开,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是几处核心商圈的不动产转让协议,还有江氏集团旗下新收购的、位于欧洲的顶级珠宝工坊的股权文件。
价值惊人。
江老夫人看向我:“听说你一直想拥有自己的高定珠宝品牌?这个工坊,以后就是你的起点。”
我心中一震。
这个条件,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也超出了单纯“补偿”的范畴。
“老夫人,”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这太贵重了。”
“贵重?”江老夫人笑了笑,眼神却透着精明,“我那小儿子,这些年过得苦。他需要一个人,把他从那个壳里拉出来。”
“我看,你能拉他一把。”
“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新妇的见面礼,也是给未来江家主母的……一点底气。”
主母?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屿是江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地位特殊。江老夫人这话……意味深长。
“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你看如何?”她直接问。
“好。”我没有犹豫。
婚事就这么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推进着。
江家展现了惊人的财力和效率,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极尽奢华。
仿佛要洗刷掉之前九次订婚宴闹剧带来的所有耻辱。
而新郎江屿,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一切事宜,都由江老夫人和管家代为操持。
外界早已炸开了锅。
“沈星晚真嫁江屿?图什么啊?图他高位截瘫?”
“破罐子破摔了呗!被江临甩了九次,彻底没人要了,只能接手个废人!”
“啧啧,真惨!以后怕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林薇急得团团转,好几次抓着我的手:“星晚!你清醒点!江屿他再好,身体不行啊!你一辈子就搭进去了!”
我只是平静地试穿着由法国空运来的高定婚纱。
巨大的落地镜里,洁白繁复的蕾丝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V字领口下,锁骨精致。
“薇薇,”我对着镜子,调整着头纱的角度,语气平淡,“嫁江临,我连‘守活寡’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只会让我一次次像个笑话。”
“嫁给江屿,至少,我能拿到实实在在的东西。”
“珠宝工坊,不动产……这些,才是我沈星晚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至于男人?”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冷酷的笑,“有没有,都一样。”
林薇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最终,她叹了口气,用力抱了抱我:“行!你决定了,我就支持你!管他天王老子呢!”
婚礼前一晚,我住进了江家旗下六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夜色深沉。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手机屏幕亮着,是江临一个小时前发来的、语气轻佻的信息:
“听说你明天真要嫁给我小叔了?沈星晚,玩这么大?”
“苏瑶看中了一套蓝宝石项链,挺衬她肤色的。明天婚礼上,我要是看见它戴在你脖子上,或许还能考虑上台救个场?”
我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
救场?
在他眼里,我的终身大事,永远只是一场可以随时叫停、供他取乐的滑稽戏码。
我直接删掉了信息。
心里最后一丝属于过去的波澜,彻底平息。
江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婚礼当天,江家包下了整个城市地标性的云顶花园。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香槟色的玫瑰铺满整个会场,馥郁芬芳。
宾客云集。
几乎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来了,或真心祝福,或等着看这场世纪“闹剧”如何收场。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花香和窃窃私语混合成的奇异味道。
我穿着那身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站在巨大的花门下,手心微微出汗。
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在等。
等那个缺席了整个婚礼筹备过程的男人。
轻微的机械声由远及近。
宴会厅厚重的雕花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
光线勾勒出一个坐在特制轮椅上的身影。
江屿。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手工西装,衬得肤色冷白。墨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五年深居简出,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那张脸依旧俊美得惊人,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斧凿。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古井,没有任何温度。
沉静,淡漠,深不见底。
他由管家推着,缓缓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
轮椅停在花门下,停在我身边。
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药味的冷香。
他没有看我,只是微微侧首,对着旁边的司仪颔首。
司仪如梦初醒,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各位尊贵的来宾!吉时已到!婚礼仪式,现在开始!”
悠扬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奏响。
宾客们安静下来。
司仪按流程询问:“沈星晚女士,你是否愿意……”
“愿意。”我清晰地回答。
“江屿先生,你是否愿意……”
江屿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愿意。”
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或勉强。
“我宣布!新郎新娘,正式结为夫妻!礼成——”
司仪激昂的声音刚落,如雷的掌声还未完全响起——
“砰!”
宴会厅紧闭的侧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身影带着一身酒气和风尘仆仆的狼狈,踉跄着冲了进来,粗暴地拨开挡路的宾客。
“礼什么成?!谁允许你们礼成的?!”
江临嘶吼着,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臂弯,领带歪斜。
他双眼赤红,死死盯着花门下并肩而立的我和……轮椅上的江屿。
那眼神,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狂暴的愤怒。
他身边还跟着一脸惊慌、妆容精致的苏瑶。
“沈星晚!”江临几步冲到近前,喘着粗气,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你他妈真敢?!”
“谁准你嫁给他了?!啊?!”
他猛地转向轮椅上的江屿,语气尖刻,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小叔!你一个下半身都动不了的废人!坐在这轮椅上装什么新郎官?!你能给她什么?嗯?!”
“沈星晚!”他又猛地扭头对我咆哮,声音因酒精和愤怒而扭曲,“你脑子进水了?!嫁给一个瘫子?!守一辈子活寡?!”
“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走!”
他伸出手,就要来抓我的手腕。
整个婚礼现场死一般寂静。
所有的目光,震惊、鄙夷、幸灾乐祸……都聚焦在暴怒的江临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江临的手即将碰到我手腕的刹那——
【付费起点】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突兀地打破了死寂。
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暴怒中的江临动作猛地一滞。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江临身上,移到了那个一直沉默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江屿。
他缓缓抬起了眼。
那双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出江临扭曲的脸。
没有愤怒,没有羞耻。
只有一片沉寂到令人心悸的冰冷。
然后,在无数道震惊到失语的目光注视下。
江屿,那个被宣告高位截瘫五年的男人,双手稳稳地撑在了轮椅扶手上。
手臂肌肉线条绷紧,充满了力量感。
他身体前倾,双腿——
发力!
整个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爆发力。
他,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强大的压迫感,将穿着高跟鞋的我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纯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
哪里还有半分瘫痪病人的颓态?
宴会厅里响起一片无法抑制的倒抽冷气声。
“天……江屿他……站起来了?!”
“不是说他……下半身完全没知觉吗?!”
“这……这怎么回事?!”
惊呼声此起彼伏。
江临脸上的暴怒和得意,像被瞬间冻结的石膏面具,寸寸碎裂。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来,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荒谬。
“不……不可能……”他失声喃喃,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能……”
苏瑶更是吓得捂住了嘴,脸色惨白如纸。
江屿没有看他们。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重新站立起来的双腿。
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动作自然地将我护在了身后。
他的手臂抬起,隔开了江临僵在半空的手,也隔开了所有或惊疑或恶意的视线。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呆若木鸡、如同见鬼般的江临。
薄唇勾起一个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嘲弄。
“江临。”
“现在,”
“该叫我们小叔、小婶婶了。”
---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
江屿那句清晰冰冷的“小叔、小婶婶”,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江临的耳膜,也扎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
时间似乎停滞了几秒。
随即,巨大的哗然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我的天!江屿真的站起来了?!他好了?!”
“五年!整整五年啊!江家瞒得滴水不漏?!”
“这……这太惊人了!医学奇迹吗?!”
“刚才江临骂他废人……这下脸都被打肿了!”
“活该!让他嚣张!让他拿人家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