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前世他为白月光殉情，今生我嫁总裁宠成宝》 ## 第一章 重生后，我看着他奔向白月光 我蹲在医院走廊的瓷砖地上，指尖还沾着苏瑾安遗书的墨痕。 遗书的纸页被我捏得发皱，最后一行字刺得眼眶生疼——**白倩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她若不在，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护士推着太平间的车经过，冷气裹着消毒水味扑过来。我想起三天前的户外探险，苏瑾安接到白倩坠崖的消息时，手都在抖，他说"念念，我去趟洗手间"，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等我找到他时，悬崖边只剩半只沾着泥的登山鞋。 医生说，尸体摔得太碎，拼不全。 我抱着他的外套哭到缺氧，恍惚间听见有人喊"许念"——是大学辅导员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我正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指尖还攥着给苏瑾安买的热可可。 梧桐叶落在脚边，阳光透过树荫漏下来，照见我手腕上的串珠——那是前世苏瑾安陪我买的，后来被他扔在抽屉最底层。 "念念！" 熟悉的声音撞进耳朵。我抬头，看见穿白衬衫的苏瑾安站在台阶下，额角还沾着汗，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 白倩站在那里，穿浅蓝的连衣裙，发梢系着同色的丝带，像株刚浇过水的茉莉。 苏瑾安的手猛地松开我的，热可可"啪"地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在他的白衬衫上。他连擦都没擦，转身就往白倩那边跑，裤脚被台阶勾住都没察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 前世我追了他八年，从大学到工作，从他说"我只是暂时忘了白倩"到他说"念念，我会试着爱你"，直到最后他用遗书告诉我，所有的"试着"都是谎言。 这辈子，我不想追了。 我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把沾着可可的杯子扔进垃圾桶。图书馆的钟响了，三点整，正是前世苏瑾安跟我告白的时间。 可这次，他没回头。 ## 第二章 重逢时，他说我是"调剂品" 八年后的A市，盛家的回国宴办在云端酒店的顶层。 我刚从川藏线采风回来，背着画架走进宴会厅时，衣角还沾着巴塘草原的草屑。 侍者看我的眼神像看只误闯天鹅湖的丑小鸭，我没在意，目光扫过人群——果然看见躲在甜品桌下的小奶团。 "岁岁！"我轻声喊。 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猛地抬头，嘴角还沾着芒果慕斯的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妈妈！你怎么才来！" 她刚要扑过来，我脚边的画架碰到了旁边的酒桌。 水晶杯碎裂的声音像道炸雷，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谁这么没规矩？" "这杯子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要三十万！" 侍者冲过来拽我的胳膊，指尖掐得我手腕生疼："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们酒店的地！" 我皱着眉要解释，听见熟悉的声音—— "许念？" 苏瑾安站在人群中央，西装革履，左胳膊挽着白倩。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底的疏离像层透明的膜，把前世的"念念"都隔在外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皱着眉，像在看块粘在鞋上的口香糖，"为了我，连盛家的宴都敢闯？" 周围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有人小声说"苏总前任啊"，有人凑过来问"白小姐不是初恋吗"。 白倩的指甲掐进苏瑾安的胳膊，笑得温柔："阿瑾，别跟她一般见识，毕竟......"她拖长音调，眼尾扫过我沾着草屑的运动衣，"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苏瑾安的脸色沉下来，他抽出胳膊摸出支票本："这杯子我赔，你——" "等等。"我打断他，目光落在甜品桌下缩成一团的岁岁，"我要找我女儿。" "女儿？"白倩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捂嘴笑出声，"许念，你为了引起阿瑾注意，连孩子都能编出来？" 苏瑾安的眉峰拧成结，他掏出手机翻出微信界面："你把我拉黑了？" "不然呢？"我盯着他，"我们已经分手八年了，苏总。" 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有人说"原来苏总还有这段往事"，有人说"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 侍者拽着我的胳膊往门口拖，我挣扎着回头—— 岁岁正扒着甜品桌的腿，小脸上全是急色，她攥着块巧克力蛋糕，突然朝着这边喊："妈妈！那个阿姨抓你！" ## 第三章 他以为我画画是为了他 侍者的手猛地顿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岁岁，小丫头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发梢还沾着蛋糕渣，正踮着脚往我这边跑。 白倩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里带着点慌："小朋友，你认错人了......" "才没有！"岁岁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把蛋糕往我手里塞，"妈妈，这个蛋糕是草莓味的，你吃！" 我蹲下来擦她脸上的蛋糕渣，听见身后传来苏瑾安的抽气声。 "许念......"他的声音突然哑了，"你真的结婚了？" "不然呢？"我抱起岁岁，她的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蹭得我脖子发痒，"苏总觉得我该等你一辈子？" 白倩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扯了扯苏瑾安的袖子："阿瑾，我们去那边吧，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苏瑾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画架上，喉结动了动："你......在画画？" 我抱着岁岁站起来，画架的肩带滑下来，露出画布上未完成的川藏风光——湛蓝的天空下，青稞田像片绿色的海。 "嗯。"我点头，"重生后没事干，就自己画着玩。" 苏瑾安的眼睛突然亮了，他往前凑了一步："是因为我吗？"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前世他说过"我喜欢画画"，我就攒钱买了一堆颜料和画纸，陪他去看画展。 可这辈子，我画的是川藏的山，是江南的雨，是岁岁的小脸蛋，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我把画架往上提了提，"我自己喜欢。" 苏瑾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倩适时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点娇嗔："阿瑾，我们去跟盛少打招呼吧，别跟她瞎聊了。" 苏瑾安看了我一眼，转身跟着白倩走了。 岁岁趴在我肩膀上，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呀？" "一个不重要的人。"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 第四章 岁岁喊我"妈妈"，全场安静 盛淮的出现像道光。 他穿着墨色的西装，袖口别着我去年送他的猫眼石袖扣，迈着长腿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老婆。"他走到我身边，先捏了捏岁岁的小脸蛋，再把我发梢的草屑擦掉，"怎么不等我？" 岁岁立刻扑进他怀里，告状似的喊："爸爸！刚才有个阿姨抓妈妈！还有个叔叔说妈妈是坏人！" 盛淮的脸色沉下来，他抱着岁岁，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谁？" 侍者的腿都软了，他指着苏瑾安和白倩，声音发抖："是、是苏总和白小姐......" 苏瑾安的脸瞬间白了，他往前迈了一步，刚要说话，盛淮已经开口："苏总，我老婆跟你很熟？" "不、不熟......"苏瑾安的舌头都打结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就是、就是以前的同学。" "同学？"盛淮笑了，可眼睛里没有温度，"同学会让自己的女朋友骂我老婆是'调剂品'？" 白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她攥着苏瑾安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阿瑾，我没有......" "闭嘴。"苏瑾安喝止她，又看向盛淮，"盛少，是我不对，我给许念道歉......" "不用。"我抱着画架站在盛淮身边，岁岁的小手还攥着我的衣角，"苏总，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别再找我。" 盛淮把岁岁往上抱了抱，伸手搂住我的腰："老婆，累吗？我们去休息区坐会儿。" 路过白倩身边时，盛淮突然停下："对了，白小姐刚才说要给我老婆介绍酒侍的工作？" 白倩的脸煞白，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盛淮的语气冷下来，"华国美院的客座教授，巴黎画展的特邀画家，你让她当酒侍？" 周围的人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有人掏出手机搜索"许念 画家"，立刻发出惊呼："天啊！她是'山鬼'！去年在卢浮宫办展的那个'山鬼'！" 白倩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苏瑾安赶紧扶住她，可目光却牢牢黏在我身上，像要把我看穿。 ## 第五章 苏瑾安说，他爱我 我没想到苏瑾安会找到我在郊区的画室。 他站在门口，头发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念念，我找了你三天。" 画室的窗户开着，风把画纸吹得哗哗响。我放下画笔，看着他："苏总找我有事？" "我......"他舔了舔嘴唇，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我离婚了。" 我愣了愣，手里的画笔"啪"地掉在画纸上，染出一团墨色："你说什么？" "我和白倩离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她偷拿公司的钱给她弟弟还债，我把她送进了派出所。"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苏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块冰，"念念，我以前错了，我以为我爱的是白倩，可等我跟她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想的全是你。" 我看着他的手，想起前世他也是这样抓着我，说"念念，我会试着爱你"。 "苏瑾安。"我掰开他的手指，"你知道我对芒果过敏吗？" 他愣了愣，摇头。 "你知道我最讨厌吃香菜吗？" 他又摇头。 "你知道我小时候被狗追过，所以怕大型犬吗？" 他的脸白了，嘴唇抿成一条线。 "苏总。"我捡起地上的画笔，在画纸上添了一笔，"你爱的不是我，是'被我爱着的感觉'。"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不是！我是真的爱你！前世我也爱你！" 我猛地推开他，画架被碰倒，画布掉在地上——那是幅未完成的盛淮，他抱着岁岁坐在沙发上，阳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得父子俩的头发都泛着金。 "前世？"我冷笑，"前世你写遗书说'白倩是我唯一的爱人'，现在说爱我？苏瑾安，你当我是回收站吗？"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我错了，念念，我真的知道......"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苏总，请你出去。" 他站起来，眼睛里全是绝望："念念，你真的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想起前世他摔在悬崖下的尸体，想起我抱着他的外套哭到天亮的日子，想起这辈子我第一次看见盛淮时，他站在画展的人群里，手里举着我的画说"这幅'巴塘的云'，我买了"。 "不肯。"我轻轻说，"因为我已经找到比你更爱我的人了。" ## 第六章 盛淮的宠，是刻进骨子里的 晚上回到家，盛淮正蹲在厨房煮梨汤。 岁岁趴在他背上，手里拿着个小勺子，往他头发上抹蜂蜜："爸爸，这个糖糖好吃！" "小祖宗，别闹。"盛淮笑着把她抱下来，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妈妈回来了？" 我放下画架，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老公，今天苏瑾安找我了。" 盛淮的身体僵了僵，他关掉火，转身抱住我："他说什么？" "他说他离婚了，想跟我复合。"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全是醋意，像只被抢了鱼干的猫，"我拒绝了。" "真的？"他低头蹭我的额头，"没动摇？" "当然没有。"我笑着捏他的鼻子，"我老公这么帅，这么有钱，这么疼我，我动摇什么？" 盛淮的嘴角立刻翘起来，他弯腰把岁岁抱起来，往我怀里塞："去，跟妈妈说'爸爸最帅'。" "爸爸最帅！"岁岁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最漂亮！" 我抱着岁岁笑，盛淮端着梨汤走过来，用勺子吹凉了喂我："喝口梨汤，润润喉。" 梨汤的甜意裹着川贝的苦，像极了我们的爱情——苦过，才更懂甜的珍贵。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进客厅，照在墙上的婚纱照上。照片里的我穿着白纱，盛淮穿着西装，我们的手里抱着岁岁，笑得像两个傻子。 ## 第七章 苏瑾安的结局 苏瑾安的公司破产那天，我正在美术馆办展。 助理拿着手机跑过来："姐，苏瑾安的公司被查封了，说是涉嫌非法集资。" 我正在调整一幅画的位置，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哦。" "姐，你不惊讶？"助理挠了挠头，"我听说他以前可是金融圈的新星......"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把画框摆正，"他从来都不是个稳当的人。" 前世他为了白倩挪用公司的钱，这辈子他为了跟我复合，把公司交给白倩打理，结果白倩卷了钱跑了。 助理叹了口气，又说："对了，刚才有个男人来找你，说是苏瑾安的律师，要跟你谈和解的事。" "和解？"我笑了，"他欠了那么多钱，跟我和解什么？" "说是......"助理翻了翻手机，"说是想让你帮他找盛总求情，放他一马。" 我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告诉律师，我帮不了。" 傍晚的时候，盛淮来接我。他穿着休闲装，手里拿着我最爱的糖炒栗子，看见我就笑："老婆，今天展卖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有个收藏家买了我那幅'藏北的雪'，出价三百万。" "才三百万？"盛淮皱了皱眉头，"太便宜了，下次我让助理去抬价。" 我笑着拍他的胳膊："你以为是买房子啊？还抬价。" 路过美术馆的玻璃门时，我看见自己的倒影——穿着米白的连衣裙，头发盘在脑后，脸上带着笑。 前世的我，从来没这么笑过。 今生的我，很幸福。 ## 第八章 最后一面 苏瑾安被带走那天，我去了看守所。 他穿着囚服，头发剃得很短，坐在铁栏杆后面，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亮："念念。" "苏总。"我坐在他对面，递给他一杯热可可——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口味，"听说你要判五年。" "五年......"他笑了，可笑容里全是苦涩，"五年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我看着他，想起大学时他给我买热可可的样子，想起前世他说"念念，我会试着爱你"的样子，想起这辈子他站在画室门口说"我离婚了"的样子。 "苏瑾安。"我轻声说，"五年后，我应该还在画画，盛淮应该还在宠我，岁岁应该上小学了。" 他的眼睛里的光慢慢暗下去，他端起可可喝了一口，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