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象

## 你为契约，我是星河 >成亲前，未婚夫周临川用一份合同把我送给了对手公司的“疯子”陆沉舟。 >闺蜜气得摔了酒杯：“他要是真爱你，怎么会拿你当商业筹码？” >周临川晃着红酒轻笑：“薇薇最懂事了，等我和林氏千金联姻后，她会乖乖回来当我的首席秘书。” >当晚，陆沉舟的私人飞机降落在顶楼。 >他撕碎合同吻上我锁骨：“周临川没告诉你？他亲手送出的，是能让他破产的致命证据。” >三个月后周氏股价暴跌，周临川红着眼闯进陆氏总裁办公室。 >却看见我正坐在陆沉舟腿上，替他扣紧衬衫最后一粒纽扣：“老公，收购合同签这里对吗？” --- “签了它，薇薇。”周临川把钢笔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像蛇的信子划过皮肤，“陆沉舟点名要你过去三个月。三个月后，周氏和林家的联姻敲定，我亲自接你回来。” 那份薄薄的合同躺在冰冷的红木桌面上，白纸黑字，像一道催命符。甲方：周临川。乙方：苏薇。标的：乙方自愿为甲方提供为期三个月的“特殊商务服务”，服务对象：陆沉舟。 空气里弥漫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此刻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落地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却照不进这间奢华却令人窒息的顶层办公室。 “特殊商务服务？”我抬起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周临川，我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谈生意的筹码？” 他微微倾身，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抬手想碰我的脸，被我猛地偏头躲开。 “别闹脾气，薇薇。”周临川收回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像在敲打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陆沉舟手里的那块地皮，对周氏下一阶段的战略扩张至关重要。他难搞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对你…感兴趣。”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弧度：“这对周氏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是最懂事的，大局为重，嗯？三个月而已，就当…为公司牺牲一下。事成之后，林家的联姻尘埃落定，周氏实力大增，我许你首席秘书的位置，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首席秘书？ 心口像是被冰锥狠狠凿穿，冷意瞬间蔓延四肢百骸。原来在他周临川规划的未来宏图里，我这个陪他白手起家、走过最艰难岁月的“未婚妻”，最终的位置，不过是一个“首席秘书”。而那个“首席秘书”的位置，还得用三个月的屈辱去换。 办公室沉重的雕花木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带进一股浓烈的酒气。 “周临川！你他妈是不是人！”我的闺蜜程珊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几步冲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她妆容精致的脸气得煞白，手里还攥着半杯没洒完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剧烈摇晃。 她指着周临川的鼻子，声音尖利得能刺破天花板：“拿薇薇当筹码去换地皮？这种龌龊事你也做得出来！你把她当什么了？啊？她是你未婚妻！不是夜总会里的小姐任你安排！姓周的，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要真有一丁点爱她，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周临川脸上的温润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他眉头蹙起，眼中掠过明显的不悦，但很快又被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取代。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红酒，对着灯光轻轻晃了晃，殷红的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 “程珊，注意你的措辞和身份。”他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周氏集团最高决策层的战略考量，关乎整个集团未来的发展，不是你这种局外人可以置喙的。感情用事解决不了问题。”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越过愤怒的程珊，再次落在我脸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式的循循善诱：“薇薇，你最清楚公司的处境。陆沉舟那个疯子，手段狠辣，行事乖张，那块地皮我们志在必得，常规手段根本啃不动。现在，只有你…能打开这个突破口。暂时的隐忍，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对公司、对我的感情。这不仅仅是一份合同，更是你对周氏未来的担当，对我的信任。”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仿佛在交付一项神圣的使命：“等我和林小姐的婚约正式公布，周林两家强强联合，大局稳定，我立刻风风光光接你回来。到时候，首席秘书的位置是你的，周氏未来的核心管理层，也必然有你一席之地。这不比你空顶着一个‘未婚妻’的名头更有价值？薇薇，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他笃定的语气，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聪明人？选？我的人生，我的尊严，在他周临川眼里，原来只是一道可以待价而沽的选择题。 心口那团冰似乎燃烧起来，灼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我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眼底那份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自信，看着那份如同卖身契般的合同……所有翻涌的情绪，最终沉淀下去，变成一片死寂的寒潭。 程珊气得浑身发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泛白：“周临川！你……” 我抬手，轻轻按住了程珊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臂。那只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珊珊，”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像深秋结冰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波澜，“别说了。” 周临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那是一种胜利者提前预知结果的从容。 我弯下腰，动作缓慢而清晰。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钢笔，那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我拿起笔，目光掠过合同上“特殊商务服务”那几个刺眼的字眼，最后停留在右下角甲方签名处——周临川三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像一个烙印。 笔尖落下，在乙方签字栏，我同样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薇。 两个字，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也斩断了维系了七年的某种东西。纸面上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交易气息。 “很好。”周临川满意地颔首，仿佛完成了一桩无关紧要的买卖，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轻快，“识大体，顾大局。薇薇，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今晚就过去吧，陆沉舟的助理在楼下等了。”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地址助理会告诉你。这三个月，安心待在他身边，其他事情不用操心。记住，你是代表周氏去的。”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高定西装袖口，姿态优雅地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似乎想像往常一样拍拍我的肩以示鼓励。 我抱着手臂，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我之前，极其自然地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左腕内侧那道浅浅的、几乎看不出的旧疤——那是他创业初期遭遇严重车祸时，我为了推开他，被飞溅的碎玻璃划伤的。此刻抚摸着它，只觉得讽刺。 周临川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随即被惯有的深沉覆盖。他收回手，神色如常，甚至带着点纵容的无奈：“还在闹小性子？薇薇，成熟点，别让外人看笑话。” 他口中的“外人”，自然是指旁边一脸寒霜的程珊。 我扯了扯嘴角，连一个敷衍的假笑都吝啬给予。看笑话？最大的笑话，不就是我自己吗？七年的倾心付出，换来的，是亲手被推入另一个男人的领地，去完成所谓的“战略使命”。 “珊珊，”我没再看周临川，转向程珊，声音低哑却清晰，“麻烦你，送我下楼。” 程珊狠狠瞪了周临川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她用力挽住我的胳膊，带着一股保护的力量：“走！薇薇，我们走！这破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脏！” 我们相携着走出那间充斥着权力与算计的办公室，将周临川和他那虚伪的许诺一起关在门后。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像踩在云端，又像踏在深渊的边缘。每一步，都离那个我曾经视为全世界的男人更远一步。 电梯门无声滑开。周临川的特别助理，那个永远西装笔挺、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果然已经垂手肃立在门外。他看到我，微微躬身，声音平板无波：“苏小姐，车在楼下。陆先生派来的飞机，已经在顶楼停机坪等候。” 飞机？ 我微微一怔。陆沉舟…一个能让周临川忌惮、被称为“疯子”的男人，排场果然不同凡响。去他的地方，竟然需要动用私人飞机？这让我心头那点仅存的侥幸彻底熄灭。这不是普通的商务往来，更像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献祭。 程珊握紧了我的手，掌心湿冷，她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薇薇…” “没事，”我反手用力握了握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尽管我自己心里也一片茫然，“等我回来。”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三个月，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助理引着我们走向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顶楼的风很大，带着江水的湿冷气息，瞬间吹乱了我的头发。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线条流畅的银灰色私人飞机像一只优雅的钢铁巨鸟，稳稳地悬停在楼顶的停机坪上方，强劲的气流掀起更大的风浪，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机舱门打开，放下舷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舱门口，背对着楼顶璀璨的灯火，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挺拔而带着压迫感的身形，在螺旋桨卷起的狂风中岿然不动，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是陆沉舟。 我的心骤然缩紧。这就是周临川口中那个行事乖张、难以捉摸的对手？那个用一份“特殊商务服务”合同把我“买”过来的男人？ 助理快步上前，低声向机舱门口的人汇报了几句。那人似乎点了点头，然后，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下舷梯。 风衣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越走越近，阴影褪去，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暴露在顶楼的强光下。很年轻，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得多，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眼窝很深，瞳仁是极纯粹的黑色，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久居上位、睥睨一切的漠然和锐利，仿佛能轻易洞穿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这就是陆沉舟。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强大的气场无声地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他比我高出许多，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毫无波澜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程珊下意识地又把我往身后护了护，尽管她的身体也在陆沉舟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 陆沉舟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短暂的几秒，便移开了，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他径直看向站在我侧后方的周临川助理，声音低沉而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人我带走了。告诉周临川，合同，我收下了。” 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周临川助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那职业化的平静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是紧张，是敬畏？还是别的什么？ 陆沉舟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便往舷梯走去。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矫健的男人无声地从他身后上前，一左一右站到我身侧，动作并不粗鲁，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苏小姐，请登机。”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声音平板。 程珊急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薇薇！你不能跟他走！我们报警！周临川他这是……” “珊珊！”我打断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风，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翻涌的酸楚，“别做傻事。合同…是我签的。”白纸黑字，自愿服务三个月。报警？周临川有千百种方法让这件事变成一场你情我愿的“商业合作”，而我，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我挣开程珊的手，努力挺直脊背，强迫自己忽略那两个黑衣保镖带来的压迫感，一步一步，走向那架象征着未知与囚笼的飞机。脚下的舷梯冰冷而坚硬。 在踏入机舱的前一秒，我忍不住回头。 程珊站在狂风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愤怒，她死死咬着下唇，对我用力点头，像是在给予无声的支撑。 而楼下，这栋周氏集团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周临川…他此刻应该站在他那间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一切吧？他是否正满意地啜饮着红酒，庆祝他用“未婚妻”换来的战略胜利？ 心口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消散。 我收回目光，抬脚，跨入了机舱。 厚重的舱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呼啸的风声、璀璨的灯火，也隔绝了那个我曾以为熟悉的世界。 机舱内的光线是柔和的暖黄色，空间宽敞得惊人，真皮座椅，胡桃木饰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冽的松柏木质香调，和周临川惯用的雪松香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更冷，更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陆沉舟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份纯英文的财经报纸，姿态放松，仿佛刚才顶楼的一切从未发生。他并没有看我，仿佛我只是被带上飞机的一件普通行李。 保镖示意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并为我系好安全带。 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飞机开始滑行、爬升。强烈的推背感袭来，窗外的江城迅速缩小，变成一片由光点组成的、流动的星河。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强忍着因为紧张和失重带来的眩晕感。双手在膝盖上紧紧交握，指尖冰凉。 “苏薇。” 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机舱内只有引擎轰鸣的背景音。 我倏地睁开眼。 陆沉舟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报纸。他正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 “知道周临川为什么送你过来吗？”他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引擎的噪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我喉咙有些发干，指甲掐进掌心：“为了…周氏想要的那块地皮。”这是周临川亲口说的，也是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陆沉舟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讥诮，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地皮？”他轻轻重复，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那块地确实不错，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锁住我的眼睛，像是要穿透我的灵魂：“他周临川，还没资格用它来作为交换你的筹码。”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 陆沉舟身体后仰，重新靠回椅背，姿态更显慵懒，眼神却愈发锐利如刀。“他送你过来，是以为你是一枚能打开我保险柜的钥匙，或者…一把能刺进我心脏的刀。”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锤，“可惜，他太想当然了。” 他从座椅旁拿起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那正是我刚刚签下的“卖身契”。修长的手指捏着文件袋的一角，姿态随意。 在我惊愕的注视下，他双手捏住文件袋的两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嗤啦——！” 清晰的撕裂声在机舱内骤然响起，刺耳得令人心悸。 那份承载着我所有屈辱和交易的合同，在他手中，像废纸一样，被轻而易举地撕成了两半。他随手将碎片丢在脚边昂贵的手工波斯地毯上，像丢弃一堆真正的垃圾。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睛死死盯着地毯上那堆散落的纸片，大脑一片空白。他撕了？他就这么把合同撕了？那…那我的三个月“服务”算什么？周临川的地皮怎么办？他到底想干什么？ 震惊和茫然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陆沉舟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机舱柔和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迈步走过来，步伐沉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他停在我座椅前，微微俯身。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冷冽松柏与淡淡烟草气息的男性气息瞬间逼近，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我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后背紧紧贴着椅背，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目光从我惊惶失措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我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锁骨上。那里，一枚小巧的铂金锁骨链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那是周临川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周临川大概忘了告诉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刮过我的耳膜，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亲手送出的，从来不是什么筹码。”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极其突兀地落在我裸露的锁骨皮肤上。 我像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 他俯身，薄唇凑近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肤。 “而是，”他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像冰冷的毒液注入我的血管，“能让他周氏集团彻底破产的…致命证据。” 【付费起点】 他的唇，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重重地压在了我的锁骨上。 不是吻。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烙印。 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宣告主权的霸道。 那一点皮肤瞬间变得滚烫，随即是触电般的麻木感蔓延开来，席卷全身。我僵在座椅里，大脑一片轰鸣，只剩下他冰冷的话语在反复回荡：致命证据…让周氏破产… 锁骨上的触感短暂而清晰，带着一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