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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20 16:07
文章字数
10389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分析了您提供的这篇关于复仇与情感纠葛的短篇小说。现在,我将仿照其核心风格——强烈的戏剧冲突、第一人称视角的沉浸感、层层递进的心理博弈与反转,以及对话驱动的高节奏叙事——为您创作一个全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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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蚀骨沉沦**
**第一部分**
“签了它,这栋房子和里面所有不值钱的东西,都归你。”
林晚舟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手指上那枚崭新的铂金婚戒,硌在了实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脆响。光洁的桌面映出他冷漠的眉眼,以及他身后那个年轻女人——苏晴,我曾经的助理,如今他名正言顺的“灵魂伴侣”——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沈知意,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从协议上“女方自愿放弃全部夫妻共同财产”那行字移开,落在自己依旧打着石膏的右腿上。三个月前那场“意外”车祸,让我失去了腹中五个月大的孩子,也差点带走我这条命。
“好。”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我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但笔尖落在纸上的轨迹却异常平稳,签下了我的名字。沈知意。曾经以为会和他纠缠一辈子的名字。
林晚舟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顺从,愣了一瞬。苏晴却已经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晚舟,我就说知意姐最通情达理了。毕竟,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我抬头,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你说得对。祝你们……幸福。”
林晚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我这过于平静的反应,比哭闹更让他不适。他抽出手臂,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协议上:“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对你的补偿。以后……好自为之。”
五十万。真是大方。当初他林晚舟还是个穷小子时,是我父亲动用人脉,是我沈家倾力扶持,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林氏集团”。如今,公司市值数十亿,我得到的,是五十万和这栋充满回忆的空房子。
“谢谢。”我垂下眼睑,将卡和协议一起收好,动作缓慢地挪动轮椅,转向电梯,“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身后是苏晴毫不掩饰的胜利宣言:“晚舟,我们的宝宝好像踢我了呢!他说他想住顶楼那间有露台的婴儿房……”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金属轿厢映出我苍白如鬼的脸。我抬手,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曾经有过温暖的跳动,如今只剩一片冰冷的空洞和一道狰狞的疤痕。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不是因为林晚舟的背叛,而是为那个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小生命。
回到卧室,我反锁了门。艰难地从轮椅上挪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老旧但功能简单的手机。开机,拨通了唯一的号码。
“他签了。”我的声音不再伪装,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按照计划,我签了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知意,委屈你了。证据收集得怎么样?”
“放心,爸以前的旧部帮了不少忙。林晚舟转移资产的路径,还有他和苏晴谋划车祸的线索,都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还缺最关键的证据。”
“苏晴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万事小心。在她面前示弱,是对的。”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她眼里,我现在就是个失去一切、连路都走不稳的废人。她越得意,破绽就越多。”
挂断电话,我打开床头柜的暗格,里面不是珠宝,而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和一个小巧的U盘。这些都是我卧床养病这段时间,暗中收集的一切。林晚舟以为我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一蹶不振,殊不知,每一次他带着苏晴来“探望”我,每一次他们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谈论公司事务、未来规划,都在为我提供碎片信息。
窗外,夕阳如血。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堪的女人,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林晚舟,苏晴。你们夺走的,我会让你们百倍偿还。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你们很快就会尝到了。
第一部分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沈知意的蛰伏,是为了一击必杀。
---
**第二部分**
搬出别墅的过程安静得诡异。林晚舟派来的助理面无表情地清点着“属于我”的少量物品,而苏晴则像巡视领地的女王,指挥着工人将我的东西像丢垃圾一样扔进货车。
“知意姐,这盆蝴蝶兰你还要吗?”苏晴指着一盆我养了多年的花,语气轻慢,“晚舟说这花娇气,我怕是养不好,别浪费了。”
那是我和林晚舟刚结婚时一起买的。如今,花依旧盛开,人事已全非。
“不要了。”我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披肩,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喜欢,就留下吧。”
苏晴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晚舟给我订了荷兰空运的郁金香,今天刚到,可漂亮了。”她说着,炫耀般地看向门口,林晚舟正抱着一大束鲜嫩的郁金香走进来。
他的目光掠过我,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落在苏晴身上,变得温柔:“晴晴,放在哪里?”
“就放客厅茶几上吧,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老公对我多好!”苏晴欢快地迎上去,接过花,深深吸了一口,“真香!”
我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受不了花香的刺激,或者说,受不了这幕恩爱的场景。咳嗽牵动了腿上的伤,我痛得蜷缩起来,额上渗出冷汗。
林晚舟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苏晴拉住:“晚舟,司机还在外面等着送知意姐呢。她身体不好,早点去新环境休息比较好。”
林晚舟收回了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只是对助理挥了挥手:“送太太……送沈小姐上车。”
“太太”这个称呼,他终究是改了口。
新“家”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套老旧公寓,一室一厅,狭窄逼仄,与从前别墅的宽敞奢华天壤之别。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不起眼,便于我暗中行动。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我预约了复健。医生对我的恢复速度表示惊讶,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我是一个身心遭受重创、意志消沉的病人。只有我知道,仇恨是比任何药物都更有效的强心剂。
复健中心里,我咬着牙,忍受着腿部肌肉撕裂般的疼痛,一次次尝试站立、行走。汗水浸透了衣服,脸色苍白如纸。护士看不下去,劝我休息。
“没关系,”我喘着气,挤出一个笑,“我想……早点站起来。”
【付费起点】
就在我扶着栏杆艰难挪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复健室门口。是程磊,我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现在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他穿着便装,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假装搀扶,低声快速说道:“知意,有发现。苏晴上个月去瑞士‘度假’的行程有问题,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账户有异常大额资金流入,来源是海外一家空壳公司,背后指向林晚舟。”
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站立不稳。瑞士……那是我们婚后第二年,林晚舟带我去的蜜月之地。他曾在那里的雪山脚下发誓,会爱我一辈子。现在,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去那里,是为了转移资产?还是……谋划更多?
“能查到资金具体用途吗?”我声音发紧。
“正在想办法,但需要时间,而且阻力很大,林晚舟很警惕。”程磊顿了顿,声音更低,“还有,你让我盯着的那个货车司机,王海,有动静了。他老婆的账户最近突然多了一笔钱,来源不明。我怀疑,车祸那天,他根本不是疲劳驾驶那么简单。”
车祸的真相!我指尖冰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盯紧他,找到他和林晚舟或者苏晴直接联系的证据。”
“明白。你自己千万小心,苏晴可能已经起疑了。你最近……太安静了。”
程磊离开后,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脱力。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林晚舟,你不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可能想要我的命?就为了苏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为了彻底摆脱我,独占沈家打下基业的公司?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硬生生咽了下去。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
晚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公寓,却意外地在楼下看到了林晚舟的车。他靠在车边抽烟,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孤寂。见到我,他掐灭了烟,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个动作似乎刺痛了他。
“来看看你。”他声音沙哑,目光落在我依旧不算灵便的腿上,闪过一丝……愧疚?“住得还习惯吗?钱……够用吗?”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凄然:“习惯不习惯,不都得习惯吗?钱的事,不劳林总费心。”
“知意,你别这样。”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晴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需要照顾她。”
“所以呢?”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虚伪的裂痕,“林总现在是来向我这个前妻解释,你和你现任妻子多么恩爱,多么不易?还是来警告我,安分守己,不要打扰你们的新生活?”
林晚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掠过一丝狼狈。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我笑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林晚舟,我的孩子,我的腿,我的人生,怎么过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
我的失控似乎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或许这才是他认知里我该有的反应。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拿着,找个好医生,把腿彻底治好。以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多么轻巧的两个字。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卡,像看着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我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林晚舟,你记住,有些债,不是钱能还清的。”
说完,我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进楼道。不再理会他在我身后欲言又止的表情。
回到冰冷的公寓,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流干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刚才的表演,七分真,三分假。我要让他以为,我依旧沉浸在痛苦和怨恨中,不足为虑。放松警惕,才是他们最大的破绽。
我拿出那个旧手机,给程磊发了一条信息:“加快速度,我快等不及了。”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猎杀,才刚刚开始。
---
**第三部分**
两个月后,我基本可以脱离轮椅,借助手杖行走了。虽然姿势还有些僵硬,但足以让我自由行动。这段时间,我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复健和整理证据。程磊那边进展神速,不仅查清了王海被林晚舟买通制造车祸的证据,还找到了苏晴利用海外账户洗钱、并试图将巨额资金转移至海外的确凿记录。
林晚舟和苏晴似乎完全沉浸在新婚和期待新生命的喜悦中,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们伉俪情深出席活动的照片,苏晴的孕肚已经十分明显。林晚舟意气风发,俨然人生赢家。他们大概早已忘了我的存在,或者,认为我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时机到了。
我选择在林氏集团年度最重要的新品发布会当天动手。那天,几乎所有的媒体焦点都会聚集在那里。
发布会通过网络直播。我看着屏幕上,林晚舟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上台,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正要开口致辞,发布会现场后方的大屏幕,以及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屏幕,画面猛地一切!
不再是精美的PPT,而是一段段清晰的录音、银行流水截图、聊天记录,还有王海在程磊安排下秘密录制的认罪视频!
“是林总……林总给了我一百万,让我在沈小姐常走的那段路上制造意外……他说,只要事成,再给我两百万……”
“苏小姐说,沈知意和她肚子里的野种必须消失……”
“这笔钱是林总通过海外公司转到苏晴账户,用于购买瑞士房产……”
“这是三年前林晚舟为获取贷款,向银行行贿的证据……”
台下哗然!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镜头疯狂对准了台上瞬间面无血色的林晚舟和台下惊慌失措的苏晴。直播评论区彻底爆炸。
林晚舟试图抢过话筒解释,但声音被现场的骚乱和直播信号的突然中断(程磊做了手脚)所淹没。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扭曲惊恐的脸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警方冲进了发布会现场,带走了涉嫌故意杀人、经济犯罪、行贿等多项罪名的林晚舟和苏晴。苏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当场晕倒,被送往医院监护。
我关掉了电脑,室内一片寂静。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解脱。
几天后,我去了监狱探望林晚舟。他穿着囚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短短几天仿佛老了二十岁。隔着重重的玻璃,他看到我,先是震惊,随即是滔天的愤怒和难以置信。
“是你!沈知意!都是你搞的鬼!”他对着话筒低吼,状若疯癫。
我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是我。林晚舟,这份‘礼物’,你还喜欢吗?”
“为什么?!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给你钱,给你房子!”他捶打着玻璃。
“仁至义尽?”我笑了,“你指的是害死我的孩子,把我变成残废,夺走我父亲一生的心血,然后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一点补偿?林晚舟,你忘了,沈家是怎么帮你的,你又是怎么发誓会对我好的。你更忘了,我沈知意,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终于露出了恐惧:“知意……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苏晴那个贱人,都是她勾引我,蛊惑我!我是爱你的!”
“爱?”我轻轻重复着这个字,觉得无比讽刺,“你的爱,太昂贵,我要不起。至于苏晴……”我顿了顿,“她肚子里的孩子,经过这么一折腾,听说情况不太好。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林晚舟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余生,就在这里面,好好忏悔吧。”
走出监狱,阳光有些刺眼。程磊等在门口,为我拉开车门。
“都结束了。”他说。
“不,”我摇摇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是刚刚开始。”
林氏集团因为这场丑闻股价崩盘,濒临破产。在父亲旧部和几位商界前辈的帮助下,我以债权人的身份重新入主公司,开始艰难的重整之路。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或者依附林晚舟的人,如今在我面前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没有赶尽杀绝,但也绝不心慈手软。该清理的清理,该留下的留下。我要让父亲的心血,重新焕发生机。
至于苏晴,她早产下一个体弱的男婴,之后因为证据确凿,同样面临漫长的刑期。孩子被送去了福利院。我偶尔会匿名寄去一些钱物,孩子是无辜的,但我永远不会去见他。那是我和林晚舟、苏晴之间,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联系,就让它彻底断掉吧。
一年后的春天,我独自一人去了墓园。孩子的衣冠冢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我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
“宝宝,妈妈给你报仇了。”我轻声说,风吹过,带来远处花草的香气,像是温柔的回应。
离开时,我的脚步已经变得稳健有力。手杖早已丢弃,虽然阴雨天腿骨还会隐隐作痛,但那更像是提醒我,曾经跌倒过,更要稳稳地走下去。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只为自己,为沈知意这个名字,而活。
全文完。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搬出别墅的过程安静得诡异。林晚舟派来的助理面无表情地清点着“属于我”的少量物品,而苏晴则像巡视领地的女王,指挥着工人将我的旧物像丢垃圾一样扔进货车。
“知意姐,这盆蝴蝶兰你还要吗?”苏晴指着一盆我养了多年的花,语气轻慢,“晚舟说这花娇气,我怕是养不好,别浪费了。”
那是我和林晚舟刚结婚时一起买的。如今,花依旧盛开,人事已全非。
“不要了。”我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披肩,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喜欢,就留下吧。”
苏晴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晚舟给我订了荷兰空运的郁金香,今天刚到,可漂亮了。”她说着,炫耀般地看向门口,林晚舟正抱着一大束鲜嫩的郁金香走进来。
他的目光掠过我,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落在苏晴身上,变得温柔:“晴晴,放在哪里?”
“就放客厅茶几上吧,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老公对我多好!”苏晴欢快地迎上去,接过花,深深吸了一口,“真香!”
我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受不了花香的刺激,或者说,受不了这幕恩爱的场景。咳嗽牵动了腿上的伤,我痛得蜷缩起来,额上渗出冷汗。
林晚舟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苏晴拉住:“晚舟,司机还在外面等着送知意姐呢。她身体不好,早点去新环境休息比较好。”
林晚舟收回了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只是对助理挥了挥手:“送太太……送沈小姐上车。”
“太太”这个称呼,他终究是改了口。
新“家”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套老旧公寓,一室一厅,狭窄逼仄,与从前别墅的宽敞奢华天壤之别。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不起眼,便于我暗中行动。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我预约了复健。医生对我的恢复速度表示惊讶,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我是一个身心遭受重创、意志消沉的病人。只有我知道,仇恨是比任何药物都更有效的强心剂。
复健中心里,我咬着牙,忍受着腿部肌肉撕裂般的疼痛,一次次尝试站立、行走。汗水浸透了衣服,脸色苍白如纸。护士看不下去,劝我休息。
“没关系,”我喘着气,挤出一个笑,“我想……早点站起来。”
【付费起点】
就在我扶着栏杆艰难挪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复健室门口。是程磊,我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现在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他穿着便装,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假装搀扶,低声快速说道:“知意,有发现。苏晴上个月去瑞士‘度假’的行程有问题,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账户有异常大额资金流入,来源是海外一家空壳公司,背后指向林晚舟。”
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站立不稳。瑞士……那是我们婚后第二年,林晚舟带我去的蜜月之地。他曾在那里的雪山脚下发誓,会爱我一辈子。现在,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去那里,是为了转移资产?还是……谋划更多?
“能查到资金具体用途吗?”我声音发紧。
“正在想办法,但需要时间,而且阻力很大,林晚舟很警惕。”程磊顿了顿,声音更低,“还有,你让我盯着的那个货车司机,王海,有动静了。他老婆的账户最近突然多了一笔钱,来源不明。我怀疑,车祸那天,他根本不是疲劳驾驶那么简单。”
车祸的真相!我指尖冰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盯紧他,找到他和林晚舟或者苏晴直接联系的证据。”
“明白。你自己千万小心,苏晴可能已经起疑了。你最近……太安静了。”
程磊离开后,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脱力。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林晚舟,你不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可能想要我的命?就为了苏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为了彻底摆脱我,独占沈家打下基业的公司?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硬生生咽了下去。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
晚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公寓,却意外地在楼下看到了林晚舟的车。他靠在车边抽烟,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孤寂。见到我,他掐灭了烟,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个动作似乎刺痛了他。
“来看看你。”他声音沙哑,目光落在我依旧不算灵便的腿上,闪过一丝……愧疚?“住得还习惯吗?钱……够用吗?”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凄然:“习惯不习惯,不都得习惯吗?钱的事,不劳林总费心。”
“知意,你别这样。”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晴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需要照顾她。”
“所以呢?”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虚伪的裂痕,“林总现在是来向我这个前妻解释,你和你现任妻子多么恩爱,多么不易?还是来警告我,安分守己,不要打扰你们的新生活?”
林晚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掠过一丝狼狈。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我笑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林晚舟,我的孩子,我的腿,我的人生,怎么过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
我的失控似乎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或许这才是他认知里我该有的反应。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又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拿着,找个好医生,把腿彻底治好。以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多么轻巧的两个字。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卡,像看着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我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林晚舟,你记住,有些债,不是钱能还清的。”
说完,我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进楼道。不再理会他在我身后欲言又止的表情。
回到冰冷的公寓,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流干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刚才的表演,七分真,三分假。我要让他以为,我依旧沉浸在痛苦和怨恨中,不足为虑。放松警惕,才是他们最大的破绽。
我拿出那个旧手机,给程磊发了一条信息:“加快速度,我快等不及了。”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猎杀,才刚刚开始。
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两个月后,我基本可以脱离轮椅,借助手杖行走了。虽然姿势还有些僵硬,但足以让我自由行动。这段时间,我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复健和整理程磊不断送来的新证据。我们不仅查清了王海被林晚舟重金收买制造车祸的铁证,还顺藤摸瓜,找到了苏晴利用海外空壳公司洗钱、并试图将林氏集团巨额资产转移至海外的完整路径和记录。更令人发指的是,程磊甚至找到了林晚舟早年为了获取关键贷款,向银行高层行贿的证据。这些,都成了我手中最致命的武器。
林晚舟和苏晴似乎完全沉浸在新婚和期待新生命的喜悦中,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们伉俪情深出席活动的照片,苏晴的孕肚已经十分明显。林晚舟意气风发,俨然人生赢家。他们大概早已忘了我的存在,或者,认为我这个“残废”的前妻,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时机到了。
我选择在林氏集团年度最重要的新品发布会当天动手。那天,几乎所有的媒体焦点都会聚集在那里。
发布会通过网络直播。我看着屏幕上,林晚舟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上台,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身后巨大的屏幕上展示着林氏集团崭新的Logo和“创新引领未来”的标语。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致辞——
变故陡生!
发布会现场后方的大屏幕,以及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屏幕,画面猛地一切!
不再是精美的PPT,而是一段段清晰的电话录音、银行流水截图、隐秘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王海在程磊安排下秘密录制的认罪视频!王海那张惶恐的脸被放大到极致,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是林总……林总给了我一百万,让我在沈小姐常走的那段路上制造意外……他说,只要事成,再给我两百万……”
“他让我瞄准驾驶位……说最好能一次性解决……”
紧接着是苏晴和林晚舟的录音,声音有些模糊,但内容清晰可辨:
苏晴:“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消失,晚舟,我不想再等了!”
林晚舟:“放心,都安排好了。以后林氏和沈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然后是清晰的资金流向图,标注着林晚舟通过复杂路径向苏晴海外账户转移资产的证据。
最后,是几份行贿合同的扫描件,上面有林晚舟的亲笔签名。
台下瞬间哗然!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镜头疯狂对准了台上瞬间面无血色的林晚舟和台下观众席上惊慌失措、想要站起来却因肚子太大而动作笨拙的苏晴。直播弹幕和评论区彻底爆炸,充斥着“人渣!”“谋杀!”“严惩!”的字眼。
林晚舟试图抢过话筒解释,声音嘶哑:“这是诬陷!是伪造的!”但他的话被现场的骚乱和直播信号的突然中断(程磊做了手脚)所淹没。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扭曲惊恐、试图遮挡镜头的脸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会场入口一阵骚动,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进入,径直走向台上的林晚舟和台下的苏晴。闪光灯几乎将现场点燃。林晚舟被当场戴上手铐,苏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瘫软在座位上,也被警方带走监护。现场一片混乱。
我关掉了电脑,室内一片死寂。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解脱,仿佛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带来的却是无尽的虚空。
几天后,在程磊的陪同下,我去监狱探望了林晚舟。他穿着统一的囚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短短几天仿佛老了二十岁,昔日商场精英的风采荡然无存。隔着重重的玻璃,他看到我,先是震惊,随即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愤怒和难以置信,他猛地扑到玻璃前,对着话筒低吼:
“是你!沈知意!都是你搞的鬼!”他声音嘶哑,状若疯癫。
我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是我。林晚舟,这份‘回礼’,你还喜欢吗?”
“为什么?!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给你钱,给你房子!你还要怎么样?!”他用力捶打着隔音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
“仁至义尽?”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讽刺,“你指的是,谋害我的孩子,让我终身残疾,夺走我父亲一生的心血,然后像打发乞丐一样施舍我一点补偿?林晚舟,你忘了,当初你一无所有时,沈家是怎么倾尽全力帮你的;你忘了,你在我父亲病床前发过的誓;你更忘了,我沈知意,从来都不是只能依附你存在的菟丝花!”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最初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取代:“知意……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撤诉,或者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苏晴那个贱人,都是她勾引我,是她蛊惑我的!我心里……我心里一直有你啊!”
“情分?你的情分太昂贵,我要不起。”我冷冷地打断他,“至于苏晴……”我顿了顿,声音平静无波,“她受到惊吓早产,孩子没保住。听说她自己也因为证据确凿,精神崩溃,将要面临漫长的刑期。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林晚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这个我曾倾心爱过、如今却恨之入骨的男人:“余生,就在这里面,好好忏悔吧。这才是真正的‘两清’。”
走出监狱,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程磊等在门口,为我拉开车门。
“都结束了。”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关切。
我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和重新焕发生机的城市:“不,程叔,对我而言,是刚刚开始。”
林氏集团因为这场巨大的丑闻股价崩盘,声誉扫地,濒临破产。在父亲几位忠实的旧部和一些看清真相、秉持公义的商界前辈帮助下,我以最大债权人和沈家合法继承人的身份,重新入主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公司。清算、重整、改革……每一步都艰难无比。那些曾经轻视我、或者依附林晚舟的人,如今在我面前都变得小心翼翼。我没有赶尽杀绝,但也绝不心慈手软。该清理的清理,该留下的留下。我要让父亲毕生的心血,在我手中,洗去污垢,重新焕发生机。
一年后的春天,我独自一人去了郊外的墓园。孩子的衣冠冢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百合。我站了很久,没有流泪,只是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宝宝,妈妈给你和外公报仇了。”我轻声说,山谷里的风吹过,带来远处松涛和不知名野花的淡淡香气,像是温柔而遥远的回应。
离开时,我的脚步已经变得稳健有力。那根手杖早已不知丢在哪个角落,虽然阴雨天腿骨深处还会隐隐作痛,但那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我曾在哪里跌倒,更要记得,从此以后,每一步都必须走得稳稳当当。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只为自己,为沈知意这个名字,而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