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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3 16:51
文章字数
5734 字
**标题:替身玫瑰,碎他五年执念**</think>
**第一部分**
“林小姐,您和沈先生的五年纪念日晚宴已备好,需要现在送您过去吗?”管家声音恭敬,却透着一丝怜悯。
我正将最后一枝玫瑰插入水晶瓶,刺扎进指尖,血珠渗进花瓣。
“不用。”我擦掉血,瞥向窗外,“他今晚不会来了。”
电话响起,是沈墨言的特助。
“林小姐,沈总临时有跨国会议,纪念日改期……”
我打断他:“是会议,还是陪白小姐产检?”
电话那头死寂。
我轻笑,指尖抚过玫瑰荆棘。
五年前,沈墨言从火场救出我,说:“林晚,你的命是我的。”
那时他眼里有光,如今只剩厌倦。
我挂断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秦医生,预约明早九点的人流手术。”
窗外车灯闪过,沈墨言推门而入,西装革履,领带却系歪了——是白月的手法。
“晚晚,我……”
他愣住,视线落在我平坦的小腹。
“你怀孕了?”
我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重要吗?反正你要当爸爸了。”
他瞳孔骤缩,猛地攥住我手腕。
“你说什么?”
“白月怀孕四周,全网皆知。”我抽回手,“沈墨言,你违约了。”
五年前他救我时,我们签过协议:他护我平安,我当他白月光的替身,直到正主归来。
现在,正主带着孩子回来了。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只是意外!她设计我……”
“就像一年前她设计你睡在她床上?”
我起身,拿起桌上玫瑰,刺尖对准他心口。
“沈墨言,游戏结束了。”
玫瑰跌落,花瓣散了一地。
他单膝跪地,捡起破碎的花枝,声音沙哑。
“再给我一次机会,晚晚。”
我看着他发顶,想起五年前火场里,他也是这样跪着刨开废墟找我。
那时他说:“林晚,我死也会护着你。”
现在,他却护着别人和孩子。
“机会?”我弯腰,指尖抬起他下巴,“用你左耳来换。”
他左耳失聪,是救我时被房梁砸伤的。
他猛地抬头,眼底猩红。
“你明知道那是我为你……”
“不敢?”我嗤笑,“那就滚。”
他呼吸急促,突然抽出腰间匕首。
寒光闪过,血溅上我的裙摆。
匕首扎进他左耳,鲜血淋漓。
“现在,够不够换你留下?”
他踉跄起身,染血的手想碰我,又缩回。
“晚晚,别走。”
我看着他耳侧鲜血滴落,像那年火场里的血与火。
心脏钝痛,却再泛不起涟漪。
“沈墨言,你总是这样。”
用自残,绑住我。
我转身走向卧室,关门上锁。
门外,他压抑的喘息混着血腥味弥漫。
凌晨三点,电话惊醒我。
是白月。
“林晚,墨言为我挨了一刀,你满意了吗?”
她声音带笑。
“他右腹缝了十二针,就因为我说想吃城南的蛋糕,他半夜开车去买,遇上了仇家。”
我握紧手机,指甲陷进掌心。
“所以?”
“所以他爱我胜过命!你占着我位置五年,该还了!”
电话挂断。
我推开窗,寒风灌入。
楼下,沈墨言的车静静停着,驾驶座上一抹猩红火光——他在抽烟。
他从不抽烟,除非情绪失控。
我关窗,拉上窗帘。
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沈墨言趴在病床上,右腹缠着绷带,白月低头吻他额角。
配文:“他睡梦里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删掉照片,预约了最早的航班。
清晨六点,我拎着行李箱下楼。
沈墨言站在客厅阴影里,脸色苍白,右腹血迹渗出衬衫。
“要去哪?”
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
“离开你。”
我绕开他,却被他拽住行李箱。
“就因为白月?”
他眼底有血丝,语气却带着惯有的掌控欲。
“林晚,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替身,宠物,所有物。
我笑了,掰开他手指。
“沈墨言,你忘了,协议到期是昨天。”
他僵住。
五年前协议约定:替身期限五年,到期自动解除。
“你从不记这些……”他喃喃。
“我记。”我直视他,“每一天都在倒计时。”
他眼底终于掠过恐慌。
“晚晚,别闹……”
手机响起,他瞥了眼来电显示,下意识侧身接听。
“月月?别怕,我马上来……”
话音未落,我已推开大门。
寒风裹着雪沫扑来。
他挂断电话,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伤口崩裂,血浸透我外套。
“就这一次,晚晚,最后一次!”
他声音发颤。
“她抑郁症发作要跳楼,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静静站着,看雪地上我们的倒影。
纠缠了五年,影子却从未重合。
“沈墨言,选她还是选我?”
他手臂收紧,勒得我肋骨生疼。
“你明知我不能抛下她……”
“那就是选她。”
我一根根掰开他手指,走进风雪里。
他追出来,赤脚踩在雪地上,血迹蜿蜒。
“林晚!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驻足,回身看他。
“放心,死都不会。”
出租车驶离别墅时,后视镜里,他跪在雪地中,像一座僵硬的雕塑。
我摸出手机,取消航班,改签去南方的火车。
顺便,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火车启动那刻,我收到秦医生短信。
“林小姐,手术风险告知:您子宫壁薄,流产可能导致永久不孕。”
我回复:“照常进行。”
窗外景色飞逝,我闭上眼。
五年前那个火场,沈墨言刨开烧焦的梁柱找到我时,我浑身是血。
他哭得像个孩子。
“林晚,以后我疼你。”
可现在,疼我的人,正在疼别人。
手机震动,是沈墨言用助理手机发来的消息。
“晚晚,回来,我们结婚。”
附件是一张钻戒照片,戒托刻着“LW”——我名字缩写。
我笑了笑,关机。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淹没一切。
就像那场大火后,他为我构筑的这五年虚妄。
如今,隧道到头了。
()**第二部分**
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
我躺在冰冷台子上,听着器械碰撞声。
“林小姐,麻醉前确认:您自愿终止妊娠,知晓风险?”
“是。”
麻药注入静脉时,门被猛地撞开。
沈墨言浑身是雪冲进来,手术刀哐当落地。
“你敢!”他眼球赤红扯掉我氧气管,“我们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我咳嗽着笑,“不是我们的。”
护士惊呼着扶住他滴血的右腹。
白月扶着门框啜泣:“墨言,我肚子好痛……”
他僵在原地,像被撕成两半的纸人。
【付费起点】
我支起身子拔掉针管。
血顺着手背滴在沈墨言手背,烫得他猛颤。
“放心,没怀。”
我扯掉手术服扔向他。
“只是胃炎复查——你以为谁都配生你的种?”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去捡染血的衣物。
白月突然惨叫倒地。
“孩子……我的孩子……”
血色漫过她米色长裙。
沈墨言打横抱起她撞开我。
输液架砸在背上,我扶着墙才没摔倒。
“林晚!”他回头吼,“你推她?”
护士捡起监控平板递来。
画面里白月自己猛撞桌角。
我轻笑出声。
沈墨言脸色铁青。
怀里的白月抽搐着抓他衣领:“是她推我……”
“够了!”他厉声喝止。
白月惊愕噤声。
他深深看我一眼,抱她冲向产科。
血滴沿路蜿蜒。
像五年前他背我出火场时的轨迹。
护士扶我去包扎。
走廊电视正播娱乐新闻。
“沈氏总裁携孕妻选购婴儿车,疑似奉子成婚……”
画面里他推着购物车,白月拿起小鞋子贴腹微笑。
我关掉电视。
手机弹出邮件提醒。
五年前火灾调查报告:纵火者疑似白月亲属。
附件照片里,少女时期的白月站在我家别墅外。
手里拿着汽油桶。
我冲进产科病房时,沈墨言正给白月喂粥。
勺子磕到她牙齿。
他烦躁地揉眉心:“自己喝。”
白月委屈扁嘴,瞥见我时尖叫躲进他怀里。
“她拿刀!”
我举起手机屏幕。
“沈墨言,你看清楚,当年是谁要烧死我!”
照片放大,汽油桶编号清晰可见。
白月疯癫抢手机:“假的!墨言她陷害我!”
沈墨言攥住她手腕。
目光却钉死在屏幕上。
“月月,”他声音哑得吓人,“你说过那天去夏令营了。”
白月浑身发抖。
突然抓破自己脸颊哭喊:“我怀孕抑郁了!你们逼我……”
医生冲进来注射镇静剂。
沈墨言踉跄退后,撞上婴儿床。
哐当巨响里,他摸出烟又塞回去。
“为什么现在才查?”他赤红着眼问我。
我笑出眼泪。
“因为昨天协议到期——沈总,替身没资格查真相?”
他像被抽了骨头般滑坐在地。
指尖摩挲我手背结痂的针孔。
“晚晚,我……”
护工惊慌跑来:“沈先生!白小姐大出血要剖腹!”
他猛地起身。
输液架勾住我衣领,撕拉一声。
锁骨下疤痕暴露——为他挡刀留下的。
他瞳孔剧震。
护工又催:“家属快签字!”
白月在手术室嘶喊:“墨言!我们的孩子……”
他抓起笔,手指颤抖划破纸张。
我系好衣扣离开。
医院门口,陌生男人递来黑伞。
“林小姐,沈老先生请您喝茶。”
沈父坐在茶室阴影里。
“白月是我安排的。”
他推来支票。
“你父亲临终前托我照顾你,但沈家不能绝后。”
我掐灭烟。
“所以纵火杀人也是照顾?”
他叹气:“那丫头自作主张……她像她妈,疯得很。”
窗外,沈墨言的车疾驰入院。
沈父叩叩桌面。
“拿钱走人,或者,”他眼底闪过寒光,“像你父母一样‘意外’去世。”
我烧掉支票。
火苗舔过他惊愕的脸。
“告诉白月,游戏刚开始。”
我走进雨里时,手机收到沈墨言短信。
“在哪儿?我们谈谈。”
附件是离婚协议扫描件——甲方处已签字。
我关机,将SIM卡扔进下水道。
三天后,南方小城咖啡馆。
我搅着拿铁看落地窗上的雨痕。
新闻推送弹出:“沈氏总裁停工陪产,疑婚期将近。”
配图是他扶着白月孕肚逛母婴店。
玻璃映出身后戴鸭舌帽的男人。
已跟了我三条街。
我起身结账,拐进巷口便利店。
再出来时,帽男堵住去路。
“林小姐,沈老先生请您回去。”
我举起防狼喷雾。
他轻笑抢过:“别闹,您父亲的事不想知道了?”
我僵住。
他递来照片:父亲坠楼现场,白月母亲站在天台边缘。
“白夫人说,是您父亲纠缠她……”
我抢过照片撕碎。
“滚。”
帽男耸肩离开。
深夜旅馆,我反复看父亲遗物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给晚晚的嫁妆。”
当年他塞给我时眼圈通红。
“沈家小子要是欺负你,爸爸帮你揍他。”
现在,没人帮我揍他了。
敲门声响起。
沈墨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晚晚,我知道你在。”
我屏住呼吸。
他沉默片刻。
“火灾真相我查清了……开门好不好?”
猫眼里,他额头抵着门板,手里攥着烧焦的汽油桶残片。
我缓缓滑坐在地。
门外,他哽咽着哼起跑调的歌。
是五年前我生日,他嘶哑着唱完的《生日快乐》。
如今更嘶哑了。
“晚晚,我错了……”
脚步声渐远时,我打开门。
走廊空荡,只剩地上一枚钻戒。
戒托刻着“WM”——白月缩写。
我踢进垃圾桶。
手机震动,秦医生发来新邮件。
“林小姐,您上次的体检报告有误——您怀孕已八周。”
附件B超图上,孕囊清晰可见。
我扶着墙干呕起来。
()**第三部分**
“不可能……”我指尖发颤地抚过B超图像,“那天的验孕棒明明……”
手机突然震动,沈墨言的号码闪烁不停。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晚晚!”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看了新闻吗?白月早产了,孩子才七个月——”
电话那头传来婴儿啼哭和白月的尖叫:“墨言!我们的儿子呼吸好弱……”
我静静看着屏幕上小小的孕囊。
“所以?”
他像是被我的平静烫到,呼吸急促起来:“你还在旅馆吗?我查到白月母亲纵火的证据了,她当年因为你父亲拒绝她……”
“沈墨言。”我打断他,“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死寂。
只有白月隐约的哭诉:“宝宝像你,眉毛一模一样……”
我继续道:“八周。就是你陪白月选婴儿车那天怀上的。”
听筒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他再开口时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你……你当时说胃疼……”
“是啊,胃疼。”我轻笑,“疼到看你给她穿鞋带时,差点吐出来。”
“等我!”他声音突然坚定,“我马上来接你!这次我一定……”
通话被婴儿监护仪的警报声切断。
我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行李。
半小时后,我坐上了离开小城的大巴。
车开动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疯狂驶入车站。
沈墨言冲下车,徒劳地追赶着扬起尘烟的车尾。
后视镜里,他跪在尘土里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摸了摸小腹。
“宝宝,妈妈带你去看海。”
南方沿海城市,我租了间能看到日出的小屋。
秦医生帮我联系了这里的妇产医院。
“林小姐,您确定要独自生育吗?沈先生他……”
“他死了。”我平静地填写产检档案,“在我心里。”
孕吐最严重的那几天,新闻爆出沈氏集团危机。
白月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突然被公开,牵连沈家股价暴跌。
电视里,沈墨言憔悴地应对记者围攻。
有记者尖刻地问:“沈总,传闻您岳父栽赃已故林氏夫妇,您是否知情?”
他对着镜头怔住,突然呕吐起来。
画面中断前,我听见他喃喃:“晚晚……”
我关掉电视。
第二天,门缝下塞进一封手写信。
沈墨言的字迹潦草不堪。
“晚晚,我查清了。白月用假怀孕骗我,孩子是她和别人的。火灾是她母亲所为,她知情。你父亲是被陷害的。等我处理完这些,任你惩罚。”
随信附着一枚钥匙——我们曾经家的钥匙。
我烧了信,钥匙扔进大海。
孕七月时,我在产检医院遇到了白月。
她瘦得脱形,抓着我的胳膊尖叫:“你把墨言藏哪儿了!”
护士拉开她时,她疯癫地大笑:“他不要你了!他恨你让他失去一切!”
我抚着肚子平静道:“白小姐,你该吃药了。”
后来秦医生告诉我,白月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
沈墨言彻底消失了。
有人说他破产逃亡,有人说他出家为僧。
我都不在意。
预产期那天,台风过境。
独自躺在产房里,阵痛如潮水般涌来。
恍惚中听见有人撞开产房门。
沈墨言浑身湿透地跪在床前,手里攥着份泛黄文件。
“晚晚……我找到了……”他颤抖着展开,“你父亲留给你的股权书,他一直给你留着嫁妆……”
我别过脸去。
助产士惊呼:“看到头了!用力!”
剧痛中,我仿佛看见父亲站在光里微笑。
他说:“晚晚,爸爸在。”
婴儿啼哭响彻产房时,沈墨言哭着来握我的手。
我抽回手,轻轻抱住皱巴巴的女儿。
“宝宝,欢迎来到没有谎言的世界。”
护士抱走孩子做清理时,沈墨言献宝似的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沈氏集团公告:他已辞去所有职务,股权全部转入我名下。
“晚晚,你看,我都还给你了……”
我疲倦地闭上眼。
“沈墨言,你永远不懂。”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僵在原地。
窗外台风呼啸,像极了许多年前,那个他背我走出火场的夜晚。
只是这一次,我终于学会了独自走进风雨。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抱着女儿走出医院,有个戴斗笠的僧人在门口扫地。
身影很像沈墨言。
但他没有抬头。
我打车去机场,订了去北欧的机票。
女儿在襁褓里咿呀伸手,抓住我垂落的长发。
我轻轻吻她额头。
“宝宝,妈妈带你去看极光。”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仿佛看见云层下有个人影在挥手告别。
也许是他。
也许只是幻觉。
都不重要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