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文章:YZL-1116-旧梦搁浅于时光-dsv3-17-6-1.3
任务ID
C58B7CD2FCD34A5B
使用模型
deepseek-v3-1-terminus
生成时间
2025-11-16 12:24
文章字数
4191 字
“林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陆沉舟将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金属表带磕出刺耳的响声。
我从烤箱里取出舒芙蕾,甜腻的香气裹着空调冷气,在七月的午后凝固成霜。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他亲手将证据交给警方时,阳台那株我精心照料的玫瑰也这样无声无息地冻死了。
“财产分割写了,我净身出户。”我摘掉隔热手套,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没沾半点奶渍,“签了吧,陆总。耽误您去接苏小姐了。”
他瞳孔缩了一下,像是被“苏小姐”三个字烫着。门外适时响起车喇叭声,悠长又焦躁,像在催命。
我笑了。原来他真的一分钟都不愿多等。
三年前,陆沉舟的白月光苏灵涉嫌挪用公款,我替他顶罪,他说会等我。三年牢狱,换来的是一纸离婚协议和一句“坐过牢的女人”。多可笑。
“你哥的墓……”他忽然开口,声音晦涩。
我打断他:“不劳费心。”
签完字,笔尖划破纸张。他起身时带倒椅子,却没弯腰去扶。玄关镜子里,他西装革履,我穿着洗白的旧毛衣,像两个世界的人。
门砰地关上。舒芙蕾塌陷下去,如同我七年的婚姻。
***
【付费起点】
五年后,维也纳金色大厅。
我调试琴弦时,指尖还在发颤。不是紧张,是昨夜墓园的石阶太凉。哥哥的忌日,我总得回去陪他说说话,哪怕要飞越半个地球。
“林老师,陆总在贵宾室等您。”助理小声提醒,眼神躲闪。
观众席暗处,陆沉舟坐在第一排,指间烟头明灭,像荒野鬼火。这五年,他成了跨国集团掌权人,身边女伴换了一茬又一茬,却总在我演出时出现。
谢幕时,一束白玫瑰砸上舞台。卡片落款是苏灵。花刺划破我手腕,血珠渗进白色缎面礼服,像雪地红梅。
后台,陆沉舟堵住我卸妆的镜子。
“为什么改名字?林晚灯……呵,你哥给你起的?”他扳过我肩膀,香水味呛得人头晕,“躲了我五年,就为在这种地方拉琴?”
我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哗。“陆总听不懂贝多芬,可以直说。”
他猛地关掉水阀,镜子震得嗡嗡响。“你哥的案子,我找到了新证人。”
化妆间死寂。镜子里,他眼底的血丝蛛网般蔓延。这五年,他好像老了很多。
“当年火灾,苏灵也在现场。”他声音沙哑,“她看见你了。”
我涂口红的手停住。猩红色膏体折断,掉进水池,像一截枯骨。
“所以呢?”我转身,直面他审度的目光,“陆总是想替我翻案,还是替您未婚妻灭口?”
他喉结滚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廊尽头,苏灵穿着婚纱店的定制礼服,冲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晚,律师发来邮件:陆氏集团开始清查五年前的旧账。
我烧掉邮件,从琴盒夹层取出半张烧焦的照片。火光舔过哥哥年轻的脸,他身后是陆家废弃的化工厂。那晚,除了苏灵,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而陆沉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
市政档案馆的灰尘呛得人咳嗽。我捏着伪造的工作证,指尖在“7·16爆炸案”卷宗上停顿。管理员是个絮叨的老头,说陆氏最近也派人来调过档案。
“那天雷暴,监控全坏了。”他递给我一盒微缩胶卷,“但消防队拍过现场照片。”
胶片在阅读器上滚动。烧焦的厂房,扭曲的钢架,然后是一双鞋。儿童运动鞋,蓝白色,鞋底沾着化工厂特有的红色染料。
和我当年在火场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仓库地址。附件是哥哥的日记扫描件,最后一页写着:“沉舟,别犯错……”
雨下得很大,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仓库铁门锈蚀,一推就吱呀作响。陆沉舟站在积水中,西装湿透,手里攥着另一只蓝白色鞋子。
“我找了五年。”他声音被雨打得破碎,“为什么不说?那天你哥是为了拦住我……”
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像眼泪。可魔鬼怎么会哭呢?五年前,他为了掩盖陆氏污染证据,纵火烧厂。我哥是匿名举报人,却因为救我,永远留在了火场。
“苏灵看见了。”我抹掉脸上的雨水,“她看见你推倒汽油桶,却帮我做了伪证。条件就是替你顶罪,换我哥清白?”
他踉跄后退,脊背撞上生锈的货架。
“晚晚,我可以补偿……”
“拿什么补偿?”我举起录音笔,红灯在雨幕中闪烁,“陆总,这些话,留给警察听吧。”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忽然笑了,伸手想碰我的脸,被躲开。
“你哥说得对。”他眼底最后的光熄灭了,“我配不上你。”
三个月后,庭审结束。陆沉舟被判十年,苏灵因伪证罪同案受审。记者围堵法院门口,问我是否恨他。
我仰起头,梧桐树叶缝隙里漏下阳光。原来复仇成功的滋味,并不比练好一首帕格尼尼更让人快乐。
墓园新换了照片,哥哥穿着白大褂,笑容干净。我放下琴盒,拉了一首他最喜欢的《辛德勒名单》。
“哥,你看。”琴弓掠过泛音,惊起一只白鸟,“天亮了。”
全文完
标题:《第七年黎明》好的,这是第二部分:
---
【付费起点】
庭审结束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本陈旧的、皮革封面的笔记本。
我认出来,这是我哥哥姜锋的笔迹。
心跳骤然加速,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今天阿哲落水,我救了他。他很感激,说以后我就是他亲哥。其实,看到他眼里的求生欲,我想起了父母刚走时,我和阿禾无助的样子。”
我一页页翻下去,记录着我们四个人的点点滴滴,快乐、憧憬,还有……哥哥隐约的担忧。
“芝芝今天又买了很贵的包,说是阿哲送的。公司的现金流明明很紧张,阿哲最近花钱却大手大脚。问他,他只说是投资需要,让我别管。”
“财务小张偷偷告诉我,有一笔款子对不上账,指向阿哲。我不信,阿哲不是那样的人。我得亲自问问她。”
记录停在了哥哥出事的前一天。
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匆匆写下的字,墨迹甚至有些潦草:
“原来是真的。明天必须摊牌。为了阿禾,为了公司,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笔记本从我手中滑落,浑身冰冷。
原来哥哥早就察觉了陈哲的不对劲,他出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因为他发现了陈哲挪用公款的证据,要去揭发他!
陈哲先下手为强,制造了那场冲突!
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开车直奔陈哲现在住的别墅。
我要亲口问他,当着哥哥的亡魂问他!
暴雨倾盆,雨水模糊了挡风玻璃。
别墅灯火通明,我停下车,却看到沈芝芝提着行李箱,正狼狈地往车上搬。
陈哲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地在打电话。
我冲下车,雨水瞬间淋透了我的衣服。
“陈哲!”我举起那本日记,“我哥出事,是不是你故意的?!因为你怕他发现你挪用公款!”
陈哲看到日记本,脸色瞬间煞白,电话从耳边滑落。
沈芝芝也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我。
“阿禾……你听我解释……”陈哲试图上前。
“解释?解释你怎么利用我哥的信任?解释你怎么和这个女人合谋害死他?!”我指着沈芝芝,声音嘶哑,“我哥对你那么好,把你当亲兄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沈芝芝突然尖叫起来:“够了!姜禾!你以为你哥就是什么好人吗?他明明知道我和阿哲早就相爱了,却不肯放手!他活该!”
“闭嘴!”陈哲猛地呵斥她,但已经晚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无比可悲。
“所以,你们就联手害死了他,然后抢走了他的一切,还把我送进监狱。陈哲,沈芝芝,你们晚上睡得着觉吗?不会梦到我哥来找你们吗?”
陈哲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双手捂住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那天我只是想吓唬他,让他别管那么多……我没想让他死……”
他的忏悔,在倾盆大雨中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光刺破雨幕。
林奕南撑着伞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他低声说:“我看到日记,怕你出事,就报了警。”
警察上前,给失魂落魄的陈哲和瑟瑟发抖的沈芝芝戴上了手铐。
故意伤害、商业欺诈、作伪证、诬告陷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我看着他们被押上警车,心中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疲惫。
哥哥,你看到了吗?害你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好的,这是第三部分:
---
陈哲和沈芝芝被带走后,我病了一场。
高烧不退,梦里全是哥哥年轻的脸,还有陈哲在我们家吃饭时憨厚的笑容。
林奕南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喂我吃药,用湿毛巾帮我擦额头。
“都过去了,阿禾。”他握着我的手,声音沉稳有力,“你哥哥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我看着他因为担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那块冰,终于慢慢融化。
是啊,都过去了。我不能永远活在仇恨和回忆里。
病好后,我和林奕南去墓园看了哥哥。
我把那本日记的复印件,在哥哥墓前烧掉了。
“哥,真相大白了。你安心吧。”我轻声说,林奕南在一旁,默默地鞠了三个躬。
哥哥照片上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简单而温馨。
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几位至亲好友,还有林奕南几个过命的战友。
林父林母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婚礼上,林母拉着我的手,眼泪一直在打转。
“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当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林奕南的手臂走过花门时,我觉得哥哥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祝福我。
婚后生活平淡却幸福。
林奕南的腿经过康复训练,虽然还是有点跛,但基本不影响生活。
他退伍后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安保公司,业务渐渐上了轨道。
我则在一家音乐培训机构教孩子们拉小提琴,日子过得充实。
偶尔,会从新闻上看到陈哲和沈芝芝的消息。
他们的案子审理了很久,最终陈哲因多项罪名被判了重刑,沈芝芝也未能幸免。
曾经风光无限的上市公司,早已易主,成了商界的一个反面教材。
一年后,我生下了女儿,取名林念禾。
“念禾,思念姜禾,也是怀念哥哥留下的那点温暖和根。”林奕南抱着女儿,温柔地解释。
女儿一天天长大,活泼可爱,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我哥哥。
她会咿咿呀呀说话时,最先学会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舅舅”。
因为我会经常指着哥哥的照片告诉她,这是舅舅,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念念三岁那年春天,我们带她去墓园看哥哥。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裙子,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她把自己画的一幅歪歪扭扭的向日葵,郑重地放在墓碑前。
“舅舅,花花,好看!”她踮起脚尖,想去摸照片上哥哥的脸。
阳光暖暖的,微风拂过,墓园里很安静。
我看着哥哥永远年轻的笑容,看着身边抱着女儿的丈夫,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踏实。
“哥,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轻声说,仿佛他能听见。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恨一个人太累了,我选择放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林奕南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无言的支持,胜过千言万语。
离开时,念念趴在林奕南肩头,朝着墓碑的方向挥着小手:“舅舅,拜拜!下次再来看你哦!”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照片上的哥哥,笑容更加欣慰了。
旧梦已搁浅于时光深处,而生活,终将继续向前。
带着爱,带着希望,带着逝去之人最好的祝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