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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6 12:53
文章字数
12165 字
好的,我已经仔细阅读并学习了您提供的范例小说的风格和结构。现在,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一篇全新的、具有类似风格和张力的超短篇小说。
**第一部分**
“苏晚,你忍一下,小昭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凉。”
新婚第三天,我的丈夫陆以辰,当着我所有来闹洞房的朋友面,将中央空调的遥控器紧紧攥在手里,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我身上还穿着敬酒时那件单薄的旗袍,北方的初春寒意刺骨,而室内温度显示三十度。我带来的闺蜜们个个脸颊通红,额头沁汗,尴尬地交换着眼神。
陆以辰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高领毛衣、裹着厚毯子,脸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女孩——柳昭,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以辰哥,你别这样,我没事的……”柳昭声音细弱,带着恰到好处的咳嗽,“嫂子,对不起,我从小落下的病根,体寒,特别怕冷。以辰哥就是太紧张我了。”
我的朋友玲玲忍不住开口:“可是晚晚刚才喝了不少酒,又穿这么少,这一冷一热更容易感冒啊。”
陆以辰眉头微蹙,看向我:“苏晚身体好,撑一下就过去了。小昭不一样,她要是病了会很麻烦。大家体谅一下,就当照顾病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辣和冰凉。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终于修成正果的男人?在我们新婚的蜜月期,让一个“体弱”的客人,凌驾于我这个女主人的基本舒适之上?
“行,”我扯出一个笑容,对朋友们说,“看来我家以辰特别有爱心。玲玲,帮我个忙,把酒柜里那瓶最好的红酒开了,给大家压压惊,也……驱驱寒。”
我刻意加重了“驱寒”两个字,目光扫过陆以辰,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以为我妥协了。
柳昭则柔柔地靠向陆以辰:“以辰哥,你真好。总是这么照顾我。”
那天晚上,我的朋友们在蒸笼般的客厅里勉强待了半小时就找借口离开了。送走她们,我看着陆以辰小心翼翼地把柳昭扶进我们主卧隔壁的客房。
“小昭,这间房朝阳,下午有太阳,最暖和。你就住这。”陆以辰的声音是我许久未闻的温柔。
“那嫂子她……”柳昭看向我,眼神无辜。
“她睡次卧。”陆以辰理所当然地说,“次卧背阴,凉快,苏晚怕热。”
我几乎要气笑了。我怕热?是啊,我怕热,但我更怕心寒。
“陆以辰,”我冷冷开口,“这是我们婚房的主卧。”
陆以辰转过身,脸上带着恳求:“苏晚,就几天。小昭她导师派她来我们市参加个学术会议,就住三天。她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你知道的,她身体弱,万一有点什么事……”
“所以我就该把新房主卧让出来,自己去睡客房?”我打断他。
“嫂子,你别怪以辰哥。”柳昭轻轻拉住陆以辰的胳膊,像是寻求保护,“都是我不好。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吧。虽然我晚上容易心悸,一个人害怕……但没关系,我不能影响你们新婚。”
陆以辰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说什么傻话!你一个人出事怎么办?苏晚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会理解的。”
我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彻底熄灭。我想起婚礼前,柳昭“恰好”崴了脚,让陆以辰抛下正在试婚纱的我,去照顾了她一整晚。想起我们拍婚纱照时,她“无意”打翻咖啡,弄脏了我的主婚纱。陆以辰当时怎么说来着?“小昭不是故意的,她毛手毛脚惯了,你别小题大做。”
原来,不是她毛手毛脚,而是他心甘情愿被她打扰。
“好啊,”我点点头,笑得异常明媚,“客人嘛,当然要住最好的房间。以辰,你陪小师妹说说话,我去次卧收拾一下。”
次卧确实阴冷。我打开窗户,让晚风吹散一些胸口的闷气。没过五分钟,陆以辰就冲了进来。
“苏晚!你开窗干什么?冷风都灌到小昭房间了!她刚才直打哆嗦!”他不由分说地关上窗户,语气带着责备。
“我在我的房间,开我的窗,也碍着她了?”我平静地问。
柳昭出现在门口,裹紧了毯子,楚楚可怜:“嫂子,对不起,我这身子……以辰哥,你别凶嫂子,是我太没用了。”
陆以辰放软声音:“没人说你没用。苏晚,你就不能迁就一下吗?算我求你了。”
我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我迁就得还不够多吗?迁就他读博期间没有收入,我承担了大部分开销;迁就他忙于课题,婚礼几乎是我一人操办;现在,还要我迁就他的“小师妹”登堂入室,侵占我的新婚空间?
“陆以辰,”我看着他,“我记得,我是学医的。”
陆以辰一愣:“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也算专业人士。真正的‘体寒’症,不是穿得多、烤着火就能解决的。而且,柳小姐这畏寒的毛病,发作得还挺是时候。”
柳昭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泫然欲泣:“嫂子,你是在怀疑我装病吗?以辰哥,我还是走吧……”
陆以辰立刻搂住她的肩膀安抚,然后对我怒目而视:“苏晚!你太过分了!小昭身体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同情心?我对一个明显在演戏博取我丈夫关注的女人?我的同情心还没廉价到那种地步。
“好吧,是我失言了。”我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你们师兄妹情深,我多余。我累了,先休息了。”
那一晚,陆以辰以“小昭害怕陌生环境”为由,在客房打地铺陪她。美其名曰“照顾”,隔着一堵墙,我都能听到柳昭娇滴滴的“以辰哥,你真好”、“以辰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我躺在次卧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枕头有些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柳昭踏进这个家门开始,就彻底变了。
***
**第二部分**
第二天一早,陆以辰把我摇醒。
“苏晚,别睡了,今天我们要陪小昭去国际会议中心,她下午有报告。你快起来准备早餐,小昭胃不好,得吃热乎的。”
我顶着黑眼圈走进厨房,熬了小米粥,煎了鸡蛋和培根。刚端上桌,柳昭就蹙起了眉头。
“嫂子,不好意思啊,我早餐一般只喝黑咖啡吃全麦面包的,这些……太油腻了,我吃不惯。”她捏着嗓子说。
我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柳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老家是江城下面一个以早餐丰富闻名的水乡小镇吧?煎饼油条豆浆馄饨,你从小吃到大的,怎么出了几年国,就连肠胃都换了个国籍?”
柳昭的脸瞬间涨红:“苏晚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只是习惯改了!”
“习惯改了是好事,”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但别忘了本。”
陆以辰打圆场:“好了好了,口味不同而已。小昭,我给你叫了附近五星级酒店的西式早餐外卖,应该快到了。”
柳昭立刻眉开眼笑:“还是以辰哥懂我!”
门铃响,外卖送到,精致的餐盒摆在她面前。柳昭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小口吃着。
出门时,柳昭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漂亮的羊绒连衣裙。
“以辰哥,我穿这件去参会好不好?显得正式点。”
陆以辰皱眉:“好看是好看,但今天外面只有十来度,会议中心空调说不定也不足,你穿这个太薄了。”
我套上我的风衣,淡淡开口:“不是体寒吗?穿这个去,报告还没做,先冻晕在会场,岂不是更给你以辰哥添麻烦?”
柳昭白了我一眼,撒娇道:“我就喜欢这件嘛!拍照也好看!”
最终,她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连衣裙出了门。陆以辰自然地把他的薄呢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上车时,柳昭抢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苏晚,副驾离出风口近,小昭怕冷,让她坐前面吧。”陆以辰理所当然地说。
“以辰哥的车,副驾本来就是我专属的呀。”柳昭系好安全带,甜甜一笑,“以前在学校,每次出去玩,都是我坐这里的。以辰哥说过,这个位置永远留给我。”
我看着陆以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没反驳。
“行,你坐。”我拉开后车门,“希望你这个‘专属’位置,坐得安稳。”
会议中心门口,柳昭果然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陆以辰心疼地赶紧又把外套给她裹紧。
“我就说你穿这件会冷!”
“可是……这是你去年送我生日礼物啊,Burberry的限量款呢……我想着穿来给你看……”柳昭声音发抖,却不忘展示裙子来历。
我心头一刺。去年他送我生日礼物,是一条不到一千块的施华洛世奇项链。他说,等他博士毕业找到高薪工作,一定给我买更好的。原来,他不是节俭,只是觉得我不配更贵的礼物。
“陆以辰,你送她这么贵的裙子?”我忍不住问。
陆以辰有些尴尬:“小昭一个人在国外不容易,过生日嘛……一件裙子而已,你别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你读博这几年,学费生活费哪来的?你家里条件一般,大部分是我在支持!你拿我的钱,给她买奢侈品?”我声音抬高了些。
陆以辰恼羞成怒:“苏晚!我们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花自己的钱给师妹买件礼物怎么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市侩!”
市侩?我供他读书,帮他安家,最后落得个市侩的评价?
柳昭赶紧拉住他:“以辰哥,你别跟嫂子吵了。嫂子,这裙子款式年轻,你穿可能也不太合适,不然我送给你好了。”
“谁稀罕你的二手货!”我彻底被激怒。
“苏晚你说话放尊重点!”陆以辰护在柳昭身前,“今天小昭还要做重要报告,你别影响她心情!适可而止!”
柳瑟缩在他身后,却不忘添油加醋:“以辰哥,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会冷的……”她抓起陆以辰的手,呵着气,“我给你暖暖。”
陆以辰表情柔和下来:“没事,我不冷。”
“不行,你冻着我会心疼的……”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拉扯。
最后,陆以辰把目光投向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请求:“苏晚,你风衣脱下来给小昭穿吧。你身体素质好,不怕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
“你看她冻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吗?算我欠你的!”说着,他竟然上手来扒我的风衣!
我死死抓住衣领:“陆以辰你疯了!松手!”
我们就在会议中心门口拉扯起来。柳昭在一旁假意劝道:“以辰哥,算了,别为难嫂子了,我……我扛得住……”
她越这么说,陆以辰越是用力。混乱中,我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钻心的疼。
陆以辰愣了一下,却趁我吃痛松懈的瞬间,一把将我的风衣扯了下去,迅速披在了柳昭身上。
柳昭裹紧带着我体温的风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嫂子,你没事吧?摔得重不重?”
陆以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语气淡漠:“她结实着呢,摔一下没事。你要是觉得冷,就自己打车回去吧。小昭的报告快开始了,我陪她进去。”
【付费起点】
他搂着柳昭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玻璃旋转门。柳昭甚至回头,给了我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初春的寒风吹在我单薄的毛衣上,刺骨的冷。周围进出会场的人投来各异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有鄙夷。
我坐在地上,手肘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十年感情,五年付出,新婚燕尔,竟然抵不过一个绿茶师妹的几滴眼泪和几句撒娇。
我挣扎着站起来,没有流泪,只觉得一种彻骨的清醒。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主任,是我,苏晚。抱歉休假期间打扰您,我想问一下,院里最近是不是有个去非洲的医疗援助项目,还缺人吗?……对,我报名。时间?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就职的市第一医院。
找到医务科的李主任,我正式提交了加入援非医疗队的申请。
“小苏,你怎么突然……你不是刚结婚吗?要去至少一年呢!”李主任很惊讶。
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和决绝:“婚姻出现了一点问题,我想出去散散心,也为世界医学事业做点贡献嘛。”
李主任是过来人,看了看我的状态,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好吧,你的业务能力我是放心的。这个项目下周就出发,去的是条件比较艰苦的东非地区,你……准备一下,也和家里好好商量。”
“谢谢主任,不用商量了,我决定去。”
离开医院,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开始整理思绪。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陆以辰还在读博,他的前途,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的支持和他导师的评价。而柳昭,她似乎很在意她那个“海归精英”的人设。
我登录了很久没用的校园论坛和学术网站,开始搜索柳昭的信息。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在国外读硕期间,发表的论文有数据造假的嫌疑,而且,她所谓的“学术会议”报告,级别并不高,甚至她是否作为正式代表参会都存疑。
我又联系了一个做IT的朋友。
“帮我个忙,查一下我家里客厅和主卧的监控……对,就是婚房那个……最近几天的记录,特别是音频,帮我备份出来。”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家”的房子。
屋里没人,陆以辰和柳昭还没回来。我看着喜庆的装饰,只觉得讽刺。我开始冷静地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和证件。
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回来,柳昭身上还穿着我的风衣。
“苏晚,给你带了宵夜。”陆以辰语气轻松,仿佛白天的事从未发生。
我看着那盒烧烤,冷笑:“我不吃韭菜和烤肠,你不知道?”
陆以辰一愣:“啊?可能老板拿错了吧。”
我咳嗽了两声,喉咙有些不舒服。
柳昭立刻大惊小怪:“哎呀,嫂子你感冒了?最近流感很厉害的!传染性特别强!”
陆以辰顿时紧张起来,把柳昭往后拉了一步:“小昭你离远点!你抵抗力差,千万别被传染了!”
“那怎么办呀?我们住在一起……”
陆以辰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这样,我带你出去住酒店!家里现在不安全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陆以辰,柳昭。”
两人停下动作看我。
“我提醒你们两件事。”我平静地说,“第一,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隔离。第二,”
我顿了顿,看着柳昭,“我不仅是医生,我还是军人。军队医院的医生,身份是军籍。”
柳昭一脸茫然,陆以辰的脸色却瞬间煞白。
“你……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转身走向次卧,“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一下。比如,破坏军婚,不是简单的道德问题。”
身后是一片死寂。
***
**第三部分**
我关上次卧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能想象到陆以辰此刻的惊慌和柳昭的懵懂。她或许还不知道“军婚”两个字的分量。
门外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以辰哥,她什么意思?军婚怎么了?”
“别问了!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的!”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收拾东西的声音后,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痛吗?还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和即将反击的冷静。我拿出手机,给闺蜜,在市局经侦队工作的林薇发了条微信。
“薇,帮我个忙,查个人,柳昭,重点关注她近期出入境和学术背景,可能有异常。”
林薇很快回复:“收到。这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跟你家陆博士那个小师妹同名?”
“就是她。详情后续跟你说,先谢了。”
那一晚,我睡得意外地安稳。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医院,办理援非项目的各种手续,并进行出发前的体检和培训。我刻意把手机关了静音,直到下午培训结束,才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陆以辰的。还有无数条微信,从最初的质问、愤怒,到后来的惊慌、恳求。
“苏晚!你疯了吗?你去什么非洲!”
“你赶紧给我回来!我们谈谈!”
“小昭只是我的朋友,你至于上纲上线到军婚吗?”
“苏晚,我错了,昨天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回来好不好?”
“老婆,求你了,接电话啊!你不能去非洲!那边多危险!”
“导师找我谈话了!是不是你跟导师说了什么?!我的博士论文可能会被卡住!”
“苏晚,你要毁了我吗?我们十年的感情啊!”
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现在知道叫老婆了?现在知道十年感情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只回了一条信息:“陆以辰,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另外,请尽快归还婚前我资助你的各项费用,共计六十五万八千元。有转账记录为证,你说过是借的。”
他几乎是秒回:“苏晚!你非要做得这么绝?那钱是你自愿给我的!”
“是借。有聊天记录。不还,法庭见。”
回完这条,我把他拉黑了。世界清静了。
一周后,援非医疗队出发。在机场,我看到了气喘吁吁、满脸胡茬、憔悴不堪的陆以辰。他试图冲过来拦我,被机场安保人员拦住了。
“苏晚!我不同意离婚!我不签协议!你回来!”
我穿着迷彩作训服,背着行囊,隔着人群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陆以辰,好聚好散。别让自己太难堪。”
“苏晚!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才是受害者!是你冷暴力我,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第二天一早,陆以辰把我摇醒。
“苏晚,别睡了,今天我们要陪小昭去国际会议中心,她下午有报告。你快起来准备早餐,小昭胃不好,得吃热乎的。”
我顶着黑眼圈走进厨房,熬了小米粥,煎了鸡蛋和培根。刚端上桌,柳昭就蹙起了眉头。
“嫂子,不好意思啊,我早餐一般只喝黑咖啡吃全麦面包的,这些……太油腻了,我吃不惯。”她捏着嗓子说。
我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柳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老家是江城下面一个以早餐丰富闻名的水乡小镇吧?煎饼油条豆浆馄饨,你从小吃到大的,怎么出了几年国,就连肠胃都换了个国籍?”
柳昭的脸瞬间涨红:“苏晚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只是习惯改了!”
“习惯改了是好事,”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但别忘了本。”
陆以辰打圆场:“好了好了,口味不同而已。小昭,我给你叫了附近五星级酒店的西式早餐外卖,应该快到了。”
柳昭立刻眉开眼笑:“还是以辰哥懂我!”
门铃响,外卖送到,精致的餐盒摆在她面前。柳昭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小口吃着。
出门时,柳昭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漂亮的羊绒连衣裙。
“以辰哥,我穿这件去参会好不好?显得正式点。”
陆以辰皱眉:“好看是好看,但今天外面只有十来度,会议中心空调说不定也不足,你穿这个太薄了。”
我套上我的风衣,淡淡开口:“不是体寒吗?穿这个去,报告还没做,先冻晕在会场,岂不是更给你以辰哥添麻烦?”
柳昭白了我一眼,撒娇道:“我就喜欢这件嘛!拍照也好看!”
最终,她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连衣裙出了门。陆以辰自然地把他的薄呢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上车时,柳昭抢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苏晚,副驾离出风口近,小昭怕冷,让她坐前面吧。”陆以辰理所当然地说。
“以辰哥的车,副驾本来就是我专属的呀。”柳昭系好安全带,甜甜一笑,“以前在学校,每次出去玩,都是我坐这里的。以辰哥说过,这个位置永远留给我。”
我看着陆以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没反驳。
“行,你坐。”我拉开后车门,“希望你这个‘专属’位置,坐得安稳。”
会议中心门口,柳昭果然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陆以辰心疼地赶紧又把外套给她裹紧。
“我就说你穿这件会冷!”
“可是……这是你去年送我生日礼物啊,Burberry的限量款呢……我想着穿来给你看……”柳昭声音发抖,却不忘展示裙子来历。
我心头一刺。去年他送我生日礼物,是一条不到一千块的施华洛世奇项链。他说,等他博士毕业找到高薪工作,一定给我买更好的。原来,他不是节俭,只是觉得我不配更贵的礼物。
“陆以辰,你送她这么贵的裙子?”我忍不住问。
陆以辰有些尴尬:“小昭一个人在国外不容易,过生日嘛……一件裙子而已,你别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你读博这几年,学费生活费哪来的?你家里条件一般,大部分是我在支持!你拿我的钱,给她买奢侈品?”我声音抬高了些。
陆以辰恼羞成怒:“苏晚!我们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花自己的钱给师妹买件礼物怎么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市侩!”
市侩?我供他读书,帮他安家,最后落得个市侩的评价?
柳昭赶紧拉住他:“以辰哥,你别跟嫂子吵了。嫂子,这裙子款式年轻,你穿可能也不太合适,不然我送给你好了。”
“谁稀罕你的二手货!”我彻底被激怒。
“苏晚你说话放尊重点!”陆以辰护在柳昭身前,“今天小昭还要做重要报告,你别影响她心情!适可而止!”
柳昭瑟缩在他身后,却不忘添油加醋:“以辰哥,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会冷的……”她抓起陆以辰的手,呵着气,“我给你暖暖。”
陆以辰表情柔和下来:“没事,我不冷。”
“不行,你冻着我会心疼的……”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拉扯。
最后,陆以辰把目光投向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请求:“苏晚,你风衣脱下来给小昭穿吧。你身体素质好,不怕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
“你看她冻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吗?算我欠你的!”说着,他竟然上手来扒我的风衣!
我死死抓住衣领:“陆以辰你疯了!松手!”
我们就在会议中心门口拉扯起来。柳昭在一旁假意劝道:“以辰哥,算了,别为难嫂子了,我……我扛得住……”
她越这么说,陆以辰越是用力。混乱中,我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钻心的疼。
陆以辰愣了一下,却趁我吃痛松懈的瞬间,一把将我的风衣扯了下去,迅速披在了柳昭身上。
柳昭裹紧带着我体温的风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嫂子,你没事吧?摔得重不重?”
陆以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语气淡漠:“她结实着呢,摔一下没事。你要是觉得冷,就自己打车回去吧。小昭的报告快开始了,我陪她进去。”
【付费起点】
他搂着柳昭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玻璃旋转门。柳昭甚至回头,给了我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初春的寒风吹在我单薄的毛衣上,刺骨的冷。周围进出会场的人投来各异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有鄙夷。
我坐在地上,手肘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十年感情,五年付出,新婚燕尔,竟然抵不过一个绿茶师妹的几滴眼泪和几句撒娇。
我挣扎着站起来,没有流泪,只觉得一种彻骨的清醒。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主任,是我,苏晚。抱歉休假期间打扰您,我想问一下,院里最近是不是有个去非洲的医疗援助项目,还缺人吗?……对,我报名。时间?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就职的市第一医院。
找到医务科的李主任,我正式提交了加入援非医疗队的申请。
“小苏,你怎么突然……你不是刚结婚吗?要去至少一年呢!”李主任很惊讶。
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和决绝:“婚姻出现了一点问题,我想出去散散心,也为世界医学事业做点贡献嘛。”
李主任是过来人,看了看我的状态,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好吧,你的业务能力我是放心的。这个项目下周就出发,去的是条件比较艰苦的东非地区,你……准备一下,也和家里好好商量。”
“谢谢主任,不用商量了,我决定去。”
离开医院,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开始整理思绪。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陆以辰还在读博,他的前途,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的支持和他导师的评价。而柳昭,她似乎很在意她那个“海归精英”的人设。
我登录了很久没用的校园论坛和学术网站,开始搜索柳昭的信息。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在国外读硕期间,发表的论文有数据造假的嫌疑,而且,她所谓的“学术会议”报告,级别并不高,甚至她是否作为正式代表参会都存疑。
我又联系了一个做IT的朋友。
“帮我个忙,查一下我家里客厅和主卧的监控……对,就是婚房那个……最近几天的记录,特别是音频,帮我备份出来。”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家”的房子。
屋里没人,陆以辰和柳昭还没回来。我看着喜庆的装饰,只觉得讽刺。我开始冷静地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和证件。
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回来,柳昭身上还穿着我的风衣。
“苏晚,给你带了宵夜。”陆以辰语气轻松,仿佛白天的事从未发生。
我看着那盒烧烤,冷笑:“我不吃韭菜和烤肠,你不知道?”
陆以辰一愣:“啊?可能老板拿错了吧。”
我咳嗽了两声,喉咙有些不舒服。
柳昭立刻大惊小怪:“哎呀,嫂子你感冒了?最近流感很厉害的!传染性特别强!”
陆以辰顿时紧张起来,把柳昭往后拉了一步:“小昭你离远点!你抵抗力差,千万别被传染了!”
“那怎么办呀?我们住在一起……”
陆以辰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这样,我带你出去住酒店!家里现在不安全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陆以辰,柳昭。”
两人停下动作看我。
“我提醒你们两件事。”我平静地说,“第一,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隔离。第二,”
我顿了顿,看着柳昭,“我不仅是医生,我还是军人。军队医院的医生,身份是军籍。”
柳昭一脸茫然,陆以辰的脸色却瞬间煞白。
“你……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转身走向次卧,“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一下。比如,破坏军婚,不是简单的道德问题。”
身后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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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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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我能想象陆以辰煞白的脸和柳昭茫然的模样。她大概还没完全明白“军婚”这两个字的分量。
很快,门外传来压抑而急促的争执。
“以辰哥,她什么意思?军婚怎么了?很严重吗?”
“别问了!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立刻!马上!”
“可是我的报告……”
“报告个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想坐牢吗?!”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拉链声和碰撞声后,大门“砰”地一声被甩上。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心口那块压了多日的巨石仿佛被移开了,虽然留下一个空洞,但呼吸是顺畅的。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出来,不是为那逝去的爱情,而是为那个傻傻付出了十年的自己。但只哭了短短几分钟,我便抬手狠狠擦掉了眼泪。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渣,多浪费一滴眼泪都是罪过。
我站起身,打开灯,开始冷静地收拾所有属于我的东西,特别是那些能证明我们财产往来和陆以辰承诺还款的记录。这个家,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第二天,我直接向医院递交了加入援非医疗队的正式申请,并加快了手续办理。同时,我委托的律师也将离婚协议正式送达给了陆以辰。协议里明确要求他归还婚前我资助他的六十五万八千元,并附上了部分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截图。
陆以辰果然炸了锅。我的手机几乎被他的电话和短信轰炸。
“苏晚!你疯了吗?你去什么非洲!那边多乱多危险你不知道?”
“苏晚,我们谈谈!我知道错了!小昭她已经走了,我们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离婚?我不同意!那钱是你自愿给我的,凭什么要还?”
“苏晚,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十年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老婆,我求你,接电话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看着这些从暴怒到哀求的信息,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现在知道叫老婆了?早干嘛去了?我只回了一条简洁的信息:“陆以辰,协议已送达,请按法律程序办理。欠款请尽快归还,否则法庭见。勿再扰。”
然后,我干脆利落地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世界瞬间清净。
一周后,援非医疗队出发。在机场集结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狼狈的身影——陆以辰。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完全不见了往日那种温文儒雅的学霸气质。他跌跌撞撞地冲过人群,试图抓住我的胳膊。
“苏晚!苏晚你听我说!我不能让你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不离婚!我绝不签协议!那钱我也不还!你是我老婆,你的钱就是我的!”
我穿着统一的作训服,背着行囊,冷静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保持距离。周围的队友和机场旅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陆以辰,请自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不!有关系!我们是夫妻!”他几乎要跪下来,“苏晚,你看在我妈那么喜欢你的份上,看在我们十年的感情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以后一定离柳昭远远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他提起他母亲和十年感情,我的心刺痛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彻底的淡漠:“陆以辰,有些底线,一旦跨过去,就回不了头了。你选择在她挑衅我、在你为了她把我推倒在地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完了。好聚好散,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这时,机场安保人员及时上前,拦住了情绪失控的陆以辰。我被队友护着,走向安检口。
“苏晚!你会后悔的!你去了非洲就别回来!我告诉你,我导师已经找我谈话了!我的博士论文可能要被卡!是不是你搞的鬼!苏晚!你要毁了我吗——”他的吼叫声被淹没在机场的广播和人潮里。
我头也没回,步伐坚定。毁了他的,从来都是他自己愚蠢的选择。
东非的工作艰苦而充实。忙碌救人的日子让我几乎没有时间去咀嚼那些烂事。偶尔从林薇那里得知后续:陆以辰的博士论文因学术不端问题(柳昭牵连出来的)被严格审查,毕业遥遥无期,之前谈好的研究所工作也黄了。他试图纠缠我父母,被我爸拿着我留下的部分证据(包括他承认借款的聊天记录)吓退。至于柳昭,她那个“海归精英”的人设彻底崩塌,学术污点被曝光,在国内相关圈子基本混不下去了,据说又灰溜溜地出了国,而等待她的,可能还有关于破坏军婚的调查。林薇在信息最后加了一句:“晚晚,干得漂亮。这种渣滓,就该付出代价。”
一年后,我结束援非任务回国。医院为我举行了简短的欢迎仪式。走出机场时,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陆以辰。他比一年前更加憔悴落魄,穿着廉价的夹克,手里捧着一束有些蔫了的玫瑰花。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晚晚,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你看,我特意来接你!”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有事?”
他局促地把花递过来:“晚晚,我知道我以前混账,我不是人!我这一年想明白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柳昭她就是个骗子,她骗了我!我已经跟她彻底断了!我们……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赚钱养家,补偿你!”
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拙劣的演员表演。这时,一辆帅气的越野车停在我们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阳光俊朗的脸庞,是我在非洲认识的无国界医生志愿者,也是我的新男友,秦朗。
“晚晚,这位是?”秦朗下车,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揽住我的肩膀,眼神带着询问看向陆以辰。
我对秦朗笑了笑,然后转向陆以辰,语气轻快:“哦,介绍一下,这位是陆先生,我前夫。”接着我仰头对秦朗说:“这位是秦朗,我男朋友。”
秦朗了然,对陆以辰礼貌但疏离地点点头:“原来是前夫哥。谢谢你以前照顾晚晚,不过以后有我在了。”
陆以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秦朗亲昵的姿态,嘴唇哆嗦着:“苏晚……你……你居然……”他手里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
我无意再与他纠缠,对秦朗说:“我们走吧,爸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好。”秦朗为我拉开车门。
上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陆以辰,淡淡地说:“陆以辰,欠我的钱,记得按时还。另外,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真爱’。”
车子启动,驶离机场。后视镜里,那个捧着凋谢玫瑰花的男人,终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然后彻底消失。
春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暖意和新生草木的气息。我握紧秦朗的手,看向前方。过去的十年,如同一场漫长而压抑的梦魇。而现在,梦醒了,真正的、属于我苏晚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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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