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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3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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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白月光替身的完美复仇**</think> --- **第一部分** “林小姐,沈先生吩咐了,今晚您必须穿上这件礼服,去宴会厅等他。”管家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件缀满碎钻的冰蓝色长裙,奢华得刺眼。 我扯了扯嘴角,指尖划过冰凉的面料。“又是替她撑场子?这次是哪个导演的局?” 管家沉默地垂下眼,算是默认。 镜子里的我,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像沈聿的白月光,苏晚。三年前,苏晚为了星途远走国外,沈聿便找了我这个替身,用一纸合约将我困在他身边。这三年,我学着苏晚的妆容,穿着她喜欢的衣服,连说话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所有人都说,沈聿宠我入骨,只有我知道,他看的从来不是我。 宴会厅觥筹交错,我挽着沈聿的手臂,扮演着温顺完美的女伴。他偶尔低头,语气亲昵,眼神却始终带着一丝审视,像是在检查一件精心打磨的复制品是否合格。 “沈总,这位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投资人凑过来,目光黏在我身上。 沈聿淡淡一笑,手搭在我腰间,力道不轻不重,“林溪,我的女伴。” “林小姐真是光彩照人,比苏晚小姐当年也不遑多让啊。”投资人奉承着,却没注意到沈聿瞬间冷下的眼神。 “她不像任何人。”沈聿的声音冷了几分,揽着我的手臂收紧,带着我转身离开。走到露台,他松开手,点了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凌厉的侧脸。 “下次,别穿蓝色。”他吐出一口烟圈,命令道。 蓝色是苏晚最爱的颜色。我低头,看着裙摆上闪烁的碎钻,像无数嘲弄的眼睛。“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眼神瞬间变得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急切。他走到角落,压低声音,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几个词:“……晚晚……别怕……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快步走回来,语气不容置疑:“公司有急事,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眼中未褪的焦急,心里那片冰湖终于裂开一道缝。又是苏晚。每一次,只要苏晚需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好。”我依旧温顺地回答,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独自坐在回程的车里,城市霓虹透过车窗,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拿出手机,翻到一条几个小时前收到的匿名短信:“苏晚回国,疑似怀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原来如此,难怪他最近行色匆匆,难怪今晚的宴会他心不在焉。替身的使命,大概快要到头了。 回到那座冰冷的别墅,我卸下精致的妆容,换上最简单的家居服。镜子里的人,眼神麻木,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卑微。这三年,我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早已忘了天空的模样。 电话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我心中一紧,接起电话。 “是林小姐吗?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请您尽快来医院签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母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甘愿留在沈聿身边的最大软肋。三年前,母亲重病,需要天价医疗费,走投无路时,沈聿出现了,他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资源,条件是,我扮演好“林溪”这个角色。 我立刻拨通沈聿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始终无人接听。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他此刻,一定在苏晚身边吧。 最终,我颤抖着手,拨通了另一个几乎快要遗忘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 “是我,林溪。”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需要帮助。” 一小时后,我赶到医院,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干练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他叫程默,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曾经追求过我的人,如今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冷静地帮我处理好了所有手续,预付了手术费用。 手术灯亮起,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脱力。程默递给我一杯温水,声音温和:“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真诚的关切,再想到沈聿的绝情,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谢谢……钱我会尽快还你……” 程默摇摇头:“林溪,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你过得并不好,对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三年来的委屈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凌晨时分,母亲的手术终于结束,医生说暂时脱离了危险。我精疲力尽地走出医院,却看到沈聿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 他降下车窗,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么晚,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家?还有,他是谁?”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程默。 那一刻,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替身,终究只是替身,连基本的自由和尊严都不配拥有。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没有模仿苏晚那种柔弱的语调,用我原本清冷的声音回答:“沈聿,我们谈谈。” 沈聿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谈?林溪,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上车!” 程默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沈先生,林小姐现在需要休息。” 沈聿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林溪,我给你三秒钟,过来。” 我没有动。 他推开车门,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母亲!” 手腕上传来剧痛,但我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身份?不就是苏晚的替身吗?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是不是该退场了?” 沈聿瞳孔微缩,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语气更加冰冷:“你知道了?也好。晚晚她……需要静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城南那套公寓会过户到你名下,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处置一件用旧了的物品。三年时光,在他眼里,原来真的只是一场交易。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聿,你觉得我林溪,就只值一套公寓?” “你还想要什么?”他皱眉,不耐烦地问。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几个字:“自由。还有,你欠我的。” “我欠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溪,这三年我供你吃穿,给你母亲最好的治疗,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场堂堂正正的分手,欠我一句道歉,更欠我,把我当个人看!”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聿愣住了,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些。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尖锐的我,褪去了苏晚的影子,露出了林溪原本的棱角。 程默适时开口:“沈先生,请放手。否则,我不介意以骚扰的罪名报警。” 沈聿狠狠瞪了程默一眼,又看向我,眼神复杂,最终松开了手。“林溪,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夜风吹拂着我散乱的头发,我看着那消失的尾灯,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似乎松动了一些。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沈聿不会轻易放过我,而苏晚的归来,意味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替身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 --- **第二部分** 回到程默为我临时安排的公寓,我彻夜未眠。天快亮时,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沈聿侧身睡着的脸,而他枕边,散落着栗色的长发,不属于我。背景隐约是医院VIP病房的布置。 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跳出来:“聿哥哥照顾我一整晚,刚睡着。林小姐,识趣的话,自己消失。【付费起点】” 是苏晚。她甚至懒得掩饰她的挑衅。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但很快,这疼痛被一种冰冷的理智取代。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是吗?只是没想到,苏晚的手段如此低级直白。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短信。愤怒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需要冷静,需要力量。 程默一早就过来了,带来了早餐和一些生活用品。他看着我的黑眼圈,叹了口气:“没睡好?” 我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了那条短信。 程默的脸色沉了下来:“沈聿知道吗?” “重要吗?”我扯了扯嘴角,“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白月光和……可能存在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办?”程默问。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平静,“这三年来,我不仅是苏晚的替身,还是沈聿放在明面上的靶子。他树敌不少,很多人通过我来讨好他,或者试探他的底线。我手里,或多或少掌握了一些东西。” 程默有些惊讶:“你……” “我看起来很像一只毫无心机的金丝雀,对吗?”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也有一丝冷冽,“从签下合约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不会长久。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调出几个加密文件夹。“这是过去三年,我暗中收集的一些关于沈聿商业往来中不太合规的操作记录,还有一些他和某些人物私下会面的照片、录音。虽然不足以彻底扳倒他,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 程默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神色越来越严肃:“林溪,你知道这些东西一旦泄露,意味着什么吗?沈聿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我关掉电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作为学长,而是作为律师。我要和沈聿谈条件,和平解约,拿到我应得的补偿,然后彻底离开。” 程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你要想清楚,沈聿为人强势,未必会轻易妥协。” “他会妥协的。”我笃定地说,“因为他有软肋了。” 苏晚,就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 在程默的安排下,我和沈聿在一家隐秘的咖啡馆见面。沈聿迟到了半小时,进来时脸色不豫,坐下后便不耐地松了松领带:“林溪,我没时间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程默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沈先生,这是我的当事人林溪女士提出的解约协议草案。基于您单方面违反合约精神(合约内含排他性忠诚条款),并对林女士造成严重精神伤害,我们要求您支付违约金以及精神损害赔偿,总计五千万。此外,林女士母亲后续的所有医疗费用,仍需由您承担。” 沈聿扫了一眼文件,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我:“五千万?林溪,你胃口不小。你以为凭你,能威胁到我?” 我平静地回视他:“沈总,我手里有什么,您不妨猜猜看?比如,去年城东那块地皮的竞标,您和国土资源局的王局……” 沈聿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从哪里知道的?” “这不重要。”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重要的是,如果这些资料不小心落到您的竞争对手,或者纪检部门手里,会怎么样?当然,我知道沈总手眼通天,未必会伤筋动骨,但麻烦总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苏晚小姐刚刚回国,需要您悉心照顾的这个节骨眼上。” 我刻意加重了“苏晚”两个字,果然看到沈聿的眉头狠狠一跳。他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眼前的林溪,不再是那个温顺隐忍的替身,而是带着尖刺和筹码的谈判者。 “你在威胁我?”他声音低沉,蕴含着风暴。 “不,是谈判。”我纠正道,“用五千万和持续的医疗费,买一个清静,买断我们之间的一切,很公平。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沈聿沉默了很久,咖啡馆里只剩下轻柔的音乐声。他似乎在权衡利弊,目光在我脸上逡巡,试图找出破绽。 最终,他冷冷开口:“三千万。一次性付清,包括你母亲后续的费用。签保密协议,你手里所有东西,必须彻底删除。” “四千万。”我寸步不让,“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程律师会准备好正式协议。” 沈聿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愤怒,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站起身:“好。明天上午,律所签协议。林溪,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仓促。 程默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我却笑不出来。沈聿答应得太爽快了,这不像他的风格。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受人威胁。 果然,第二天,在去律所的路上,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溪,医院说……说我们的账户被冻结了,要我们马上补缴费用,否则就要停药……”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沈聿!他果然还有后手! 我立刻让司机改道去医院。赶到病房时,母亲正无助地躺在床上流泪,护士在一旁催促。我强作镇定地安抚好母亲,然后去找主治医生。 医生很为难:“林小姐,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沈先生那边突然停止了所有费用的支付,我们也很抱歉……” 我明白了。沈聿是想用母亲来逼我屈服。他算准了,母亲是我的命门。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发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看来你的谈判并不顺利啊。”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听不出男女。 “你是谁?” “我是能帮你的人。”电子音说道,“沈聿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认定你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苏晚的秘密,足以让沈聿彻底崩溃的秘密。” “什么秘密?” “苏晚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沈聿的。”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想知道更多,今晚十点,市中心广场雕塑下见。记住,一个人来。”对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乱如麻。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如果苏晚的孩子不是沈聿的,那沈聿被她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局,但诱惑太大了。如果消息属实,我将拥有一个足以逆转局面的重磅炸弹。 我看着病房里憔悴的母亲,攥紧了拳头。我没有退路了。 晚上十点,我如约来到市中心广场。巨大的雕塑下空无一人。我正疑惑间,身后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林溪,果然是你。” 我猛地转身,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脸——沈聿的私人助理,周铭。他平时沉默寡言,对沈聿忠心耿耿,我几乎没怎么注意过他。 “是你?”我警惕地看着他,“那个电话是你打的?你说的是真的?” 周铭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苏晚回国前,和她在国外的情人私会。那个孩子,是那个外国人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沈聿的人吗?” 周铭的眼神变得怨恨起来:“我是他的人?呵呵,我为他卖命十年,他却因为一点小错就把我像条狗一样踢开!我就是要看他身败名裂,看他和苏晚那个贱人一起完蛋!” 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面有苏晚和她的情人约会的照片,还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样本。足够你用了。” 我接过U盘,心中疑窦丛生。周铭的背叛太过轻易,这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但U盘里的东西,如果是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周铭冷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沈聿已经对你母亲下手了,下一步,可能就是让你‘意外’消失。你斗不过他,除非,你有能一击致命的武器。” 他说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握着那个冰冷的U盘,感觉它像一块烫手的山芋。用,还是不用?这可能是翻盘的希望,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到公寓,我犹豫再三,还是将U盘插入了电脑。里面确实有苏晚和一个外国男人亲密相拥的照片,还有一份模糊的亲子鉴定报告草稿,显示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 我的心跳加速。如果这些是真的……沈聿被苏晚欺骗,而我这个被他弃如敝履的替身,却手握着他最不堪的真相。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到外面站着两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不像善类。 “林溪小姐,我们是沈先生派来的,请您开门,跟我们走一趟。”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沈聿的人!他动作这么快?! 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拔掉U盘,锁死房门,颤抖着拨通了程默的电话。 “程默,救我!沈聿的人找到我了!” --- **第三部分** 电话那头,程默的声音瞬间紧绷:“别慌!把门反锁,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告诉我你的具体地址,我马上报警并赶过去!” 我语无伦次地报出公寓地址,门外已经传来粗暴的撞门声。“林小姐,沈先生只是想和您谈谈,请您配合!” “他……他们好像在撞门!”我缩在墙角,恐惧让声音都在发抖。 “坚持住!我最多十分钟就到!”程默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引擎发动的声音。 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撞门声一声重过一声,门板已经开始变形。我紧紧攥着那个U盘,它是我现在唯一的护身符,也可能是催命符。 就在门锁即将被撞开的前一刻,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门外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警察!不许动!” 我瘫软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程默和警察几乎同时赶到。门外两个男人见状不妙,试图逃跑,但被警察迅速制服带走。程默冲进来,看到安然无恙但吓得面无血色的我,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安抚着。 我靠在他怀里,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无声滑落。沈聿,他竟然真的敢用这种手段! 在警局做完笔录,程默带我回了他的住处,一个安保严密的高级公寓。他给我倒了杯温水,神色凝重:“林溪,沈聿这是狗急跳墙了。他恐怕已经猜到你手里有对他不利的东西,想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的第二部分: --- **第二部分** “林小姐,沈先生吩咐了,今晚您必须穿上这件礼服,去宴会厅等他。”管家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件缀满碎钻的冰蓝色长裙,奢华得刺眼。 我扯了扯嘴角,指尖划过冰凉的面料。“又是替她撑场子?这次是哪个导演的局?” 管家沉默地垂下眼,算是默认。 镜子里的我,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像沈聿的白月光,苏晚。三年前,苏晚为了星途远走国外,沈聿便找了我这个替身,用一纸合约将我困在他身边。这三年,我学着苏苏晚的妆容,穿着她喜欢的衣服,连说话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所有人都说,沈聿宠我入骨,只有我知道,他看的从来不是我。 宴会厅觥筹交错,我挽着沈聿的手臂,扮演着温顺完美的女伴。他偶尔低头,语气亲昵,眼神却始终带着一丝审视,像是在检查一件精心打磨的复制品是否合格。 “沈总,这位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投资人凑过来,目光黏在我身上。 沈聿淡淡一笑,手搭在我腰间,力道不轻不重,“林溪,我的女伴。” “林小姐真是光彩照人,比苏晚小姐当年也不遑多让啊。”投资人奉承着,却没注意到沈聿瞬间冷下的眼神。 “她不像任何人。”沈聿的声音冷了几分,揽着我的手臂收紧,带着我转身离开。走到露台,他松开手,点了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凌厉的侧脸。 “下次,别穿蓝色。”他吐出一口烟圈,命令道。 蓝色是苏晚最爱的颜色。我低头,看着裙摆上闪烁的碎钻,像无数嘲弄的眼睛。“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眼神瞬间变得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急切。他走到角落,压低声音,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几个词:“……晚晚……别怕……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快步走回来,语气不容置疑:“公司有急事,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眼中未褪的焦急,心里那片冰湖终于裂开一道缝。又是苏晚。每一次,只要苏晚需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好。”我依旧温顺地回答,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独自坐在回程的车里,城市霓虹透过车窗,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拿出手机,翻到一条几个小时前收到的匿名短信:“苏晚回国,疑似怀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原来如此,难怪他最近行色匆匆,难怪今晚的宴会他心不在焉。替身的使命,大概快要到头了。 回到那座冰冷的别墅,我卸下精致的妆容,换上最简单的家居服。镜子里的人,眼神麻木,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卑微。这三年,我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早已忘了天空的模样。 电话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我心中一紧,接起电话。 “是林小姐吗?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请您尽快来医院签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母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甘愿留在沈聿身边的最大软肋。三年前,母亲重病,需要天价医疗费,走投无路时,沈聿出现了,他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资源,条件是,我扮演好“林溪”这个角色。 我立刻拨通沈聿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始终无人接听。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他此刻,一定在苏晚身边吧。 最终,我颤抖着手,拨通了另一个几乎快要遗忘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 “是我,林溪。”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需要帮助。” 一小时后,我赶到医院,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干练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他叫程默,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曾经追求过我的人,如今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冷静地帮我处理好了所有手续,预付了手术费用。 手术灯亮起,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脱力。程默递给我一杯温水,声音温和:“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真诚的关切,再想到沈聿的绝情,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谢谢……钱我会尽快还你……” 程默摇摇头:“林溪,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你过得并不好,对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三年来的委屈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凌晨时分,母亲的手术终于结束,医生说暂时脱离了危险。我精疲力尽地走出医院,却看到沈聿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 他降下车窗,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么晚,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家?还有,他是谁?”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程默。 那一刻,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替身,终究只是替身,连基本的自由和尊严都不配拥有。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没有模仿苏晚那种柔弱的语调,用我原本清冷的声音回答:“沈聿,我们谈谈。” 沈聿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谈?林溪,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上车!” 程默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沈先生,林小姐现在需要休息。” 沈聿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林溪,我给你三秒钟,过来。” 我没有动。 他推开车门,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母亲!” 手腕上传来剧痛,但我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身份?不就是苏晚的替身吗?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是不是该退场了?” 沈聿瞳孔微缩,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语气更加冰冷:“你知道了?也好。晚晚她……需要静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城南那套公寓会过户到你名下,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处置一件用旧了的物品。三年时光,在他眼里,原来真的只是一场交易。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聿,你觉得我林溪,就只值一套公寓?” “你还想要什么?”他皱眉,不耐烦地问。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几个字:“自由。还有,你欠我的。” “我欠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溪,这三年我供你吃穿,给你母亲最好的治疗,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场堂堂正正的分手,欠我一句道歉,更欠我,把我当个人看!”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聿愣住了,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些。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尖锐的我,褪去了苏晚的影子,露出了林溪原本的棱角。 程默适时开口:“沈先生,请放手。否则,我不介意以骚扰的罪名报警。” 沈聿狠狠瞪了程默一眼,又看向我,眼神复杂,最终松开了手。“林溪,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夜风吹拂着我散乱的头发,我看着那消失的尾灯,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似乎松动了一些。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沈聿不会轻易放过我,而苏晚的归来,意味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替身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 --- **第二部分** 回到程默为我临时安排的公寓,我彻夜未眠。天快亮时,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沈聿侧身睡着的脸,而他枕边,散落着栗色的长发,不属于我。背景隐约是医院VIP病房的布置。 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跳出来:“聿哥哥照顾我一整晚,刚睡着。林小姐,识趣的话,自己消失。【付费起点】” 是苏晚。她甚至懒得掩饰她的挑衅。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但很快,这疼痛被一种冰冷的理智取代。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是吗?只是没想到,苏晚的手段如此低级直白。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短信。愤怒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需要冷静,需要力量。 程默一早就过来了,带来了早餐和一些生活用品。他看着我的黑眼圈,叹了口气:“没睡好?” 我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了那条短信。 程默的脸色沉了下来:“沈聿知道吗?” “重要吗?”我扯了扯嘴角,“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白月光和……可能存在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办?”程默问。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平静,“这三年来,我不仅是苏晚的替身,还是沈聿放在明面上的靶子。他树敌不少,很多人通过我来讨好他,或者试探他的底线。我手里,或多或少掌握了一些东西。” 程默有些惊讶:“你……” “我看起来很像一只毫无心机的金丝雀,对吗?”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也有一丝冷冽,“从签下合约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不会长久。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调出几个加密文件夹。“这是过去三年,我暗中收集的一些关于沈聿商业往来中不太合规的操作记录,还有一些他和某些人物私下会面的照片、录音。虽然不足以彻底扳倒他,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 程默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神色越来越严肃:“林溪,你知道这些东西一旦泄露,意味着什么吗?沈聿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我关掉电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作为学长,而是作为律师。我要和沈聿谈条件,和平解约,拿到我应得的补偿,然后彻底离开。” 程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你要想清楚,沈聿为人强势,未必会轻易妥协。” “他会妥协的。”我笃定地说,“因为他有软肋了。” 苏晚,就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 在程默的安排下,我和沈聿在一家隐秘的咖啡馆见面。沈聿迟到了半小时,进来时脸色不豫,坐下后便不耐地松了松领带:“林溪,我没时间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程默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沈先生,这是我的当事人林溪女士提出的解约协议草案。基于您单方面违反合约精神(合约内含排他性忠诚条款),并对林女士造成严重精神伤害,我们要求您支付违约金以及精神损害赔偿,总计五千万。此外,林女士母亲后续的所有医疗费用,仍需由您承担。” 沈聿扫了一眼文件,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我:“五千万?林溪,你胃口不小。你以为凭你,能威胁到我?” 我平静地回视他:“沈总,我手里有什么,您不妨猜猜看?比如,去年城东那块地皮的竞标,您和国土资源局的王局……” 沈聿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从哪里知道的?” “这不重要。”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重要的是,如果这些资料不小心落到您的竞争对手,或者纪检部门手里,会怎么样?当然,我知道沈总手眼通天,未必会伤筋动骨,但麻烦总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苏晚小姐刚刚回国,需要您悉心照顾的这个节骨眼上。” 我刻意加重了“苏晚”两个字,果然看到沈聿的眉头狠狠一跳。他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眼前的林溪,不再是那个温顺隐忍的替身,而是带着尖刺和筹码的谈判者。 “你在威胁我?”他声音低沉,蕴含着风暴。 “不,是谈判。”我纠正道,“用五千万和持续的医疗费,买一个清静,买断我们之间的一切,很公平。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沈聿沉默了很久,咖啡馆里只剩下轻柔的音乐声。他似乎在权衡利弊,目光在我脸上逡巡,试图找出破绽。 最终,他冷冷开口:“三千万。一次性付清,包括你母亲后续的费用。签保密协议,你手里所有东西,必须彻底删除。” “四千万。”我寸步不让,“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程律师会准备好正式协议。” 沈聿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愤怒,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站起身:“好。明天上午,律所签协议。林溪,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仓促。 程默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我却笑不出来。沈聿答应得太爽快了,这不像他的风格。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受人威胁。 果然,第二天,在去律所的路上,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溪,医院说……说我们的账户被冻结了,要我们马上补缴费用,否则就要停药……”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沈聿!他果然还有后手! 我立刻让司机改道去医院。赶到病房时,母亲正无助地躺在床上流泪,护士在一旁催促。我强作镇定地安抚好母亲,然后去找主治医生。 医生很为难:“林小姐,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沈先生那边突然停止了所有费用的支付,我们也很抱歉……” 我明白了。沈聿是想用母亲来逼我屈服。他算准了,母亲是我的命门。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发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看来你的谈判并不顺利啊。”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听不出男女。 “你是谁?” “我是能帮你的人。”电子音说道,“沈聿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认定你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苏晚的秘密,足以让沈聿彻底崩溃的秘密。” “什么秘密?” “苏晚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沈聿的。”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想知道更多,今晚十点,市中心广场雕塑下见。记住,一个人来。”对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乱如麻。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如果苏晚的孩子不是沈聿的,那沈聿被她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局,但诱惑太大了。如果消息属实,我将拥有一个足以逆转局面的重磅炸弹。 我看着病房里憔悴的母亲,攥紧了拳头。我没有退路了。 晚上十点,我如约来到市中心广场。巨大的雕塑下空无一人。我正疑惑间,身后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林溪,果然是你。” 我猛地转身,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脸——沈聿的私人助理,周铭。他平时沉默寡言,对沈聿忠心耿耿,我几乎没怎么注意过他。 “是你?”我警惕地看着他,“那个电话是你打的?你说的是真的?” 周铭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苏晚回国前,和她在国外的情人私会。那个孩子,是那个外国人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沈聿的人吗?” 周铭的眼神变得怨恨起来:“我是他的人?呵呵,我为他卖命十年,他却因为一点小错就把我像条狗一样踢开!我就是要看他身败名裂,看他和苏晚那个贱人一起完蛋!” 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面有苏晚和她的情人约会的照片,还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样本。足够你用了。” 我接过U盘,心中疑窦丛生。周铭的背叛太过轻易,这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但U盘里的东西,如果是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周铭冷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沈聿已经对你母亲下手了,下一步,可能就是让你‘意外’消失。你斗不过他,除非,你有能一击致命的武器。” 他说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握着那个冰冷的U盘,感觉它像一块烫手的山芋。用,还是不用?这可能是翻盘的希望,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到公寓,我犹豫再三,还是将U盘插入了电脑。里面确实有苏晚和一个外国男人亲密相拥的照片,还有一份模糊的亲子鉴定报告草稿,显示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 我的心跳加速。如果这些是真的……沈聿被苏晚欺骗,而我这个被他弃如敝履的替身,却手握着他最不堪的真相。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到外面站着两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不像善类。 “林溪小姐,我们是沈先生派来的,请您开门,跟我们走一趟。”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沈聿的人!他动作这么快?! 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拔掉U盘,锁死房门,颤抖着拨通了程默的电话。 “程默,救我!沈聿的人找到我了!” 好的,这是为您生成的第三部分: --- **第三部分** 电话那头,程默的声音瞬间紧绷:“别慌!把门反锁,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告诉我你的具体地址,我马上报警并赶过去!” 我语无伦次地报出公寓地址,门外已经传来粗暴的撞门声。“林小姐,沈先生只是想和您谈谈,请您配合!” “他……他们好像在撞门!”我缩在墙角,恐惧让声音都在发抖。 “坚持住!我最多十分钟就到!”程默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引擎发动的声音。 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撞门声一声重过一声,门板已经开始变形。我紧紧攥着那个U盘,它是我现在唯一的护身符,也可能是催命符。 就在门锁即将被撞开的前一刻,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门外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警察!不许动!” 我瘫软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程默和警察几乎同时赶到。门外两个男人见状不妙,试图逃跑,但被警察迅速制服带走。程默冲进来,看到安然无恙但吓得面无血色的我,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安抚着。 我靠在他怀里,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无声滑落。沈聿,他竟然真的敢用这种手段! 在警局做完笔录,程默带我回了他的住处,一个安保严密的高级公寓。他给我倒了杯温水,神色凝重:“林溪,沈聿这是狗急跳墙了。他恐怕已经猜到你手里有对他不利的东西,想在你把东西散播出去之前控制住你。这里很安全,你先住下。” “那个U盘……”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U盘?”程默敏锐地捕捉到我的迟疑。 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隐瞒。我将周铭找我,以及U盘里的内容告诉了程默。 程默听完,眉头紧锁:“周铭?这个人不可信。我查过,他确实因为一笔账目问题被沈聿严厉处罚,但以沈聿的性格,绝不会仅仅因为‘小错’就踢开跟了十年的心腹。这更像是一个苦肉计。” “苦肉计?” “对。沈聿可能已经察觉你在收集证据,但他不确定你掌握了多少。让周铭假意背叛,送上所谓的‘致命武器’,如果你信了,用了,就等于把你掌握的底牌和攻击意图完全暴露给他。他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反击,甚至给你安上敲诈勒索的罪名。” 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沈聿的心机也太深了!那个U盘里的东西,很可能是精心炮制的假货! “那我们怎么办?协议还签吗?” “签,但要变。”程默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将计就计,我们也可以。既然他以为我们会上当,我们就演给他看。协议照常签,但赔偿金额可以适当降低,换取他立刻恢复你母亲的医疗费用,并保证不再骚扰你。同时,我们要暗中核实U盘内容的真伪。” “怎么核实?” “苏晚在国外的生活轨迹,以及她的就医记录,只要肯花功夫和钱,并非无迹可寻。我在国外有些关系,可以试试。”程默看着我,“但这需要时间,而且有风险。林溪,你确定要继续吗?现在拿着他承诺的钱离开,或许是最安全的选择。” 我摇摇头,眼神坚定:“不。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影和这次失败的威胁下。我要知道真相,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程默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程默的公寓,深居简出。程默则忙着与沈聿的律师周旋,最终达成了一份新的协议:沈聿支付三千五百万,并承担我母亲所有后续医疗费,我则签署保密协议,并承诺删除所有相关材料。协议签署当天,沈聿没有出现,他的律师代表完成了一切。 母亲的治疗得以继续,我账户里也多了一大笔钱。表面上看,我似乎达到了目的。但我和程默都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程默动用了所有资源调查苏晚。等待的日子格外煎熬。我时常做噩梦,梦见沈聿阴冷的眼神和周铭诡异的笑容。 半个月后,程默带来了消息。他的表情很严肃。 “林溪,查到了。苏晚在国外确实有一个交往甚密的男友,是她的舞蹈教练。而且,她在回国前一个月,在当地一家私立医院做过产检。” 我的心提了起来:“然后呢?” “但蹊跷的是,关于那次产检的具体记录,包括胎儿周数等重要信息,被人为抹去了,查不到。而且,苏晚回国后,立刻在沈聿安排的医院建立了新的产检档案,时间上……刚好对得上她声称的怀孕时间。”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不了绝对,但很可疑。如果孩子真是沈聿的,她何必大费周章隐瞒之前的检查记录?更重要的是,我的人设法拿到了苏晚近期产检的废弃物样本,和沈聿的DNA进行了比对。” 我屏住呼吸:“结果呢?” 程默深吸一口气,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亲子鉴定结果,99.99%确认生物学父子关系。” 我愣住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孩子……真的是沈聿的?那周铭给我的U盘,果然是假的!这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引我上钩的陷阱! 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无力感攫住了我。所以,我所谓的底牌,所谓的反击,在沈聿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他早就看穿了一切,像个猎人一样,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他设好的圈套。 “所以……我输了?”我的声音干涩。 “不,未必。”程默按住我的肩膀,眼神锐利,“你忘了我们最初收集的那些东西了吗?关于他商业上的那些灰色操作。那些才是实打实的,虽然不足以让他坐牢,但足以让他的公司股价大跌,声誉受损。沈聿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商业帝国。而且,我们还有一张牌没打。” “什么牌?” “周铭。”程默冷笑,“沈聿让周铭演这出戏,肯定给了他不小的好处,或者握着他的把柄。如果我们能找到周铭真正的软肋,或者他背叛沈聿的其他证据,就可以反将一军,证明这一切都是沈聿在背后指使,包括派人骚扰你,这已经构成了人身威胁。我们可以以此要求更高的赔偿,甚至……公开部分商业上的证据。” 程默的计划很大胆,风险也极高。这等于要和沈聿彻底撕破脸,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我想起了这三年的隐忍,想起了母亲憔悴的脸,想起了沈聿那句冰冷的“你会后悔的”。 害怕吗?当然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凭什么我要一直活在欺骗和压迫之下?凭什么他沈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转过头,看向程默,眼神里重新燃起火焰:“好,就按你说的做。找周铭的破绽。” 又过了几天,就在我们苦苦寻找周铭的突破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了我——苏晚。 她约我在一家隐蔽的茶室见面。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我想看看,这个让我做了三年替身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苏晚比照片上更瘦弱,脸色苍白,带着孕妇特有的慵懒,但眼神却透着一股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林小姐,久仰。”她微微一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 “苏小姐找我有事?”我直接问道。 “我知道你和聿哥哥之间有些不愉快。”她搅动着面前的果汁,“我也知道,你手里可能有一些对他不太好的东西。” 我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所以呢?”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苏晚抬起头,看着我,“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比你从聿哥哥那里拿到的,只多不少。” 我几乎要笑出声。沈聿刚用钱打发了我,他的白月光又来如法炮制?他们是不是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 “苏小姐,你觉得我缺钱吗?” “那你想要什么?”苏晚蹙眉。 “我想要一个公道。”我盯着她的眼睛,“我想要沈聿为他这三年对我的欺骗和侮辱道歉。我想要你明白,我不是你的影子,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苏晚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她叹了口气,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林溪,我知道你恨我,也恨聿哥哥。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苦衷?我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孩子……”苏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复杂,“它或许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抓住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苏晚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如果我说,我比你更希望那些关于孩子身世的谣言是真的,你信吗?” 我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无法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苏晚苦笑着,压低了声音:“林溪,离开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沈聿他……他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和他斗,你不会赢的。拿着钱,和你母亲好好生活,才是明智的选择。” 她的话像是一记警钟,在我耳边敲响。她不是在威胁我,而是在……警告我?她眼中的恐惧,不像是装的。 这次会面,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苏晚的态度,周铭的背叛,沈聿的深不可测……这一切都像一团巨大的迷雾。 而就在我理不清头绪时,程默那边有了重大发现。他查到了周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账户,近期有一笔来自海外公司的巨额汇款,而这家海外公司的背后,指向的竟然是苏晚的那个舞蹈教练! 同时,程默安排在沈聿公司的人传来消息,沈聿最近正在秘密调查一笔巨大的资金流向,似乎与周铭有关,而且情绪非常暴躁。 所有的线索似乎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周铭真正的合作对象,或许不是沈聿,而是……苏晚和她的情人?他们联手做局,想从沈聿这里攫取巨大利益?而沈聿,可能已经有所察觉? 那么,我被卷入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他们用来迷惑沈聿的烟雾弹,还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真相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快要到了。而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的替身,我要主动出击,揭开所有的伪装!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程默的号码,声音异常冷静:“程默,我有个计划。我们需要再见沈聿一面,最后一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