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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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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替身白月光竟是我自己**</think> **第一部分** “如果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让那个赝品踏进沈家大门。”沈聿的这句话在慈善晚宴的直播镜头前炸开时,我正在后厨清洗沾满油污的餐盘。 水龙头哗哗作响,盖不住墙壁悬挂的老旧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领班尖锐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林晚,动作快点!前面贵宾厅的香槟杯不够用了!” 我低着头,加快手上的动作。冰凉的水浸湿了袖口,手腕内侧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若隐若现。电视屏幕上,沈聿身姿挺拔,西装革履,他身边站着光彩照人的当红影星苏晴。记者追问:“沈总,您指的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位林小姐吗?传闻说她是……” 沈聿打断记者,眼神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一个错误的替代品罢了。幸好,真正的珍宝终会回归。”他微微侧身,温柔地看向苏晴,后者回以恰到好处的羞涩微笑。全场镁光灯闪成一片。 “哎呀,真是郎才女貌!”一起洗碗的张阿姨凑过来感叹,“听说这位苏小姐才是沈总多年前失散的真爱人,之前那位……啧啧,怕是没福气哦。” 我手一滑,一只水晶高脚杯掉进水槽,应声而碎。碎裂声清脆刺耳。 “林晚!你怎么回事!”领班怒气冲冲地跑来,“这杯子你三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我连连道歉,蹲下身去捡碎片,指尖被划破,血珠渗了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衣香鬓影的场合,我作为沈聿的未婚妻,站在他身边接受众人的艳羡。而如今,我连站在他百米之内都会呼吸困难。 “算了算了,赶紧收拾好,把酒送到贵宾厅去!”领班不耐烦地挥挥手,递给我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斟满的昂贵香槟。 我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走向那个我曾经熟悉无比、如今却遥不可及的地方。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水晶吊灯下,沈聿正与人谈笑风生。苏晴挽着他的手臂,姿态亲昵。我低着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将香槟一杯杯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上。 就在我准备悄然退场时,一个稚嫩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妈妈!” 一个约莫三四岁、穿着精致小西装的小男孩从人群里钻出来,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我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凝固。是昊昊,沈聿姐姐的儿子,以前最喜欢缠着我玩。 沈聿的目光锐利地扫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挣脱,但孩子抱得很紧。 “昊昊,认错人了。”沈聿的姐姐沈清快步走来,语气略带尴尬,她想拉开孩子。 “没有认错!就是晚晚妈妈!”昊昊仰着小脸,固执地看着我,“晚晚妈妈,你为什么不来看昊昊了?舅舅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 沈聿已经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变为一种复杂的审视,夹杂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冰冷的厌恶。他认出了我。尽管我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脸色苍白,头发随意挽起,与三年前那个精心打扮的“林晚”判若两人。 “林晚?”他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竟然在这里。” 苏晴也跟了过来,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随即换上温婉的笑容,轻轻拉住沈聿的手臂:“阿聿,这位是?” 沈聿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三年来的颠沛流离、隐姓埋名,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我能说什么?说当年那场“意外”失踪并非意外?说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源于一个可笑的误会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绝情? “我……”声音干涩沙哑。 “妈妈!”昊昊又喊了一声,打破了僵局。 沈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蹲下身,看着昊昊,语气尽量温和:“昊昊,她不是你的晚晚妈妈。你的晚晚妈妈……”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苏晴,“已经回来了。” “不!她就是!”孩子委屈地扁嘴,快要哭出来。 沈清赶紧抱起昊昊,歉意地对沈聿和苏晴说:“孩子小,不懂事。我们先带他回去。”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匆匆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苏晴柔声对沈聿说:“阿聿,可能是长得有点像吧。这位小姐看样子也不容易,别为难她了。” 沈聿紧抿着唇,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像是要从我这副狼狈的皮囊下,找出那个他曾经拥有又亲手丢弃的影子。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揽住苏晴,回到了人群中央。 领班急匆匆过来,低声斥责我:“你怎么惹到沈总了?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身后,似乎还能感受到那道冰冷探究的视线。我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沈聿不会轻易放过我。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关于“替身”为何会再次出现的解释。 而我,更需要一个答案。关于谁是赝品,谁是珍宝的答案。 --- **第二部分** 回到狭窄潮湿的出租屋,已是深夜。我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浑身发抖。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反复上演,沈聿冰冷的眼神,苏晴伪善的笑容,昊昊稚嫩的呼喊……还有手腕上那道疤,隐隐作痛。 这道疤,是三年多前留下的。那时我刚和沈聿订婚不久,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一天晚上,我兴冲冲地拿着孕检报告想去给他惊喜,却在他公司楼下,亲眼看见他的车撞倒了一个匆忙过马路的女人。他下车查看,神情慌乱。我躲在一旁,看见他打了电话,然后有人来处理现场,他把那个女人抱上了车。 我当时傻傻地以为他送人去医院,还担心不已。第二天,新闻却报道了当红新星苏晴因工作压力过大,暂别演艺圈出国休养的消息。配图是她模糊的机场背影。而沈聿,对此事绝口不提,只是对我愈发冷淡。 直到我“失踪”前一周,我无意间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保险箱,密码是我的生日——这或许是他唯一记得的关于我的事情。箱子里,是苏晴的大量照片,以及一份详细的寻找记录,时间远在我认识他之前。最底下,是一封泛黄的信,署名“晴”,字里行间充满爱意与诀别的悲伤。 那一刻,天旋地转。原来,我所以为的爱情,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替代。我长得,竟有几分像他失去的白月光。订婚、宠爱,不过是因为苏晴当时杳无音信,而他需要一个慰藉。 巨大的打击让我神思恍惚,出门时发生了车祸。醒来时,我失去了部分记忆,只记得自己叫林晚,有个爱人叫沈聿,却不记得那些照片和信,不记得锥心的背叛。医院联系了沈聿,他把我接了回去,但态度更加古怪,时而温柔时而暴躁。他似乎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后来,苏晴“休养”归来,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紧接着,我便在一次独自外出时“意外”落水,从此失踪。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意外。落水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准确地说出了我发现保险箱秘密的事,并警告我离开沈聿。我在挣扎中落水,被冲向下游,侥幸被一个老渔民救起。因为头部撞击,我反而恢复了全部记忆,但身体极度虚弱,脸上也留下了不易察觉的伤痕。我害怕沈聿和苏晴的势力,选择了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这三年来,我在餐厅洗过碗,在工地搬过砖,住过桥洞,尝尽人间冷暖。我拼命工作,只想攒点钱,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却没想到,命运还是把我推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天,我刚到餐厅,领班就神色古怪地告诉我,我被解雇了。原因不言而喻。 我收拾好微薄的行李,准备离开这座城市。刚走到车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聿冷峻的侧脸。 “上车。”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站在原地,不动。 他推门下车,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林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装死三年,现在又这副鬼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钱?还是觉得我沈聿太好说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沈总,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长得像您故人的服务生。您真正的‘珍宝’已经在您身边了,何必来为难我一个赝品?” 沈聿眼神一暗:“赝品?谁告诉你你是赝品?”他逼近一步,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这三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你。” “找我?”我冷笑,甩开他的手,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看看这个!这就是我‘失踪’的代价!沈聿,别再演戏了!苏晴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该彻底消失,不是吗?我如你们所愿,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付费起点】 沈聿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着那道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重要吗?”我放下头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沈总,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我现在只想平静地生活,请您高抬贵手。” “忘了?”沈聿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和嘲讽,“林晚,你说你忘了?那你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会怀了我的孩子?” 我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他:“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份孕检报告,在我落水前就遗失了。 沈聿的眼神变得幽深,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已经泛黄的纸,递到我面前。那正是我当年藏起来想给他惊喜的孕检报告。 “我在你落水的地方附近找到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这三年,我一直在想,你当时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 “才什么?”我打断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才被你和你心爱的苏晴联手逼死吗?沈聿,别再假惺惺了!那个孩子……早就没了!” 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积压了三年的委屈、痛苦和怨恨在这一刻爆发。失去孩子的痛,远比身体的伤痕更深刻。 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说什么?孩子……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那次车祸?” 我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痛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反应,不像是演戏。 “车祸?”我喃喃重复。 “对!你出车祸那天!”沈聿急切地说,“医生说你受了惊吓,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但孩子保住了!我……我后来还特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你保胎!你怎么会说孩子没了?” 我愣住了。我的记忆里,车祸后我确实住院了,但沈聿只来看过我一次,态度冷淡,医生也并未提及孩子保住了。之后不久,我就“意外”落水了。 “保胎?”我茫然地看着他,“可是……我落水之后,孩子就……” “落水?”沈聿的眉头紧紧皱起,“林晚,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失踪是因为车祸后情绪不稳定,自己走失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什么落水?” 我们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门口,像两个傻瓜,各自说着截然不同的版本。巨大的信息差让我头晕目眩。难道,我记忆中的“真相”,并不是全部?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地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的电子音:“林小姐,看来沈总已经找到你了。记住三年前的警告,离他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落水那么简单了。苏小姐,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只是让你‘消失’。”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凉。沈聿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苏晴……”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 **第三部分** 沈聿强行将我带回了他的别墅,不是我们曾经同居的那栋,而是一处更为隐秘的郊外住宅。他动用了所有力量,开始重新调查三年前的种种。 我像个木偶一样被他安置下来,内心充满了混乱和恐惧。那个神秘电话,沈聿截然不同的说法,以及他提到“保胎”时那不像伪装的神情……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我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三年前发生的事。 沈聿变得很忙碌,但每天都会回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或易怒,反而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甚至会笨拙地询问我想吃什么,需不需要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有愧疚,有探究,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 这种转变让我无所适从。我开始怀疑自己坚信了三年的“真相”。 几天后,沈聿拿来了厚厚的调查资料。他坐在我对面,神色疲惫而凝重。 “晚晚,”他第一次用这么轻柔的语气叫我,“我们可能都错了。” 资料显示,我当年那场车祸,刹车线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并非意外。而在我“失踪”后,第一时间对外发布我“意外落水身亡”消息并迅速处理后续的,是苏晴通过沈聿的一个远房亲戚操作的。那个打电话警告我、并在我落水时出现在附近的人,也和苏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重要的是,沈聿找到了当年为我诊治的医生。医生证实,车祸后我的孩子确实保住了,沈聿曾秘密安排他为我进行保胎治疗。但在我“走失”前最后一次检查时,医生发现我体内有药物残留,那种药物会导致精神恍惚和记忆混乱。 “我以为是车祸的后遗症,”沈聿声音沙哑,“我没想到……是有人给你下了药。你‘走失’那天,监控显示你是自己神情恍惚地走出医院的。但我查到你离开后,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车。” 我颤抖着翻看那些证据,心脏狂跳。所以,不是沈聿厌弃了我这个替身,和苏晴联手害我?是苏晴一手策划了这一切?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沈聿真爱的是她,她只需要让沈聿抛弃我就好,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制造我的“死亡”? “那……孩子呢?”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沈聿,“我落水后,孩子就没了……” 沈聿走过来,蹲下身,握住我冰凉的手,他的掌心滚烫:“晚晚,你没有落水。你被那辆车带到了邻市的一家私人诊所。根据诊所残留的记录……他们给你做了引产手术。” 引产……这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我的心脏。原来,我的孩子是这样没的。不是意外,是谋杀! “是谁……”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是苏晴安排的人。”沈聿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伪造了你落水身亡的假象,实际上是想让你和孩子彻底消失。因为我……”他顿了顿,艰难地开口,“因为我从一开始,爱的人就不是她。” 我彻底震惊了。 沈聿告诉我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他和苏晴曾是恋人,但苏晴当年为了更好的前途,接受了沈家对手公司的安排,背叛了沈聿,并制造了自己“为情所伤远走他乡”的假象。沈聿当时事业受挫,又遭背叛,心灰意冷。直到遇见我,他的人生才重新有了光亮。 “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晚晚。”沈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让我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我爱你,只因为你是林晚。” “那……那些照片和信……” “那是我为了追查她当年背叛我的证据,以及她背后势力的线索。”沈聿苦笑,“我没想到会被你发现,更没想到这会成为她回来离间我们的工具。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看到我那么爱你,她后悔了,不甘心。所以她回来,不仅要夺回沈太太的位置,更要彻底毁掉你,让我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原来,所谓的“白月光”是假的,所谓的“替身”更是无稽之谈。我所以为的背叛和抛弃,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而我,因为一场设计好的“意外”和药物作用,记忆混乱,坚信了自己是那个可怜的替代品,独自承受了三年的苦难。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崩溃。我哭得不能自已,为枉死的孩子,为被偷走的三年,为这荒谬而残酷的真相。 沈聿紧紧抱着我,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太迟钝,没有早点发现苏晴的阴谋……晚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快讯:当红影星苏晴因涉嫌多项严重违法犯罪,包括故意伤害、伪造证据、商业欺诈等,被警方依法逮捕。画面里,苏晴戴着口罩,神情狼狈,再无往日光彩。沈氏集团发布声明,坚决配合调查,与苏晴划清界限。 我知道,这是沈聿的手笔。他在用他的方式,为我们枉死的孩子,为我受过的苦,讨回公道。 风波渐渐平息。沈聿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陪在我身边。他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帮我调理身体,极尽耐心和温柔。他试图抚平我身心的伤痕,重建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完全抹去。失去孩子的痛,三年孤苦无依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生命里。我无法立刻变回三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林晚。 半年后,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站在别墅的花园里,看着沈聿笨拙地按照教程修剪花草。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他却浑然不觉。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 他接过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忐忑的期待:“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这半年,我看到了他的悔恨和努力,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或许还爱着他,但那爱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 沈聿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沈聿,”我轻声说,“我们回不去了。那些事,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但是,”我顿了顿,看向他,“我们可以试着**第二部分** 我抱着熟睡的女儿小雨,在廉价旅馆的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匿名短信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收件箱里: "林小姐,三年前的事故真相,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三年前,一场离奇的车祸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而我因为临时改签航班侥幸逃生。所有人都说那是个意外,包括我的未婚夫陆以深。 可这条短信,还有今天在商场远远瞥见的那个熟悉身影——虽然戴着墨镜,但我绝不会认错,那是陆以深现在的妻子,苏曼。 我颤抖着手指回复:"你是谁?" 对方秒回:"明天下午三点,城西废弃化工厂。一个人来。"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我冲到窗边,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旅馆楼下。车门打开,陆以深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我的窗口。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慌忙拉上窗帘,心脏狂跳。小雨被惊醒,揉着眼睛问:"妈妈,怎么了?" "没事,宝贝继续睡。"我轻声哄着,大脑飞速运转。 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却让我浑身一僵。 "小晚,我知道你在里面。"陆以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依然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我们谈谈。"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小雨害怕地钻进我怀里。 "小晚,别躲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看到新闻了,你带着我们的女儿回来了。三年了,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们的女儿?他怎么会知道? "妈妈,是爸爸吗?"小雨小声问,眼睛亮了起来。她一直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 我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门外,陆以深叹了口气: "好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来接你们回家。小晚,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脚步声渐远。我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后,陆以深表现得无懈可击——处理丧事、打理公司、照顾悲痛欲绝的我。直到我在他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份保单:我父母的意外险,受益人是我,而投保时间是在车祸前一周。 更可怕的是,我找到了行车记录仪的备份。记录显示,车祸前几分钟,我父母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我质问陆以深,他却说我想多了,是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被软禁在家。保姆、司机、甚至心理医生,都是他的眼线。 我意识到,如果再不逃,下一个"意外"死亡的就是我。于是我假装接受治疗,趁他们不备,带着刚查出的身孕逃走了。 这三年,我东躲西藏,靠打零工养活女儿。直到一个月前,我在报纸上看到陆以深再婚的消息,对象是苏曼——我生前最好的闺蜜。 我以为他终于放过了我,才敢回到这座城市。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跟爸爸回家?"小雨仰着脸问,"他看起来好温柔。" 我抚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心如刀割。该怎么告诉她,她温柔的父亲可能是个杀人凶手?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小雨换了家更偏僻的旅馆。下午三点将至,那个匿名邀约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去,还是不去? 最终,我把小雨托付给旅馆老板娘,谎称要去面试工作。化工厂在城郊,我转了三趟公交才到。 废弃的厂房里弥漫着铁锈和化学品的味道。阳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来了。"一个女声从阴影处传来。 苏曼走了出来,摘下墨镜。她比三年前更精致了,全身名牌,却掩不住眼角的疲惫。 "果然是你。"我握紧口袋里的防身匕首,"那条短信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我都活在谎言里,林晚。"她点燃一支烟,动作优雅,"以深告诉你车祸是意外,告诉我你是因为精神失常离家出走。但真相呢?" 她吐出一口烟圈:"三年前,以深的公司面临破产。你父母的保险公司,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浑身冰冷:"所以他就..." "不完全是。"苏曼打断我,"计划原本只是制造一场小事故,骗取保险金。但那天你父母临时改变了行车路线,导致了...意外。" 【付费起点】 "意外?"我几乎笑出声,"刹车被人动手脚也是意外?" 苏曼的表情僵住了:"什么刹车?" "别装了!行车记录仪里清清楚楚!" "不可能!"苏曼失声道,"以深说只是轻微的碰撞事故,是因为对方货车超载才..." 我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困惑。如果苏曼不知道刹车的事,那意味着... "他连你也骗了。"我喃喃道。 苏曼的脸色变得惨白:"不,这说不通。如果真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娶我?我父亲的公司去年就破产了,我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除非..."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中,"除非他真正想要的,从来不只是钱。" 就在这时,厂房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们同时转头,看见陆以深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提前结束了。"苏曼迅速恢复镇定,但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恐惧。 陆以深走进厂房,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小晚,你不该回来的。" ()**第三部分** “以深,你告诉我,刹车是不是你动的?”苏曼抢在我前面开口,声音尖锐。 陆以深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曼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伤害小晚的父母?他们待我如亲生儿子。” 他的目光转向我,深情得令人作呕:“小晚,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回来就好,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 他向前一步,我立刻后退,匕首从口袋滑入掌心。 “站在那里别动。”我厉声道,“你再靠近一步,我就...” “你就怎样?”陆以深轻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小晚,别做傻事。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你看,我连女儿的新房间都准备好了。” 他拿出手机,展示一张照片——一间精心布置的儿童房,粉色的墙壁,堆满的玩具,床头还挂着“小雨的房间”的牌子。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连孩子的名字都知道。 “你跟踪我们多久了?”我声音颤抖。 “从你们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起。”他坦然承认,“小晚,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这三年,我一直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浑身冰凉。原来我自以为的隐匿,不过是他猫捉老鼠的游戏。 “为什么?”苏曼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如果你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她疯了?为什么给我希望?” 陆以深终于看向她,眼神轻蔑:“曼曼,你总是这么天真。娶你?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林氏集团剩余的股份罢了。至于希望...”他轻笑,“我给过你什么希望吗?” 苏曼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后退。我看着她惨白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也不过是陆以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自以为是的棋子。 “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握紧匕首,直视陆以深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做出痛心的表情:“小晚,那真的是意外。我知道你发现了保险单,但那只是普通的财产保险,与你父母的死无关。你当时太悲伤了,产生了妄想...” “行车记录仪呢?”我打断他,“我亲眼看到刹车线被剪断的录像!” 陆以深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但很快恢复平静:“什么记录仪?警方的事故报告里从没提到过这个。小晚,你确定不是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吗?” 他转向苏曼:“曼曼,你也知道,小晚当时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不是吗?” 苏曼嘴唇颤抖,没有回答。我看得出来,她在动摇。陆以深太擅长操控人心,太擅长制造怀疑。 “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天真的林晚了。”我向前一步,匕首直指他,“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今天就和你同归于尽。” 陆以深看着我的眼神终于变了,那层温柔的假面彻底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算计。 “真相?”他冷笑,“真相就是你这个蠢女人毁了一切!我精心策划了三年,眼看就要完全掌控林氏集团,你却带着那个孽种回来了!” 孽种?他称自己的女儿为孽种? “你根本不爱小雨,也不爱我。”我声音嘶哑,“你只爱钱,爱权力。” “爱?”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晚,你和你父母一样天真。这世界哪有什么爱?只有利益!你父亲明明答应资助我的新项目,临签约时却反悔,就因为他觉得我‘野心太大’!” 他眼神疯狂:“他们该死!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终于,他亲口承认了。 我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开关——这是我来的路上买的,最后的赌注。 “所以,你杀了我父母,就因为他们不肯给你钱?” “是又怎样?”陆以深已经完全撕下伪装,“现在林氏集团已经是我的了,你回来又能改变什么?乖乖把那个小杂种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留我活路?”我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像留苏曼一样吗?把她变成你的傀儡?” 苏曼突然尖叫一声,冲向陆以深:“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陆以深轻易制住她,甩手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地:“安静点,贱人!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就在这时,厂房外响起了警笛声。 陆以深脸色骤变:“你报警了?” 我举起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从你走进来的那一刻起,警方就在听我们的对话。” 其实我是在他承认罪行时才悄悄拨通报警电话的,但显然,他上当了。 “你!”陆以深暴怒地冲向我,但已经晚了。警察冲了进来,迅速将他制服。 经过我身边时,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怨毒:“林晚,你会后悔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被带走,手中的匕首终于落地。苏曼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自语。 一个月后,陆以深因故意杀人、诈骗等多项罪名被正式起诉。警方在他家中找到了完整的事故策划记录和通话录音,证实了他预谋杀害我父母的全过程。 而苏曼,作为从犯被带走调查。原来她早就知道部分真相,却选择了沉默和合作。 我带着小雨站在父母墓前,放下两束白菊。 “外公外婆,真相大白了,你们可以安息了。”小雨乖巧地说,伸手擦去我的眼泪。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温暖而明亮。我抱起女儿,走向墓园外等着的心理医生——我需要时间治愈,但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陆以深说得对,我回不到三年前那个天真的林晚了。但现在的我,更加坚强,更加清醒。 有些伤口会结疤,但不会消失。重要的是,我们学会了带着伤痕继续前行,而不是被它们定义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