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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5 16:43
文章字数
9446 字
**标题:替身新娘的复仇游戏**</think>
**第一部分**
“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杀了他吗?”
深夜的急诊室,我刷到这条匿名提问。评论区充斥着各种血腥的幻想,直到一个ID叫“影子”的留言让我指尖发冷:
“我会让他活着,看着他最珍视的东西,一件件变成我的。”
配图是半张结婚请柬,新郎名字被刻意涂黑,而新娘的位置——印着我的名字林晚。
可我已经“死”了三年。
1
心脏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我盯着那条评论出神。三年前那场车祸,所有人都以为我葬身火海。而此刻,我顶着整容后的脸,在医院做护工。
“影子”又更新了:“他总说喜欢我穿香槟色礼服的样子,就像他初恋。可他不知道,那场车祸前,我偷偷换掉了他的刹车片。”
我手一抖,打翻了药盘。
香槟色礼服,是顾淮深向我求婚时,我穿的颜色。而刹车失灵,正是我“死亡”的真相。
“怎么了?”病房门被推开,坐着轮椅的男人逆光而来。陆沉,我的雇主,这座城市的新贵。三个月前他重伤入院,而我负责他的夜间看护。
“没什么。”我蹲下身收拾碎片,故意让领口的工作证滑落——照片是整容后的我,名字却是“林晓”。
陆沉弯腰帮我捡起玻璃碴,指尖划过我手背:“你抖得厉害。”
我抽回手:“做了个噩梦。”
“梦到以前的事?”他抬眼,瞳孔深得像井。这三个月,他总用这种探究的眼神看我,仿佛能穿透我伪装的皮囊。
我转移话题:“陆先生该吃药了。”
他却按住药瓶:“顾淮深要结婚了。”
药丸撒了一地。顾淮深,我的未婚夫,在我“死后”第三年,终于要娶别人。
陆沉慢条斯理地捡起药片:“新娘叫苏晴,长得和你七分像。”他顿了顿,“听说,是顾淮深亲手培养的替身。”
我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替身?那场车祸后,顾淮深用我的遗产迅速扩张商业版图,如今竟连感情都要找赝品替代。
“陆先生对顾总的私事很了解?”我强装镇定。
轮椅碾过一地药丸,陆沉停在我面前:“毕竟,他未婚妻的葬礼,我也去了。”
他忽然扯下我左手的纱布——那道为救他留下的烫伤疤,和当年林晚手腕上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
“林晚,”他声音压得极低,“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2
三年前,我是林晚,林家最受宠的小女儿。顾淮深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订婚那天,全城媒体都在报道这场豪门联姻。
“晚晚,等收购案结束,我们就办婚礼。”顾淮深吻着我无名指上的钻戒,眼底却藏着我看不懂的焦躁。那时他正面临商业危机,而我偷偷变卖股份为他筹钱。
车祸发生在去银行转账的路上。刹车失灵,油箱爆炸前,我听见电话里顾淮深的声音:“放心,她活不过今天。”
再醒来时,我躺在黑诊所,整张脸缠满纱布。救我的男人说:“林小姐,你挡了别人的路。”
那人递给我一份报纸——顾淮深抱着我的“遗照”痛哭,头条写着“林氏千金意外身故,未婚夫继承巨额遗产”。而版面角落,拍到他与陆家千金携手参加慈善晚宴。
“顾淮深需要林家的钱,陆家需要顾淮深的人脉。”男人揭开我脸上的纱布,“想报仇,就先成为另一个人。”
我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脸:“你是谁?”
“陆沉。”他擦掉我眼角的血痂,“被顾淮深和陆家联手废掉双腿的倒霉鬼。”
从此,林晚死了。我成了护工林晓,潜伏在陆沉身边。他需要我监视顾淮深的动向,我需要借他的手复仇。
可此刻,陆沉撕开了所有伪装。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松开咬紧的牙关。
他转动轮椅,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我偷偷跟踪顾淮深的画面清晰无比。
“从你第一次用左手给我换药开始。”陆沉勾起嘴角,“林晚小时候为救顾淮深,左手被玻璃划伤过。这个习惯,你改不掉。”
我跌坐在病床上。所以这三个月,他一直在陪我演戏?
“别紧张。”陆沉滑动轮椅靠近,指尖轻轻拂过我手腕上的疤痕,“你想让顾淮深身败名裂,我想夺回陆家。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陆沉猛地将我拉进怀里。轮椅翻倒的巨响中,子弹击穿了刚才我站立的玻璃。
“看来,”他在我耳边低笑,“有人不想我们合作。”
3
袭击者逃走了。保安冲进来时,陆沉还维持着护住我的姿势。他肩头被玻璃划伤,血浸透了病号服。
“陆先生!”我慌忙检查伤口,却被他握住手腕。
“叫医生来。”他对保安吩咐,眼睛却盯着我,“顺便告诉顾总,谢谢他送的‘结婚贺礼’。”
我愣住:“你说是顾淮深...”
“除了他,还有谁怕我们见面?”陆沉任由护士包扎,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娶苏晴,不过是想逼你现身。”
我后背发凉。所以顾淮深早就怀疑我没死?那场车祸后,他迅速处理了车辆残骸,连警方报告都含糊其辞。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
“怕了?”陆沉忽然问。
我攥紧拳头:“我只怕他死得太容易。”
医生缝合伤口时,我躲在走廊平复呼吸。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苏晴穿着香槟色礼服试婚纱,顾淮深从背后拥着她,唇贴在她耳畔。
配文是:“姐姐,这套好看吗?淮深说,和你当年那件一模一样。”
我关掉手机。顾淮深喜欢香槟色,是因为初遇时我穿着香槟色裙子在弹钢琴。他曾说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现在,他让替身穿着同样的颜色,玷污我的记忆。
“陆先生需要静养,闲杂人等先离开。”护士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转身,却见陆沉自己推着轮椅出来。
“去哪?”我下意识扶住把手。
他递给我一张邀请函:“顾淮深的订婚宴,明天晚上。”
烫金的请柬刺得我眼睛疼。新娘名字处,苏晴的“晴”字,墨迹深得像是覆盖了另一个字。
“你想让我去?”
“不想看看替身是怎么演你的吗?”陆沉轻笑,“况且,你不想知道刹车失灵的真凶是谁?”
我猛地抬头。他眼中闪过冷光:“车祸当天,顾淮深在会议室。动手的,另有其人。”
监护仪的滴答声仿佛还在耳边。我接过请柬,指甲掐进掌心。
“好,我去。”
****
**第二部分**
订婚宴设在顾家临湖别墅,和我“生前”最喜欢的庄园布局一模一样。苏晴穿着香槟色鱼尾裙迎客,连发髻的弧度都模仿我当年的样子。
“陆先生能来,真是意外之喜。”顾淮深迎上来,西装革履,眉眼间是我陌生的精明。他目光扫过我:“这位是?”
陆沉搭着我的手:“我的护理师,林晓。”
顾淮深瞳孔微缩:“姓林?真巧。”他伸手与我相握,指尖刻意划过我掌心——那是我们曾经约定的暗号。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付费起点】
宴会厅突然暗下来。追光灯打在旋转楼梯上,苏晴捧着蛋糕出现,顶层装饰着钢琴模型——和我十八岁生日会如出一辙。
“感谢各位来见证我和淮深的幸福。”苏晴微笑,却望向我站的方向,“尤其感谢...一位特殊的客人。”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顾淮深向我求婚的视频。满场惊呼中,画面陡然切换成车祸现场照片:扭曲的车门、烧焦的座椅...最后定格在我手腕胎记的特写。
“三年前,淮深失去了最爱的人。”苏晴声音哽咽,“今天,我想替林晚姐姐完成她未竟的心愿——”
她朝我伸手:“林晓小姐,听说你左手也有类似的疤?能不能请你替姐姐弹一首《月光》?”
全场目光聚焦在我左手的纱布上。陆沉按住我发抖的手:“她手伤了。”
“可惜了。”顾淮深忽然走近,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晚晚弹《月光》时,左手小指总会翘起来。”
我浑身血液冻结。这个细节,我只在醉酒后对顾淮深说过。
他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林晚。
“或者,”顾淮深变魔术般掏出一个U盘,“林小姐更想看看这个?三年前车祸路段的监控...刚好拍到了动手脚的人。”
陆沉的轮椅猛地前倾半寸。
我突然明白过来。刹车失灵的真凶,或许就在这个房间里。
4
我坐到了钢琴前。
“别上当。”陆沉攥紧我手腕,眼底有罕见的慌乱。
我轻轻挣脱。弹《月光》时翘小指是假,真正习惯的是用中指压降si音。如果顾淮深连假细节都清楚,说明他根本没看过我弹琴的真录像。
他在诈我。
灯光打在琴键上,我抬起缠满纱布的左手。纱布下藏着陆沉给我的微型录音笔,而右手指甲里嵌着能腐蚀金属的化学剂——原本是为顾淮深准备的。
音符流出的瞬间,顾淮深眼神变了。我没翘小指,却在中音部用了强烈的颤音——这是德国钢琴家教我的独门技巧,林晚的标志。
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曲终了,掌声稀落。顾淮深快步走来握住我手腕:“果然是你...”
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跳出的画面让全场哗然——监控显示,车祸前一小时,苏晴戴着我的同款丝巾靠近我的车。而她身后,站着推轮椅的陆沉。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陆沉忽然大笑。他甩出一沓照片,苏晴与不同男人密会的画面散落一地:“顾总,你的未婚妻,可是比你会挑时间。”
顾淮深脸色铁青地拽住苏晴:“你早就知道林晚没死?”
“我...我只是听你的吩咐找替身...”苏晴慌乱指向我,“是她!是林晚和陆沉联手算计我们!”
场面彻底失控。我趁机挣脱顾淮深,却被他拽落左手纱布——烫伤疤暴露在灯光下,与屏幕上的胎记位置重合。
“晚晚,”顾淮深眼底通红,“你骗得我好苦...”
陆沉的轮椅猛地撞开他:“骗你?三年前你让苏晴剪刹车线时,怎么不说骗?”
我呆在原地。所以真凶是苏晴?而陆沉...早就知情?
“闭嘴!”顾淮深突然掏出手枪对准陆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接近晚晚,就是为了今天!”
枪响的瞬间,我扑向陆沉。子弹擦过我肩胛骨,灼痛让我几乎晕厥。
“晚晚!”两个男人同时喊出声。
警笛声由远及近。顾淮深拽着苏晴退向露台,血从他腹部渗出——刚才的混乱中,陆沉用藏在轮椅里的刀刺伤了他。
“别怕,”陆沉捂住我流血的伤口,声音发颤,“我安排了人接应。”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初遇。他坐在轮椅上给我递烟:“合作可以,但别对我动心。”那时他眼底的死寂,和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露台方向传来重物落水声。警察破门而入时,陆沉迅速将U盘塞进我掌心:“拿好证据...快走!”
他被人群撞开。我握紧U盘,混在宾客中逃离别墅。湖面荡开的涟漪里,似乎有苏晴的香槟色裙摆一闪而过。
5
我在码头安全屋等到天亮。陆沉没来,手机新闻推送却炸了:“顾氏总裁坠湖生死未卜,疑为情杀”“陆家残废长子现身订婚宴,涉嫌谋杀”...
所有报道都隐去了我的存在。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握紧刀转身,却见陆沉站着走进来——他的腿完好无损。
“你...”我喉咙发紧。
“车祸后复健了两年。”他扯掉领带绑住我流血的手臂,“顾淮深没死,警察捞到了他。”
我甩开他:“监控里你和苏晴在一起!你明明知道她是凶手!”
“是,我知道。”陆沉承认得干脆,“但证据不足,需要她亲自现身指认顾淮深。”
他打开U盘里的音频,传出顾淮深的声音:“...等林晚死了,遗产到手,就按计划并购陆家...”
背景音里有苏晴的娇笑:“放心吧,刹车线我处理得很干净。”
我跌坐在地上。所以陆沉早就策划好一切,连我的复仇都是他棋局的一部分。
“为什么选我?”
“因为只有你,能让顾淮深失去理智。”陆沉俯身擦我眼泪,“也只有我,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锁骨处露出半截纹身——数字“1123”,我的生日。
“三年前你车祸那天,我本来要去见你。”他声音沙哑,“顾淮深发现我收购林氏股份,派人制造车祸...却误伤了你。”
我怔怔看着他。所以初见时他说的“被顾淮深废掉双腿”,是因为我?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陆沉迅速关灯,将我推进暗柜:“无论听到什么,别出来。”
柜门合拢前,他塞给我一张机票:“如果天亮我没回来,去冰岛。我在雷克雅未克给你留了东西。”
脚步声、枪声、闷响。我咬着手背不敢出声,直到外面死寂般安静。
曙光透进柜缝时,我爬出来。地上只剩一摊血和陆沉的腕表。表盘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林晚,活下去。”
****
**第三部分**
我在冰岛等到第十天,陆沉没来。新闻里说顾淮深苏醒了,但面临多项商业犯罪指控。苏晴的尸体在湖底被发现,手中紧握着一枚属于陆沉的袖扣。
雷克雅未克的公寓钥匙,藏在陆沉给我的机票夹层。客厅钢琴上摆着信封,里面是林氏被蚕食的股权转让书——所有份额都归到我新身份名下。
还有一封信。
“晚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输了。但你必须赢下去。顾淮深以为我爱你是软肋,可他错了,你才是我的剑刃。用这些股份,重建你的林家。别找我,别回头。”
信纸末端沾着血指印。
我弹了一夜《月光》。第二天去律师楼签字时,却发现股权书最后一页有铅笔印记——透光看,是顾淮深私人医院的地址。
陆沉在指引我完成最后一击。
医院顶楼病房,顾淮深靠着呼吸机看文件。见到我,他居然笑了:“我知道你会来。”
“陆沉在哪?”
“那个残废?”他咳嗽着指向电视。地方台正在报道极光旅行团意外,画面闪过半张烧焦的身份证——是陆沉伪装用的名字。
我拔掉他呼吸机面罩:“你干的?”
“是他又如何?”顾淮深脸色发紫,“你以为他真爱你?不过是想利用你搞垮我...”
监控突然滴滴报警。我松开手,将股权书拍在他脸上:“看清楚了,现在林氏我说了算。”
他盯着签名处,瞳孔骤缩:“你...你什么时候...”
“从你让苏晴剪刹车线那天起。”我俯身在他耳边说,“忘了告诉你,陆沉给我的不只是股份。还有你挪用公款、走私军火的证据。”
警察破门而入时,顾淮深疯狂大笑:“林晚!你永远猜不到陆沉为什么接近你!”
我被护送出病房。走廊电视正直播新闻发布会:陆沉坐着轮椅出现,身后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他对着镜头举起证件:“...感谢林女士配合卧底行动,顾氏犯罪集团已一网打尽。”
我愣在原地。卧底?
记者追问:“传闻您与林女士有私人感情,是否影响办案公正?”
陆沉转向镜头,目光穿透屏幕似与我对视:“三年前我奉命调查顾氏,结识林晚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举起左手,无名指戴着与我同款的素圈戒指,“但爱上她,是我唯一失控的意外。”
信号突然中断。我摸向颈间项链——那里藏着陆沉昨晚塞给我的微型耳机。现在,耳机微微发烫,传出他急促的呼吸声:
“晚晚,回头。”
我转身。医院走廊尽头,陆沉扶着墙站稳,左腿渗着血,却朝我张开手臂。
极光在窗外炸开绿痕。我奔跑着撞进他怀里时,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骗子。”我咬他肩膀,“装残废装卧底,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吻着我眼尾的泪:“腿是真伤,需要复健。爱你是真话,需要一辈子证明。”
后来新闻播报,顾淮深在狱中自杀。遗书只写着一行字:“我输给了光。”
我和陆沉在雷克雅未克开了家钢琴工作室。教孩子弹琴时,我总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复仇最好的结局,不是毁掉黑暗,而是让自己活成光。”
某个雪夜,陆沉在琴房擦枪。我弹着《月光》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用我做诱饵吗?”
他拉我坐到身边,枪口挑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上纹的“1123”。
“会。”子弹退膛声里,他吻我指尖,“但这次,换我替你挡所有的枪。”
**全文完****第二部分**
订婚宴设在顾家临湖别墅,和我“生前”最喜欢的庄园布局一模一样。苏晴穿着香槟色鱼尾裙迎客,连发髻的弧度都模仿我当年的样子。
"陆先生能来,真是意外之喜。"顾淮深迎上来,西装革履,眉眼间是我陌生的精明。他目光扫过我:"这位是?"
陆沉搭着我的手:"我的护理师,林晓。"
顾淮深瞳孔微缩:"姓林?真巧。"他伸手与我相握,指尖刻意划过我掌心——那是我们曾经约定的暗号。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付费起点】
宴会厅突然暗下来。追光灯打在旋转楼梯上,苏晴捧着蛋糕出现,顶层装饰着钢琴模型——和我十八岁生日会如出一辙。
"感谢各位来见证我和淮深的幸福。"苏晴微笑,却望向我站的方向,"尤其感谢...一位特殊的客人。"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顾淮深向我求婚的视频。满场惊呼中,画面陡然切换成车祸现场照片:扭曲的车门、烧焦的座椅...最后定格在我手腕胎记的特写。
"三年前,淮深失去了最爱的人。"苏晴声音哽咽,"今天,我想替林晚姐姐完成她未竟的心愿——"
她朝我伸手:"林晓小姐,听说你左手也有类似的疤?能不能请你替姐姐弹一首《月光》?"
全场目光聚焦在我左手的纱布上。陆沉按住我发抖的手:"她手伤了。"
"可惜了。"顾淮深忽然走近,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晚晚弹《月光》时,左手小指总会翘起来。"
我浑身血液冻结。这个细节,我只在醉酒后对顾淮深说过。
他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林晚。
"或者,"顾淮深变魔术般掏出一个U盘,"林小姐更想看看这个?三年前车祸路段的监控...刚好拍到了动手脚的人。"
陆沉的轮椅猛地前倾半寸。
我突然明白过来。刹车失灵的真凶,或许就在这个房间里。
4
我坐到了钢琴前。
"别上当。"陆沉攥紧我手腕,眼底有罕见的慌乱。
我轻轻挣脱。弹《月光》时翘小指是假,真正习惯的是用中指压降si音。如果顾淮深连假细节都清楚,说明他根本没看过我弹琴的真录像。
他在诈我。
灯光打在琴键上,我抬起缠满纱布的左手。纱布下藏着陆沉给我的微型录音笔,而右手指甲里嵌着能腐蚀金属的化学剂——原本是为顾淮深准备的。
音符流出的瞬间,顾淮深眼神变了。我没翘小指,却在中音部用了强烈的颤音——这是德国钢琴家教我的独门技巧,林晚的标志。
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曲终了,掌声稀落。顾淮深快步走来握住我手腕:"果然是你..."
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跳出的画面让全场哗然——监控显示,车祸前一小时,苏晴戴着我的同款丝巾靠近我的车。而她身后,站着推轮椅的陆沉。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陆沉忽然大笑。他甩出一沓照片,苏晴与不同男人密会的画面散落一地:"顾总,你的未婚妻,可是比你会挑时间。"
顾淮深脸色铁青地拽住苏晴:"你早就知道林晚没死?"
"我...我只是听你的吩咐找替身..."苏晴慌乱指向我,"是她!是林晚和陆沉联手算计我们!"
场面彻底失控。我趁机挣脱顾淮深,却被他拽落左手纱布——烫伤疤暴露在灯光下,与屏幕上的胎记位置重合。
"晚晚,"顾淮深眼底通红,"你骗得我好苦..."
陆沉的轮椅猛地撞开他:"骗你?三年前你让苏晴剪刹车线时,怎么不说骗?"
我呆在原地。所以真凶是苏晴?而陆沉...早就知情?
"闭嘴!"顾淮深突然掏出手枪对准陆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接近晚晚,就是为了今天!"
枪响的瞬间,我扑向陆沉。子弹擦过我肩胛骨,灼痛让我几乎晕厥。
"晚晚!"两个男人同时喊出声。
警笛声由远及近。顾淮深拽着苏晴退向露台,血从他腹部渗出——刚才的混乱中,陆沉用藏在轮椅里的刀刺伤了他。
"别怕,"陆沉捂住我流血的伤口,声音发颤,"我安排了人接应。"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初遇。他坐在轮椅上给我递烟:"合作可以,但别对我动心。"那时他眼底的死寂,和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露台方向传来重物落水声。警察破门而入时,陆沉迅速将U盘塞进我掌心:"拿好证据...快走!"
他被人群撞开。我握紧U盘,混在宾客中逃离别墅。湖面荡开的涟漪里,似乎有苏晴的香槟色裙摆一闪而过。
5
我在码头安全屋等到天亮。陆沉没来,手机新闻推送却炸了:"顾氏总裁坠湖生死未卜,疑为情杀""陆家残废长子现身订婚宴,涉嫌谋杀"...
所有报道都隐去了我的存在。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握紧刀转身,却见陆沉站着走进来——他的腿完好无损。
"你..."我喉咙发紧。
"车祸后复健了两年。"他扯掉领带绑住我流血的手臂,"顾淮深没死,警察捞到了他。"
我甩开他:"监控里你和苏晴在一起!你明明知道她是凶手!"
"是,我知道。"陆沉承认得干脆,"但证据不足,需要她亲自现身指认顾淮深。"
他打开U盘里的音频,传出顾淮深的声音:"...等林晚死了,遗产到手,就按计划并购陆家..."
背景音里有苏晴的娇笑:"放心吧,刹车线我处理得很干净。"
我跌坐在地上。所以陆沉早就策划好一切,连我的复仇都是他棋局的一部分。
"为什么选我?"
"因为只有你,能让顾淮深失去理智。"陆沉俯身擦我眼泪,"也只有我,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锁骨处露出半截纹身——数字"1123",我的生日。
"三年前你车祸那天,我本来要去见你。"他声音沙哑,"顾淮深发现我收购林氏股份,派人制造车祸...却误伤了你。"
我怔怔看着他。所以初见时他说的"被顾淮深废掉双腿",是因为我?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陆沉迅速关灯,将我推进暗柜:"无论听到什么,别出来。"
柜门合拢前,他塞给我一张机票:"如果天亮我没回来,去冰岛。我在雷克雅未克给你留了东西。"
脚步声、枪声、闷响。我咬着手背不敢出声,直到外面死寂般安静。
曙光透进柜缝时,我爬出来。地上只剩一摊血和陆沉的腕表。表盘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林晚,活下去。"
******第三部分**
我在冰岛等到第十天,陆沉没来。新闻里说顾淮深苏醒了,但面临多项商业犯罪指控。苏晴的尸体在湖底被发现,手中紧握着一枚属于陆沉的袖扣。
雷克雅未克的公寓钥匙,藏在陆沉给我的机票夹层。客厅钢琴上摆着信封,里面是林氏被蚕食的股权转让书——所有份额都归到我新身份名下。
还有一封信。
"晚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输了。但你必须赢下去。顾淮深以为我爱你是软肋,可他错了,你才是我的剑刃。用这些股份,重建你的林家。别找我,别回头。"
信纸末端沾着血指印。
我弹了一夜《月光》。第二天去律师楼签字时,却发现股权书最后一页有铅笔印记——透光看,是顾淮深私人医院的地址。
陆沉在指引我完成最后一击。
医院顶楼病房,顾淮深靠着呼吸机看文件。见到我,他居然笑了:"我知道你会来。"
"陆沉在哪?"
"那个残废?"他咳嗽着指向电视。地方台正在报道极光旅行团意外,画面闪过半张烧焦的身份证——是陆沉伪装用的名字。
我拔掉他呼吸机面罩:"你干的?"
"是他又如何?"顾淮深脸色发紫,"你以为他真爱你?不过是想利用你搞垮我..."
监控突然滴滴报警。我松开手,将股权书拍在他脸上:"看清楚了,现在林氏我说了算。"
他盯着签名处,瞳孔骤缩:"你...你什么时候..."
"从你让苏晴剪刹车线那天起。"我俯身在他耳边说,"忘了告诉你,陆沉给我的不只是股份。还有你挪用公款、走私军火的证据。"
警察破门而入时,顾淮深疯狂大笑:"林晚!你永远猜不到陆沉为什么接近你!"
我被护送出病房。走廊电视正直播新闻发布会:陆沉坐着轮椅出现,身后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他对着镜头举起证件:"...感谢林女士配合卧底行动,顾氏犯罪集团已一网打尽。"
我愣在原地。卧底?
记者追问:"传闻您与林女士有私人感情,是否影响办案公正?"
陆沉转向镜头,目光穿透屏幕似与我对视:"三年前我奉命调查顾氏,结识林晚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举起左手,无名指戴着与我同款的素圈戒指,"但爱上她,是我唯一失控的意外。"
信号突然中断。我摸向颈间项链——那里藏着陆沉昨晚塞给我的微型耳机。现在,耳机微微发烫,传出他急促的呼吸声:
"晚晚,回头。"
我转身。医院走廊尽头,陆沉扶着墙站稳,左腿渗着血,却朝我张开手臂。
极光在窗外炸开绿痕。我奔跑着撞进他怀里时,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骗子。"我咬他肩膀,"装残废装卧底,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吻着我眼尾的泪:"腿是真伤,需要复健。爱你是真话,需要一辈子证明。"
后来新闻播报,顾淮深在狱中自杀。遗书只写着一行字:"我输给了光。"
我和陆沉在雷克雅未克开了家钢琴工作室。教孩子弹琴时,我总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复仇最好的结局,不是毁掉黑暗,而是让自己活成光。"
某个雪夜,陆沉在琴房擦枪。我弹着《月光》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用我做诱饵吗?"
他拉我坐到身边,枪口挑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上纹的"1123"。
"会。"子弹退膛声里,他吻我指尖,"但这次,换我替你挡所有的枪。"
**全文完**